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等她出來他也去了趟洗手間,回來后雙雙攤在床上。
早上六點出頭,再加上月底了,余遙這兩天不上班,要忙著收租,方堰是老板,想去就去,想居家辦公就居家,隨他便,所以跟著她一起休息。
倆人今天不用早起,可以在家賴床,如果是平時,余遙早就開心死了,快快樂樂一覺到中午,今天有點睡不著。
因為想起了剛剛那個手感。
方堰的肚腹平平,一點多余的起伏都沒有,皮膚細膩光滑,軟香溫玉,表面覆了一層薄薄的肌肉,是鍛煉過的痕跡。
別看他身體差,其實辦公室后面的臥室里有跑步機,平均工作一小時就跑一段時間,生活規(guī)律,規(guī)劃合理。
在家里也買了跑步機,經(jīng)常會上去走走,他虛是虛在內(nèi)在。
腸胃不好,整個內(nèi)菌群差,又養(yǎng)尊處優(yōu)久了,很少經(jīng)歷惡劣環(huán)境,比如他這身皮囊在太陽底下曬十分鐘就能曬傷。
平時鍛煉也是在空調(diào)房內(nèi),調(diào)著適合的溫度,微微出汗就停下繼續(xù)處理文件。
真真就是玻璃屋內(nèi)養(yǎng)出的嬌嫩花兒,經(jīng)不起風(fēng)吹雨打,僅限于身體,心理這方面余遙自認自己不如他。
是事實,他的靈魂、頭腦、內(nèi)在很強大。
余遙多往他身上看了幾眼。
睡夢中騷擾的人,醒來只有尾巴上的那一點點記憶,除此之外什么感受都沒有,她剛有些惋惜,就見那邊的人將腰間掛著的胳膊拿開,高高懸起,腹間登時一空,就像知道她在想什么,邀請她一樣。
余遙心中一喜,甭管是不是這個意思,連忙將手放過去,摟住他的腰。
睡前或者睡后抱著人,真的很治愈,像是抱著抱枕,其實比抱枕還舒服,因為清楚地知道,被抱的人是她喜歡的,惦記的。
每次一摟,鼻息下都是好聞的氣息,能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感受到底下年輕地、鮮活的生命。
把他熬睡著了還能在揉他小肚子的時候,聽他無意識地從嘴里溢出的低吟。
聲音好聽,沒睡醒的時候帶著絲絲縷縷的啞,更好聽了。
當然在人家睡覺的時候打擾人家很不地道。
余遙自己非常討厭有人吵她睡覺,那種暴躁心煩的感覺印象太深,所以她很少這么鬧方堰。
每次臨睡前都會離他遠一點,知道自己睡相不好,怕吵著他。
然而意識和身體剝離,道理都懂,就是身體不受控制,每天晚上都會在她不清醒的情況下過去干擾人家。
難為方堰居然忍受得了,可能也習(xí)慣了,竟然真的能睡著。
余遙手伸進他睡衣內(nèi),順著他線條優(yōu)美的地方輕撫。
他倆現(xiàn)在這個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需要再通知他,得到他許可,想了直接上手就好。
晚上不動他是想讓他睡個好覺,他白天挺累的,腦力工作者,睡不好第二天看字是飄的,影響他判斷。
他現(xiàn)在醒著沒關(guān)系,平時她也會趁著他半夢半醒之間騷擾他,看他睡眼蒙朧,懶洋洋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偶爾手勁大了,或者不小心碰到他有傷的地方,能聽到他壓抑地悶哼。
