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博思雅說著就起身給他泡了一杯茶,博思雅將茶水泡好后放在他的面前。
莆景晨也不知道怎么了,在她放手的一秒伸手握住她的手,一瞬間的抓住,博思雅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掙扎著,莆景晨卻開口:“你多久沒來月事了?”
莆景晨臉上覆蓋著一層冰霜,在問道博思雅的時候連帶著眼底的光都冷了下來。
博思雅有些模糊,她……她忘了。
“你為什么就不能自己照顧好自己,你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懷孕了�!�
懷孕!兩個字就像是晴天霹靂。
炸的博思雅整個人腦子暈沉。
懷孕,她、她懷孕了嗎?
再次懷了祁域然的孩子,呵,搞笑。
她怎么會懷孕,她雖然不記得月事,但她一定不會懷孕,跟不可能懷了祁域然的孩子。
她不想在因為孩子跟他產(chǎn)生糾纏,不想。
“景晨你騙我的是吧!就算你是醫(yī)生,你也不能看一眼就能斷定被人是不是懷孕對吧!我就是最近有點太累了,所以沒有休息好,所以才會覺得難受。
你們醫(yī)生不也有這種狀況嗎?在病人極度疲憊的時候診斷錯誤,我現(xiàn)在肯定就是這樣,對嗎?”
博思雅這話不知道是在跟莆景晨說還是在跟自己說,她就像是自我安慰,安慰自己不要慌了。
她肯定不會懷孕的,怎么可能懷孕。
他們兩人平日都有做防范措施,如果沒有的時候,她也會偷偷吃藥。
怎么會懷了孩子!
博思雅覺得現(xiàn)在她的腦子都是暈的,整個人暈乎乎的真的是瘋了。
可是脈象顯示她是真的懷孕了,非要這樣自欺欺人嗎?莆景晨苦澀一笑。
既然她想要自欺欺人,那就自欺欺人吧!
順著博思雅的話,莆景晨違背著良心點頭�!笆恰at(yī)學上是會有這種案例,大概也真的是我看錯了,畢竟我的眼睛也沒有裝b超功能。”
莆景晨一句葷段子似的話,鬧得博思雅忍俊不禁的笑了。
她第一次從莆景晨的嘴里聽到這么不正經(jīng)的話,還真的是刷新了三觀。
這件事情就像是一個翹板,兩人都閉口不提。
兩人就像是玩著木頭人一樣的坐著,最后博思雅終于是忍不住了說道:“對了,你今天來是什么事情?你什么時候來江城的,怎么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晚上一起吃飯吧!就當我給你接風洗塵了�!辈┧佳耪f著,在他的對面坐下。
一連串的問題,是她在對莆景晨的關(guān)心。
這個男人總是會讓她想到外公,大概是因為他常年跟在外公的身邊吧!
身上那種渲染的氣息,讓她熟悉的暖心。
在他的身邊,仿佛就像是不會感覺到被傷害一樣,安心的可以靜靜的什么都不用想的安逸。
卻不知道她的開口換來的是莆景晨的沉默,沉默的連帶著手里茶杯都情不自禁的握緊。
第691章要腎嗎三百萬一個
博思雅一向注意細節(jié),在看到他緊握的手指泛白后,伸手,“有什么是不能說的,非要這樣糟踐自己,說吧!不管是什么我都能接受�!�
因為已經(jīng)沒有比現(xiàn)在跟糟糕的了,她心中哭笑。
莆景晨卻在最后放下杯子,看向博思雅啞了啞嗓子:“我聽說祁域然正在黑市高價收購ab型血液跟腎,我的一個朋友賣了一個,三百萬一個�!�
莆景晨用著最后的力氣說完這段話,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博思雅說。
當他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只覺得祁域然是瘋了。
博思雅才是他的正牌女友,他卻為了另外一個女人無腦花錢。
博寧就是一個坑,一個永遠都填不滿的坑。
就算是將她全身上下的零件都換一邊,她還是。
他不明白祁域然到底在折騰什么,尤其是現(xiàn)在,是博思雅最需要他的時候折騰。
博思雅似乎也沒想到能讓莆景晨難以啟齒的居然是這個事情,一時之間她愣住了。
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想大概這就是一個人的幸運吧!
