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衛(wèi)三迅速上前按住他的手,姬初雨試圖揮開,被她直接一個過肩摔,摔在了地上。
“放開。”姬初雨用力想要掙脫出來。
“冷靜點�!毙l(wèi)三用膝蓋壓住他的背部,手反扣住姬初雨的手,“說了這件事暫時誰也不能告訴�!�
第224章
你想變強嗎?
姬初雨還想要試圖掙扎,但他失了先機,被衛(wèi)三壓在地上,始終掙脫不開。
“勸你冷靜一點�!毙l(wèi)三騰出一只手直接按在他頭上,“姬初雨,我忍你很久了。”
金珂總覺得衛(wèi)三一拳頭要下去了,連忙過來:“現(xiàn)在誰也不知道高層中誰被感染了,我們連自己的老師都沒說。姬初雨,你貿(mào)然告訴姬元帥,只會讓事情變得糟糕�!�
“因為應星決沒有病,所以你惱羞成怒?”衛(wèi)三突然問道。
“一派胡言!”姬初雨猛然掙扎,“放開!”
衛(wèi)三嘖了一聲,松手起身,略帶一點嫌棄:“沒在你身上看到半點帝國雙星之一的樣子,魯莽自負�!�
姬初雨翻身而起,站在衛(wèi)三對面,目光發(fā)紅:“現(xiàn)在不都說你和他說聯(lián)邦雙星?”
“這是在嫉妒?”衛(wèi)三忍不住笑出了聲,瞇眼望著姬初雨,“這么多人中,原來你最幼稚�!�
姬初雨喘息盯著她,目光兇狠異常,像是隨時會撲上來。
“我說�!毙l(wèi)三就著模擬艙靠過去,散漫道,“在谷雨賽場記得你很聽應星決話,怎么,現(xiàn)在不愿意聽了?也對,你大伯一直讓你守在應星決身邊,是為了殺他�!�
姬初雨嘶啞出聲:“我沒有想過殺他�!�
衛(wèi)三低頭看著自己張開的十指,上面還有血點,是今天訓練留下來的,她抬眼緩緩道:“既然他愿意把感染者這件事告訴你們,說明還信任你們。姬初雨你想辜負他的信任?”
房間內,霍劍看著衛(wèi)三和姬初雨對峙,忽然產(chǎn)生一種奇怪的感覺:如果這么多年站在應星決旁邊的人是衛(wèi)三,而不是姬初雨,或許他不會不服氣。
“……不想�!奔С跤陠÷暤�,“這件事關系重大,只靠我們沒辦法解決。”
“哪那么多事�!绷紊贍斢悬c不耐煩道,“靠你大伯就能解決?萬一姬元帥就是感染者,我們什么機會都沒了。”
霍宣山咳了一聲,提醒廖如寧別亂說了。
“舉個例子,反正你別想聯(lián)系上面的人。”廖如寧皺起臉看著姬初雨,“現(xiàn)在能幫應星決就我們,你要還是他兄弟,就別添亂�!�
“他兄弟是我。”應成河不滿道,“那是我堂哥,和姬初雨有什么關系。”
之前才被應星決否定兄弟關系的姬初雨聽到兩人的話,心上再一次被刺中一刀。
原來在所有人心中,都覺得他和應星決關系夠不上兄弟這一層。
“說正事,別扯其他的地方�!苯痃姘言掝}拉回來。
這兩個人說起話來氣人的水平怎么越來越強了?
“……我不會告訴姬元帥�!奔С跤杲K于道。
“還算上道。”衛(wèi)三直起身,揮手,“這事就到這,我們回去訓練了�!�
霍宣山彎腰把戴在地上主指揮耳朵上的耳塞重新取了下來,才跟著金珂后面往對面墻門走去。
等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關上那道墻門后,帝國軍校四人陷入沉默中。
剛才只有姬初雨和霍劍說話,中途公儀覺插了一句,至于司徒嘉,此時此刻腦中已經(jīng)亂成一團糨糊。
但四個人無一例外心中都有同一個想法:聯(lián)邦亂了。
……
“我怎么了?”帝國軍校的主指揮晃晃悠悠站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疼。
等站起來緩了半天,他才想起來是之前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動了手。
“怎么回事?他們怎么敢!”帝國軍校主指揮憤怒道。
“他們已經(jīng)回去了�!惫珒x覺扭頭道,“學長,你來觀察我們單兵的數(shù)據(jù)�!�
帝國軍校主指揮只好站在模擬艙前,看著三位單兵的數(shù)據(jù),他還是對暈過去之后發(fā)生的事好奇:“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過來干什么?”
