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能動能說話而已。主力隊只剩下廖如寧一個單兵神智清醒,
所以最后他帶著校隊輕型機甲單兵上去。
廖如寧帶著輕型機甲單兵,一方面要規(guī)劃安全路線,
一方面也要找到合適的凹洞,有些凹洞太淺,不合適。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
廖如寧踩在峭壁上,
快速爬上去。前面還算順利,
有聽見毒蝎子爬動的聲音,
他率先用應(yīng)成河改造的迷你高溫噴火槍攻擊。
到了中間一段路,廖如寧沒發(fā)現(xiàn)異常,
手扒拉在一塊凹陷石縫,正準備更上一層時,他發(fā)現(xiàn)手感不對,那種軟趴趴的觸感,頓時讓廖如寧頭皮發(fā)麻,
幾乎瞬間聯(lián)想到一種毒物。
——蛇。
廖如寧閃電般縮回自己的手,
人都嚇傻了,
差點摔下去。
“你沒事吧?”丁和美正好從側(cè)面上來,
見廖如寧半天沒動,轉(zhuǎn)頭電筒照在他身上。
廖如寧煞白著臉,抖唇道:“有、有蛇!”
丁和美拿燈照了照:“……或許你可以看看自己的手�!闭f罷她自己爬了上去。
聞言,廖如寧這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感覺自己手指有一點點黏,還有一點點……臭。
不是蛇,是長條的大便,難怪他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畢竟大便是沒有呼吸的。
廖如寧:“……”
“這里有一個�!毙j犛腥苏业搅撕线m的凹洞。
很快輕型單兵都往那個凹洞去,準備清理洞內(nèi)異物,中重型單兵順著輕型單兵的路線迅速爬上去,隨后扔下繩子,將機甲師和指揮拉了上去。
半個小時之后,凹洞被清理完成,達摩克利斯軍校所有人坐在里面休息,校隊的人很正常,但主力隊三個機甲單兵‘全軍覆沒’。
霍宣山看著很清醒,但臉上的笑,怎么看怎么奇怪,至于衛(wèi)三,頂著一臉血痕,到處走來走去,看到喜歡的長相就開始吹口哨,尤其是對女孩子。
廖少爺則用水洗完沾了大便的手,陷入人生低谷,郁郁寡歡,時時刻刻地嗅著自己的手,總感覺上面還有一股味。
一時間達摩克利斯軍校的氛圍十分奇特,校隊成員低著頭,不敢去看主力隊成員,因為他們不知道臉上表現(xiàn)出來的是同情還是笑。
金珂身為主指揮,現(xiàn)在算是徹底明白雨林賽場的詭異之處。
若再不打起精神來,他們別說拿不到冠軍,能不能抵達終點都是問題。
凹洞是個好位子,占據(jù)天然的高度優(yōu)勢,金珂起身站在洞口,朝遠處望去。
過了一會,響起了兩道光幕,分別是南帕西軍校和塞繆爾軍校。
到目前為止,達摩克利斯軍校還未碰到過星獸,不過從光幕上來看,他們甩開了其他四所軍校很長一段距離。
幸虧凹洞有天然的防守條件,所以守夜的人變成了廖如寧和金珂外加校隊單兵輪流。
衛(wèi)三和霍宣山?jīng)]有守夜,但也沒有休息,兩人一直處于亢奮狀態(tài)。
