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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大佬的世紀(jì)之戰(zhàn),要打起來,我賭五毛江淮贏!”

    “你閉嘴!主席才不會和人打架!”

    “我靠……江淮這種Alpha怎么還沒有被開除?”

    衛(wèi)和平正轉(zhuǎn)著頭向后看,突然聽見劉暢說了句江淮怎么還沒有被開除,狠狠瞪了他一眼:“少逼逼!江淮不是隨便動手的人!”

    劉暢撇撇嘴,小聲說了句“誰信啊”。

    薄漸表情不變,公事公辦,攤開的手也連動都沒動:“手機�!�

    江淮動了動嘴唇:“不給。”

    薄漸視線短暫地在江淮破了的嘴角停留了一會兒,徑直向江淮手里的手機伸手過去了……但被江淮另一只手給擋住了。

    江淮握住了薄漸手腕。

    薄漸穿的是短袖。掌心對側(cè)腕,體溫相貼。干燥而溫?zé)帷?br />
    薄漸迅速地把手抽了出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江淮向他微微俯過身,喉結(jié)的輕震幾乎震在他耳廓上:“主席……放個水好嘛……手機不能給你,我還要用的�!�

    男孩子的嗓音清澈而干凈,尾音妥協(xié)似的軟下來了一點。

    教室太吵了,江淮說了什么,只有薄漸聽得見。

    兩個人站得很近。

    教室更吵了。

    “太操了……這是還有放狠話環(huán)節(jié)嗎?”

    “兩個Alpha竟然恐怖如斯!”

    “哎……咱們班這班分的,也是牛逼了�!�

    似乎只要薄漸一轉(zhuǎn)頭,他的呼吸就會落在江淮臉上。

    他垂著眼沒動:“用來干什么?”

    “用來發(fā)短信,打電話啊�!苯凑f。

    “那你去換一部,”薄漸輕飄飄地說,“學(xué)校規(guī)定,手機沒收。違紀(jì)了就要自負(fù)后果。”

    “不行�!苯戳ⅠR說,把手機背到了背后。

    太近了。

    有的不好好用阻隔劑的Alpha,或者剛剛運動回來、容易出汗的Alpha身上都難免帶著點自己信息素的味道。給別的Alpha帶來強烈的不適感。

    可江淮不一樣。干干凈凈的,什么味道都沒有。

    可即使這樣……薄漸余光掃過江淮清晰的下頜線,向后退了一點:“為什么不行?”

    “我手機里存著東西……今天回家就要用�!苯椿卮稹�

    薄漸不說話。

    江淮幾乎要把他十七年的耐心全耗在這兒了,他拳頭都攥起來了……但他笑了下:“別這么嚴(yán)格,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了……放我一馬,Ok?”

    薄漸抬眼:“你這是在求我?”

    江淮拳頭一下子攥緊了。但他點了下頭。

    薄漸看著他不說話。

    江淮也看著薄漸不說話。

    兩個人互相看,誰也不說話,好像在等誰先低頭。

    二班同學(xué)議論紛紛。

    “他們兩個這是在干嘛呢?”

    “戰(zhàn)術(shù)對峙?”

    “我猜肯定是江淮想動手,但主席不樂意打架。”

    “高手對招……哎你們剛剛誰聽見他倆說什么了?”

    江淮突然沒脾氣了。

    他耷拉著眼皮,嘴唇動了動:“求你了。”

    薄漸神情松散:“聽不見。”

    “……”

    江淮硬生生把握起來的拳頭給舒展開了。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他身體前傾,壓在薄漸耳邊。

    “我知道錯了,薄漸……求求你饒了我好嗎?”

    薄漸垂在身側(cè)的手短暫地蜷了蜷。他低垂下眼,淺色的瞳仁愈發(fā)淺淡:“我不干徇私營私,濫用職權(quán)這種事�!�

    江淮:“?”

    薄漸拉開了和江淮的距離,淡淡道:“手機上繳和扣十二分量化,你選一個�!�

    江淮:“??”