清醒的時候很少,犯困了或者干脆沒睡醒的時候一點都不吝嗇,還會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
是干凈的,純粹地,不含半點偽裝的那種。
余遙很喜歡,因此沒少鬧他,今天也是,折騰到他失了勁力似的,一點脾氣都沒有的閉上眼沉沉睡去才收了手。
睡著的方堰像丟了靈魂的洋娃娃,沒有醒著的時候有意思。
余遙自覺無趣,也跟著睡去。
大概這么過了三四個小時左右,十點多,照例是方堰先起床,赤足站在地毯上換衣服。
他動靜很小,不過余遙還是被他吵醒了。
事實上是睡太久自然醒的。
如果是以前,她會避開不看方堰換衣服,現(xiàn)在就光明正大的趴在床邊,瞅著他換。
幾乎眼瞧著他往那具漂亮的身子上上枷鎖似的,一件一件、從里到外裹上束縛,把好看的地方都藏起來。
方堰穿衣服好看,其實不穿更好看。
他換的不是外出的,是居家服。
他這個人吧,講究到離譜,在床上的睡衣就只能在床上穿,下了床是居家服,出門又是另一套。
一天最少三身,幾乎每天看他換衣服。
回家一次,起床一次,吃完飯上班前一次,平時如果余遙碗筷擱洗碗機里快,還能搬個椅子坐在門口看他赤著雪白的足,踩在床沿,只著一件單薄的襯衫,扣穿西裝必備的襯衫夾。
一條黑色帶有彈性的帶子在他指尖靈活地環(huán)住白皙的大腿,扣上離開后被圈住的地方勒出一道微微地凹印來。
他腿型很好,筆直瘦長,該有肉的時候有肉,該細的時候細,從足背到腳踝,再到小腿,膝蓋,大腿,整條線緊致又優(yōu)美。
視覺上的強烈沖突和享受,讓余遙每次看完都要摸一摸鼻子,怕流鼻血。
方堰妥妥的是個修煉千年的男狐貍精啊,太絕了。
男狐貍精收拾好自己,出了臥室去做飯,余遙也收拾收拾起來。
穿過原本很亂、都是臟衣服和雜物、現(xiàn)在空曠又干凈的地毯,去按照春夏秋冬、從淺到深依次掛起來的衣柜里挑選衣服。
以前她都隨便放隨便丟,每次拿出一件順便帶起一堆砸下來,現(xiàn)在好了,穿什么衣服,在哪里一目了然。
方堰在門上貼了標簽,長衣區(qū),短衣區(qū),冬衣區(qū),夏衣區(qū)。
余遙沒穿鞋,直接赤著腳丫子出去。
如果是以前,逛一圈回來腳底板都是黑的,現(xiàn)在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他倆把方堰家里的掃地機器人全部拿了過來,不僅可以掃地板,還能掃毛毯。
好幾個,每天都忙活著,以前家里電費一百多,開空調(diào)也才兩三百,現(xiàn)在要上千。
住的舒心,那都不是事。
余遙出門,看到的是煥然一新的客廳,雖然東西多,但是不亂,擺放的很整潔,還添了很多新鮮的、好看的小玩意兒。
比如倆人去公園畫的陶瓷娃娃,她的男孩,很丑,方堰的女孩,很漂亮,兩個雖然看起來不搭,但方堰依舊放在很顯眼的地方。
再比如給他抓的娃娃,也被他好好的擱著。
余遙去洗手間洗臉刷牙,桌面上整齊到她舍不得打亂,當然啦,別處也是一樣的。
方堰是真的愛干凈,多了一個他,感覺日子完全不一樣。
以前那叫勉強活著,現(xiàn)在這叫家。
最主要的是,方堰對生活質(zhì)量要求很高,但他不強迫別人跟他一樣標準。
他一天幾套衣服換,余遙永遠都是那一身,上床下床他也沒說什么。
反倒是她自己不太好意思,勉勉強強在家穿睡衣,在外隨意。
也不亂丟東西了,因為方堰要一件一件撿回來,衣服掛好,配飾裝進該裝的地方。
