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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新名字是【打醬油的】。

    “我叫陸雪,上次你給我們的邀請函我們收到了,

    謝謝你呀。”

    這么一講更加心虛了。

    人家?guī)退齻兣獊砗苷湎У难埡?br />
    結(jié)果她發(fā)那樣的言論。

    其實一開始她發(fā)的時候只知道余遙有對象,聽何穗說又帥身材又好,還香香噠,具體是誰沒講,余遙不讓,

    所以她并不知情。

    以為會是個陌生人,

    不認(rèn)識,話說的也大膽又恣意,沒想到她不僅見過,

    還加過人家微*,

    真是尷尬。

    現(xiàn)在就是希望人家沒看見。

    “還有幾天那個品牌就要走秀了,

    到時候一起去呀。”

    上次在酒店吃飯,聊到了那個女裝品牌,方堰說他有辦法拿到邀請函,于是大家加了聯(lián)系方式,其實沒抱希望,沒想到還真弄來了。

    一人一張,幾個人都有。

    “好。”方堰沒拒絕,回答的和他的人一樣,冷冷清清。

    陸雪還是松了一口氣。

    回應(yīng)她了,說明真的沒看見,要不然還不跟她翻臉啊。

    雖然有了答復(fù),但感覺面對她的時候微冷,不知道是她的心理作用,還是怎么回事。

    何穗找他說話,他會點一點頭,亦或者看過來,她說話的時候他目不斜視,望著高臺。

    可真是令人打心眼里發(fā)虛啊。

    有一種他看到了,只不過沒聲張的感覺。

    他不明說,陸雪也沒打算戳破那張紙,尋思著找機會彌補彌補,緩和一下關(guān)系。

    倆人一個是余遙男朋友,一個是閨蜜,多少會有些關(guān)聯(lián),低頭不見抬頭見,而且錯在她,先不說認(rèn)不認(rèn)識的問題,就算不認(rèn)識,那些話也不能說的。

    總之她先犯錯,她先低頭沒毛病。

    何穗和余遙這倆粗心眼的,好像沒看出問題,熱情地一個接一個的將幾人攬過去,擠兌在一起。

    “到時候大家一起去。”

    她旁邊坐著的是寧悠,寧悠湊過來問:“去哪?”

    她解釋了前因后果后,寧悠趁著音樂停了那么一會兒的空隙說話。

    “加我一個,那家品牌的邀請函我也有,到時候讓合作商把咱們安排在一起,還能說說話。”

    合作商方堰沒有意見,遠(yuǎn)遠(yuǎn)地回了一聲,答應(yīng)下來。

    幾乎他話音剛落,臺上燈光一變,歌也切換了一首,從后臺走出來幾個長發(fā)及腰的漂亮女人,穿著漏肚臍和腰腹的抹胸,下面迷彩褲,跳起了又有力量又有節(jié)奏的艷舞。

    方堰挑了挑眉,歪頭看向余遙。

    余遙:“……”