“沒什么,過來挑事而已�!惫珒x覺隨口扯道,“他們已經(jīng)吃虧了�!�
“是嗎?”帝國軍校新指揮沒有懷疑,“我得去想主辦方和老師反應,他們主動挑釁還破壞房間�!�
“學長,還是別說了,我們和對方動了手�!惫珒x覺低頭看著光腦道。
動手?
帝國軍校新指揮沉默下來,動了手,這件事只能瞞下去,否則一旦被發(fā)現(xiàn),兩所軍校都要被取消比賽資格。
……
訓練到深夜,達摩克利斯軍校主力隊才回到寢室,衛(wèi)三洗漱完躺在床上,過了一會睜開眼,打開光腦,給應星決那臺新光腦發(fā)消息:【告訴他們了�!�
她也沒準備得到應星決的回復,畢竟對方一直處于被監(jiān)控的狀態(tài),每次都需要過一段時間,才會回復消息。
卻未料到,才剛發(fā)過去,對方便回了一條消息:【謝謝�!�
暗中討飯:【你不是被監(jiān)控中?】
應星決:【嗯,我現(xiàn)在在被子里�!�
衛(wèi)三:“……”
無法想象帝國之星的應星決如何躲在被子里發(fā)信息。
暗中討飯:【拜拜,。】
應星決:【�!�
第二天的訓練,依舊是爬墻,但第一面墻,眾人爬起來已經(jīng)不是特別難。
表現(xiàn)最好的依然是塞繆爾軍校的肖·伊萊,帝國軍校今天表現(xiàn)普遍較差,其他軍校有所進步,可惜在第三面墻花費時間太長,無法上去。
半個小時之后,依然是全員懲罰掛墻,不過這次不再是都在第一面墻,而是停在哪面墻前,就在哪里掛著。
各軍校的人都分散了,衛(wèi)三在第三面墻上,肖·伊萊則一個人在第四面墻上掛著。
他十分得意。
懲罰時間,專門掛在第四面墻最高點,扒在上面,對第三面墻的衛(wèi)三炫耀:“你們達摩克利斯就是運氣好,看看本繼承人,這就是實力�!�
衛(wèi)三:“嘁!”
肖·伊萊聽到她學自己的口頭禪,先是一愣,隨后大喊讓她閉嘴!
“嘁!”
“嘁!”
……
緊接著達摩克利斯軍校各成員都對著肖·伊萊‘嘁’了起來,把人氣得夠嗆。
第二天,一干軍校生并沒有得到好轉,有些人因為手指過于用力,指甲都開裂了,只能去醫(yī)務室找醫(yī)生開藥。
肖·伊萊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以前在白矮星訓練沒這么大的強度,而且還是無機甲訓練。
他一個人拿著藥坐在樓道口臺階上,慢慢涂著。反正回寢室,塞繆爾主力隊員都不理睬他,還在記昨天的仇。
“肖�!蹦巷w竹也拎著藥,推開樓道口的門,走下來坐在他旁邊。
“你怎么過來了?”肖·伊萊看著他,問道。
塞繆爾軍校的醫(yī)務室在16樓,一般都有電梯可以下去,不走樓梯口。
“有點累了,想找人聊聊�!蹦巷w竹放下藥,對他道,“我先幫你擦�!�
肖·伊萊不客氣地把自己藥遞給南飛竹,口中噼里啪啦抱怨:“吉爾·伍德和指揮怎么還在生氣,我都說了是想拍達摩克利斯軍校他們的丑照,現(xiàn)在都發(fā)到網(wǎng)上去了,我們隊的照片又沒發(fā)。”
“主指揮只是不希望你鬧事�!蹦巷w竹低頭幫他一邊涂藥一邊道。
“嘁,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天天鬧事都沒關系。”肖·伊萊十分不爽,“要是我能更強一點,直接把他們全部打趴下,打哭!”