一次兩次還好,老是讓他這么辛苦,別說他煩不煩,余遙自己先愧疚的一批。
同居后幾乎所有的前輩都告誡過她,有個致命的問題。
男女雙方會受對方影響,沾染上對方的惡習(xí),余遙感覺還好,她沒沾上方堰的惡習(xí),因為他壓根沒有,他也沒沾上她的。
因為他這個人吧,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很好說話一樣,其實意志堅定,不會輕易受人影響,不僅如此,還改掉了她很多臭毛病。
比如熬夜,再比如吃巨辣,巨冰的食物。
做飯的人是方堰,他擱多少辣椒,余遙就吃多少,不做飯的人沒資格嗶嗶和提意見,帶個胃就好。
他經(jīng)常泡花茶,保溫在45度的那種,每天就擱在桌子上,時刻去,時刻都有,比她從冰箱里取冰再倒水方便太多,直接人到桌前拿了一邊洗好的杯子灌上就喝,溫度不涼不熱正正合適。
而且花茶很寡,喝完再嘗奶茶、牛奶、飲料就覺得不是味。
熬夜也因為他早睡改掉了,只偶爾打游戲會晚一點,吵到他,他也不說什么,自己去一邊的陽臺,打開窗戶迎風(fēng)抽煙。
余遙偶爾抽空朝那邊看去,隔著一層玻璃門,能清晰地瞧見方堰手里的煙一明一暗,清瘦身形羽化成仙了似的,下一刻就要位列仙班,離她而去。
他并非一直都衣著整齊,有時她打游戲動靜太大,煩悶了也會顧不得那么多,直接敞著衣口,露出漂亮的胸膛,和上面點點的青紅印記站在玻璃窗前透氣。
也有時候干脆光著上身,白皙平坦的胸膛,和過分好看的蝴蝶骨完完全全坦在外面。
六樓不是很高,認真去看的話,其實從地上,對面大樓都能瞧見他月中聚雪一般的無瑕身子。
回回余遙都無心再打什么游戲,先去把方堰解決了,解決著解決著發(fā)現(xiàn)再也沒熬過夜。
方堰真是個改壞毛病的小能手啊,又或者說,好的戀情只會學(xué)對方的優(yōu)點,不會學(xué)缺點。
就比如她,慢慢地去了一身的劣根,也變得早起早睡,跟著方堰一起收拾屋子,打掃房間,生活越來越健康。
方堰也‘學(xué)了’她的優(yōu)點,其實是被逼的,每天從一個小時起來一次上跑步機十分鐘,變成了二十分鐘,三十分鐘。
偶爾她格斗缺人練手,還會讓方堰給她當對手,當然次次都沒堅持幾個回合,被她反手桎梏后壓在床上動彈不得。
缺人打球了也是他補上,籃球,乒乓球,臺球,她平時逛街運動量也很大,方堰跟著她每次都累的精疲力盡回來。
她不用刻意去親他吻他折騰他,都能瞧見他那幅虛弱無力的模樣。
當然只是一時的,過后他會變強,最近生病已經(jīng)很少了,身體比以前健康不少。
以前是溫室里的花朵,現(xiàn)在是溫室里的樹苗,再同居幾個月就成小樹了。
作者有話說:
臨近完結(jié)啦,你們有想看的情節(jié)和梗嗎?告訴我吧,再不說要晚啦,我會盡量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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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一場賭局
今天兩個人都不上班,
不趕時間,慢悠悠做飯,慢悠悠吃完,
休息了一會兒決定去樓下活動活動。
至于房租的事,才月底的第一天,
發(fā)個群通知告訴大家就好,遵守規(guī)則的會直接轉(zhuǎn)賬過來,她回頭做個表格,
