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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兩人相望著,周瑾看他俊美的臉頰泛著一層紅暈,也不知是病的,還是醉的。她戳戳他的腰,說:“別趁著酒勁兒就搗亂,回去睡覺。”

    “我很清醒�!�

    他捉住她亂戳的手,搭在自己腰上,人往前進了一步,撲面而來的壓迫感讓周瑾想往后退,可她沒有余地。

    “周瑾�!�

    周瑾覺得現(xiàn)在的江寒聲身上有種純粹的侵略感,她喉嚨堵了堵,有些答不上來話。

    江寒聲親吻她的額頭,聲音略微沙啞,說:“想做愛么,跟我�!�

    90

    “別鬧�!�

    周瑾臉上微熱,推著江寒聲。

    從前周瑾說一,他不說二,可現(xiàn)在無論如何也不想放開她,江寒聲試圖引起她的性欲,低下頭在她鎖骨上不斷親吻。

    周瑾托住他的臉,嚴(yán)肅地說:“江寒聲,你還病著,而且醉得不輕!別來折騰我,也別折騰你自己,快去床上睡覺�!�

    “別拒絕我�!苯暼ソ馑r衫上的扣子,“周瑾,我真想把你綁起來。”

    他低語著,右手從周瑾腿側(cè)摸上來,抬起她一條腿,左手掐住她的腰,輕輕一用力。

    周瑾身體一輕,下意識用雙腿纏上江寒聲的腰。

    江寒聲不自覺笑起來,喉結(jié)輕動,樣子過分性感。他輕咬一下她的唇,抱著她去到書桌上。

    椅子上搭著他喝酒時隨手扯下的領(lǐng)帶。江寒聲拿過來,眨眼間就縛緊了周瑾的手腕。

    他會打水手結(jié),一旦綁上,周瑾就掙不開。

    “綁住了�!彼裆菜普J(rèn)真地說著,又示意周瑾可以試著脫開這種束縛。

    周瑾試圖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果然無法自如活動,無奈地笑笑,問:“江教授,你什么人��?在家里,對著自己的老婆耍流氓�!�

    江寒聲喝醉酒,似乎就會展現(xiàn)出與平常不一樣的地方,平常的他冷靜克制,習(xí)慣于隱忍不發(fā),可醉了后,就會隱隱放肆地向她傾瀉出自己的情緒。

    就連做愛,也會更加肆意。

    周瑾并不反感,或者說,她很希望江寒聲這樣。

    夫妻之間就該這樣。

    沒有保留,沒有隱瞞,試探出對方的底線,然后不再怕傷到彼此地?fù)肀г谝黄稹?br />
    她以前就是這樣愛人的,可發(fā)現(xiàn)不行,當(dāng)她毫無顧忌地朝蔣誠釋放自己的情緒時,卻沒有考慮過他受不受得了。

    從前周瑾一直以為,蔣誠出軌雖然無法原諒,但這總歸不是他一個人的錯,她也做得不好,非常不好。

    周川死后,她無法處理好自己的情緒,就肆無忌憚地發(fā)泄到蔣誠身上。

    她跟他開始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吵架;她晚上抱著蔣誠,一宿一宿地哭,無論他怎么寬慰,周瑾都無法走出失去哥哥的陰影;她讓蔣誠束手無策,讓他倍感沮喪和挫敗……

    他們的相處很快沒有了以前那種幸福愉快。

    她曾看到蔣誠下班回家后,只停在樓下一個人默默抽煙,抽煙抽得很兇,卻不肯進家門。她猜想過,那段時間,蔣誠或許是覺得這個家讓他窒息。

    他開始變得難以忍受,難以忍受她的哭泣,難以忍受她的暴躁,所以他才找了別的女人……

    與蔣誠分手以后,周瑾無法再向任何一個人去放肆發(fā)泄自己的情緒。

    她和江寒聲的克制或許沒什么分別,因此他們能在結(jié)婚后相處得很好,可這樣的“好”始終不夠。

    他有失控的時候,周瑾以后或許也會有。

    一旦有了這種時候,又該怎么處理呢?

