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從戒毒中心出來,江寒聲來到海州市科大任教,而后的每一天,每一天……
他都在默默地保護她。
就像小時候那樣,跟在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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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工作的時候,江寒聲就會過來跟著周瑾,有時候是開車,有時候是走在她的身后。
那時周瑾已經(jīng)剪成短發(fā),轉(zhuǎn)進重案組,是組長譚史明的徒弟。
從她和蔣誠的家到重案組,需要坐116路公交車,通勤四十分鐘。
早晨上班前,她會在家附近的早攤買豆?jié){和包子吃。江寒聲也嘗試過,味道并不怎么好,還不干凈,可是周瑾喜歡,所以他吃過很多次。
她跟譚史明下現(xiàn)場,起初見到尸體就會嘔吐,大約過了半年情況才好轉(zhuǎn)。
她工作拼命,為查案子,經(jīng)常到處跑,有時候忙起來,一整天連口水都喝不上。收工回到重案組,通常已經(jīng)很晚很晚,如果還來得及趕一趟末班車,她就會回家;來不及的話,她就在備勤室里睡。
她生活很簡單,不是工作,就是在休息,休息的時間很少,大概是因為周川的案子沒有水落石出,她覺得自己有片刻放松都是一種罪惡。
江寒聲離周瑾最近的一次,就是在周瑾下班的某個夜晚,那班公交車上。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
江寒聲戴著黑色棒球帽,將帽檐壓得很低很低,半張臉隱沒在陰影里,沉默地守在周瑾的身后。
剛過了兩站,周瑾就開始昏昏欲睡。人睡迷糊了,身體就慢慢朝一側(cè)滑,險些栽下去的那一刻,江寒聲幾乎是下意識用手背扶住她的腦袋。
周瑾沒有醒,他松不開手,手背上細膩的觸感讓他心跳急促,他知道自己不該再靠近了,可他那些深不見底的欲望和渴求在放肆叫囂。
江寒聲忍不住地想,就這一次。
他坐到她的身邊,讓周瑾靠在他的肩膀上。
江寒聲緊張得渾身僵硬,可當時,周瑾靠著他安睡,呼吸聲起伏悠長,公車在路上平穩(wěn)地行駛,偶爾輕微顛簸兩下,車窗外是深沉的夜,還有星一樣的燈……
時光寧靜到仿佛停止,他有著從未有過的心安。
那晚夜色很好,周瑾在他身邊,他看著玻璃窗外流淌的街景,連風(fēng)都是柔和的。
離開之前,江寒聲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跟她說:“周瑾,明天見�!�
就這一次,僅此而已。
江寒聲從來沒想過打擾她的正常生活,他想要的是看著周瑾肆無忌憚地走在陽光里,為此,他做她腳下的影子。
影子可以不被看見,卻會一直存在。
周瑾聽他說這些,沉默了一會,問:“你就為了一塊不知道丟到哪里的懷表,跟了我三年?”