把交過費的打個勾,沒交的打電話催,
還不交再上門。
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發(fā)達,
不用再像以前那樣一家一家擱門口堵人。
余遙總共有三天的休息時間,頭天她一般用來玩,真正忙的是后兩天,今天就敞開了浪就好。
朋友們都知道她這個規(guī)律,
提前幾天已經(jīng)開始打電話約她,
去這邊玩,去那邊。
以前余遙無聊,十喊九應(yīng),不是去打游戲就是去摸車,也有時候KTV,
酒吧,
私人宴會等等。
她還開過直升飛機,駕駛證現(xiàn)在還藏在衣柜里,游艇也摸過幾次。
她雖然不算個正兒八經(jīng)的富二代,
但很多朋友是的,
有那個條件。
可能是會玩吧,
那些朋友也喜歡跟她一起,去哪都要喊她。
但凡她沒事做就去了,現(xiàn)在一一拒絕。
她已經(jīng)是個成熟的大人了,那些再也不能吸引她,她現(xiàn)在全部注意力都在方堰身上。
感覺跟方堰吃個飯,壓壓馬路都比以前快樂。
天氣實在太熱,直逼三十四五度,往遠了跑沒有那個體力和精力,就在樓下商場逛一圈正合適。
看到好看的順手給艷艷安排上。
艷艷出錢。
以前她很介意,盡量和他在金錢上分開,偶爾還會逞強幫他付,后來發(fā)現(xiàn)他衣服上的一顆扣子都要好幾十萬,看著明明那么不顯眼,結(jié)果是什么珍惜的黑鉆啊等等,越是瞧著便宜的小東西越貴。
一顆衣領(lǐng)處的別針,她以為頂多小幾千,好家伙,又是好幾十萬。
她粗心,經(jīng)常在給他解領(lǐng)帶和拆別針的時候不小心弄丟這兩樣?xùn)|西,拿掉就找不到去哪了。
也偶爾會玩壞,比如領(lǐng)帶這個看著結(jié)實實際上很容易變形的金貴東西。
弄皺方堰的西裝等等,無形中已經(jīng)損了他上千萬小錢錢。
一開始真的很小心,盡量不沾不碰,雖然如此,還是丟了不見了很多,后來干脆懶得管。
因為她發(fā)現(xiàn)方堰在和那些人談生意的時候,抹掉的零頭都以百萬計算。
丟個百萬的東西對他來說真的就像百來元一樣不值一提。
他年輕,賺錢--------------依一y?華能力很強,家里又沒有花錢的,就他跟他爺爺。
他爺爺現(xiàn)在天天養(yǎng)生,還有一大筆存款,用不著他的,他自己沒什么特別花錢的愛好,最多做個慈善,一次幾千萬,上億。
除此之外私底下過千萬的消費都很少,多年的積累,存款早就爆了,就是傳說中的那種有錢沒地花的人。
有錢不知道怎么花,就算每天揮霍,賺錢能力也能補回來,存款還是那么多,一點不動。
說的再簡單點,每年光銀行利息,加上他自己私底下的投資盈利,都足夠養(yǎng)活幾個公司。
那個卓悅有限責(zé)任公司就是他私底下玩玩的。
債多不壓身,已經(jīng)弄壞了他那么多,上千萬了,不差一點兩點,再加上他確確實實錢太多太多,還根本不會花,只能幫他了。
這是在為民解憂。
余遙一番無理取鬧強詞奪理后光明正大帶著他去柜臺,讓人拿了戒指,抓著他的手一件一件給他試。
手鐲啊,金的銀的,手鏈,手表也不放過。
一樓是賣奢侈品的,倆人基本挨家挨戶都逛過,而且隔一段時間來一次,有新品就試。
店家和柜姐們也不煩,因為方堰的手確實好看,非常非常適合戴東西,就算不買,讓他當個模特發(fā)朋友圈都是賺的,關(guān)鍵真的合適倆人會買,所以服務(wù)都很積極,遠遠地瞧見倆人還要喊上一聲,說最近來新品了,讓倆人試。
