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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江淮顫抖了下,一聲不吭。

    很干凈。

    江淮認(rèn)認(rèn)真真洗了。

    薄漸輕笑了聲,他居然聞到了江淮沐浴露的味道。

    江淮的信息素,永遠(yuǎn)慢幾拍反應(yīng)似的,慢慢彌散開。蜜糖一樣,又滾燙得人心悸,夾雜微苦。

    江淮那兒比普通的Omega要大一些。Omega用不上前面這根東西,所以大部分男Omega陰莖都只有小小的一根。

    “把腿張開�!北u說話的氣息盡數(shù)落在江淮腿根。

    江淮眼睛發(fā)紅起來。他受不了薄漸的信息素,可他要自慰,薄漸就按他手。他破罐破摔似的盡力拉開腿,露出完整的下面:“算,算了……”他氣息不穩(wěn),“我不用你了,我自己來……”

    他又把手向下伸,可薄漸又按住了他。

    薄漸拉著江淮的手親了親,低眼看著江淮下面。

    性器硬得吐水,下面小小的,窄窄的甬道翕動似的,閉得很緊。鼠蹊濕潤著……是后穴滲出的一點(diǎn)點(diǎn)水。

    他用指肚輕輕碰了碰那處緊閉的穴口。

    穴口瑟縮起來,閉得更緊了。

    江淮猛地抓緊了他的手,卻沒吭聲。

    他輕輕的,自言自語似的說:“你什么時候才成年,到發(fā)情期啊。”

    江淮還沒來得及回答,薄漸頭微低,含住了他的陰莖頭。

    柔軟的,濕漉漉的,細(xì)膩的舌尖,刮過他馬眼。

    江淮冷不丁被他含住,差點(diǎn)射出來……他就只有幾次用手自慰的經(jīng)驗。因為Omega要十八九歲才到發(fā)情期,所以這方面的性欲都普遍不算很強(qiáng)。

    在遇見薄漸前,江淮以為他對性也一點(diǎn)兒想法都沒有。

    薄漸微蹙著眉,把江淮的性器含得更深了些。

    江淮幾乎用盡了所有意志力,才忍住沒弱氣地嗚咽出聲。他喘不上氣似的,深深地吸進(jìn)一口氣:“啊哈……”

    薄漸給他舔了幾下,慢慢地,生疏地吞吐起來。但他動作很小心,沒有用牙齒磕磕碰碰到江淮那兒。

    江淮只覺得腦子一下子整個空白了。

    他下意識地抓緊床單,什么都想不了了,也控制不了自己這張嘴了:“唔……快點(diǎn),啊哈,薄漸,我……”

    他要射了。

    薄漸感覺出來了,舌尖頂著他陰莖頭,把江淮的陰莖吐了出來。

    江淮眼尾發(fā)紅,控制不住地稍弓起腰,他喘息著,努力平復(fù)呼吸:“你……我要自己弄出來嗎?”

    他以為薄漸不想讓他把精液弄到他嘴里。

    薄漸卻起身,下了床:“你等一等�!�

    “嗯。”

    江淮只差一點(diǎn)了,薄漸下床,他伸下手去幫自己擼了幾下。但薄漸馬上就回來了,撥開他的手,像抓住一個偷吃的小孩:“別動�!�

    他眼梢沁出生理性淚水,忍不住發(fā)抖:“薄漸……我想要�!�

    薄漸握住他陰莖根部的時候,江淮才看見他手上多了根淺粉色的絲帶……還狗牌似的,嵌著一顆水紅色的小。

    他被捏住根部,根本射不出來,他去推薄漸的手:“你要干什么?”

