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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他自覺這話回答得非常巧妙,不少嘛,就等于多,但是到底多到什么地步,就讓葉瑟薇自己去想象好了。反正她想象的上限也大概就那樣,而全盛時期的墨菲斯就算被冠以“全知全能”的名號也不逞多讓。

    最后那個什么狼人混血亂七八糟的問題,拉斐爾選擇性地跳過了。

    前面兩個起碼還是正常問題,最后這個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墨菲斯給葉瑟薇說了什么奇怪的話,又或者是故意裝自己是狼人的?

    ……以他對墨菲斯的了解,他覺得對方做什么事似乎都不奇怪。

    拉斐爾猜不透,也不想猜,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如果有可能的話,他會選擇聽不到這個問題。

    葉瑟薇果然被這個“不少”吸引了,陷入了沉思,而拉斐爾則趁機沖她揮揮手,轉身進了傳送界門。

    他剛一落地,臉色就瞬間凝重了起來,很顯然,他之前看到葉瑟薇的時候,臉上浮現(xiàn)的駭然與他問出口的問題并無任何關系,他急急向著墨菲斯走去:“你點亮了她的深淵意識塔,還和她締結了命運共享?!”

    毫無形象地躺在沙發(fā)上的男人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你!”拉斐爾深吸了一口氣:“你是瘋了嗎?”

    “我很清醒�!蹦扑沟拇竭呌辛艘唤z稍縱即逝的笑意,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垂下了眼睛:“也或許我一直很瘋。”

    “但她只是……”拉斐爾揚手就是幾個治愈魔法扔了過去,盛大的光芒將半躺在沙發(fā)上的男人整個包圍,他卻連指頭都沒有動一下。

    說到這里,拉斐爾到底還是把后半截話咽了回去,他垂眸看著躺在治愈魔法中一動不動的墨菲斯:“殺你很難,但殺她很容易。她死了,你也會死�!�

    墨菲斯不以為意地扯了扯嘴角:“所以我不是在教她殺人嗎?”

    拉斐爾心想我和你說的那是一回事嗎?

    但他欲言又止,到底還是什么都沒說,這位狼人與光明精靈混血的教授坐在了墨菲斯對面的沙發(fā)上,手在虛空微微一抓,一本書落入了他的手中。

    空氣恢復了寂靜,只有偶然響起的翻書聲,而黑衣男人也閉上了眼,那口葉瑟薇曾經(jīng)見過的巨大棺材影影綽綽地浮現(xiàn)在他周身,山間萬物仿佛都蟄伏了起來,悄然無聲而畏懼地收回目光。

    葉瑟薇在回去的路上一邊回憶著之前操控意識的感覺,一邊突然意識到拉斐爾教授似乎沒有回答她的最后一個問題。

    果然還是問得太莽撞了一些嗎?

    葉瑟薇反省了一下自己,果然無論在什么地方,血統(tǒng)和血脈問題都是一個敏感的事情。她回憶了一下,確定自己應該是在墨菲斯的頰側見過人類樣子的耳朵輪廓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喜該憂。

    ……也不知道狼人混血卻沒能長出來狼人引以為傲的漂亮毛絨耳朵,墨菲斯會不會曾經(jīng)為此黯然神傷過。

    而且她離開的時候,墨菲斯的臉色似乎是真的肉眼可見的不太好,所以……是真的和自己作為召喚師卻總是離他很遠又很久不見有關嗎?

    她一邊疑惑,一邊穿過車廂。

    “嘶——!這群特納們還有完沒完啊!覺得我們好欺負還是怎樣�。 �

    “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這次又是為了什么?!”

    “怎么了?特納們來找回場子了嗎?他媽的,忍不了,誰都別攔著我,我要上了��!”

    蜂擁擠在前面的人群擋住了她的路,葉瑟薇愕然地看到大家氣勢洶洶地擠在了她一節(jié)車廂的連接處,各個都氣得不輕,想要擼袖子,又時不時被幾個比較冷靜的人拉著指一指【禁止使用魔法】的標語,再不情不愿地深呼吸。

    葉瑟薇看不到前面,身后卻不斷有人往前擠,就這么人潮涌動了了一會兒,她莫名其妙地被擠到了前排。

    車廂里劍拔弩張的氣氛很濃。

    海加爾府的所有學生都已經(jīng)站起了身,而所有人目光怒視的方向……

    嗯?這不是她的座位嗎?

    是的,她的座位上居然坐了人。

    少年身著華貴,他有著一頭奇特的海藍色短發(fā),他的頭發(fā)工工整整地梳到了腦后,露出了整個腦門和略微有一點點高的發(fā)際線。少年的臉上寫滿了傲慢和桀驁,五官算得上是非常英俊了,但這種英俊里卻帶了一絲刻薄,讓人見之很難生喜。

    葉瑟薇的目光微微下移。

    她蔫了吧唧的狗尾巴草束散落了一地,其中還有幾根被少年的黑色皮鞋踩在了腳下。

    第42章

    葉瑟薇的視線凝固了。

    再抬起眼的時候,好巧不巧,

    深藍發(fā)色少年的目光也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她的臉上。

    “你就是那個神女?”