只試精品,感覺一般的配不上方堰這雙手。
曾經(jīng)和閨蜜們討論的金的好看還是銀的好看也早就有了驗證。
果然金的銀的都好看,因為是姐妹們對的,她都沒好意思提這事,干脆假裝不知道,然后私底下拉著方堰到處試。
現(xiàn)在某些品牌方送當季的新貨過來,都要她先點頭認可了艷艷才會拿下。
像他這樣的VIP大客戶,根本不需要去排隊買東西,會有人專門將當季的新品送過來,給他挑選,看中的他就留下,看不中那些人帶走。
不僅是衣服鞋子等等,領(lǐng)帶手表那些也是。
方堰挑選的時候會問她意見,她一開始以為只是隨口一提,就隨口一答,根本沒上心。
畢竟以前的江明溪也這么問過她,當時她眼睛亮亮的指著一個領(lǐng)帶說,這個好看,江明溪戴了另一個,順帶踩她一腳,說她眼光差。
那件事讓她十分氣憤,該死的江明溪嫌她眼光差還問她,又明白了一個道理。
人不能自以為是。
自己在別人眼里根本不重要,意見也是。
所以方堰問的時候她根本沒認真,就是隨便一指,指的甚至不是她真心喜歡的,就是覺得還算順眼吧。
沒想到方堰真的要了,退了另一件她沒指的。
其它物件也是,她看上的就要,看不上的直接讓人弄走。
一開始那些似的,把人家襯托得什么都不是。
二十多歲,正是花兒一般的年紀,然而他如同老樹盤根,沒有一點年輕人的特征,平時穿著打扮偏成熟穩(wěn)重,就算私服也多為得體的那種,不是襯衫就是長袖,連短袖都沒有。
在他的觀念里,擱外面露胳膊露腿等于不得體。
都是多少年前的老規(guī)矩,不適合現(xiàn)在,當今社會沒那么多忌諱,怎么舒服怎么來。
長袖長褲不應(yīng)季,還熱,余遙給他換的都是年輕人會穿的,短袖T恤和五分褲。
底下白色棉襪和運動鞋,很少年的穿法,方堰套上之后整個人都顯得青春年少了不少,像一個會去籃球場打球的男大學(xué)生。
是她想要的效果。
平時的方堰老氣橫秋,暮氣沉沉,沒多少正常青年的特征,這樣才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
她覺得好,方堰可能不太適應(yīng),總是會低頭看自己外露的腿。
他穿長袖和襯衫,有時候熱也會捋到上面去,到小臂位置,手肘往下。
下.身是真的沒穿過九分褲往上的。
腳踝都不漏,更何況別的,五分褲正好到他膝蓋往上一點點的位置,將他顏色很淺的膝肘坦了出來,小腿雪白雪白,低頭一掃就能看的清清楚楚。
常年捂著,一露出來那真不是一般的白,平時就他自己,也沒個對比,余遙只知道白,不曉得到了什么程度,今天大街上都是人,男男女女路過,都不如他。
冷白肌,在人群里發(fā)光了似的,可太顯眼了。
方堰大抵是不習(xí)慣,走在她身旁,頻繁拉一拉褲子,往下拽那么一兩下,把褲尾從膝蓋往上,遮到膝蓋往下。
像穿了超短裙的姑娘,怕走光,拉裙擺一樣。
余遙看到了他這個小動作,一邊覺得好笑,方堰未免太保守了,一邊有點后悔。
他小腿均稱修長,線條優(yōu)美,很好看,露在外面,幾乎大半的人路過都會往上看幾眼,平時也看,但什么都瞧不著,今天可以。
其實也沒露什么,就一個小腿而已,看也沒用,是她的。
余遙宣誓主權(quán)似的,拉著他的手,明晃晃告訴眾人,他已經(jīng)有主了,遇到熟人,還會介紹介紹,她男朋友。
