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但她解不解都不關(guān)謝琉音的事兒,她正奔著自己的積分跑呢。
這次被她捕捉到的那團血煞氣十分濃郁,已經(jīng)在不遠(yuǎn)處的森林上方凝成了一團黑紅色的云。
謝琉音一看就知道,那里的妖獸或者妖植數(shù)量肯定不少。若是得了那些妖核,她的積分定然能往上狠狠躥一截。
就在謝琉音即將趕到血煞氣附近的時候,大殿里,葉朝云忽地?fù)]手,將水幕中的畫面換成了其他新弟子。
宗浩氣原本看得正樂呵,眼前忽然沒了謝琉音,他登時不高興了:“朝云你這是做什么,那丫頭那么興奮,定然是找到了不少妖獸,我還想看看她怎么出手呢,你怎么就給換了?”
“師叔,這場大比武并非給謝琉音一個人辦的,其他弟子也理應(yīng)得到你們的注意。”葉朝云不冷不熱地回應(yīng)了句。
宗主也覺得這話有道理,還幫著徒弟說話:“不錯,咱們已經(jīng)看了這么久的謝琉音,是時候該瞧瞧其他弟子的表現(xiàn)了。我記得紅秋的徒弟咱們還沒看呢,就瞧瞧她的情況吧。”
說著,坤山干脆又換個畫面,自此將謝琉音徹底丟到了腦后。
沒人知道,在葉朝云出手的同時,秦田也抬起了手。
但還沒等他有所動作,葉朝云就做了他想做的事。
天助我也�。�
秦田如此感慨道。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看到謝琉音身死試煉大陣的畫面了。
【第36章
筑基期妖獸】
眼前的樹林比謝琉音之前走過的更大,里面的樹木看起來也更為高大茂盛。
林子里光線暗淡,大部分的日光都被樹葉遮擋了起來,只余幾縷光線射入林中,畫面美麗異常。
謝琉音抬腳往里面走了幾步,還沒踏入樹林更深處,卻忽然停下了腳步。
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頭忽然生出了一種不妙的預(yù)感,仿佛再繼續(xù)往前,就會遇到什么危險一樣。
剛剛沒發(fā)覺,現(xiàn)在仔細(xì)一看,眼前的樹林分明和周圍的區(qū)域格格不入,所散發(fā)出來的血煞氣息也明顯比這片培育低階妖獸的地方濃郁許多。
謝琉音心頭猛地一跳,她隱約從這樹林里看出了一股熟悉感。
修士的預(yù)感不會有錯,謝琉音也相信自己不會無緣無故畏懼一片樹林。
想起自己堪堪練氣四層的可憐修為,謝琉音默默退了出來,她不打算去冒險。
有些風(fēng)險值得冒,但眼前的風(fēng)險顯然沒必要去蹚。
她只需要好好獵殺妖獸和妖植,就能穩(wěn)穩(wěn)坐好魁首的位置。
想清楚了這些,謝琉音便打算遠(yuǎn)離這片樹林。
只是她怎么都沒想到,旁人用心為自己設(shè)下的陷阱,顯然不是她想躲就能躲開的。
腳下的土地忽然劇烈震顫了起來,謝琉音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正飛速朝著自己的方向奔來。
她渾身的汗毛炸起,雞皮疙瘩密密麻麻起了一身。
謝琉音根本來不及多想,當(dāng)即就要運起步法逃離此地。
只是她終究晚了一步。
一條猩紅的舌頭自身后飛速卷來,它像是長了眼睛一樣,兜頭朝著謝琉音的位置狠狠砸落下。
謝琉音立刻運起《鬼影覓蹤》擦著長舌的邊兒,十分兇險地躲過了這一擊。
但舌頭上腥臭的黏液卻濺了一滴在她身上,謝琉音瞧見自己那用鮫綃做成的法衣袖子瞬間被腐蝕出了一個窟窿。
她抿著唇,心里知道這次遇上厲害家伙了。
林中高大的樹木隨著那龐然大物的靠近一棵棵倒塌下去,傳出一聲聲轟隆巨響。
謝琉音幾乎將《鬼影覓蹤》第一層運轉(zhuǎn)到了極致,一邊逃跑一邊去看身后那妖獸的模樣。
等到大樹盡數(shù)倒塌,妖獸的真容總算顯露了出來。
那是一只渾身長滿青色疙瘩的筑基期沼澤蛤,謝琉音看過這種妖獸的信息。
沼澤蛤慣常生活在沼澤里,喜歡用長舌襲擊過往的活物。它們的舌頭十分靈敏,上面的黏液有毒。
它們脊背上的小疙瘩也會噴射毒液,一旦落在人皮肉上,幾個眨眼的工夫就能將人的皮肉灼穿。
但這種毒液對金丹期修士無效,對他們這些練氣期弟子卻是要命的玩意兒!