    薄漸瞥了眼江淮的手機:“不交手機……我當(dāng)你默認(rèn)扣十二分班級量化�!�

    -

    陳逢澤在二班門外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薄主席出來。

    “你當(dāng)風(fēng)紀(jì)委員還當(dāng)上癮了嗎,你一學(xué)生會主席去沒收人手機干什么……”陳逢澤走過去,話還沒說完,他在薄漸手里看見了塊陌生手機。

    “我操……可以��!”陳逢澤用手肘搗了搗薄漸手臂,一臉驚奇,“江淮手機都讓你給沒收過來了,他沒和你打起來?”

    “沒有。”薄漸低頭看手機。

    陳逢澤也湊過去看了看:“你跟江淮說什么了,能讓他聽你的話?”

    薄漸沒有說話。

    但陳逢澤看見薄漸直接打開了江淮的手機……江淮的手機居然沒有密碼。

    薄漸顯然也愣了下。

    陳逢澤睜大眼:“還有人手機不設(shè)密碼的?”

    薄漸皺了皺眉,看著往右邊一劃就解鎖了的江淮的手機。

    陳逢澤看向薄漸,問:“你準(zhǔn)備怎么處理江淮的手機?”

    “把他剛剛在門口拍的照片刪了,”薄漸沒去點別的地方,直接點進(jìn)了手機相冊,“然后交給教導(dǎo)處……”

    薄漸一停。

    他要刪的幾張剛剛在教室后門,被江淮拍進(jìn)去了的照片在最底下。

    上面是……大概七八十張他的照片。

    有班級合照上剪下來的他的照片,有宣傳活動拍的他的照片,有在打籃球的他的照片,有在做演講的他的照片,還有不知道誰拍的他上課的照片……

    一張張一排排一列列,其他人全都被剪掉了,只留下薄漸一個人。

    最新的是今天上午,開學(xué)典禮的照片。

    陳逢澤突然看見薄漸頓住了,站在那兒看著江淮手機一動不動,好奇地又湊過去想看一眼:“怎么了,你看見什么了?”

    但他還沒來得及看,薄漸倏地按在了關(guān)機鍵上,手機黑屏了。

    陳逢澤:“?”

    薄漸把手機收了起來,停在走廊拐角。他望向陳逢澤,神情疏懶:“你不是要去找你女朋友嗎?你先走吧。”

    “�。俊�

    “再見�!北u抬手,敷衍地?fù)]了一下。

    -

    在薄漸拿走他手機的那一分鐘,江淮思索過和薄漸這狗逼打一架,大不了轉(zhuǎn)學(xué)的可行性。

    要不是上午沒穿校服,剛剛被扣了風(fēng)紀(jì),又剛剛跟林飛打包票,他三天之內(nèi)不會再扣分,江淮也絕對不可能讓薄漸這么輕易地帶走他的手機。

    然而要是沒有薄漸這個逼,他上午的風(fēng)紀(jì)分也不會扣。

    操。

    江淮覺得今兒放學(xué)回去,有必要給阿財灌輸一下薄漸是她殺兄仇人的觀點。

    五點半放學(xué),江淮煩躁得不行,提早十分鐘去男廁抽煙去了。

    在廁所抽煙,也違反風(fēng)紀(jì),也扣分。

    在給自己點火的那幾秒鐘,江淮想,要是現(xiàn)在薄漸還能他媽的正好進(jìn)了一樓男廁所……那他就當(dāng)場跟薄漸干一架。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過就薄漸那小白臉,就算是個Alpha,江淮估計他也一只手就能干了他。

    這一根煙抽得時間格外久。

    每一口,江淮都踮起腳,從隔板門頂上往門口看……薄漸進(jìn)沒進(jìn)來。

    但到最后,江淮把煙頭扔進(jìn)垃圾桶了,還是沒有等到薄漸。

    江淮也分不清他是松了口氣還是有點遺憾。

    江淮去洗了把臉,洗了個手,又丟嘴里塊泡泡糖,嚼糖回教室了。剛剛下課一兩分鐘,走廊上還沒幾個收拾好書包往外走的同學(xué),都在教室。

    江淮進(jìn)了后門,彎腰從桌洞拽他空空如也的書包……

    在桌洞邊緣,江淮看見了他半個小時前剛剛被沒收的手機。

    江淮動作頓了頓,抬起頭。

    后桌沒人。同桌倒是回來了,正在收拾東西。

    “趙天青,”江淮叫他,“薄漸……剛剛來過?”