    周瑾不知道江寒聲會怎么樣,可她愿意承受,承受江寒聲朝她釋放的一切情緒。

    比如現(xiàn)在,她并不惱他酒后的這點任性,她覺得可愛,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唇。

    “寒聲,別鬧了�!�

    江寒聲吮著她的頸子,隱秘的火在胸口燒。他有些想要發(fā)瘋,手從周瑾的衣擺中探進去,單手解開她后背的排扣。

    胸間一松,他溫?zé)岬氖终坪芸熨N上她的乳。

    他摸到周瑾的心在亂跳,低頭,用牙銜住她的肩帶,叼到一旁。

    周瑾光潔的肩膀完全裸露出來,可以任他啃咬親吻。

    周瑾的襯衫滑下了肩,她被燙傷的手臂還纏著雪白的繃帶,身上衣服被他扯得凌亂不堪,此刻有種狼狽到可以欺負(fù)的美感。

    他能欺負(fù)周瑾嗎?

    讓她臣服,聽她求饒,然后一輩子不愿意離開他的身邊。

    江寒聲這樣想著,血液在脈絡(luò)里沸騰、叫囂,內(nèi)心深處隱隱升起某種破壞欲。

    他張嘴咬在她的肩膀上。

    周瑾吃痛,手指纏住他的發(fā)絲,瞪他:“疼!”

    江寒聲又很快低下了頭,捉住她的手腕,放在唇邊,吻過她的手背、掌心,像仆人那樣虔誠。

    “你也可以咬我�!彼f。

    “我為什么咬你?”

    江寒聲道:“因為我不好,有些事,我會做不好�!�

    比如不去嫉妒蔣誠,不在意她的過去。

    比如早就準(zhǔn)備好一切尊重周瑾的意愿和選擇,可真到了這個時候,他又想反悔。

    嫉妒。貪心。

    最不該有的兩種情緒,他都有。

    周瑾不知道他說得是哪些事,可在她眼里,江寒聲沒有什么做不好的,他聰明,冷靜,有不同于常人的敏銳與天賦,遇到麻煩,仿佛總能找到辦法。

    她說:“你已經(jīng)很好了�!�

    周瑾的拖鞋掉在地上,她光著腳,兩條腿被江寒聲扯得高高的,擺出完全迎合的姿態(tài)。

    燈是亮的,沒有那么刺眼,她能很清楚地看著江寒聲的臉。

    他那樣放肆地直視著她,親吻她的腳踝,腿側(cè),眼睛沒有離開過一刻,一路吻下來,直到她敏感的腿心。

    周瑾覺得很羞恥,臉紅著,去捧起江寒聲的臉,小聲說:“別這樣�!�

    江寒聲目光里有淺淡的笑意,拿住她的腕子,吮舔過每根手指,然后將她的手撥開到一邊。

    他沒聽周瑾的話,繼續(xù)著,吻到花心周圍。他像是在品嘗美食一樣品嘗她,舔過艷紅的貝肉,輕柔地吮進口中。

    周瑾仰起頭,急促地呼吸著,被攪弄得渾身發(fā)軟,陣陣酥麻似過電一般,傳遍她的全身。

    江寒聲給她的不止是身體上的愉悅,還有心理上的滿足,一直以來,他也在接納著她的所有。

    周瑾的腿在他手中輕微發(fā)起顫。

    臺燈被她在思緒凌亂時按掉了,房間里其他的光線還在,只是越發(fā)柔和曖昧。

    她閉上眼,感受到江寒聲的手指進到她窄緊的身體當(dāng)中,不可避免地帶著侵犯性,她一緊張,含得更深了。

    他溫柔地勾牽著她的敏感點,周瑾身體像是熟透的蜜桃,碰一碰就流出許多汁水。

    趁著潤滑,他并了兩根手指進去,緊致的小穴裹吸著他。

    周瑾輕蹙著眉,低叫出聲。江寒聲觀察著她的神情,等快到了臨界點,又刻意放緩速度,周瑾被他拋弄了兩三回,眼尾發(fā)起紅,流淌出著淚水來。

    她無助地喘著氣,說:“寒聲……我要……”

    江寒聲低低道:“你要誰?”