謝琉音狠狠咬牙,她不清楚為什么筑基期的妖獸會出現(xiàn)在煉氣期的試煉區(qū)域。也不明白為什么只喜歡待在沼澤里的沼澤蛤,會跑那么遠(yuǎn)來襲擊自己。
她唯一清楚的是,自己被算計了。
是謝明珠還是秦田?
應(yīng)該不是謝明珠,她也在試煉大陣?yán)铮@只筑基期妖獸太不可控,一個不小心她自己也會受傷。
而且以她現(xiàn)在的本事,沒有葉朝云幫忙根本辦不成這么大的事。
所以,是秦田?
想起和對方初見時,那人拉偏架,后面他的徒弟又?jǐn)≡诹俗约菏稚�,還名聲掃地。
謝琉音很快確定下來,動手的就是秦田。
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身后一道勁風(fēng)襲來,謝琉音躲閃不及當(dāng)場摔倒在地。
此時她已經(jīng)跑出了很遠(yuǎn),距離謝琉音不出二十米的地方還站著幾個陌生同門。
謝琉音趕忙沖他們喊:“快跑,這里有筑基期妖獸,你們快跑!快離開大陣,去通知守在外面的師姐和師兄!”
那幾個弟子本來就被這巨大的動靜嚇了一跳,妖獸實力的強弱也會體現(xiàn)在體型上。
煉氣期的妖獸最多只有成人那么高,不可能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如今一聽謝琉音的警告,幾個人根本顧不得那么多飛快地跑遠(yuǎn)。
但他們也算聰明,一邊跑還不忘將這個消息傳出去。
其中一個碰運氣進(jìn)了前十的弟子咬了咬牙,直接捏碎了腰上的玉珠。
他清楚自己根本沒有在妖獸爪子底下活下來的本事,索性出去搬救兵,興許還能多結(jié)一份善緣。
這里鬧出的動靜這么大,陣中其他的弟子也多多少少察覺了異樣。
華凌雪對于氣息十分敏銳,哪怕隔了很遠(yuǎn)都感受到了筑基期妖獸散發(fā)出來的駭人氣息。
她皺起眉頭,沖著妖獸和謝琉音所在的方向急速奔來。
“凌雪這是怎么了,那只妖獸只剩最后一口氣了,她怎么放棄了?”三長老谷繁眼見情況不對,忍不住開口問道。
自認(rèn)十分了解徒弟的鳳紅秋皺起眉頭:“她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跑去探查了。”
鳳紅秋話音剛落,大地忽地又震顫了一次。
這一回華凌雪靠得近了些,對這震顫的感受也越發(fā)明顯。
大殿內(nèi)的眾人自然也察覺到了情況的變化,對妖獸頗有研究的八長老杜欒道:“什么情況,這是妖獸弄出來的動靜?”
“不可能!”妙音第一個站出來反駁,“試煉區(qū)內(nèi)的所有妖獸我都檢查過了,擁有這般實力的都被我清理掉了�!�
妙音是大比武的負(fù)責(zé)人,她做事一向認(rèn)真。對待這種關(guān)系到門中弟子性命的事情,更是萬分小心。
她絕不會犯這種錯誤!