幸運的被寵著,幸運的只要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所有。
幸運的讓祁域然忘了他之前的承諾,還是回到了博寧身邊。
博思雅覺得現(xiàn)在的她挺好笑的,因為她到現(xiàn)在還在期待。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那種不知道是什么的期待。
回神,她抬了抬眼簾。、
露出的笑,強顏歡笑,“三百萬一個?那你朋友虧了,就祁域然的財力,你朋友要他三千萬一個都沒問題,三百萬十足太少。”
“思雅……”
莆景晨看出了她的偽裝,揭穿了她的強顏歡笑。
心疼的叫著她的名字,博思雅卻一臉無所謂的再次笑笑,“沒事,我說的是真心話,并不是氣話�!彼忉�,解釋的有些牽強。
或許她說的真的都是真的,但是誰又能明白她心里的難受。
高價收腎,就這個價格,祁域然能收來一車。
最后多余的干什么,給博寧炒著吃嗎?
想到那個血淋淋的場面,博思雅就覺胃里一陣翻滾。
“抱歉。嘔!”博思雅說著,捂著嘴巴干嘔的沖進房間。
浴室里她再也控制不住的吞的昏天黑地,難受的是胃里掏空的東西,還覺得難受。
第一次知道什么是難受,難受的她整個人吐到虛脫。
“思雅,你沒事吧!”莆景晨站在房門外沒有進去,擔心的揚高音調(diào)問著里面的人。
博思雅連忙回復沒事,讓他先去客廳喝茶。
可當她抬起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張臉慘白的自己,真的沒事嗎?
博思雅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心是真的沒事了。
掏出柜子里的唇彩,小心的給唇瓣上色。
臉上也不放過的涂上曬紅,折騰半天在看鏡子里的自己,才不會顯得虛脫蒼白。
博思雅再次出去,莆景晨依舊是那雙關(guān)心的眼睛。
她看著客廳里的人,抬手看了一眼手上腕表,說道:“要不然我們先出去找個地方逛逛吧!然后晚上一起吃飯�!�
“不了,我晚上的飛機回去臨城,我剛從山上下來,去看了嫻書師姐,順道的來看看你,等會就要走了�!�
第692章消失已久的男主回來了
莆景晨的拒絕,博思雅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人家是特意來看她的,她卻連一頓飯都沒有請人吃。
一想到臨城那邊的事情,她忍不住擔心,“那邊沒事吧!冷家那邊什么態(tài)度?”問著。
她能放了冷蕭寒,又讓莆景晨救了整個冷家,就是要冷家成為他們在臨城的勢力。
冷家在臨城也算是百年基業(yè),可惜卻無一人經(jīng)商。
這年頭又是和平年代,早就不打打殺殺了,冷家一大家子的人整日入不敷出,冷蕭寒這個當下的帶頭人要是不做點什么事情,都不好意思坐在現(xiàn)在位子。
他雖然說也想過做生意,可惜冷家似乎真的沒有這個天賦。
人脈方面他們行,生意不行。
所以這就是一個交易,博思雅出生意,他們出人脈,最后前一起賺。
但如果這樣一來他們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所以她需要的是冷家百分百的信任!
博思雅問著莆景晨,莆景晨臉上閃過的疑慮,開口。
“冷家那邊不用擔心,他們這么多年能活在臨城,也是有自己的誠信,只是我擔心的是我們真的要跟他們合作嗎?畢竟冷家跟我們不是一條線上的,我害怕……”
莆景晨欲言又止,他害怕最后冷家不滿的狀態(tài)后對他們出手。
畢竟冷家的起家,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不可防備!