“你想要變得更強?”南飛竹低聲問道。
“當然想,誰不想?”肖·伊萊冷哼,“衛(wèi)三不就是仗著實力強才這么張狂的?”
“總會有辦法變強的。”南飛竹看著藥膏在他指甲上化開,慢慢道,“只要你想�!�
肖·伊萊盯著他,一臉鄭重開口:“當然會有!所以你也要爭氣,把我們的機甲想辦法改得更好,光靠我一個人沒用,你要加油�!�
南飛竹:“……”
第225章
道歉
“我?guī)湍闵纤�。”肖·伊萊看著南飛竹幫自己擦好藥后,熱情道,作為隊友果然還是要互幫互助!
“不用了,我還有事�!蹦巷w竹起身,掉頭往樓道門走去。
肖·伊萊扭頭看著他的背影,相當迷惑:怎么突然就走了?感覺還有點冷淡。難道專門過來給自己擦藥的?
越想越覺得可能,肖·伊萊心中莫名感動,別看平時塞繆爾軍校主力隊員總不愛搭理他,但實際上,還專門過來幫他擦藥。
肖·伊萊起身追了過去,眼看著電梯要關,他伸手擋住門:“等等我�!�
電梯里只有南飛竹一個人,他手上還拎著袋子,里面還裝著藥。
“我?guī)湍悴了�,一個人多不方便。”肖·伊萊一定要對隊友表現(xiàn)出關心,尤其是這位隊友還在暗暗關心他。
“我說了,我還有事�!蹦巷w竹說話語氣有點重。
“知道,我沒事,有時間�!毙ぁひ寥R熱情道,“可以跟著你一起去。”
說完,他一把搶過南飛竹手中的袋子,從中掏出藥膏。
南飛竹用力閉了閉眼睛,努力壓制自己心中那股沖動。
“你放心,就走在路上我?guī)湍悴�,這藥膏很快就干�!毙ひ寥R一邊打開藥膏,一邊道。
“達摩克利斯軍校那幫人仗著實力強為所欲為�!蹦巷w竹轉頭看著肖·伊萊,“你不覺得生氣?那個衛(wèi)三次次打你臉�!�
“怎么可能不生氣?”肖·伊萊捏著藥膏,頓時怒火上腦,“衛(wèi)三那個不要臉的,還要帶著達摩克利斯軍校那一群餓鬼去我家�!�
“她不過是仗著實力比你強罷了�!蹦巷w竹看著惱羞成怒的肖·伊萊,“只要你比她強衛(wèi)三絕不敢這么囂張�!�
“可不是,衛(wèi)三就仗著她比我強。”肖·伊萊望向南飛竹,仿佛找到了知己,他一把牽起南飛竹的手,“以前我還以為你挺笨的,沒其他軍校機甲師厲害,現(xiàn)在才知道我誤會了。雖然你機甲師水平一般,但卻看的明白�!�
南飛竹:“……”
“不過,你還是要努力搞好機甲。”肖·伊萊低頭把一坨藥膏涂在南飛竹手上,“我們塞繆爾主力隊的機甲可都靠你維護�!�
南飛竹勉強笑了笑:“……我覺得你的實力不止于此,你想不想變強?”
肖·伊萊認真給南飛竹涂藥:“還是你有眼光,不像高學林和吉爾·伍德,老是看不起我,覺得我蠢�!�
“你想不想變強?”
“誰不想變強�!毙ぁひ寥R揪著南飛竹的手,再低頭瞇眼仔細看著,奇怪道,“你這手……嫩了點。”
電梯門開了,南飛竹抽出自己的手,大步往外走,完全沒有等肖·伊萊的意思。
“欸。”肖·伊萊兩只手腕上各掛著一個藥袋子,試圖喊南飛竹把另外一只手擦完,“走這么快干嘛?”
