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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和五條悟做下的約定。

    他們會再來這座溫暖的海濱城市,坐倒掛列車、打沙灘排球、撿貝殼、去神社祈福,一起體驗(yàn)更多有趣的經(jīng)歷。

    窗臺上那排細(xì)膩又精致的瓷貓貓,也是羽取一真從鐮倉帶回來給他的呢。

    五條悟這么想著,心情超級好的戴上帽子,又從邊緣翹出來的碎發(fā)往里面掖了掖,

    再調(diào)整好帽檐的角度。

    一切準(zhǔn)備就緒,五條悟最后戴上墨鏡,

    對著能倒影出人影的玻璃窗露出一個自信笑容。

    哼哼,

    超級吸引視線的五條悟大帥哥,

    就算戴上棒球帽也依舊是魅力不減的couy!

    目光再微微往旁邊一偏,

    與羽取一真望過來的視線對撞在一處。

    ——看嘛,現(xiàn)在就有一位被他迷倒的戀愛笨蛋哦!

    五條悟跨出車門時,

    一舉一動都透出分外的小小得意。

    他們在荒生潤子的演唱會唱完那首歌后,論壇果然又狂喜亂舞到仿佛炸開了無數(shù)道璀璨煙花,險些又將服務(wù)器擠到崩潰。

    各個角度的照片,視頻,

    附帶更加勁爆又篤定的分析——每個帖子里除去嗷嗷亂叫的舔顏外,

    就是用各種理論來振振有辭地佐證真悟已經(jīng)在一起的結(jié)論。

    五條悟不僅喜歡看那些對他和一真的夸夸,也喜歡看各種“有理有據(jù)”的分析。

    要是刷到被粉絲猜中、或是他沒有注意到的細(xì)節(jié),

    更是會竊笑著在被窩里來回打滾,恨不得立刻注冊賬號回復(fù)——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

    哎呀我竟然都沒注意到這點(diǎn),

    真是失策!

    很可惜的是論壇竟然沒人上傳他們那時在演唱會邊上壓馬路時的牽手照,可惡啦,他還想偷偷保存一張來著呢。

    五條悟遺憾得直拍大腿。

    這么有力的佐證竟然沒有拍下來,這不是太可惜了嘛!

    ——而此刻,率先下車五條悟轉(zhuǎn)過目光,望向單肩背著挎包、也正往外走的羽取一真。

    嗯,果然也是酷哥一個。

    因?yàn)榭偸抢渲樀木壒剩倳屍渌擞X得這家伙不好接近,連流露出的情緒也好似總壓著某種淡漠的陰郁感。

    但實(shí)際上……五條悟知道他有多好哄。

    “手手,給我給我——”

    五條悟先向他伸出手,笑瞇瞇的來回晃兩下。

    “哎呀,我們還是頭一次來人這么多的地方,可不能讓你走丟了呢——”

    還刻意用了對小孩才會這么說話的語氣,在一本正經(jīng)的對著他胡說八道。

    于是,這位黑發(fā)酷哥的氣場立刻化作了忍俊不禁,連帶眼底也泛起了笑意。

    在腳步匆匆的人來人往中,羽取一真將手遞向了五條悟,與他的握緊。

    鐮倉不愧是一座旅游城市,即使在新年伊始的冬季,來到這里的游客也依舊顯得熙熙攘攘。

    五條悟與羽取一真在這里訂了一間旅館,預(yù)計待上兩到三天。

    按照來之前的規(guī)劃,他們買票乘坐了空中云軌,望著窗外的清朗藍(lán)天逐漸與遠(yuǎn)處的海平面相接,化作融成一團(tuán)、難以分辨的淺淡白霧。

