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楊致在撇開所有人之后，將昨天才拿到的東西丟了過去，眉眼中的笑，還帶著一絲委屈，“因為你這東西，小爺我差點被人灌死。
你聞聞我身上的味道，一液都沒下去，我告訴你，你不但欠我一頓飯，而且還欠我一頓好的�！�
楊致有些撒潑的說著，博思雅微微一笑，點頭不語。
早就知道了楊致的不著調(diào)，對他說的話，博思雅也沒有多大意見。
再說了，楊致的確是幫了她，一頓飯不過是客氣罷了。
博思雅伸手打開的文件，一目十行的看著楊致的調(diào)查，原本以為是什么驚天動地的事情，可當(dāng)她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后，放了進(jìn)去。
果然如此，如同她想的那般。
沒有什么的意外之喜，只是證實了她的猜測罷了。
博思雅將文件重新放回的袋子，臉上不悲不喜的表情，楊致慌了。
轉(zhuǎn)頭看向身后嵐曉藍(lán)，無聲的問他怎么回事！
嵐曉藍(lán)同樣皺眉，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恐慌的看著床上面無表情的博思雅。
還以為是自己拿錯了文件，嵐曉藍(lán)連忙接過去看了一眼，在確定這就是他們找的東西后，同樣不解的像著博思雅看去。
而博思雅呢！
在兩人不解的眼神下淡然一笑，婉轉(zhuǎn)輕柔的聲線下，淡然開口，“這件事情我希望你們幫我保密，這件事情，我不想讓第四個人知道�！�
她說完看向兩人，沒有期待的波瀾，依舊是那副淡然模樣。
楊致不明，嵐曉藍(lán)也不明白。
博思雅悠然一笑，解釋的說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所謂證據(jù)就能化解一切的，這么多年的付出，早就成了習(xí)慣，單單就幾張紙，不足說明什么�！�
“但是上面的東西……”
“我知道你們是關(guān)心我，也謝謝這些日子你們幫我做的調(diào)查，但是我已經(jīng)決定離開江城了，離開祁域然了。”
博思雅依舊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仿佛這一切都是依舊安排好的。
不悲不喜，也不抗拒。
決定好的事情，就算是別人說什么都不想改變的決定，更不是這份所謂證據(jù)就能改變的了的。
如果這個東西是在一年前出現(xiàn)，她還會搏上一博，現(xiàn)在……算了。
東西被她放在嵐曉藍(lán)的手中，信任的目光下，她看向嵐曉藍(lán)說道：“這個東西我想先放在你那邊，我現(xiàn)在的情況，身邊不宜帶著這個東西。
等過兩天我好了，我就會跟著外公回去臨城，等我安頓好了，我在找你拿回，如果我不出現(xiàn)，那么就麻煩你幫我將它銷毀�！�
堅定的語氣不容人抗拒，博思雅淡然的說著。
說完她轉(zhuǎn)移目光在楊致身上，淡淡的一句謝謝，是給楊致的謝謝。
最后她習(xí)慣的看著窗外，看著窗外春意復(fù)蘇的季節(jié)，她的心情卻沒有跟著復(fù)蘇，仿佛如冬天的枯竭，慢慢褪去色彩。
突然間她唇角綻開的笑，絕艷一笑。
第1026章不懂那個女人腦子里在想什么
“那女人是什么意思？讓調(diào)查了？又不要了？”
出了醫(yī)院，楊致就是一路抱怨。
嵐曉藍(lán)在他身邊，沒有告訴他昨天發(fā)生的事，腦子里都是博思雅的話。
他們是不太了解她為什么這樣說，但既然她都這樣說了，他們只能尊重。
頓了頓，嵐曉藍(lán)說道：“既然思雅都這樣說了，我們就聽她的好了，這東西先放在我這，等什么時候她需要了，我在拿給她�！�
“現(xiàn)在除了這樣還能有什么辦法！”楊致無奈。
可一想到博思雅剛才的表情，他就覺得心中不安。
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一樣，不安。