應(yīng)成河原本想著要他們休息,準備一棍子敲暈兩人,但他一個機甲師,哪里是單兵的對手,更何況還是兩個‘快樂’且亢奮的單兵,衛(wèi)三轉(zhuǎn)身就奪了棍子,順便把應(yīng)成河敲暈了。
聽見倒地的聲音,眾人朝這邊看來:“……”
金珂被驚醒,起身在洞壁,劃了一個大圈,對衛(wèi)三和霍宣山道:“你們兩個進來,在這里活動,不能走出來�!�
他花了一分鐘交給兩人一張運動訓練計劃表,要求衛(wèi)三和霍宣山按照計劃照做。
“好的。”衛(wèi)三拿著表掃了一眼,便踏進圈子內(nèi),開始下蹲。
霍宣山也跟著進去,一起開始訓練。
見他們兩個人認真履行計劃表,金珂這才把被敲暈的應(yīng)成河拖到一旁去。
……
另一頭,帝國軍校。
這次算是自比賽以來帝國軍校隊伍消耗體力最多的一場比賽,應(yīng)星決不再大包大攬,將所有自己能解決的事,都一個人解決了,反而將事情往主力隊和校隊身上推,只有在即將要出問題時,才會接手。
“帝國軍校先是換了領(lǐng)隊老師,現(xiàn)在又改變了比賽方案,看來西塔星那場比賽對他們影響很大�!甭氛量粗蹏娦5娜�,若有所思道。
“主指揮太強,強到隊員過于依賴他,這個問題早點改變最好不過�!绷暫铺鞉咭曃逅娦gR頭,“這次入場,南帕西和塞繆爾發(fā)揮還算穩(wěn)定。”
最早進去的達摩克利斯軍校主力隊可以算是覆滅大半,平通院也有一批人中毒,帝國軍校因為配合還處于磨合階段,速度也不算太快。
反倒是另外兩所軍校沒有碰見什么狀況,安安穩(wěn)穩(wěn)斬殺幾次星獸。
……
凌晨五點,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醒來,開始整頓出發(fā),衛(wèi)三和霍宣山躺在圈內(nèi),也不知道是暈了過去,還是睡了過去。
最后要走的時候,廖如寧才喊醒了兩個人。
衛(wèi)三的傷口好了些,人也沒有昨天那么興奮,但還是肉眼能看出來有問題。
霍宣山可以隨著一兩天時間推移,逐漸清醒過來,但衛(wèi)三血液內(nèi)混進了太多的花粉,即便喂食了大量的水玉果,要想恢復(fù)正常,至少需要十天半個月。
如果不尋找到另外幾味解藥成分的植株,在雨林賽場這一段比賽時間,衛(wèi)三的戰(zhàn)斗力明顯會下降到一半以上。
無論是對上星獸還是對上其他軍校,達摩克利斯都會處于劣勢。
更重要的一點是,假如衛(wèi)三長時間處于這種狀態(tài),會產(chǎn)生后遺癥,可能會上癮。
金珂考慮再三,決定改變路線,先尋找解藥成分的植株,幫衛(wèi)三先徹底解清毒素。
他們一改變路線,直播現(xiàn)場的主解員和觀眾們便覺得可惜,原本拉開的距離,現(xiàn)在又在縮小。
達摩克利斯軍校卻沒有任何異議,按照金珂的吩咐,全速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這次霉運似乎繞著達摩克利斯軍校,他們走了一上午,始終沒有見到任何有效的解藥成分。
連水玉果都沒有再見到,而是其他的野果。
“今天再找不到,我們等塞繆爾軍校,找他們交換解藥�!苯痃鎸�(yīng)成河以及廖如寧道。
旁邊衛(wèi)三聞言,抬頭:“不搶嗎?”
金珂:“……”這個迷幻草棘的花粉自帶吐真功能?