    正下方則是川流不息的車隊,喇叭聲與燈光的閃爍都離他們很遠(yuǎn),像一個又一個的小火柴盒,在他們的腳下飛速后退,好似被擦亮又熄滅的一簇簇火花。

    五條悟以前并沒有坐過這種倒掛在軌道上的列車,很是興奮的貼著玻璃窗往外看。

    墨鏡后的蒼瞳自邊緣露出一點(diǎn)漂亮的霧藍(lán)色,一眨也不眨的盯完了全程。

    如果看見突然振翅飛起的鴿子,他還會超興奮地招呼羽取一真也一起來看。

    于是,兩個人腦袋挨著腦袋,擠在那塊玻璃窗前津津有味的看鴿子被路人喂食,完全不在意這樣做會不會變得“不酷”。

    從江之島站下車時,五條悟還發(fā)現(xiàn)站外的欄桿上有幾只金屬裝飾小鳥,卻整整齊齊戴著帽子,披著可愛的小斗篷。

    “哦,那是我們這里的一位老奶奶用毛線織的�!�

    邊上路過的大叔看見五條悟興致勃勃端詳著這幾只穿著衣服的金屬小鳥,便主動開口介紹。

    “她還會這幾只小鳥換衣服呢。你看現(xiàn)在是白色和黑色的條紋對吧?下個月再來就會變成新的花色。”

    五條悟聽得眼睛亮閃閃:“哇噢——”

    他舉起手機(jī),給羽取一真、穿著衣服的小鳥和他一頓自拍。

    而那位大叔在最后,還給他們指了個正在排隊的商業(yè)街窗口。

    “那邊好像是政府在搞什么新年活動啊,好像是去幾個地點(diǎn)打卡集郵,就可以得到獎品——不過嘛,反正也就是什么優(yōu)惠券或者便宜的紙扇之類的東西吧?”

    土生土長在本地的大叔對這種活動沒有絲毫興趣,說完就背著手離開了。

    但五條悟聽到[集郵]這種有意思的活動,立刻變得超來勁。

    “是集郵哦!”

    他立刻轉(zhuǎn)頭看向羽取一真,滿臉都寫著[來玩嘛來玩嘛]。

    羽取一真想了想,覺得連25歲的悟都會熱衷于在山形縣玩集郵換甜品的小游戲,如今15歲的悟更不用提。

    “好啊,來試試看吧�!�

    羽取一真和五條悟各自領(lǐng)了一張空白的蓋章襯紙,穿過這條擠擠挨挨的小商業(yè)街,先前往片瀨海岸。

    冬季的沙灘人煙罕至,裹挾著大量水汽吹來的海風(fēng)凜冽,吹得來這邊拍照的行人直打哆嗦,沒停留片刻就離開了。

    即使被陽光照射,這時候的沙子摸上去也仍舊冰冷而潮濕,沒人會選擇在這種時候去海邊撿貝殼、打沙灘排球——

    除了兩個看起來超開心的傻瓜。

    之后,羽取一真與五條悟來到矗立著標(biāo)志性鳥居的江島神社,從邊津?qū)m一直走到中津?qū)m,再去往奧津?qū)m,分別蓋章并按部就班的系紅折子祈愿。

    現(xiàn)在是新年,到處都能聽到歡快的笑聲,零星的冬牡丹綻放在人群之間,被襯得格外熱鬧。

    “你許了什么愿……算了算了,別告訴我,愿望說出來就不靈了�!�

    五條悟剛好奇問出口,立刻擺手讓羽取一真別說。

    鐮倉的神社與寺廟真的很多,他們按照集郵的線路,又去了八幡宮、長谷寺以及高德院——雖說最后的高德院已經(jīng)被海嘯摧毀,僅剩下端坐在露天臺座上的鐮倉大佛。

    待太陽快要落山的最后一站,是羽取一真曾經(jīng)來過的弁天財神社。

    在這里,他沒有聽那個詛咒師老嫗的勸說,而是從水池里隨便撿了一枚幸運(yùn)路人的祈愿硬幣,丟進(jìn)中央的功德箱里。

    由他跟夏油杰解決的詛咒事件并沒有公之于眾,包括詛咒師的死也被全盤隱瞞了下來。

    因此,來這里舉行[錢洗]儀式的人依舊很多,硬幣叮叮當(dāng)當(dāng)砸在功德箱與石頭上的聲音不絕于耳。

    “已經(jīng)沒有了詛咒的氣息嘛。”

    五條悟也知道這回事,便在這里稍微抬起墨鏡,用全自動運(yùn)作的[六眼]將這座不大的神社仔細(xì)掃視了一圈,得出結(jié)論。

    “包括[錢洗]儀式也非常正常哦,來試試看吧?”