    要怎么跟他解釋,其實女孩子不僅喜歡看小哥哥跳舞,還喜歡看小姐姐跳。

    “我是不看的,”她去捂方堰的眼睛,“你也不能看�!�

    她是認(rèn)真的,側(cè)過身子,往上坐了坐,用自己擋住方堰的視線,還把他風(fēng)衣的帽子徹底拉下來,完全遮住他,不讓他看的同時,也不讓別人看他。

    這里的人都好色,方堰這幅模樣身邊要是沒人跟著,被誰下.藥帶走都不知道。

    外面還好,這里真的藏了很多衣冠禽獸。

    余遙把他保護的很好,也不全是保護,方堰沒有危險的時候,她就是危險。

    余遙微微低頭,將腦袋埋進男朋友的頸間,深深地嗅了嗅。

    她幾個猥瑣的閨蜜話沒說錯,真的是香妃轉(zhuǎn)世,自帶體香。

    好香啊。

    不是熏人和刺鼻的那種香,是淡淡的,涼涼的,清爽的,好聞的香。

    像什么令人上癮的氣息一樣,叫人吸了還想吸。

    余遙又深嗅了幾下。

    男朋友真的香香噠。

    余遙鼻尖不小心觸碰到他脖間的皮膚,微涼,沒有汗,這個點,他七八成已經(jīng)把自己洗香香洗白白了。

    抬了抬他的下巴,看他臉上,也是沒有汗的,冰冰涼涼,手感摸起來很舒服。

    離得很近很近,隱約聞到了沐浴露的氣息。

    果然已經(jīng)把自己洗白白洗香香了。

    余遙手捏著他的下巴,將他那張臉更往上抬了抬,完全面對著她。

    方堰臉皮很厚,根本不知道害羞是什么,別人家臉紅和鼻尖眼尾紅的樂趣她一個體會不到,不過別人也想象不到她的快樂。

    方堰成熟穩(wěn)重,即便她不小心把他咬出了血,他也不會說什么,反而回過頭來安慰她。

    永遠(yuǎn)知道她在想什么,然后配合她。

    滿足她所有的小愛好。

    余遙目光往上,看向他精致的眉眼,日常平靜,鼻根高挺,鼻尖白皙。

    她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它不紅,手動讓它紅。

    方堰可能不舒服,微微后退了些,余遙只好罷手,視線往下,落向他別處。

    剛剛喝了熱牛奶,唇上有水漬,染的前幾天作孽后尚沒消腫現(xiàn)在還是嫣紅的地方亮晶晶的。

    讓人控制不住滿腦子靡靡之念。

    寧悠很有錢,財大氣粗將酒吧的頭牌和前幾的男模都叫了過來,包了一整晚,剛剛看他們確實也還行,長得帥的長得帥,個子高的個子高,還有個氣質(zhì)很不錯。

    大家剛剛還在調(diào)侃,是不是哪家的少爺落魄了。

    各有千秋的他們本來的確是個寶,被大家又是哄又是鬧的,還花錢砸,自從方堰來了之后,瞬間將他們襯托的什么都不是。

    所有優(yōu)點都變成了普普通通,個子高的那個,方堰個子也高,而且他腿比身子長,是標(biāo)準(zhǔn)的模特身材,相比之下那個個子高的成了五五分。

    長得帥的在方堰這張臉的對比下也就一般般,氣質(zhì)那更是沒得比,方堰才是真正的貴族少爺。

    往那一坐,那股子氣定神閑、淡定悠然的勁兒,別人學(xué)不來。

    那是經(jīng)常談過億生意和領(lǐng)導(dǎo)鼎立積累出的底氣與自信,別人沒有。

    所以別人偶爾會露怯,他從來不會。

    寧悠身邊的那個頭牌,在方堰這顆珠玉前面,輸?shù)恼娴暮軕K很慘,慘到不忍直視。

    他自己可能也知道,剛剛瞪了方堰好幾眼,應(yīng)該在怪他搶了風(fēng)頭。

    話說回來,方堰這幅模樣,要真的淪落酒吧KTV這種場所,他肯定是頭牌,還是無人能碾壓的那種,妥妥的穩(wěn)坐老大位置,至少十年換不了。

    臉和身段太絕了,沒少給她漲面子。

    人不都說,看一個人有沒有錢,看祂身邊帶的人就知道了,長得越漂亮越說明財大氣粗,因為一般人養(yǎng)不起。

    方堰往她身邊一站,她感覺自己已經(jīng)是百億富翁了,滿滿都是成就感。

    寧悠這種大豪都養(yǎng)不出方堰這樣的小白臉。

    每天看著這樣的一張臉其實也是蠻折磨的,因為一不小心就會下重手,給他弄的很糟糕,嬌貴的人至少三五天好不了。

    三五天不能碰,這誰受得了啊。

    余遙算算日子,她已經(jīng)忍了三天了,方堰唇上的痕跡還是沒有好,她只能用手輕輕地碰,給他擦去水晶晶的痕跡。

    方堰也不掙扎,靜靜坐著,任由她大拇指抹過,滯留在嘴角。

    手擦不干凈,余遙用袖子沾了幾下,拿開時方堰唇上更紅。

    余遙低著腦袋,正看的入神,冷不防一道白光突然照來,打在倆人身上。

    驚得她立刻退開,老實坐著。

    白光似乎只是路過,并不在倆人身上停留,越過他們?nèi)チ肆硪贿叄瑒澋胶嗡牒完懷⿻r,那白光突然又退了回去,繼續(xù)照在她和方堰身上。