    趙天青一邊收拾課本一邊點頭:“剛剛主席是回教室了,我在門口碰見了他來著!”

    江淮捏了捏手機,沒有說話。

    -

    二中五點半放學(xué),和二中隔了倆街口的明誠小學(xué)一二三年級三點半放學(xué),四五六年級四點半放學(xué)。

    三年級二班的教室早就空了,連值日生都早走掉了。

    燈也沒有開,只有窗戶透進(jìn)來一點余暉。

    第一排埋頭坐著一個短頭發(fā)的小朋友,專心致志地畫畫。

    江淮進(jìn)了教室:“怎么燈都不開,”他隨手開了燈,走到第一排,“阿財,回家了�!�

    小朋友像沒有聽見,抓著蠟筆涂涂畫畫。

    江淮低頭瞧了眼阿財?shù)漠�,松了口氣……總算他媽的不畫薄漸了。

    “別畫了,”江淮蹲下來,放軟了語氣,“回家畫�!�

    阿財有點茫然地抬頭看了看江淮。

    阿財不胖,但有一張圓圓的臉,眼睛也是圓圓的,頭發(fā)天生發(fā)黃……和江淮長得一點都不像。江淮有一副少年氣濃重的眉眼,線條卻是凌厲的,眼梢鋒利而低垂,瞳仁很黑,發(fā)色也一樣的黑。

    “回家,”阿財伸出一根短短的手指,指向江淮,“江淮!”

    江淮點了點頭,笑了笑:“嗯,我是江淮……我們回家,我有你喜歡的那個哥哥的新照片了,我們回家看照片……好嗎?”

    阿財把蠟筆往旁邊一丟:“好!”

    江淮有點無奈地把扔得到處都是的蠟筆一根根再收回來:“……今天早上送你來教室的時候不都幫你把文具課本都收拾好了嗎,才一天,怎么又這么亂了。”

    阿財沒有搭理江淮一個人的念念叨叨,從板凳上慢騰騰地挪了起來。

    阿財穿著一條藍(lán)色的長褲,一直蓋到腳踝……但即使蓋到了腳踝,仍然明顯地能看出來左小腿不自然的扭曲,好像比右腿短了一截似的。

    阿財像只企鵝一樣,左右搖擺著走到了江淮身邊,熟門熟路地拉開了江淮書包拉鏈,往書包里面探頭:“……手機!”

    “你自己找找�!苯丛谑帐白烂�,沒空搭理她。

    阿財找到了,拿著手機:“哥哥!”

    江淮扭頭,兇神惡煞地說:“我才是你哥哥!薄漸是,是……”江淮卡了下,又兇神惡煞地說:“是很討厭的人,你明白嗎?!”

    阿財裝作沒有聽見。

    江淮更兇了:“聽沒聽見?”

    阿財手指頭一劃,打開了手機,她指指江淮:“江淮,”又舉舉手機,“哥哥!”

    江淮:“……”

    薄漸,我日你媽。

    江淮扭回頭,嘆了口氣:“今天第一天上學(xué),沒有人欺負(fù)你吧?”

    阿財專心致志地看照片。

    江淮又扭頭,氣急敗壞:“你他……你別看了!我問你有沒有人欺負(fù)你!”

    阿財抬頭,搖搖頭:“小瘸子……沒有,”又搖搖頭,“小傻子……也沒有�!�

    江淮長長地呼出了口氣:“那就好,我們回家吧�!�

    -

    天空陰沉下來一半。

    快要天黑了,最后的落日余暉拉出了很長很長的影子。

    江淮抱著滑板,拎著阿財小帽衫的帽子往前走。

    阿財背著小書包,一心一意撲在手機上。

    阿財走得太慢了,所以江淮要時不時地停一停,等到阿財被揪起來的帽子和地平面夾角從銳角慢慢變成了直角再慢慢變成了鈍角,江淮才往前走走。

    “如果有同學(xué)欺負(fù)你,打你,叫你小瘸子小傻子,你都要回家告訴我……”江淮邊走邊說,“還有記得千萬不要跟同學(xué)說你是Omega……你還小,不懂這些東西……分化檢測也是要等你到了初一的時候再做的,所以你就當(dāng)不知道這件事了,別人問你你也別說……”

    江淮每天都會把同樣的話不厭其煩地重復(fù)一遍。

    阿財一般不搭理他。

    但今天不搭理他,在那兒看薄漸照片,江淮格外不爽,一下子加快語速,提高分貝,嚇人似的吼了一聲:“記住了嗎??”