    他們的襯紙已經(jīng)快蓋滿了,羽取一真也沒記住他在今天到底祈了多少次愿。

    祈愿流程也算是大差不差,擲硬幣,掛各種形狀的繪馬,系紅色或藍(lán)色的折紙,舀水洗手——每一次,羽取一真許下的愿望都是相同的。

    【請給予五條悟全部他所期望的愛�!�

    每一次,都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虔誠的、認(rèn)真的許下愿望。

    即使他知道這世界既沒有神明,也不可能在無數(shù)的愿望中專門挑出這個愿望來實(shí)現(xiàn)。

    而這次,羽取一真也嚴(yán)格按照流程,用小竹籃裝著他和五條悟的硬幣,放在水池里洗了洗后取出,準(zhǔn)確的扔進(jìn)那座功德箱里。

    五條悟的準(zhǔn)頭也同樣很好,引來身旁路人妹子發(fā)出“哇”的贊嘆聲。

    “好,這下我就能實(shí)現(xiàn)……嗯,我想想,九個愿望了!”

    五條悟稍微掰了掰指頭統(tǒng)計道,表情格外高興。

    “悟許的每個愿望都不一樣?”

    羽取一真有點(diǎn)詫異。

    “是啊,畢竟這么多神明,只許一個愿望也太浪費(fèi)啦。我全許了不重樣的,比如……嗯不對,不能說�!�

    五條悟輕哼出聲,在離開弁財天神社之前,又拉著羽取一真去抽御神簽玩。

    “聽說這座神社的御神簽很靈驗(yàn)喔,來試一下!”

    “好�!�

    羽取一真自然不會掃興。

    在付完錢后,五條悟和羽取一真各搖出了一根刻有數(shù)字的神簽棒,再從對應(yīng)的木盒里找到御神簽。

    羽取一真展開自己的那張紙——兇。

    【道前空荊棘,鴻飛驚落羽;鯤鯨興巨浪,七寶始現(xiàn)真。】

    羽取一真:“……”

    雖然不怎么信這個,但也沒必要直接就給他抽一張兇出來……

    “是什么?”

    五條悟也正好看完了自己的那張御神簽,好奇問羽取一真。

    “兇�!�

    羽取一真將手里的簽遞了過去。

    “運(yùn)氣全用在擲硬幣上啦,你�!�

    看完羽取一真的那段簽文,五條悟抖了抖自己手上那張,也分享給他。

    “我好歹還是一張末吉呢。”