中午的時候,達摩克利斯軍校終于找到一種可以解迷幻草棘花粉的植株之一。
應(yīng)成河將植株洗凈之后,搗碎出汁,倒進大葉子內(nèi),讓金珂和廖如寧喂給他們倆喝。
衛(wèi)三接過大葉子,直接喝了,霍宣山喝了一小口便想吐,被廖如寧按住頭,硬塞了進去。
到后面,霍宣山的癥狀又好了一些,衛(wèi)三依然沒什么太大變化。
金珂沒有找到其他迷幻草棘解毒植株,不過見到有解其他毒的草藥,都會讓人挖出來,隨身攜帶著。
誰知道后面會不會還遇到其他的意外。
下午達摩克利斯軍校終于碰見了星獸,動手的人是廖如寧和霍宣山,以及校隊成員,衛(wèi)三被金珂攔住不讓上。
“等你清醒過來,再上。”
衛(wèi)三只能守在應(yīng)成河身邊,四處走動。
斬殺完星獸,達摩克利斯軍校第一次光幕和廣播在雨林賽場內(nèi)響起。
應(yīng)星決仰頭看著那道光幕的方向,微微皺眉,那個方向不是他預(yù)料金珂選擇的路線,偏離了不少。
要么是金珂另有打算,要么是達摩克利斯軍校那邊發(fā)生了什么,導(dǎo)致金珂不得不偏離路線。
“主指揮,有人中毒!”校隊內(nèi)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帝國軍校主力隊紛紛轉(zhuǎn)身,朝后看來。
應(yīng)星決走過去,望著躺下的幾個人,嘴唇發(fā)紫,手腳抽搐。
“我們走得好好的,他們幾個人突然倒下,變成了這個樣子�!�
應(yīng)星決蹲下,檢查幾個人渾身,終于分別在背部、頸部、和手部發(fā)現(xiàn)劃痕。
是劇毒物,劃傷人后,立刻麻痹了他們,讓劃傷對象陷入無知無覺,等待毒發(fā)的時刻。
“我們來不及救了�!睉�(yīng)星決收回手,按下這幾位隊員的出局鍵,上方立刻有小型飛行器飛下來,將傷員接走。
【帝國軍校4名校隊成員出局,重復(fù)……】
帝國軍校頓時沉默下來,他們沒有毀在星獸手中,反而折在雨林賽場的普通毒物中。
應(yīng)星決掃視眾人:“各指揮要隨時注意周邊的環(huán)境,提醒單兵和指揮�!�
直播現(xiàn)場。
“比賽這種事,不到最后一個都說不清,誰能拿到總冠軍�!甭氛量粗鴰姿娦gR頭道,“奪冠熱門隊伍全部在雨林賽場上吃虧,反倒另外兩所軍校速度又一次加快了。”
“運氣暫時好罷了�!绷暫铺斓溃百悎龊竺孢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平通院那邊也一直找不到什么解藥,手里頭的解讀丸也不適合去解毒,現(xiàn)在只有塞繆爾軍校手里的解毒丸能夠救達摩克利斯軍校和平通院。”魚天荷盯著幾所軍校的鏡頭,“假設(shè)下午過去后,還沒有找齊解毒成分植株,我認為平通院和達摩克利斯軍校會最先碰面�!�
果不其然,在天一暗下來后,達摩克利斯軍校和平通院始終沒有找到齊全的解藥植株。
等到塞繆爾軍校的光幕又一次響起時,兩所軍校再次改變路線,朝塞繆爾軍校那個方向走。
第186章
開局不順,
導(dǎo)致達摩克利斯軍校再次改變路線,且因為原先路線問題,他們沒有先找到塞繆爾軍校,反而碰上了平通院的隊伍。
平通院的霍子安以及校隊幾個人中毒,
被隊友抬著。路時白見到達摩克利斯軍校心中震驚,
他們提前這么久進來,
居然只到了這里,但他面上仍然保持冷靜。視線掃過衛(wèi)三……
衛(wèi)三?
