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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施聞欽又挪近了一點,對江羽秋說:“他臨走的時候,故意拿走我的樂高�!�

    江羽秋這才反應(yīng)過來,施聞欽是在說施媽媽剛才講的事,就是小時候有人拿走施聞欽的樂高,他坐飛機(jī)追到國外跟那個小孩討回來樂高的事。

    從著名的“奶豆事件”里,江羽秋就清楚地知道施聞欽有多“記仇”。

    一歲多他都尚且如此,更別說已經(jīng)八九歲的他,哪怕是小自己幾歲的弟弟,他也不慣著。

    施聞欽控訴:“他們一直覺得他不是故意的,但他就是故意的。因為他之前跟我要過一次樂高,我沒有給他,他就揣進(jìn)自己口袋里�!�

    看著到現(xiàn)在都很“斤斤計較”的施聞欽,江羽秋嘴角上揚(yáng)著“嗯”了一聲:“那他很壞了�!�

    施聞欽倒是很客觀:“小孩子的劣根性,加上家長一味的寵愛,就會讓他產(chǎn)生錯誤的認(rèn)知,只要是他想要的,就一定會得到,所以我不給他,他就不問自取。”

    頓了一下,施聞欽補(bǔ)充:“雖然我從小就沒有這種劣根性。”

    施聞欽望過來的眼神求夸獎的意圖很明顯,于是江羽秋說,“那你很厲害�!�

    得到滿意回答的施聞欽再次朝江羽秋靠近,繼續(xù)宣揚(yáng)自己的聰明事跡:“那之后,為了防止樂高丟,我特意定制了大樂高�!�

    江羽秋想到施聞欽那個白色的兒童房,里面確實有老大老大的樂高了。

    他還以為有錢人的樂高跟普通人的樂高不一樣,原來是施聞欽防止被偷,特意定制的。

    江羽秋由衷夸獎道:“很聰明,很大的聰明。”

    施聞欽嘴角松了松,很坦然地接受了這番應(yīng)得的夸獎。

    原本施聞欽還坐在對面,不知不覺他已經(jīng)離江羽秋很近了,遠(yuǎn)遠(yuǎn)超過正常的社交距離,就連口罩也摘了下來。

    這讓江羽秋好像回到半年前,時間好像沒有改變?nèi)魏问隆?br />
    他其實有想過跟施聞欽再見面的場景,施聞欽應(yīng)該會在世界法則的干預(yù)下徹底忘掉他,跟沈錦然幸福美滿地生活在一起。

    聞欽會帶沈錦然參觀那棟蛋糕模樣的白房子,會跟沈錦然講奶豆事件,講自己的外婆,會說出“每個人都吃得起,那才叫藥”這種很有社會責(zé)任的話。

    沈錦然會在那個寧靜的晚上愛上施聞欽,他們會牽手、擁抱、接吻……

    如果施聞欽遇見江羽秋,只會跟江羽秋擦肩而過,不會駐足。

    這樣的假設(shè)江羽秋只想過一次,之后他就不允許自己再想施聞欽了。

    現(xiàn)在人就在自己很近的地方,喋喋不休地講著小時候的恩怨錄。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讓江羽秋生出幾分不真實的感覺。

    施聞欽輕易而舉又從自己的黑名單拉出一個人。

    這次要比“奶豆事件”、“樂高事件”嚴(yán)重很多,施聞欽讀書時被人偷拍過,還是私密的照片。

    施聞欽讀書時曾辦理住宿,但沒住多久就發(fā)生了偷拍事件,他又變回了走讀。

    江羽秋眉頭緊擰:“為什么要偷拍你?”

    這件事倒是沒給施聞欽造成心理陰影,講述的時候口氣也很正常:“他的說法是拍著好玩�!�

    江羽秋無法理解這種人的思維模式:“那你們檢查過他的手機(jī)嗎?他手機(jī)里有其他人的照片嗎?”

    施聞欽說:“報了警,他的手機(jī)沒有其他偷拍的痕跡。他說沒有見過我衣衫不整的樣子,看我洗澡出來就順手拍了一張�!�

    對于衣衫不整這四個字,施聞欽頗有微詞:“我在衛(wèi)生間整理好了才出來的,頭發(fā)也擦干了�!�

    江羽秋隱約明白那個男生的想法,大概就是施聞欽平時都很人機(jī),頭發(fā)從來都是一絲不茍,性格也是高傲自信。

    現(xiàn)在住到一起了,發(fā)現(xiàn)施聞欽也是一個人,要吃飯、要洗澡,所以就拍了一張。

    當(dāng)然這只是一個猜測,也可能那人就是一個變態(tài),只是藏得比較深。

    施聞欽突然問江羽秋:“你遇過這種事嗎?”

