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他臉色微變,在氣氛中顯得有些異常。
低垂的眼簾讓人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東西,但是卻能從他周身的氣息察覺,有失落,也有失望。
博思雅想起以前祁域然說起家人的時候,是不解是不明。
但是卻也能看到這中間有崇拜有眷戀,而現(xiàn)在這一場鬧劇,怕是連他這個給人當(dāng)孫子的人,也只有殘缺的失望……
第1032章對祁家徹底失望
博思雅低頭一笑,笑容中的無奈沉靜一笑。
祁域然就像是感知的抬頭,剛好對上博思雅低頭一笑,灰暗的眸子中仿佛一道光的閃爍。
博思雅也對上他得視線,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
可愛又淘氣,在這個氣氛灰暗得時候,俏皮呈現(xiàn)。
而她的俏皮,就像是一道光照進了祁域然灰暗得心,帶去一絲光亮一絲溫暖……
他想要抓住這絲溫暖,想要將博思雅緊緊的拽在懷里,而這一切,都要越過眼前的三人。
只有他們的離開,才能有著屬于他們的二人世界。
但是祁域然知道,想要他們離開,并不容易。
緊握的拳頭在身側(cè),他冷目看著眼前的紛亂、爭吵,再也控制不住的情緒徹底爆發(fā)!
“當(dāng)年是我們祁家對不起你們,王老爺子想要什么,只管開口就好,只要是我祁域然給的起的,哪怕是要了我整個祁家產(chǎn)業(yè),我也雙手奉上!”
“祁域然你瘋了!”祁書清被打了一棍子,滿腔的怒火還沒爆發(fā),就被兒子一番話嚇到。
雖然現(xiàn)在的祁家是兒子一手崛起,但如果沒有當(dāng)年他們打下的江山,祁域然就是再聰明,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
他現(xiàn)在在這理直氣壯的說什么錯了!還要將祁家產(chǎn)業(yè)給一個外人?
不是他瘋了,就是自己瘋了。
要不然他怎么會出現(xiàn)了幻聽!
祁書清著急,著急的直接叫了兒子的全名,著急的就像是狗急跳墻。
“你剛才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我看你是腦子出問題了,真不知道這些年你跟著你外公都學(xué)了些什么,如此口出狂言。
祁家現(xiàn)在還輪不到你做主,你這樣大言不慚,別人只會覺得我們祁家言而無信!”
“呵!”王老爺子笑了。
眼底的笑,他無語的笑了笑。
本來聽完祁域然的話,他也就是聽聽弄沒有當(dāng)真。
沒想到有人卻急了,而且還是踩到尾巴那種急迫。
一時間王老爺子居然慶幸自己的女兒沒有嫁給這種人,因為這種毫無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比起博容那種勢利眼墻頭草更讓人惡心。
他欣慰的看了祁域然一眼,帶著同情。
“祁少能說出這番話,老頭子我就信了,昨日見你的時候,老頭子就說了,你這孩子我喜歡,你身上有老鬼的性格。
雖然老鬼害了我的女兒,但是說起來我并不恨他,人在江湖我的女兒被他算計,只能說是我教女無坊,我跟他之間,也是真刀真槍的干過。
不像有些人,只會在背地搞偷襲,上不了臺面�!�
王老爺子說的是祁書清,在祁域然被自己親生父親懟的啞口無言的時候,他開口救場。
祁域然面上閃過一絲尷尬、尷尬中說不出的酸楚。
祁家這些年賺了多少,收入多少,一直都是他在掌管。
能有今日成就,也是他在國外打拼的財富積累。
最后卻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說成是做不了主,看樣子在這個家里,他什么也不是了。
既然不喜歡,為什么要生下他。
還是說祁家,永遠都是爺爺跟爸爸的祁家。
再次緊握的拳頭,這一次祁域然看像祁書清他們。
眼底再也掩蓋不住的失落,失落問道:“在你們的眼里,我到底算是什么!是你們賺錢的工具,還是一個傳宗接代的繼承�!�
“域然,你爸爸他不是……”
“爺爺你不用解釋了,爸什么意思我很清楚。
我一直以為我是祁家人,是你們告訴我我錯了,因為在你們的心里,我并不是。”
遲疑的道歉,已經(jīng)毫無影響。
掩蓋不了的失落,終將是一切開始的失落……
第1033章利潤比人重要
“域然你這是什么話,不將你當(dāng)成一家人,難不成你真的要隨了你外公不成!”