    薄漸低下頭,認(rèn)真地把絲帶系在了他陰莖根部上。

    冰涼的金屬小沉甸甸地墜著,江淮現(xiàn)在對一點(diǎn)兒冷溫度都感觸極其明顯,他縮了下,去扯薄漸的手,既驚且怒:“薄漸,你他媽在……”

    薄漸系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他揉了揉江淮的龜頭,江淮就又連話都說不出下去了。

    薄漸看了眼手機(jī):“九點(diǎn)五十……還有兩個小時零十分鐘才到零點(diǎn)。”

    江淮陡然有種十分不可思議,十分操蛋的預(yù)感。

    薄漸斯文地向他彎起一個笑,像教導(dǎo)不聽話的小孩子:“所以在零點(diǎn)前,不許射出來哦�!�

    江淮驚了,一時居然沒話說。

    半晌,他問:“你想讓我死?”

    薄漸俯身在他眼睛上親了一下,喃語似的低聲說:“要么到零點(diǎn)再射,要么現(xiàn)在射了,我零點(diǎn)后再給你口一次……但第二次,你要交利息了�!�

    他起身,看著江淮。

    江淮屈著腿,腿還大張著,腰以下什么都沒穿,T恤被撩到胸上,乳粒都被嚙咬得紅腫。薄漸看了一小會兒,坐下來,俯下身,抬著江淮的腿,在他腿根重重吮出一個紅色的吻痕,啞聲道:“繼續(xù)吧�!�

    “我不,”江淮終于承受不住了,把薄漸向外推,“我不用了,今天算了……我不用你幫我口了,睡覺好嗎?”

    “不好�!�

    薄漸舔過江淮的耳垂,輕聲說:“勸你好好聽話……我現(xiàn)在只想操你�!彼拼降溃骸叭缓笊湓谀憷锩妗!�

    他語氣文雅,像他在說的不是幾句恐嚇人的下流話。

    江淮愣愣地看著他。

    薄漸咬住了他后頸,牙齒驟然刺進(jìn)了薄薄的皮膚組織底下的信息素腺體。

    三個小時有多久?

    三個小時還不夠江淮玩一場完整的跑酷。

    但江淮覺得這三個小時,是他過得最,最,最他媽漫長的三個小時。他差點(diǎn)以為他會沒在這三個小時里。

    “不許射�!北u咬著他耳朵用力,“等我一起�!�

    江淮神智有些模糊,他感覺自己好像生理性地哭了,眼前模糊不清。他仰起脖頸,終于露出點(diǎn)少年人的脆弱,像在嗚咽:“薄漸……我給你口,你讓我射……會壞的,薄漸,薄漸……求你,求你給我,求求你了……”

    薄漸從后面親了親他,手摸到了江淮身上的絲帶。

    絲帶已經(jīng)濕透了,江淮射不出來,流出許多水來。

    “騙人,”他輕笑道,“我又沒舍得讓你硬一晚上。”

    “快到零點(diǎn)了�!�

    “下個生日我也陪你過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江淮:滾:)

    -

    營養(yǎng)液快兩萬五了,提前到就得提前走了qaq

    隨機(jī)丟小紅包。

    第76章

    違規(guī)

    [VIP]

