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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他看向林佑:“上將帶了搜查令來,還是得看上一眼�!�

    他又轉(zhuǎn)向勞倫斯:“但是蘭恩在皇子臥房,還沒打理好,一身吻痕的,那里現(xiàn)在全是雄蟲信息素的味道,您進去也確實不合適�!�

    兩邊都勸完了,霍伊爾道:“這樣吧,讓佑佑帶著執(zhí)法儀進去,您想看什么地方,讓他給您拍,您遠程看看,行嗎?”

    “……”

    林佑不情不愿:“行吧�!�

    勞倫斯上將沒說話,一雙眸子昏沉陰郁。

    霍伊爾見狀,語調(diào)也冷淡下來,帶了兩分警告:“上將,我需要提醒你,林佑也是儲位繼承人之一�!�

    大皇子已死,剩下的唯有林佑和二皇子,二皇子的親族遠不如霍伊爾上將,而一旦林佑登基為蟲皇,就不是勞倫斯能開罪的起的了。

    “……”

    作為已婚雌蟲,蘭恩現(xiàn)在身上全是林佑的信息素,勞倫斯去確實不合適。

    勞倫斯的捏住胸前記錄儀,表情晦暗難明,這東西是帝國最先進的記錄儀器,高幀高清,畫面直接連接他的光腦,內(nèi)置分析儀,不是錯位掩蓋之類的小手段能糊弄過去的。

    而且從他接到調(diào)查令,直奔皇子府邸,其中不到一個小時,要準備也來不及。

    勞倫斯頷首點頭:“可以�!�

    于是林佑輕巧地接過執(zhí)法儀,往屋內(nèi)去了。

    他打開燈,將儀器擺到桌面,稍稍調(diào)整位置,而后坐到床邊,輕手輕腳地將少將拉出來。

    蘭恩傷的重,一直在間歇性昏迷,他被林佑抱在懷里,模模糊糊看見了對面的記錄儀,瞳孔驟縮,脊背瞬間緊繃。

    記錄儀一旦拍到脊背,就什么也說不清楚了,到時候謀害儲君的罪名,林佑擔也得擔,不擔也得擔,勞倫斯上將絕不會輕易放過他,柯萊特家族也會遭遇滅頂之災(zāi)。

    緊繃的肌肉讓傷口隨之撕裂,滲出的血浸潤了繃帶。

    林佑抬手,指尖摸到了一片濕潤。

    少將還發(fā)著燒,他靠著林佑,身體無意識地崩緊,不知道是因為傷病還是擔憂。

    林佑吻了吻蘭恩的耳垂,安撫地摸了摸銀白的長發(fā),像安撫病中的動物,輕聲道:“別怕,信我�!�

    “……好。”

    蘭恩渾身使不上力,肌肉酸軟,布娃娃似地靠在林佑身上,他下巴蹭在林佑肩頭,全靠林佑抱著后腰才沒有滑落下去,湛藍的眸子也失了神采,一副極為虛弱的模樣。

    好在信息素成癮的雌蟲歡愛過后,也是這副模樣。

    林佑揚聲問:“上將,你要看什么?”

    勞倫斯上將的視線停留在蘭恩臉上,沒有替換或者偽造的痕跡,聲線森冷:“將他轉(zhuǎn)過來,給我看他的脊背�!�

    林佑配合地將調(diào)轉(zhuǎn)姿勢,讓少將的背部對著執(zhí)法儀,期間,蘭恩越來越不安——這間房子無論如何看都是簡單的臥室,沒有任何玄機,也不存在騙過執(zhí)法儀的道具。理智告訴他林佑說有辦法,大概率有辦法,但身體不受控制地緊繃起來。

    林佑微微皺眉。

    崩太緊了對傷口不好,他釋放出安撫的信息素,柑橘的氣息溢滿臥室,身體的熱度順著皮膚傳遞過去。

    林佑的手指觸碰到睡衣的扣子,而后靈巧地解開了。

    客廳中,霍伊爾上將和勞倫斯上將同時屏住呼吸。

    雖然林佑交代了,讓霍伊爾上將為之遮掩,但事件來得匆忙,霍伊爾也并不知道林佑有什么方法,他幫忙掩飾,可心中多少沒底。

    畫面中,林佑將衣服往后褪下來,讓蘭恩冷白的皮膚暴露在外,頃刻間,那里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脊背上干干凈凈,只有幾個清淺的吻痕。