路時白定睛一看,
對面那個滿臉傷疤的人居然真的是衛(wèi)三,
他想了想自己之前聽到的廣播,達摩克利斯軍校斬殺的也不過是幾頭雙s級星獸,
不至于受這么嚴重的傷。
相比之下,達摩克利斯軍校,除了衛(wèi)三臉上的傷駭人外,
其他表面上看起來一切正常,
平通院的人一時有些驚疑不定,
擔心達摩克利斯軍校是特意找事。
路時白著急要找塞繆爾軍校要解毒丸,
不愿和達摩克利斯軍校隊伍起沖突,所以主動帶著隊伍往后退一步,
示意他們先走。
金珂朝自己隊伍看了一眼,隨后往前邁了一小步,作勢要往前面方向走。
見狀,路時白微微松下一口氣,只是意外撞上而已。
但下一秒,
金珂便掉頭往后跑,
達摩克利斯軍校成員也緊緊跟上。廖如寧像個老媽子,
扯著衛(wèi)三跑。
“他們也是去搶塞繆爾軍校的解毒丸!”路時白瞬間反應(yīng)過來,
立刻道。
宗政越人最先追過去。
“趕緊跑�!苯痃媾ゎ^看見平通院追了上來,再一次加速跑。
這是頭一次有軍校在賽場中往回跑,還是兩所軍校。
還在兢兢業(yè)業(yè)斬殺星獸,小心翼翼觀察周圍的塞繆爾軍校隊員們顯然不知道即將有兩所軍校朝他們奔來。
夜里,塞繆爾軍校已經(jīng)找到合適的地方停下休息。
“達摩克利斯軍校昨天好像也沒走多遠�!毙ぁひ寥R對高學林道,“我還以為他們上場冠軍加時,再疊加聯(lián)合訓練給的一個小時,會走得特別遠。指不定我們才走到一半,他們就拿到冠軍了。但路沒走多遠,星獸也沒斬殺多少,嘁,扶不上墻。”
“沒那么簡單�!备邔W林雙手交叉抵在下巴,若有所思道,“達摩克利斯軍校可能在謀劃什么。”
“他們能謀劃什么?”肖·伊萊不屑,“反正也不關(guān)我們的事�!�
隔著十萬八千里呢,現(xiàn)在塞繆爾軍校也就剛剛趕上南帕西軍校。
肖·伊萊去巡邏,他帶著隊伍在附近轉(zhuǎn)悠,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覺得背后涼颼颼的。
“你看看我背后,衣服破了嗎?”肖·伊萊抓住后面跟著的一個校隊成員,問道。
“沒破,好好的。”
“奇怪�!毙ぁひ寥R背手摸了摸自己的背部,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
原本金珂便根據(jù)塞繆爾軍校光束亮起的位置,來推測出他們可能停留的位子,所以跑的時候毫不猶豫。
只不過后面平通院的人窮追不舍,他們煩不勝煩。
“就在前面�!被粜教铰坊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清醒過來了。
金珂點頭:“做好準備,所有人動作輕一點�!�
在快要接近塞繆爾軍校的巡邏防護時,眾人停了下來,霍宣山和廖如寧正準備暗中出手時,后面趕過來的平通院隊伍故意發(fā)出巨大的響聲。
“警備!”肖·伊萊立刻發(fā)出聲音,提醒塞繆爾軍校隊伍。
“達摩克利斯軍校這么偷襲別人不太好吧?”路時白特意說話聲音極大,讓塞繆爾軍校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達摩克利斯軍校?”
“說話的人是平通院路時白�!�
……
平通院趕過來,路時白正準備和塞繆爾軍校以及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主指揮打招呼,卻未料到突然跳出一個人,挾持了肖·伊萊。
“操!”肖·伊萊被嚇一跳。
從平通院那邊發(fā)出聲音后,肖·伊萊便處于戒備狀態(tài)中,完全沒想到竟然有人能破開他防護,還、還用匕首架在他脖子上。
一轉(zhuǎn)頭看見一張傷疤臉,嚇得冒粗話。
衛(wèi)三被肖·伊萊吵得腦殼疼,兇神惡煞道:“閉嘴!”
肖·伊萊聽出了這道聲音:“衛(wèi)三?!”