    阿財一個激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薄漸:江淮是不是對我有想法?

    第5章

    高手

    大清早,二班還沒開始上早自習(xí)。

    班里吵吵鬧鬧的,尤其前幾排,聚堆都在聽一個同學(xué)活靈活現(xiàn)地大聲說:“哎喲……你們還有人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高一下學(xué)期宋俊的那件事嗎?”

    這同學(xué)就是劉暢。

    他旁邊的同學(xué)問:“宋��?宋俊是誰?”

    衛(wèi)和平就坐劉暢后桌,臉色很差地盯著劉暢:“劉暢,你別……”

    劉暢沒聽見衛(wèi)和平說話似的,哈哈笑了兩聲,說:“你不知道宋俊是誰,那你總該知道江淮是誰吧……宋俊就是被江淮高一下學(xué)期給逼到轉(zhuǎn)學(xué)了的那個Omega�。 �

    “��?就是這件事嗎?”旁邊的同學(xué)有點吃驚,“這件事我聽說過!”

    “這事兒當(dāng)初鬧的,全校誰沒聽說過啊。”劉暢嘖嘖,“江淮當(dāng)初放話說看上宋俊了,結(jié)果被宋俊拒絕,他就動手打了宋俊一頓……還威脅說見一頓打一頓!打到宋俊聽話為止,后來宋俊差點被江淮終生標(biāo)記,就直接被嚇到轉(zhuǎn)學(xué)了。連我四中的初中同學(xué)都聽說過這事兒了,聽說咱們學(xué)校有個敗類Alpha……”

    衛(wèi)和平拳頭攥得越來越緊,到最后,他猛地站起來,指著劉暢鼻子:“你他媽再說一句?”

    劉暢停住了,抬頭看著衛(wèi)和平:“我說什么了?”

    “你再說一句江淮的壞話?”衛(wèi)和平瞪他。

    “我說的這是江淮的壞話嗎?”劉暢嗤笑,一字一句地說,“我這是在說人盡皆知的事實�!彼仡^看了一圈周圍的同學(xué),“全二中,誰不知道江淮就他媽是個……”

    衛(wèi)和平吼道:“你閉嘴!”

    劉暢被打斷,臉色冷下來:“有你什么事?”

    “你他媽的認(rèn)識江淮嗎?”衛(wèi)和平吼,“你又了解江淮多少?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不就是在這里瞎嚼舌根??”

    劉暢踢了凳子站起來。他比衛(wèi)和平高半頭,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我怎么不知道?誰不知道江淮就他媽是個爛人?江淮給整個二中的Alpha都丟臉了,我作為學(xué)校Alpha的一份子,我罵他不應(yīng)該?”

    衛(wèi)和平情緒激動:“你……”

    劉暢冷笑:“你說啊,別他媽說的跟有苦衷似的,干了虧心事還讓人閉嘴,你問問江淮他配嗎?”

    衛(wèi)和平氣得發(fā)抖,卻“你他媽”了好幾遍說不出話來。

    許文楊怕再這樣下去要打起來,連忙過來拉住衛(wèi)和平:“好了……待會兒上課鈴就響了,你們冷靜一下……”

    衛(wèi)和平一掙肩膀,撞開許文楊,眼睛發(fā)紅:“有本事這些話你當(dāng)面去和江淮說!你去和江淮打一架!背后到處說人壞話算什么本事,你配說自己是Alpha嗎?!”

    “嘁,”劉暢撇了撇嘴,抱胸嘲笑,“你這是什么強盜邏輯?看不慣就打,那我跟江淮這種傻逼有什么區(qū)別?”

