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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銀花聞言,走上前去,她輕聲試探道:“陛下今日待你好,明日也會待其他女子如此。畢竟為君者,見到最多的便是爭奇斗艷的美人�!�

    寶扇水眸中閃過茫然,她松開撫摸箱籠的柔荑,原本欣喜的神色,此時(shí)消失殆盡。寶扇黛眉蹙起,整個(gè)人宛如失去水分的嬌花。柔軟的唇瓣輕啟,滿是黯然落寞:“是啊,陛下以后還會有其他的妃嬪。我這般不起眼,怕是不過幾日,就要被陛下拋在腦后,再也想不起來了�!�

    語罷,那纖長烏黑的眼睫便緩緩垂落,在潔白的肌膚上面投下一片陰影。

    銀花心中不忍,心中想著明日之事,明日再來感傷。

    她何必讓寶扇整日沉浸在會失去寵愛的愁緒之中呢。

    而且,銀花原本想要狠下心思,讓寶扇知道后宮的殘酷。

    但當(dāng)她看到寶扇失魂落魄的模樣,心中百般不忍,哪里還能狠下心思。

    銀花忙哄道:“但寶扇你和陛下,定是不同的。陛下頭次封位,就對你格外偏愛。如此,怎么能用那些尋常的帝王寵愛,來評判你和陛下的情意呢?”

    寶扇心思純粹,被銀花這般一勸哄,立即展開笑顏。

    她拉著銀花,溫聲軟語地詢問道,待再見到褚伯玉時(shí),她該穿什么款式的衣裙。

    此時(shí)的寶扇,仿佛一個(gè)完全被帝王恩寵迷惑,滿心牽掛褚伯玉的可憐女子。

    鐘太后斜依在美人榻上,合攏眼眸聽著暗衛(wèi)的稟告。

    褚伯玉不懂女子的心里謀劃,但鐘太后則不然。

    鐘太后特意命人,暗地里打探寶扇的言語行徑,事無巨細(xì)地前來稟告。

    暗衛(wèi)沉聲說道:“……蘭昭媛和銀花訴說了許久,該穿什么衣裙,佩戴何等首飾。而后才發(fā)覺夜色深沉,這才沐浴就寢�!�

    鐘太后睜開眼睛,眼底閃過一片深色:“如此看來,倒當(dāng)真是人如其貌,是個(gè)名副其實(shí)的小白花�!�

    說罷,鐘太后又輕聲嗤笑:“可這后宮中,哪里有表里如一的人呢。

    若是蘭昭媛沒幾分手段,伯玉能逾越規(guī)矩,封她為昭媛……且竟是將此事,有意避開我……”

    提及此事,鐘太后仍舊如鯁在喉。自從鐘將軍將褚伯玉接到京城時(shí),鐘太后就盼望著褚伯玉能有帝王之風(fēng),雷厲風(fēng)行。

    但如今褚伯玉果斷行事,鐘太后卻覺出幾分不自在來。

    畢竟鐘太后和鐘將軍苦心教導(dǎo)多年,都沒有扭轉(zhuǎn)褚伯玉的性子。

    而寶扇才出現(xiàn)在褚伯玉面前多久,就能讓褚伯玉為她做到此等地步。

    褚伯玉并沒有讓寶扇在宮女寢宮待上許久,很快便命大太監(jiān)來接寶扇,去昭媛的宮殿。

    大太監(jiān)命幾個(gè)小太監(jiān),替寶扇收拾包袱,又將寶扇引到芷蘭殿中。

    見寶扇美眸微轉(zhuǎn),神色浮現(xiàn)茫然,大太監(jiān)連忙輕聲解釋道:“這芷蘭殿是陛下親自挑選,其中栽種各色花卉,一年四季都可見艷色。

    殿內(nèi)里里外外,都被宮人們打掃了三遍,直到一塵不染。

    又在其內(nèi)放置鮮果,保證殿內(nèi)氣味芬芳。如此這般,才迎蘭昭媛入芷蘭殿內(nèi)�!�

    寶扇柔聲道:“有勞公公和各位宮人�!�

    大太監(jiān)忙道不敢,這些是他份內(nèi)之事,談不上勞累與否。

    寶扇走進(jìn)芷蘭殿中,當(dāng)真聞到了淡雅清新的果香。

    殿內(nèi)垂掛珠簾,有微風(fēng)襲來,便能聽到珠子清脆的響聲。

    寶扇難免想到了烏蓬船中,那副羞煞人的畫面,她軟了聲音,出聲詢問道:“這珠簾是……”

    立即有一個(gè)模樣討喜的宮女,迎上前來:“這是陛下親自挑選,說是尋常的紗幔俗氣,配不得昭媛。”