    【生涯喜卻憂,白發(fā)少年頭;勞心千百度,終遇仙人留。】

    解釋起來也不算很好,但確實(shí)比羽取一真的那張[兇]強(qiáng)一點(diǎn)。

    不過,按照巫女的說法,他們抽到兇簽也不必著急,只需將御神簽綁在旁邊放置的御神架上奉納,就可以拜托弁財天神女庇佑自己,扭轉(zhuǎn)壞運(yùn)氣。

    羽取一真覺得這神社里倘若真供奉著弁財天神女,估計也不會庇佑他。

    畢竟要真這么說,那他還曾經(jīng)當(dāng)著這位弁財天神女的面,打死了她的神社里的一位老巫女呢……

    五條悟倒是立刻幫他把御神簽綁上去了,自己的那張則留在身邊,說要當(dāng)做紀(jì)念。

    而作為集郵成功的獎品,羽取一真和五條悟各收到了一個平安御守——很符合他們這趟祈愿之旅的風(fēng)格。

    看著五條悟把玩了好久,應(yīng)該還挺喜歡的,羽取一真在旁邊悄悄松了口氣。

    幸好不是類似于[辣咖喱味蒙布朗]的那種抽象作品。

    除去御神簽抽到兇這點(diǎn)小細(xì)節(jié)外,二人的這趟鐮倉之旅玩得十分愉快。

    五條悟本來想買一堆陶瓷小狗狗帶回來,但很可惜江之島是一座“貓島”,只有羽取一真之前買過的各種可愛貓貓,沒有小狗。

    沒辦法,五條悟最后只好在寵物用品店里挑中了一只小臂那么大的黑豆柴玩偶,塞到羽取一真懷里。

    “放你宿舍啊,不準(zhǔn)丟掉�!�

    附加一聲刻意兇巴巴的警告。

    抱著玩偶的羽取一真忍笑:“好�!�

    ——論為什么狗派的宿舍里放瓷貓貓,而貓派的宿舍里放狗玩偶。

    等新年結(jié)束,五條悟和羽取一真拎著伴手禮回來,分給夜蛾正道、家入硝子和夏油杰他們之后,又趁著目前還在寒假休息期間,特意拎了一份帶去琦玉。

    五條悟甚至都不用問夜蛾老師要地址,羽取一真還記得怎么走。

    敲了敲門,邊從遠(yuǎn)及近的傳來“噔噔噔”的細(xì)碎腳步聲,聽上去并不沉重,猜測應(yīng)該是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紀(jì)其中之一。

    隨即便是唰拉一聲,大門被拉開。

    “媽媽,你——”

    發(fā)現(xiàn)不是她的媽媽回來,伏黑津美紀(jì)的聲音啞然一頓——但在看清是之前幫助過他們的大哥哥后,臉上的表情反而變得更開心。

    她立刻讓開通往客廳的路,將羽取一真和五條悟迎進(jìn)來。

    “是之前幫助過我們的大哥哥哦,惠!”

    伏黑津美紀(jì)邊喊伏黑惠快過來,邊從玄關(guān)的鞋柜里找到兩雙新拖鞋給他們,又匆忙跑去廚房泡茶。

    “嗨,新年好啊,惠,還有津美紀(jì)——”

    五條悟笑著向這兩只幼崽打招呼,并在對方困惑[為什么知道他們名字]時,解釋了下是從古井先生那里聽來的;當(dāng)他將伴手禮交給伏黑惠,順便快速掃了眼這間并不大的屋子。

    “家里沒有大人在嗎?”

    他跟一真這次來的目的,不僅是關(guān)心下這對姐弟目前過得怎么樣,也想順勢打探出伏黑惠到底和禪院家有什么關(guān)系。

    在咒術(shù)界,能穩(wěn)定遺傳的生得術(shù)式與家族血脈之間的聯(lián)系很深。

    尤其是禪院家那個具備特級潛力的[十種影法術(shù)],可不是非家系術(shù)師隨隨便便就能覺醒的術(shù)式。

    “上個月,津美紀(jì)的媽媽回來了一趟。”

    怎么說,五條悟和羽取一真也是幫助他們解決了生活費(fèi)困境的好心人,接過伴手禮的伏黑惠表情冷淡,但會如實(shí)回答五條悟的疑問。

    “看我們沒什么事,就甩下幾張鈔票、待了幾天后,又出門不知道去哪里快活了�!�

    ——他說完這些,那張板起表情的小臉便往客廳一偏,示意他們可以坐那里。

    五條悟若有所思:“這樣啊,媽媽看起來不太靠譜……”

    伏黑惠臭著臉道:“大人總歸是一個德行。話說,你們叫什么名字?”

    “哎呀,惠,怎么能這么沒禮貌呢!”

    正在廚房燒水的伏黑津美紀(jì)聽見伏黑惠堪稱那毫不客氣的問法,趕緊跑過來,壓著伏黑惠的腦袋就朝五條悟和羽取一真鞠躬。

    “不好意思,惠的性格就是這樣的,給你們添麻煩了……還有啊惠,快謝謝大哥哥們的伴手禮,這可是我們家里第一次來客人呢!記得笑著說哦!”