又不是達摩克利斯軍校那幫餓死鬼投胎。
嘁。
肖·伊萊雙手插兜,慢慢往寢室走。
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剛才南飛竹的手,作為一個機甲師的手,未免太干凈了點。
就應成河和公儀覺那幾個機甲師,手上都有各種細小傷口,這些是機甲師長年累月接觸切割各種材料,不小心造成的傷口,有時候來不及治療,等痊愈又受傷,長期這么撕裂,所以會留下痕跡。
唉,南飛竹果然經(jīng)常偷懶,難怪水平也就那樣。
肖·伊萊自認為發(fā)現(xiàn)了南飛竹手干凈的真相,不過作為一個關心隊友的人,他一定不會直接說南飛竹懶,要迂回委婉!
……
“肖·伊萊在那轉悠什么呢?”廖如寧杵了杵旁邊的衛(wèi)三,示意她往對面大樓看去。
衛(wèi)三抬眼便見到肖·伊萊雙手插兜晃晃悠悠走著,便喊了一聲:“伊萊兄�!�
對面肖·伊萊聽到這個聲音便渾身一激靈,下意識想跑。
“誒,伊萊兄,你這是去哪?”廖如寧擋住肖·伊萊的路,“回寢室呢?不是你后面那個方向嗎?”
他能不知道是后面的方向,故意掉頭想跑而已。
肖·伊萊心中嘀咕,抬頭往四周看,沒發(fā)現(xiàn)衛(wèi)三的蹤影,猛然掉頭就要往寢室那個方向沖。
“這不是我們伊萊兄?”衛(wèi)三突然出現(xiàn)在肖·伊萊正前方,微笑朝他揮手。
肖·伊萊看了看,發(fā)現(xiàn)前后被衛(wèi)三和廖如寧擋住了去路。
他站在原地,抬頭挺胸:“是我,怎么了?”
衛(wèi)三抬手拍了拍肖·伊萊胸膛:“沒怎么,過來和伊萊兄友好打個招呼�!�
肖·伊萊視線不可避免落在衛(wèi)三手上,除了最上面一節(jié)手指,因為這兩天掛墻產(chǎn)生的傷,她手指其他地方也有傷。
嘁,想不到她還挺勤快,訓練這么長時間,還有心思去搞機甲?
南飛竹果然是最懶的機甲師。
肖·伊萊這么明顯的目光,衛(wèi)三想不注意都難,她低頭看了看自己手,揚眉望著他:“我手有什么問題嗎?”
“你手有問題問我?”肖·伊萊頭朝一邊,雙手交叉,看著十分冷酷。
唯一礙眼的是他手腕上兩個藥袋子。
衛(wèi)三掃過里面兩支都用過的藥膏:“你隊友呢?”
“關你什么事�!毙ぁひ寥R嘁了一聲。
“其實我一直對那時候在帝都星港口打你一巴掌感到歉意�!毙l(wèi)三真情實感道,“我們都是同學,將來指不定還要共赴戰(zhàn)場,我怎么能對你動手呢?”
“你也知道�!毙ぁひ寥R頭揚得更高了,心中想衛(wèi)三一定是被他冷酷的氣質召喚回了良知。
衛(wèi)三特意走近他:“我一直都很后悔,總想對你說一句……”
她居然要對自己道歉嗎?!
肖·伊萊越發(fā)昂著頭,不去看衛(wèi)三。
就算道歉,他也不會原諒!當著那么多人扇的巴掌,一句對不起就能算了?