    方堰一向慢吞吞的,做什么都不急不緩,燈光照回來時,他那張剛剛被抬起下巴的臉才縮回去,還因為刺眼,微頓了片刻,之后才扭了扭頭,緊蹙起眉頭。

    眾人目光都是跟隨著白光的,他那些小動作和樣貌被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

    余遙聽到周圍人的討論,類似‘好帥啊’‘臉長得也太好了吧’‘便宜誰家姑娘了’之類的話。

    臺上主持人抬手指了指他們,“好,就這兩位客人了,按照規(guī)矩,接吻三十秒鐘�!�

    這家酒吧中場有互動小游戲,類似于放歌讓大家回答歌名,猜中有小禮物,跟主持人說好,客人還能上去唱個歌,跳個舞,表演一下才華。

    酒吧燈光也很會玩,隨機挑選幸運兒,照到哪對情侶,哪對接吻。

    有時候燈光師惡搞,故意照兩個女孩子,或者兩個男孩子,看祂們又尷尬又好笑的磕碰敷衍親,逃避等等。

    余遙來過幾次,回回都是看別人,這還是第一次被選中。

    她懷疑是因為方堰,剛剛燈光師掃過去的時候,看到了她在欺負(fù)方堰,或者方堰的容貌太過出色,被注意到,于是選了她倆。

    余遙側(cè)目看方堰,“男朋友,要親嗎?”

    她是沒意見的,主要在方堰。

    “女朋友,”方堰叫她,“隨你,你想親就親�!�

    79

    88、強行沒好

    余遙有些猶豫,

    方堰唇上還沒好,她再下手,多少顯得有點禽獸。

    還在考慮中時,

    周圍和遠(yuǎn)處的人等不及,喊道。

    “親�。 �

    “快親!”

    一開始只是一些散音,

    后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聲音也越來越響,還變得整齊劃一,

    井然有序。

    余遙遲疑片刻,看向方堰,

    在他身上找還能下手的地方。

    唇上是不行了,

    再親又該破皮了,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好干別的,余遙手放在他衣領(lǐng)處,

    往下拉了拉,

    看他的脖頸。

    上面的青紫瞧著還很明顯,離好有一段時間。

    哪哪都下不了口。

    就輕輕碰一下吧。

    余遙剛湊近些,沙發(fā)旁的其他人立刻圍過來,生怕錯過一樣,瞪大眼睛看著。

    余遙:“……”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

    已經(jīng)有人推了她一把,

    把她腦袋摁了上去,磕了方堰一下。

    方堰‘嘶’了一聲,倒抽了一口很明顯的涼氣。

    “別動別動,

    ”余遙連忙對著后面喊,

    一邊將兩只手撐在方堰腦袋兩邊,

    保護他的同時,離遠(yuǎn)了看他唇上,只暗了一塊,沒破。

    還好還好。

    她又往后退了退,道:“我男朋友身上有傷,別碰他,讓我們自己來。”

    周圍發(fā)出一陣嘖咦聲,大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個個表情不懷好意,互相之間還交頭接耳說著什么,身旁鬧哄哄一片。

    余遙莫名其妙有一種在婚鬧的感覺。

    小時候村里有人結(jié)婚,大清早爸媽就給她送去,讓她沾沾喜氣。

    在婚房里,一群人會圍著穿了大紅喜服的新娘和新郎鬧他們,讓他們親,抱在一起,做羞羞的事。

    和現(xiàn)在相差不大。

    非要說區(qū)別的話,她感覺方堰是那個蓋了喜帕,等著被掀開紅蓋頭被親的新娘,她是被推過去,要親新娘的新郎。

    好奇怪的感覺。

    余遙脫下自己的外衣,罩在倆人頭頂,在衣服下做事,不讓別人看見。

    四周登時一片哀嚎和‘切’的聲音,似乎在為看不到而遺憾。

    余遙一概不理,還覺得自己干的不錯。

    小時候她就有一種感覺,新郎過于慫了,允許別人鬧自己的新娘。

    摁頭都算好的,還有的占新娘便宜,就算不占,打扮的那么好看的新娘也應(yīng)該是自己一個人的,關(guān)上門想怎么親怎么親,想做什么做什么,怎么能給別人瞧過程。

    誰知道觀看的人里有沒有什么壞心思,是不是在猥褻自己的新娘。

    所以輪到她的時候,那必須護的嚴(yán)嚴(yán)實實,誰都不給看。

    不給看方堰意動的模樣,被吸口允過后嫣紅嫣紅還包了層水汽的唇,還有他修長的脖頸。

    他美麗的地方應(yīng)該是她一個人的。

    余遙撐著衣服,在下面挨近他,“艷艷,張嘴。”