但他不明說是因為這事是博思雅提出來的,他不想駁了博思雅的面子。
將后面的話壓了下去,博思雅已經(jīng)明了。
敢合作,自然就想過這背后風險。
博思雅不是傻子,更不會真的被算計。
她敢跟冷家合作,自然也會有把握不讓他們反水。
博思雅自認自己不是最聰明的,但卻也算是能步步為營不不算計,唯獨在祁域然的身上她永遠都算計不到,別人,都是弟弟。
面對莆景晨的擔心,她會心一笑,“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只要根據(jù)現(xiàn)在狀況去跟蹤就行,但你要記住,每一步都要留下證據(jù),這將會是我們最好底牌。”
“我知道了。”
她說的莆景晨也想到了,既然她執(zhí)意如此,他也不再多勸說。
跟何況以他們現(xiàn)在的勢力,也只有跟冷家合作了。
臨城雖然距離遠江城,但也有他們獨有的好處。
至少他們在臨城有什么動作,不會被江城人知道。
“什么時候飛機,我送你去機場吧!如果有時間,我們就在機場吃算了�!�
“嗯�!�
博思雅再次看了一眼時間,說道。
這一次莆景晨沒有拒絕,答應的兩人一前一后的出去。
博思雅剛走,一個人就回來了,帶著滿身的疲憊,還有一身的汗臭。
回到這個讓人舒服的空間,看到桌上殘留沒有來得及收拾的茶杯。
茶杯的杯口沒有口紅,應該是一個男人。
現(xiàn)在博思雅還不在家,這讓剛回來的祁域然心里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堵住的難受。
一周之前,他接到臨城的電話,也沒多想的就飛了過去。
當他看到躺在垃圾堆里被挖了一顆腎傷口感染正在吃垃圾的博寧后,他再次沒有狠下心來。
因為她的腎是從黑市被挖,傷口已經(jīng)腐爛的留著黑水。
在醫(yī)院幾天的搶救,才面前的將傷口清理干凈。
人是可以一顆腎生存,但卻會給人帶來虛弱,尤其是博寧的身體原本就不太好,這一挖,直接讓她差點去見了死神。
所以祁域然就利用黑市渠道買人腎臟,原本想著這東西不需要太高的配合度,誰知道安裝到博寧身上,每一次都是失敗告捷。
短短的一個星期,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兩次手術(shù)實驗,看著越發(fā)虛脫的博寧,祁域然再次無力。
不想看到她干枯到死的樣子,所以他選擇了回來,回到江城。
因為他想留在家里的女人了,真的好想……
第693章你的出現(xiàn)對我來說說打擾
空蕩的公寓,桌上還留著余溫的茶水。
廚房干凈一塵不染的地方。祁域然拿出的手機打著博思雅的電話。
但那邊久久沒人接聽的電話,只有一連串盲音。
祁域然找不到人,就像是一個迷路的小鹿,分不清東南西北的迷茫。
只能等在家里,等著那人回來認領(lǐng)。
不知道是不是這些日子真的太累了,他洗完澡就躺在床上熟睡。
連著一個星期沒有好好的休息,這會卻沾上枕頭秒睡。
聞著鼻尖令人熟悉又舒心的氣息,祁域然像個孩子一樣沉睡。
一直到博思雅什么時候進門的他都不知道,那些總是能第一時間的清醒的戒備,仿佛在這一瞬間死翹翹了,隨著主人,跌進夢里。
博思雅送完莆景晨回來的時候也就八點,提著從外面帶回來的外賣,打算回去公寓吃。
路上的時候她一直都在想,肚子里是真的有了孩子嗎?還是莆景晨真的看錯了。
可她卻不敢去醫(yī)院檢查,就像是害怕醫(yī)院說。莆景晨說的都是真的一樣。
那種從骨子里的恐懼,她依舊堅信肚子里沒有留下那個男人的種子。
可所有的堅信,卻在她買晚飯的時候避開一切清涼冰冷的東西,選擇了一份清淡的菜,配了一個營養(yǎng)的湯品。
等付錢的時候她還在發(fā)呆,發(fā)呆她真的是瘋了。
嘴里喊著不相信,心里卻誠實的做出了選擇,她想,這就是女人吧!永遠的傻子。
打開的門,博思雅一眼就看到玄關(guān)處不屬于她的鞋子。
打開的燈向著客廳看去,沒有看到的人,只要臥室房間傳出陣陣涼氣。
他回來了,他終于啥的回來了,是嗎?