    霍伊爾長松一口氣,而勞倫斯眉頭猛地一跳。

    臥室中,蘭恩死死貼著林佑,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能汲取淺薄的安全感。

    他看不見監(jiān)視器中的畫面,但后背的傷口真切的存在著,隨著被子落下,衣服也落下,傷口便裸露在空氣中,微微泛著疼,他像是蚌被強行從殼里剝了出來,被迫除去一切偽裝,只能柔順地袒露脊背,等待之后的宣判。

    勞倫斯冷聲:“三殿下,麻煩您觸碰他脊背的皮膚�!�

    雖然目前沒發(fā)現(xiàn)傷口,但如果是通過什么材料覆蓋了,質(zhì)感肯定和皮膚不一樣,到時候一分析,就能分析出來。

    林佑依舊是滿不在乎的模樣,他伸出手,在一大片擦傷中準確落到了某處完好的皮膚,開始輕輕揉捻。

    蘭恩一頓,肩胛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

    身后一片寒涼,而大片的隱痛中,唯有那么一點滾燙的厲害,林佑為了給勞倫斯展示,揉捻的非常用力,仿佛在把玩一塊陶泥。

    這樣的手法不可控制地牽連到了其他傷口,但疼痛并不明顯,結(jié)合著結(jié)痂期傷口上的癢意,反而化成了大片不容忽略的酥麻。

    林佑很快發(fā)現(xiàn)了蘭恩的顫抖,蹭了蹭他的臉頰,輕聲問:“怎么了?”

    “……”

    柑橘味的信息素鋪天蓋地,蘭恩和林佑一周未見,可身體卻仿佛很久很久沒被浸潤過了,他的肌膚想要相貼,□□渴望契合,可他無法在監(jiān)視器前描述這種古怪的感覺,只能遲疑片刻,含糊道:“……冷�!�

    于是林佑將他抱的更緊了。

    三殿下抬起頭,不滿地看向監(jiān)視器:“你們看夠了嗎?看夠了我就拉上衣服了,他覺得冷了�!�

    這話說完,不但霍伊爾勞倫斯微頓,連蘭恩都頓住了。

    雌蟲從來不是什么嬌貴的物種,蘭恩更不是,他曾在槍林彈雨中幾進幾出,連流血骨折都是無關(guān)緊要小事,可他胡亂說句冷,林佑卻在乎。

    身下是綿軟的被子,身前是緊緊的懷抱,懷抱的溫度滾燙舒服,讓人忍不住沉迷其中,三殿下的胳膊松松環(huán)繞著他,將他圈在其中,簡直像結(jié)了一處溫暖的巢。

    這是個保護的姿態(tài),似乎在宣告:我不會允許還有人傷害他。

    一時沒人說話。

    林佑是皇子,有任性的資格,他才不等勞倫斯同意,重新替蘭恩扣上睡衣,將少將一把塞進被子,然后親親那雙怔愣的藍眼睛,下床拿起監(jiān)視器,不由分說地關(guān)了機。

    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他沖66比了個口型。

    “干得漂亮�!�

    66回了一個“耶”的小表情,驕傲道:“當然,我可是來自高維文明的高科技系統(tǒng)�!�

    都能侵入軍部最先進飛船的安防系統(tǒng)了,侵入個小小的監(jiān)控儀,將不合時宜的畫面修改,再把脊背上的傷口變成吻痕,對66來說是很簡單的事情。

    林佑抄著監(jiān)視器,往勞倫斯懷里一丟:“上將,驗證過了,你可以走了吧?”

    “……”

    勞倫斯本來對蘭恩有八分懷疑,可執(zhí)法儀的畫面鐵證如山,對方背部確實沒有傷痕。

    勞倫斯:“我可否在其他房間掠作搜查?”

    林佑聳肩:“請便�!�

    他打了個哈欠,重新繞回主臥:“就是聲音小點,我得回去補覺了�!�

    勞倫斯上將重新搜索府邸,一無所獲。

    霍伊爾上將滿臉假笑地送客,一把關(guān)上了皇子府邸的大門。

    而林佑鉆回了蘭恩的被子。

    久別重逢,還得應(yīng)付這些破事兒,林佑神色懨懨,他碰了碰蘭恩的額頭,發(fā)現(xiàn)他還在發(fā)燒,于是輕聲道:“我給你叫醫(yī)生看看。”

    蘭恩搖頭:“不,這個時候多接觸一個外人,就多一分風(fēng)險�!�

    林佑:“不用擔心,都是我父親的嫡系,你病中的時候也來看過了,不過如果你不放心,叫德文也可以�!�

    德文也是第三軍的隨軍醫(yī)生。

    他搖下床頭呼喚鈴。

    30分鐘后,德文來到了房間。

    當看見床上安然躺著的少將,德文眼眶微紅,但在三皇子面前,他不好表示,只匆匆垂眸遮掩,將儀器連接在蘭恩身上。

    診斷過后,他微微嘆氣:“少將,您的情況不是太好,失血和傷口需要好幾個月的修養(yǎng),而除此之外,您的翅膀受損尤其嚴重�!�

    在飛行器上,蘭恩張開翅翼固定身形,林佑還記得那雙銀白色的翅膀。

    蘭恩毫不意外,甚至沒給出什么表情,只是問:“那該怎么做?”