    受刺激過度,

    淚水從眼梢淌下來,眼尾都霧蒙蒙地發(fā)紅。

    薄漸俯身,親了親江淮的眼睛。

    江淮顫顫巍巍地合上眼皮,

    手指攥緊,痙攣似的細(xì)微發(fā)抖。

    “江淮,

    叫哥哥�!�

    江淮發(fā)燒似的,

    體溫灼熱得可怕。

    他喘不過氣似的,急促地喘了口氣,

    一滴生理性眼淚吧嗒掉在床單上。

    “哥,哥哥�!彼�。

    薄漸握住了他右手,十指相扣。

    男孩子手掌的觸感都硬硬的,江淮的手指比他還要再細(xì)一點(diǎn),硬,

    而突著尖銳的骨節(jié)。江淮近乎無意識地也握緊了他的手。

    兩枚銀色對戒在中指相扣。

    他的戒指內(nèi)環(huán)刻著“JH”,江淮的戒指內(nèi)環(huán)刻著“BJ”。

    -

    江淮一般起床都挺早。

    但這個一般,一般都建立在他前一天晚上沒熬夜,

    或者前一天晚上失眠覺少的前提上。昨晚這兩個前提條件都不滿足。

    昨晚,等江淮去重新洗了個澡,

    回來躺床上睡覺的時候,

    已經(jīng)一點(diǎn)半了。

    薄漸也又去洗了個澡,等薄漸回來,

    就兩點(diǎn)多了。

    江淮大概是到三點(diǎn),才沒撐住,

    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睡著了。

    睡到一半,江淮模模糊糊感覺睡在他隔壁被窩的人起床了,

    他翻了個身,背對著隔壁被窩:“幾點(diǎn)了?”

    “七點(diǎn)�!北u說,

    “你繼續(xù)睡吧。”

    薄漸說著,卻蹲到了江淮床這邊。江淮睡覺特別安分,晚上不踢人不踢被,到早上還是乖乖地整個人裹在被子里。

    江淮的頭繩昨天晚上被他捋了,軟軟地貼著臉,從發(fā)絲縫隙中,發(fā)紅,被咬破,連帶著吮痕和吻痕的脖頸露了出來。

    薄漸戳了戳江淮的臉蛋:“早上想吃什么?”

    “不吃�!苯礃O度不耐煩地又翻身回去,“我要睡覺�!�

    衛(wèi)和平和老秦約定星期六早上八點(diǎn),二中校門口見面。他帶著給江淮精心準(zhǔn)備的近12年,高二高三理科六門全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老秦去拿好訂好的酒,蛋糕,奶油禮炮和那些零二八碎的東西,一塊兒去突擊江淮家。

    秦予鶴跟江淮“鍛煉身體”了好幾年,對江淮平日里周幾幾點(diǎn)起,幾點(diǎn)出門,幾點(diǎn)回來都門兒清。

    江淮周末早上出去“鍛煉身體”,八點(diǎn)半前就能回來。

    因為這份十二年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有一百四十多本,能摞好幾個人高的一疊,將近二百斤沉,衛(wèi)和平又從他家書店叫了個叔叔開小貨車來幫他一起搬到江淮家去。

    路上秦予鶴和衛(wèi)和平坐貨車去的江淮家。

    他倆在后座。衛(wèi)和平充滿憧憬,問秦予鶴:“老秦,你說江淮會不會嚇一跳?”

    秦予鶴瞥他:“有可能�!�

    特別是衛(wèi)和平送的這一百多本練習(xí)題,秦予鶴保守估計,就江淮這菜逼,年年做天天做,能做到大學(xué)畢業(yè)。

    衛(wèi)和平嘿嘿笑了兩聲,又問:“對了,你這回準(zhǔn)備在國內(nèi)呆到幾號?”

    秦予鶴支著頭:“等元旦過去吧。”一說這事,秦予鶴蹙起眉來,“嘖”了聲,“操,我爸媽現(xiàn)在還不知道我回來了……我還得瞞他們一個星期。”

    衛(wèi)和平愣了下:“那你為什么非得請假早回來?”

    秦予鶴默了。好半晌,他沒回,換了話題,懶懶問:“欸,你們學(xué)校最近有什么活動沒?我也去看看,天天呆在賓館,我他媽都要呆發(fā)霉了�!�

    他們仨都是朋友。江淮不偏心,但真關(guān)系鐵的還是秦予鶴和江淮。

    衛(wèi)和平笑了笑,就沒再問。他瞟了眼秦予鶴:“有啊,我們學(xué)校最近體育節(jié),有�;@球賽……要不你來我們學(xué)校看江淮打籃球?”

    秦予鶴稍怔:“籃球賽?”

    衛(wèi)和平點(diǎn)頭。

    秦予鶴:“江淮參加了?”

    衛(wèi)和平:“都進(jìn)半決賽了!”

    秦予鶴又默了會兒,神情莫辨:“江淮以前不是不參加集體活動嗎?”