    被一只手扣住后腦勺,不得不跟著彎腰低頭的伏黑惠似乎壓抑了片刻,還是乖乖順著伏黑津美紀(jì)的意思開口。

    “謝謝你們的伴手禮……好了,快松開我�!�

    至于那句[笑著說],伏黑惠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

    ——而他的后半句是對著伏黑津美紀(jì)講的,后者也笑吟吟的松開了手,還叮囑他以后也記得這么做。

    雖然這些都是她從電視上學(xué)來的禮儀,也不知道到底對不對;但肯定是比伏黑惠的冷臉招待要強(qiáng)得多。

    羽取一真站旁邊圍觀片刻,大概明白了之后的伏黑惠為什么會長成那樣的性格。

    “我叫五條悟哦,這位和惠擺出同款表情的大哥哥是羽取一真,喊我們的名字就可以啦�!�

    五條悟也壓根沒有對伏黑惠的態(tài)度感到生氣——不如說,小時候的他對著家里那幫長老時,基本上也是這種臭臉表情。

    被形容為同款表情的羽取一真則有一點(diǎn)點(diǎn)沉默。

    “你好�!�

    他其實(shí)自我感覺和悟待在一起后,已經(jīng)改變了超級多來著。

    例如,假使沒有悟,這款游戲在他手中,將會是一款魂系兼無雙割草游戲,而非如今的戀愛兼解密游戲。

    “悟哥哥、一真哥哥,你們這次來是有什么事嗎?”

    等伏黑津美紀(jì)端上茶,四人坐在這間略狹窄的客廳里時,她便主動開口問道。

    五條悟抿了口明顯是劣質(zhì)茶葉沖泡出的苦茶,朝面露緊張的伏黑津美紀(jì)友善笑了下。

    “也沒什么事啦,只是正好我們放寒假了,就來關(guān)心一下你們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如何,惠還適應(yīng)那份兼職嗎?”

    坐在他對面的伏黑惠繃著包子臉點(diǎn)頭,看上去還怪可愛的。

    “沒有什么問題……多謝關(guān)心�!�

    見伏黑津美紀(jì)不贊同的皺起眉毛,似乎又要開口說他的態(tài)度問題,伏黑惠便接著開口補(bǔ)了一句。

    “那就太好了。”

    閑聊了幾句關(guān)于兼職的情況后,五條悟的上半身略前傾,改為撐著扶手歪坐的放松姿勢,連同說話的語氣也變得隨意。

    “話說回來,惠和津美紀(jì)媽媽的關(guān)系不好嗎?為什么不喊稱呼呢?”

    因?yàn)橛兴麄冎鲃訛榉诮蛎兰o(jì)和伏黑惠的生活解困在先,對方已經(jīng)沒有了初遇時的那份戒心,問一些更私人的家庭問題也不會引起反感。

    “啊,這個……”

    伏黑津美紀(jì)愣了下,似乎在思考該怎么解釋這段有點(diǎn)不太好說的關(guān)系。

    “我跟那個女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伏黑惠先開口了,語氣硬邦邦的,透著全然的生疏與排斥。

    五條悟佯裝好奇的發(fā)出一聲“欸?”,引導(dǎo)他們繼續(xù)往下說。

    “啊那個,就是,我的媽媽和惠的爸爸,其實(shí)是各自帶了小孩的重組家庭……”

    伏黑津美紀(jì)揉了揉衣角,有點(diǎn)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和惠也只是繼姐弟的關(guān)系,本身沒有血緣�!�

    五條悟邊說著“原來如此”邊點(diǎn)頭,大概搞懂了為什么伏黑惠有術(shù)師天賦,伏黑津美紀(jì)卻沒有。

    之前只聽一真說她是繼姐,還以為是同父異母這類。

    “就算如此,雙親都拋下你們?nèi)t灑,也太過分了吧?”五條悟歪過腦袋,“還記得津美紀(jì)媽媽和惠爸爸的名字嗎?一真哥哥只在小時候聽過一次惠爸爸的名字,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不記得啦。但如果現(xiàn)在知道名字的話,我可以想辦法幫你們找到人�!�

    打聽情況是一方面,想要幫助他們也是另一方面。

    像他這種由于要接受族內(nèi)教育而被迫與父母分開的情況先不談了,這對姐弟明顯是被雙親主動拋棄的,五條悟?qū)嵲谟悬c(diǎn)看不過去。

    “找到也沒有什么用,”伏黑惠說,“就算找回來,也就是說完兩句話后,又被當(dāng)作包袱甩掉而已�!�

    “至少可以揍幾下出氣,再要他們把生活費(fèi)吐出來嘛。”