    少年的聲音和他的人如出一轍,

    顯然是一個非常表里如一的人。言罷,他不加掩飾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葉瑟薇,

    并沒有站起身,只勾了勾嘴角:“我是安德森,安德森·特納�!�

    說完這個名字后,少年露出了顯而易見的更加驕傲的神色,

    甚至隱約期待葉瑟薇的愕然。

    特納家的少爺里,

    安德森無疑是其中非常著名的一位了。就算是初來乍到如葉瑟薇也是聽過這位“天才”的名字的,似乎與貝萊爾不逞多讓,據(jù)說也和貝萊爾打過很多不分上下的架,

    足以可見其實力之強。以貝萊爾受歡迎的情況類推,

    也可以想象安德森在特納大區(qū)的人氣之高了。

    任誰被這樣的目光打量都不會高興。

    “哦,你好�!比~瑟薇聽了以后毫無反應,只淡淡應了一聲,

    然后微微側頭,

    沖著自己周圍的海加爾們笑了笑:“有誰能告訴我一下,他是誰嗎?”

    ——愕然是肯定不會愕然的,

    當年自己還是個真實弱雞的時候,

    面對貝萊爾都沒有懼意,更何況現(xiàn)在。

    她在腦子里已經(jīng)把這個家伙切成和小蛇一樣的碎片了。

    她抬高了一點聲音,聲音還是帶笑的,但語意里已經(jīng)驟然帶了怒氣:“我倒是很好奇,

    這是誰家的沒教好的野孩子,連車票都不會看,坐了別人的位置也就算了,還亂動別人的東西。”

    頓時有人為她解釋道:“這是特納家的小少爺,據(jù)說早年是養(yǎng)在府外的,后來展露出了卓絕的魔法天賦,這才被接了回去。強是挺強的,只是可惜,姓了特納�!�

    ——嗐,嘴炮誰不會啊,剛才不開口只是沒有機會而已,現(xiàn)在葉瑟薇遞了梯子過來,那還不得抓緊時間冷嘲熱諷幾句。

    反正海加爾和特納之間的矛盾不會因為這幾句變更多,也不會因為少說這幾句變少,先噴,爽了再說。

    安德森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顯而易見的怒意。

    他平生最介意的就是身份。

    雖然被冠以天才之名,但他的母親是特納府的侍女上位,說上位也不太合理,畢竟最后也只是以特納公爵的情婦養(yǎng)著的,雖說他早早就被公爵府登記在冊,是特納公爵認可的少爺,但天生自視甚高的安德森向來將這件事視為自己最大的雷區(qū)。

    而葉瑟薇話里話外的意思正不偏不倚地踩在了他的雷區(qū)上。

    “你的位置?你的東西?”安德森慢條斯理地開口:“神女有所不知,特納大區(qū)工業(yè)發(fā)達,這車正是出自我們特納家,嚴格意義上來說,無論是列車還是這些鐵軌,都是特納家的。至于你的東西……”

    他先是左右看了一圈,最后再看向了地上,疑惑片刻,然后用腳尖撥了撥地上的小狗尾巴草:“莫非你說的是這個?這也能夠被稱為東西?”

    安德森當然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后還站了一大群特納,這會兒聽到他的話,都非常配合地大笑了起來。

    “居然還有人把狗尾巴草當寶貝嗎?你們海加爾這么缺物資嗎?不如來特納大區(qū)看看,長長見識啊�!�

    “喲,神女生氣啦,我們真是好怕怕呢�!�

    葉瑟薇其實并不知道安德森的身世,她只是如實說出了自己對于對方“沒教養(yǎng)的熊孩子”的感受,而此時此刻,對方的所作所為,更是讓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里禁用魔法,下面的注釋里同樣寫明了禁用任何武技,總之就是禁止了一切大規(guī)模打架斗毆的可能性。

    葉瑟薇在心底告誡了自己足足三遍,這才重新開口:“萬物皆有靈。無論你信奉的是哪位神明,只要你使用魔法,就應該明白這一點。否則,你終將被魔法背棄。至于你說的這趟列車……我怎么沒看到上面有安德森這個詞呀?”

    她的意思很明確:特納是特納,你是你。既然你還不是特納公爵,就少拿著特納家的名號來這里嗶嗶。

    安德森盯著她,突然大笑了起來,他一邊笑,一邊緊緊盯著葉瑟薇:“巧了,我信奉的神祇,最見不得的就是丑陋之物。我替祂毀去,又有什么不對呢?”