“是�!苯晫⒃捳f到這個地步,已經(jīng)不憚于承認,“那塊懷表,是你哥哥周川的東西�!�
周瑾輕皺眉頭,回想起周川似乎真有過一塊懷表,是獎賞,也是他的榮耀,周川用不上那么文雅的東西,她卻很喜歡。
周川本來說好要送給她的,她跟他討要,周川卻神神秘秘地說,已經(jīng)把懷表送給了另外一個更需要它的人。
她沒想到這個人會是江寒聲。
周瑾越聽,心頭就越沉重,她想到小時候與江寒聲的那些模糊的記憶,再想到結(jié)婚后的種種……
周瑾忽然呵出一口氣,像是在釋放某種沉重感。她閉上眼睛,手抵著額頭,低聲道:“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
江寒聲看不到她的表情,無法精確捕捉她的真正情緒,以為她是難能接受。
他道歉:“對不起。”
周瑾苦笑了一下,“對不起?你好像總在跟我說這句話。”
江寒聲的自厭在默默發(fā)酵,他說:“那天你不該來相親,不該走進那家餐廳,更不該答應(yīng)跟我結(jié)婚……”
他性格里有卑劣的偏執(zhí),偏執(zhí)到只要周瑾。
以前覺得自己只要能遠遠看著她就足夠了,可一旦真的有了擁有她的機會,那些偏執(zhí)就會化作無窮無盡的占有欲。
江寒聲知道自己會嫉妒,可他自以為能將這份嫉妒控制得很好,永遠不會凌駕于愛之上。
他以為自己可以不在乎蔣誠,不在乎她跟其他男人有親密舉止,可與周瑾在一起的時間越長,他就越難以忍受。
難以忍受別人碰她一根頭發(fā),難以忍受她對其他人的關(guān)心,更難以忍受她和蔣誠的糾纏不清……
他渴望周瑾愛他,只愛他,最好比愛蔣誠還要深沉,還要堅定。
他的靈魂貧瘠又空洞,周瑾是他的寶藏,兩個人在一起,他將無窮無盡地向她索取,得不到時,就會控制不住地想要傷害她、霸占她。
“我很痛苦,周瑾,我討厭我現(xiàn)在的樣子”
江寒聲如弦一樣繃緊到極限的身體,在說出這句話后,終于崩斷。
他伸手將周瑾的頭按到自己的肩頸處,聲音有些不正常的顫抖,“別跟我在一起了�!�
周瑾抬手回抱住他,貼在他胸膛里,悶悶地說:“那你以后也別喜歡我了�!�
江寒聲心臟仿佛停了一下,他抿起唇,低聲說:“好。”
他忍下胸腔里翻涌的痛苦,松開手,要將周瑾放開,跟她好好交代一下離婚后財產(chǎn)分割的事。
可周瑾摟著他,手臂沒有絲毫放松,反而越抱越緊。
“周瑾?”
他頸肩忽然有些熱熱的濕意,讓他驚住。
周瑾在哭?
“換我喜歡你好了。”
“……”
周瑾咬了咬發(fā)顫的齒關(guān),說:“我會喜歡你,喜歡到你不討厭自己為止。江寒聲……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
她攥緊他身上的病號服,閉著眼流淚。
五年前,遭受周川的死亡,蔣誠的背叛,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撐下來的,那段日子仿佛讓她心上缺失了一大塊,跟口窟窿似的,回頭再看一眼都覺得冷颼颼的。
可當她知道,知道那段她一個人穿梭在冰冷的鋼鐵森林中、只能用無休止的工作來麻木痛苦的時光里,原來還有江寒聲陪著她,守著她……
那塊填不上的窟窿一下被暖意充盈得滿滿當當。
周瑾眼睛酸熱。
原來她還是被偏愛的,還是被眷顧的。
再談兩章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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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最近總在流眼淚,把過去五年倔強到不肯掉的眼淚,一并痛痛快快地哭了出來。
江寒聲舍不得推開她,手掌按住周瑾的肩膀,輕輕撫摸著,可他也不敢再擁抱她。
一切都太不真實。
周瑾或許是出于對他的一時愧疚,一時心疼,才在情急之下說出喜歡他的話。
江寒聲需要令自己保持足夠的清醒,避免重蹈那天的覆轍。
等哭夠了,抱夠了,周瑾小聲問:“我們不要離婚,好不?”
她說話尾音有些少女才有的俏,像是撒嬌,也像是在哄人。
江寒聲有點為難,“周瑾,我不想再傷害你了�!�
“傷害我也沒關(guān)系。”周瑾伸手摸他的臉,“我愿意接受任何考驗。江教授,我想對你好,想愛你,你要月亮,我不摘星星。”
她直白又熱情,那些輕浮的話讓她說得很認真,帶點曖昧的語氣。
“……”
江寒聲聽后,心跳有些不穩(wěn)。
周瑾見他不給反應(yīng),也不氣餒,就說:“你現(xiàn)在不答應(yīng),我總能把你追到手。我擅長這個�!�
周瑾沒有多想,旨在表達自己勢在必得,江寒聲卻對她的話極其敏感。
他心里一沉,問:“你當初怎么對付蔣誠,現(xiàn)在就怎么對付我?”