    在她沉淪愛欲又無可自拔時,總愿意說出他想聽得話。

    他知道周瑾的回答。

    “你……”

    “我是誰?”

    周瑾滿臉紅潮,用迷離的眼神看著他,說:“江寒聲。”

    江寒聲沒有欣喜,也沒有激動,忍著炙熱的呼吸,閉眼吻上她的鎖骨,舔舐輕薄的汗水。

    江寒聲一手按住她的腰,插在她小穴里的手指攪弄起來。

    劇烈明銳的快感不住地涌向周瑾,她呻吟起來,死死咬住下唇,身體在他手中痙攣、顫抖。

    她被逼得幾乎快要崩潰,再也忍受不了,哭著求江寒聲停下。

    他反而越攪越狠,陌生劇烈的刺激讓周瑾無法控制,下身一股熱流噴出,淋漓澆了他滿手。

    周瑾已經(jīng)抵至極限,軟軟地靠在他的肩膀處,無聲地喘息著。

    腿間的濕意一塌糊涂,讓周瑾羞得要死。

    她歪了歪腦袋,將臉埋進江寒聲的胸膛,悶聲悶氣地說道:“江寒聲,你混蛋�!�

    江寒聲有些抱歉地親親她的頭發(fā),說:“恩。”

    他是混蛋。

    ……

    第二天,清晨。

    周瑾醒來得很早,江寒聲在她身側(cè)沉睡。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江寒聲的額頭,似乎已經(jīng)完全退了燒,頸后濕濕的,全是熱汗。

    周瑾怕他脫水,起身接了一杯溫水,喊他起來喝。

    江寒聲有些睜不開眼睛,他這時完全不醉了,就是累,昨天折騰周瑾到半夜,又沒吃什么東西。

    他說:“周瑾,我困�!�

    “這難道怪我?”

    周瑾想到他咬人的時候倒是精神,有點生氣。

    但江寒聲臉色發(fā)白,烏黑的頭發(fā)亂糟糟的,衣領(lǐng)歪歪斜斜,露出的鎖骨上還有周瑾的牙印。

    人在病中,輕易地就流露出一種易碎的脆弱感。

    周瑾很難招架,喂他水,他就一小口一小口抿著喝,像鹿似的。

    喝過水,江寒聲又重新躺下,周瑾給他掖好被子。

    江寒聲努力伸出手來,扯住周瑾的衣服,閉著眼,低聲請求道:“今天就在家陪著我,好么?”

    周瑾看了看時間,說:“不行,我今天要去古華監(jiān)獄一趟。”

    她扯開江寒聲的手,放進被子里,解釋說:“我找到蔣誠以前的一個獄友,向他了解一下情況。你在家好好休息,記得按時吃藥,不許喝酒,也不能洗澡�!�

    她叮囑完,飛快地洗漱穿衣。

    等要出門時,她見江寒聲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也沒打招呼,匆匆忙忙離開了家。

    門一關(guān)上,房間里就有種空蕩蕩的寂靜。

    江寒聲睜開眼,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他沉沉地呼出一口氣,右手將額前凌亂的頭發(fā)捋上去,手不禁有些發(fā)抖。

    他抬眼看見床上那條皺巴巴的領(lǐng)帶,表情微微變了,瞳孔格外得黑。

    91

    周瑾開車來到城北的古華監(jiān)獄。

    她找到當(dāng)年跟蔣誠一起服刑、且關(guān)系較密切的獄友,叫耿陽。

    她在一處空房間里等待,沒多久,獄警帶著耿陽進來。

    耿陽看到一個女人坐在長椅上,灰藍色的外套搭在臂彎間,西裝褲下的雙腿纖細(xì)修長,高跟鞋拔出腳踝骨漂亮的弧線,實在賞心悅目。

    他不禁吹了聲口哨。

    獄警拍了一下他的后腦勺,“老實點�!�

    耿陽坐下,推了推鼻梁上厚厚的眼鏡,將這女人打量清楚,然后說:“這不是審訊��?”