腦子里的凌亂，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但既然嵐曉藍(lán)都這樣說了，算了。
“我知道了，這事我不會亂說的，但是剛才思雅說要回臨城，又是什么意思！”
楊致現(xiàn)在根本就不懂那個女人腦子里在想什么！
要找當(dāng)年證據(jù)的是她，現(xiàn)在說不在乎的也是她。
好像所有事情都被博思雅說了，他跟嵐曉藍(lán)就是工具人，被她利用。
偏偏身邊還有個傻子，心甘情愿的被她利用。
楊致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看到嵐曉藍(lán)傻乎乎的被利用，就覺得生氣。
一想到他在乎博思雅，他就生氣。
明明博思雅都不理他，還像個傻子一樣傻乎乎的付出。
這樣的傻子，他貌似也是一樣。
因為嵐曉藍(lán)的一句話，把自己喝成傻叉，只為了幫他拿到他想要的東西。
現(xiàn)在東西是有了，可惜……人家也不要了。
嵐曉藍(lán)沒有他想的這么多，博思雅想的什么，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她說的就好。
“大概是遇見了什么事情吧！這個東西我先收著，余下的以后再說�！�
“你要回去還是去公司？”嵐曉藍(lán)轉(zhuǎn)頭問著。
楊致沒回答，而是轉(zhuǎn)頭問他，“你去哪！”
“回家�！睄箷运{(lán)說道。
“那我也回家�！睏钪禄貜�(fù)，伸了一個懶腰，慵懶，“剛好我回去補(bǔ)個眠，晚上你給我煮個雞湯補(bǔ)補(bǔ)�！睏钪碌么邕M(jìn)尺的道。
嵐曉藍(lán)沒說什么，只是悶聲嗯了，算是答應(yīng)。
隨后開車，向著公寓出發(fā)。
病房里，離開的兩人只剩下博思雅一人發(fā)呆。
發(fā)呆的看著天花板，發(fā)呆的看著上面空白的一切。
資料上的東西，被她一目十行的看在眼里，也記在心里。
記得那些東西，記得那件事情。
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沒有意義的事情，說的再多一樣沒有意義。
她現(xiàn)在所希望的，就是能保住肚子了的孩子，然后讓他平安剩下。
什么博家，什么王家，什么祁家，哪怕是祁域然，她也能拋之腦后的不要。
她只想要她的孩子，要她的孩子快樂長大。
以前的事情她不想在提起，以后的事情，她也不想在意。
“思雅，在想什么？”
就在博思雅放空自我的時候，王老爺子從外面回來。
依舊是那副慈祥的笑容，手里提著一個袋子，裝著桂花糕。
“剛才回來看見順手買的，外公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這個應(yīng)該時候你們女孩子吃�！闭f道。
“謝謝外公�！辈┧佳诺灰恍Γ似饋�。
王老爺子也跟著笑了笑，攙扶著她坐起，慈祥中問道：“你的小伙伴都走了？聊了什么？”
老爺子說完，博思雅臉色沉下。
第1027章回去臨城
博思雅不喜歡別人問她的私人事情，尤其是老爺子他們。
她當(dāng)然也知道，有些事情隱瞞不了，說不定早就事情曝光，眾人知曉。
但她就是不想將事情再說一遍，因為，這事她的秘密，也是她的底線。
所以面對外公漫不經(jīng)心的一問，她覺得很是反感。
“沒什么，就是閑聊了兩句，外公不必在意�！�
老爺子轉(zhuǎn)頭，在看了一眼博思雅后，點頭，“既然你不想說，外公也就不逼你，但是思雅你要記住，外公永遠(yuǎn)都是最關(guān)心你的。
外公問這些也是因為對你關(guān)心，所以如果外公說了什么讓你不高興的，你也別怪罪外公�！�
老爺子這話說的還真的是讓人難以接下，博思雅笑了笑沒有說話。
博思雅心里明白，老爺子這是故意的。
故意的挑撥離間，想要讓她明白，他們之間才是最親密的。
博思雅不揭穿，是因為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說的太多，就顯得過分了。
吃著老爺子買的糕點，博思雅嘴角始終掛著淡然的笑。
“我什么時候出院�！�
“我剛?cè)ヒ娏似顣��！?br />