    衛(wèi)和平立馬就知道了秦予鶴的意思。他笑了,說:“老秦,跟以前不一樣了。”江淮跟以前不一樣了。

    江淮沒變。但衛(wèi)和平一直覺得……江淮應(yīng)該多幾個朋友,多幾個熟悉的人,而不是格格不入,讓別人誤會他,讓別人害怕他。

    江淮明明沒那么難搞。

    江淮也不應(yīng)該這么多年來,就他和秦予鶴兩個熟悉的朋友。

    “江淮跟班里同學(xué)關(guān)系都還不錯�!毙l(wèi)和平笑道:“老秦,這是好事�!�

    秦予鶴攥起手。“是好事,”他偏頭看向車窗外,衣兜里的煙盒被攥得皺皺巴巴,“那我下周去你們學(xué)�?椿@球賽……江淮打得怎么樣?”

    “特別強(qiáng),”衛(wèi)和平壓低聲音,“這兩天好幾個Omega學(xué)長學(xué)弟都來找我打聽江淮的聯(lián)系方式�!�

    秦予鶴也笑了,手里把玩著個金屬打火機(jī),沒說話。

    “但我肯定是不能給,”衛(wèi)和平義正詞嚴(yán)道,他瞟了眼秦予鶴,“江淮跟你說過薄主……薄漸的事沒?”

    秦予鶴手一頓,神色如常:“換個話題。”

    “……”

    -

    薄漸出江淮房間的時候,正撞見阿財抱著一盒杯面,偷偷摸摸地向自己臥室運(yùn)。

    阿財聽見有人出來,嚇得一激靈,覷過去后發(fā)現(xiàn)是保健哥哥……阿財折回廚房,大搖大擺地多拿了一盒杯面。

    薄漸低頭看著阿財。

    阿財從他身邊路過,“嘭”地回了房間。

    江淮沒起床,今天早上吃什么是個問題。

    薄主席打開冰箱,端詳了昨天從超市買回的可食用用品小十分鐘后,從柜臺上抽出了昨天他買的《家常菜大全》,決定給男朋友做一頓早飯。

    薄漸并沒有做過飯。

    給江淮洗菜,是薄主席長這么大,在廚房干過最重的家務(wù)活。

    薄主席又細(xì)細(xì)鉆研過了這本《家常菜大全》,最后選了一道家里材料齊全步驟又少,配圖色彩又好看的海鮮煮烏冬面。

    再煮兩個溫泉蛋。

    薄主席強(qiáng)迫癥一樣,把一條魷魚,兩個雞蛋,三只青蝦,四塊干貝,從左到右,排排坐排好。

    薄漸還沒想好把一包面條排在哪里,門鈴就響了。

    衛(wèi)和平把手從門鈴上放下來,半分鐘沒人開……他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扭頭看秦予鶴:“老秦……江淮不會今天早上碰巧不在家吧?”

    秦予鶴稍蹙眉:“星期六一大早,江淮不在家能去哪?”

    一個中年人推著一個送家電似的的大紙箱,呼哧呼哧從電梯里出來,推到江淮家門口。他喘著粗氣問:“和平,那你同學(xué)的書我就幫你抬到這兒了?”

    衛(wèi)和平手里拎著等江淮開門就往他身上噴的奶油禮炮:“行,就放這兒吧,謝謝……”

    門開了。

    衛(wèi)和平下意識扭頭,把手里的奶油炮按了出去。

    于是薄主席一開門,被噴了一身的白色奶油。

    薄漸靜了。

    秦予鶴倏地抬眼,緊盯著開門的薄漸:“薄漸?”

    衛(wèi)和平呆了幾秒鐘,干巴巴地開口:“主席?”

    薄漸摸了把濺到下巴上的奶油,眉梢輕輕挑了下:“來給江淮過生日的?”

