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季旻宸他瘋了?
阮若音傻眼了,怎么也不會想到季旻宸會弄出手榴彈來。
她趕緊撥打“110”。
告訴警察,有人員使用手榴彈私闖民宅。
警察還以為阮若音在開玩笑,聽到一聲巨大的轟鳴聲之后沉默了。
“小姐,我們馬上過來�!�
“盡量與歹徒周旋周旋,一定不要讓他傷害到你�!�
“好。”阮若音掛了電話。
她看向大門,知道這扇大門扛不住多久。
她拿起手機往陽臺跑去,準(zhǔn)備慢慢的爬下去。
她不知道季旻宸安的什么心,大晚上不睡覺,拿手榴彈轟她家大門。
萬一是過來弄死她的,她不跑的話,就嘎了。
跑的話還有一線生機。
她還剩下一個月的生命,可不想就這么白白浪費在惡臭男身上。
剛抬起一條腿,阮若音走回了客廳,把親手制作的崽崽手辦放進了口袋里。
接著,從陽臺的邊緣慢慢的往下爬。
半夜沒有星星,
阮若音只能借著點月光看東西。
她注意到,整個小區(qū)似乎都沒有人開燈。
這非常非常的不正常。
阮若音又聽到一聲爆破,厚重大門落地發(fā)出巨響,男人大笑的聲音緊跟著傳來。
她聽見季旻宸癲狂的說道,“音音,你不開門,我自己進來了哦�!�
有病。
阮若音心里罵了聲。
她松開手,利索得跳到了一樓。
她很輕,跳到一樓沒有什么聲音。
第70章
阮若音死了,書中世界崩塌
阮若音小心翼翼的跳到地面上,找了一條隱蔽的小路,往小區(qū)外跑去。
小區(qū)內(nèi)不安全,她怕小區(qū)里有季旻宸安排的人。
小區(qū)外起碼有警察,有人,有車。
充滿安全感。
阮若音體能還不錯,她跑得快,寂靜空蕩的小區(qū),仿佛只剩下她輕微的喘息聲。
眼看著就要出小區(qū)。
身后陡然傳來喇叭聲。
還有一束亮如白晝的手電筒光亮。
“音音,你跑得好慢�!�
季旻宸咧開嘴冷笑,“不過,你跑快點也無用�!�
“整個小區(qū)都被我封鎖了,你能跑哪去呢?”
阮若音瞳孔一縮,有季旻宸手電筒的照射下,她看清不遠處的小區(qū)門口,已經(jīng)被鐵柵欄給攔死了。
她回頭,“季旻宸,你想做什么?”
季旻宸冷冷的看她,“阮若音,我知道了,世界管理員都告訴我了。”
“你殺了我,想要離開這個世界對吧?”
“哈哈哈,可笑愚昧。”
“知道離不開后,就放棄走劇情,想讓這個世界毀滅?”
“我不允許!”
“我要把你的腎摘下來給輕雪�!�
“讓劇情回到軌道上�!�
季旻宸冷傲狂笑,“我可是這個世界的男主,是這個世界最尊貴的人。”
“怎么能讓一個小丑毀掉屬于我的世界?”
“阮若音,乖乖聽話,把腎貢獻出來�!�
“我會好好待你的�!�
“你可是我的天命女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阮若音臉色劇變。
世界管理員,選擇了季旻宸,讓他強行逼著她走劇情。
那種被安排、被驅(qū)使、被操控的感覺又涌上心頭。
阮若音心中悲涼。
她只是想活出自己的人生,為什么,這么難?
她在原本的世界,普普通通的活著,明明可以安然得過完一輩子。
為什么要拉她進一個莫名的世界。
為什么要強制她走她抗拒痛苦的劇情。
“季旻宸,我跟你不一樣。”
“你在這個世界生來就是天之驕子,生來就是含著金湯鑰匙,你的劇情,你命定的走向都是人生的巔峰�!�
“而我,我卻要忍受一堆災(zāi)難,來成就你的野望。”
阮若音表情黯然,“我不喜歡這樣,我討厭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我想為自己活。”
季旻宸面色沉了下去,“阮若音,你糊涂�!�
“經(jīng)歷一段慘烈的歲月,你的后半生都由我管著,你做什么不好?”