兩個人兩句話，就像是對上一樣，說了。
博思雅抬頭，四目相對。
老爺子頓了頓后，繼續(xù)道：“你猜的沒錯，這一次我回江城就是為了你媽媽的事情，當(dāng)年的一切，我不能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當(dāng)年是我沒有本事，無法帶著你媽媽一并離開，現(xiàn)在，我只想給她討回一個公道�！�
老爺子的眼底有恨，赤言言的不帶半點掩飾。
博思雅放下手里糕點，沉默的什么都沒說。
報仇！
真的是那么好報的嗎？
她想。
就算是報仇了又能怎樣，最后還不是人已經(jīng)死了。
博思雅的想法別人不能理解，就像別人的想法，她也無法理解一樣。
老爺子拉起博思雅的手，拉著她的手，說道：“等我將你媽媽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就帶你回臨城去�！�
這一次博思雅沒有拒絕，也沒有說同意。
沒抽回的手在他手心，沒有的拒絕她會愿意跟他回去臨城。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他們說的那樣輕松，至少，也并不是他們想的那么簡單。
臨城的一切她不陌生，王家的一切她卻陌生。
她知道外公是將她當(dāng)成媽媽了，想要從她的身上挽回當(dāng)初的一切。
但是媽媽已經(jīng)是個過去式，無法的挽回，根本就沒有什么挽回可言。
外公做的這一切，她不知道還有什么意義。
但既然是外公說的，她會同意。
“我明白了，外公想要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到時候我會跟著外公一起去臨城�！�
博思雅就像是下著最后的決定，決定的說著。
老爺子點點頭，順著她的回應(yīng)點頭。
原本兩人以為這事就此塵埃落定，至少不會再有人打斷。
但是祁域然的出現(xiàn)，讓整件事情再次扭曲。
祁域然匆忙趕到醫(yī)院，他也沒想到，爺爺跟爸爸會如此的閉口不言。
將當(dāng)年的事情，隱藏的滴水不漏。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思雅的外公也已經(jīng)來到江城，為什么他們還是執(zhí)迷不悟，執(zhí)迷不悟的想著那些事情。
他想幫助他們，可是他們卻拒絕了他的幫助。
祁域然不知道他還能怎么做，心思煩亂的他買了東西，趕到醫(yī)院。
仿佛只有在博思雅的身邊，他才能祈求一點安慰。
提著博思雅喜歡吃的東西進(jìn)入，只看到博思雅一個人躺在床上的他，走了過去。
“思雅�！�
低聲的一句思雅，滿是愧疚。
博思雅聽見聲音的抬頭，四目相對，她眸光暗淡……
第1028章老一輩的事情不該算在他們身上
“有事？”
博思雅問著，冷眸下，帶著一絲不耐煩。
祁域然也沒想到她會這般，但是想到祁家做的那些事情，他也能夠理解。
但那些事情畢竟都是他們做的，博思雅卻將所有的帳都算在他的身上，這對他來說，并不公平。
垂下的眼角，他如同受傷的兔子，小心翼翼的靠近她的身邊，試探一般。
“思雅，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我已經(jīng)勸過他們了，但是他們……”
“但是他們并不理解，你也很苦惱，是嗎？”
博思雅帶著諷刺的語氣，打斷了他的訴苦。
仿佛是知道他要說什么，打斷的不想聽他過多解釋。
“其實你我什么都知道，何必在去說這些東西徒添煩惱，我外公已經(jīng)去見過你爺爺他們了，相信事情很快就會解決。
至于我跟你，我想上一輩的事情也沒有必要牽扯到這一輩子人身上，就這樣算了吧！我不想說了�！�
事情還沒弄明白，他們兩個在這爭執(zhí)也是徒勞。
博思雅不想讓虛無的東西影響了他們的感情，雖然他們之間的感情所剩無幾。
“幫我倒杯水吧！在旁邊的柜子里面�！�
博思雅掙扎的從床上坐起，指揮的看了一眼旁邊柜子。
祁域然自然是不敢怠慢，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水，送到她的嘴邊。