    秦予鶴微瞇起眼,沒說話。

    薄漸穿的是江淮的衣服。那件T恤他認(rèn)識。

    如果T恤是江淮的,那褲子也有可能是江淮的。

    星期六大清早,薄漸就在江淮家,還穿著江淮的衣服。

    秦予鶴煩躁地拿舌尖頂過上顎,掀唇問:“你怎么在江淮家?”

    衛(wèi)和平不敢說話。一大早,在江淮家看見主席這事簡直震撼他媽。

    薄漸側(cè)身,從玄關(guān)柜子抽了幾張紙巾,細(xì)致地擦拭過手指,胸襟。他輕笑道:“我暫時在江淮家借住……江淮還沒起,你們先進(jìn)來?”

    衛(wèi)和平終于沒忍�。骸芭P槽。”

    秦予鶴低眼,在薄漸左手中指上,看見了一枚銀色戒指。

    戒指戴在中指上,表示在交往關(guān)系。

    如果他沒猜錯,這是對戒。

    江淮戴了另一枚。

    衛(wèi)和平滿腦子都是主席剛剛那句“我暫時在江淮家借住”……淮哥這是和主席同居了???這么刺激??

    這就是傳說中強(qiáng)者的世界嗎??

    秦予鶴沒什么表情,肩膀撞了下衛(wèi)和平,別開眼去:“走吧�!�

    衛(wèi)和平一愣:“什么?”

    “有人陪江淮了,就別打擾他了�!鼻赜楮Q已經(jīng)轉(zhuǎn)頭走了,隨手把禮物都放到了裝模擬題的紙箱旁邊:“讓他和喜歡的人好好過�!�

    秦予鶴按了向下的電梯。

    薄漸神情疏懶,慢慢擦著身上的奶油,什么都沒說。

    衛(wèi)和平愣住了,扭頭:“老秦??別走啊,來都來了……不是,你生氣了?”

    秦予鶴:“沒有�!�

    衛(wèi)和平:“沒生氣那你走什么?”

    秦予鶴靜了兩秒:“我想走就走�!�

    衛(wèi)和平:“那你好歹再見江淮最后一面再走��!”

    江淮剛好洗漱完,換好衣服,從臥室出來:“?”

    見他最后一面?

    誰他媽說話這么難聽?

    他趿拉著拖鞋到玄關(guān),沉默半晌,問:“你們在干什么?”

    接著,他問:“為什么都站在門口不進(jìn)來?”

    電梯剛好到了12樓,秦予鶴面梯而站。

    江淮:“您幾個快點(diǎn)行嗎?”

    秦予鶴掉頭回來了。他面無表情,彎腰從地上拾了個奶油禮炮,沖著江淮,狠狠地一按到底:“兒子,生日快樂。”

    江淮猝不及防,只來得及抬了抬手,被呲一臉奶油。

    衛(wèi)和平早鬼鬼祟祟地摸到江淮邊上,換了支粉紅奶油炮,對準(zhǔn)江淮:“淮哥生日快樂��!”

    江淮想躲……薄漸從后扶住了他的腰,沒讓他動。

    他被噴得睜不開眼,薄漸似乎在身后親了親他的頭發(fā),聲音輕得不能再輕:“男朋友,生日快樂。”

    -

    半決賽的加時賽在周三上午。

    周三下午就是�;@球賽的總決賽。

    二中體育節(jié),�;@球賽占大頭。周三這天,從上午到下午,全校放開,不上課,自由參加,觀看學(xué)校體育活動。

    為了支持班級的籃球事業(yè),老林周一周二兩天,特地倒出一節(jié)班會課和一節(jié)自習(xí)課,批準(zhǔn)班里籃球隊的同學(xué)去練籃球。

    但老林雖然支持,也看得很開:“比賽嘛,重在參與,贏不了也沒關(guān)系……當(dāng)然能贏肯定是最好!”