    最見不得丑陋之物的神祇只有一位。

    財富與美貌之神。

    這位神祇的存在感其實并不是非常高,葉瑟薇讀完了整個神祇歷史書,對這位神祇的印象也只停留在諸如“極端愛美與財富”這樣神如其名的刻板印象上。不過這位神祇似乎頗受貴族和一些渴望一夜暴富、又或者極度渴望美貌的人群的喜愛,并且會時不時滿足他們的愿望,是以信徒眾多。

    歐斯卡納人自詡為神族,或許到底是含蓄一些,各大家族暗地里其實都供奉著這位神祇的塑像,但表面上并不會說出來。到了魔淵,大家對欲望這件事情看得很開,安德森在提及的時候自然也不會有什么顧及。

    葉瑟薇卻也不生氣,她含著笑,鼓了鼓掌:“原來如此,那你做得真棒。你信奉的神祇一定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大家都愣住了,這話陰陽怪氣得厲害,腦子轉個彎才能體味到其中蘊含的意味:熊孩子,還沒斷奶吧?還要這種表象的做法來博取媽媽的注意力嗎?算了,夸夸你吧。

    言罷,葉瑟薇在安德森勃然大怒卻又明顯還沒找出反駁之詞的眼神中,左右看了看,正好看到有人帶了一柄弓。

    她指了指,看向身后的人群:“我可以借用一下嗎?”

    這是海加爾的車廂,她要借自然不會有人不愿意,人群中很快有一道女聲響起:“當然!”

    葉瑟薇俯身撈起弓,然后從旁邊的箭筒里抽了三只,拿起來后,用手指摩挲了一下銳利的箭尖,再重新看向了安德森:“這位特納先生,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到這里來,就假設你是來為你的神祇展現(xiàn)忠誠、順便挑釁一下我們海加爾的人好了�!�

    她單手旋轉了一下箭矢,然后搭箭上弓,對準了安德森的方向:“恭喜你,你的目的都達到了。你取悅了你的神祇,也用非常幼稚的手段激怒了我�!�

    “那束狗尾巴草,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

    “不然我也短暫地信奉一下這位財富與美貌之神,幫祂毀去丑陋之物吧�!�

    她撥動弓弦,緩緩拉開一個滿弓,歪頭調了調位置,語調輕快卻帶了不加掩飾的殺意:“那么,特納先生,我要來打你啦。”

    頓了頓,她在松開手中的弓弦之前,又補充了一句。

    “希望你信奉的神祇事后記得給我說一聲謝謝�!�

    第43章

    少女彎弓搭箭的姿勢漂亮到賞心悅目,卻似乎并沒有對特納們造成什么威懾力。

    “你……你瘋了!”安德森身后有人譏笑道:“這里禁止魔法禁止武技,

    你這一箭只要射出來,

    你立刻就會被彈出去。”

    “哈哈哈難道你想要用這一箭射中安德森嗎?你未免想的太好了吧哈哈哈哈,安德森可是六級戰(zhàn)士,

    你一個小小的三級戰(zhàn)士,甚至不能動用武技,我也只能夸你一句勇氣可嘉——”

    然而,他的話未落音,

    一聲破空聲驟起,

    閃著寒芒的箭已經(jīng)逼近了他的面前!

    葉瑟薇竟然在松開弓弦之間些微地改變了弓箭射出的方向!

    那人反應極快,然而多年的對敵經(jīng)驗里何曾有過禁魔法禁武技這一項!他起手就準備開魔法護盾,同時,

    旁邊有人厲喝一聲提醒后,

    他才堪堪反應過來!

    電光石火間,他起手慢了一步,又哪里還來得及格擋,

    只得用盡全力側身避開,

    卻依然未完全來得及。

    箭頭擦過了他的面頰,隔斷了他頰側的頭發(fā),

    隨即是箭身,

    最后是幾乎和箭頭一樣鋒利的箭羽。

    頃刻間,這個上一秒還在譏笑葉瑟薇的男人就已經(jīng)捂著臉發(fā)出了慘叫,他惡毒地盯著葉瑟薇,期盼著對方被車廂禁令懲戒的樣子,

    卻發(fā)現(xiàn)葉瑟薇竟然好好地站在原地!

    “我覺得你說的對�!比~瑟薇好整以暇地迎上對方的目光:“我射不中你們少爺,難道還射不中你嗎?”

    “你——!”他因為疼痛而口齒不清,下意識地想要用治愈魔法,卻又硬生生收回了手,于是他的眼神中怨毒和不可置信更盛:“你怎么還在這里!這里禁武技!禁咒失效了嗎?!”

    葉瑟薇面不改色地又重新搭起了第二只箭,再度對準了他:“你可以試試有沒有失效啊�!�

    她沒有被懲戒,只能說明一件事。

    這一箭,她絲毫沒有用到魔法抑或武技,而純粹是以自己的力量彎弓,并且造成了這樣的殺傷力和效果!