最起碼……得兩句。
其實他覺得達摩克利斯軍校也、也沒那么討厭。
衛(wèi)三靠近肖·伊萊,她背對著大樓攝像頭,對面的攝像頭被廖如寧擋住了。
肖·伊萊還在看天,正思考等衛(wèi)三說完對不起之后,他要怎么表現(xiàn)的完美大方。
衛(wèi)三指間夾著小刀片,迅速在肖·伊萊的手上劃了一刀,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快速從口袋摸出一張紙巾擦掉他的血。
“你干什么?”肖·伊萊只覺得手腕傳來一陣刺痛。
“我這么長時間,一直都欠你一句對不起。”衛(wèi)三已經(jīng)將東西全部放在自己口袋,雙手握著肖·伊萊的手,“相信以后我們一定能從成為好同學�!�
“走開。”肖·伊萊一把抽回手,他低頭望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嫌棄地瞪著衛(wèi)三,“你他媽手上長刺嗎?”
“抱歉抱歉,一時激動。”衛(wèi)三真誠道,“當初是我不對,而且這兩天訓練我發(fā)現(xiàn)你挺確實挺厲害的,更想過來和你解開誤會�!�
衛(wèi)三居然說他厲害!
肖·伊萊臉上差點沒繃住冷酷的表情,他連忙嘁了一聲:“算了,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你也知道我厲害,在賽場上我是不會讓的�!�
“我們當然知道,不耽誤你回去了。”衛(wèi)三讓開路,“伊萊兄,請�!�
肖·伊萊簡直通體舒泰,腦子里七葷八素,只記得衛(wèi)三不光為以前的事道歉,還說他厲害,他就這么暈乎乎往寢室走。
……
“我個人認為他不像被感染的樣子�!绷稳鐚幫ぁひ寥R消失的背影,搖頭道,看著腦子太不好使了。
衛(wèi)三摸著口袋的那張紙巾:“我們走�!�
兩人一路談笑,往帝國軍校那邊的醫(yī)療大樓走去。
時間點掐得正好,帝國軍校的主力隊剛剛從里面出來,旁邊還有應星決等人。
“別太勞神,這次你不比賽就當休息�!痹S真穿著一身白大褂對應星決道。
帝國軍校主力隊是來上藥的,應星決則是來日常檢查,正好一起出來。
“許醫(yī)生,你們飛行器現(xiàn)在好不好用?”衛(wèi)三主動過來打招呼。
許真愣了愣,才想起衛(wèi)三是誰,五大軍校中這種性子的人確實少見。
她笑了笑點頭:“托同學的福,現(xiàn)在飛行器沒有問題,好像速度還快了一點�!�
“好用就行�!毙l(wèi)三一邊和這些人打招呼,一邊快速從口袋掏出帶血漬的紙巾一角,又以極快的速度塞回去。
全程只有應星決見到了。
她也只是為了給應星決看。
“金珂讓我們早點去訓練呢�!绷稳鐚幵谂赃吂室饪戳艘谎酃饽X道。
“那我們先走了。”衛(wèi)三對著帝國軍校主力隊成員招手,視線順勢掃過所有人,最后對上應星決的眼睛,“明天見。”
應星決望著衛(wèi)三,極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兩人這次直接往模擬艙大樓走,走到一半,廖如寧才問道:“怎么樣?”
衛(wèi)三挑眉:“沒事�!�
肖·伊萊沒被感染。
“要不要拉攏?”廖如寧問道。
衛(wèi)三搖頭:“現(xiàn)在沒必要,被他知道,反而可能會壞事�!�
廖如寧認真想了想,覺得衛(wèi)三說得極對,肖·伊萊這種經(jīng)常無意識坑隊友的人,確實很容易帶來麻煩。
……
被測試完的肖·伊萊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肖·伊萊興高采烈回到寢室,一進去就見到吉爾·伍德面無表情越過他,坐在沙發(fā)上,和同樣裝作看不見他的高學林說話。
“……”
肖·伊萊有點惱怒,站在兩人中間,不讓兩人對視。
結果兩人直接挪了位置,繼續(xù)說話。
肖·伊萊深深吸了一口氣:“剛才衛(wèi)三向我道歉了!”
客廳一片安靜。
一定是被他拋出來的驚雷震撼了!
“這么說,我在大風下,機甲不能強行頂�。俊奔獱枴の榈鲁了及肷尾诺�。
“對�!�
肖·伊萊:“……”所以剛才兩個人是在思考?