    不在審訊室,來得也不是那種威風(fēng)凜凜的警官。

    周瑾從包里拿出一盒煙,看著他,問:“要抽嗎?”

    耿陽兩眼放光,伸出手去接,道:“謝謝了�!�

    周瑾給他點上煙,說:“今天找你來,是想了解一點蔣誠的情況,聽說你們很熟?”

    耿陽頓了頓,道:“我提前問一句,如果我如實交代,配合調(diào)查,真能給我減刑嗎?”

    “這就要看你說得有沒有用了�!敝荑f。

    耿陽嘿嘿笑道:“不管有沒有用,能有個美女陪我聊天,那我肯定知道什么說什么�!�

    周瑾皮笑肉不笑,從包里拿出一疊照片,說:“你說你認(rèn)識蔣誠,這里有七張照片,你能準(zhǔn)確認(rèn)出哪一個是他嗎?”

    耿陽點點頭,毫不猶豫地指著其中一張說:“這張,不會認(rèn)錯,他當(dāng)時就跟我住在一起�!�

    周瑾道:“跟我說說,你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蔣誠的?怎么認(rèn)識的?”

    耿陽回憶道:“具體什么時候忘記了,他剛進監(jiān)獄那會兒,跟我在一個牢房。他一開始不跟任何人說話,我跟他自然也不熟。但這種地方嘛,一向藏不住秘密,他進來的第一天,所有人都知道他當(dāng)過條子。最搞笑的是,他頭天活動的時候就碰見個犯人,還是他以前做警察的時候親手逮進來的……”

    昔日的貓掉進老鼠洞,耿陽想起來那滑稽的情景,一時憋不住,低頭吭哧吭哧地笑。

    周瑾:“沒有什么好笑的。繼續(xù)說�!�

    耿陽見這女人臉色不和善起來,不敢打趣,清了清嗓音,說道:“監(jiān)獄里那些人,哪個不恨警察?他又是新來的,一進宮,牢頭天天帶人揍他……”

    聽到這句話,周瑾的呼吸凝了凝,慢慢握起手指。

    耿陽看周瑾臉色又變了,趕緊解釋道:“警官,您別瞪我啊,我坐牢之前干得是財務(wù)管理,因為挪用公款才進來的,文化人,你懂嗎?我沒參與過打人。一開始我還挨過一次打呢,這種事只要不鬧出人命,獄警基本上都不管,哪里有哪里的規(guī)矩嘛�!�

    “你繼續(xù)說�!�

    “蔣誠一開始挺慫包的,有人揍他,他也不還手,我們當(dāng)時背地里笑過蔣誠,說他是扒了官皮就橫不起來的主兒。那群人見蔣誠被揍了悶聲也不告狀,沒血性,就天天逮著他欺負(fù)。

    其實,只要他低三下四地認(rèn)個慫,這事很快就能過去了。我偷偷地勸過他好幾次,讓他先低頭再說,不過這大哥脾氣的確不怎么樣,頭鐵,被揍成那樣不吭聲也不求饒。

    要說人做事不能趕盡殺絕,忍你一次兩次也就忍了,誰會一直忍下去?狗急了還跳墻呢何況是人?

    大概過了一個月吧,蔣誠家里人來探望他,他回來以后,整個人就不太好了,一直悶在被子里,誰也不搭理……”

    耿陽那天見蔣誠情況不對勁兒,就猜他家里出了事。

    監(jiān)獄里常有這種,你這頭坐牢坐得好好的,悔過自新地盤算著出去以后要開始新生活呢,外頭什么老媽死了,什么妻子出軌了要離婚,全是變故……

    耿陽當(dāng)時看蔣誠挺可憐的,就把自己從醫(yī)務(wù)室弄來的幾片止痛藥給他放枕邊了。

    沒多久牢頭帶著人回來,要蔣誠幫他脫鞋。

    蔣誠睡著覺就沒動,牢頭過去朝他背上踹了一腳。

    耿陽忙攔住牢頭,勸解道:“他家里出事了,你讓他睡一會兒吧。有什么吩咐,我?guī)退�。�?br />
    牢頭推開耿陽,對著蔣誠,嘴里罵罵咧咧地問:“你是死了爹還是死了媽?還是老婆跟野男人上床了?”