    衣服是黑色的、新買的風(fēng)衣,又大又厚,買的時候考慮到了方堰,怕太小他穿不下,也怕太薄凍著他,總之蓋在頭上捂的又嚴(yán)實又密不透風(fēng),看不到方堰的情況,但她親去時,方堰空門大開,一下就被她得逞。

    倆人腦袋頂著衣服,湊近時外面應(yīng)該看到了,余遙聽到有數(shù)數(shù)的聲音。

    “一,二,三……”

    “二十八,二十九,一……”

    事實上是‘一’和‘三十’一起有的,大家似乎產(chǎn)生了分裂,但很快團結(jié)一致地喊了‘二’。

    將近一分鐘左右余遙才離開。

    事后并沒有急著掀開衣服,先給方堰緩緩的時間。

    因為一直待在下面,余遙眼睛漸漸適應(yīng)了黑暗,慢慢能瞧清方堰的模樣。

    他張著嘴喘息,呼出的氣息帶著奶香,雪齒半露,舌尖袒出一角,殷紅殷紅,被吸口允的。

    不能親唇,但是可以親別的地方。

    親完他更糟糕了。

    因為位置比較特殊,他不好呼吸,長達一分多鐘,至少憋氣了大半時間,所以現(xiàn)在胸前起伏厲害,許久才平靜下來。

    余遙拿掉衣服的時候,他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燈光也離開了,去選下一對情侶。

    倆人逃過所有人的注視,不過一桌的,和旁邊桌的還沒有。

    身邊何穗沖她擠眉弄眼,其他人眼神里也都是贊許,似乎在說她給女人爭氣了,把自己對象欺負(fù)成這樣。

    余遙自豪感上來,感覺自己牛逼壞了。

    還沒怎么得意,兜里手機一顫,有人給她發(fā)來了消息,她掏出來一看,是寧悠。

    建了個臨時的聊天群,把她拉了進去,除了她,還有另外兩個人,都是認(rèn)識的。

    余遙望著手機屏幕,又看看寧悠,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其他被拉進去的何穗和陸雪也很疑惑,幾個人面面相覷半天,低頭看到寧悠發(fā)的第一條消息,才知道她為什么要臨時弄個小群,因為話不能外露。

    【國家一級魚塘:剛剛何穗說你男朋友很絕,我還不信,現(xiàn)在信了,你們到哪一步了?把人騙回家過夜了沒?】

    余遙眨了眨眼。

    寧悠不愧是老江湖啊,好直接。

    她實話實說。

    【櫻桃小完犢子:沒有�!�

    【國家一級魚塘:那還不趕緊的,早點生米煮成熟飯早點成定局,這樣的人可不多見,別最后成了別人的�!�

    余遙:“……”

    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方堰。

    清貴端方的人正窩在沙發(fā)角落,身上穿著她的衣服,胸前蓋了一件,也是她的,剛脫下來的那件給他了。

    還不知道小群里的聊天,不曉得自己被人覬覦,有失身的可能,正端著用玻璃杯裝著的熱牛奶,湊到唇邊小小地喝上一口。

    也許是被燙到,也有可能舌尖疼,吸了吸氣。

    余遙:“……”

    都這么慘了,再失身多少有點……

    但是寧悠說的又沒錯,方堰這樣的人,不早點騙回家過夜,生米煮成熟飯真的叫人沒辦法安心。

    他年輕,長得俊,還有本事,惦記他的人不要太多,想想看,連男人都忍不住……

    總之早點板上釘釘,早點放心。

    至于傷的事,也無需擔(dān)心,到時候根本用不著他受傷的地方,就別處借來使使就好。

    余遙心里轉(zhuǎn)了一圈后,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

    然而有個問題。

    【櫻桃小完犢子:怎么把他騙回家?讓他待一夜不走?】

    找什么借口才能把他打包帶回去,還能讓他老老實實住下被用?