衛(wèi)三微笑松手,和肖·伊萊打招呼。
這波操作,讓人始料未及,肖·伊萊愣了愣,立馬想跑。結(jié)果衛(wèi)三更快,一腳踹在他腿彎處。
肖·伊萊直接面朝自己軍校的隊伍,雙膝跪下了,衛(wèi)三又朝他背心來了一腳,他上半身整個被她踩在地面上,臉貼著泥,和大自然泥土的芬芳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原來……剛才背后一涼,在這等著他呢。
肖·伊萊不由自主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達摩克利斯軍校那邊也未料到衛(wèi)三突然躥到那邊,綁架了塞繆爾軍校的肖·伊萊。
“你們想干什么?”高學林走過來,看著達摩克利斯軍校和平通院,目光在衛(wèi)三的臉上停留片刻,又看相平通院那邊被抬著的人,終于明白過來一點:“你們想要解毒丸?”
“兩顆解毒丸,一頭3s級星獸�!甭窌r白直接提出交易。
高學林不回他的話,看向金珂:“達摩克利斯軍校來找我們又是什么意思?”
“我們需要一顆解毒丸�!苯痃娴馈�
“你們的條件?”高學林問。
“塞繆爾軍校給我們一顆解毒丸,我們便不殺肖·伊萊�!苯痃嬷钢l(wèi)三腳下的人道。
高學林被氣笑了:“你們達摩克利斯軍校真會做無本買賣,不愧是收垃圾出身的指揮�!�
金珂絲毫不在意高學林的話:“既然你不在乎肖·伊萊,那先讓他出局,我們再談?wù)勂渌麠l件,衛(wèi)三動手!”
“你!”高學林立刻喊停,“我可以給你們一顆�!�
“我們呢?”路時白問他。
“一顆解毒丸,一頭3s級星獸�!备邔W林提出條件。
“不行,按我們原來的說法給�!甭窌r白示意背后的隊員將中毒的人抬過來,“這里面只有我們主力隊員值得用星獸兌換,其他人不值一頭3s級星獸。”
“路指揮這話說的可真夠令人傷心的。”高學林望著平通遠那些校隊成員,特意道。
宗政越人轉(zhuǎn)身朝那些人看去,其中一個意識已經(jīng)快陷入昏迷的校隊成員,忽然按下出局鍵。
廣播聲立刻響起。
路時白重新道:“高指揮今天不答應(yīng)這個條件,我們不介意在這里和你們交流一會�!�
“交流個屁!”肖·伊萊雖然被踩在地上,但還是堅強地發(fā)聲。
衛(wèi)三嫌棄他吵,腳踩在他背上再次用力,然后蹲下來盯著肖·伊萊,又掉頭閉眼不看他:“你這張臉……丑�!�
肖·伊萊:“……衛(wèi)三,你欺負人就算了,請你不要傷害我自尊心。白矮星人誰見了我,不說一聲美少男!”
衛(wèi)三拿著匕首,用刀尖在肖·伊萊臉上劃來劃去。
肖·伊萊頓時急了:“快拿解毒丸給達摩克利斯,衛(wèi)三她毀容了,心理都變態(tài)了!”