    他這話一出,過了兩三秒,蔣誠撐起手肘,從地上爬起來。

    他那時理了寸頭,看上去沒有現(xiàn)在俊,眉眼鋒利得跟鷹似的,整個人氣場都變了,冷著臉問他:“你說誰?”

    牢頭看他突然橫起來,頓時火冒三丈,彎下身伸手拍拍他的臉,“我說你啊小子……”

    幾乎是眨眼間,蔣誠擒住他的手腕往下一拽,牢頭砰地跌在地上,臉朝地,鼻子瞬間噴出血!

    那架勢,誰也沒見過,在場所有人都愣了。

    蔣誠按住牢頭,朝著他的臉一頓虎揍,拳頭又重又狠,每揍一下就質(zhì)問一句:“你說誰?你說誰?”

    牢頭被揍得滿臉血,氣都快喘不上來,蔣誠又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眉眼間的戾氣和兇狠幾乎如火焰一樣瞬間漲升起來。

    耿陽似乎想起來當(dāng)時場景就一陣戰(zhàn)栗,捋捋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感嘆道:“說真的,要不是獄警來得及時,我看蔣誠八成真能掐死他。他這人邪性得很,一點也不像當(dāng)過警察的�!�

    周瑾追問:“之后呢?”

    “之后就風(fēng)平浪靜了唄�!惫㈥栆宦柤�,“犯人也是人,是人就怕死啊,狠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蔣誠就是那種不要命的。有這么一次,獄里誰都知道他能打,不好惹。

    沒人敢招惹他了,但也沒人搭理他。這種情況持續(xù)了得有大半年吧,監(jiān)獄里只有幾個經(jīng)濟犯跟他走得近些,當(dāng)然也包括我�!�

    后事還沒有交代,耿陽眉毛揚氣,神色得意地翹起二郎腿,捏著煙屁股猛抽了一口。

    他的語調(diào)輕快傲慢:“說起來,蔣誠還得叫我一聲老師呢,空閑的時候我跟他說我是做假賬做進來的,沒過幾天他給我塞了半包煙,讓我教他怎么做賬。”

    后面的獄警忍不住了,說:“怎么?你還很自豪?”

    耿陽立刻認(rèn)慫,嘿嘿笑道:“那倒不是,我在服刑期間已經(jīng)深刻地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認(rèn)真反省自己的罪責(zé),深深后悔當(dāng)初因為一時貪念,對人民、對國家造成了巨大的經(jīng)濟損失……”

    “行了�!敝荑荒蜔┑卮驍嗨�,問道,“蔣誠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平日里跟誰比較親近?賀文這個名字,你熟悉嗎?”

    “知道�!惫㈥桙c點頭,認(rèn)真回答問題,“小賀爺嘛!那小子仗著自己有個當(dāng)老總的哥哥在外面打點,在牢里張狂得很,后來被人挾私報復(fù)。也不知道他們從哪里弄進來那么長的刀”

    耿陽抬手比劃了一下長度。

    “拽住賀文的領(lǐng)子就往他肚子上捅,要不是蔣誠救他,賀文早就死了。蔣誠那時候還替他挨過一刀,在腰上,也是差點沒命�!�

    周瑾指節(jié)攥得泛白,很久,她才能夠緩出一口氣。

    耿陽渾然不覺,繼續(xù)說著:“賀文特別感激他,救命之恩吶!從那以后,兩個人好得跟穿一條褲子的親兄弟似的。這檔子事過去,監(jiān)獄里的其他犯人也對蔣誠有了改觀,覺得他挺講義氣的。

    而且他畢竟當(dāng)過警察,有門路,能從外面弄進來不少好東西,所以到最后很多人都跟著他混了……”

    停了停,耿陽不禁補充了一句,說:“我不是跟他混的啊,我們是平起平坐的朋友。因為我教他做賬,他一直都很尊敬我�!�

    周瑾很久沒有回答,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后問:“你剛才說他哪里受傷了?”