剛好入口的溫度，博思雅也不矯情的順著他的動作喝下。
一杯水下肚，她才覺得好了不少。
轉(zhuǎn)頭看著身邊擔(dān)心掛在臉上的男人，她笑的說道：“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了，我沒事�！�
她沒事，只是心死了。
她沒事，只是有些事情不想想了。
牽強(qiáng)的笑，博思雅笑的牽強(qiáng)。
“對不起�！逼钣蛉坏皖^道。
博思雅依舊在笑，她想說，她要的根本就不是對不起，而是……
算了，她也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東西，但一定不是對不起。
跟祁域然之間，就是一條深淵，看不到盡頭，也讓人望而卻步。
她不敢向前一步，也不能等著祁域然爬上來。
所以就這樣傻傻的站著，然后消磨掉兩人熱情。
祁域然或許會等她，但是她呢！
好像卻不想前進(jìn)了吧！
“你有時間嗎？”
就像是沒有聽到他的道歉，博思雅輕聲問著。
祁域然沒有回答，看著她，卻是回答。
博思雅笑了笑，一只手放在他的手里，說道：“如果有時間的話，扶著我到外面走走吧！我不想躺在這里�！�
就像是死人一樣，躺在這里。
剩余的話博思雅沒說，因為沒有要說的意義。
祁域然也不遲疑，連忙拿起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攙扶著她，走了出去。
春天的到來，百花的盛開。
給死氣沉沉的醫(yī)院帶來一絲鮮活生機(jī)，到處都是百花的爭艷，到也是別有一番風(fēng)景。
博思雅喜歡看這些，就像是死物停留在一個地方。
卻又綻放著的生命，讓人欣賞它的美。
博思雅不知道該說什么，在祁域然的腳步下，兩人走到一片竹林。
碧綠的竹林后方是一小片空地，也是婦產(chǎn)科最為陰森的地方。
因為在這里，葬著那些被強(qiáng)行剝離母體的孩子，這是沈凡告訴她的。
當(dāng)初她第一個孩子，就是從這里帶出來的，也是沈凡告訴她的。
不知不覺走到這個地方，博思雅的腳下，不知不覺的停住。
第1029章虛情假意笑掛在臉上
她伸手，觸碰旁邊竹葉枝葉。
有些拉手的竹葉，卻也是懶得的一個安心圣地。
唇邊綻放的笑，淺淺的帶著一絲漫不經(jīng)心。
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祁域然貼心的用外套墊在上面。
淡薄如水的兩人，誰也沒有說話的坐著。
似乎兩人已經(jīng)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也似乎就是這樣靜靜的坐著，就能走進(jìn)彼此的心里。
博思雅在一次次的受傷之后，似乎也喜歡這樣靜靜的兩個人坐著。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想，就這樣靜靜的坐著。
然后看著風(fēng)景，也生不出任何端倪。
免得兩人一開口的爭吵，真的是倦了。
本想靜靜的坐一會兒，偏偏就是有人不喜歡他們的悠閑。
還沒看夠的風(fēng)景，王老爺子的人就急忙的跑了過來。
在見到博思雅他們后，急忙說道：“大小姐，祁家的人來了，老爺子請你過去�！�
祁家來人？
博思雅本能的看向祁域然。
祁域然一臉的茫然，也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昨天他離開祁家的時候，明明氣氛已經(jīng)冰將到尷尬，他也認(rèn)為，祁家的人不會服軟。
但是卻沒想到，今天他們居然會來了醫(yī)院？
祁域然眼底的茫然，在博思雅看向他的時候，茫然。
“先進(jìn)去看看吧！到底怎么回事，還是等到見面再說�！逼钣蛉婚_口道。
博思雅也是這樣想的，畢竟現(xiàn)在人都找上門了，她要是不出面的話，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祁域然攙扶著人從椅子上起來，博思雅跟著他的步子起身。