    寶扇聞言,面頰浮現(xiàn)一片緋紅顏色。

    待寶扇見過芷蘭殿內(nèi)的宮女太監(jiān),輕聲訓(xùn)導(dǎo)了幾句,便道自己喜歡安靜,平日里無事,便不會宣人進(jìn)內(nèi)殿伺候。

    宮侍們雖然不解,但主子有命,他們也只有遵從的份兒。

    宮侍們退到外殿,寶扇的臉頰,仍舊是那副我見猶憐的美人面,此時(shí)卻半點(diǎn)羞澀都無。她緩緩踱步,打量著周圍的擺設(shè)。無論是屏風(fēng)臥榻,還是旁的物件擺設(shè),都是極其合寶扇的心意的。

    寶扇心中平靜,想到宮女寢宮中的古怪,不難猜測出一二。

    在皇宮中,對寶扇以舞姬身份,進(jìn)入后宮一事心中憤憤不平的女子,定然不在少數(shù)。

    只不過那些女子,勢必不能輕易地插手宮女寢宮。

    能隨意掌控后宮之事的,唯有鐘太后了。

    自從褚伯玉的旨意傳下來,寶扇便心中猜測,此事定然不是鐘太后允諾,而是褚伯玉隨心而為。

    由舞姬到昭媛,在鐘太后眼中,寶扇怕是已經(jīng)成了蠱惑帝王的心機(jī)女子。

    但若叫寶扇思量,有一個(gè)昭媛位置,或者安分守己的當(dāng)個(gè)美人夫人,寶扇更愿意選擇前者。

    即使后者更合規(guī)矩,也不會惹得鐘太后不悅,到時(shí)寶扇亦可以徐徐圖之。

    可寶扇想要的,從來不是溫順地做一個(gè)地位卑微的妃嬪。

    若是做一個(gè)末等的妃子,那和在教坊司中又有什么區(qū)別,都是可以隨意欺負(fù)的存在。至于位分,自然是越高越好。但寶扇心中清楚,昭媛已經(jīng)是褚伯玉能給的最高位子。

    后宮中唯有寶扇一人,她便不再糾結(jié)位分一事。

    畢竟,褚伯玉能為寶扇打破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違背鐘太后的心意,已經(jīng)是極好的發(fā)展了。

    既能有第一次,第二、第三次自然不會久遠(yuǎn)。

    而寶扇此時(shí),并不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去討好鐘太后。

    成功與否倒是另說,若讓褚伯玉得知,他寧愿違背鐘太后心意,也要彰顯寵愛的人,轉(zhuǎn)身就站在了他的對立面。此事定然讓褚伯玉心中不喜。

    寶扇只需扮演好一個(gè),沉醉褚伯玉的寵愛中的柔弱女子,便已經(jīng)足夠。

    明月初上,寶扇便在宮女的伺候下,身披薄紗,走到了氤氳著白茫茫水氣的湯池中。

    東西兩側(cè),各有一金色龍首,口中含圓珠,有汩汩熱水從中滑出。

    臺階是白玉鋪就,寶扇赤著足走在上面,只覺得溫潤滑膩。

    寶扇半褪薄紗,露出圓潤白皙的肩頭,周圍伺候的宮女皆面上一紅。宮女們走上前去,接過薄紗。

    纖細(xì)柔弱的腿彎,逐漸被暖融的水覆蓋,寶扇整個(gè)人都沒入湯池中。

    宮女們拿出鮮花花瓣,朝著湯池中灑去。

    嬌柔艷麗的花瓣,輕輕地漂浮在寶扇周圍,遮掩住了旖旎景色。

    宮女半坐在白玉臺階上,一手輕握住寶扇如瀑般的青絲,另外一只手涂抹著芬芳的香膏。

    湯池寂靜,只聽得到龍首汩汩流淌熱水的聲音,水流落到湯池中,泛起一陣陣細(xì)微的漣漪。

    熱氣蒸騰,將寶扇如玉般的肌膚,熏染成薄紅顏色。

    她微張著唇瓣,晶瑩圓潤的水珠,便順著曼妙的輪廓,緩緩流淌下。

    見寶扇身子柔弱,說話輕聲細(xì)語的,宮女不禁多言語了幾句。

    “蘭昭媛這般美貌柔弱,陛下定然會很歡喜。”

    因?yàn)榻菰谂诘臏刂校瑢毶鹊纳碜計(jì)扇鯚o力,只能虛虛地依偎在玉壁上,她一開口,便是酥麻綿軟的聲音。

    “陛下……當(dāng)真會喜歡……”

    宮女忙點(diǎn)頭稱是,這般模樣柔美的女子,饒是女子見了,也要面紅耳赤。

    更何況,褚伯玉正是血?dú)夥絼偟哪昙o(jì),從未沾染過女色。

    褚伯玉若是見了寶扇,定是要把持不住,肆意妄為的。

    宮女為寶扇打理好青絲,正要放下。宮女便看到了褚伯玉的身影,她身子一顫,正要開口喚道「陛下」。卻見褚伯玉輕輕搖首,宮女連忙噤聲不語。

    褚伯玉俯下身子,從宮女手中,握住了那裊裊青絲。

    寶扇毫無所覺,身后伺候她沐浴更衣的人,已經(jīng)換了人選。

    寶扇揚(yáng)起藕白的玉臂,將清冽的熱水,輕潑到自己的肌膚上。

    她垂下眼眸,瞧著水面,聲音中帶著擔(dān)憂:“君王多情,陛下……不知會記我?guī)讜r(shí)……我本就身份卑微,若無陛下,便只是教坊司中的舞姬。

    可人心或許總是這般貪婪,得了這個(gè),又望著那個(gè)……”