    衛(wèi)和平剛剛要說什么,但突然閉了嘴。

    周圍的同學(xué)也都安靜了。劉暢覺得不太對,順著別人的視線往門口看了一眼。

    劉暢臉色一下子變得不太好。

    江淮進(jìn)了前門,離他只有幾米遠(yuǎn)。

    江淮……聽見了嗎?

    江淮走了過來。

    劉暢心臟一下子吊到了嗓子眼。

    可江淮就這么從他邊上走過去了。

    江淮臉上沒什么表情,也沒看劉暢一眼,只在經(jīng)過衛(wèi)和平課桌邊上的時候,懶懶地停了停,打招呼似的撞了下衛(wèi)和平肩膀。

    然后江淮又抬腳向教室后排走了。

    劉暢一下子松了口氣。他扭頭嗤了一聲。

    江淮一進(jìn)來,原本吵吵嚷嚷的教室現(xiàn)在安靜下來了。

    前門口響起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格外清晰,怯怯地問:“同學(xué)請問……江淮今天來了嗎?”

    倪黎扶著門框,向二班教室里小心翼翼地打量……但剛剛說完,她看見二班突然轉(zhuǎn)過來無數(shù)雙眼睛往她這里看。

    倪黎不安地扯了扯校服,又小聲地重復(fù)了一遍:“江淮�!�

    薄漸剛好從后門進(jìn)了教室。

    他不經(jīng)意地向江淮掃了一眼,又向前門口的女孩子掃了一眼。

    江淮腳一頓,又轉(zhuǎn)回了前門。

    他插兜站著,和倪黎隔了一米多。

    倪黎遞過一杯奶茶,沖江淮一笑:“今天幫你帶的。”

    江淮視線落下去,皺了皺眉:“不用天天給我?guī)��!?br />
    可嘴上這么說,手還是接了過來。

    刻意保持距離似的,江淮的手輕輕地避開了倪黎的手。

    江淮隨手轉(zhuǎn)了轉(zhuǎn)杯子,瞥了眼今天的小卡片……他手一頓:“又是焦糖的?”

    “啊……對,”倪黎點頭,“昨天的忘了給你加珍珠了,但我覺得焦糖的沒加珍珠不好喝,所以今天又給你帶了一杯,”她看著江淮,眼睛微微睜大,“……你不喜歡焦糖奶茶嗎?”

    江淮沉默了一會兒。

    “沒有�!彼f,“謝謝。”

    “不用謝,”倪黎低下頭,輕輕地說,“只是一杯奶茶而已……”

    薄漸抱著一沓物理作業(yè)本進(jìn)了前門,從江淮旁邊路過。

    作業(yè)本放在了講臺上。

    倪黎眼睛彎彎地又向江淮笑了笑:“衛(wèi)和平和我說你經(jīng)常不吃早飯,要不我以后給你帶早飯怎么樣?”

    薄漸放完作業(yè)本,出去了,又從江淮旁邊路過。

    “不用了,我……”江淮說,沒說完,從他旁邊的路過的薄漸肩膀無意撞了他一下。

    但兩個人誰也沒看誰。

    “我吃早飯,衛(wèi)和平瞎說的�!苯凑f。

    倪黎似乎有點失落,但又向江淮笑了下:“好吧,那我先回班里上自習(xí)了�!�

    薄漸去座位拿了支筆又回來了,第三次從江淮旁邊路過。

    江淮沒動,神色淡淡:“嗯,拜拜�!�

    倪黎走了。

    自江淮進(jìn)了教室,早上劍拔弩張的前幾排就安靜下來了,又恢復(fù)了早自習(xí)該有的氛圍,背單詞的背單詞,補作業(yè)的補作業(yè)……看好戲的看好戲。

    江淮回了教室,往后排走。但還沒走幾步,身后一句不屑的,小聲的咕噥傳到了他耳朵里。

    “嘖嘖嘖……就江淮這種Alpha,居然還有Omega舔他……估計那女的不是沒腦子,就是個虛榮心作怪的爛貨……”

    江淮停住了,他轉(zhuǎn)回身去。

    衛(wèi)和平前桌坐著個男生,小眼長臉,長得不算矮,得有一米八,但被安排到了第一排……一般這種情況都是家里送禮找老師安排來的。

    第二天開學(xué),江淮還沒記住這個男生的名字。

    但也不重要。

    江淮抬起腳來。

    “哐!”