兩人并肩而行的回去病房，已經(jīng)等待在病房的祁家人，并排而坐。
看著祁域然攙扶著博思雅進(jìn)來。兩人轉(zhuǎn)頭過來。
看到相依而進(jìn)的兩人，同一個表情的棄之以鼻。
博思雅看到他們父子倆一樣的動作，覺得可笑。
這里可是她的病房，她也沒有請他們過來。
是他們自己跑了過來，最后還要對她棄之以鼻。
還真的是祁家人，還真的是父子兩人。
幸好祁域然不是跟他們父子一樣，要不然博思雅早就吐了。
看著他們現(xiàn)在的嘴臉，博思雅就覺得，幸好，幸好。
“思雅，怎么出去也不跟外公說一聲？累了吧！來坐這邊！”
王老爺子依舊是一臉的慈祥，尤其是在看到外孫女的時候，更是慈祥到傾盡所有。
博思雅其實并不喜歡這種感覺，因為她會覺得很假。
假的讓人難受，惡心。
但是眼前的人卻又不是別人，而是她的外公。
面對自己的外公，她只能強(qiáng)顏歡笑。
“我沒事，就是躺著難受，出去走走，到是外公您累了。”
博思雅的笑帶著敷衍，老爺子也是心知肚明。
但是只要是外孫女還能對他假意的笑，他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畢竟就算是假笑，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的。
這是他外孫女給他的特權(quán)，他一個人的特權(quán)。
老爺子的滿足博思雅是不清楚，但是只要是他不說，她就裝作不知道。
老爺子的人給祁家的人一人買了一直礦泉水，也算是對他們兩人的招待。
但是很顯然這倆人不是這樣想的，一臉的嫌棄，博思雅也只是笑笑。
畢竟是山珍海味的人，又怎么會看的上兩瓶礦泉水呢！
第1030章沒了兩人你可滿意
這些倒是博思雅意料之中的，所以也沒有的驚訝，就看到他們父子倆，不接受的放下。
至于博思雅，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不因為這事而生氣的她，可比這倆人懂事多了。
老爺子也不生氣，跟他們這樣臭脾氣的人沒什么好生氣的。
生氣只會氣了自己，老爺子也不生氣。
“兩位既然來了，那就有什么就說吧！免得浪費彼此時間�！�
博思雅到也不客氣，直接的就奔向主題。
原本祁家對博思雅的態(tài)度就不喜歡，被她這么一說，兩人頓時更加生氣。
“你就是這樣對待長輩的，難道你的父母就沒有教導(dǎo)過你，什么叫做尊老愛幼嗎？”
祁老爺子的性情，真的是說變就變。
博思雅轉(zhuǎn)頭看他，不由冷笑。
這句話好像所有人都對她說過，不懂得尊老愛幼，沒有教養(yǎng)。
可惜了，她就是她。
沒有教養(yǎng)又如何，無所得。
“祁老先生說的是，有些話呢我也說膩了，現(xiàn)在我外公在這，我到想問問，老先生與其你在這說我沒有教養(yǎng)，我倒想問問您又是何種身份�！�
“你！”
“老先生想必今天過來也不是要跟我討論教養(yǎng)問題的，還是就事論事，先說正事吧！”
博思雅斬斷了他想說的，懶得聽他廢話。
只會說一些冠冕堂皇教訓(xùn)人的話，可惜，她并不是他能教訓(xùn)的了的。、
她就算是不要博這個姓氏，她也能姓王，與讓祁家，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他身為祁家的人在這教訓(xùn)她，不覺得自己太多余了嗎？
祁老爺子被博思雅懟的啞口無言，沒有的借口，只能將所有的話忍了下去。
黑著一張臉，偏著頭說道：“今天來為的就是正事，當(dāng)年怎么說也是你們王家對我們不起。
后來更是你們王家騙了我們，現(xiàn)在我的兒媳婦，親家都已經(jīng)慘死，我就想問問你，難道還不能滿足嗎？還要折騰我們祁家到什么時候！”
祁老爺子說著將所有的苗頭指向王老爺子，話中的怒火，一雙眼睛更是煞氣的逼人。
直逼王老爺子，王老爺子卻因為他的話，笑了。
瞇眼的一笑，他搖頭，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
滿足？
現(xiàn)在他們來質(zhì)問他是否滿足，他也想知道什么叫做滿足，。
