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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五條悟看完這個長長的帖,手指一動,把照片保存了下來,設(shè)置成手機壁紙。

    他原本的手機壁紙是隨便選的女藝人寫真,現(xiàn)在換成這張背影照片,反而是出于他主動想這么做的選擇。

    反正拍得很好看嘛,構(gòu)圖也很漂亮,兩個人正好居于畫面中央,由于天氣而導(dǎo)致整體色調(diào)偏冷,雨水稍微模糊了鏡頭,但仍準(zhǔn)確的對上了焦。

    那把傘面透明的長柄傘被他拿在手中,正好甩了起來;有幾顆雨珠落在空中,俏皮又愉快得一如他當(dāng)時心情。

    哪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原因啦。

    從那段回憶里拉回注意力的五條悟想起被穩(wěn)穩(wěn)揣在口袋的手機,唇角已然悄悄揚起。

    ——只是因為一只純白的、藍色眼睛的小奶貓而已。

    “等會,我要是釣上了魚,”

    想起那份美味夜宵的他舔了舔嘴唇,對羽取一真開口說道,宛若大將軍在背上插滿了一排旗。

    “我還想吃你上次做的那碗魚湯泡飯!”

    雖然能帶著一真去嚇那幫老頭是挺過癮的,但他可不想總是只吃那丁點大的一碗飯,既不好吃也吃不飽。

    既然會做飯的羽取一真就在身邊,聰明小悟當(dāng)然要事先點好菜!

    羽取一真滿口應(yīng)下。

    “交給我吧。”

    一周目的時候,悟想在河里釣上十條魚都費勁巴拉的花了好多天;但二周目的悟好像格外擅長釣魚,那自然是想做什么料理給他都完全沒問題。

    太陽從東挪到西,二人坐在鴨川河邊,撐著下巴看水面的魚鰾隨河面輕微起伏。

    甜點和糖果都已經(jīng)吃光了,巧克力蒙布朗蛋糕卷更是只得到了五條悟六十分的及格評分。

    甚至栗子奶油蛋糕得到的評分更高一些,羽取一真只吃了兩口,剩下的全是五條悟的。

    這也更堅定了等他回到東京后,就去找川村大師做[神之甜品]的念頭。

    但此刻困擾五條悟的,可不是“完美蒙布朗”,而是空蕩蕩的塑料小紅桶。

    在那半桶水里,只有中指長的一條小魚在吐泡泡。

    還是羽取一真釣上來的。

    五條悟:“…………我不信�!�

    羽取一真輕咳一聲:“很正常的,你看之前坐在我們隔壁的大叔,釣了一下午也就三條魚……”

    五條悟幽幽轉(zhuǎn)過目光:“你不覺得是我們用的餌料有問題嗎?”

    釣不上魚,怎么可能是他的問題?一定有其它原因!

    羽取一真沒忍住又咳一聲,才忍住快要憋不下去的笑意。

    “一條魚,嗯……也能做魚湯泡飯�!�

    完全沒有被安慰到的五條悟:“………”

    這份少年時意氣風(fēng)發(fā)的好勝心,立刻升起在了這不該升起的地方。

    “不釣到魚,我就不回去了!”

    …………

    五條家。

    正在等換崗的守衛(wèi)站得昏昏欲睡,突然發(fā)現(xiàn)一輛車停在宅邸門口,把他嚇得一個激靈。

    這么晚了,還有哪位不速之客會深夜造訪?

    他仔細看去,發(fā)現(xiàn)先是從車?yán)锵聛硪晃涣嘀鴥筛~竿的黑發(fā)少年——他有印象,就是最近被悟大人帶過來,能把長老們嚇到避而不見的詭譎人物。

    而后下來的白發(fā)少年就更明顯了,是悟大人。

    手里還提著個格外樸實的塑料紅桶,光是看上一眼就感覺會被辰雄大人出聲訓(xùn)斥“有失五條家體面”。

    “悟大人,歡迎回來。”

    按照規(guī)矩行禮的守衛(wèi)格外困惑,不知道為什么悟大人會這么晚才回來。

    出任務(wù)……也不至于帶著紅桶和魚竿回來吧,一看就是去釣魚了。

    而他記得這兩位中午就出門了。

    ……釣魚還能釣這么晚呢?