    上周的半決賽,三個級部就只高二一個級部要加時賽。

    加時賽基礎(chǔ)五分鐘,有得分差就判輸贏,持平,繼續(xù)加時。

    這兩天幾個人都去戶外籃球場練的,天兒冷,但不用到半節(jié)課,也都跑出一身汗來。趙天青把球投進(jìn)裝球筐,拿校服袖子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許文楊喘出口氣:“休息兩分鐘,再繼續(xù)練。”

    江淮還行,他體力比這幾個人都好,也出汗,但不太累。他懶洋洋地去旁邊長椅坐下,擰開瓶子喝了口水。

    練是練了,但說實話……明天贏九班的幾率非常小。

    沒別的原因,就是菜。

    上周跟九班比了一場,比分是差不多持平,按分?jǐn)?shù)來說……是惜敗,但他跟趙天青都有數(shù),九班根本就沒認(rèn)真打。

    他是主要得分手,只要九班那仨體育生定好戰(zhàn)略,把他防死了,他們班等于白瞎。

    沒人明白,九班到底是怎么輸給二十一班那群菜逼的,但江淮那天跟九班打,有種九班在探底兒的感覺……就好像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加一場加時賽一樣。

    �;@球賽就剩下兩場比賽。

    一場高二加時賽,一場全�?倹Q賽。

    明天上午除了這場加時賽,學(xué)校還有些其他的體育節(jié)活動,但江淮估計來看加時賽的會有挺多。

    趙天青也拎了瓶水,一屁股坐到江淮邊上:“明天難打�!�

    江淮瞥他:“是挺難�!�

    “算了,盡人事,知天命吧�!壁w天青咸魚癱,嘆出一口氣,小聲逼逼:“咱班那仨人太菜了,帶不動�!�

    江淮表情不多,點(diǎn)了下頭。

    趙天青灌進(jìn)半瓶水。忽然,他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坐起來:“江哥,你認(rèn)識張凌嗎?”

    江淮皺眉:“沒聽說過。”

    “張凌我們籃球校隊的,二隊隊長,”趙天青說,“跟方海平……就21班副班長,他倆關(guān)系特好,方海平上場就違規(guī)這毛病我估計就是跟張凌學(xué)的,張凌太兇了,以前比賽都下過黑手,直接五次違規(guī)下場……”他咂摸了下:“還有我覺得9班輸給21班那場,估計就是方海平跟張凌要的友誼分�!�

    趙天青人長一米九幾,一熟起來,廢話跟衛(wèi)和平一樣多。江淮心不在焉地捏著塑料水瓶,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

    趙天青還在逼逼:“……這種行為太可恥了,要我選,直接三勝零負(fù)零封晉級不好嗎?羞辱誰呢,要不就直接演咱們班一把,送咱們班三比零晉級,現(xiàn)在又搞出個加時賽,眾目睽睽,我估計得好多人來看,看咱們班是怎么輸給他們班的,丟不丟人……”