    五條悟握了握拳頭,露出一個[交給我吧]的表情。

    “我最近有開始看法律條文哦,上面說這樣可是犯了遺棄罪�!�

    能不能要到生活費(fèi)兩說,但聽到能揍對方幾下出氣,伏黑惠的黑瞳反而亮起些許。

    “但我已經(jīng)記不清那家伙的臉了,就算你找到他,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同名同姓的。”

    伏黑惠這么說著,另外一邊的伏黑津美紀(jì)已經(jīng)跑到樓上的主臥里,翻箱倒柜找到當(dāng)時登記的結(jié)婚證,交給五條悟。

    “媽媽的話,因?yàn)橛信紶柣貋斫o生活費(fèi)所以沒關(guān)系,能幫忙找到惠的爸爸就好了,上個月惠過生日的時候,他也沒回來……”

    五條悟接過那張有點(diǎn)皺皺巴巴的、邊緣泛舊卷起的紙。

    “我看看……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沒聽過這個名字,但去問下禪院家的人也沒關(guān)系——五條悟還記得禪院家不是有個和他關(guān)系“還不錯”的直哉嘛,讓他幫幫忙唄。

    五條悟笑瞇瞇的收起那張紙,和伏黑惠以及伏黑津美紀(jì)打招呼離開。

    “就交給我吧,保管找到惠的爸爸——”

    他這么打著包票,等出門后,順手就一通電話打給了禪院直哉。

    “喂…誰啊,這種時候給我打電話?”

    對面的聲音聽起來很不滿、很囂張,但五條悟按下免提鍵,交給羽取一真先開口。

    “是我�!�

    只一句話,就把那位禪院直哉嚇出了一聲明顯的吸氣音。

    第125章

    “怎、怎么不用之前留給我的號碼打過來啊�!�

    這樣他就可以假裝沒聽見電話鈴響,

    接著就能順理成章躲掉來自這個惡魔的來電了!

    禪院直哉發(fā)出了抱怨,但沒敢抱怨得太明顯,讓聽出來的五條悟發(fā)出聲意料之內(nèi)的哼笑。

    “哎呀,

    這樣才能更及時的跟你聯(lián)絡(luò)感情嘛。如何,

    這么久不見,想我們了嗎?”

    禪院直哉捏著電話的手一抖:“………”

    不,他半點(diǎn)也不想跟這兩個家伙聯(lián)絡(luò)感情,也不想再見到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

    禪院直哉好想掛電話,就假裝出任務(wù)或者要降下[帳]了,手機(jī)不在信號范圍內(nèi)導(dǎo)致自動掛斷,

    這理由聽起來簡直合情合理……沒錯,馬上就這么干……

    “我勸你不要找些出任務(wù)之類理由掛電話喔。”

    五條悟笑瞇瞇出聲警告,

    “否則,

    我明天就以五條下任家主的身份去禪院家登門拜訪——你也不想直面我和一真吧?不想吧?”

    哪怕他其實(shí)根本就懶得親自上門去找禪院直哉,

    也不妨礙眼下先在電話里威脅對方。

    禪院直哉正要悄悄挪到結(jié)束鍵的拇指頓時一僵。

    在[頂多被電話里的惡魔口頭威脅],

    和[直面兩個惡魔的武力威脅],禪院直哉明智的選擇了前者。

    他離開正在舉辦熱鬧宴會的偏殿,

    來到無人的庭院角落里吹冷風(fēng)。

    “找我有什么事情?”