    特納們看葉瑟薇的眼神悄然變了。

    他們其實也算是聽說過一些來自海加爾大區(qū)的風言風語的,比如那個神女幸運值超高,抽了幸運簽就過了選拔賽,再比如,還有人聽說這個神女之前是海加爾那個神經(jīng)病少主的送飯侍女,不知道為什么居然沒有死。

    單獨看沒什么,但這兩條信息放在一起就很耐人尋味了。

    總之,就算剛才葉瑟薇一把揭穿了特納們的詭計,特納們在認出她就是傳說中的那個神女后,回去合計了一下,覺得這都是因為她幸運值高,所以才識破的。

    沒有人覺得她能打。

    又或者,沒有人想到她徒手彎弓,就可以射出威力如此之大的一箭。

    受傷的人是四級戰(zhàn)士,而葉瑟薇顯而易見是三級。但很顯然,拋去武技方面的考量的話,那位四級戰(zhàn)士甚至極有可能在徒手肉搏的時候,不是葉瑟薇的對手!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乏天賦過人的人,讓人畏懼的,從來都是又天才又努力的人。

    葉瑟薇顯然就屬于這一種。

    彎弓射箭,這是最簡單不過的箭師基本功。在場的人就算腦子傻了點兒,但并不缺乏眼力見兒。以葉瑟薇剛才這一箭的水準,她平時練習的強度簡直可見一斑。

    特納們面面相覷,卻沒有人敢真的試試什么。

    六級戰(zhàn)士向著三級戰(zhàn)士出手覺得丟人,四五級之間區(qū)別并不是很大,在看到了之前那個人的慘狀后,特納們都產(chǎn)生了一絲猶豫。

    ——沒有了傍身的魔法和武技了以后,我還剩下什么?我……就算出手,就真的能打過這個神女嗎?

    更何況,這會兒大家都看到了窗外的景象,所以都挺怕在動手的時候不經(jīng)意間用了魔法或者武技的。

    這是進入阿加曼德之前的最后幾段險峻路途。窗外是深不見底的埋骨懸崖,顧名思義,這里曾經(jīng)埋著無數(shù)的枯骨。

    如果視角再拉遠一點,就可以看到魔法列車上已經(jīng)完全開啟了穩(wěn)定防護罩,碎石不斷從山崖上滾落,再遇見防護罩彈開,墜入埋骨懸崖之中,毫無半點回響。而閃爍著魔法防護光芒的列車宛如一條細線一般在山間穿行,懸崖彼方是濃厚的霧氣,時不時似乎有龍族巨大的灰黑色骨翼在霧氣中一閃而過。

    是的,那些埋骨不僅僅是因為如此險要陡峭的地勢,更重要的原因在于,這里之所有可怖而神秘,是因為埋骨懸崖正是以貪婪、奸詐、傲慢著稱的紅龍和黑龍的棲息地。

    但凡有任何一絲別的可能性,都沒有人想要路過它們的棲息地,更沒有人想要和它們打交道,或者討價還價什么。若是惹怒了這些龍族,埋骨于此只怕都是奢望,紅龍一口火噴出來,肯定燒的連灰都不剩。

    然而通往阿加曼德的列車無論怎么繞,都繞不過這里。所以當初為了讓這條魔法列車通過他們的棲息地,據(jù)說魔法協(xié)會會長和鐵道部部長一人扛了兩麻袋的金條,只身入了龍窟,沒有人知道這兩位大魔導師經(jīng)歷了什么,但三天之后出來的時候,有知情人說,他們的身上都只剩下一條褲衩……

    總之就是交出了身上所有寶貴的東西,這才堪堪讓這群龍族點了頭。鐵道部和魔法協(xié)會一直都在害怕奸詐的龍族出爾反爾,每年都會扛著金條來續(xù)約,好在大約是錢確實到位了,所以至今為止還沒出什么岔子。

    天地蒼茫,在這樣的景觀面前,無論是人類還是這趟列車都顯得太過渺小而不值一提。普通車廂的列車廂已經(jīng)貼心地將所有窗戶上的窗簾都關閉了,以防大家在看到過于陡峭的窗外時,無法負擔這樣險象環(huán)生。

    大家當然知道這里就是傳說中可怖的埋骨懸崖,如果不是這個不長眼的安德森特納在這里找事,這會兒大家肯定都趴在窗戶邊畏懼又好奇地看著窗外,更大膽一些的人更是會悄悄用魔法意識去追尋龍族的存在……

    葉瑟薇亂飛的思緒突然頓住了。

    用魔法意識去追尋龍族的存在?