    德文:“暫時觀察愈合情況,使用抗生素避免感染,但是如果情況一直不好……”,他觀察著蘭恩的表情,輕聲道,“可能就要截掉了。”

    林佑握緊了他的手。

    蘭恩拍了拍他以示安慰:“沒關(guān)系,沒什么大不了的�!�

    他云淡風(fēng)輕:“那先觀察吧,不行就截掉。”

    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現(xiàn)在能活著回來,已經(jīng)是萬幸了。

    林佑還想再問問翅膀,但被蘭恩敷衍過去,比起殘破的翅膀,他顯然更在意另一個問題:“德文,我的飛行器是怎么開回來的?”

    他最初的記憶還是荒蕪浩瀚的宇宙,一睜眼卻是干凈的皇子府邸,若非林佑真真切切就在眼前,這倒像是死前的一場幻夢了。

    德文:“?”

    他訝異道:“不是你開的嗎?我看了記錄儀,有幾個躲避動作特別漂亮,我還說你真有本事,都失血成那樣了,還能開出這么厲害的操作�!�

    林佑:“。”

    蘭恩蹙眉:“不是,我當時已經(jīng)已經(jīng)失去意識了�!�

    德文:“可是那輛飛行器我檢查過了,只有你一個人的使用痕跡,不是你還能是誰?難道駕駛室出現(xiàn)了幽靈嗎?”

    林佑:“……”

    蘭恩思索:“古怪�!�

    他沉吟片刻,沒得出結(jié)論,又看向林佑:“對了殿下,您剛剛又是是如何騙過執(zhí)法儀的?”

    “……”

    兩個送命題接連到來,林佑如坐針氈,他左顧右盼,最后蹭地站起來:“這是個秘密,我暫時不能說……嗯,蘭恩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吩咐廚房準備。”

    蘭恩果然沒再追問,他隨意報了兩個菜式,林佑便大步走了出去。

    66飄在一旁,心虛地擦汗:“他發(fā)現(xiàn)了嗎?”

    林佑跟著擦汗:“不知道�!�

    少將思緒敏銳,或許有所察覺。

    林佑還沒想好怎么解釋,步履匆匆去了小廚房。

    等他吩咐侍者弄好食物,端著牛奶返回臥室時,卻在門口頓住了腳步。

    屋內(nèi)一片安靜,蘭恩似乎睡著了。

    他的側(cè)臉埋在枕頭中,神態(tài)平和眉目舒展,像是在做什么甘甜的美夢一般。

    林佑于是放下盤子:“讓他睡吧,晚飯再叫。”

    可是一直到晚飯時間,蘭恩都沒有醒。

    他依舊平和地睡著,鳶尾香味的信息素淡淡逸散出來,清冽又干凈。

    林佑嘗試推了推,可無論他怎么叫,蘭恩都不醒。

    于是晚上,德文又被請進了皇子府邸。

    軍醫(yī)拎著器材,繞著蘭恩轉(zhuǎn)了三圈,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神色嚴肅的下定結(jié)論:“殿下,少將應(yīng)該是進入筑巢期了。”

    林佑一愣:“筑巢?”

    德文:“這是遠古蟲族的習(xí)慣,當身體受了重傷難以自愈,就就會在巢穴中沉眠,用于修復(fù)破損的身體,等少將醒來,他的翅膀應(yīng)該已經(jīng)好了�!�

    林佑松了口氣:“這真是個好消息�!�

    德文視線在他和蘭恩身上巡視,欲言又止。

    林佑:“還有什么注意事項嗎?”

    德文:“沒有,只需要平靜地等待少將醒來就好了……只是”

    “只是?”

    “……只是到了現(xiàn)在,很少有雌蟲筑巢了,這段時間他們的身體異常脆弱,除非雌蟲感覺絕對安全,他們是不會筑巢的�!�

    德文神色莫名。

    ——絕對安全?雌蟲什么時候才會感覺絕對安全?