    禪院直哉單手揣在腰間交疊的衣襟里,提前給這二位打預(yù)防針。

    “先說好,你要的東西我有努力在找,但那畢竟是加茂家而不是禪院家,

    我光是想理由去他們的藏書室還不能引起警覺,

    就已經(jīng)夠絞盡腦汁了�!�

    言下之意是進(jìn)度慢也不能怪他,反正[束縛]不是也沒有規(guī)定期限嗎。

    羽取一真冷淡“嗯”了聲,

    既沒有指責(zé)也沒有催促,僅是回他一句。

    “最好如此�!�

    這話簡直聽得人心里直打鼓,令禪院直哉也摸不透對方到底是猜到了他在磨洋工還是沒猜到。

    主要是不想挨那家伙一棍,

    超恐怖。

    他后續(xù)也是偷偷探聽消息的,對方可是被老爺子他們一番安排,直接從四級咒術(shù)師大跳級到了一級咒術(shù)師啊。

    特級咒術(shù)師壓根就不在正常的術(shù)師等級劃分范圍之內(nèi),這意味著一級咒術(shù)師已經(jīng)是最高等級了。

    而這兩位,目前都是最高等級。

    這也意味著,無論羽取一真和五條悟之中的誰想揍他,那就隨時都能來揍他。

    禪院直哉再一次扼腕后悔自己為什么當(dāng)時想不開,非要去參觀那兩個破學(xué)校的交流會,而后被這兩個惡魔死死盯上了!

    甚至表面上,他講話還得客客氣氣的,滿肚子怨念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

    禪院直哉:“那沒什么其它事的話,我這邊就先掛電話……”

    這番試圖撤退的戰(zhàn)術(shù)吟唱被五條悟一句話打斷。

    “別著急嘛�!�

    禪院直哉頓時哽住,再次心率翻倍:“………”

    “好啦,也不用這么緊張,我只是來向你打聽一個人的。”

    五條悟從口袋里摸出那張結(jié)婚證——【伏黑甚爾】這四個漢字上貼心的注有平假名讀音。

    話說回來,甚爾那兩個漢字的注音竟然是とうじ(Toji),那不就跟冬至(Toji)一模一樣嗎?父母取名真是有夠隨便的。

    “伏黑甚爾。如何,認(rèn)識叫這個名字的人嗎?大概率是從禪院家出來的。唔,但是他不姓禪院啊……你可以試著再往上追溯一、兩代�!�

    跟羽取一真走在街上的五條悟?qū)⒛菑埣埵栈乜诖�,邊隨口猜測道。

    但電話對面的聲音突然變大了——甚至在詫異之中還聽出了幾分相當(dāng)微妙的激動。

    “伏黑甚爾?甚爾??”

    好——確定這家伙肯定認(rèn)識這個伏黑甚爾了。

    唇角帶笑的五條悟沖羽取一真打了個得意的響指,示意自己果然沒有問錯人!

    羽取一真從善如流握住了那只朝他伸過來的手,好似將這個響指當(dāng)成了[他要牽手手]的提醒。

    五條悟的得意表情瞬間就打了個折扣,連正要出口的話語都在舌尖打了好幾個轉(zhuǎn),才勉強(qiáng)想起自己剛才想講的內(nèi)容。

    “……咳,沒錯。聽你的反應(yīng)是認(rèn)識他啊,來詳細(xì)說說看吧。”

    禪院直哉卡殼片刻,先問起另一個問題:“你怎么會叫他伏黑甚爾?”

    五條悟眉梢挑起:“所以他的本名是禪院甚爾?入贅了?”

    男方如果選擇入贅女方家庭,自然就會跟著改姓。

    但這個消息對以禪院家身份為傲的禪院直哉來說,可是晴天霹靂般的噩耗,想也不想就斷然否認(rèn)。

    “怎么可能,甚爾的強(qiáng)大可是……”

    “欸呀,可我看到這張結(jié)婚證上是這么寫的呢�!�

    ——結(jié)果,禪院直哉被五條悟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掐滅了話頭,半晌都只瞪大著眼睛,沒有吭出一聲。

    偏殿內(nèi)有人倚著門喊他怎么還在打電話,快回來繼續(xù)玩,被禪院直哉擺擺手就拒絕了,甚至特意又走遠(yuǎn)了些。

    而這些動靜,被開著外放的羽取一真和五條悟聽得一清二楚。

    “來和我講講這個[禪院甚爾]唄,看起來不像是能正常討論的角色啊。”

    五條悟的蒼瞳微微瞇起,洞察力相當(dāng)敏銳。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禪院直哉也不甘示弱,壓低了聲音回他。

    “你以為我沒有別的途徑去查嗎?反正都知道禪院家肯定有這么一個人了�!�

    五條悟無所謂道,“反而是你,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在偷偷去加茂家找資料,會不會……”

    禪院直哉:“???那是你們要求的!”