到了這個時候,祁老爺子還是看不清現(xiàn)實。
抓著那點事情不放,一次次的重復(fù)演說。
祁域然很不喜歡,不喜歡那種幾乎是被控制的感覺。
更不喜歡那種被人看管的感覺,他是什么人他比誰都清楚,但是非要一次次提醒,就顯得惡心。
祁域然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不爽的皺起眉頭。
博思雅將所有都看在眼里,拉扯了一下老爺子的衣服,暗示她來。
祁家的人不是看不上她嗎?
她就要用這個被人看不上的身份,說話。
老爺子跟博思雅交換了一個眼神,明白了外孫女所想,不在言語。
而是坐在一旁喝茶,看戲。
博思雅從床上坐了起來,目光中波瀾無光,掃過眾人身上,最后鎖定在祁書清的身上說道:“現(xiàn)在不說當(dāng)年的事情,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也只有你們自己清楚。
是誰的對錯,你們自己心里清楚,當(dāng)年的事情也是你們上一輩子的事情,我們這一代人不知道,也不清楚。
今天你們來想必也是帶著目的,那么就直奔主題吧!我也累了,沒時間招待�!�
這話博思雅已經(jīng)不知道說了幾次,也是倦了。
他們?nèi)绻在這廢話,坐著不走,她也沒有必要在跟他們廢話了。
直接讓外公的人將他們丟出去,也不用給祁域然面子~!
至于祁書清他們父子二人,在被博思雅連續(xù)懟了幾次后,也軟了。
沒有在甩架子,完全軟化。
其實祁書清還是心懷不滿的,但是祁老爺子這邊已經(jīng)一個眼神過來,他也不敢在多說了。
忍下心中怒氣,轉(zhuǎn)過頭,就像是小孩子一樣的任性。
祁老爺子看了兒子一眼,沒說話,停了停眼說道:“既然話已至此,那我們就說說我們今日來的目的�!�
“既然說了當(dāng)年的事情不提,那么我們就來說說現(xiàn)在的事情。
我們最近接二連三的出事,這些都不提了,人早晚都要死的,總是不能勉強。
但是我在臨城的生意卻被你們接二連三的搶了,這事終歸是要算清楚的,王老,咱們也是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地道!”
祁老爺子狹長的眼角半瞇,帶著一絲逼迫味道。
博思雅還以為他會說出什么重要事情,沒想到卻是這個。
祁家在臨城還有生意,這點倒是博思雅沒有想到的。
這事祁域然沒有跟她說過,看樣子是祁家上面二人的私人產(chǎn)業(yè)。
這樣說起來,祁書清他們的野心是真的不小。
而且還很無情。
死了人沒事,搶了他們的生意就跑了過來,這樣的人,不虧是父子。
所以她現(xiàn)在非常好奇的是,他們到底是什么生意。
看樣子是跟王家差不多的生意,要不然也不會找上她外公!
“所以今天兩位長輩過來,是為了臨城的生意?為了被我外公搶走的生意?”博思雅淡笑。
這一次祁書清到?jīng)]有繼續(xù)沉默,毫不掩飾的說道:“當(dāng)然是為了生意,要不然你還以為我們?yōu)榱耸裁矗繛榱怂赖舻母独蠁�?�?br />
“呵!”這次祁域然笑了。
第1034章安排了二十四年的圈套
原來外公跟他在爺爺?shù)男睦�,不過就是一個還不如利益的東西。
這些年,他一直記得自己是祁家的人,不管在什么地方,他都記得自己的身份。
可惜他們,卻從來都不將他放在心上。
就好像他是個空氣,更是利益的作用。
祁域然笑了出來,諷刺的笑,卻再一次招惹了祁書清的冷目。
只是這一次祁域然不在意了,面對這樣的一個家,無所謂了。
博思雅側(cè)目過去,也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氣憤。
頓了頓,說道:“外公搶了他們什么生意,讓他們大費周章的追到這里!”