晚飯放在桌子上,博思雅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
五味雜陳的,整個人暈乎乎的。
沒有去叫醒房間里沉睡的人,她一個人不知不覺的吃完了整個晚餐。
然后在沙發(fā)上躺下,抱著一床被子。
床上多出的人讓她抗拒丄床,但是她必須要休息好吃好,因為明天還有工作,因為肚子里還有寶寶。
這一次,她會不喜任何代價留下這個孩子,誰也不能傷害她的孩子。
尤其是里面的人,她不會讓他傷害她的孩子。
這一秒她突然理解了小妖,與其留下的害怕,倒不如帶著孩子瀟灑離開。
可惜她不是小妖,也不能真的跟她一樣放棄所有。
她有她的顧慮和擔心,她永遠也做不到小妖那樣的瀟灑灑脫。
次日。
博思雅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上,麻木的從床上坐起,只聽到外面輕聲的對話聲。
聽不清楚的聲音,卻能感受到門外人的著急慌亂。
緊接著是食物傳來的香氣,博思雅換上的衣服走了出去。
剛打開的門,門外兩人的對話也跟著停下。
那種看到博思雅就停下的對話,博思雅不在意的走了過去。
不用想都知道他們在談什么,不過就是一些不想她聽的事情。
這樣的堤防,只會讓人更加想要知道他們的交談,可惜博思雅是那個例外。
吃著桌上煮好的粥,博思雅在祁域然跟山名同時看像她的時候,她抬頭微微一笑,“你們繼續(xù)不用管我,我吃點東西就走,絕對不打擾�!�
第694章中央空調(diào)是渣男
博思雅話音落下,祁域然楞在原地。
最后走到博思雅的身邊坐下,伸手握住她的手拉到唇邊一吻。
蜻蜓點水的一吻,很輕也很淡,寫著祁域然的思念,濃厚的想念。
可惜某人感覺不到,只覺得這一吻很虛,她卻沒有拒絕。
任憑他將自己的手握在手中,沒有多看一眼的吃著早餐。
她是真的餓了,現(xiàn)在她可是一個人吃兩個人消化,至于祁域然,一個消失依舊還理不清的男主,沒人在意。
說好聽祁域然是重感情,放不下當年的救命之恩。
說的不好聽他就是渣男,中央空調(diào),暖了所有人卻不知道也在一點一點涼了身邊人的心。
博思雅就是被他涼了心的那個,她不想多說的廢話,就像是陪著他扮演的一場戲,她就是個演員而已。
“山名你也坐下來吃呀!這么多東西我一個人也吃不完呀!”沒有任何的不同,跟往常一樣。
博思雅招呼著山名一起坐下來吃,沒有絲毫的埋怨不滿,就像最初一樣。
好像她選擇性失憶了,失憶的忘了祁域然離開的一個星期,忘記了她廠子里的一堆破事。
還是一周之前的博思雅,是那個被祁域然寵在手心里的博思雅。
或許她的演技是真的很好,好到?jīng)]有一個人看出來她是在演戲。
可坐在她身邊的祁域然卻感覺到了,那種不動聲色的陌生感,他感覺到了。
以前只要握著她的手,博思雅總是會情不自禁的臉紅。
哪怕是輕輕的一個吻,眼前的人也擋不住小鹿亂撞,可是今天,那份平淡如水的今天,讓他感覺到無止境的恐懼陌生。
他承認這一次是他錯了,但是博思雅卻不給他一個解釋。
直接的就判了死刑,打進地獄。
祁域然看出的貓膩,山名也感覺到一股尷尬。
他還是先離開吧!留給他們自己聊去。
“少爺、博小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你們在打我電話�!鄙矫f著就要逃走,博思雅又怎么會放過他。
一口干了碗里的粥,一抹嘴的起身,“山名你等下,剛好順路帶上我,我要去公司�!�
說著她拿起玄關(guān)上的包,抱起資料,跟著山名就要蹭車。
山名原本就是覺得少爺跟博小姐之間需要好好的聊聊,這才不管不顧的先走人再說。
可博小姐這樣一鬧,不是明擺的將他推向火坑了嗎?