    寶扇輕聲嘆息,因?yàn)樽约旱摹覆粷M足」而羞愧。但她思慮起褚伯玉改日會另得新寵,又免不得黯然神傷。

    褚伯玉的手掌,滑到寶扇柔軟的肩頭,輕輕按捏著。

    褚伯玉身為帝王,本該金尊玉貴,手上光滑細(xì)膩。

    但褚伯玉幼時(shí),在偏僻的蜀地受過一段時(shí)間的苦頭,指腹有薄薄的一層繭子。

    因此,褚伯玉的手掌剛一放上去,便讓寶扇身子一顫,嬌聲說道:“你的手,為何這般……”

    寶扇眼睫一抖,擔(dān)心「粗糙」兩字,會傷害到宮女,便柔聲說道:“我那里有柔軟肌膚的玉凝膏,你便去芷蘭殿取來一瓶用。

    后宮事情繁多,你手有薄繭也不是自己情愿。

    但女子肌膚緊要,還是要靜心愛護(hù)才好�!�

    寶扇說罷,按照尋常道理來說,伺候?qū)毶茹逶〉膶m女,應(yīng)當(dāng)起身道謝。但宮女卻沉默著,沒有開口。

    與之相反的,是宮女的動作。那雙寬闊的手掌,按揉著肩膀,直讓寶扇雙腿發(fā)軟,險(xiǎn)些站不穩(wěn)了。

    寶扇柔聲喚她:“莫要如此,我受不得……”

    可膽大妄為的宮女,竟然不就此收手,甚至越發(fā)肆無忌憚。

    “你好生無禮……”

    寶扇眼眸輕顫,幾乎語不成句。那雙手掌,卻突然停下,撫摸著寶扇精致小巧的下頜,迫使她轉(zhuǎn)過身來。

    在看到眉眼俊美、眼眸中翻滾著深色的褚伯玉時(shí),寶扇雙眸睜圓,難以置信地問道:“陛下,怎么會是你……”

    褚伯玉沉聲道:“本就是我。”

    他俯身,在寶扇柔軟白皙的耳垂,留下清淺的齒痕,用耳鬢廝磨的姿態(tài),叮囑寶扇道:“以后這些話,不要和宮女訴說,說給朕聽才對�!�

    寶扇垂下眼瞼,這才恍惚想起她剛才胡說了些什么。

    白皙的臉蛋滿是慌亂,柔弱的身子搖搖欲墜,還是被褚伯玉一把攬住,才免得摔倒。

    “我剛才是胡言亂語,做不得數(shù)的�!�

    褚伯玉吻著她的唇,聲音含糊。

    “哦,竟然如此?可朕做這些事時(shí),分外清醒。”

    第251章

    世界十(二十二)

    褚伯玉坐在白玉臺階上,迫使寶扇只能揚(yáng)起腦袋看著他。褚伯玉在寶扇瓷白的臉頰,落下一個(gè)又一個(gè)的輕吻,余光可以瞥見雪似的肌膚,因?yàn)樗慈旧厦欲惖钠G色。

    褚伯玉衣冠楚楚,周身的衣袍整潔,唯有衣裳下擺滾落了幾滴水珠。但寶扇不同,她所有的情緒姿態(tài),都被褚伯玉看在眼中,無處可以遮掩。這般對比,更讓寶扇覺得羞怯。她伸出綿軟的柔荑,輕攥著褚伯玉身前的衣襟,聲音怯怯:“陛下欺負(fù)我……”

    褚伯玉分開和寶扇相接的唇瓣,薄唇上的水光清晰可見,連眉梢眼底都帶著薄紅色。褚伯玉輕挑眉峰,狀似無意地詢問道:“哪里欺負(fù)你了?”

    堂堂天子,竟然是這般壞心眼的人物,褚伯玉要寶扇親口說出來。但寶扇性子柔軟,對于此等羞人之事,定是不會宣之于口。于是,褚伯玉見寶扇面浮丹霞,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樣,他喉嚨間發(fā)出沉悶而愉悅的笑聲,再次俯身捉住了那張唇瓣。