江寒聲話語中有抑制不住的嫉妒,給周瑾斗志滿滿的熱情猛潑了一桶冷水。
周瑾啞然片刻。
話一說出口,江寒聲就后悔了,看到周瑾笑容僵在臉上,愧疚感再次涌現(xiàn)。
他沒有再道歉,心想該讓周瑾知道他本性就是這樣惡劣。
江寒聲沉默著挪開了視線。很快,周瑾扳過他的臉,她目光雪亮,簇著火焰,能灼得冰也融化。
“這是第一道考驗嗎?”她質(zhì)問。
周瑾顯然是有點生氣了,脫掉鞋,直接上床,橫跨在江寒聲的腰際。
她居高臨下地盯著他,說:“那我用點專門對付你的招�!�
她按住江寒聲的手腕,手指溜上去,與他十指交扣。
江寒聲尚在驚訝當中,周瑾的嘴唇就已經(jīng)覆壓下來,她的唇柔軟,吻卻熱烈。如果說在匡山的親吻里夾雜著歇斯底里的野蠻,現(xiàn)在這一吻則全是纏綿悱惻的愛意。
甚至有了一些勾引的味道。
周瑾食指撫上他凸起的喉結(jié),指甲撓了兩下,江寒聲在長吻中發(fā)出一聲低低的哼叫,隱忍又性感。
他輕蹙起眉,閉眼,任由周瑾在他身上胡作非為。
周瑾與他分開稍許,摸著他紅熱的耳朵,心里起了點促狹。
她調(diào)侃說:“江教授,你叫得真好聽�!�
“……”
江寒聲氣喘吁吁著,臉更紅了,恨不能直接把周瑾掀下去。
他忍不住低斥道:“周瑾!”
周瑾問:“這樣追你可以嗎?”
“……”
“還要不要離婚?”
“……”
江寒聲俊臉上隱著惱怒,始終不肯松這個口。
“小氣鬼。”
周瑾嗔了一句,俯身正準備咬他,外頭有人敲了敲門,傳來林秋云的聲音,“寒聲?”
周瑾驚慌之下,一個骨碌從床上滾下來,飛快地扯扯衣角,理理頭發(fā),又心虛地看了江寒聲一眼。
江寒聲剛才還被周瑾調(diào)戲得窘迫不已,現(xiàn)在周瑾慌了,他反倒氣定神閑,仿佛終于盼來個能降住周瑾的,他拉了拉歪斜的領(lǐng)口,不禁笑起來。
笑容有些漂亮。
周瑾牙癢癢,忍著繼續(xù)啃他的沖動,去給林秋云和周松岳開門。
林秋云往里瞅,怕打擾江寒聲,輕聲問周瑾,“好點了嗎?”
周瑾說:“醒了。”
林秋云和周松岳這才進去,江寒聲先喊:“爸,媽。”
周松岳看江寒聲臉色憔悴,一下想到譚史明說,江寒聲冒著生命危險截停了周瑾所在那輛失控的車,連人帶車差點掉進懸崖。
周松岳內(nèi)心又感激,又欣慰。
“沒事就好。你這孩子,脾氣怎么跟小時候一模一樣……”他頓了頓,對著小輩實在說不出太多煽情的話,轉(zhuǎn)而道,“以后別做那么危險的事了,也少陪著周瑾瞎胡鬧!”