他今天要是真的將博思雅帶走了,他也不用活了。
求助的向著祁域然看去,誰知道祁域然根本沒有要幫他的意思,而是走到他的身邊,拿走他手里車鑰匙,“一句我送你上班�!笔菍Σ┧佳耪f的。
博思雅的最初是不想跟祁域然獨處,所以才會用著上班當借口。
現(xiàn)在被某人直接帶走的話題,博思雅有種騎虎難下。
不想跟祁域然的獨處,最后也只能無奈跟上。
跟上他的腳步下樓一直到樓下停車場,博思雅才不得不停下的腳步,看著前面背影,不想走了。
她可以不在意,但是祁域然不能不解釋。
可是他從回來后就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這算什么,是將她當成了空氣嗎?
博思雅自認她不是一個胸肌狹隘的人,卻在這個時候她寧愿她是。
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順著自己的心思前行,而不是顧及他,考慮的全都是他。
“你就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還是說,你根本不屑跟我說�!痹僖部刂撇蛔〉男模是忍不住的問道。
而前面的人也因為這話停了下來,沒有轉(zhuǎn)身的人,只有背部筆直。
第695章憐香惜玉從來都不是她該做的
祁域然不知道要說什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偏離了軌道。
他想解釋,博思雅卻一副我不想聽你解釋的模樣。
從他回來的一秒就想解釋,是她一副不想看見他的樣子,讓他無法解釋。
現(xiàn)在反問他,又算是什么意思?
祁域然不懂,就像他永遠都不懂背后的人在想什么一樣。
“你想讓我說什么�!逼钣蛉坏恼Z氣平和,氣息更加平和。
沒有絲毫的動怒,更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
博思雅盯著那個背脊,第一次知道有人出匭還能理直氣壯的。
果然是她想的太多,期待的太多。
“你送我上班吧!我上午還有個會議�!�
深吸一口氣,博思雅最后的說道。
大步走到車子前,等他他解鎖上車。
既然他不想說,她就不問,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她一樣可以假裝不知道。
博思雅站在勞斯萊斯旁邊等著祁域然過來,祁域然卻站在原地,手里緊緊的握著車鑰匙。
盯著站在車子旁邊的倩影,他知道只要他什么都不說,兩人畢竟會經(jīng)歷一場冷戰(zhàn)。
就像之前一樣,什么都不說,哪怕是站在一起都感覺咫尺天涯。
可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說,因為他更清楚的是,博思雅不想聽到他說那些。
“思雅,我們談?wù)劙桑 弊詈蟮臍庀⒅�,他走了過去,站在博思雅的面前,打開的車門兩人坐了上去。
博思雅這個時候就像是沒有靈魂的娃娃,安靜的出奇。
仿佛她還在等著祁域然的話,在等他一個解釋。
那種壓在心底的期待,她也想告訴自己是最后的期待。
叮身邊人點燃了煙抽著,一手架在車窗處,慢條斯理的抽著:“之前我將博寧給送到臨城,給她安排了住處和之后的費用,我以為她會徹底的消失在我們的生命當中。
可就在一個星期前,我的一個朋友出差臨城,告訴我他在垃圾堆旁邊看到了博寧,還有她身上掩蓋不住的腐爛氣息。
我朋友告訴我的時候,我原本想跟你說,但害怕你會多想,所以我想自己先去看看,如果是他的大題小做,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fā)生,可是我當時看到的時候,真得控制不住了�!�
祁域然說的時候也是一臉悔恨的模樣,仿佛是在痛恨自己當初為什么要將博寧送走,也像是在悔悟他為什么還要在意。
可不管是什么,這都跟博思雅無關(guān)。
不想聽他的那些廢話,更不在意博寧所處的處境。
博寧是什么,那是一個擅長辦柔弱的人,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而是很多次。
