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還得了恐水癥，我……」

    媽媽這才回過頭看她。

    她握住了蘇祈月的手。

    「對不起月月，以后媽媽只有你了……」

    江媽媽冷眼看著這一切，輕輕擦拭我的照片。

    「婉婉看到了嗎？

    「這樣的媽，你就不該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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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學(xué)第二年，蘇祈月考到了這座城市。

    媽媽想把「資助」改成「領(lǐng)養(yǎng)」，有些手續(xù)得到蘇祈月老家辦。

    我也跟著去了。

    我只是想知道，媽媽對待喜歡的女兒是怎樣的。

    那里的路很難走，媽媽掉進了湖里。

    可蘇祈月只是干看著著急，她有恐水癥。

    是我不顧性命，跳進湖里。

    水很冷，媽媽很重，仔細(xì)回想起來，那才是我第一次小腿出現(xiàn)莫名痙攣。

    我忘了是怎么把媽媽帶上岸的。

    醒來在醫(yī)院。

    醫(yī)生說我有很嚴(yán)重的肺水腫，搶救回來已是奇跡。

    我擔(dān)心媽媽的身體，扶著輸液架偷偷去看她。

    她卻抱著蘇祈月哭：「月月，我的女兒，謝謝你救了我�！�

    女孩看到了我，用挑釁的語氣問：「媽媽，如果救你的，是婉婉姐姐呢？」

    「那我不如去死�！�

    那我不如去死……

    我以為媽媽只是不愛我。

    沒想到恨我到，連命都不要的程度。

    自此之后，那段診療記錄，被我壓在抽屜最底層。

    放心吧媽媽，救你的不是你最討厭的人。

    如果你這樣希望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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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醫(yī)療記錄被江媽媽甩到桌上。

    一字一句都是為我打抱不平。

    「急性肺水腫，術(shù)中多次呼吸驟停，期間下了三次病危通知……

    「聽婉婉說你是醫(yī)生，那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媽媽看到和她同時入院、同時推入搶救室的記錄。

    整個人都在顫抖。

    「怎么可能，救我的人不是……」

    「媽媽你別信她。」蘇祈月插話道，「救你的人是我，村民都能作證。」

    「是嗎？」江媽媽笑了。

    一個年過五旬，一輩子都沒離開這座城的女人。

    卻在我隨口講了一遍后，不遠(yuǎn)萬里，去了蘇祈月老家。

    問醫(yī)生，問村民，一樣樣搜集證據(jù)。

    「蘇祈月，你的恐水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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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歲被后媽摁進水缸時，就有了吧？」

    「你姑姑姑父說了，你根本不會游泳�！�

    「你又怎么可能跳湖救人？」

    「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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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下水救人，又怎么可能只發(fā)了個低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