    江羽秋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遇過什么?被偷拍,還是被人拿走自己的玩具?應(yīng)該是沒有吧,我不記得�!�

    被說過“很記仇”的施聞欽,聽見江羽秋的話張了一下嘴,最后什么也沒有說。

    隔了一會兒,他又開口:“我也不是記仇,只是隨便記一下。你知道的,我記憶力很好�!�

    江羽秋想笑,但忍住了,他點點頭:“被人偷拍照片,這種事還是要記一下,以后少跟這種人來往�!�

    施聞欽立刻又說了一件很需要記仇的事,想要得到江羽秋的肯定。

    江羽秋:……

    不是,你們有錢人的生活都這么抓馬嗎?

    江羽秋想想自己的成長經(jīng)歷,一帆風(fēng)順,一帆風(fēng)順,還是一帆風(fēng)順!

    哦,一帆風(fēng)順近二十年直接搞了一次大的。他穿書了,還重新高考了一回。

    -

    早飯的時候他倆聊得很好,讓江羽秋有種回到過去的感覺,沒有任何間隙與生疏。

    這種和諧的氛圍一直持續(xù)到臨近中午,施聞欽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江羽秋新的記賬本。

    舊的記賬本被江羽秋丟在一居室那個出租屋,施聞欽找到后密封放在保險柜里。

    新的記賬本是江羽秋給周子延記下來的賬目,上面有他給周子延妹妹付的學(xué)費、采風(fēng)費用、參加比賽的食宿費等等。

    這次記賬,江羽秋主打一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畢竟他也不缺這點錢。

    但周子延很認(rèn)真,每次碰面都會跟江羽秋核對賬目。

    看到記賬本那一刻,施聞欽仿佛要比得知江羽秋有男朋友還要破防。

    他舉著記賬本,用愛恨交織的目光看著江羽秋,大聲質(zhì)問:“你養(yǎng)了別的男人?”

    江羽秋不是很理解施聞欽這種“你養(yǎng)了小白臉”的口吻。

    他看了一眼施聞欽手里的記賬本:“他欠我錢,我記一下賬怎么了?”

    施聞欽悲憤道:“你還給他買了鞋!”

    江羽秋糾正:“那是給他妹妹買的,參加比賽當(dāng)然要穿得好看一點了。”

    施聞欽聞言瞳孔一震,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你還因為他,養(yǎng)了他的妹妹?”

    江羽秋閉了一下眼:“……收起你的可云樣,我是資助他妹妹上學(xué)�!�

    施聞欽接受了江羽秋的說法,但不能接受江羽秋記賬的行為,將記賬本塞給江羽秋:“那你把它撕了�!�

    江羽秋覺得施聞欽不可理喻:“你神經(jīng)啊,我為什么要撕?這些都是錢。”

    雖然他沒想過對方會還,但……這也是錢。

    施聞欽逼近江羽秋:“你只能給我記賬,給我買衣服,買運動鞋……”

    施聞欽那張英氣逼人的臉驟然占據(jù)江羽秋整個視野,他一步步逼近江羽秋,眉梢壓得很低。江羽秋怔住,看著那張越靠越近的吃醋臉,腦袋一片混沌。

    幾秒鐘后,江羽秋反應(yīng)過來,瞳仁動了動,喉嚨微澀:“你……都記起來了?”

    第49章

    第

    49

    章

    同床不共枕

    見江羽秋低頭避開自己的視線,

    施聞欽立刻敏銳地捕捉到什么。

    施聞欽的目光瞬間變得柔和,身上的攻擊性也完全消失�?粗鹎锬菑埡每吹哪�,施聞欽聲音很低:“嗯,在你離開的那天,

    我都記起來了�!�

    江羽秋的眼睛眨動了兩下,

    心里生出幾分茫然與不知所措。

    這難道就是施聞欽那天沒有出現(xiàn)在機(jī)場的原因嗎?