她不是祁域然,沒有一個喜歡綠茶的心,自然也不會覺得這種事情有什么好在意的。
再說了,博寧就算是死了,又跟她有幾毛關(guān)系。
她不明白祁域然為什么要跟她說這個,好像她會在乎一樣。
博思雅沉默,祁域然將抽了一半的煙丟了下去。
煙霧繚繞的車廂中看不清身邊人的情緒,卻能感覺到她的冷漠。
祁域然知道這種事情跟她無關(guān),但就算是路邊的叫花子她也不應該這么冷漠才對,何況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他想指責,可是又沒有理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身邊毫無情緒波動的人,沉靜。
至于博思雅,早在他看過來的時候她就覺察到了。
那種熟悉又陌生的視線,她坦然一笑。
第696章祁域然自私又小氣
“你是不是在想為什么我能這么狠心,明明她都這么可憐了,我為什么不能關(guān)心一點,對嗎?”博思雅沒有轉(zhuǎn)過的視線,看著遠方說著。
她也想知道為什么祁域然能這么‘心善’善的等于散了。
沒有轉(zhuǎn)過的視線,她真的害怕自己會一個狠心,掐死這個男人。
她沒有暴力傾向,更不會跟他動手。
“之前你就這樣說過我,所以你也不用否認什么,我也不想解釋什么,一次狠心次次狠心,而且我記得我說過,我媽媽自生了我一個,我沒有妹妹。”
別總是將那些荒唐的條款放在她的身上,她又不是傻子。
這些東西的背后有多少付出,她不想付出。
“你想照顧你自己照顧去,不用跟我解釋,我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沒有心思參與到你們的宮心斗里�!辈┧佳艤喩砩l(fā)的都是冷漠的拒絕。
祁域然想做什么她不會管,她想做什么他也管不著。
她這人從來都是這樣,只要自己的利益和眼前利益。
祁域然卻被她接二連三的話壓得開不了口。
他從沒想過要她分擔什么,只是想跟她解釋,可是她的態(tài)度,祁域然張開的嘴又慢慢合上。
博思雅通過后視鏡看到他的表情,也看到了他的欲言又止。
心里冷笑,每次都是這樣。
每次都是什么都不說,然后放著她一個人生悶氣。
最后在用時間去冷卻,他什么都不用說的自己就跟他和好。
每一次的犯賤,博思雅都不知道自己這么的犯賤。
“送我去公司吧!我還要開會�!�
單手按著額角,她不想讓自己多想的事情饒了清醒,如果注定了一件事情是兩人的犯賤,那么就在這之前不要多想。
從包里掏出的手機,博思雅直接看著陳秘書早上發(fā)來的重點郵件。
一目十行的掃著文件,忽視了前面開車頻頻回頭的男人。
最后在快要到的時候,她撥了嵐曉藍的電話。
因為她發(fā)現(xiàn)有一家工廠是嵐曉藍家的,想到上次吃飯的時候嵐曉藍說幫她,她的拒絕,這人卻放在了心上。
“曉藍,嗯,我看到了,工錢方面我會按照市場價格給你,嗯,這一次謝謝你幫我。
好,有時間我們一起吃飯。”掛斷的電話,博思雅見手機收起,打開一份文件繼續(xù)觀看,卻不知道從她打電話的那一刻,前面的人就放慢了速度。
手里進屋著方向盤,祁域然麻痹的心燒了起來。
這一次是他的不對,不應該放任自己的女人不管去照顧別人,但博氏出事,他也幫了不少。
可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跟對嵐曉藍的他態(tài)度,卻截然不同。
原本就煩躁的人,在聽到電話的內(nèi)容后,更加狂躁。
“我不是讓葉子給你找了工廠嗎?你怎么還用嵐曉藍的!”沒有控制的語氣,聽上去就像是質(zhì)問責備。
博思雅原本真的是不想跟他吵了,因為祁域然的自私,永遠都不會覺得他對博寧的關(guān)心是個錯誤。
所以無論她說什么,最后錯的只會是她,博寧就相對無辜。
可她既然不打斷跟他計較,憑什么他要跟她爭吵。
還有剛才他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還用嵐曉藍的。
是嵐曉藍在可憐她,可憐一個有男朋友的人卻無人照顧。
還有他找的工廠?她怎么不知道祁域然還有分心幫她找工廠?