    她聽著受傷特納的哀嚎,對他怨毒的眼神毫無感覺,反而微微側頭看了一眼車廂上的那條標語下的小字。

    小字總共有三行。

    最后一行的最后畫了一個星號,顯然是注釋,而注釋則藏在小字更下面一些的位置。

    【為了照顧魔法還不熟練、無法完全收起魔法意識、亦或者在睡夢中會無意識放出魔法意志的同學們,以上禁令對魔法意識無效。】

    葉瑟薇:……喲!這不是巧了嗎!

    活學活用的機會這么快就到了嗎!

    她甚至要懷疑墨菲斯之前專門教她用魔法意識殺人什么的,就是為了應付現(xiàn)在這個場景了。

    倒是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一些。

    到底是列車車廂,殺人切片什么的大可不必。

    葉瑟薇掃了一圈前方的人,安德森在她射出那一箭之后,顯然已經(jīng)動怒,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而他帶來的十來個不知道是小團伙還是保鏢團的特納們也都聚集在了安德森的背后,哀嚎的特納一邊叫罵,一邊飛速地被送走了。

    “倒是好主意。”安德森冷笑了一聲:“你確定你要用冷兵器和我作戰(zhàn)嗎?”

    他邊說,邊抖了抖手腕,一根銀白色的長鞭隨著他的動作被抖落開來,逶迤在地上,看起來就很不凡。

    “圣言銀鞭!”果然,旁邊立刻有人認出了那根鞭子的來路:“特納公爵竟然舍得把這個都給你?”

    “既然認出來了,你還不勸勸這位神女早點道歉保命?”安德森揚起下巴,用鞭子在空中微微一抖,只是輕微的這一個動作,就可以清晰地看到鞭子上仿佛蛇鱗一樣張開再閉合的波動痕跡,很顯然,這個鞭子的原理和靈感絕對都是來自于蛇,而每一個可以自由張開的鱗片都極其鋒利,如果被打中一下,后果絕對不堪設想。

    這個鞭子,甚至可以用陰毒來形容。

    海加爾們猶豫地看向葉瑟薇,不知為何,有人突然想起了當初她和貝萊爾對峙的那一幕。

    人群中并沒有那一頭醒目的火色,很顯然,他要么是有事,要么就被有心人正好叫走了。

    海加爾們不是不愿意為葉瑟薇出頭,而是她從一開始就展露出了非常強勢且絕對碾壓的氣勢,仿佛對面面對的并不是什么冠以天才之名的特納小少爺,而是她一只手就打五個的辣雞。所以大家一時之間竟然沒有想過要幫她。

    直到看到這條鞭子。

    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就想要開口。

    海加爾輸一次不過是面子問題罷了,但在禁止魔法的車上受傷才是真正的痛苦。在府內對葉瑟薇有意見或者有別的看法,那是一回事,到了外面,他們自然是團結的海加爾一家人。

    沒有人知道,葉瑟薇在看到那條鞭子的時候,差點笑出聲來。

    模擬蛇模擬得再像,對她來說也不會比直接面對那條巨蟒的恐懼更深了,而就在安德森唧唧歪歪的時候,葉瑟薇的魔法意識已經(jīng)鋪天蓋地地伸展開來了。

    果然,那條魔法禁令并沒有被觸發(fā)。

    甚至所有人都因為此時此刻的氣氛太過緊張,葉瑟薇的魔法意識這么囂張地鋪散開來,卻竟然幾乎沒有遇見什么阻礙。

    奇怪,這些人的魔法意識呢?

    葉瑟薇疑惑了片刻,心道這些孩子們現(xiàn)在對魔法意識的控制都已經(jīng)強到這個地步了嗎?就沒有一個人滲出來點什么嗎?

    ——之前只系統(tǒng)化地接受了關于戰(zhàn)士這一途徑訓練的她,對魔法師途徑事實上還知之甚少。

    誠然,在能夠真正地與魔法元素溝通、使用魔法、成為魔法學徒的一刻起,魔法意識就已經(jīng)存在了。但是這種存在是非常細微的,甚至在魔法學徒這個階段,只能勉強通過魔法意識去提高與元素的溝通率而已,所能擴散的范圍,也不過局限于周身最多不超過一米的范圍,更別提什么收放自如了。

    只有到了中級魔法師以上,才會從追求外放的殺傷性或者實用性魔法轉到對魔法意識的錘煉。而中級魔法師的門檻,按照魔法師協(xié)會統(tǒng)一公布的情況來看,是六級魔法師。

    這一車海加爾和特納們最高也就是六級戰(zhàn)士和魔法師的天花板戰(zhàn)力,扔魔法光球各個都扔得又準又好,但各個的魔法意識對他們來說,也就是身體周圍無意識竄動的氣流罷了。

    既然安德森已經(jīng)站了出來,并且掏出了自己的兵器,顯然是打算和她硬碰硬了。

    葉瑟薇壓根沒有去想能不能打得過的問題。

    在她眼里,這個安德森做了錯事,就應該道歉。

    打不打得過,先打了再說。

    于是她的箭尖微微移動,直接鎖定了安德森的下顎下方脖頸的位置,在海加爾們開口勸她之前就勾起了唇角:“道歉保命?也還來得及哦,你要為你動了我的東西,向我道歉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回應她的是安德森含著怒意的眸子和驟然甩起來的長鞭——

    圣言銀鞭在半空中甩出凌厲的線條,那些密密麻麻的金屬鱗片櫛比張開,吞吐出蓬勃陰毒的殺意,直直地沖著葉瑟薇而來!