說完他又小聲補充一句:“不對,衛(wèi)三本來就是心理變態(tài)�!�
衛(wèi)三雖然快樂,但聽見別人罵她,本能還在,手用力朝肖·伊萊頭上一拍。
他再一次用嘴品嘗到大自然泥土的芬芳,可惜不能,也不敢再口吐芬芳。
高學林沒眼看下去,拿出一顆解毒丸遞給金珂:“放了他。”
金珂接過解毒丸,朝衛(wèi)三那邊走去:“衛(wèi)三,把人放了�!�
衛(wèi)三不聽,她好不容易抓到敵人,不放。
“……
”
金珂準備將解毒丸強行喂給衛(wèi)三,等她清醒過來就能放人了,但他忘記了應(yīng)成河的前車之鑒。
他還沒完全接觸到衛(wèi)三,便為她一拳捶中鼻梁。
金珂吃痛,捂著鼻子蹲了下來。
三所軍校的人:“……”
衛(wèi)·真·六親不認·三。
金珂蹲了半天,才起身,指著丁和美:“你過來�!�
她一過來,衛(wèi)三情不自禁開始吹口哨。
金珂把解毒丸小心按進果子里,遞給丁和美,讓她喂給衛(wèi)三吃。
又是女孩子,又是吃的,衛(wèi)三幾下就把帶著解毒丸的果子吃完了。
等了幾分鐘后,衛(wèi)三終于有了理智,金珂讓她放人就放人。
直播現(xiàn)場。
“衛(wèi)三沾染了太多迷幻草棘花粉,解毒丸吃下去,也還有一段時間才能徹底好。”魚天荷道。
“是要多吃幾顆解毒丸?”習浩天問。
魚天荷搖頭:“不是,只要一顆解毒丸便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理智,但這段時間內(nèi),她本能還是會被擴大,比如……對著人吹口哨�!�
路正辛聞言笑道:“恐怕是對著美人吹口哨的本能。”
魚天荷不搭他的話。
……
“如何,考慮清楚了嗎?”路時白見到達摩克利斯軍校已經(jīng)拿到自己想要的,迅速離開后,便再次問高學林,身后的人已然做好戰(zhàn)斗準備。
高學林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晚上會遇到兩個打劫的軍校,不過有一點他現(xiàn)在很高興,達摩克利斯軍校和平通院因為解毒丸,不得不返回,現(xiàn)在名次爭奪,塞繆爾軍校又多了機會。
“可以,希望你們記得自己的承諾�!备邔W林給了解毒丸。
塞繆爾軍校抽到的解毒丸種類最多,雖然給了他們一些,但不沒有太大的損失。
等平通院的人一走,肖·伊萊抹了一把臉,吐出口里的泥土:“為什么要給他們?他們出局一個機甲單兵,我們勝算更大�!�
“平通院的人都是瘋子,惹不起�!备邔W林轉(zhuǎn)身看著塞繆爾的隊員,“大家也休息了一段時間,我們現(xiàn)在趕路�!�
眾人聞言,被搶的失落感一掃而凈,目前為止除了帝國軍校在最前方外,其他軍校都在附近的距離。
塞繆爾有機會彎道超車!
第187章
“平通院?”司徒嘉聽見那道廣播聲詫異轉(zhuǎn)頭,
“出局一個校隊成員�!�
帝國軍校主力隊紛紛看向應(yīng)星決,公儀覺問道:“這個時候,出局一個成員,平通院碰到了什么東西還是?”
應(yīng)星決抬眼望向遠處的光束:“那個方向是塞繆爾軍校�!�
“塞繆爾?”公儀覺有些詫異,
這是兩所軍校碰上了,
平通院反而先有人出局?