“你清理掉了,卻不代表有心人沒辦法再弄一只進(jìn)去啊。煉氣區(qū)附近,可就是筑基區(qū)了�!币黄澎o之中,銜月的聲音幽幽響起。
妙音原本還無比堅定的表情,瞬間變成了錯愕。
不僅如此,很快她的音尺閃爍起來,妙音忙拿起來一點,里面?zhèn)鞒鲎约捍笸降芑艔埖穆曇簦骸皫煾�,試煉大陣�(yán)锍霈F(xiàn)了筑基期的沼澤蛤,正在追著新弟子攻擊。好幾個新弟子被迫退出了大陣,要安排人手進(jìn)去絞殺嗎?”
“立刻讓人去……”
“且慢�!鼻靥锫朴平型A嗣钜�,“別這么著急嘛,雖然筑基期妖獸確實兇殘了些,但修真界本來就兇險無比,讓新弟子們借此機會感受一下危險,往后他們也會更認(rèn)真地修煉�!�
“再說了,新弟子們不是隨身帶了玉珠嗎,如果真碰上什么性命攸關(guān)的事,他們一定會捏碎了玉珠自己逃出來的。”
“不行!”妙玉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秦田的提議。
【第37章
她一劍斬了筑基期妖獸?】
“新弟子中修為最高的也才練氣四層,與筑基期妖獸之間堪稱隔了天塹!”
“況且沼澤蛤危險異常,一個不小心碰到它身上的毒液,就有斷手、斷腳的風(fēng)險�!�
“這些新弟子入門連半年都沒有,有些連劍都拿不穩(wěn),他們根本不會應(yīng)對妖獸。萬一沼澤蛤發(fā)怒,別說捏碎玉珠了,他們連碰到玉珠的機會都沒有。”
妙玉越說神色越冷,看向秦田的眼神也跟著不善了起來:“弟子試煉往后還能辦,但若是有人因此丟了性命,就再也換不回來了。”
在秦田難看的表情里,妙玉沒有絲毫猶豫,就對著音尺另一邊的大徒弟吩咐道:“進(jìn)去救人,立刻!”
“是!”大徒弟立刻應(yīng)道。
他聽完了另一邊傳來的對話,說真的一開始秦田長老反對的時候,他還真的有些擔(dān)心師父會同意。
畢竟師父向來對他們這些弟子嚴(yán)厲,他還害怕師父會為了激發(fā)弟子的潛力,真的任由筑基期妖獸在大陣?yán)飦y竄。
好在師父十分理智,干脆利落地駁斥了秦田長老。
這讓大徒弟心里莫名多了份安心,他的師父雖然嚴(yán)厲,但對弟子卻是有真心的。
反倒是平日里瞧著十分溫和無害的秦田長老,心思卻更為惡毒。
有了妙音下令,守在陣法外的幾個金丹期弟子立刻入了陣中,去獵殺逃竄出來的筑基期妖獸。
然而他們先前耽擱的那段時間,卻足夠妖獸對謝琉音下手了。
接回之前。
謝琉音在看見那幾個新弟子經(jīng)過自己提醒后,第一時間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這才放下心來。
倒不是她圣母,只是她覺得這只妖獸是自己惹來的麻煩,要是因此害了別人,就平白給她惹來一份因果。
況且有別人在,也不方便她出劍。
《無情劍訣》走的大開大合的路子,劍法修煉到極致更是能引動旁人的情感。
可以說只要謝琉音的對手是“活”的,便會被劍招影響牽動心緒。
這就是《無情劍訣》的可怕之處。
謝琉音默默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拍掉身上的灰塵,預(yù)測著什么時候會有人進(jìn)來救援。
“正好在學(xué)會劍訣第一層后,我還沒真正對人用過這一招。既然你緊追著我不放,干脆就在你身上試一試吧�!�
沼澤蛤聽不懂人話,也分辨不出謝琉音話里隱藏的危險。