    蘭恩在柯萊特家族長大,保持著最嚴苛的禮儀,后來進入第三軍沐浴血火,又在權(quán)力傾軋中如履薄冰,他從來不曾有一刻放松過,時時刻刻帶著面具,貴族的禮節(jié)就是他最好的偽裝,可現(xiàn)在,在三皇子的府邸中,在一位驕矜的雄蟲身邊,他卻感覺絕對安全?

    “……”

    林佑并不知道德文心中的彎彎繞繞,只是攏了攏少將過長的頭發(fā):“那他要什么時候醒來?”

    德文思索:“按照遠古蟲族的慣例,大概三個月到五個月吧。”

    林佑:“要三個月到五個月啊……”

    對熱戀中的情侶而言,這可真是太久太久的時間了。

    他抬頭望向窗外,在這面落地窗的盡頭,就是蟲族主星巍峨的皇宮,天氣晴朗的時候,站在這里就能看見宮內(nèi)鱗次櫛比的建筑,尖尖的塔頂高聳入云,塔身裝飾著繁復(fù)的雕花,巨大斑斕的玻璃懸窗點綴其間,那是主星最龐大也最繁復(fù)的建筑群,是帝國一切權(quán)力更迭的風(fēng)暴中心。

    林佑回憶著原著里的描述,想到老蟲皇去世的時間,又想到原文中三皇子的結(jié)局,以及這些天他查到的點點滴滴,長長地嘆了口氣。

    “要快點醒過來啊。”林佑碰了碰蘭恩的臉頰,悵然道:“要不然,你可是會錯過我的登基和加冕儀式的。”

    ——如果加冕當日,他的雌君卻不在場的話,林佑會遺憾的。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1~2章完結(jié),歡迎番外點梗~

    ◇

    第54章

    庭審

    等蘭恩從長夢好眠中驟然清醒,

    已經(jīng)不知道過去多久。

    他像是睡了一個世紀那么久,身體暖洋洋地發(fā)著懶,一下也不愿意動彈,

    等恍惚間睜開眼睛,看向窗外,不由恍惚了一瞬。

    從23區(qū)回來時還是冬天,

    窗外的樹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條,

    可現(xiàn)在,

    已經(jīng)滿樹的翠綠了。

    他坐起身,

    從床頭拿過衣服,

    整齊地換好了,而后穿過走廊,

    來到皇子府邸挑高的中庭。

    一路上都沒遇見人。

    皇子府邸今日寂靜的厲害,不論是侍者、管家、園丁都不在,府邸簡直像是一座空城,

    蘭恩略懵了一瞬,

    可花園又打理地井井有條,

    枯枝落葉都被一一掃去了,

    并不像無人看管的樣子。

    他靜靜坐了會兒,混沌的思緒終于清晰了些,

    于是拿起光腦,林佑并不在線,

    無人回復(fù),蘭恩只好聯(lián)系德文,幾秒鐘后,

    德文發(fā)來一個夸張的表情:“天啊長官,

    你可算醒了!你有看到今天是幾月幾號嗎?”

    蘭恩滑動光屏,

    距離他有意識,已經(jīng)足足過了四個多月。

    德文:“你剛醒嗎?那快點來審判庭吧,我去審判庭門口等你�!�

    ……審判庭?

    皇子府邸離中央審判庭不遠,蘭恩沿著街道前行,往日繁華的街市也不見什么行人,但走到審判庭附近,人又驟然多了起來,他們紛紛往審判庭中眺望,似乎都在等待著什么。

    等他走到門口,德文恰巧從審判庭繞出來,他面帶喜色,沿著臺階快步走下來,而后一把握住蘭恩的腕子,不等他多說,直接將他帶到了聽審的席位。

    蘭恩微微挑眉,之前德文可從來不敢直接上手抓他,他這長官躺了五個月,下屬已經(jīng)造反了。

    然而還不等調(diào)侃兩句,德文卻已經(jīng)將他按坐下來,這位向來沉穩(wěn)的第三軍上校語調(diào)難掩激動:“嗨,別說那些有的沒得,你先看看下面?”

    蘭恩依言看去,旋即一頓。

    他面前是被告位,用金屬柵欄圍成一個個小格子,坐在聽審席往下看,格子里的人就像一只只跑輪上的老鼠,任人打量。

    蘭恩在被大皇子陷害后,也曾戴著鎖鏈,站在這一方小格子中。

    但現(xiàn)在,格子中的人卻變了,一水兒的蟲族政要,蘭恩側(cè)眸看去,認出了其中幾位,有帝國研究院的高層,銀河集團的董事,還第二軍的軍官,甚至還有他的前未婚夫、利亞姆家族的懷特……而在這一群機關(guān)政要中間的,居然是三軍上將勞倫斯。

    這回,饒是淡定如蘭恩,也不由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他看向德文:“這是唱的哪一出?”