    旁邊的女生“啊”的尖叫了一聲。

    劉暢的課桌整個兒掀翻在了過道上,滑出去將近兩米,最后撞在教室前門門框上。課本、水杯、中性筆,還有用過了還沒扔的,臟兮兮的衛(wèi)生紙團(tuán),零食包裝袋撒出去一地。

    劉暢整個座位空了,只剩下一個坐在板凳上的劉暢。

    劉暢懵了下。

    江淮低眼望著他:“你再說一遍?”

    “江淮,你,你……”劉暢指著江淮,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害怕,手指直打哆嗦。

    江淮每一個都念得很清楚:“你,再把剛剛說過的話重復(fù)一遍�!�

    劉暢終于順暢地擠出一句話:“你敢打人?”

    “我打了?”江淮輕嗤,“我打在你哪兒了?”

    他活動了下手腕,小辮兒掃在肩膀上,聲音像結(jié)了冰碴兒:“既然你都說到這兒了,那朋友……我就教教你怎么打人。”

    周圍的同學(xué)這才反應(yīng)過來,許文楊領(lǐng)了幾個男同學(xué)趕緊沖過來拉架。

    可來不及了。

    許文楊剛剛沖到第一排,江淮已經(jīng)抬起腳,狠狠地朝劉暢踹過去了……這一腳要是踹在劉暢肚子上,非得把人給踹吐了。

    但誰都沒有料到,在鞋底離劉暢還有小半米的時候,江淮一下子收住了腳。

    然而更沒有人料到的是,這一腳沒有落在劉暢身上,劉暢卻一個趔趄,連板凳一起倒在地上,向后摔了個四腳朝天。

    許文楊猛地剎住腳,愣住了。

    旁邊的同學(xué)也都愣住了。

    江淮短暫地愣了一下,隨即神色恢復(fù)平常,低著眼,散散漫漫地從嘴里吹了個粉色糖泡:“主要靠氣功�!�

    幾秒鐘的死寂,周圍一圈驟然爆發(fā)出一陣響亮的“哈哈哈哈哈”。

    衛(wèi)和平吹了個長口哨,振奮地拍桌而起:“江淮選手使用技能‘無中生有’,擊敗對手,先得一分!”

    “我操牛逼啊哈哈哈衛(wèi)和平請你坐下……”

    “媽的有沒有人把剛剛錄下來?”

    “高手!真正的高手!”

    “……他們認(rèn)真的嗎?”

    “哎怎么了?剛剛沒看見……你們笑什么,不是打架了嗎?”

    兩個打架的Alpha,一個不戰(zhàn)而敗,一個在邊上插兜嚼泡泡糖。

    許文楊要去拉架的手空了下來,有點尷尬地握了握,該說的臺詞還是要說:“你們……你們別打了,有話好好說�!�

    同學(xué)笑得更兇了。

    劉暢漲紅了臉,不知道是氣憤還是尷尬。他從地上爬起來,扶正了凳子,沖周圍吼:“你們笑什么笑!”又指著江淮,“你這是校園暴力!”

    “什么校園暴力?”正好林飛邁進(jìn)教室。他還沒有到二班,就遠(yuǎn)遠(yuǎn)看見前門倒了一個課桌,零兒八碎的東西撒了一地。

    林飛一來,圍了一圈看戲的同學(xué)立馬作鳥獸散了,各自回了座位。光剩下了兩位事發(fā)當(dāng)事人,和在旁邊尷尬地笑了笑的班長許文楊。

    薄漸低著頭,與世無爭地收拾物理作業(yè)本。

    “前門那桌子誰的?”林飛進(jìn)門看了眼江淮,“怎么回事?”