阮若音搖頭,“這不是我要的生活�!�
她要的,是自由。
不被任何事物約束,開開心心做自己想做的。
阮若音說完,深呼吸一口氣,往左側(cè)方跑去。
季旻宸驚呼,“阮若音,你要去哪?”
“你要跳樓?”
“你知道的,你死不掉的�!�
“你看我,被你一刀插進了脖子,現(xiàn)在還好好的站在你面前�!�
“阮若音,你給我站�。 �
前方的少女拼了命的奔跑,季旻宸眼睜睜的看著一抹鵝黃色的身影進了某個小區(qū)的樓道里。
他停了小區(qū)的電源,趕走了小區(qū)的人,在小區(qū)外布置了天羅地網(wǎng),本以為阮若音瀕臨絕境,會同意他走世界劇情,卻沒想到她那么剛,竟然要去自殺。
可惜,阮若音要失望了,目前劇情沒走上正軌,且時間線還剩下一個月,阮若音怎么死都是沒用的,她會被復(fù)活。
那么,他就站在樓底下,等著阮若音復(fù)活。
阮若音是想自殺,但不是跳樓死。
她心里想到了一個世界的bug。
如果能夠成功,那么她會真正的死去,不會同季旻宸那樣復(fù)活。
阮若音在某些事上很倔,她寧愿死也不會如季旻宸和世界管理員的愿。
就讓她同這個世界一起消散吧。
阮若音親了親崽崽手辦,說了句“崽崽再見”后,開始布置天臺上的道具。
她是這個世界的變數(shù),她殺死任何劇情人物,或者任何劇情人物殺死她,都會復(fù)活。
那么,她不能以任何他殺或自殺形式死亡。
看過死神來了嗎?
她要做的,是制造自然死亡。
昨天下過雨,天臺很滑。
天臺的門很老舊,凸出的地方,有一顆很長很長的釘子。
阮若音調(diào)整好門的角度,確保她脫了鞋子踩到水后會滑倒到門那邊。
阮若音學(xué)過心理學(xué),她下了兩層樓,催眠自己,讓自己忘記今天發(fā)生的事,同時給自己下了個暗示——
忘掉布置的這些場景,一個勁的沖上天臺。
天臺有她最需要的東西。
阮若音晃著沉沉的頭,遵循暗示往天臺沖去。
她走得很急,到天臺的那瞬間,沒穿鞋子的腳踩上了水洼。
她猛的滑了個跟頭,
太陽穴往凸起的釘子撞去。
血色,爆發(fā)。
阮若音笑著閉上了眼睛。
太陽穴的血,從她的側(cè)臉滴到下巴,再滴到心口。
口袋處的手機,黑卡,手辦,通通被染上血色。
三個東西之間,產(chǎn)生了串聯(lián)似的,同時亮起。
黑色的光,籠罩住阮若音的尸體。
尸體,一點一點的消失。
須臾,空間猛然傳來一陣波動。
沒有披著人皮的世界管理員急忙趕到現(xiàn)場。
除了一地的血,什么都沒看到。
不等他疑惑阮若音的尸體去了哪,天的上空冒出轟隆隆的雷聲。
黑色的濃云好像被撕裂開了一般,分裂在天上的每一寸。
一副世界末日之景。
“遭了,這世界要崩了�!�
“……”
“罷了,女主都死了,崩了就崩了吧�!�
世界管理員嘆息一聲,對阮若音屬實敬佩。
以一己之力抗衡世界的小姑娘……
世界管理員搖著頭離開。
季旻宸站在樓下,勝卻在握的臉色變得扭曲猙獰。
他驚恐的看著黑色巨快掉落到地上,地面被砸的粉碎,濃煙滾滾。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世界在崩壞。
“不,阮若音怎么可能死,她怎么可能死�!�
“她不可能死的,她不可能死的啊……”
“世界管理員,你快復(fù)活阮若音,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啊�。。�!”