林秋云跟他埋怨不該支持周瑾、讓女兒平白遭遇危險時,周松岳會跟林秋云解釋,這是她的工作,可真到了周瑾面前,他也是忍不住要訓(xùn)斥的。
“特別是你!真不要命了,當自己是個小子么,還是在演好萊塢大片?跳車的事那么危險的事都敢做。說了多少遍,安全第一,安全第一,不擰你耳朵,你是永遠記不住這句話!”
周松岳一板起臉,人就很嚴肅,別說周瑾,就連周川也會怕,他一呵斥,周瑾只好低下頭乖乖聽教。
江寒聲卻不怎么怕周松岳發(fā)脾氣,開口為周瑾說情:“爸,這件事我也有錯,是我沒攔著,不能怪周瑾。”
周松岳一向?qū)e人家的小孩最好。
周瑾見狀,趕緊抱住江寒聲的胳膊,往他肩膀后藏,拿他當擋箭牌。
周松岳佯裝瞪向江寒聲,不一會兒,果然就朗笑起來,“我教訓(xùn)她,你還護起來了?”
林秋云在一旁也笑,笑多了,眼里便有些酸澀。
兩個孩子到底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生死劫難,作為長輩的此刻越開心,就會越慶幸,慶幸他們都還好好的。
林秋云拍拍江寒聲的手背,“周瑾還活蹦亂跳的,我是不擔心了,倒是你傷得重些,要好好休養(yǎng)�!�
“只是一些小傷,沒關(guān)系�!�
林秋云說:“你吃得要好點兒,我看醫(yī)院周圍那些飯都不怎么樣,媽一會兒去家里煲些湯,晚上給你帶來喝,怎么樣?”
江寒聲說:“媽,不用麻煩了。”
林秋云笑得溫溫柔柔的,堅持道:“一家人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
周瑾聽著就有點饞了,舉手道:“我也想喝�!�
林秋云看她還爭寵,又氣又笑,“魚湯你喝不喝?”
周瑾癟嘴:“……那就算了�!�
緊接著,林秋云跟她聊起煲哪種湯好,說著說著,又不禁念叨起周瑾的身體,往深了又問她周瑾以后生小孩的事。
話題東扯西扯,嘮嘮叨叨個沒完,周松岳偶爾會說上兩句,提出總結(jié)性的意見。
江寒聲在一旁更多的則是傾聽。
很熱鬧,周瑾和她爸媽在一起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正到了中午,熱烈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病房。
這里的空氣還是一樣飄著淡淡消毒水的味道,墻壁還是一樣白茫茫的,可江寒聲第一次覺得原來醫(yī)院也可以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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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聯(lián)系:院觀察了三天,得到醫(yī)生的準許后,江寒聲和周瑾雙雙出院。
周家二老已經(jīng)來回奔波許多天,畢竟年紀大了,也禁不起太大的折騰,周瑾不想讓他們再煩心,就替他們訂了回烏城的高鐵票,囑咐嚴斌去高鐵站接駕。
林秋云和周松岳在走之前,原本還想再見一見蔣誠。
不過譚史明那邊說,因為他在匡山中違反命令,擅自行動,差點給警隊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暫時被關(guān)了禁閉,正等待接受調(diào)查。
以及,下一步針對匡山制毒工廠的審訊工作還需要他的配合,因此蔣誠暫時不能見任何人。
周家二老也只好作罷。
送走了他們,周瑾和江寒聲回到他們的家里。
這里已經(jīng)被周瑾簡單收拾過,江寒聲愛干凈,她的生活標準也隨之提升不少,江寒聲好多天沒住,好像被她恢復(fù)成了原樣。
玄關(guān)處,江寒聲的腿受傷,行動有點遲鈍。周瑾更照顧他,先替江寒聲脫了外面的黑色大衣,掛在衣架上,又蹲下來幫他換鞋。
“你晚上想吃什么?”周瑾給他腳下遞過去一只拖鞋,“抬腳�!�
江寒聲順從地穿上。
周瑾站起來,抬手給他解開襯衫上的扣子。
剛解開一半,周瑾忽然想到什么,停下手,狡黠地望向他:“江教授,你非要離婚,那我還能給你解扣子嗎?”