    五條悟:“哦?證據(jù)在哪里?不是吧不是吧,堂堂禪院家的‘內(nèi)定繼承人’,被人發(fā)現(xiàn)在干壞事后,竟然要把責(zé)任推脫到五條家的下任家主這里嗎?”

    在這種時候,五條悟就特意將【五條家的下任家主】這幾個字咬上了重音,把只是家主繼承人之一的禪院直哉氣得要死。

    但他敢怒不敢言。

    [束縛]是口頭定的,又沒有合同,他確實(shí)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他去加茂家找資料是被對方強(qiáng)迫的——他確實(shí)在這件事上干得磨磨唧唧,但有[束縛]在身,他又不能完全甩手不干。

    “……禪院甚爾,是我的堂兄�!�

    深呼吸幾次后,禪院直哉忍辱負(fù)重的出聲道。

    “但他是零咒力的[天與咒縛]。你知道的,在[非禪院之術(shù)師愧為術(shù)師,非術(shù)師之人愧為人]的禪院家,甚爾會受到多少冷眼與虐待�!�

    “哼……只有我清楚甚爾的強(qiáng)大。那些裝模作樣的雜魚們,連甚爾的半點(diǎn)本事也比不上,還有臉在后面嚼他的舌頭根,令人惡心得很�!�

    這小子果然是禪院甚爾的粉絲啊,估計還是偷偷摸摸喜歡,家里人不知道的那種。

    不過……零咒力的[天與咒縛],他好像曾經(jīng)聽說過禪院家有這么一號人,后來不見了蹤影。

    聽著禪院直哉愈發(fā)激動起來、大有將他那幫親戚都貶低一遍的架勢,五條悟先問出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

    “你知道他現(xiàn)在去哪里了嗎?”

    “……不知道,”禪院直哉也冷靜下來,“他大概五年前…或者更早的時候,就突然離開禪院家,不知所蹤了�!�

    他也沒想過自己竟然是從五條悟這里獲悉到禪院甚爾的近況——竟然是入贅去女人家里,舍棄了原本的姓氏!

    “你為什么要找他?”

    先不提要不要再見堂兄一面的問題,禪院直哉更好奇他是怎么跟五條悟扯上的關(guān)系。

    但五條悟可沒有非要回答他問題不可的義務(wù)。

    “你也不清楚他的下落啊,那就沒用了。一真交代的事情記得好好努力哦�!�

    在五條悟確定禪院直哉也不知道如今這位伏黑甚爾到底在哪瀟灑后,利索地將電話一掛,也不管對面?zhèn)鱽怼拔刮鼓愕降装盐耶?dāng)什么了,你的仆人嗎”的抗議。

    他將手機(jī)揣回兜里,對羽取一真聳了下肩。

    “好消息,知道了惠爸爸是禪院家的人,那么惠確實(shí)有概率覺醒[十種影法術(shù)]�!�

    “壞消息,沒人知道他目前的下落,我們剛才對小孩夸下的�?�,可能要實(shí)現(xiàn)不了了。”

    羽取一真也努力回憶了遍一周目發(fā)生的事情——除去悟給他科普過[天與咒縛]以外,也從未聽說過[伏黑甚爾]或[禪院甚爾]這個人。

    伏黑惠之前也只提過他的繼姐中了昏迷不醒的詛咒,對于父親的描述,同樣一句話也沒有。

    想在普通社會里精準(zhǔn)找到一個人,實(shí)在是太困難了。

    否則,那些詛咒師也不至于能平安無事的躲藏這么多年,只有在犯事露出馬腳時,才變得有跡可循。

    “沒關(guān)系,”羽取一真想了想,安慰五條悟,“反正我們也沒有說期限�!�

    而且,這也不是他的委托或者任務(wù),沒有任何獎勵。

    聽到這話的五條悟頓時有點(diǎn)忍俊不禁,手肘朝人輕輕一拱,附帶揶揄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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