    葉瑟薇這一箭的箭意早已蓄滿。

    她松指。

    和她的長箭一起沖出去的,還有她的魔法意識。

    剛剛學會的切片藝術在這個瞬間被發(fā)揮到了極致。

    呼嘯而出的箭尖不偏不倚地對上了長鞭最先涌至葉瑟薇前方的一端,巨大的力量將蜿蜒而來的長鞭直接沖了回去!

    然而長鞭畢竟是柔軟的。

    這一端在凹陷回去的同時,另一頭反而借著這股力量迸發(fā)出了更加強大的沖力,就這么向著葉瑟薇沖去!

    鞭子上每一片炸立的鱗片都是切割的極好對象,葉瑟薇一開始還小心翼翼地微操,到了后面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看起來堅硬無比的東西竟然在自己的意識似乎太過不堪一擊,于是她干脆放棄了慢工出細活,干脆直接像是擼毛一樣,一把擼過了向著自己沖來的半截鞭身!

    安德森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勁。

    他一眼就看出了葉瑟薇借來的那柄弓只是凡品,如果此時此刻葉瑟薇用弓去擋鞭子的話,那么結果只有一個。

    ——那柄弓定然會在還沒有碰到圣言銀鞭的時候,就被鞭子絞出來的細碎風刃攪碎,而長鞭的去勢卻并不會因此有任何減弱,下一秒,這個神女那張漂亮的臉就會變得血肉模糊,而她那雙湖綠色的眼睛想必也會一起……

    安德森正惡意滿滿地想著,眼神卻突然頓住了。

    他的那柄幾乎可以堪稱為特納家武器庫至寶之一的圣言銀鞭,竟然灑下了一片銀色的碎屑!

    ……碎屑?為什么會有碎屑?!

    安德森愕然定睛,這才發(fā)現(xiàn)簌簌落下的,竟然是鞭子上尖利無比的那些張開的鱗片!

    葉瑟薇根本沒有用弓去接鞭子,鞭子在被卸去了所有鱗片的同時,也被卸掉了幾乎所有的力道,她反手一抓,鞭子就軟綿綿地落入了她的手中。

    她手腕再一用力,還在愕然之中的安德森竟然被她帶著向前踉蹌了半步,長鞭脫手,竟然直接掉到了葉瑟薇腳下。

    葉瑟薇垂眸看了看已經(jīng)被自己的魔法意識削掉了大半鱗片的可憐鞭子,簡直就像是被剃了毛之后可憐巴巴的弱小尾巴。

    她俯身將鞭子撿起來,在自己手里掂了掂:“小少爺,沒有人教過你,武器可一定要握緊嗎?”

    第44章

    傲慢自負的人通常都有許許多多自視甚高的原因。其中很重要的幾條就包括了“實力確實非常強大”、“但卻沒受過生活的毒打”。

    而現(xiàn)在,

    實力強大的小少爺安德森第一次體會到了當眾被生活毒打的感覺。

    作為一名戰(zhàn)魔雙修的天才,

    他……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被下了武器!

    這……這也太恥辱了!

    安德森不可置信地盯著葉瑟薇手中的銀鞭,神色出現(xiàn)了顯而易見的恍惚。

    特納們都驚呆了。

    這種震驚分為兩個方面,

    一方面當然是安德森居然被扯走了武器,

    另一方面則在于,

    這個海加爾的神女,

    居然用普普通通的箭,

    直接把特納府的至寶圣言銀鞭給毀了?!

    不能吧?講道理這是不是有些魔幻了!

    到底是因為圣言銀鞭太弱了,

    持鞭人太弱了,還是……她太強了?!