博思雅這話是對著王老爺子說的,王老爺子低聲一笑,一樣帶著諷刺,言語道:“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讓他們這么憤怒。
不過他們這樣一說,到是提醒了我,我似乎是真的做了一些讓他們利益損失的事情�!�
王老爺子倒三角的眼睛淺笑,在所有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的時候,說道:“在來江城之前,我們是合作的。
可惜某些人貪心不足,我就設(shè)計了一點小手段,將那批貨賣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們應(yīng)該是為了這個而來!”
“承認了,你個老不死的終于承認了!爸,我就說了,這老賊賊的很,貨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消失,肯定是他的人偷走了。
當(dāng)時你還說什么他不是這樣的人,你現(xiàn)在聽聽他說的,就知道某些人根本就沒有你想的那么單純。
從一開始他接近我們就是為了我們手里的東西,只有爸你還單純的相信,這一切都是巧合!”
王老爺子話音落下,祁書清再次炸了起來。
一跳三丈高的架勢,指著王老爺子的鼻子就痛說。
眼底是嫌棄的憎惡,那架勢恨不得將老爺子大卸八塊。
王老也不生氣,反正現(xiàn)在東西沒了,他們想說什么隨意。
他要是生氣了,不是顯得他太小氣了嗎?
再說這些東西,原本就屬于他們王家的。
他只是拿回了自己的東西,理所當(dāng)然。
可惜祁家人就不是這樣想的,祁書清覺得他是偷,祁老跟兒子一樣。
瞇眼的光芒鎖定在王老身上,嘴巴一張一合,道:“老王你這樣可就不地道了,這東西可是我們兩家的東西,你現(xiàn)在這樣做,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們祁家一個交代!”
“哼!交代!”王老冷哼,不屑轉(zhuǎn)頭,“這原本就是我們王家的東西,我自己賣了,我需要跟你們祁家一個什么交代!”
“你!”
“當(dāng)年你們接近我王家,不就是為了那個東西,后來你們看我王家衰落,又攀登上付家這個高枝,就將我們王家一腳踹開。
要不是這個東西的價值,你們又怎么會一直對我女兒好�!蓖趵咸崞鹱约旱呐畠�,臉上還是一股受傷。
永遠都忘不了的受傷,那是刻在心頭上的傷。
一想到就連女兒的死他都來不及收尸,他想到這里,就覺得他的心被深深的挖著拽著。
這些年的痛楚,又有誰能了解。
可是這些人卻因為利益,上了他的圈套。
祁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雙明顯放大的瞳孔,震驚的看向王老。
王老一笑,毫不隱瞞的說道:“現(xiàn)在才想到這點,是不是太晚了。
沒錯,這一切都是我的圈套,從二十三年前我就設(shè)計好的圈套,就為了讓你們祁家人一網(wǎng)打盡的圈套!”
第1035章導(dǎo)火線
王老是說的一點都不帶含糊,因為這事,根本就沒有什么好含糊的。
既然他敢做,那么他就有能力承受。
做了就是做了,他都做了,他還會害怕別人知道嗎?
當(dāng)年他就是太小心翼翼,才會將事情變的不可收拾。
現(xiàn)在他都已經(jīng)走到這個位子上了,還會害怕被報復(fù)嗎?
在乎的是祁家父子倆,因為他們覺得,這一切都是王老的圈套,害了他們的圈套。
祁書清氣的青筋暴突,盯著眼前的王老,幾乎是要將他吞了。
根本就不覺得他們做的事情有多卑鄙,只恨眼前沒有看清楚。
祁書清壓抑的脖子上青筋暴突,目光死死的鎖在王老身上,恨不得將他扒皮抽筋。
王老也是絲毫的不在意,目光微挑,向著兩個孩子看去,“域然當(dāng)初在國外的時候,是不是收到過一本書?”
