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陸惜晚看著電腦上的代碼,忍不住思索…
顧清夢……到底做了什么?
陸惜晚拿出手機(jī),給司九音發(fā)了條消息:“九音,曜曜那起綁架案的資料能傳給我一份嗎?”
司九音收到消息時愣了下。
陸惜晚……是今天第二個來找她要綁架案資料的人了。
傅氏總裁辦公室。
助理將查到的資料恭敬地放在傅司爵的面前,“總裁,這是玄水小姐的所有相關(guān)信息以及小少爺綁架案的資料�!�
傅司爵淡淡“嗯”了聲,打開玄水的那份資料,目光落在她的真實姓名上,微微頓了頓。
——席晚
席晚,惜晚。
這是巧合,還是……
“總裁,玄水小姐是五年前開始學(xué)習(xí)催眠術(shù),并漸漸揚(yáng)名,我們也只能查到玄水小姐這五年來的資料,至于五年前的像是有人刻意掩蓋,我們一時還查不出�!�
五年。
傅司爵黯了黯。
那個女人……也失蹤了五年。
當(dāng)初她留下一條“離婚吧”的短信,從傅家離開就再也沒有了消息。
警察無數(shù)次搜集到的信息,都表明她墜崖而亡,他卻始終不肯相信。
傅司爵的心里竟隱隱生期待。
然而看到西西的信息,他的唇緊抿。
五歲。
這孩子,不可能是他的。
他心里最后的一絲希望衰敗下去。
傅司爵臉色冷沉,緩緩翻開綁架案的資料。
半個小時后。
傅司爵剛放下手中的資料,助理就走過來:“總裁,云生那邊的代表洛州來了,顧小姐正在接待他們。”
云生?
傅司爵抬眸,這些年突起的一家設(shè)計工作室,也是華彩項目的合作方。
傅氏對這次的合作十分看重。
傅司爵點點頭:“我知道了。”
他放下手中的資料,抬步朝待客室走去。
不一會。
洛州抬起頭,只見一個俊美挺拔的男人有了進(jìn)來,身上的氣息冷漠深沉。
傅司爵。
晚晚的前夫。
洛州推了推眼鏡,微微一笑:“你好,傅總�!�
別墅內(nèi)。
陸惜晚翻看完案件的資料,垂眸陷入沉思。
案件其實非常簡單。
一個貪玩的小孩跑出別墅,躲在巷子里,被綁匪綁走,關(guān)在箱子里,最終想辦法逃了出來,抓到綁匪后,綁匪供認(rèn)不諱,為了錢。
放在任何一個孩子身上都合情合理。
可……
曜曜不一樣,他絕不會隨意跑出別墅。
所以當(dāng)天,顧清夢一定動了什么手腳。
陸惜晚決定明天去司家找司九音了解下案件的具體細(xì)節(jié)。
第二天。
陸惜晚醒的很早,給兩個孩子做完早飯后,便開車帶兩個孩子去了司家。
沒想到,她剛踏進(jìn)司家的客廳,還沒見到司九音,就瞥見了熟悉的背影。
客廳的沙發(fā)上。
司老爺子和傅司爵相對而坐,司老爺子的嘆息聲響起:
“司爵啊,……自從你前妻死了以后,你就一直這樣單著,顧家那孩子也跟著你五年了,連曜曜都有了,就算再怎么情深義重,也該過去了……”
“司爺爺,惜晚還沒有確切的死亡消息,我想再等等�!�
低沉的嗓音響起,陸惜晚下意識駐足,抬頭朝傅司爵的方向望過去。
男人俊美的下頜線在晨光里幾近完美,星眸朗目不經(jīng)意就讓人淪陷,眸底隱藏的情愫看上去專一而深情。
即便五年過去。
看到這樣的傅司爵,還是忍不住心動,然后被溢出的酸澀與疼痛密密麻麻地覆蓋。
陸惜晚聽著他的話,忍不住嘲諷地牽了牽唇,當(dāng)年瞎了一次,再怎么蠢,她也不會再栽一次跟頭了。
這時,剛巧管家開口提醒:“老先生,傅少,玄水小姐來了�!�
下一秒,陸惜晚對上傅司爵的深邃目光。
第9章你好像很討厭我?