    劉暢想先聲奪人,說“江淮打人”,但這么多雙眼看著,江淮又沒碰著他……他又想說“江淮想踹我”,但江淮踹到一半莫名其妙停了,想踹又沒踹著……他只能說一個“江淮把我桌子掀了”。

    掀桌子倒是物證俱全,可掀桌子不算打架,處分最多一個班主任教育批評。

    劉暢憋半天,沒憋出話來。

    于是江淮吹出一個泡泡,指了指劉暢:“他想碰瓷�!�

    作者有話要說:

    主席:歲月靜好jp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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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焦糖

    劉暢:“?”

    劉暢立馬急了:“誰說我碰瓷了!”

    “不是碰瓷,”江淮掀了掀嘴唇,“那是特技表演?”

    教室一陣哄笑。

    劉暢漲紅著臉瞪了周圍一眼,才沖上去揪著江淮衣領(lǐng):“江淮你什么意思?你他媽以為我是怕你嗎?要打架是不是,來啊!你……”

    “松手!”林飛及時厲喝,“劉暢松手,江淮你到一邊去!”

    江淮眼皮動了動,腳卻一動都沒動。

    劉暢猶豫了一下,也沒松手。

    林飛把手里的教案狠狠地往講臺邊緣一摔:“我讓你們松手!耳朵聾了是嗎??”

    講臺上的作業(yè)本被震得一晃。

    薄漸扶了扶。

    劉暢先松了手,忿忿地到一邊去了。

    林飛問:“到底怎么回事?”

    劉暢立馬指著江淮:“我跟江淮又不熟,也沒招惹他什么,他就跟瘋子似的,過來就把我桌子全踹翻了!”

    “動手了嗎?”林飛問。

    劉暢指著江淮大聲說:“他動腳了!”

    許文楊咳了聲,小聲對班主任說:“林老師……沒打起來,可以查監(jiān)控的�!�

    動腳了還沒打起來,這都什么跟什么,開學(xué)兩天,沒一天消停。

    林飛瞪了一眼江淮……想了想,又瞪了眼劉暢。

    上課鈴預(yù)鈴響了。

    林飛剛要說什么,擺了擺手:“行了,你們兩個,在教室不消停就去我辦公室打去吧……許文楊,”他指指前門摔出去的課桌,“你找?guī)讉同學(xué)把前門收拾收拾�!�

    -

    進(jìn)了辦公室以后,劉暢嘴就沒停過。

    他一臉忿忿,說:“……我跟江淮無冤無仇,又沒得罪過他,他把我桌子給掀了,東西都摔了……老師,這還不算霸凌嗎?就算這次沒動手,那江淮以前沒動過手嗎,他打架還少了嗎?放任這種害群之馬呆在學(xué)校,特別他還是個Alpha,遲早是要……”

    林飛抬手:“行了。”

    劉暢還要說什么,林飛瞪了他一眼:“你哪那么多廢話?我讓你翻舊賬了?出了事肯定你們兩個都有錯!”

    劉暢閉了嘴,卻一臉不服。

    林飛看向江淮:“到底怎么回事?”

    江淮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看著劉暢:“你說你沒得罪過我?”

    “我……”劉暢絆了下,可隨即冷笑著說,“要不是高二倒霉和你分了一個班來了,我都不認(rèn)識你!我怎么得罪你?”

    他“嘁”了一聲:“我媽說的對,你這種Alpha學(xué)生,學(xué)校應(yīng)該開除!”

    劉暢他媽劉毓秀是江淮高一一年的班主任,和江淮兩看兩相厭。

    衛(wèi)和平暑假看到那個老師投的“你最想打死哪個學(xué)生”的匿名投票的時候,一口咬定這肯定是劉毓秀那個更年期老女人投的。

    江淮嘴角挑了挑,神情散漫:“那你媽教沒教過你,人說話是要承擔(dān)責(zé)任的?”他頓了下,“還是,你媽沒把你當(dāng)人教過?”

    劉暢愣了下,當(dāng)即暴跳如雷:“江淮你有種你他媽再說一遍?”

    “我說,”江淮沒什么表情,看著劉暢,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真是你媽的好,兒,子……”

    林飛“嘭”地拍在桌子上:“都閉嘴!”

    江淮聳肩,輕嗤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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