一路走,一路說,一直到游戲廳隔壁的臺球室。
室內(nèi)廣場沒什么好玩的,也就這家臺球室還能吸引她。
事實上吸引她的是另一個。
余遙拉著他去玩斯諾克,照舊還是賭輸贏。
只不過這次從賭親親,變成了賭脫衣。
他輸一次,就脫一件衣服,其中包括他脖間戴的,手上的護腕等等。
因為他手腕上有吸吮后的痕跡,所以買了兩個護腕給他戴上,一雙襪子一雙鞋,里里外外夠他賭十次的,指頭上還有個戒指,單手有一個手鐲,加到一起是十二次。
她要是贏了十二次,方堰就光光了,她要是輸了,方堰什么都沒有。
這么明顯不公平的差別待遇,方堰是想抗議的,但是抗議無效,她一票否決,堅持要跟他比,他架不住還是同意了。
余遙干勁滿滿,剛到就一桿子進洞兩個紅球,按照規(guī)矩紅球進可以打彩球,彩球加分大,她選了個最好打的,加分還大的,一口氣八分。
倆人已經(jīng)是這里的�?�,經(jīng)常來玩,因為技術(shù)都還行,每次來都有人圍觀。
今天的生意不太好,臺球室老板和陪打的都湊過來看,邊聊天邊打也蠻愜意的。
余遙急著抱得美人歸,嘴上輕松,實際上動作很快,啪啪贏了方堰兩局,方堰翻了一局,變成了一局,之后余遙發(fā)憤圖強,繼續(xù)贏,幾乎沒怎么給方堰機會,一口氣勝了三局。
有三就有四,五,很快到了十局,方堰不想打了,余遙不肯,吵著鬧著讓他繼續(xù)。
再打下去他五分褲就守不住的,保守的人堅持,余遙只好上絕招,手從他褲角處鉆進去,摸他大腿。
彼時倆人坐在一旁角落的沙發(fā)內(nèi),一人占了一個小的,中間是茶幾,方堰在喝水,瞧見了她這個動作,‘啪’的一聲給她打掉了。
余遙繼續(xù)放上去,他又打。
余遙還放,這次他沒有動靜,不過擱下水,道了句,“色狼�!�
色狼就色狼吧。
“再玩兩局,你贏了我就不說什么了。”
方堰望向她。
她態(tài)度十分堅決,不答應(yīng)就不罷休似的,遲疑片刻,他還是應(yīng)下了。
余遙很高興,像中了幾百萬似的,磨拳霍霍開局,前幾局她還表現(xiàn)的很隨意,越到后面越謹慎,開始使用工具,有不確定的就反復(fù)測量,那會兒還只是偶爾,現(xiàn)在是打一下量一下,還會在旁邊另外開一桌,擺上一樣的,先實驗過后再上。
這種重視和當心的程度,讓他有一種余遙很想很想……的感覺。
她平時不會強求,他不想一般就結(jié)束了,今天念頭堅定,不同意纏著他也要他答應(yīng)。
方堰這一局打得也很艱難和糾結(jié)。
兩邊觀戰(zhàn)的人亦沒有好到哪里去,尤其是從頭看到尾的臺球室陪打員工,一般的菜鳥瞧不出來,像他們這樣精修這一道的看的清楚。
明明兩個人實力應(yīng)該旗鼓相當才是,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贏的都是女孩子,男孩子輸?shù)煤軕K,整整開了十二局,就贏了兩局,輸了十局。
不應(yīng)該啊。
其中一個員工有些不解,碰了碰一邊的同事,小聲問他:“這男的不弱啊,為什么就贏了兩局,里面有什么講究嗎?”
同事?lián)u了搖頭,“不清楚,我就單感覺他應(yīng)該挺厲害的,不該只贏兩局啊�!�
他倆肩上一重,被老板拍了一下,“你們懂什么啊,人家是一對情侶,輸了男孩子親女孩子……”
經(jīng)常觀戰(zhàn),從他們的只言片語里了解到的。
他眨了眨眼,“懂了吧?”