“……”
明明沒征求過他的意見,也已經(jīng)解開一半了。
江寒聲看周瑾眼睛彎彎的,越看越似勢在必得的小狐貍,勉強撐住一副冷淡的神色。
他拒絕道:“不能。我自己來�!�
一些甜甜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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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過周瑾,走到衣柜前,脫了襯衫,拿出一件灰色浴衣準備換上。
周瑾好整以暇地倚在衣柜旁邊看著他,目光過于熱辣。
江寒聲薄唇一抿,無可奈何地問:“周瑾,你不要耍無賴了,好不好?”
“好的�!�
周瑾見他耳朵又紅了,不再逗他玩兒,問:“那你洗澡,用我?guī)兔幔俊?br />
江寒聲再次拒絕,“不用�!�
她乖巧點頭,“好的,好的�!�
周瑾徑自走到衣柜前,一件件脫掉自己衣服,也要換上家居服。
黑色的胸罩束著她雪白的乳,挺翹豐盈,往下細腰長腿,常年鍛煉的肌肉線條勻稱又秀美。
周瑾身上倒沒有受過特別嚴重的傷,就是小傷不斷,加上她皮膚又天生偏白,那些小傷口也顯得觸目驚心。
特別是江寒聲留給她的牙印、吻痕還沒有完全消除,這樣僅穿著內(nèi)衣內(nèi)褲站在他面前,隱秘地刺激著江寒聲的罪惡感。
他很想擁抱她。
周瑾穿上衣服,將頭發(fā)從衣領(lǐng)里撩出來,說:“我去做飯,你注意腿上別沾水。”
“嗯�!�
江寒聲潔癖發(fā)作,渾身不舒服,去浴室擦過一遍身體,出來以后,周瑾已經(jīng)把飯做好了。
周瑾平常忙工作,一般不進廚房,有時間就刷刷碗,因此她廚藝不算精湛,僅僅到了能吃的級別。
不過江寒聲也不嫌棄就是了。
吃飯期間,周瑾一直拿著手機回消息,中途還接了一個重案組的電話,得知最新的工作進展。
賀武拒捕時死亡,這無疑是對恒運物流骨干人員的重大打擊,原本忌憚賀武、咬緊牙關(guān)不開口的人也開始主動交代一些事情。
這條以恒運物流作為依托,從事毒品、人口、軍火等非法買賣的交易鏈條,盤踞在海州市下見不得光的“津海線”,逐漸浮出水面。
從上游的供應(yīng)商,到下游的買家,一一露出的真面目。
但譚史明清楚,僅僅一個恒運物流,沒有那么通天的本事,他們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靠山。
特別是“老蝎”戚嚴,匡山行動后,他就似人間蒸發(fā)一樣,查不到一點蹤跡,而唯一知情的七叔在被捕后,死活不肯開口招供。
戚嚴失蹤。
面對這四個字,周瑾不禁皺起眉頭。
周瑾把進展告訴了江寒聲,說:“他不會又要躲個五六年,準備東山再起吧?”
江寒聲將粥喝得干干凈凈,才回答:“我們還有最后一個殺手锏,不怕他不現(xiàn)身�!�
“什么?”
周瑾頓了頓,一下恍然大悟:“戚真!”
可是戚真愿意出來作證么?
周瑾想到那天戚真拿著刀的恐懼模樣。
「我想過安靜的生活,我跟我丈夫很幸福,你們放過我吧,放過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死了,你們就不會再來了嗎?」
周瑾連忙搖搖頭,說:“她是不會愿意出來協(xié)助警方的。而且戚嚴就是個瘋子,萬一惹火了他,會讓更多的人陷入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