    雖然沈錦然解釋清楚那天晚上,

    跟他在一起的人不是施聞欽。但施聞欽至今沒有告訴江羽秋,他為什么沒來機(jī)場跟自己解釋誤會。

    “那天我想去機(jī)場找你,

    施遇說我太著急……”施聞欽頓了一下:“摔下了樓�!�

    有關(guān)那天的記憶,施聞欽大部分都記得很清楚,

    只是不知道自己怎么昏了過去。

    是施遇給他補(bǔ)全了信息,說他下樓時不小心踩空了,

    被慣性帶著沖下了樓梯。

    施聞欽很了解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他的反應(yīng)能力一向很強(qiáng),在緊急的時刻穩(wěn)住自己,

    沒摔下樓不足為奇。

    至于為什么要告訴江羽秋,他是從樓上摔下去的,

    施聞欽不覺得自己在撒謊,

    這只是商業(yè)談判的一種手段。

    江羽秋明顯是吃這套的,看向施聞欽的腦袋,

    用眼睛去檢查,

    “你又摔到腦袋了?”

    施聞欽鼻腔發(fā)出似嗯非嗯的樣子,

    在江羽秋沒注意到的時候,

    隱蔽地?fù)u了一下頭。

    江羽秋似乎想碰這顆“命運多舛”的阿刁腦袋,手抬了一下,又怕把脆皮的“阿刁”碰壞,沒敢真摸。

    “那……沒事吧?”

    低緩的語氣透著江羽秋不自知的關(guān)切與擔(dān)心。

    施聞欽看到了江羽秋的動作,

    頭低了一些,湊到江羽秋手邊,一副愿意給他碰的模樣。

    江羽秋這才輕輕摸著施聞欽硬扎扎的頭發(fā),到處尋找傷口:“摔哪兒了?”

    施聞欽默默把頭抬了起來,轉(zhuǎn)移話題道:“你之前問我有沒有去姿柏酒店,我不應(yīng)該說謊的�!�

    江羽秋靜了幾秒,問他:“那你為什么要去酒店?”

    施聞欽眼睛閃了閃,但還是說出了真實原因,“我去見了一個設(shè)計師。”

    江羽秋也算閱覽群書,瞬間知道施聞欽去見了什么設(shè)計師。估計是婚戒之類的設(shè)計師,撒謊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喜。

    江羽秋內(nèi)心充斥著無語。

    這種橋段放在里他都要罵作者一句爛梗的程度,真就是為了狗血而狗血,為了誤會而誤會。

    見江羽秋不說話,施聞欽又將話題繞了回來:“那你什么時候把這個賬本撕了?”

    江羽秋皺眉想說“這些都是錢”,但看見施聞欽那顆阿刁腦袋,又把話咽回去,含糊道:“改天再說吧……以后就不記了�!�

    施聞欽顯然是不甘心的,但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溜溜達(dá)達(dá)走到放賬本的茶幾旁,手里的水杯幾次傾斜,他還用余光看江羽秋的反應(yīng)。

    江羽秋沒反應(yīng),施聞欽就抖出幾滴水在上面,江羽秋沒反應(yīng),施聞欽又抖出幾滴水。

    一早就發(fā)現(xiàn)施聞欽這些小動作的江羽秋:……

    在施聞欽第不知道幾次朝記賬本移動,準(zhǔn)備制造不經(jīng)意的意外,江羽秋忍無可忍,走上前收走了記賬本。

    施聞欽的眼皮立刻垂下一點,釋放怨念光波。

    江羽秋無視身后的視線,將本子鎖進(jìn)了抽屜里,然后去了次臥。

    施聞欽跟在江羽秋身后,一直用幽怨的目光看著他。

    見江羽秋收拾床單,施聞欽還是把枕套拆了下來,遞給江羽秋后,又用悲怨的眼神盯著他。

    江羽秋將床單枕套團(tuán)吧了團(tuán)吧,扔進(jìn)洗衣機(jī)里面。

    甩干之后,施聞欽很自然拿出來,把褶皺的地方抖落嶄挺。

    看著往陽臺搭床單的施聞欽,江羽秋有種時光倒退,回到出租屋的錯覺,焦紅的夏天都變成了清爽的薄荷綠。

    施聞欽轉(zhuǎn)過身,眉峰壓下,眼睛幽怨。江羽秋的濾鏡瞬間打破,他一言不發(fā)地走出了陽臺。

    -

    晚飯后,搭在陽臺的床單跟枕套全干了。江羽秋重新鋪到次臥的床上,又給抱了一床新被子。

    江羽秋對施聞欽說:“你今晚就睡在這里�!�

    施聞欽直接拒絕:“我不。”

    江羽秋皺眉:“你還想在我門口打地鋪?”

    施聞欽說:“這里睡過人,我不睡這里!”