“是,是我爺爺寄來的,隨后就讓我回到江城接替祁家。”祁域然答。
王老爺子點頭,繼續(xù)道:“這就是了,我相信以你的聰明,也應(yīng)該知道那本書,跟他們的消失并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無非就是套住你,不讓你追查的一個東西。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么是好對你們隱瞞的了,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這里,那么當(dāng)年的那點事情,我也就跟你們說個清楚�!�
王老爺子一聲嘆息,如同回憶的說著當(dāng)年的事情,他說:“當(dāng)年你外公斷了思雅媽媽的一條胳膊,這事我很生氣。
但是跟讓我生氣的是,是你爸爸跟付家的女兒搞到了一起,還有了你。
年輕人的感情,男歓女噯原本就是正常,我們也是那個年齡走過來的,把持不住也明白。
但是我氣的是,既然他們都在一起了,你的爸爸還來招惹我的女兒,惹得你外公,制造了一場車禍。”
說起當(dāng)年,王老的眼眶不由的又是一番濕潤。
一想到當(dāng)年,他有些哽咽的聲音下,徐徐道來:“思雅的媽媽在國外接受治療,但因為傷勢太狠,修復(fù)好的左手還是不能正常活動。
我看著我自己那個活潑的女兒一天天變得沉默,我這個當(dāng)父親的心,也跟著難受。
直到淑嫻在療養(yǎng)院認識了博容,這臉上的笑容才慢慢的多了起來,也正是因為這樣,我不管博容的家庭背景,不管他的人品,就在淑嫻提出要嫁給他的時候,用意了。
卻不想我的這個同意,到之后后來淑嫻的死無葬身之地!”
笑容下的恨意,如同土地里撅起的風(fēng)霜。
慢慢的爬上王老的臉,覆蓋。
博思雅躺在床上,再一次聽到這件事的原委,她還是覺得心疼。
心疼媽媽的所有遭遇,心疼當(dāng)年的心疼。
沉默中她沒有開口,而是靜靜的等著,等著外公接下來的故事。
沒有去看祁域然一眼,她想,祁域然應(yīng)該也是跟他一樣,一樣的為當(dāng)年的事情痛心。
因為她了解祁域然,非常了解。
王老眼底的痛處,閉上睜開間化作仇恨。
看向遠方的仇恨,他繼續(xù)說道:“他們兩人結(jié)婚后,淑嫻就提出要搬到別墅里住。
我當(dāng)時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甚至也勸說她就住在王家,這樣我能照顧她,她也不用在整天見到祁書清傷心。
但是我這個倔強的女兒,非要搬到別墅,還說她只有安排。
無奈的我只能將她送到別墅里,更是為了她的安慰,找上了祁家!”
第1036章演了一出好戲
事情的重點高朝,在這一刻拉開。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王老的身上,他優(yōu)雅依舊,談吐大方的繼續(xù)道:“我王家雖然衰落,但怎么也是百年世家。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么說我們王家也留下不少的東西,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找上祁家作為合作,合作的條件就是,他們護著我的女兒十年,十年后我王家鑰匙給祁家!”
就像是說著一個故事,一個簡單的故事。
但是這個故事的背后,卻是一個偉大的父親,為了自己女兒奔走的故事。
外公是真的愛著媽媽,為了媽媽可以付出一切。
但是明明就逃離一切的媽媽,為什么非要回到祁書清的身邊,哪怕是結(jié)婚之后?
博思雅想不明白,腦子里百思不解。
如果說是因為喜歡,故事的開端,貌似也沒有那么多喜歡。
相對的是,媽媽還挺討厭祁書清的性格,討厭他的咸豬手。
如果說不喜歡,那為什么在婚后,還要住在祁家的隔壁,跟祁家夫婦成為了‘好朋友’?
博思雅想不明白,或許到現(xiàn)在也沒有能明白。
外公只覺得那是媽媽的倔強,那么祁書清呢!
或許是覺得那是媽媽對他的愛吧!