    守衛(wèi)的腦海里正升起這個念頭,就見到原本拎著紅桶,正要路過他往里走的悟大人突然停住腳步。

    然后,甚至還轉(zhuǎn)過身對著他,開口的語氣超得意。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釣到了魚?”

    守衛(wèi):“……欸?”

    跟在后面的羽取一真默默低頭,抬手掩住那壓不下笑意的嘴角。

    第93章

    魚湯泡飯很美味,

    五條悟表示下次還要。

    這可是他辛苦釣上魚后的應(yīng)得獎勵!

    想想他要是用[蒼]把附近的河水都攪在一起,那連帶其中的魚可就會像下冰雹一樣嗶哩啪啦的,瞬間收獲一大堆呢。

    不過嘛,

    五條悟當(dāng)然沒有這么做。

    在五條家以外的地方,

    他可是很遵守規(guī)則的——釣魚就是釣魚,怎么能作弊呢?

    何況還有一真陪著他靜靜坐在河邊,無論多久都沒有抱怨的意思嘛。

    當(dāng)然,不信自己整個下午加晚上都只能釣上來一兩條小魚的賭氣小悟,開始在做任務(wù)之余戴起遮陽帽、拎著塑料紅桶,有空就去鴨川邊上坐著。

    羽取一真扛著魚竿,

    也全程陪同。

    只有五條辰雄他們受到仆人匯報,被下任家主不務(wù)正業(yè)、一天到晚跑去釣魚的行為氣了個仰倒,

    正握在掌中寫字的毛筆怒拍在案幾上。

    窩家里打游戲就算了,

    好歹不會被外人旁觀。

    上節(jié)目接采訪他們也忍了,

    還能勉強解釋成是給五條家做宣傳。

    但是,

    釣魚?!

    五條辰雄簡直要破口大罵。

    去鴨川釣魚能給五條家?guī)砣魏我嫣巻�?!還會讓人看笑話——堂堂五條家的繼承人,下任家主,

    竟然穿得像去河邊玩泥巴似的,就差光腳往外面跑了!

    釣魚嘛,閑情逸致上來,坐釣殿里給那些魚喂點零食,

    或者就著微風(fēng)與枯山水的景色,

    垂釣上一時半刻,五條辰雄能理解。

    哪怕那些價值數(shù)萬、數(shù)十萬的錦鯉,

    揮手讓廚房去做成料理,五條辰雄也能理解。

    但五條悟這小子,放著釣殿里那么多條人工養(yǎng)殖的錦鯉不肯去釣,

    非要跟人跑去鴨川河邊野釣,還動輒大半天不回來!

    那個黑發(fā)少年不在視野里確實是件好事,讓五條辰雄都敢開始挺直腰桿罵人。

    “老夫真是忍無可忍了!”

    他一開口,就說出了連他自己也不知曉的、格外熟悉的一周目臺詞。

    “這小子真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將這里當(dāng)成他隨心所欲的游樂園嗎!還有那個混賬,老夫這次一定要……”

    ——這句話沒能說完,因為他發(fā)現(xiàn)那位令人心生恐懼的少年,那位黑發(fā)黑瞳的惡魔,就這么慢吞吞跨進了他的書房里!

    五條辰雄尚未發(fā)泄完怒氣,便陡然像被卡住了脖子的雞,半個音節(jié)也吐不下去了。

    “你一定要什么?來,繼續(xù)說說看�!�

    開口的聲音冷淡而平靜,甚至還透著點少年特有的、尚未徹底結(jié)束變聲期的輕微喑啞——卻不知為何,能將他嚇得條件反射一哆嗦。

    “你……你怎么來了?”

    與羽取一真的沉穩(wěn)與淡漠不同,五條辰雄的回應(yīng)帶上些許輕微的顫抖。

    就像他至今也搞不明白,為何他們會對黑發(fā)少年為何會恐懼到如此地步。

    哪怕是排斥或厭惡,也不至于夾雜著如此刻入骨髓的恐懼吧!