兩個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懂了懂了�!�
原來如此。
就說感覺不對勁,男孩子太穩(wěn)了,穩(wěn)到什么程度,勾球想勾就勾,從來沒罰過球,控制球到了一個變態(tài)的地步,然而每次都差一分兩分輸給女孩子,幾乎無一例外。
兩局,他不出意外也都輸在一分兩分上,幾乎前腳打完,后腳就被女孩子拽著胳膊帶走了。
方堰想過她會很急,但也沒想到能這么急,他們商量過的,打完球去看電影,電影票都買了,也沒到時間,余遙好像不準備去了,直接拉著他往樓上走。
商場的電梯和樓上公寓的不是一個,倆人已經(jīng)在四樓了,余遙直接拽著他走樓梯。
腳步匆忙急快,他幾乎一路被強拖著走。
他絲毫不懷疑,如果四周沒人,余遙能直接把他打包帶走。
平時也不是沒看過,不應(yīng)該啊。
他剛這么想完,就被余遙打開房門直接推了進去,他匆匆褪下鞋子,還沒來得及套上室內(nèi)拖鞋,已經(jīng)被余遙推得一個踉蹌,倒退幾步摔在沙發(fā)內(nèi)。
這里好像不是她的目標,他又被拽起來,像個犯了事被抓的罪犯,一路給他推去了臥室,仰倒在床上。
沒來得及坐起身,余遙已經(jīng)壓了過來,嘴角是得意又竊喜的笑,“十二局,十二件�!�
她算得正正好,方堰身上撐死了也就夠玩十二局的,方堰也知道,所以才會守住最后兩局打死不從,最后還是要被看光光。
以往都是偷看,或者各種角度不全的看,今天是憑本事贏來的,那個滿足感完全不是不付出就得來能媲美的。
可太美妙了。
余遙抓住方堰的手腕,給他把護腕取下來,露出底下的青紫來。
“一件啦。”
他這個膚色,平時真的很容易留下痕跡,稍微用點力就有了。
其實余遙沒怎么動他,就吸口允了幾口,偶爾不小心壓著,立刻紅上一片,第二天轉(zhuǎn)為青色,很久才褪下。
因為他這個膚色,和易留痕的體質(zhì),余遙已經(jīng)被認成變態(tài)很久了。
余遙繼續(xù)手里的活,給他另一個護腕也取下來,“兩件了。”
其實不僅僅給他穿上自己喜歡的配飾和衣服有意思,脫了貌似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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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辛苦她了
余遙摘掉他手上的戒指,
在食指上,無鉆的,就一個環(huán),
簡簡單單連多余的花紋都沒有,不知道為什么,
戴起來就是很好看。
是這雙手好看吧。
太白了,連骨節(jié)顏色都很淺,很襯物件,
無論是銀色還是金色,戴個編繩都很顯眼。
找他當模特肯定很多人跟著買,
就算不買,
為了看這雙手瀏覽量也不少。
柜姐們就愛拿那種剛到貨還沒來得及宣傳的新品給他試,一邊試一邊拍。
余遙不得不夸一句自己,她可太大方了,真的給她們拍。
方堰手腕處還有個銀鐲子,
也被她擼了,
加上兩個護腕,是四件,進門前就脫了鞋子,所以其實已經(jīng)六件了。
余遙繼續(xù),解他脖間的項鏈。
是和她一對的情侶項鏈,
解的時候方堰視線跟著她動作,
連她擱在哪里都看了看,像是擔(dān)心她弄丟。
這個不用他表態(tài),余遙也很擔(dān)心,
據(jù)說這樣的情侶項鏈是被注冊過的,
一對伴侶一生只能買一次,
沒了想再訂個一樣的都難,有錢也不行,所以余遙格外注意,特意放在抽屜的邊緣,好好的擱著。
這次印象深刻,和以往不一樣,以往她是以為一個小別針或者小胸針貴不到哪里去,但是聽方堰的意思,這些細節(jié)處其實才是門面,所以比衣服還貴。
有些直接上百萬,件很小,丟進桌子上,和某件雜物糾纏,很容易找不著。
她平時也有給方堰解這些如同束縛一樣物件的小愛好,比如他的領(lǐng)帶,親自拉開,將那雪白修長的鶴頸露出來很有成就感。
方堰往日都由著她,一進門就被她摁在椅子上,仰著脖頸任她胡來。
通常那些解下來的小物件一脫身就找不著,丟了也就丟了,他也不說什么,這還是第一次表現(xiàn)的這么上心。
余遙猶豫片刻,又給他戴了回去。
方堰有些意外,多看了她一眼,“這個不算嗎?”