    江羽秋:“酒店睡過的人更多,你出差的時候不也得住?”

    施聞欽:“我經(jīng)常出差的地方都有房產(chǎn)�!�

    江羽秋:……

    這個萬惡的資本家!

    看著施聞欽仰著下巴的犟種模樣,江羽秋深吸一口氣,語氣平緩:“你直說,你到底想干什么?”

    施聞欽的目光飄忽,而后堅定道:“我晚上需要人陪著。”

    江羽秋知道施聞欽目的不純,但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奇葩的理由:“你小孩子啊,還需要人陪著!”

    施聞欽振振有詞地解釋:“我現(xiàn)在每天晚上發(fā)高燒,需要有人在身邊。”

    江羽秋愣了一下,看著施聞欽邦邦硬的身體,遲疑著開口:“什么發(fā)高燒?你不是一直吹噓自己身體很好?”

    施聞欽沒有說話,翻出手機(jī)里的健康記錄給江羽秋看。

    最初發(fā)燒的那半個月,施媽媽不放心讓醫(yī)生住到施聞欽臥室隔壁,晚上定時查看施聞欽的情況。

    后來確定施聞欽高燒沒有影響身體機(jī)能,私人醫(yī)生撤了,但每天都會記錄施聞欽的體溫。

    看過施聞欽的健康記錄,江羽秋的心跳得忽快忽慢,怔怔地看著施聞欽的腦袋:“是摔下樓梯的后遺癥嗎?”

    施聞欽搖搖頭:“不知道原因�!�

    “你別搖頭了�!苯鹎镖s緊固定住施聞欽的腦袋,“再給自己搖腦震蕩了�!�

    江羽秋的手掌虛虛貼在施聞欽面頰,施聞欽臉上沒有過多表情,但眼睛黏糊糊地落在江羽秋身上。

    施聞欽這個情況,江羽秋也不敢把他扔在次臥不管。

    “你去躺床上�!苯鹎锶タ蛷d翻出體溫計,用力甩了甩,然后讓施聞欽夾到腋下。

    施聞欽躺在江羽秋的床上,很享福地接受著江羽秋的摸摸碰碰。

    江羽秋拿了兩個體溫計,一個水銀的,一個電子的。

    他在施聞欽耳朵上掃了一下,數(shù)值很正常。又在施聞欽額頭掃了一下,數(shù)值跟耳朵有偏差,仍舊是正常的數(shù)值。

    五分鐘后,江羽秋拿出施聞欽腋下的體溫計,腋下比耳溫低了0.5℃。

    見施聞欽目前沒有高燒的跡象,江羽秋放下心,在手機(jī)上下單了退熱貼跟各種退燒藥,醫(yī)療包一個小時就送了過來。

    江羽秋把藥包拿給施聞欽看:“哪類藥副作用小,你自己選。”

    施聞欽想說不喝藥也沒事,但看江羽秋的神色,最后挑了一盒藥。

    江羽秋把那盒藥放在床頭,然后躺到床上,臨關(guān)燈前囑咐了施聞欽:“難受就說話�!�

    感受到強(qiáng)烈愛意與關(guān)心的施聞欽,不自覺靠近江羽秋。

    室內(nèi)徹底安靜下來,小區(qū)的路燈從窗簾縫隙泄進(jìn)一縷。江羽秋闔著眼睛,眉骨到鼻翼的線條清晰好看。

    施聞欽的心沒由來快跳了幾下,不知道江羽秋有沒有睡著,他用手指碰了一下江羽秋。

    施聞欽陽氣足,體溫高,在江羽秋手背留下清晰的溫度。江羽秋指尖蜷了一下,慢慢地睜開眼。

    “怎么了?”江羽秋側(cè)頭去看施聞欽,手掌貼在施聞欽額頭,“不舒服嗎?”

    施聞欽很配合,往江羽秋身旁挪了挪,肩膀幾乎挨上江羽秋。

    感覺施聞欽的體溫跟臨睡前沒什么差別,江羽秋問他,“腦袋疼?”

    一個謊言一旦說出口,就需要無數(shù)個謊言去掩飾,施聞欽含糊其辭:“……還好。”

    看他這個支吾的樣子,江羽秋的心提了起來,起身摁亮了臺燈:“你真沒事?要不要去醫(yī)院?”

    施聞欽怕江羽秋真帶他去醫(yī)院,往被子里埋了埋:“不用,就一點點……”

    “那怎么辦?”江羽秋問他:“敷一個冷帖行嗎?”