應(yīng)星決等了許久,
始終未再次聽見出局的廣播聲,便大致明白過來。
路線、戰(zhàn)備包、光束和廣播出現(xiàn)頻率,
這些綜合起來,
只能得出一個結(jié)論。應(yīng)星決淡淡道:“平通院找塞繆爾軍校要解毒丸,他們有人中毒了�!�
姬初雨朝應(yīng)星決看了一眼,
雨林范圍太大,即便是3s級指揮,短短半個月時間,
也不能將所有知識記住,
中毒太常見了。
從入場開始,
應(yīng)星決放手,
將壓力分攤,但周圍的環(huán)境有他兜底,
帝國軍校基本上只要斬殺星獸便可以了。
在雨林賽場,能和應(yīng)星決比較的指揮,只有南帕西軍校的高唐銀。
“不知道他們是動手還是交易了�!被魟θ粲兴嫉�。
“都出局一個人,肯定是動手了�!彼就郊魏敛华q豫道。
他們說話間,應(yīng)星決已經(jīng)坐下休息,
他在想達摩克利斯軍校在哪里。
到現(xiàn)在為止,
達摩克利斯軍校廣播只出現(xiàn)過一次,
且距離偏離了應(yīng)星決的設(shè)想。
雨林賽場,
威脅最大的是達摩克利斯軍校以及南帕西軍校,前者進來時間最少,后者了解賽場環(huán)境,稍不注意,便會被奪走排位。
應(yīng)星決無意識拉著手腕上的黑色頭繩,兩天已經(jīng)過去了,后面的競爭會越來越強。
……
“這是幾?”廖如寧伸出一根手指,在衛(wèi)三眼前晃了晃,被她一巴掌拍開了。
“別玩了,衛(wèi)三你好好休息一晚上�!苯痃孀哌^來,“明天一早我們要開始趕路了�!�
“抱歉,之前不應(yīng)該去對面�!毙l(wèi)三也沒想到會出意外,現(xiàn)在達摩克利斯軍校之前的優(yōu)勢全部消失殆盡。
“是我把雨林賽場想的太簡單了�!苯痃孀谒赃�,遞給衛(wèi)三一支藥膏,“現(xiàn)在還出不去,你先忍忍�!�
衛(wèi)三渾身滿臉都是傷,這時候用治療艙是最好的,能恢復(fù)如初。可惜比賽時無法使用治療艙,只能等比完賽出去。
“我沒事�!毙l(wèi)三接過藥膏,“不過,明天我們要往哪一邊走?”
“最快的路線�!苯痃娴�,只是和之前最快最簡單的路線不同,這次變成最快但難度加倍路線,“行了,你早點休息�!�
衛(wèi)三給自己上完藥后,便睡在簡易搭建起來的帳篷內(nèi)。
——大面積的黑色,朝自己彌漫過來,如同黑色的血液涌滿整個房間,壓抑、黑暗……以及興奮。
衛(wèi)三站在空白一片的房間內(nèi),看著這些‘黑色血液’逐漸涌過來,先是浸沒了黑色作戰(zhàn)皮靴鞋底,再是整個鞋面,黑色和黑色完美融合在一起。
看著有些眼熟,衛(wèi)三低頭盯著還在不斷升起的‘黑色血液’,望著它不斷翻滾,仔細盯著才發(fā)現(xiàn)這些‘黑色血液’是一只又一只黑色小蟲子融合而成。
黑色血液正在加速涌進來,慢慢淹沒了她的小腿,隨后是大腿。
退無可退,整個房間是密閉的,沒有窗、沒有門,只有衛(wèi)三和不知道從哪涌進來的‘黑色血液’。
她感覺到‘黑色血液’快要淹沒自己的口鼻,那種黏膩窒息感……
衛(wèi)三猛然起身,屈膝,單手撐著額頭,從夢中清醒過來,她額頭上已經(jīng)布滿了細密的冷汗。
不知道為什么好端端會做這種夢,衛(wèi)三也睡不下去了,出去守夜。
“怎么醒了?”霍宣山見她過來問道。
“睡夠了�!毙l(wèi)三活動活動手腳,“我都不太記得中毒之后發(fā)生了什么,你記不記得?”