    江淮一邊表面聽,一邊扯了扯褲子。

    在薄漸的威逼下,他不得不把秋褲穿上了。

    很他媽的不舒服,勒得慌。

    明天就脫了。穿狗屁的秋褲。

    周三這天清早,江淮剛到學(xué)校,秦予鶴給他發(fā)來兩條消息。

    -秦總統(tǒng):今天我去你們學(xué)校轉(zhuǎn)轉(zhuǎn)。

    -秦總統(tǒng):聽說你還有比賽,順便看看你比賽。

    江淮一眼掃過,回了個“哦”字。

    周三全校無課,一大早,班長就拉著班里的籃球隊,算上兩個從來沒上場過的替補(bǔ)同學(xué),去籃球場練球了。

    加時賽在十點(diǎn)。

    提早換好球服從更衣室出來,進(jìn)籃球館的時候,江淮稍被嚇了一跳。

    人確實挺多。

    也有體育館不光有加時賽,還有別的活動的原因,但籃球館的確是人挺多,江淮一眼掃過去,比賽還沒開始,已經(jīng)進(jìn)了大概二三百人了。

    這不是以班級為單位,老師組織來觀看,所以除了比賽場內(nèi)有體育老師圈線不準(zhǔn)進(jìn),都嘈嘈雜雜,人來人往。

    薄主席校體育節(jié)事務(wù)繁忙,江淮估計他今天見不著薄漸。

    正好,他也不想讓薄漸過來看他輸。太沒面子了。

    籃球是團(tuán)體協(xié)作,他真打不過九班。

    江淮扯了扯衣領(lǐng),戴好護(hù)腕,進(jìn)了球場。

    球場線外的第一排席位上,坐著穿著統(tǒng)一短袖短裙的女孩子……江淮見過她們排練,這是今年籃球賽的拉拉隊,跳舞都跳得挺好看。

    衛(wèi)和平也在前排……但他不是拉拉隊。

    “接住!”

    衛(wèi)和平朝他扔了瓶水。

    “江淮加油�。 �

    拉拉隊幾個女孩子一邊喊,一邊笑成一團(tuán)。

    “江淮最帥啦!”

    江淮水沒接住,“啪”地砸在他腳上。他面無表情地拾起水,佯裝不聞地往座位席走。

    他忽然抬頭。

    觀眾席高高的,靠后的,還沒有人進(jìn)來坐的空蕩蕩的一排,薄漸站在那里,神情認(rèn)真地低眼望著他。

    江淮愣了下。

    薄漸來了。

    江淮褲兜的手機(jī)震了下。

    他低頭掏出來。

    -BJ:人太多了,來晚了,前排座位沒有了●°

    ^°●

    江淮仰起頭。

    薄漸微的彎起唇角,向他一笑。

    九班球員都入場了。江淮先前就和九班打過一場,懶洋洋地坐在場下。九班是白底黑號,跟二班正好相反。

    張凌一米九,膚色偏黑,很壯的體格。他進(jìn)場,掃了眼場下那個跟他比起來消瘦不少,扎著個小辮兒的Alpha。

    江淮名聲很不好。不論是Alpha還是Beta,Omega不予考慮,怕江淮的人都不少。

    哪怕后來江淮高一的事反過來了,還是有人怕他。

    但張凌就屬于,和江淮從來沒有過交集,也從來沒怕過江淮的Alpha。

    “唿——”

    裁判吹哨。

    加時賽的第一分鐘。

    場內(nèi)忽地一片嘩然。

    張凌帶球撞人,連外行都能看得出來的惡意違規(guī)。

    他撞倒了江淮。

    作者有話要說:

    營養(yǎng)液2w9+了,!

    如果完結(jié)前能到5w,就應(yīng)該還有一章成人禮的內(nèi)容!

    第77章

    替補(bǔ)

    [VIP]

    張凌違規(guī),

    裁判吹哨。

    趙天青一驚:“江哥!”

    許文楊朝江淮小跑過去。

    江淮被撞倒,屈腿坐到地上。他抬了抬手,手肘磕破了,

    手掌磨出血來。

    “江淮!”許文楊跑過來,想扶江淮:“你沒事吧?”

    江淮把手掌的血在球褲上蹭了蹭,

    沒什么表情:“腳崴了�!�

    九班那個人高馬大的體育生,

    帶球撞到他身上的時候……江淮就他媽感覺好像他被一輛車給撞了一下。他倒在地上,手肘滑出小一米才剎住。

    張凌故意的。

    傻子都能看出來。

    江淮玩跑酷,

    平常磕磕摔摔多了,有經(jīng)驗,手先著的地,做了個緩沖。

    不然他就不是單單輕微崴腳的問題了。

    二班隊員都圍了過來。

    九班幾個體育生交換了眼色,張凌沖他們聳了聳肩。

    許文楊看見了江淮的蹭傷,

    但關(guān)鍵的還是崴腳。這次加時賽,班里球隊也沒想過要贏,但也絕對沒料到會有這種事。

    “那……那怎么辦?”許文楊問。

    裁判吹哨,

    進(jìn)場判定張凌,九號球員違規(guī)。

    他撥開圍起來的二班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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