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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7章

    周維琛警惕起來,偎在他身邊的主播要給他喂酒,他抬手擋了一下杯口,半瞇著眼問,“你從哪里聽說的?”

    具體聽說的什么,周維琛沒有道破。懂自懂。

    周朗夜卻就此打住,好像隨口一問根本不走心,轉(zhuǎn)身就跟一旁的小主播聊起來。

    周維琛不免在心里琢磨,周朗夜究竟是惦記上自己手里這塊肥肉了還是另有所圖。周朗夜和小主播聊完,輕松回了他一句,“我就隨便問問,大哥別多想�!薄凭值暮蟀氤�,他再沒提過上市的事。

    周維琛心里卻有點(diǎn)過不去了,總覺得周朗夜不是平白無故問上這一句,想找機(jī)會再試探對方的口風(fēng),可是包廂里人多眼雜,他始終沒尋著時機(jī)。

    倒是周朗夜,說笑喝酒來者不拒,像是真沒把自己剛才的提議當(dāng)回事的樣子。

    到了臨近十點(diǎn),周朗夜收到一條白輝發(fā)來的信息:朗夜哥,你在家嗎?

    周朗夜沒有刻意瞞他,回復(fù):在外面,快回了。

    白輝又回:好,那你開車注意安全。

    白輝才走了一天,周朗夜本來不覺思念,幾條信息一發(fā),他突然就想看看白輝或是聽聽他的聲音。加上今晚來見周維琛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多留無益,于是站起身說自己晚上要和北美分公司的經(jīng)理通個時差電話,就先告辭了。

    顧遠(yuǎn)航等人沒有勉強(qiáng)留他,周朗夜臨走時,無意地捋了捋袖子,周維琛這次看得清楚,周朗夜的左腕戴著的就是父親那塊不輕易割愛的百萬名表,心里不由得沉了沉。

    -

    周朗夜叫來司機(jī)載自己回家,路上他給白輝撥過一次電話,對方?jīng)]有接聽。周朗夜又發(fā)了一條信息:睡了嗎?沒睡給我回個電話。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原本應(yīng)該待在劇組的白輝,這時竟在家里等著他。

    周朗夜剛一開門,一道身影就撲上來,將他一下抱住。

    “你終于回來了,我還擔(dān)心等不到給你驚喜......”

    白輝說著,突然收了聲。周朗夜身上還未散去的粉脂和香水味混入呼吸間,他滿心的歡喜瞬時褪了大半。

    周朗夜不及回抱他,白輝已經(jīng)松開了手。

    “你…今晚去哪里了?”白輝不自覺地退后一步,繼而看到周朗夜衣領(lǐng)上有一道剮蹭的口紅印。

    周朗夜張了張嘴,一時沒想好怎么說。白輝等了他一整晚,心情幾起幾落,此刻見他裹著一身交際場上的曖昧氣息,也不想再聽他解釋,轉(zhuǎn)身就要走。周朗夜眼疾手快將他摁住。

    “你不是在劇組嗎?怎么回來了?”周朗夜問。

    白輝被他抓在手里,偏過頭不看他,淡聲道,“下周你過生日我趕不上,就想提前給你慶祝一下�!�

    影視城距離平州車程三個半小時,不近不遠(yuǎn)。劇組就算沒有拍攝任務(wù),白輝離開這一晚也難免有不敬業(yè)的嫌疑,但他還是請助理開車把自己送回來,也不為別的,就想給周朗夜一個驚喜。

    事實(shí)證明他和周朗夜這樣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不適合制造驚喜,一旦弄巧成拙只會讓彼此尷尬。

    周朗夜剛要解釋,白輝伸手在他頸間一抹,指腹捻過那點(diǎn)嫣紅,黯然笑道,“你剛抱過別人吧......對不起,我不該發(fā)信息問你什么時候回家�!�

    然后突然掙脫周朗夜的鉗制,轉(zhuǎn)身跑上了樓。

    周朗夜這一晚上紅的白的喝了不少,反應(yīng)不是那么靈敏。他先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脖子,繼而有些無奈地揉著頭,想:這是給自己寵壞了啊不由分說就能發(fā)火。

    可是走進(jìn)屋子,看到客廳里布置的氣球鮮花和蛋糕,想象白輝獨(dú)自坐在這里等他回來的樣子,心又軟了。

    他上樓走到臥室門口,敲著門說,“白輝,你先出來�!�

    等了片刻,里面無人應(yīng)他。

    周朗夜又道,“我沒抱什么別人,那一屋子的漂亮小主播我連看都沒多看,只是喝了點(diǎn)酒。”