它只是看到自己苦追的獵物終于停了下來,便歡喜地?fù)淞松先ァ?br />
謝琉音深深吸了口氣,放肆地四周的金系靈起吸納進(jìn)自己體內(nèi)。
全部的靈力被她分部到周身所有經(jīng)脈里,最后又注入到手中的飲雪劍中。
雪白的長劍泛起一圈金色的光暈,仿佛什么藝術(shù)品一般美麗。
誰都沒有看到此刻謝琉音的瞳仁四周,也散著一圈金光。
“太乙三清凡夫始,靈臺通明身自輕。拋卻凡界三千劫,飛身躍步入虛清�!蹦X中幾句功法口訣無意識地響起,謝琉音只覺得自己整個人似乎進(jìn)入了另一種境地。
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她的眼前只剩下這只沼澤蛤。
眼見自己和獵物越來越近,沼澤蛤興奮地嘶叫了起來,速度越來越快。
它的長舌更是迫不及待朝著謝琉音席卷而來,大有要一口將人吞入腹中的意思。
等到華凌雪和妙音的弟子匆匆趕來時,看到的就是巨大的長舌飛速朝著謝琉音射去,幾乎下一秒就要將她卷入肚子里了。
“小師叔小心!”華凌雪不受控制地驚叫出聲。
那前來救人的弟子也飛快捏訣想要上前救人,但兩人都很清楚,這么近的距離,以他們的速度恐怕救不了謝琉音了。
這一幕同樣被水幕前的眾人收入眼底,他們齊齊皺眉,心中既為青霄宗失去了這樣一個天才弟子而可惜,又為謝琉音的命運遺憾。
唯有秦田眼底藏著笑意,只等著看謝琉音的死狀。
沒有人發(fā)現(xiàn),身為謝琉音的師父,在場最應(yīng)該感到難過的銜月,臉上非但沒有絲毫緊張,反而還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唰!”
長舌已經(jīng)抵達(dá),巨大的妖獸躍向半空,馬上就要朝著謝琉音砸落。
被所有人都以為必死無疑的謝琉音卻在此刻動了起來,她猛地?fù)]動長劍,那雪色靈劍只是朝著空中劃了一下。
眾人的眼前卻出現(xiàn)了一道刺眼的光芒,所有人都被迫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直視這道光。
等到他們再睜開眼去看,卻見那條長舌連同它的主人沼澤蛤一起,碎成了無數(shù)肉塊。
腥臭的獸血和漫天的肉塊齊齊灑落,唯有謝琉音周身十分干凈。
這一幕分明血腥無比,叫人看一眼就覺得驚駭。但被血雨籠罩的謝琉音卻好似佛陀,沒來由地叫人感到慈悲。
“死,死了?筑基期妖獸,就這么死了?!”匆匆趕來救人的文毅,傻愣愣地看著滾落在謝琉音腳邊的妖獸腦袋,一臉的不敢相信。
總算回過神來的華凌雪也忙走到謝琉音身邊,將人上上下下仔細(xì)打量了一遍:“小師叔,你沒事兒吧?你的劍法,好厲害��!”
直接被這一劍掏空了全部靈力的謝琉音踉蹌一下,險些手腳無力癱軟在地。
好在華凌雪第一時間伸手扶住了她,總算沒讓謝琉音摔在地上。
大殿里,看清楚了謝琉音如何一劍越階殺死沼澤蛤的眾人臉上表情各異。
像谷繁和宗浩氣這些都在驚嘆和歡喜謝琉音的強大,秦田的眼神卻隱隱帶上了忌憚。
葉朝云眉頭擰緊,他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樣的謝琉音心里竟生出了一股排斥來。
就好像,她本來不該這樣光芒四射,也不該這么強大一般。
“好啊,好啊!咱們青霄宗有了這樣的新弟子,還愁后繼無人嗎?只要這一批弟子好好成長下去,十年后的五界大比,我們青霄宗必定名揚整個碧虛界!”