    施聞欽說:“我睡一覺就沒事了�!�

    江羽秋趕緊關(guān)了燈:“那你睡吧,不舒服一定要說�!�

    隨后又覺得這話多此一舉,畢竟施聞欽是一個很愛惜自己的人,如果真的難受他會第一時間嚷嚷著醫(yī)生。

    想到這里江羽秋安心地躺下,身旁的施聞欽卻突然說:“你換洗發(fā)水了?”

    江羽秋買洗發(fā)水從來不注重牌子,隨口道:“換了吧,怎么了?”

    施聞欽幅度很小地吸了吸鼻子,江羽秋身上不再是柑橘與茉莉的味道,而是一種草本的味道,讓他感覺有一絲陌生。

    他很不喜歡這種陌生,好像江羽秋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有很多他看不見的改變。

    黑暗侵染了施聞欽的眼睛,讓那雙眼睛顯出幾分執(zhí)拗,他又說了一遍:“你換了洗發(fā)水�!�

    江羽秋納悶:“到底怎么了?”

    施聞欽說:“跟我們住在一起的時候不一樣了�!�

    他的聲音不重,卻沉沉地砸進(jìn)江羽秋的耳朵,讓這番話也生出了一種意思。

    江羽秋將下巴埋進(jìn)夏涼被里,像是不確定什么似的,無意識蹭了好幾下。

    施聞欽還在說:“這個味道跟過去不一樣了�!�

    江羽秋覺得施聞欽很煩,晚上愛生病就好好睡覺,說什么洗發(fā)水,一點小事都要念叨個不停。

    他像是很心煩,拽過被子蓋住自己,沒一會兒聲音從被子里傳出來,“知道了�!�

    在施聞欽聽來,江羽秋這話就是同意把洗發(fā)水換回來,他終于安下心,睡了半年以來最沉的一覺。

    一向睡眠質(zhì)量很好的江羽秋倒是醒來好幾次,每次醒過來都會摸一下施聞欽的額頭。

    有一次摸不準(zhǔn)施聞欽有沒有發(fā)燒,江羽秋撈過床頭柜的電子體溫計,在施聞欽耳朵上測了一下。

    確定施聞欽沒有燒起來,江羽秋倒在枕頭上睡了過去。

    這一晚他睡得極其不安穩(wěn),斷斷續(xù)續(xù)地做夢。夢見施聞欽腦袋長了一顆瘤,像韓劇的主角一樣先失明,后失聰,還大把大把掉頭發(fā)。

    江羽秋學(xué)施聞欽把頭發(fā)收集起來編上號,施聞欽嫌他弄得不夠好看,說要拔江羽秋的頭發(fā),親自給江羽秋做示范。

    然后他就被施聞欽這個半失明又半失聰?shù)陌┌Y患者追著跑,跑著跑著江羽秋跑到大街上,狗血地被一輛大卡車撞了。

    等江羽秋從亂七八糟的夢里醒來,睜開眼就見施聞欽緊緊抱著他,就像那輛撞他的大卡車似的,身體邦邦硬。

    江羽秋:……

    施聞欽手臂環(huán)著江羽秋,仿佛一頭護(hù)食的大獸,收斂了利爪跟獠牙,用柔軟的肚皮貼著自己的“食物”。

    施聞欽顯然還做了一個美夢,腦袋一直往江羽秋脖頸拱。

    大概是懷里的觸感要比以往的夢境都要真實,施聞欽下意識攏緊手臂,眼皮緩慢睜開。

    在看到擰著眉,好像被勒得有點疼的江羽秋,施聞欽立刻松開了他,并且拽過被子裹住自己,與江羽秋一點點拉開距離。

    看了一眼施聞欽要藏起來的地方,江羽秋嘖了一聲,“這不是挺健康的?”

    調(diào)侃完,江羽秋活動著發(fā)酸的胳膊走下床。

    施聞欽張了張嘴,似乎想要反駁江羽秋,等人離開了臥室,他才小聲說:“我這里一直很健康�!�

    -

    吃過早飯,江羽秋準(zhǔn)備去一趟超市,買施聞欽說的洗發(fā)水。

    雖然他已經(jīng)記不清楚什么牌子,但從包裝上應(yīng)該能認(rèn)出來。

    臨出門前,周子延發(fā)短信說一會兒要過來。他妹妹前幾天去采風(fēng),閑暇時間擺攤賣畫,賺了幾百塊錢,給周子延買了一雙鞋,給江羽秋買了一個智能手環(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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