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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話一出,圍觀的都咦一聲。
「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這人看著一副公子模樣,做的事連外邦人都不如,沒有禮數(shù)�!�
「神醫(yī),你還理他干嗎,這樣的人不配�!�
何文川臉色沉下來,他帶來的人面色不善,卻也沒有反駁。
這兒的人要么土生土長北地人,人高馬大的,要么是行走停留的,都是性格爽利之人,看不慣自然直說,可不會一句話繞八百個彎。
我聽著順耳,揚(yáng)聲道:
「現(xiàn)在開始,在場的所有人看診免費(fèi),看完為止�!�
眾人又一陣歡呼。
我看向何文川。
「這位公子,您礙事了,麻煩去別處訴衷腸�!�
「落落,你真的對我一點(diǎn)感情都沒有了嗎」
我笑笑。
「當(dāng)然有。」
他一臉我就知道的樣子。
我立馬變臉。
「我恨不得你去死,桃枝,送客。」
桃枝直接拿著掃把出來,何文川被推走,還時不時一臉受傷看著我。
「小姐,他怎么又癱了」
還能怎么樣,剛好他就帶著姚雨焉游山玩水,不再服藥,也不按摩,能挺這幾年都是我的功勞。
不過,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他是癱是死,我只會拍手稱好。
「好桃枝,我保證不對酒樓的伙計下手,咱們繼續(xù)篩篩美人唄。」
她看我一眼。
「小姐,你都來三年了,再多的美人也看完了,這又不像京城,人來人往的。」
我偏偏嘴,看來是時候離開了。
我要離開的消息傳出去,酒樓里一片哀號。
我在這幾年,挽救了不知多少條命,常住人口比我來時多了一成。
酒樓我沒有關(guān),交給阿力掌管,然后就瀟灑離開。
依舊一個小包袱,還有桃枝。
走了沒一日,何文川就跟了上來。
我一臉晦氣,只和桃枝趕路,就當(dāng)沒看見他們。
「小姐,他們攔住了我們�!�
我掀開簾子,何文川正擋在中間。
「落落,你救救我吧,我去找神醫(yī),說他云游去了�!�
我心里冷笑,找不到我?guī)煾竵碚椅伊耍瑳r且我?guī)煾改芫饶�,我表演胸口碎大石�?br />
「你還有臉去找我?guī)煾�,你答�?yīng)他好好照顧我的,我要是我?guī)煾�,別說這雙腿,你這條命都留這�!�
他招了招手。
「落落,以往都是我的錯,只有你能治好我的腿,你要什么我都給�!�
我搖了搖頭。
「你這雙腿我救不回來,放棄吧�!�
那天見他我就知道這腿是徹底廢了。
想必這幾年沒有好好保養(yǎng),覺著自己是個正常人,已經(jīng)無力回天。
「你怎么這么狠心,你和文川這七年的感情都喂狗了嗎」
聽見女聲,我驚訝了一下,看見姚雨焉在馬車?yán)锍鰜怼?br />
不知道是長途跋涉還是水土不服,面如土色。
「自然比不得你二人伉儷情深,桃枝,我們走。」
「雨焉,賠罪,得罪她你是不想我變好嗎」
姚雨焉委委屈屈地給我行禮。
我挑挑眉,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不過沒什么用。
我揚(yáng)了揚(yáng)手,一把藥粉了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