    遑論細數(shù)他過往數(shù)十年皆過得順風(fēng)順?biāo)と肟偙O(jiān)部后的權(quán)力地位更是藉由[六眼]+[無下限]的實力籌碼而步步高升,備受首座器重。

    有誰能給他留下如此恐怖的、好似死神在如影隨形的恐懼?

    乃至一見到這個模樣陌生的黑發(fā)少年,瞬間爆發(fā)出的情緒簡直令五條辰雄下意識想要找個什么東西,把自己嚴(yán)嚴(yán)實實的擋起來。

    而他問過其余人,竟然也有著與他如出一轍的想法。

    這未免也太荒謬了!

    五條辰雄他們在背地里撓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個合理緣由,偏偏還不能找人動手除掉——誰讓那位大人還用得上他!

    甚至連面上都不敢發(fā)作——害怕對方向那位大人告狀他們妨礙計劃。

    五條辰雄自覺他們何時受過這種憋屈勁。

    而此刻,這口氣只能被迫堵在心底已經(jīng)夠難受了,對方竟然還主動過來找他!

    竟敢來找他,那他就…就……就也不能拿對方怎么辦。

    “老夫只是隨口戲言罷了�!�

    五條辰雄忍氣吞聲,還得自己動手收拾那張沾上了墨點的紙。

    一周目加茂家受過的苦,現(xiàn)在輪到二周目的五條家來承受了。

    “哦,是這樣嗎?”

    羽取一真太清楚他們害怕的是什么了,聞言淡淡出聲道。

    “我還以為你覺得我和悟太礙眼,準(zhǔn)備動手除掉我們呢�!�

    發(fā)泄被當(dāng)事人逮了個正著的五條辰雄:“…………”

    五條辰雄忍辱負重:“老夫怎么會這樣做,遑論你可是計劃里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

    即使成為了咒術(shù)界上層,加入了“制定規(guī)則”的行列,也不可忘記真正制定規(guī)則的,另有其人。

    而那位,會在暗地里,將對他有異議的勢力團體逐步清洗掉。

    既然選擇上座吃飯,就意味著必須要聽從這份暗地里的潛規(guī)則,不要妄想做出點與那位大人對著干的行為。

    聽到五條辰雄的這句話,羽取一真的黑瞳微動。

    果然與他猜測的一樣,掌控盤星教的“教祖大人”與掌控總監(jiān)部高層的“那位大人”,大概率是同一人。

    或者,也有可能是同一勢力團體,相當(dāng)隱蔽,人數(shù)極少。

    但總而言之,他特意趁漂亮小悟在午睡的時候過來,可不只是想重溫老頭npc抱怨的。

    要說這些陳詞濫調(diào),他早在一周目就聽過不知道多少回了。

    反正,這幫老頭npc也只敢口頭抱怨而已。

    “不會就好。畢竟,”

    羽取一真的語速緩慢,微瞇起的黑瞳在此刻顯得極為強勢,連刻意壓低的聲音也冰冷至極,足以令五條辰雄膽戰(zhàn)心驚起來。

    “你要是想妨礙我的任務(wù),我就只能殺你了�!�

    五條辰雄的眉頭頓時一顫,渾濁的目光對上羽取一真的。

    “殺…殺我?”他不敢置信道。

    “是啊,就像這樣�!�

    羽取一真慢條斯理抬起手,比起手槍的姿勢,指向五條辰雄的額頭——后者卻在恍然間,好似真的被一把真丨槍抵住了眉心那般,神色之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倉皇。

    這純屬埋在DNA里的恐懼發(fā)作,是羽取一真特意讓這位圍觀過“總監(jiān)部活閻王駕到”的老頭npc變得更害怕一點。

    而羽取一真本人,則毫無心理負擔(dān)的將那個教祖大人拉出來,扯大旗恐嚇對方。

    “到時候,我就向那位大人稟報你有二心,妄想通過妨礙我的任務(wù),而滿足你的私欲;而我,只不過是提前發(fā)現(xiàn)你這個意外,并及時鏟除�!�

    “我可是【盤星教的圣子】,是盤星教的繼任者。你猜,那位大人到底是更相信我的說辭,還是你這個外人的呢?”