    寶扇既講不過褚伯玉,周身又浸泡在暖融的湯池中,綿軟無力,便只能柔弱地承受著褚伯玉的親吻。

    不過一盞茶的時(shí)辰,褚伯玉便伸出手,將身形踉蹌、幾乎要墜落在湯池中的寶扇撈在懷里。

    有美人在懷,又有如斯曼妙風(fēng)景,褚伯玉連身上的衣袍被浸濕都顧不得計(jì)較。

    寶扇烏發(fā)如瀑,雖帶著綿綿水汽,但仍是輕盈地垂落在褚伯玉的手臂,似貓兒的爪子,一下下輕巧地?fù)芘�,直叫人心底泛起酥麻癢意。

    褚伯玉輕啟薄唇,以糯色的齒,叩動著寶扇嬌嫩柔軟的耳垂。

    他牙齒微動,耳垂便被碾磨出細(xì)小的痕跡。

    褚伯玉咬罷,便松開牙關(guān),只虛虛地含著那白皙的耳垂,卻并不松開。

    倒好像寶扇的耳垂,是什么稀罕的美味佳肴,需要褚伯玉這個(gè)帝王親自品嘗回味。

    寶扇整個(gè)人,被困在褚伯玉的懷里,她臉頰發(fā)燙,面上帶著落日霞光的美景。

    寶扇仿佛變成了膳房中,案板上的一塊色澤白皙,軟乎乎的面團(tuán)。

    面團(tuán)此物,便是讓人肆意揉捏,憑借掌控者的心意,變幻成各種形態(tài)。

    寶扇柔弱地靠在褚伯玉的胸前,原本攥著褚伯玉衣襟的手指。此時(shí)也半張開來,足以可見她周身無力。

    不盈一握的腰肢,被褚伯玉的手彎托著,寶扇揚(yáng)起臉蛋,望著湯池上壁。

    她雙眸好似被湯池中的水霧熏染,浮現(xiàn)一片茫然之色。

    寶扇的身子,仿佛被拋到高空中,周圍沒有可以依靠的存在。

    寶扇只能輕扯著褚伯玉的衣襟,口中想喚些什么。

    但因?yàn)槟X袋空空如也,便是什么都想不起來,什么都叫不出口。

    仿佛在此刻,寶扇將天地萬物,江河湖海都已經(jīng)忘卻,腦海里只余下空白。

    寶扇花瓣似的柔唇一張一合,幾乎是下意識地喚道:“陛下……”

    她本就生的我見猶憐,那張瓷白如玉的臉蛋。卻做出撩人心弦的舉動來,讓褚伯玉見了,不禁心跳錯(cuò)了幾拍。

    隨之,褚伯玉輕吻的動作,越發(fā)輕柔起來。

    話語剛說出口,寶扇就好似找到了可以依靠之人,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著:“陛下,陛下……”