博思雅伸手摸著水杯,意外的摸到一只溫?zé)岬氖帧?br />
她驚愕收回,抬眸間對上祁域然的視線。
祁域然也沒有想過會嚇到了她,他只是看她想要喝水,幫她拿一下而已。
“有點涼,我給你加點熱水�!彼f著,到了開水進去。
調(diào)配到剛剛好的溫度,才放心的遞了過去。
博思雅兩手捧著杯子,有些尷尬的埋首進去。
沒有說的謝謝,她不知道要說什么。
兩人的相處,似乎已經(jīng)進入了無話可說的地步。
祁域然幾次想要坐在博思雅的身邊,幾次的試探,人已經(jīng)擠到了這邊。
但每一次都被王老一聲咳嗽震了回去,引的博思雅壓抑著心頭的笑。
拋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她跟祁域然之間還是很歡樂的。
只是如果拋去了不愉快的事情,他們之間似乎也剩不下什么東西。
喝著杯中的水,隨著王老的眼神下,徐徐的話繼續(xù)道來,“十年的時間過得很快,你爺爺他們也找上了我。
但當(dāng)時的祁家被博容跟我的養(yǎng)子敗的差不多了,是我一直的隱瞞,才沒有將這件事情爆發(fā)給外界知道。
當(dāng)你爺爺他們找上門發(fā)現(xiàn)王家的衰落,頓時變了一副嘴臉,也是因為這樣,余下的幾年,你的好父親處處針對我的女兒,更是讓博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畫面�!�
說起這個,才是王老最生氣的地方。
當(dāng)年祁書清演了一出好戲,害的博容誤會。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博容對王嫻書就是另外一幅面孔。
甚至懷疑思雅不是他的女兒!
“一次誤會,讓你爸爸覺得他是被綠了,那幾年你應(yīng)該記得,他每天都是怎么對待你媽媽的�!蓖趵险f的痛苦,看向博思雅的眼神忽閃。
許多的事情,因為他的身份不好介入。
但這也不是讓人欺負他女兒的機會,當(dāng)年的每一件事情,他都清楚記得。
記得那些事情,更是記得他的女兒承受的痛苦。
事到如今,哪怕是女兒已經(jīng)死了,該清算的帳,他也要算個清楚。
“是祁書清的故意陷害,陷害的讓博容誤會,博容那個蠢東西,還真的就信了,拿著不知道從哪里搞來的dna檢驗報告,一個準(zhǔn)的指責(zé)你媽媽的不忠。
你媽媽也是一個剛強的性子,兩次的解釋后,就再也不解釋了,任憑博容誤會冷漠。”
第1037章你們造的孽卻讓一個女人背負
說道這里,王老是生氣的。
如果不是女兒這個性,也不會承受了這么多。
所以他不希望博思雅像她媽媽,一輩子的倔強,最后落了一個什么都不剩的下場。
也好在博思雅不完全像她媽媽,在她的身上有著博容的刁鉆,狡猾,算計。
這點王老到是很欣慰的,至少博容并不是一無是處。
博思雅歪著腦袋,回想那幾年發(fā)生的事情。
好像是從某一天開始,爸爸對他們開始冷漠。
在那個十三歲,在那個如現(xiàn)在一樣綻放的春天。
爸爸的冷漠,對她不再是小時候的溺寵,爸爸的暴躁,也不再像以前一樣對媽媽的溫柔。
仿佛一液之間所有的事情全都變了,變得陌生,變的可怕。
原來是這樣,原來這中間還有這樣的一層關(guān)系。
她就說,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改變,除非是遇見了什么不可避免的事情,原來竟然是這樣……
“當(dāng)年你到底做了什么,導(dǎo)致了這一切的發(fā)生。“博思雅冷眸,逼問祁書清。
眼底的光芒凌厲,猶如一把利刃,狠狠的穿透在祁書清的身上。
祁書清被這光芒嚇得微顫,要不是為了維持自己是長輩的面子,他這會都要躲到祁老身后去了。
當(dāng)年的事情,他已經(jīng)忘記的差不多了。
他只記得當(dāng)時就是很生氣,然后聽了付情的介意,喝了一杯茶去休息。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他就不記得了,迷迷糊糊他就被博容揍了一頓,到現(xiàn)在他都記得!