    雖然羽取一真現(xiàn)在不再是加茂家主,等級也只有三級,更是連術(shù)式都用不了,怎么瞧都是只菜雞。

    可他這周目的身份卡,從某種意義上而言,比一周目的加茂家主好用多了。

    例如,借著任務(wù)的名頭來威懾這幫老頭npc,欣賞他們無能狂怒,卻又不敢干掉自己的樣子。

    甚至在有必要的時候,他還真能干掉他們且不用付出任何代價;而不像上周目,總被這幫老頭npc連帶反派在背地里陰戳戳的布局算計。

    畢竟這周目的他,也成了反派陣營的一員——還是計劃執(zhí)行者!

    羽取一真黑瞳緊盯五條辰雄,微微抬起眉梢,似笑非笑。

    表情里流露出的意思很明顯。

    有本事,你可以來試試我敢不敢殺你。反正要付出性命的人是你。

    五條辰雄哽住,根本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畢竟那位大人的內(nèi)線在總監(jiān)部到處都有,想要推行任何政策或決議,都只需上層里的大多數(shù)支持就足夠了。

    而他,相比計劃關(guān)鍵人物的羽取一真,根本無足輕重。

    就算他真被殺了,那位大人也不可能會因此責(zé)罰對方,頂多訓(xùn)斥兩句,就輕輕揭過了。

    何況,就算那位大人真把黑發(fā)少年也殺了又怎樣,難道他就能當(dāng)場復(fù)活嗎?

    “你想要老夫做什么?”

    五條辰雄的面色蒼白,再開口時,已變得毫無氣勢。

    “我在五條家住的這段時間,發(fā)現(xiàn)了點問題�!�

    羽取一真輕描淡寫道,全然一副接到教主大人指示、前來微服私訪的口吻。

    “例如,我發(fā)現(xiàn)五條家的許多族人,似乎是受了你們的言論影響啊,對身為下任家主的悟總是感到不滿意�!�

    “你們這樣故意排斥下任家主,是不是其實打算借機在暗地里抱團,架空家主,占據(jù)權(quán)力與資源,以此反抗那位大人的意愿?”

    被這么大一口鍋扣在腦袋上,把五條辰雄驚得險些當(dāng)場跳起來。

    “當(dāng)然、當(dāng)然沒有!絕無此事!但是,那個悟他根本不聽……”

    “嗯?”

    羽取一真冷冰冰出聲,五條辰雄瞬間啞火了,訥訥不敢再往下說。

    他怎么忘記了,這位黑發(fā)少年不就和五條悟的關(guān)系很好嗎!

    心念電轉(zhuǎn)間,五條辰雄忽然明悟。

    羽取一真如此接近五條悟,莫不是也出自那位大人的授意——既然過幾年會繼任五條家主的五條悟不聽他們的話,那就換一個能讓他聽話的人來,同樣能穩(wěn)穩(wěn)掌控住五條家。

    眼前這位黑發(fā)少年,就是懷抱如此目的而來的。

    明面上活動在咒術(shù)界的他,就相當(dāng)于那位大人的代行者!

    也就是說,他不僅不能再對五條悟橫眉豎眼,還必須轉(zhuǎn)為全力支持他上位,順帶助力拉進羽取一真和五條悟的關(guān)系。

    這樣才能達成那位大人的目標(biāo)。

    想通這點的五條辰雄連忙向羽取一真——以及背后的大人表忠心。

    “老夫已知曉該如何做了,請相信老夫的忠誠!”