    耿陽:“后背上,那傷口得有七八寸吧。”

    周瑾讓他繼續(xù)回憶一下,看能不能想起蔣誠在獄里還跟什么人走得近。

    她又問了問賀文的情況,古華監(jiān)獄的人告知她,賀文三年前的時候就去世了,是胃癌。

    她想賀文應(yīng)該跟后來的計劃就沒有關(guān)系了,如果蔣誠是臥底,他應(yīng)該只是借著賀文做跳板,真正的目標(biāo)是他哥哥賀武。

    周瑾正思考時,一道鈴聲打斷了她,撥來電話的是于丹。

    她聲音有些著急,說:“周瑾,你來重案組吧。蔣誠跟瘋了一樣,喊著要見你,還把兩個負(fù)責(zé)審訊的警官給打了!”

    周瑾一皺眉,“你說什么?他不是在醫(yī)院嗎?”

    于丹解釋說:“人醒了,給他做口供的時候,他拒不配合,還一口認(rèn)下自己親手殺了姚局和孟俊峰……他們就把人帶到重案組繼續(xù)審了!”

    周瑾心里一陣慌亂,說:“你幫忙攔著點兒,我這就回去。”

    周瑾一刻也不敢耽誤,路上開車風(fēng)馳電掣,飛似的趕來了重案組。

    她還沒走近審訊室,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砼鹛咸斓乃缓鹇暎鸬米呃戎卸妓朴谢匾簟?br />
    “你們算什么東西,把我當(dāng)犯人一樣審?想動手?好,來啊�。 �

    “……”

    “滾!滾!”

    “……”

    “讓周瑾來見我!沒見到她,我什么都不會說!”

    92

    周瑾不能直闖進去,忍了忍,徑直走向?qū)徲嵤遗赃叺谋O(jiān)控室。

    譚史明等人都在后方,主持這場審訊的人是豐州區(qū)公安分局的局長。因為他是上頭指派過來的大將,怎么審訊都由他說了算,就連身為組長的譚史明也插不上嘴。

    周瑾進來以后,譚史明跟那局長介紹:“劉局,她就是周瑾,也是我們重案組非常出色的警察。如果實在不行,不如就讓她去跟蔣誠交涉。

    這位劉姓局長皺皺眉,似乎不太認(rèn)同這樣的提議,說:“先看看情況吧。”

    審訊室的燈光刺目耀眼,透過單向玻璃,周瑾看到那兩名警察一起上前擒住了蔣誠。

    蔣誠頭被死死按住,側(cè)臉貼在冷硬的桌面上。他滿臉通紅,額角青筋暴起,以一種極其屈辱的姿態(tài)趴著在桌上。

    他身上還穿著病號服,剛處理過的傷口似乎已經(jīng)完全崩裂開來,胸口衣料上洇出一片鮮紅的血跡。

    蔣誠不甘心被這樣壓制,使勁掙動身體,可他現(xiàn)在太虛弱了,根本沒有力量反抗。

    被他揍過一拳的警官不由地惱羞成怒,朝著蔣誠的臉連拍好幾巴掌,罵道:“你他媽在這里橫什么橫!你以為你是誰��?在沒調(diào)查清楚之前,你就是殺人犯,黑社會!明白嗎!”

    另外一個負(fù)責(zé)審訊的警官也挨了蔣誠一拳,歇了半小時,肚子還在隱隱作痛。

    他心里罵這小子下手真夠狠的,一把扯住蔣誠的頭發(fā),將他拽回到座位上去。

    蔣誠閉眼皺了皺眉頭,手捂上腹部。周瑾很快察覺到他的異樣,這是蔣誠在極度痛苦的時候才會有的表情。

    他坐在椅子里,額頭上、頸子里全是汗水,殘酷漫長的審訊已經(jīng)耗空了他的體力。

    蔣誠仰頭,白熾燈照得睜不開眼,他閉了閉眼睛,喉結(jié)滾動,慢慢的,右手手指插進凌亂的頭發(fā)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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