坤山宗主忽地開口打破了這滿殿的寂靜,他的聲音里全是歡喜和激動,聽得葉朝云心中越發(fā)不是滋味兒。
仿佛原本該屬于自己的目光和精彩,正被另一個人逐漸奪走一般。
其余長老們也識相地祝賀起了坤山,連說他們青霄宗運道好,連連說著他們青霄宗運道好,收的弟子也好的話。
沒人注意到,本該坐在殿內(nèi)觀賽的妙玉已經(jīng)動身前往試煉大陣了。
她要查清楚,倒是誰動了手腳,毀了她主辦的大比武!
【第38章
我要去告狀!】
試煉大陣?yán)铮鳛槊钣竦拇笸降�,文毅趕緊上前查看了謝琉音的情況。
在瞧見對方只是衣裳被毒液灼出幾個窟窿之外,根本沒受到任何實質(zhì)性的損傷,他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不過即便如此,文毅還是道:“謝小師叔放心,此事我們一定會徹查到底,一定會給小師叔你一個交代的。”
“那我就提前謝謝你們了�!痹捠沁@么說,但謝琉音卻是不大相信他們能查出個結(jié)果的。
她基本已經(jīng)斷定,這事兒和秦田有關(guān)了。
對方是青霄宗的長老,聽聞還負(fù)責(zé)了不少宗內(nèi)事務(wù),很得宗主坤山的信任。
自己今日又沒受傷,其余的新弟子也沒受到牽連。
哪怕妙音真君真的查出真相了,為了青霄宗的名聲,事情恐怕也會被壓下來。
謝琉音舔了舔后槽牙,這個大虧她可不能吃。
不行,她要去找?guī)煾父鏍睿?br />
“接下來的比試,你們打算怎么辦?”想了想,謝琉音還是開口問了。
“比試到底為之,至于重辦第三場,還是就以現(xiàn)在的成績來算,還要等我們商量之后再定�!�
回答謝琉音的不是文毅,而是飛快趕來的妙音真君。
她的視線在謝琉音身上掃過,很快鎖定了她腰間的玉珠:“煩請謝師叔將你腰間玉珠拿給我看看。”
謝琉音看她態(tài)度還算溫和,就將金線解開,拿給了她。
妙玉真君拆下上面捆縛的金線,臉色很快黑沉下來:“果然,這玉珠被動了手腳。”
被她這么一說,幾人才看清楚那綁著玉珠的繩子早在不知不覺間斷了。
要不是謝琉音自己覺得不保險,故意用金線繞了幾圈,恐怕玉珠早不知落在哪個犄角旮旯里了。
“這是誰給你的玉珠,上面沾染了引獸粉�!泵钣竦纳裆珖�(yán)肅地問道。
聽到這里,謝琉音的眉頭也壓了下來:“我是從一個叫柳月的女弟子手里領(lǐng)到的,當(dāng)時我瞧著這玉珠和別人的沒什么區(qū)別。”
“去把柳月找來�!泵钣裾婢龥]問那么多,干脆讓徒弟去找柳月,“這玉珠可不止沾染了引獸粉,也沒有與試煉陣法相融。若是你遇到危險,捏碎了玉珠也離不開試煉大陣�!�
到了此刻,妙玉真君哪里還不明白,什么妖獸意外出現(xiàn),這分明就跟銜月師叔祖猜測的一樣,是有人故意針對謝琉音,想要她死!
妙玉心里的怒火立刻冒了出來,即便她不喜歡謝琉音,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姑娘天賦很好,只要好好引導(dǎo),改了她睚眥必報的性子,往后未必不會成為青霄宗的支柱。
可這樣一個好苗子,卻因為旁人的私心差點兒死在試煉大陣?yán)铮?br />
若不是她自己有本事,換了旁的人,恐怕都等不到救援,就只剩一具尸體擺在這里了!