祁書清皺眉,就像是倒著豆子一樣,倒著腦海深處記憶。
“我不知道,當(dāng)時就付情說一切交給她處理,我就什么都沒管了。
就知道有天我是在博家醒來,后來我還被你爸爸莫名其妙打了一頓。
在后來我就經(jīng)常聽到他們的爭吵,但畢竟是住的有些距離,我也不清楚他們到底在吵什么。
只能隱約的聽到,好像是跟你有關(guān)。”祁書清回憶的說著,這記憶的碎片,眾人卻已經(jīng)猜到了。
王老跟祁老顯然對這件事情并不驚訝,似乎是他們早就知道的。
博思雅看著周圍,仿佛整件事情被隱瞞的只有她媽媽。
她媽媽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的被隱瞞了,最后承擔(dān)下所有。
博思雅笑了,苦澀的笑,是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該說什么,能說什么。
不過就是一場戲,一場只有她媽媽倒霉的戲。
“你不知道,你的一句不知道害的我媽媽這么多年,你怎么會不知道,但凡你站出來解釋一句,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說白了你不是不知道,你只是在報復(fù),報復(fù)我外公的報復(fù),你將這一切都算在了我媽媽的頭上,你讓她一個女人背負著,這些莫須有的罪名!
我現(xiàn)在跟好奇的是,那份所謂的DNA又是從什么地方來的,不會也是你的杰作吧!”
冷冽的聲音,博思雅步步相逼。
祁書清明顯的慌了,慌亂的眼神亂飄。
在看了一眼祁老后,縮著脖子如同王八一樣小聲嗡嗡,“不是我,是付情,是付情弄的這一切,還有邱美華,也是付情的安排�!�
“邱美華!”三個字,博思雅從床上坐了起來。
第1038章狼狽為奸禍害她人
祁書清后來離開了江城,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在這之前邱美華居然會認識祁域然的媽媽,這事讓博思雅提高警覺。
雖然現(xiàn)在邱美華已經(jīng)死了,但就是因為她死了,才讓人痛恨。
想到當(dāng)年她做的那些事情,博思雅也想原諒,原諒一個死人,原諒一個已經(jīng)死了不能復(fù)生的人。
可當(dāng)她從祁書清的嘴里聽到邱美華的名字,她才知道原諒并不容易。
有些人是深陷在骨子里的刺,又怎么能不去計較他的疼痛。
尤其是在知道邱美華跟付情認識的時候,這根刺更加尖銳。
祁書清軟弱的點點頭,不敢直視的視線漂浮,“當(dāng)年,當(dāng)年的那場爆炸,付情就認識了邱美華。
她們兩人在閣樓聊了一個小時,后來邱美華走了,我也好奇的問過付情跟她說了什么,但是付情什么都沒告訴我,但是我猜測,跟那件事情有關(guān)�!�
祁書清說的那件事情,就是車禍爆炸的那件事情。
博思雅是看過完整資料的人,自然知道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邱美華會帶走血衣,會讓博寧替代她不是她自己的想法,而是背后有著一個軍師!
她就說,邱美華的智商,什么時候能想到這些。
原來是因為背后有人指揮,付情、付情、這個總是帶著刻薄的女人,卻可笑的是祁域然的親身母親。
博思雅目光隨意的掃過祁域然,發(fā)現(xiàn)他緊握的拳頭緊緊拽住。
不知道為什么,博思雅想笑卻笑不出來。
想要心疼,卻又不知道該從什么地方心疼。
她不會將上一輩子的恩怨?fàn)砍兜较乱惠呑�,她也不會放任一切的發(fā)生。
伸出的手收回,博思雅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像她不知道該說什么一樣!