陸惜晚原本只是來找司九音了解下綁架案,沒想過會在這撞上傅司爵。
陸惜晚起身便要告辭離開:“司爺爺,既然九音不在,我晚點再來�!�
然而她還沒邁開一步,傅司爵已率先喊住了她:“席晚。”
他的嗓音悅耳,宛如大提琴轟鳴,有一瞬間聽起來竟生出幾分之前喊她“惜晚”時的錯覺。
陸惜晚停下步子,聽到他說:“我有些話想問問席小姐�!�
一旁的西西警惕地抱著陸惜晚的大腿,瞪著這個討厭的壞蛋叔叔,小聲地喊她:“媽咪……”
陸惜晚看了眼傅曜,她雖然不想和傅司爵接觸,可傅曜的治療確實需要傅司爵的配合,想了想,陸惜晚摸了摸西西的小腦袋:“乖,媽咪和這位叔叔說點事。”
西西這才不情不愿地點點頭,拉著曜曜一步三回頭。
司老爺子借口散步也離開。
不一會,客廳就只剩下她和傅司爵。
男人幽深的墨眸凝著她,半晌才開口:“我問過清夢,她說曜曜的病情不是她造成的……”
“所以傅先生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陸惜晚神色淡淡的。
她的臉上沒有什么神情,對他平淡地像是陌生人,可傅司爵卻下意識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并不喜歡他。
就連上次,也是一副不假辭色的模樣。
是因為曜曜……
還是另有原因?
傅司爵瞇著眼,犀利冷沉目光的打量著她,忽地朝她逼近,陸惜晚被逼退到墻角,不等她皺著眉開口,傅司爵將她圈在他和墻壁間,目光緊緊鎖住她:
“你很討厭我?”
兩人的距離極近,傅司爵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她白嫩的臉上因為羞惱而浮動的細(xì)軟絨毛。
“放開!”
陸惜晚冷著臉想要推開他,卻被男人扣住手腕,男人的力氣極大,她幾乎動彈不得,惱羞成怒地喊著他的名字,冷笑道:“傅司爵!你是不是有�。课覀兒苁靻�,見了面就要動手動腳?”
傅司爵面色平靜地觀察著她的反應(yīng),好一會才緩緩松開她,沉聲開口:
“我想知道,曜曜被催眠后,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陸惜晚微怔,似乎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她低眸道:“曜曜被催眠后,在他的夢里,顧清夢一直追著他,想用繩子將他捆住,他縮到角落里,卻依舊沒能逃開,被綁住后,顧清夢拿著刀割破他的胳膊放出血喂河里的鯊魚。”
陸惜晚看向他,不無諷刺道:“那天我催眠,想引出他心里的恐懼再覆蓋,看到的卻是他的母親顧小姐,敢問薄先生,顧小姐若是真的什么都沒做,曜曜又怎么會那么恐懼?”
“或許這其中有誤會。”傅司爵一怔,緩緩說道。
顧清夢就算再怎么不喜歡曜曜,曜曜也是她的孩子,她怎么可能那么對曜曜。
陸惜晚簡直氣笑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愛信不信�!�
她實在懶得伺候傅司爵這個神經(jīng)病,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他拽住胳膊,她抬頭撞入了男人幽深莫測的眼底,他的薄唇一動,陸惜晚聽他說:
“我要知道治療方案�!�
陸惜晚唇動了又動,最終沒有找出拒絕的理由。
她撥開傅司爵的手,將自己的治療計劃如實道來:“按摩和音樂治療,我會安排,作為父親,我希望傅先生能盡量避免曜曜和顧小姐相見,還有……為曜曜提供一個溫暖正常的生活環(huán)境,安排曜曜和其他的孩子一樣去幼兒園認(rèn)識更多朋友�!�
她認(rèn)真說著治療的方案,神色多了幾分柔軟,眸色清澈,想到方才她炸毛時的反應(yīng),傅司爵的喉結(jié)鼓動,眸色深了深,有一瞬間眼前的女人和陸惜晚重合起來。
“席晚�!�
頭上響起男人冷淡的聲音,陸惜晚抬頭看他:“?”
聽傅司爵不緊不慢道:“我可以配合你的方案,不過,我有個條件——”
陸惜晚一愣,聽他繼續(xù)說道:“你要住進(jìn)傅家�!�
她還從不知道傅司爵這么厚顏無恥,明知道她不喜歡顧清夢和他,居然還讓他住進(jìn)傅家。
“你做夢!”陸惜晚冷冷吐出三個字:“傅先生,我只負(fù)責(zé)治療曜曜,這種要求您不怕顧小姐誤會,我還嫌麻煩!”
傅司爵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態(tài)度,慢條斯理道:“你是司家請來的催眠師,在沒有治好曜曜之前自然應(yīng)該負(fù)責(zé)他的心理問題,總不能讓傅家的長孫一直跟在你的身邊�!�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