“算,”余遙給他掰扯,“加上算七件了�!�
她稍微離床邊遠了一些,尋找方堰身上下一個突破口,過了一會兒,她再次離近,伸出一只手,撈過他一條小腿,往下滑了滑,抓住他的腳踝,另一只手也沒有閑著,一根指頭伸了進去,勾著白色棉襪的邊緣,直接給他褪了下來。
方堰雪白雪白的赤足登時漏了出來。
他不僅不穿九分褲往上的,還不穿涼鞋和露趾拖鞋,要么皮鞋,要么運動鞋板鞋之類的。
jiojio也常年捂著,嚴嚴實實,一絲不漏,像枝頭上的新雪,不帶半點雜色,只骨節(jié)處會微微地有些紅。
“八件了�!�
另一只如法炮制,九件。
一些多余的,和邊緣的褪下,就只剩下能保住他清白的T恤和五分褲。
馬上也要保不住了。
余遙手攥住他T恤的下擺,往上撩,坦出他緊致又勁瘦的腰腹。
又平又細,講實話,他的褲子她能穿,就長了一些,大了一點,她喜歡寬松的,其實感覺正合適,當然要那種帶彈性腰的褲子才行。
比如他的睡衣睡褲,余遙就不講究,穿過好幾次,把褲腿扁起來就好。
衣服上還帶有方堰身上的香,那穿的不是衣服,其實是樂趣。
余遙繼續(xù)往上拉,方堰是個說話算話的,既然輸給了她,還答應(yīng)了她,就老老實實配合,兩只手扶著床,微微抬高了些身子,讓她動作更順,只一下就將T恤褪到他胸口,最后一鼓作氣整件拽了下來。
方堰上身登時空空如也,只一件帶有天使翅膀的項鏈靜靜躺在平坦的胸膛上。
他實在太白,像發(fā)著熒光一樣,把白色的床單都襯成了灰色。
是愛留疤留痕的體質(zhì),但他從小文靜慣了,不做什么危險的舉動,所以其實全身上下沒有一個疤,整個人像一塊渾然天成的羊脂玉,白凈無瑕。
這么大塊,要是真的,拉去賣能賣不少錢。
余遙想到他被捆上封條,裝進盒子里拿去拍賣的畫面,不自覺笑出聲。
方堰聽到了,一雙闐黑闐黑的眼眸幽幽看她,“笑什么?”
余遙當然不會承認她亂腦補,只搖了搖頭道:“沒什么。”
方堰也不追問,安安靜靜躺在床上,擺爛了一樣,對她接下來的舉動不阻止,但也不配合。
余遙只能自己來。
她突然想起以前,過年走親戚的時候,一個小孩來她的房間玩,游戲打到一半尿褲子了。
當時孩子的媽媽忙著跟其他人敘舊,從包里拿出新的褲子,一邊想給小孩換,一邊又忍不住接話,跟其他人繼續(xù)敘舊。
冬天很冷的,余遙干脆接過她手里的褲子,進屋去給孩子換。
孩子身上還套著那件尿濕的褲子,就跟現(xiàn)在的方堰一樣,躺在床沿,兩條腿掛著,赤著jiojio。
她當時抬著小孩的兩條腿,一用力,讓小孩整個下.半身連腰一起騰空,褲子一下就拽了下來。
方堰體會到了一樣的待遇,只不過五分褲剛丟去一邊,就被他撿了回來,捂在自己的腰間。
余遙很殘忍,去拽他的遮羞布。
方堰摁的很嚴實,“給我留點尊嚴�!�
???
余遙愣了一下,幾乎懷疑自己聽到了什么。
她湊過去,不要臉道:“我們這個關(guān)系,在我面前還要尊嚴?”
她忽而想到什么,頓了一下后壞笑地看向方堰,“其實我也不是完全不留情面,不如這樣吧,你叫我一聲姐姐,我就放了你�!�
剛剛突然想起來的,方堰貌似比她小了幾個月,叫她一聲姐姐不過分。
他是因為性子過于成熟穩(wěn)重,再加上個人涵養(yǎng)等等,總讓人誤以為他更大,連余遙自己都這么覺得,其實他是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