第226章
你沒偷懶啊
白矮星演習場,第三天聯(lián)合訓練。
依然是無機甲爬墻,軍校生中有人抱怨為什么不用機甲,霍楚只說了一句。
“爬不完這七道墻,你們別想用機甲�!�
為了不再掛在墻上,眾人卯足勁往上爬,尤其是肖·伊萊,他原本在這方面便比其他人強,經(jīng)過前兩天的懲罰訓練后,手指漸漸習慣支撐自己身體的力量,計時一開始,便往前沖。
這七道墻上的結構都不一樣,越往后越滑,難度越大,還有的墻會突然從墻體伸出東西攻擊他們。
肖·伊萊沖在最前面,被打下來也咬牙往上爬,一面、兩面……最終他越過了第七面墻。
這時候其他人還在第六和第四、五面墻那邊。
他得意沖到霍楚教官面前:“我完成了!”
霍楚瞥了肖·伊萊一眼:“站在旁邊�!�
肖·伊萊沒多想,依言站在教官旁邊,看著還在苦苦攀爬的其他軍校生。
嘖嘖,平時都是輕型機甲單兵,看不出來,現(xiàn)在都知道他肖·伊萊的厲害了吧。
等了半天,越來越多的人翻過第七面墻,肖·伊萊才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指著那幫人道:“教官,你怎么不喊停?”
霍楚轉頭面無表情看著肖·伊萊:“從你翻完站在這到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過去半個小時,你現(xiàn)在才問?”
肖·伊萊愣住,隨后低頭看光腦上的時間,果然又過去了半個小時。
這還不算完,霍楚再次打擊道:“你翻完超時了五分鐘�!�
“教官,我……”肖·伊萊試圖掙扎,“只是五分鐘,他們都晚半個小時了�!�
等所有人翻過來之后,霍楚喊他們集合。
“掛墻上兩個小時。”霍楚把所有人在30分鐘計時結束那刻所在墻面全點了出來,每個人都掛在那道墻面上。
肖·伊萊一個人掛在第七面墻,也是最難,且時刻有柱狀物攻擊的墻面。
第六面墻最擠,一干輕型單兵和衛(wèi)三、姬初雨、宗政越人。
“你實力不錯�!鄙綄m波刃對衛(wèi)三道。
他的語氣更像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夸贊。
明顯的連旁邊宗政越人都不由看了過來,這種語調誰聽了都不會舒服。
衛(wèi)三仰頭看了一眼自己扒著的圓釘,漫不經(jīng)心回道:“謝謝夸獎�!�
她居然毫不在意。
宗政越人盯著衛(wèi)三,根本想不通她為什么能若無其事說出這四個字,對方分明是瞧不起她。
山宮波刃宛如輕燕般貼在墻壁上,看起來根本不吃力,他聞言嘴角剛勾起一絲笑,衛(wèi)三又開口了。
“不過你有點差勁,連肖·伊萊都比不過�!�
山宮波刃嘴角上的笑停住,弧度緩緩下落,抬眼望著衛(wèi)三。
眼看著第六面墻的氣氛越來越凝固,隔壁墻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我聽見了我名字,衛(wèi)三,你是不是又在說我壞話�!�
衛(wèi)三仰頭:“怎么會,我在夸贊伊萊兄你實力高強,第一個爬完最后一面墻。”
果然冰釋前嫌后,這衛(wèi)三說的話都好聽了不少,肖·伊萊聽著心中舒坦,又想著衛(wèi)三這回是在眾人面前夸獎他,塞繆爾軍校的主力隊員們都聽見了,更加高興了。
肖·伊萊決定稍微表示一下:“爬這種墻還是要講究一點技巧的,吧啦吧啦……”
整個訓練場都充滿了肖·伊萊激情高漲的講解聲,十分亢奮。
眾人:“……”
“能不能喊他停下來�!睊煸诘谒拿鎵ι系慕痃婵粗邔W林,有氣無力道,“真的很吵。”
高學林扒著墻呵呵了一聲:“我可管不了�!币苍撟屍渌娦5娜烁惺芤幌滦ぁひ寥R的‘威力’。
“閉嘴!”