    【櫻桃打完犢子:家里有兩臺電腦,約他一起打游戲�!�

    余遙:“……”

    【櫻桃小完犢子:他不打游戲�!�

    【打醬油的:養(yǎng)了一只會叫爸爸的鸚鵡,我不信他不好奇,他一好奇不就跟去你家了嗎?】

    余遙扶額。

    【櫻桃小完犢子:我去哪弄一只會喊爸爸的鸚鵡?】

    【打醬油的:把人騙過去就好啦,其它的無所謂啦�!�

    【櫻桃小完犢子:……敢不敢靠譜一點?】

    陸雪發(fā)了個吐舌頭的動態(tài)圖后不說話了。

    最后還是寧悠出的主意。

    【國家一級魚塘:你不是說他受傷了嗎?就說家里有藥,給他上藥,騙回家后衣服一八,還不隨你�!�

    【櫻桃小完犢子:……】

    高還是寧悠高。

    余遙剛準(zhǔn)備說些什么,肩上突然一重,方堰將腦袋擱在上面。

    余遙:“……”

    她歪頭看了看,這個角度死角太多,只能瞧見他的頭頂,看不到正面。

    “你困了嗎?”她猜測。

    方堰的生活狀態(tài)很老年人,跟他爺爺學(xué)的,朝九晚九,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過了晚上十二點,將近一點的樣子。

    他肯定受不了。

    余遙沒等他回應(yīng)已經(jīng)接著道:“我們回去吧�!�

    其實本來也沒什么好玩的,她早就想走了,在方堰來之前就動過心思,只不過一會兒寧悠來找她,一會兒又有人,說話聊天,一直忙著,沒得空,現(xiàn)在有了方堰這個借口,正正好。

    余遙板正方堰的腦袋,讓他等一下,起身在寧悠耳邊說了句話,得到回應(yīng)后拉著方堰往外走。

    方堰也不反抗,任她拽走,臨走前余遙才想起來,折返問何穗和陸雪,“你倆要不要走?我一起送了。”

    不沖突,先送陸雪,然后何穗,取了自己的車后再送方堰,啊,不,把方堰拐回她家。

    何穗和陸雪都表示不需要,還沒玩夠,等會兒坐寧悠的車離開。

    她倆最近沒少陪著寧悠一起到處玩,寧悠也蠻靠譜的,是個負(fù)責(zé)的人,再加上倆人都沒怎么喝酒,余遙擺了擺手,放心的走了。

    “待會兒給我發(fā)消息報平安�!边@是防止其他人亂來,寧悠在本地有名有姓本人也很仗義,是個不錯的朋友,但她的朋友未必,留一手總是好的,“別忘了共享位置�!�

    倆人保證后余遙才攜著方堰,下了卡座從正門離開,到了停車場取了車,載著方堰到何穗樓下的停車場,換了車才調(diào)了座位讓方堰跟往常一樣,半躺著。

    方堰閉著眼,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閉目養(yǎng)神。

    余遙趁著紅綠燈空隙看他,表情像做了賊一樣,虛得要命。

    因為滿腦子都是寧悠的話。

    臨走前寧悠告訴她,沒有拐回家過,始終不是她的,只有用了他,才是真真切切屬于她。

    捫心自問,她是喜歡方堰的,也十分想讓方堰成為她的,板上釘釘,沒可能反悔的那種。

    所以余遙猶猶豫豫許久,快到她家公寓時終究還是開了口,“艷艷……”

    方堰沒有睡,‘嗯’了一聲,“怎么了?”

    “那什么……”余遙有點不好意思。

    她這幅吞吞吐吐的樣子,不禁讓人懷疑有事,方堰睜了眼看她。

    “你說�!�

    是戴手表和手鐲的事被她發(fā)現(xiàn)不對了嗎?

    “我……”余遙張了張嘴,“你……”

    “嗯?”方堰歪頭,目光幽靜望她。

    “你的傷好了嗎?”余遙說的很小聲,“身上的。”

    方堰挑了挑眉,“好了�!�

    ???

    這個回答有點出乎她的意料,本來按照她的意思,方堰說沒好,她立刻把人帶回家擦藥,他回了個‘好了’,一下把她給整不會了,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你……”

    “嗯�!狈窖叩溃骸澳阏f�!�

    “你沒有好。”

    強行沒好。

    79

    89、受傷了他

    余遙下定決心了,

    今晚一定要把方堰辦了,要不然想著這樣一個風(fēng)華絕代的人在外面晃蕩、亂跑,被人注視著,

    愛慕著,尋著機會接近他,

    要跟他在一起,她怕是最近幾天都要失眠。

    以前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被寧悠一提醒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忽略了一個致命的事。

    方堰她是放心的,

    絕對不會有二心,但他對別人沒心思,

    別人可以對他有心思啊。

    談生意的時候給他灌醉,

    或者在他吃的喝的里面下.藥,就像江明溪干的破事一樣怎么辦?