“我是世界男主啊,我是男主,是男主!�。 �
一分鐘后。
季旻宸的聲音埋沒在世界崩塌的轟鳴聲里。
第71章
穿越修仙界,無敵金手指
阮若音的頭好疼。
腦子里就跟鉆了一條大黃鱔一樣,攪得生疼。
阮若音艱難的睜開眼睛。
入眼的古樸房間讓她一愣。
卡bug失敗了嗎?
這里,是季旻宸安排的地方?
沒等阮若音想復(fù)雜點,門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子走了進來。
見到阮若音醒了,高興的像只撲棱的小麻雀,嘰嘰喳喳的說:
“音音,你醒啦!”
“你舞劍的時候忽然倒地不起,嚇壞我了!”
“我剛準(zhǔn)備叫正道宗的長老幫你把把脈呢�!�
“音音,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呀?”
“我這里有顆療傷丹藥哦,音音不舒服的話,就把這丹藥吃了�!�
女子把丹藥塞到了阮若音的手心里。
抓著阮若音的手發(fā)了會呆,“音音,你的手好軟�!�
“天天練劍都見不到繭子�!�
“哪里像我,一雙手跟男人一樣。”
阮若音聽得迷迷糊糊,一句話都插不上。
什么舞劍,什么正道宗,什么丹藥?這個女孩子在說什么?
她呆愣的樣子過于可愛,女子逗笑了。
“音音,你是不是還沒清醒,看你好懵呀�!�
阮若音不敢亂說話,點了點頭。
“那音音你休息一會兒,我先不打擾你了。”
“我去給你熬點靈雞湯補補身子。”
“你看你,身上一點肉都沒有�!�
女子一本正經(jīng)的摸了摸阮若音的胸口,摸了好幾下才收回手。
阮若音:“……好�!�
待到女子出去后,阮若音掀開了身上的被子。
她下了床。
照了眼銅鏡。
鏡子里的影像,是她熟悉的臉。
阮若音在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沒找到現(xiàn)代物品。
就連她隨身綁定的黑卡都不見了蹤影。
她該不會,又穿越了吧?
阮若音坐在凳子上懷疑人生。
要是又穿越了,那她上個世界擁有的一切,都清零了。
世界炸毀,她的手機、黑卡、崽崽手辦都將不復(fù)存在。
而手機是聯(lián)系崽崽世界的橋梁。
沒了手機,她再也見不到崽崽了。
她的崽崽,也永遠等不到她了。
阮若音呼吸沉重。
悲傷的情緒剛積攢起來,她飄忽的視線落在了桌上的茶壺上。
整個人一怔。
這茶壺看上去,似乎有點眼熟。
農(nóng)家小院里,崽崽泡茶用的壺,跟這個貌似是一樣的。
阮若音的心猛地加快。
把茶壺抱在懷里反反復(fù)復(fù)的觀察了好幾遍。
真的一樣。
一模一樣。
崽崽用的茶壺外面,有一個跟她手里的茶壺一致的葉子花紋。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阮若音的腦子里成型。
她她她不會穿到了崽崽所在的修仙界吧?
那熱情女子說的“正道宗”,不會就是崽崽世界里的正道聯(lián)盟吧?
興奮一下子蓋過了悲傷。
阮若音樂瘋了。
太好了,她能見到真實的崽崽了。
興奮沒幾秒,阮若音焉了。
崽崽身份不同往日,他已經(jīng)是主宰修仙界的絕世魔尊了。
高高在上,睥睨一切。
以她目前的身份,她有機會見到崽崽嗎?
就算見到了,平平無奇的她,該怎么面對崽崽?
崽崽要是知道,他一直念慕的姐姐,是個很普通的少女,又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
這么一想,阮若音好虛。
有種戀愛了,但是門當(dāng)不戶對的感覺。
阮若音惆悵的撐著臉。
抬起的袖子有個東西落到了地上。
她掃了眼,眼睛瞪直了。
只見,一張金絲鑲邊的黑色卡片正孤零零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