最先忍不住的是山宮勇男,她隔著兩面墻都被肖·伊萊吵死了。
“你又是哪根蔥?”肖·伊萊先是一頓,隨后罵道,“不要以為你哥哥現(xiàn)在變成了3s級,我就怕了你們南帕西。有本事你、你打贏衛(wèi)三。”
莫名中槍的衛(wèi)三:“……”
掛在第五面墻上的吉爾·伍德皮笑肉不笑:這傻子居然還學會了禍水東引。
最后是在旁邊的霍楚忍受不了,讓所有人安靜,否則再加時,這才得了安生。
兩個小時的罰時,所有人還是會掉下來,到最后依然重新來過,好在眾人已經(jīng)比第一天好了些,徹底結束時,也只是下午五點鐘。
從墻上下來的時候,個個頭昏眼花。
“衛(wèi)三�!鄙綄m波刃下來便喊著她,“我們玄風賽場上見�!�
“不玄風賽場上見,我們哪見?你還想幽會我?”衛(wèi)三習慣性過嘴癮。
山宮波刃笑了笑不語,和山宮勇男一起走出了訓練場。
“他不吃你這套。”
肖·伊萊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看著那兄妹兩人的背影,他一會覺得衛(wèi)三吃癟不錯,一會又覺得山宮波刃這種無形的裝逼感更欠揍。
衛(wèi)三瞥他一眼:“我們很熟?”
肖·伊萊:“?”
“昨天你才和我道歉和解。”肖·伊萊跟在她后面,“我們怎么也是同學,我支持你打敗那個山宮波刃�!�
“讓讓�!绷稳鐚帍闹虚g穿過,把肖·伊萊擠開,“你們塞繆爾軍校的人在那邊,往哪走呢?”
肖·伊萊看了看前面的衛(wèi)三,又轉頭去看左后方塞繆爾軍校的人,最后還是往自己軍校那邊走去。
“你怎么不跟著人家回寢室?”高學林低頭按著自己發(fā)僵的手腕,嘲道。
“為什么要跟著別人回寢室?”肖·伊萊沒反應過來。
高學林:“……”是他天真了,居然期待肖·伊萊能聽懂嘲諷。
“走了�!绷暈跬ㄆ鹕淼�。
塞繆爾軍校主力隊五人便前前后后走出訓練場。
今天肖·伊萊特意走到南飛竹旁邊,低聲勸導:“我看那個衛(wèi)三都在努力訓練修機甲,你要不要再努力一點?別偷懶了�!�
南飛竹不知道肖·伊萊何出此言,但他不想和對方繼續(xù)無休止糾纏下去,便道:“我知道,不會偷懶�!�
肖·伊萊看了一眼他的手,半信半疑道:“別騙我,你手嫩得不像機甲師的手�!�
前面的吉爾·伍德大概是聽到他說的話,回頭:“南家有特殊的秘藥,可以祛除疤痕�!�
“還有這種事?我怎么沒聽說�!毙ぁひ寥R走到吉爾·伍德旁邊,南家一直都在白矮星,伊萊家又是白矮星本地最強世家,沒道理不知道。
吉爾·伍德:“……大概是你專注訓練,所以不知道。”
肖·伊萊瞄了一眼吉爾·伍德,以前沒發(fā)現(xiàn),她說話還挺好聽。
“南建直的夫人是醫(yī)生,據(jù)傳她心疼自己丈夫的手常年累月受傷,所以才研制出一種秘藥,能夠愈合所有陳舊疤痕。”吉爾·伍德解釋道,“至此以后,南家的機甲師手上都不會留傷�!�
這種秘藥之所以只在南家,沒有流傳,最大的原因是那些機甲師更癡迷于機甲材料和設計,對這種興趣不大。
“原來如此�!毙ぁひ寥R恍然大悟,轉頭看向南飛竹,“那你沒偷懶,只是天賦沒其他軍校機甲師強�!�
南飛竹微笑:“……”
食堂。
“你怎么還有兔腿?”廖如寧打完飯菜過來,看著衛(wèi)三盤子里,饞道。
“窗口打的,剩我這最后一只�!毙l(wèi)三站在餐廳中間,來往還有許多校隊軍校生,她原本找金珂他們身影,卻見到應星決坐在角落里。
“讓我嘗嘗味道。”廖如寧直接用筷子順利從衛(wèi)三盤中把兔腿夾了過來,出乎意料沒遇到阻礙。
來不及多想,廖如寧先啃為敬。