    可寶扇只是簡單地重復(fù)褚伯玉的稱謂。

    若是讓寶扇訴說清楚,這般急切地呼喚褚伯玉,到底是因?yàn)槭裁淳壒剩瑢毶缺阒槐犞兇獾乃�,面上盡是茫然,卻是如何都答不出來了。

    直到遮掩在寶扇腦海中的白霧散去,寶扇恢復(fù)清明的意識,她方才還急促不定的吐息,逐漸變得平穩(wěn),在腦袋里忘卻的一切,開始慢慢浮現(xiàn)出來。

    寶扇徹底沒了力氣,軟在褚伯玉的懷里。

    褚伯玉替寶扇裹了衣裙,將美人打橫抱了起來,徑直朝著芷蘭殿走去。

    皇宮中人,都是人精一般的人物,看著寶扇嬌艷如花的模樣,褚伯玉又在湯池中弄濕了衣袍,宮人們自然猜測出發(fā)生了什么。

    陛下新封的蘭昭媛,初次被褚伯玉憐愛的消息,便傳到了鐘太后那里。

    鐘太后神色淡淡,只因褚伯玉從未沾染過女子,這次得了,定然要?dú)g喜好一陣子。

    因此,鐘太后對于褚伯玉待寶扇的寵愛,并不覺得稀奇。

    只是此后接連數(shù)月,褚伯玉夜夜流連在芷蘭殿中。

    皇宮后妃,若是來了小日子,也要登記在冊上的。

    可即使寶扇身子有礙,無法侍奉褚伯玉。

    褚伯玉還是如常前往,并沒有借此機(jī)會,看看其他等待垂憐的秀女。

    聽聞芷蘭殿中的宮女所說,褚伯玉見到寶扇失了血色的臉蛋,濃眉皺成一團(tuán),立即召見太醫(yī)前來問診。

    聽聞太醫(yī)所說,女子此刻氣血虛弱,需要些熱物來暖和身子。

    褚伯玉命人拿來湯婆子,置于寶扇雙足之下。

    而腹部太過嬌嫩,若是用湯婆子恐怕有不妥。

    褚伯玉聽聞過后,便凈了手,將雙手熏烤的暖融,才放置在寶扇嬌柔的腹部。

    如此場景,更讓蘭昭媛寶扇受寵的名聲,在皇宮中傳播開來。

    秀女們自然心有不甘,試圖偶遇褚伯玉越發(fā)頻繁。

    只在褚伯玉這里,秀女們皆是無功而返。

    秀女們這才暫時(shí)歇了心思,轉(zhuǎn)身投向鐘太后這里。

    世人皆知,褚伯玉性情溫吞,若是鐘太后說的話,褚伯玉向來不曾反駁過。

    就連褚伯玉最喜的愛寵墨玉,被鐘太后拋到偏僻處,褚伯玉也沒有同鐘太后發(fā)火,而是命人到處尋找。

    進(jìn)皇宮的秀女,都是世家精挑細(xì)選出來的,她們自有心機(jī)手段。

    這些秀女待褚伯玉并非都有情意,所圖的大都是一個(gè)家族助力,身居高位。

    因此,秀女們見褚伯玉這邊的路走不通,就另走他路。

    鐘太后沒有如同之前一般,將這些秀女盡數(shù)阻攔在殿外。

    這些時(shí)日,鐘太后將秀女們盡數(shù)見過一面。

    依照鐘太后看來,模樣美貌者,不在少數(shù),只若是和蘭昭媛相比,卻少了幾分。容貌不可,便要從性情上來彌補(bǔ)。只這些進(jìn)宮的秀女,初時(shí)還有幾分沉穩(wěn)在。

    如今被褚伯卻時(shí)冷落數(shù)月,連褚伯玉封了一個(gè)教坊司舞姬,都未曾正眼瞧過她們。

    縱使是再性情沉穩(wěn)的秀女,也不免浮躁起來。

    鐘太后手指輕翻,看著秀女的名冊。依照理性看來,鐘太后覺得不插手褚伯玉的后宮事,才是最好的做法,不會令母子兩個(gè)產(chǎn)生嫌隙。

    但鐘太后向來隨心而為,若是她知道收斂行事,當(dāng)初也不會明知順成帝不喜。卻偏偏張揚(yáng)行事,最終被淑妃利用,落了個(gè)冷宮貴妃的結(jié)局。

    自從寶扇成為蘭昭媛以后,鐘太后見過她幾面。

    寶扇同做舞姬時(shí),無太大的差別,只身上的衣裙首飾,皆是珍品,身子仍舊和過去一般柔弱。

    寶扇絲毫沒有恃寵而驕的姿態(tài),覲見鐘太后時(shí),也是規(guī)矩行禮,柔聲問候。

    但鐘太后總會想起淑妃,不由自主地將寶扇的身影,和淑妃重疊在一起。

    鐘太后攏起柳眉,心中想著:昔日順成帝為了矯揉造作的淑妃,而讓自己落了個(gè)狼狽下場。

    如今褚伯玉為了同樣柔弱的寶扇,第一次刻意避開自己,這怎能不讓鐘太后心中郁郁。

    只是鐘太后看著名冊上的秀女名諱,面上百無聊賴,不禁感慨這些秀女太過不中用了。

    她隨手一扔,名冊落到美人榻上,被風(fēng)刮起了幾頁。最終名冊停到了一模樣清麗的秀女上。鐘太后隨意掃過,出聲詢問道:“這個(gè)秀女,可曾前來覲見過?”

    大宮女忙道:“這個(gè)是孫秀女,她來過一次,是同其他秀女一同來的。

    這以后,奴婢便不曾見過孫秀女的面了�!�

    鐘太后若有所思:“孫秀女,可是得了墨玉親近的那個(gè)?”

    “正是此人。”

    鐘太后語氣悠悠:“倒是個(gè)心性好的,沉得住氣�!�

    銀花本在鐘太后殿外伺候,可這日,鐘太后身旁的大宮女。突然走向銀花,說銀花伺候的好,得了太后娘娘歡喜,將她調(diào)到內(nèi)殿去了,日后便不必在外殿忍受寒風(fēng)烈日了。

    內(nèi)殿離鐘太后近,鐘太后向來出手大方,對宮人們亦是如此。

    因此在內(nèi)殿伺候的宮女,時(shí)不時(shí)地便能受到賞賜,或是一碟糕點(diǎn),或是幾枚金珠子。

    銀花被調(diào)到內(nèi)殿,可謂是升了一級,日后「高人一等」了。但銀花心中卻不情愿,她畏懼鐘太后,便不愿意在鐘太后面前貼身伺候。

    至于賞賜之物,寶扇當(dāng)了蘭昭媛之后,褚伯玉的賞賜多如流水。

    而寶扇將銀花喚去,只讓她想挑什么,便選什么。

    銀花別的沒選,只嘗了芷蘭殿中的膳食。

    滋味美妙,回味無窮,銀花只覺得,日后宮女的膳食,怕是會食不下咽了。

    寶扇模樣溫柔,因得了褚伯玉的寵愛,她被養(yǎng)護(hù)的極好,冰肌玉骨,體態(tài)雖然柔弱,但面頰紅潤,唇瓣飽滿。寶扇柔聲笑道:“那便留在我這里,日后想吃什么,便能吃個(gè)足夠�!�

    寶扇這等意思,便是想將銀花要到芷蘭殿內(nèi)伺候。

    但銀花面上無歡喜之色,她猶豫了半晌,朝著寶扇說道:“此事不可�!�

    聞言,寶扇頓時(shí)神色落寞,她微微側(cè)過身去,露出白皙細(xì)膩的脖頸,聲音發(fā)顫:“你是覺得同我生分了?”