“記得�!被粜絾査澳悴挥浀昧耍俊�
衛(wèi)三搖頭:“想不起來�!�
“可能是你碰到的花粉太多,需要一段時間整理大腦思緒�!被粜诫m和衛(wèi)三說話,但始終沒有放棄警惕周邊的心。
衛(wèi)三見狀道:“你先去休息,換我來守夜�!�
霍宣山點頭:“行,你累了找廖如寧換。”
深夜,直播現(xiàn)場靜悄悄一片,觀眾席的觀眾也睡去了一大半。因為觀看直播賽事的特殊性,觀眾席比較舒適,完全可以睡覺。
除非發(fā)生特殊情況,這時候還守著的主解員一般也不會再講解了。
習浩天去休息了,留下來守著直播鏡頭的人是路正辛和魚天荷。
兩人沉默不語盯著直播鏡頭,此時此刻,并不是所有軍校都在休息,南帕西軍校的人正在快速前行。
南帕西星本地人自小習慣這種環(huán)境,無論是主指揮還是校隊成員,基本上對雨林中有毒物有所了解。在賽場的速度差不多并不慢。之前因為被星獸拖住,才被塞繆爾軍校搶先一步。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塞繆爾軍校,還在往前繼續(xù)移動。
“目前的形勢,四所軍校位置都差不多,只有帝國軍校稍微靠前。”路正辛捂住話筒,隔著一張椅子,對魚天荷道。
魚天荷并不理會他,目光一一掃過所有的直播鏡頭,更確切地說是五所軍校的距離都差不多,帝國軍校一路斬殺星獸,加上應(yīng)星決有意放手,距離也沒有拉得太開。
兩天過去了,現(xiàn)在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是任何一所軍校沖在前面。
路正辛一手捂住話筒,另一只手臂杵在桌面上,擋住自己說話時的嘴形:“聽說達摩克利斯軍校那五個人在沙都星黑廠拿了冠軍,衛(wèi)三的那把刀是須彌金做的?”
“這些事情,最清楚的不就是你?”魚天荷起身,“抱歉,換班時間到了�!�
路正辛轉(zhuǎn)頭望著走下去的魚天荷,目光復(fù)雜深沉。
第三天。
各軍校一早便都聽見了一條廣播。
【南帕西軍校斬殺4頭3s級星獸,56頭S級星獸�!�
達摩克利斯軍校。
大部分人都被這道聲音吵醒,迅速睜眼,衛(wèi)三半坐在略高處,手中握著把匕首,在削一根樹條,朝光束看了一眼之后,便沒有再看。
金珂仰頭盯著那道光束:“目前南帕西軍校位置起碼第二�!�
“南帕西軍校有主場優(yōu)勢�!睉�(yīng)成河毫不驚訝道。
帝都星和沙都星作為前面賽場,其實有點吃虧了,難度一般,主場優(yōu)勢沒有太大。
“這么多頭星獸,南帕西軍校一晚上沒睡?”廖如寧走到旁邊,搖頭,“年輕人不好好休息,居然熬夜。”
帝國軍校。
在廣播響之前,帝國軍校隊伍已經(jīng)開始動身繼續(xù)往終點走,只不過沒有料到一夜之間,南帕西軍校追得這么近。
應(yīng)星決轉(zhuǎn)頭看過之后,便讓他們繼續(xù)前進,面上沒有任何波瀾。
“我們要不要做好和南帕西軍校面對面的準備?”公儀覺問道。
“不過是南帕西軍校,面對面他們一定輸�!彼就郊纹沧臁�
應(yīng)星決走在最前方,淡淡道:“現(xiàn)在是第六場比賽,達摩克利斯軍校還沒有教會你面對任何敵人,皆需要謹慎的道理?”
司徒嘉:“……是�!�
他心中卻在想達摩克利斯軍校這么強,不代表南帕西軍校的人也這么強。都第六場了,南帕西軍校拿到排名積分也只是因為運氣好。
平通院。
“霍子安醒了。”季簡一從帳篷內(nèi)出來,準備告訴宗政越人,便聽見廣播,看到南帕西的光束在他們前方。
“這比賽真是……”路時白看見光束后,一把扯掉自己的單鏡片,緊緊握著,吐出最后兩個字,“麻煩�!�
除去第一場比賽,后面的比賽越來越脫離他們的掌握,現(xiàn)在連南帕西軍校都能來踩上一腳。
路時白身為3s級指揮,本應(yīng)該要時刻保持理智冷靜,但現(xiàn)在他心中只有郁氣,感到一陣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