    “很好。”

    羽取一真收回手,聲音恢復(fù)平淡。

    天天看漂亮小悟只要在家里做點什么,就會被這個老頭不滿幾句、被那個老頭抱怨幾聲——真是豈有此理。

    而他又通過一周目的情報,知道這些老頭和那個[幕后黑手]脫不了干系。

    索性來敲打一通,不聽話就偷偷干掉得了。

    藏頭露尾的“教祖大人”他殺不到,這些個總讓悟不開心的老頭他還殺不到嗎,幾發(fā)[黑閃]下去就不信還能喘氣。

    不過,與五條辰雄商量的結(jié)果還算令人滿意。

    他也不介意再觀察一段時間,先給他們判個死緩。

    當(dāng)羽取一真沿著那條長廊,重新回到漂亮小悟的寢殿里時,蓋著毯子在睡的后者已經(jīng)醒了。

    他又是揉眼睛,又是躺在榻榻米上伸懶腰打呵欠,順帶格外放松的滾來滾去,連身上那件寬松的短袖襯衫都被往上帶了些,露出一小截線條流暢勁瘦的腰腹。

    羽取一真的黑瞳落在那上面片刻,又默默收回。

    房間大的好處就在這里,隨便五條悟怎么打滾也不會撞到家具。

    而此刻,五條悟就是連續(xù)幾個打滾——連帶原本只蓋著一個角的薄毯也變成了毛巾卷,把他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湊近的腦袋沖著在原位置坐下的羽取一真歪了歪,直白的開口問道。

    “剛才去哪里了?當(dāng)心撞到那些討厭我的老家伙們,被斥責(zé)一通喔�!�

    “他們怕我,不敢斥責(zé)的�!�

    羽取一真拿起手柄,邊這么回答道。

    “就算威脅他們,也只能乖乖聽從�!�

    今天下起了大雨,五條悟就沒有出門釣魚,而是拉著他打游戲。

    結(jié)果自己又不留神睡著了,正好給他出去找一趟五條辰雄的時間。

    五條悟聞言失笑,抬手去戳羽取一真那張格外認真的面癱臉。

    “真敢說啊,明明是個咒術(shù)笨蛋來著�!�

    他沒把羽取一真的這句解釋放在心上,還以為對方是在一本正經(jīng)的開玩笑。

    主要是想一想也太奇怪啦,那些長老早已身居高位,會有被羽取一真嚇到這種離奇事也就算了,怎么可能還聽命于對方呢?

    直到晚飯時,五條悟又不得不和五條辰雄見面,而對方堪稱是和顏悅色的對他開口說話時——險些把五條悟驚到炸毛。

    什么,這老頭是被誰奪舍了嗎??

    “據(jù)說東京高專與京都高專的姐妹校交流會下個月要開始了,這次在京都高專舉辦,邀請我們過去參觀�!�

    五條辰雄笑呵呵的對五條悟說話,完全不介意五條悟瞬間被嚇得上半身后仰的反應(yīng),仿佛真的是個慈眉善目的長輩在叮囑晚輩。

    “我們這些年紀(jì)大的老家伙,腿腳也不好,就不打算去湊這個熱鬧了。你是下任家主,正好又在東京高專上學(xué),不如就和你的朋友一塊過去看看?”

    五條悟:“…………”

    五條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狐疑瞇起蒼瞳,來回掃視對方。

    “……你是五條辰雄?真的假的?該不會被鬼上身了吧?”

    這話說的,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能從五條辰雄嘴里聽到。

    五條辰雄堪堪維持臉上的笑容:“……”

    這小子真是一張口讓人來氣!

    第94章

    五條辰雄條件反射就想訓(xùn)斥幾句,

    但一看見坐在五條悟身邊的羽取一真,進而想起后者下午的威脅,剛升騰起來的怒火頓時就偃旗息鼓了。

    必須支持五條悟才行,

    全力支持!

    “說什么呢,

    存在于這世上的是咒靈,哪來的鬼神�!�

    此刻的五條辰雄連訓(xùn)斥也變得不痛不癢,語氣更是溫和無比,把故意和他嗆聲五條悟的蒼瞳都聽得瞪大了。

    而對方身邊那些以往都跟他同仇敵愾,動不動就輪著來“教育”他的長老們,現(xiàn)在也都揣著張格外包容的笑臉對他。

    “…………”

    除去還算聽家族管教的那段幼年時期,

    五條悟什么時候再被這老爺爺似的和藹態(tài)度對待過,詭異到令人寒毛直豎。

    咯啦——

    五條悟捧在手里的飯碗瞬間裂出一道痕跡,

    是他的咒力都被嚇失控的證明。

    旁邊的仆人很有眼色,

    立刻給他換了碗新飯。

    五條悟:“……”

    他是不是在睡這場午覺的過程中,

    不小心錯過了什么重要的劇情展開?