是在他們做了這些事情后，什么都不說的滿足。
還是他們以為，別人的性命付出，就是滿足。
可惜了！
這些并不是他要的滿足。
王老爺子笑了笑，旁邊的人看了過去。
伸手一條帕子放在老爺子手里，老爺子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手，開口道：“祁老還是一樣脾氣，這么多年從從未改變。
這一耙子打的，還真的是讓人措手不及，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么我倒是想問問你，我改如何滿足�！�
老爺子語氣說的很慢，卻帶著不給人抗拒的凌厲。
對視著祁老爺子，也是絲毫的不輸半分。
狹長的眼睛半瞇，形成的倒三角，厭世的憎惡。
目光停留在祁老的臉上，一步步靠近的追問，“當(dāng)年你們聯(lián)合起來欺我女兒，害的她失去了一條手臂。
當(dāng)時你是怎么說的，你說不管怎樣，這都是祁家欠我王家的，你也會給我們一個說法。
到了最后你的說法呢！你的說法就是，讓你的兒子娶了付情！”
第1031章硝煙戰(zhàn)場
老爺子的憤怒，已經(jīng)清楚的寫在臉上。
他不是生氣祁家的言而無信，在他心里，早就將祁家歸屬在背信棄義方面。
不與他們聯(lián)姻，對王家而言，更好。
老爺子生氣的是，祁家的背信棄義，付家的手段殘忍。
他們兩家人和和美美的天定姻緣，卻讓他的女兒做了嫁衣。
這口氣，他要是能忍下，那么他死去的女兒，又要像誰說理。
王老爺子生氣，氣急敗壞。
指著祁家人面門，祁家人卻一言不發(fā)。
祁域然不知道當(dāng)年事情，不知道要站在什么位子。
但是他卻不相信他們口中的外公，真的是如此奸詐小人。
他是外公一手養(yǎng)大，外公是什么樣的人他很清楚。
但是今天卻在其他人嘴里聽到不一樣的，這點，讓他無法接受。
皺起的眉頭，沒人注意到他的反應(yīng)。
到是祁書清他們，冷漠的表情帶著不屑。
似乎并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似乎并不覺得王老爺子說的這些，生了慚愧。
在他們心里，弱肉強(qiáng)食。
誰讓當(dāng)時的王嫻書，剛好就是弱的那個。
兩人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在老爺子說完后，祁書清幽幽開口，“現(xiàn)在人都死了，再提當(dāng)年的事情還有什么意義。”
“是沒有意義，也可憐付家，愛上你這么一個畜牲！”
“你！”祁書清氣餒。
他也就是不想跟他一般見識，沒想到去讓他蹬鼻子上臉了。
祁書清大少爺脾氣上來，也不服軟，懟了上去。
瞇眼夾帶諷刺，表情刻薄憎惡，“王老爺子，我是念在你是長輩，才對你畢恭畢敬。
但是你也別太得寸進(jìn)尺了，你自己女兒什么個性你不知道，當(dāng)年我跟王嫻書在一起的時候，勞資都快被她欺負(fù)成孫子了。
王嫻書整天一副高嶺之花的模樣，指揮勞資跟個狗一樣使喚。
最后的下場那都是她活該，要不是看在她還有兩份姿色的份上，你當(dāng)勞資會多看她一眼！”
祁書清這么多年的養(yǎng)尊處優(yōu)，前面有祁老爺子寵著。
中年有付情愛著，后期還生出了祁域然這么一個優(yōu)秀兒子。
他的人生就如同開掛一樣，都不帶半點波瀾。
自然是養(yǎng)著一副大少爺?shù)钠�，不講理的只覺得自己沒錯，錯的是別人。
就連現(xiàn)在說的話，也是一副理直氣壯，一副別人全都錯了，他沒錯的樣子。
王老爺子現(xiàn)在原本就火大，被他這么一懟，幾乎是瞬間翻臉。
手里的拐杖一棍子打了上去，直接拍在祁書清的肩膀上。
祁書清痛的哇哇亂叫，旁邊祁老爺子一見兒子傷了，立馬跟王老爺子罵了起來。
一瞬間熱鬧非凡的病房，博思雅躺在床上冷眼觀看。
再一次見識到什么叫披著人皮的禽獣，就是祁書清的模樣。
目光肆意掃像旁邊，目光下是祁域然變色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