第697章能愛著你也能愛著別人
博思雅沒有說話,繼續(xù)的看著手里文件。
她很清楚,有些事情就是一個人的沉默一個人的報復,兩人要是全都爆發(fā),只會是爭吵。
既然他們一貫的態(tài)度是冷戰(zhàn),那么這次也一樣冷戰(zhàn)吧!
博思雅不說話,是不想讓事情在放大下去,祁域然見她不說話,覺得她是在逃避。
嗤的一聲車子停在路邊,祁域然伸手熄火。
“你干什么!”突然停下的車,博思雅被突然的剎車身體沖擊向前。
整個人差點撞到前排椅背,手里文件散落一地。
盯著前方后腦勺,火氣也跟著蹭蹭上升,“神經(jīng)病呀你,你要是腦子有問題就去醫(yī)院看看醫(yī)生,免得放你出來亂發(fā)神經(jīng)�!�
“我亂發(fā)神經(jīng),我的女朋友跟別的男人曖昧不斷,還不準我生氣了是嗎?”
就像是質(zhì)問,咄咄逼人的質(zhì)問,他轉(zhuǎn)過身來。
血紅的一雙眼看著后座的人,卻只有博思雅臉上殘留的一抹淺笑。
原來他還知道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她一直以為他都忘了!
既然他記得,那就記得吧!
撿起散落的文件,博思雅將他們?nèi)佳b進包里。
拉開的車門下車,走到路邊招手出租。
祁域然原本就在生氣,在看到她這個態(tài)度后更是生氣。
解開的安全帶走下,將她強制賽回車子,“博思雅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太寵你了,所以在這跟我得寸進尺,我告訴你,我能寵著你我也能寵著別人,別以為你是特殊的,在我眼里你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都說生氣的人說的話是最狠心的,也是最真實的。
博思雅看著面前的男人,第一次覺得這句話很對。
因為現(xiàn)在他說的,都是真的。
沒錯,他能寵著自己就能寵著別人,可是他有寵過她嗎?她還真不知道原來這樣就叫寵了。
“放手。”冷眸掃過他的手背,抓著她肩膀的手,“放手。”她再次警告。
冷漠的氣息冷漠的如同冰天雪地的迎面而來,祁域然看著眼前完全陌生的人,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控。
想道歉,博思雅卻已經(jīng)抓著他的手踹了出去。
一腳踹上他的肚子,肚子上傳來的痛處他五官扭曲。
原本就被血絲覆蓋的雙眸,他坐在車廂中看著還站在車外的人,她臉上是詭異的笑,詭異綻開。
“你說的沒錯,可是祁域然你也別忘了,我能愛你也能愛別人,這點…我們一樣……”眼中諷刺,她從來都不是任人柔捏的軟柿子。
祁域然想要將她捏在手里,也要問她身上的刺愿不愿意。
廠子被燒的一瞬間,她的確覺得天要塌了下來。
可當她聯(lián)系不到祁域然,自己一個人扛下一切后,她才猛然發(fā)現(xiàn),其實也不是那么需要男人……
喜歡就像是一把雙刃劍,傷了對方也傷了自己。
可當你將這把雙刃劍丟了,保證了兩人不受到傷害,也同樣都不愛了。
一腳,是干凈利落的一腳,她歪頭看著車廂里痛苦的男人,居然有了一種報復的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