“小師叔放心,此事我必定給你一個交代!”妙玉認(rèn)真保證道。
另一邊,柳月作為負(fù)責(zé)分發(fā)玉珠的人,一直留在大陣附近,幫著照料遭遇危險而脫離試煉的新弟子。
當(dāng)她被文毅找上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煉氣區(qū)出現(xiàn)了筑基期妖獸,這事兒柳月也是聽說了的,但她沒想到這件事居然會和自己牽扯到一起。
“那枚玉珠?我只是負(fù)責(zé)分發(fā)玉珠,我真的不知道玉珠有問題�!绷抡麄人都慌亂了起來。
不僅是因為自己被視作懷疑對象,更是因為她聽說了謝琉音險些因此而死。
柳月不是個會說謊的人,文毅一看就知道她是真的不知情。
他轉(zhuǎn)而問道:“你別緊張,此事還在查證,真相到底是什么,我們會調(diào)查出來的。不過你也仔細(xì)想想,有沒有別人也碰了玉珠呢?”
柳月努力壓下心中的驚惶,回憶起了當(dāng)時遞給謝琉音玉珠的場景。
忽地,一個被她忽略的細(xì)節(jié)冒了出來:“我想到了,當(dāng)時有人把玉珠遞給了我,然后我就隨手給了謝小師叔!”
當(dāng)時來領(lǐng)玉珠的人不少,柳月又在和謝琉音說話,就沒大關(guān)注周圍。
在自己需要玉珠的時候,正好有人遞了一顆過來,柳月沒想那么多,就直接將其轉(zhuǎn)交給謝琉音了。
文毅聞言,干脆又讓門中醫(yī)修檢查了柳月的手,果然也在上面找到了殘留的引獸粉。
“你還記得是誰給了你玉珠嗎?”文毅繼續(xù)問。
柳月想了想:“好像是和我一個峰的男弟子,那人似乎姓高!我和他見過幾面,只知道他姓高,別的就不大清楚了”
柳月是谷繁所在青木峰的弟子,文毅立刻讓人去調(diào)查青木峰上姓高的人,同時也沒忘把問到的消息通知給自己的師父。
很快,前去尋人的弟子過來回報:“青木峰上的確有一個名叫高遠(yuǎn)的弟子,但剛剛被人發(fā)現(xiàn)在自己的房里自盡了�!�
聽到這個消息,柳月被嚇了一跳,隨即脊背發(fā)寒。
她在想,要不是事發(fā)之后文毅他們第一時間找到了自己,是不是她也會“自盡”?
想到這里柳月對那個幕后黑手越發(fā)痛恨起來,要不是那人故意算計謝小師叔,她又怎么會被牽扯進(jìn)來?
“你別擔(dān)心,后面我們會派弟子一直留意你的情況,不會讓你出事的�!笨闯隽肆碌暮笈拢囊汩_口安慰道。
弟子們搜集到的信息很快就到了妙玉手里,她已經(jīng)叫停了比試,新弟子們也被各自的師父和所在峰頭的長老給領(lǐng)回去了。
唯有謝琉音還留在這里,等著銜月前來尋她,順便告狀。
銜月當(dāng)然沒有辜負(fù)便宜徒弟的期待,沒多久就出現(xiàn)在了試煉大陣附近,還主動問起了妙玉情況:
“如何,查出什么線索了嗎?”
妙玉不敢瞞他,將幾個徒弟找到的事情都跟他說了:“此事是弟子失職,師叔祖放心,弟子一定會查出幕后黑手的�!�
“你若是沒什么頭緒,我倒是可以給你找個人選出來�!便曉轮鲃诱f道。
妙玉一愣:“師叔祖知道是誰做的?”
“雖然沒有切實證據(jù),但只看整個宗門誰有那個本事布置這些,而誰又最恨我和我徒弟,想來只有一個秦田了。”銜月也不啰嗦,干脆說出了自己的目標(biāo)人選。
大約是想起了當(dāng)時妖獸作亂,秦田卻阻止她第一時間施救的事兒,妙玉沒有反駁,而是道:
“弟子知道了,弟子會好好調(diào)查清楚的。”
如果真的是秦田干的,那不管他是不是長老,她都要對方受到懲罰!
【第39章
小狐貍離開了】
在妙玉那里告了秦田的黑狀之后,銜月這才空出手來去找謝琉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