    有江明溪這個前車之鑒在,怎么都放心不下。

    而且過幾天就沒有理由接送他了,因為家里搬進方家老宅附近,

    她不用送爸媽每天來回跑,

    自然也不好去接送方堰回老宅。

    太往他跟前湊顯得自己沒臉沒皮,所以這兩天一定要把事辦了。

    余遙剛張了嘴,就聽到方堰問。

    “你要看嗎?”

    方堰有時候是摸不準(zhǔn)她的,因為余遙性子爽朗直率,說風(fēng)就是雨,

    很多想法都是臨時的,

    沒有前奏和預(yù)兆,就像現(xiàn)在,突然問他傷怎么樣,

    強調(diào)他傷沒有好。

    是想給他上藥?還是等傷好等太久了,

    不想等了,

    借著查看和擦藥的理由……

    她起變化是從手機鈴聲響起開始的,她們幾個互相打眼色的行為他也看到了,料想七八成是些相關(guān)的。

    方堰目光落在她身上,想了想,伸出手,去拉自己的衣服,先是風(fēng)衣,然后是襯衫。

    扣子一直解到肚腹位置才停下,扯開衣物,露出青紫給她看。

    余遙握在方向盤上的手驀地一緊。

    她還在開車,不能回頭,但是從內(nèi)后視鏡里能看到。

    這是她的習(xí)慣,不止一次這么做,方堰知道,也瞧見了她驟然緊繃的身子。

    “還有點痕跡,不過已經(jīng)不疼了�!彼麑⒛X袋斜著靠在椅背上,“不用再上藥了�!�

    頓了頓又道:“再上一天也行,明天就該全好了。”

    余遙長長松了一口氣。

    只要能上藥就好,正好她家里有,經(jīng)常練拳,跌打損傷藥常備。

    余遙剛準(zhǔn)備說去她家,幫他擦藥,就聽到方堰繼續(xù)道:“我?guī)Я怂�,你要幫我上嗎?�?br />
    余遙:“……”

    她一時不知道該吐槽方堰這個小天使不體貼了好,還是該說他細(xì)心好,連藥都帶了,讓她的借口瞬間沒了用武之地。

    余遙遲疑片刻,只能口頭叮囑,“艷艷,你這個傷不能給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看,平時在外面要把自己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不能亂吃亂喝別人的東西,到陌生地方一定要帶保鏢和信得過的人,不能一個人去,多防著點別人,有事就給我消息,我絕對會去救你,不要悶聲想著一個人解決,有些事一個人是沒辦法解決的知道嗎?”

    方堰依著椅背,雖然不太清楚她為什么突然這么吩咐,不過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好,我記下了�!�

    他這么聽話,余遙一肚子的郁悶稍微消了消,“那就這樣說好了,有事絕對絕對要聯(lián)系我�!�

    “嗯。”方堰沒有半點意見。

    余遙那股子勁兒下去了,后知后覺才察覺出毛病。

    “我是不是廢話太多了?”

    這些事方堰能不知道嗎?他又不是小孩子,還遭過殃,心里肯定比她還清楚。

    方堰搖了搖頭,“不是廢話,很實用�!�

    他也太捧場了。

    余遙最后最后的那點意見都沒了,拐了方向朝方堰的公寓而去。

    今天是不行了,下次吧,只要倆人還是男女朋友,遲早會有機會的。

    余遙打定主意后緊趕慢趕,很快到了他家公寓下,車子停穩(wěn),方堰解了安全帶,但是沒有動,還穩(wěn)穩(wěn)坐著。

    余遙疑惑朝他看去。

    車?yán)锏臒絷P(guān)了,很暗,方堰半隱在陰影里,一雙漂亮的眼眸闐黑闐黑。

    “不幫我上藥了嗎?”

    余遙:“……”

    那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

    深夜的凌晨一點出頭,方堰一身藥味離開,余遙往回開的時候,車?yán)镆惨还勺颖鶝龅南[藥香。

    并不難聞,不過余遙還是開窗散了散味,倒不是散藥味,是她想抽根煙冷靜冷靜。

    感覺她好像一遇到方堰的事就容易沖動,說把他拐回家就拐回家,都沒有考慮過他的意見,也沒有想過時機。

    才交往多少天啊,倆人的進展已經(jīng)是神速了,不能再快了,再快會出問題的。

    不是方堰接受不了,就是她獸性大發(fā)。

    余遙將煙摁滅,到家后剛往床上一趴,有人給她發(fā)了消息。

    先是何穗和陸雪,說他倆一走沒意思了,也跟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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