    周朗夜這個人,雖然不會自稱正人君子,但行事一貫坦蕩。白輝住進(jìn)來以后,他知道小朋友的心意,也沒有作踐白輝的意思,在外應(yīng)酬多少是有些收斂的。

    房門仍然緊閉無聲。

    周朗夜沒轍,干脆就地坐下了,自顧自地問,“在家等我多久了?蛋糕既然買了,總要陪我吃吧�!�

    繼而掏出手機(jī),給白輝撥過去。

    隔門聽見手機(jī)鈴響,持續(xù)約有半分鐘,白輝終于接起。

    周朗夜態(tài)度遷就地跟他說,“下次我再有這種事,提前跟你報備,好不好�!�

    “……我等了你一晚上,想給你過生日�!卑纵x的聲音聽來有些委屈。

    “你先出來,我們當(dāng)面說�!敝芾室乖俅魏逅_門。

    白輝對于周朗夜始終是狠不下心的,在臥室猶豫片刻還是走了出來,卻沒料到周朗夜坐在地上,平日優(yōu)雅俊朗的一個人,這時看著竟有點(diǎn)可憐,他于是也跟著蹲了下去。

    周朗夜一五一十和他交代,“今天跟我舅舅和大哥有個飯局,席上還有個姓趙的朋友,是飛花直播的老板,后來他叫了幾個主播助興。但我一直想著你,這不就回來了嗎?”

    說著,一把牽過白輝,把他的手摁在自己襯衣扣上,又說,“幫我把襯衣脫了,我重新?lián)Q一件,免得你聞了心煩�!�

    白輝觸到他胸口傳出的溫?zé)�,雖然沒去解那幾顆扣子,面色已緩和下來。他知道自己沒用,周朗夜隨便哄上幾句,就能讓他回心轉(zhuǎn)意。

    “不生氣了嗎?”周朗夜問。

    白輝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而關(guān)心道,“酒喝得多么?我給你拿點(diǎn)解酒湯�!�

    周朗夜拉住他,說,“不用,你今晚能待多久?”

    “明早九點(diǎn)要和武術(shù)指導(dǎo)老師對戲,我叫了助理早上五點(diǎn)送我回去�!�

    周朗夜把他攬進(jìn)懷里,“明早我送你過去,你讓助理別來了�!�

    白輝聞著他身上縈繞不散的香氣,又聽著他體貼的安排,苦澀地想著:為什么周朗夜這個人就不能完完整整的屬于自己呢?他身邊永遠(yuǎn)有太多誘惑,柔情總是轉(zhuǎn)瞬即逝,讓白輝一邊被愛又一邊被傷。

    可是白輝沒有表露,他還是像過去一樣適時收斂起自己的情緒,說,“你別送了,時間太早了影響你休息�!�

    后來拗不過周朗夜,他只能應(yīng)下。

    在說“謝謝朗夜哥”的時候,他笑得很乖,抬眸望著周朗夜,似乎接受了所有解釋,不再計較其中的真真假假。

    -

    周朗夜換下襯衣,穿了一件白輝買給他的T恤,和白輝下樓慶生。

    到了周朗夜這個年紀(jì),其實(shí)覺得過不過生日已經(jīng)無所謂了。身邊總有人替他記得,要為他張羅慶祝,無非是交際場上的人情世故而已。

    但是當(dāng)白輝輕聲為他唱著“Happy

    birthday

    to

    you”時,周朗夜看著跳動燭火中那張年輕干凈的臉,還是覺出一絲很久未有的心安。外面那些爭斗紛擾這一刻都離他遠(yuǎn)去,看似對周朗夜毫無助益的白輝卻總能給他一個別人無法取代的世界。

    周朗夜準(zhǔn)備吹蠟燭,白輝讓他先許愿,他笑了笑,揉著小朋友的頭,說,“就不許了,以后每年有你陪我過這一天就很好�!�

    白輝覺得這個心愿未免太敷衍,對著蠟燭補(bǔ)充道,“朗夜哥要一生平平安安,萬事順意�!�

    待到燭火吹滅,燈光悉數(shù)亮起,白輝在明亮客廳里抱著周朗夜對他說“生日快樂”,又親吻了他的側(cè)頰。

    周朗夜對他說,“這是我成年以后,過得最好的一個生日�!闭f完把一小團(tuán)奶油抹在他鼻尖,作勢要去舔。

    白輝笑著推他,又被他抱回懷里,兩個人在甜膩的奶油中交換了一個深入纏綿的熱吻。

    后來周朗夜拆了白輝給他準(zhǔn)備的禮物,那是一個奢侈品牌的男款皮夾。這一類東西對周朗夜來說沒什么稀奇,白輝在一旁解釋,“我想給你買只表,但是錢不夠......”