    德文:“你看看審判臺呢?”

    蘭恩于是抬眼,隔著候?qū)彵娙诉b遙看向?qū)徟信_,旋即,他徹底怔愣住了。

    ……三殿下?

    在主審判身邊坐著的,赫然是林佑。

    他換去了休閑的常服,改成了繁復(fù)的禮服,正悠悠端起茶盞,半闔的眸子微垂,淺淺掃過候?qū)彽谋娙�,表情居然冷淡的可怕�?br />
    這個時候,他絲毫不像那個嬌矜愛笑的三殿下了。

    審判官敲響法槌,審判庭一片寂靜,而這個時候,蘭恩終于看見了光腦上的推送消息。

    ——語煙乄“23區(qū)邊境黑市偽造販賣成癮信息素一案,今日于審判庭開庭�!�

    “……”

    有那么一瞬間,蘭恩以為他還沒有清醒。

    大皇子勢力盤根錯節(jié),影響廣大,勞倫斯上將也是軍部成名已久的前輩,這些人織成密密麻麻的巨網(wǎng),陰影籠罩在帝都上方,以蘭恩的資歷想要撼動他們,猶如蚍蜉撼樹。哪怕他豁出性命,也只能殺死禍首,可要為那些無辜枉死的故人平反,甚至僅僅是洗刷他自己的罪責(zé),也依舊無能為力。

    但現(xiàn)在,這些人就這么被束縛著手臂,扣押聽審?

    德文小聲和他解釋:“這五個月發(fā)生了很多事,大皇子身死,老蟲皇也去世了,二皇子母族勢弱,勞倫斯上將本想投靠扶持二皇子,哪知道霍伊爾上將動作更快,當夜圍宮,從老蟲皇手上拿了旨意,聯(lián)系了參議院,你也知道,霍伊爾上將的第一軍就駐扎在帝都,第二軍救援不及,后面的事情,都水到渠成了�!�

    蘭恩:“那三殿下……”

    “不能叫三殿下了�!钡挛拇驍�,“雖然還未加冕,你下回見到他,得叫蟲皇陛下了�!�

    蘭恩斂下眸子,一時悵然。

    短短五個月,昔日那個睡在他身邊的小殿下,居然已經(jīng)要登基了。

    德文接著介紹:“局勢一穩(wěn)定,陛下就開始徹查23區(qū)邊境的事,‘工廠’得到了消息,想往更遠的星系逃,可它體量那么大又能跑到哪里去?霍伊爾上將親自帶人搜的,都快將邊境一寸寸犁平了,然后人贓俱獲,‘工廠’里所有科研員都押到主星候?qū)彛覀冞被俘虜?shù)娜艘簿统鰜砹�,其中有幾位校官還是老熟人,回頭我們喝個酒吧�!�

    蘭恩默然:“這些年,是我對不起他們。”

    德文:“嗨,這哪能怪到你頭上。”

    他拍拍蘭恩的肩:“哦,‘工廠’也被拖到主星來了,就停泊在第一軍的登陸港口,如果你想上去看看,可以請小陛下帶你看�!�

    蘭恩挑眉:“小陛下?”

    他語調(diào)有點不滿。

    德文道:“好吧……只有你能叫行了吧,陛下,我叫陛下�!�

    他接著補充:“‘工廠’中搜出了很多有價值的線索,比如劣質(zhì)信息素的生產(chǎn)記錄,包括數(shù)額和去向,攫取了巨額財富,大皇子都用來經(jīng)營勢力了,這些樁樁件件記錄在案,抵賴不得�!�

    “而參與其中的人員數(shù)額更是恐怖,你現(xiàn)在在候?qū)徟_上看見的這些,僅僅是禍首,牢里還關(guān)了不少,總之……”

    德文向后一倒,難得露出了輕松的笑容,自從23區(qū)慘勝后,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暢快過了:“總之,我們?yōu)橹鄲辣疾ǖ氖虑�,終于有結(jié)尾了�!�

    “……”

    蘭恩的視線落在審判臺上,掠過那一張張或灰敗或慘然的面孔,彼時彼刻,是他前途盡毀,在這里躬身候?qū)�,而此時此刻,這些人卻站在了與他相同的位置,凄凄切切,渾身發(fā)抖。

    何其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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