    講道理圣言銀鞭絕不可能弱的好嗎,那可是特納府非常有名的代表性武器之一了,

    看海加爾們一看到就能叫出名字就知道了;持鞭人可是把他們都打趴下的特納小少爺安德森;而要他們承認那個看起來纖細柔弱的神女太強了……

    他媽的,承認不出口。

    比起權勢,魔淵中人其實更加信奉武力。這些人之所以愿意和安德森一起來這里,

    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在于,他們曾經(jīng)全部都是安德森的手下敗將。

    特納府和海加爾府在某些方面其實不太一樣。相比而言,

    海加爾府的自由氣息更濃一些,或者說,

    因為墨菲斯突如其來的閉門不出和越來越厲害的喜怒無常,

    導致大家在各種行為上都有了一些謹慎的感覺,生怕哪天就被這位少主一言不合就剁了。

    而特納府不一樣,

    特納公爵子嗣眾多,互相之間拉幫結伙、攀比和互相暗算得也很厲害,府內階級森嚴至極,

    比如現(xiàn)在跟在安德森身后的這伙人,除了是安德森的手下敗將之外,他們的家人也都是仰仗特納府的安德森這一脈生存的。

    所以這會兒大家看到安德森臉色變了,心里都是一驚。

    這位小少爺暴戾無度,據(jù)說非常欣賞并且有模仿海加爾府的墨菲斯少主傳聞中那些行為的跡象,雖然他不肯承認,但是這一趟他來,就是因為聽說這個神女曾經(jīng)是海加爾少主的送飯侍女,又有諸多逸聞,所以想要來看看的。而他一旦不高興了,便會用非常殘忍的手段折磨他們這些跟班。

    然而這些跟班特納卻也并不都是沒腦子的人。

    此時此刻絕不是他們站出來的時候。萬一他們中有誰贏了葉瑟薇,簡直就像是側面說明自己比安德森強,而如果不站出來,卻又顯得不忠心。不過大家狗腿子的時間長了,都知道此時此刻的最優(yōu)解是什么。

    “你用了什么陰毒下作的手段!你們海加爾就只會這一套了嗎?!”一名特納憤怒地暴喝出聲:“圣言銀鞭怎么會變成這樣!這可是我們特納家的寶物!!”

    “看他們海加爾那副窮酸樣子,想必也賠不起。”有人立馬接上,譏笑一聲:“如果她還是什么神女的話,想必還有點希望,不是說歐斯卡納的神女都必須是純血嗎?純血在歐斯卡納意味著財富,只可惜啊,她現(xiàn)在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墮落神女�!�

    “賠不起也沒關系,來以身抵債吧�!�

    哄笑聲從特納們那邊傳了過來,有沒有效果另當別論,氣勢起碼足了。

    海加爾們的嘴炮功力也不弱。

    “也太可笑了吧你們,這么輸不起就別來啊。還有那個什么圣言銀鞭,還寶物呢,送給我我都不要,什么辣雞玩意兒!”

    “哈哈哈就是,剛拿出來的時候可真是把我嚇壞了,以為那一鞭子下來我們全部都要完蛋呢,結果?結果掉皮了,我他媽笑死�!�

    兩邊亂糟糟的話語并沒有遮住葉瑟薇的聲音,就在她開口的同時,大家都飛快地停了下來看向她。

    “那個……其實你們確實很努力地在詆毀我了�!比~瑟薇也并不生氣,她嗤笑一聲:“畢竟輸了的事實擺在眼前,你們除了從言語上不甘心地罵我?guī)拙湟灾\求心理平衡、順便給你們的小少爺找回幾分面子之外,似乎也沒什么能做的了�!�

    “反正上來一個是輸,所有人一起上也是輸�!�

    葉瑟薇邊說,還邊浮夸地打了個哈欠,又重新看向了怔忡在原地還沒回過神來的安德森:“啊對了,我都忘了問了,這位小少爺你來我們海加爾的車廂,是有什么事嗎?總不能……是來找打的吧?”

    安德森臉色陰沉,他甚至隱約覺得有點上不來氣,不自覺地抬起手,松了松自己的領結。

    圣言銀鞭是他臨走前,特納公爵非常鄭重地交給他護身用的,他還因此在其他幾個哥哥面前明著暗著炫耀了好久,當然也收獲了所有人艷羨又不不愿表達出來的冷哼。安德森當時可真是得意極了,卻豈料甚至還沒下列車,居然就已經(jīng)被折損了!

    葉瑟薇還準備再補幾句刀,她的眼神卻頓在了安德森拉開領結的手上。

    此時此刻,對方正是用手背對著她,而袖口露出來的一截肌膚上,她竟然再一次見到了那個眼熟的蛇形圖案!

    毒蛇,紅眸,身體盤旋三個弧度,獠牙,蛇信。

    “你……你為什么也有這個烙印?”她下意識上前一步,驚愕出聲。

    這個問題才出口,葉瑟薇其實就有點后悔了,畢竟之前她在問貝萊爾的時候,貝萊爾是不想讓她知道的,而當時貝萊爾說的是“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情,當你的實力還不夠的時候,知道得越少,越是對你自己的一種保護”。

    現(xiàn)在人這么多,她有點害怕這是什么蘊含著大未知的事情,甚至有可能會牽連到在場的其他人。

    還是太沖動了,葉瑟薇在心底譴責了自己一聲,她正準備補救一句,把這個事情先揭過去,事后再找機會問的時候,安德森卻像是被提醒了什么一樣,一掃剛才些許的頹然和憤憤,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一邊笑,卻一邊拉了拉袖子將那個烙印遮掩了起來:“倒是提醒我了,不過區(qū)區(qū)一根銀鞭算什么�?茨阆矚g,就賞給你好了。”