    或者,

    他其實還在夢里?

    五條悟眨巴眨巴兩下蒼瞳,下意識往羽取一真的方向看——后者也立刻回以對視,

    微微歪過腦袋,似乎在好奇他這是怎么了。

    總不會是這只超呆黑豆柴做的吧?

    不可能不可能,他都做不到讓這幫頑固的老東西改變觀念,一真怎么可能辦得到�。�

    五條悟默默轉(zhuǎn)回腦袋,

    對著那張仍舊笑呵呵的老爺爺臉。

    五條辰雄當(dāng)然不會和他說,

    “邀請參加交流會”這種事情,還是下午緊急聯(lián)系老友搞定的。

    “好吧,

    就去看看好了�!�

    他慢吞吞的、甚至還帶著幾分警惕的開口回道。

    “反正聽起來也挺有意思的�!�

    五條辰雄等人,紛紛在心底舒了口氣。

    身為核心保守派的他們,自然是如今咒術(shù)界秩序的絕對擁護者——而那位大人的存在,

    也是由總監(jiān)部首座暗示給他們,才得以知曉的。

    任何反對總監(jiān)部決議的存在,或是打算針對這出舊秩序做出順應(yīng)時代改革的笨蛋,早已被其不動聲色的清理掉了。

    御三家確實占據(jù)了總監(jiān)部絕大多數(shù)的席位,但也不等于御三家的所有人只要達到一定年齡,都必定能成為總監(jiān)部的其中一員。

    這是一種雙向的篩選與測驗。剔除反對派、留下保守派,長年累月的抱團發(fā)展下來,才形成了如今的規(guī)模。

    至于那位的存在,自然也不是說對他們盡是威脅。

    他們順應(yīng)對方的意愿行事,而對方會給予足夠誘人的利益作為回報。

    五條辰雄想要不接受羽取一真的威脅,自然也是有辦法的——退出總監(jiān)部、交出五條家的話事人地位、盡數(shù)放棄到手的權(quán)力去種地養(yǎng)老,自然就不會有人再刁難他。

    包括五條家也是如此。

    但五條辰雄舍不得,那些長老同樣舍不得。

    因此,他們主動跳進了這口染缸,心甘情愿讓自己變成了保守派的同黨。

    對于五條辰雄而言,他確實是看不慣五條悟過于任性的做派,不如隔壁禪院家的那位家主之子穩(wěn)重,會順應(yīng)規(guī)矩。

    但嚴(yán)格來講,五條悟頂多只是叛逆了些嘛,強大的實力足夠彌補這個缺點了。

    五條辰雄這么安慰自己。

    換句話說,他要做的事情也不難,只需要不再試圖規(guī)誡對方,轉(zhuǎn)而支持五條悟當(dāng)家主,以及支持他成為家主之后發(fā)布的命令就好了。

    只是改變下態(tài)度而已,有什么困難的?

    他可不想放棄早已到手的權(quán)勢。

    ——羽取一真正是看透了這點,才敢直接去威脅五條辰雄,讓他對悟的態(tài)度好點。

    不過,他也抱著[要是對方不吃這套,就當(dāng)場干掉然后讓那個教祖大人給他擦屁股]的打算來著。

    反正那個教祖還需要他在明年阻止星漿體同化呢,怎么也得保下他的。

    不保也行,他立刻把計劃捅給那個在東京高專地下待著的天元大人知道。

    要論坑起自己這周目的上司,羽取一真壓根沒有絲毫心理壓力。

    …………

    而五條悟,這頓飯吃得他簡直滿腦袋問號。

    他完全想不明白這幫老家伙為什么突然如此包容,哪怕被他故意嗆聲了也不生氣,罵他“不尊敬長輩”。

    走在回去的路上,五條悟半信半疑的問羽取一真。

    “難道,真是你做了些什么?”