    姿態(tài)楚楚可憐,足以令見到之人,揪心不已。

    銀花搖首,只道:“我雖然是在外殿,但畢竟是在太后娘娘宮中。

    你若是尋了陛下,將我調(diào)到芷蘭殿里,怕是會讓陛下為難�!�

    銀花未說出口的是,褚伯玉若是因此冷淡了寶扇,那寶扇定然要垂淚不止了。

    但寶扇性子單純,對褚伯玉又是將一顆芳心都盡數(shù)獻(xiàn)上,銀花不好直接開口戳破此事,便只能另尋其他借口。

    聽罷銀花的言語,寶扇沉默片刻,再抬起眼眸時(shí),她一雙美眸頓時(shí)又柔軟了幾分。寶扇撫著銀花的手掌,輕聲道:“你我團(tuán)聚,定然不會遠(yuǎn)的�!�

    銀花只當(dāng)寶扇安慰自己,連聲附和了幾句。

    只在此之后,每每銀花用膳,都有芷蘭殿的宮人親自用紅木食盒裝好,送到銀花面前。白天黑夜,雨雪風(fēng)霜,從未停下過。

    因此,銀花對于進(jìn)鐘太后內(nèi)殿的賞賜,并無多少興趣。

    但鐘太后金口玉言,不是她一個(gè)小宮女可以拒絕的。

    銀花跟著大宮女進(jìn)了內(nèi)殿。大宮女隨手給銀花指了一個(gè)地方,讓她待在此處伺候。

    安分守己,不多言,勿冒頭,且守禮。

    如此風(fēng)平浪靜地度過了幾日,銀花一顆懸著的心,這才堪堪放下。

    這日銀花剛下值,便見大宮女眉眼帶笑地走過來。

    大宮女姿態(tài)熟稔,很快便和銀花拉近了關(guān)系。

    大宮女順其自然地問道:“聽聞你同蘭昭媛,過去是好友,是在進(jìn)宮之后便彼此扶持?”

    銀花并不清楚,大宮女為何要提及「過去」二字,明明她和寶扇,如今也是好友。但銀花并未多言,只輕聲應(yīng)是。

    大宮女輕聲嘆息,揚(yáng)起了手中的帕子:“當(dāng)真是人各有命。記得蘭昭媛還是舞姬時(shí),我只覺得她性子溫柔,分外親切,不曾想得陛下看重,蘭昭媛轉(zhuǎn)身成了主子。

    徒留我們這些宮女,仍舊是做宮女的命。”

    銀花不喜大宮女評判寶扇的言辭,剛才對大宮女生出的好感,此刻也頓時(shí)煙消云散。

    但銀花沉默不語的模樣,在大宮女看來,便是戳中了痛楚。

    想來也是,同樣是宮女,一個(gè)轉(zhuǎn)身做了昭媛,如今寵冠后宮。

    另外一個(gè),還要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在鐘太后面前伺候。

    任憑是親姐妹,也要心中不平,何況只是好友呢。

    大宮女停下腳步,仔細(xì)打量著銀花,出聲稱贊道:“其實(shí)細(xì)細(xì)看來,銀花你生的不錯(cuò)。雖然沒有蘭昭媛美貌,但模樣討喜,聽聞民間有許多男子,稱這樣子旺夫呢�!�

    因?yàn)槭沉看�,銀花面容圓潤,眼睛也是極其水潤,兩頰帶著青澀,看著就讓人不禁展開笑顏。

    能在皇宮許久,銀花自然不蠢,她聽懂了大宮女的言外之意。

    畢竟褚伯玉也是男子,賞多了嬌弱的蘭花,看到向日葵也難免會眼前一亮。

    銀花心中思慮:這大概就是鐘太后將她喚到內(nèi)殿伺候的用意。

    因此,銀花并未當(dāng)場駁斥大宮女,而是如大宮女所愿,面露不憤之色。

    “姐姐言之有理,可宮中模樣尚可者比比皆是。

    連那些秀女們都近不得陛下的身,其他人,便只能癡心妄想呢。”

    聽到此番言語,大宮女心中一喜,知道銀花這是動了心思,只是苦于沒有面見褚伯玉的機(jī)會。大宮女忙道:“機(jī)會總是有的,只要你有這份上進(jìn)的心思……”

    第252章

    世界十(二十三)

    芷蘭殿中,寶扇手持通體瑩潤的碧玉綠竿,其尾部垂落一個(gè)雪白絨團(tuán),是用輕柔的鵝毛串連堆砌而成的。寶扇將碧玉竿放置在墨玉眼前,那絨團(tuán)上的鵝毛便顫悠悠地?fù)u晃著。墨玉靜臥在軟榻,連臉上的胡須都沒有一絲波動。貍貓這般冷漠,寶扇卻不覺得無趣,反而將那絨團(tuán),往墨玉面前越發(fā)遞近了幾分。