祁書清并沒有注意到空氣中的異常,停頓了片刻后繼續(xù)道:“再后來的事情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她們二人一直都有聯(lián)系。
而在這中間,還有一個人在跟付情默默的聯(lián)系,我不知道這人是誰,付情每一次都是背著我跟他通著電話。
我跟付情之間看似康定情緣,其實早在域然出生后,我們倆就貌似神離。
睡在一張床上無話可說,坐在一起都覺得寡味,這些年如果不是為了那件東西,我們也不會生活在一起這么多年。
我們原本說好的,等拿到東西轉(zhuǎn)賣掉五五分賬,隨后我們就離婚,以后分道揚鑣各過各的,誰知道,誰知道……”
畢竟是多年的夫妻,就算是在怎么感情不和,說起來還是會哽咽。
尤其是祁書清這種多愁善感的性子,忍不住的傷感,讓他到是紅了眼眶。
只是這兩人的戲真的是太好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居然是在演戲。
這倆人的演技高超,讓人無可挑剔。
博思雅并不想聽他們之間如何,她想知道的是,最后如何。
“所以這些年,令夫人都有跟邱美華聯(lián)系,邱美華做的那些事情,也是令夫人促成的?”博思雅問道。
“我不清楚。”祁書清依舊是一問三不知,搖頭間無助,“我只知道這些年她們一直有聯(lián)系,但具體干了什么我就不清楚。
我唯一知道的是,當(dāng)初域然回到江城,他的行程是付情給的。”
第1039章代替媽媽沒有完成的事情
祁書清說道最后,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敢多看一眼。
因為多看一眼他就會發(fā)現(xiàn),兒子眼里是恨,是濃濃的恨意。
而博思雅卻笑了,笑的諷刺,笑的妖嬈。
她沒想到,付情為了對付她媽媽真的是無所不及其。
連自己的親身兒子都能出賣,如果不是那一次的相遇,祁域然就不會遇上博寧。
更不會有了后面的事情,但如果不是那一次的相遇,也會有別的辦法相遇。
付情,也就是祁域然的媽媽,是勢必要自己的兒子遇上這個博寧的。
這也難怪為什么在醫(yī)院里,博寧居然答應(yīng)了祁夫人的要求。
原來她們之間早就相識,不,應(yīng)該說一直都是合作的關(guān)系。
這么多年的合作關(guān)系,博寧又怎么會不答應(yīng)她的要求。
而現(xiàn)在付情死了,博寧又被送到醫(yī)院。
看似一切事情的塵埃落定,卻又是無數(shù)的傷疤被一片片的扒開。
流血,化膿……
“你們演了一出戲,最后變成這樣,我想祁域然會喜歡上我,應(yīng)該是你們?nèi)P算計的一個意外。
如果他不是喜歡上了我,你也不會坐在這里�!辈┧佳拍抗鉄o波,平靜的如同一灘死水。
注視著祁書清,帶著一些慵懶的聲音下,更多的是無奈。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無奈什么,或許是因為,他們的感情,真的是意料之外。
祁書清這一次沒有說話,緊閉的嘴巴坐著。
就像是一個木頭,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
坐在祁老的身旁,默不作聲的低頭沉默。
博思雅已經(jīng)不想在問下去了,后面的事情她大概都能猜到。
外公用哪個他們想要的東西,將他們引得離開江城。
為的是想要媽媽完成這邊的事情,無奈媽媽的軟弱,最后還是沒有玩過付情。
付情的遠程操作,邱美華的步步逼迫,成就了她媽媽的墳?zāi)埂?br />
再加上她當(dāng)時的年少氣盛,又成了最后的導(dǎo)火線,整件事情的爆發(fā)下,終于是不受控制的倒塌。
博思雅現(xiàn)在不知道她應(yīng)該笑還是應(yīng)該哭,是應(yīng)該后悔還是應(yīng)該報復(fù)。
如果不是她當(dāng)年的沖動,不會讓這些事情發(fā)生。
可就算是多了一個她又有什么作用,不過就是多了一個無辜人受過罷了。
“外公,我有點累了,想要休息。”
她轉(zhuǎn)頭一笑,強顏歡笑下下著逐客令。
王老失去了唯一的女兒,對這個外孫女自然是百般的寵愛。
聽到外孫女這樣說,一個眼神讓身后兩人請祁家的人出去。
不管是祁老還是祁域然,通通的給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