衛(wèi)三也沒關注自己盤子里少的兔腿,拉著廖如寧往角落里走去:“那邊有位子�!�
第227章
不得私下交流
廖如寧咬著兔腿,跟在衛(wèi)三背后,心想她今天居然沒有對他動手,這可是僅剩下的一只兔腿。
“你今天怎么沒去訓練場?”衛(wèi)三坐在應星決對面問道。
“軍校生,不得私下交流。”應星決背后站著的人警告道。
“上面應該只是不讓帝國軍校生和他說話�!毙l(wèi)三放下盤子,單手搭在身后的椅背上,抬頭挑眉,“我不是帝國的�!�
昨天應星決在醫(yī)務大樓門口和帝國軍校主力隊站在一起,幾個軍校立刻向上面要求,應星決不得和帝國軍校生交流,以防他對隊伍做出指導。
對方看著桌前兩人,確實不是同一個軍校的,還是競爭對手。
不過……
“軍校生和應星決不得交流,這是命令�!�
衛(wèi)三嘖了一聲,拿起筷子:“那我不和他說話,坐在這吃飯行不行?沒規(guī)定我們不能坐一張桌子。”
監(jiān)視應星決的人猶豫了一會,最終沒有出聲否認,命令的確沒有這么說。
應星決抬眼靜靜望著衛(wèi)三,他大概來得比較早,但面前的飯菜并未動多少。
“我以前在3212星沒怎么吃過什么好東西�!毙l(wèi)三坐在對面,吃著吃著開始憶苦思甜。
“你以前居然這么苦?太可憐了�!绷稳鐚幰贿吙型猛�,一邊同情道。
“當初吃不飽穿不暖�!毙l(wèi)三筷子挑著盤子里的飯菜,細說當年種種。
她故事說的冗長又繁復,負責監(jiān)視的人聽得都不耐煩了,偏偏達摩克利斯軍校這兩人都不挪窩,前面的應星決也沒有其他反應,完全不覺得對面的人聒噪。
“真的?死那么多人?”廖如寧‘震驚’問道,但他筷子還夾著啃了一半的兔腿,和此刻狀況完全不符合。
衛(wèi)三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腳,對面廖如寧這才舍得把兔腿放下來。
“那個環(huán)境下,吃垃圾不在少數(shù),死的人太多了,尤其我那幾年�!毙l(wèi)三搖頭道,“我的營養(yǎng)液都舍不得喝,到現(xiàn)在還留了一瓶�!�
“留到現(xiàn)在早過期�!�
“我收著當是個紀念也行�!�
……
在監(jiān)視人的注視下,應星決自始至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只有對面的衛(wèi)三和廖如寧在聊天。
說了一大堆沒營養(yǎng)的話,監(jiān)視人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有在意,只要他們不和應星決說話就行。
“金珂他們坐那呢,我們過去。”衛(wèi)三扭頭朝中間看了一眼,起身要離開,走之前還和應星決打招呼,“先走了,回見。”
應星決微微點了點頭。
前后只打了招呼,監(jiān)視人沒有在意,站在應星決背后繼續(xù)等著他用餐結束。
衛(wèi)三離開不過幾分鐘,應星決便放下筷子,起身離開。
……
食堂中間,金珂幾個人都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了,衛(wèi)三說的話太多,盤中的飯菜沒怎么動。
她剛一坐下來,順手牽羊拿了旁邊應成河剛買的飲料,幾口喝完。
“告訴他了?”金珂問道。
衛(wèi)三點頭:“我還沒這么話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