    羽取一真不會對五條悟撒謊,自然是有問必答。

    “反正他怕我,我就去找五條辰雄談了談。”

    具體怎么談的就不太好透露了。

    但很顯然,五條悟自己立刻就腦補出了一長串對話,甚至連一只黑豆柴在沖五條辰雄超兇齜牙的畫面也一并勾勒出來——雖然這畫面光是想想就很微妙,讓他憋不住漏出了幾聲愉快的笑意。

    “還真是你做的……”

    五條悟邊笑邊抬手去揉他腦袋,沒想到這只黑豆柴竟然真的如此勇敢!

    “你也真是不擔(dān)心那老爺子對你不客氣啦�!�

    羽取一真任由自己的頭發(fā)又被揉亂成一團,邊淡定回道:“他不敢�!�

    “下次可別自己就跑過去了,萬一那些長老看你不順眼,在背后偷偷設(shè)下陷阱算計你怎么辦?”

    心情超好的五條悟環(huán)住羽取一真的肩膀,一抬手又拍拍他腦袋,善意提醒道。

    “我是不擔(dān)心自己哦,畢竟我超級強啦,沒人能打得過我。但你不一樣,是一個還不會用術(shù)式的咒術(shù)笨蛋呢�!�

    真是個會讓人忍不住操心的家伙。

    這么想著,五條悟的唇角卻彎彎的,連帶那雙又大又圓的蒼瞳也貓似的瞇起來,在為羽取一真擔(dān)憂他在五條家的待遇而感到極雀躍的開心。

    “好�!�

    羽取一真點頭,看起來格外乖巧。

    “啊另外,不要暴露出你還不會用術(shù)式的情況,我會跟他們說你是個超厲害的一級咒術(shù)師!”

    拍腦袋還不夠,五條悟抬手去戳羽取一真的臉,讓他千萬要記住不能露餡。

    “好。”

    羽取一真眼底泛起笑意。

    “嗯,等去那個姐妹校交流會前,我先給你找?guī)准渚邆窝b一下……”

    五條悟捏著下巴,認真思考該如何給羽取一真加點唬人的東西,讓這只敢直接去威脅長老的黑豆柴看起來超級不好惹。

    “有悟在就夠了吧?”

    羽取一真眨了下黑瞳,“畢竟,悟是最強的�!�

    “——你這小子,”

    洋溢在五條悟臉上的開心不僅完全藏不回去,甚至變得更加燦爛,又忍不住開始搓這只黑豆柴的腦袋。

    “拐著彎討好悟前輩也是沒有用的噢!”

    “咦,沒有用嗎?”

    “勉強有點用——只是勉強啦!你身為后輩不要太得意喔,又在偷偷拿眼睛笑我是不是?”

    “咳……”

    第95章

    經(jīng)過羽取一真與五條辰雄的友好交流之后,

    五條悟在五條家的待遇陡升。

    此處的“待遇”,倒并非指五條悟之前過得不好。

    事實上,他因[六眼]+[無下限]而被天然欽定的五條家繼任者,

    在族內(nèi)被分配到的、所享有的資源一直都是最高級別。

    但五條悟的壓力也來源于此。

    他自小受到的不僅是整個家族的資源傾斜,

    還有這幫長老沒完沒了的管教與約束。

    一言一行都要被規(guī)訓(xùn),舉止稍微出格半點就會被斥責(zé),動不動就反復(fù)強調(diào)“禮數(shù)”、“體面”、“權(quán)勢”之類的“一切以五條家為優(yōu)先”,讓五條悟早已對過度干涉他的五條家本身感到無比厭倦。

    這也是他一到15歲就跑去東京咒術(shù)高專上學(xué)的核心原因。

    而前些年,五條悟跟這幫老頭嗆聲的經(jīng)驗太多了,壓根沒指望過他們能有所改變。

    在他的設(shè)想里,

    最好的結(jié)果也不過就是等他正式繼任家主后,這些老頭就變成頂多在背后嘀咕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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