    直到那雪白的鵝毛,觸碰到墨玉的鼻尖,它這才抬起眼眸,忽地伸出爪子,將絨團(tuán)按在爪下。

    寶扇將墨玉攬?jiān)趹牙�,置于膝上。初時(shí)墨玉還試圖掙扎過,但褚伯玉來芷蘭殿的次數(shù)頻繁,每每都會攜帶愛寵前來。

    墨玉覺得褚伯玉可笑,自以為愛寵和愛妃能夠和睦相處,殊不知眼前這個(gè)嬌弱可憐的女子,心腸有多么狠心。墨玉不愿讓寶扇擁著它。只是寶扇一見到墨玉不情愿的模樣,她便善解人意地將它放下,但轉(zhuǎn)向褚伯玉時(shí),便是一副芳心脆弱的可憐樣子,臉蛋發(fā)白,眼睫低垂。

    寶扇怯怯地說道:“陛下,墨玉是不是不喜歡我……聽聞貍貓習(xí)性特別,若是同不喜之人待在一處,便會心中郁郁。陛下,為了貍貓小主子著想,還是莫讓它待在芷蘭殿內(nèi)罷。”

    寶扇一副示弱言語,讓人聽了憐愛不止。

    但墨玉冷眼瞧著,寶扇只是以退為進(jìn),它本希望褚伯玉能看穿寶扇的偽裝,不曾想轉(zhuǎn)身一看,只見褚伯玉攏起眉峰,一手摟著寶扇的腰肢,一手將墨玉遞到寶扇懷里,輕聲寬慰寶扇。

    “墨玉不會如此,你不要多想。”

    寶扇輕抬起眼眸,水眸中有波光閃爍:“當(dāng)真,墨玉不討厭我?”

    褚伯玉頷首,他寬闊的手掌撫上墨玉脖頸上的軟肉。

    因?yàn)樽畲嗳醯牡胤奖汇Q制住,墨玉渾身的毛都變得無比僵硬。

    寶扇再次撫弄墨玉時(shí),它并沒有變得溫順,但也沒有再像之前那般抵抗。

    如今的墨玉,已經(jīng)習(xí)慣了寶扇的觸碰。

    同褚伯玉相比,寶扇的掌心小巧綿軟,撫弄的力道合適,且每每都觸碰到墨玉最舒服的地方。

    雖然墨玉覺得寶扇心機(jī)叵測,但褚伯玉一副心甘情愿,甘之如飴的模樣。

    即使它不想再看到主子被女子迷惑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也只能努力不在意褚伯玉和寶扇之間的相處。

    聽聞銀花拜見,寶扇忙喚宮女將銀花迎入殿中。

    銀花今日的裝扮很不一般,黛眉彎彎,臉上涂抹了胭脂,唇瓣盡是殷紅水潤。

    寶扇見到銀花,頓時(shí)蹙起黛眉,柔聲說道:“是哪個(gè)給你上的妝容,這也太過濃郁�!�

    說罷,寶扇便拉著銀花坐下,她用軟帕沾了清水,輕輕擦拭去銀花臉上的脂粉,只剩下一點(diǎn)緋紅色,經(jīng)過寶扇揉捏后,和臉頰的紅潤顏色逐漸融合。寶扇舉起菱花鏡,讓銀花仔細(xì)打量。方才的銀花,胭脂色濃,遮掩住了銀花原本的美貌。

    如今臉頰的兩團(tuán)胭脂,盡顯桃粉羞澀,才彰顯出銀花本身的活潑嬌俏。

    銀花看罷菱花鏡中的自己,心道果真比大宮女所裝飾的濃妝艷抹,要好上許多。

    但銀花看到寶扇雙眸澄凈,見到自己這般打扮,一點(diǎn)沒有其他懷疑的模樣,不禁輕聲嘆息:“我如此打扮,你可否覺得奇怪?”

    寶扇搖首,唇角淺笑道:“女子愛美,本就是尋常事情,銀花亦是如此,突然打扮自己,有什么古怪。

    不過這些胭脂算不得好,我讓宮女收拾些螺子黛,脂粉給你帶去。”

    銀花忙道不用,她讓寶扇屏退眾人。寶扇并未詢問是何等緣故,便依照銀花所言照做了。

    銀花打量四周,見宮人們盡數(shù)退去,只剩下榻上還有一只通體烏黑的貍貓。

    銀花猜測,這便是褚伯玉的愛寵墨玉,便只是扯了扯嘴角,終究沒有開口說些什么。

    銀花便將鐘太后把她調(diào)到內(nèi)殿,又命大宮女試探,意圖讓銀花心生嫉妒,和寶扇反目成仇,爭奪褚伯玉一事,盡數(shù)說出。

    寶扇垂下纖長的眼睫,長久未曾言語。

    再抬起眼眸時(shí),寶扇美眸輕顫,輕聲問道:“可是我做錯(cuò)了些什么事情,惹得太后如此對我……”

    銀花勸慰道:“太后的心思,哪里是你我能夠猜測到的。

    不過無論太后心意如何,總歸不是你的緣故。

    你平日里只同陛下相處相伴,一顆心都放在了陛下身上,從未有過逾越的舉動。

    若是太后無緣無故地惱了你,便只能歸咎于,太后喜怒無常。

    我今日假裝聽從太后旨意,是心中想著。若是沒有我,鐘太后怕是會挑選其他宮女來做此事。倘若當(dāng)真如此,倒不如我來。我來芷蘭殿中待上片刻,待陛下來后再悄然離去。