    安德森笑著剛準備轉身,又想起了什么看了葉瑟薇一眼:“你想知道這個烙印是什么?我可以告訴你。”

    葉瑟薇有點驚愕。

    看到她不自覺睜大的研究,安德森的笑意更濃,他勾起唇角,帶了幾分神秘和驕傲意味地開口道:“這是神賜�!�

    言罷,他轉身就準備邁步。

    而他身后的那些特納們雖然不是很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但很顯然小少爺?shù)男那樗坪跬蝗蛔兒昧�,既然這樣,他們在最后遞出了兇狠眼神和冷笑后,也轉身準備走。

    結果才轉身剛剛走了一步,就有人感覺腿部一涼,驚愕一低頭,然后發(fā)出了一聲尖叫。

    第一聲尖叫后,是此起彼伏的低呼和怒罵,而海加爾們則是興奮又震驚地睜大了眼,然后抑制不住地爆發(fā)出了大笑。

    葉瑟薇有點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了雙眼,然后悄悄移開了一小條縫。

    這個不好意思分為兩個方面。

    一方面是,所有的特納們的褲子都被整整齊齊地從大腿中斷劃開了,剛才不動的時候,還靠著布料之間的藕斷絲連維持著,但這樣一轉身一邁步,這一點些微的聯(lián)系就徹底斷開,于是特納男人們的大腿就這么齊刷刷地露了出來。

    另一方面則是……

    劃褲子的人,正是她。

    剛才她的魔法意識有點沒事干,在擼了鞭子以后,閑來無事,順便亂轉了一圈,轉的過程中就……沒忍住……

    咳。

    反正只要她不說,就不關她的事。很顯然,就算剛才特納們嘴炮她,也并沒有任何人提到魔法意識什么的,很顯然大家都毫無所覺。

    別問,問就是她那一箭箭勢太猛,而特納府的制服褲子質量不怎么樣。

    海加爾們在最初的驚愕后已經(jīng)笑成了一團,如果不是現(xiàn)在不可以用魔法,只怕這會兒大家已經(jīng)用留影魔法將這永生難忘的一幕記錄下來,下車后就直接投放在阿加曼德中心學院的校門上了。

    特納們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驚呆來形容了。他們的人生中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一時之間甚至不知該如何應對,尤其是安德森,他錯愕地看著自己露出來的兩條頗為瘦弱白皙的腿,臉色復雜到幾乎可以直接做調色盤。

    奇恥大辱!

    這絕對是奇恥大辱!

    眼看安德森的臉色又變了,其他特納們頓時一慌,轉頭就準備繼續(xù)先罵了再說,結果還沒開口,就被安德森狠狠瞪了一眼:“還嫌丟人丟得不夠嗎!”

    特納們頓時閉了嘴,并且將這個仇死死地記在了心里的同時,還將站在那邊肆意大小的海加爾們的臉都記在了心里。

    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海加爾居然做出了如此陰損的事情��!

    ——是的,誰也沒想到,罪魁禍首居然正是站在最前面用手捂著眼睛的葉瑟薇。

    這邊的車廂里鬧哄哄的,而另一邊的叢林濕地中,原本已經(jīng)閉上雙眼的黑衣男人突然睜開眼,抑制不住一般笑出了聲。

    拉斐爾有點驚訝地從書上移開目光看向他:“這么快就醒了?”

    墨菲斯笑得渾身顫抖,他抬眼看向拉斐爾:“魔法意識還能割褲子,你試過嗎?”

    拉斐爾一臉疑惑。

    這人睡傻了嗎?

    然而下一秒,他的褲子就及膝而斷,簌簌而下。

    墨菲斯爆發(fā)出了比剛才還大的笑聲,他笑了一會兒,顯然是對效果和實操都感到非常滿意,笑意還沒收完,就已經(jīng)重新閉上了眼,又睡了。

    拉斐爾:……

    ?????

    第45章

    特納車廂里,

    一片死寂。

    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新衣服的安德森面色極差。

    作為特納家這一屆送去阿加曼德的小少爺,

    他自然也有特別禮遇,整個這一節(jié)車廂都只住著他一個人。車廂的地面鋪著厚厚的地毯,

    被分割成了舒適的生活區(qū)和休閑區(qū)。而現(xiàn)在,

    他就站在休閑區(qū)小客廳的空地上,

    而他的面前則跪爬著一個半身赤裸的少女。

    少女的后背上全部都是皮開肉綻的紅痕,

    低垂的臉上掛滿了淚珠,

    唇角都已經(jīng)被自己咬爛了,

    卻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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