    到時(shí)我只需要向太后身旁的大宮女抱怨幾句,只說陛下瞧不上我,我心灰意冷,再不去想這些事情。”

    寶扇一副早已經(jīng)慌神,全然銀花說些什么,便是什么的姿態(tài)。

    待宮女將銀花帶到偏殿休息,寶扇撫弄著墨玉柔軟的毛皮,眼底浮現(xiàn)深色。

    寶扇心中思緒萬千,只道銀花雖然有些生存之道,但卻不能揣摩出鐘太后的心思。

    倘若今日當(dāng)真如銀花所說,放她回去向大宮女扯謊。

    這芷蘭殿中,宮人眾多,定然有私底下和鐘太后稟告之人。

    到時(shí)銀花的謊言被戳破,鐘太后自然覺得被愚弄,銀花往后的日子怕不會好過。

    寶扇籌謀算計(jì)多年,一言一行均是算計(jì)好了,如何能討人歡心,惹人憐愛。

    包括和銀花的友誼,也是寶扇有意為之。

    借著銀花,寶扇當(dāng)初雖然因?yàn)樯硖幗谭凰�,不能在宮中隨意行走,但對于宮中的一切,都頗為熟悉。

    但寶扇深知,縱使血脈親情,也存在背叛。

    若是銀花當(dāng)真被鐘太后言語迷惑,做出了利用她的舉動來,寶扇會覺得傷心。

    畢竟那么多年的情意,真真假假,總有幾分情真意切殘留的。

    只是銀花沒有動搖,她待自己,還是如過去一般真誠,得知這一消息的寶扇,心中突然松了一口氣。

    她果然,還是舍不得失去銀花的。

    而讓銀花重新回到鐘太后身側(cè),寶扇并無此打算。

    或許今日,便是寶扇將銀花要到芷蘭殿的好時(shí)機(jī)。

    褚伯玉來時(shí),寶扇正將鵝毛縫制成的絨團(tuán),從墨玉爪下拯救出來,口中說著:“貍貓小主子,你的爪子太鋒利了,將鵝毛都抓破了。”

    褚伯玉腳步微頓,寶扇似有所覺,輕輕轉(zhuǎn)過身來。

    待看到是褚伯玉,寶扇美眸微閃,柔柔起身,朝著褚伯玉奔來。

    她腳下的繡鞋,都因?yàn)槟_步急切,跑掉了一只。

    寶扇來到褚伯玉面前時(shí),便是一腳穿鞋,一腳只著雪白布襪。

    褚伯玉順勢攬住她腰身,將寶扇散亂的發(fā)絲挽到耳后,聲音溫和:“這么急做什么?”

    褚伯玉本就容貌俊美,被這般溫和的目光注視著,只恍惚覺得,褚伯玉將整個(gè)心都給了自己。

    但寶扇深知褚伯玉沒有,若人的情意有十分,褚伯玉待她便有六分寵愛。

    只因褚伯玉是天子,這六分寵愛便仿佛是十分情深。

    這寵愛起于美色,沉浸于身子,卻唯獨(dú)少了幾分忠誠不變。

    寶扇柳眉輕彎,聲音輕柔:“因?yàn)橐姷奖菹铝恕!?br />
    褚伯玉眼眸微沉,隨之俯身將寶扇攔腰抱起,放置在軟榻上。

    兩人隨之胡鬧了一陣,寶扇柔弱地依偎在褚伯玉的胸膛,聽著褚伯玉講述他今日在朝堂上,做出了多少決斷。

    自從褚伯玉不顧鐘太后心意,封寶扇為蘭昭媛后,他便逐漸開始自己拿主張,初時(shí)有些困難。

    但褚伯玉久習(xí)帝王之術(shù),腦子聰慧,過去是因?yàn)樾宰訙赝�,才猶豫不決,不敢做出決斷。

    如今,褚伯玉逐漸適應(yīng),開始變得如魚得水。

    寶扇安靜地聽著,只待褚伯玉說完,用崇敬的視線仰視著褚伯玉,聲音綿軟輕柔:“我雖聽不懂這些,但只覺得陛下英武果敢�!�

    褚伯玉聞言,收攏了放置在寶扇腰肢上的手臂,在寶扇發(fā)間落下一吻。

    褚伯玉喜歡同寶扇說話,有時(shí)褚伯玉并不是想要旁人提出什么驚奇的法子,供他解決困惑。

    想辦法、解難題,這事有朝堂的諸多大臣去辦。

    褚伯玉想要的是,能有一個(gè)人靜靜聽他講述,自己有多么歡喜。

    寶扇便是這個(gè)人。

    褚伯玉無論做了多么不值一提的小事,落到寶扇耳中,都成了天大的難事,都被陛下解決了。

    那張被褚伯玉親吻的水潤發(fā)顫的唇瓣,會柔聲說著。

    “陛下真厲害�!�

    “陛下真聰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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