    說完,略低下頭,好像覺得一只皮夾實(shí)在配不起周朗夜的生日。

    周朗夜扣著他的臉,俯身去吻他,“我很喜歡,明天就用�!�

    -

    盡管知道白輝隔天要早起,這晚周朗夜還是忍不住和他做了一回。白輝全程都很迎合,摟著周朗夜,低喘著叫他“學(xué)長”,周朗夜突然不允了,讓他叫自己的名字。

    白輝淚眼迷蒙地看著他,起先說不出口,后來被弄得招架不住就叫了。

    周朗夜的記憶中還沒聽過白輝這么叫自己,那道半啞而輕軟的聲音撫過耳畔時,他也有種情欲上頭的熱切,覺得自己對白輝好像真有點(diǎn)離不開也放不下。

    他強(qiáng)勢地吻住他,吞下他的呻吟,有種沖動要將他能為自己奉上的一切都攫取在掌中。

    最后白輝被他折騰得四肢酸軟,在他懷里快要睡去前,仿佛想起了什么,低著聲問,“我進(jìn)組可能有兩三個月都不能回來了,你會找別人嗎?”

    就連周朗夜也覺得,懷中這個小孩為了自己愛得太卑微,伸手撫著他的臉,說,“我就讓你這么沒有信心嗎?不會的�!鳖D了頓,又道,“以后也不會�!�

    作者有話說:

    一段危機(jī)四伏又不可自拔的愛...

    第22章

    為什么自己不知道回來?

    這年的暑假,對白輝和周朗夜而言都有些不同尋常。

    白輝整個扎在組里拍戲,既拍自己的戲,也觀摩前輩的戲,不知疲倦地抓住一切機(jī)會學(xué)習(xí)。導(dǎo)演陳益星喜歡他在表演上的靈氣,手把手地調(diào)教他,從臺詞到眼神,從身段到走位,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白輝成長驚人,每一分神情都流露出與角色渾然一體的氣韻。

    他此前也是嬌生慣養(yǎng)的少爺,在影視城拍戲時條件尚好,衣食住行都有助理照顧,每天早起一杯咖啡提神,晚上睡前和周朗夜通個電話,然后倒頭就睡。后來去了沙漠取景,環(huán)境變得艱苦許多。白輝在影視城里演完文戲的部分,到了沙漠就以打戲?yàn)橹�,他心里憋著一股勁,演起來投入又拼命,每天吊著威亞和一群武師對打,受傷就成了家常便飯�?br />
    在眾人面前他還能咬牙硬抗,揉散淤青、貼了膏藥,繼續(xù)持劍上陣�?墒且坏┗氐劫e館,和周朗夜通上電話,他就忍不住想家。

    周朗夜聽著他在手機(jī)那頭哭鼻子,抽泣著說,“學(xué)長我好想你�!薄薏荒艽┻^手機(jī)去抱他。

    白輝吃了不少苦,但也因?yàn)榫礃I(yè)上進(jìn),收獲了很多前輩的認(rèn)可。這一部戲還未殺青,后面的片約已經(jīng)跟著來找他。

    他不讓周朗夜探班,周朗夜也沒轍,就給他訂了各種東西,吃的穿的用的,還有隔三差五一大束鮮花,直接快遞到賓館,聊作安慰。

    白輝在人前是低調(diào)內(nèi)斂的后輩,可是一回到賓館,看到房間里堆滿了周朗夜寄來的東西,他也會有那種恃寵而驕的任性可愛——躺在十幾束玫瑰里讓助理給自己拍照,沒有卸妝,穿著戲里的玄色長袍,白皙的手指抓著殷紅花瓣,一雙漂亮凌厲的眼睛直視鏡頭。

    照片傳給周朗夜時,他附了一條文字:朗夜哥,別人都沒有我好看,晚上早點(diǎn)回家。

    周朗夜收到信息以后哭笑不得,心想,白輝果真長大了,也知道怎么進(jìn)退自如地撩人于無形。

    照片被他收藏在手機(jī)相冊里,不時點(diǎn)出來看了又看。

    兩個多月的分別雖然不長,卻足以讓周朗夜認(rèn)清自己的心。他心上有了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常常隔空望著他,輕聲細(xì)語叫他“學(xué)長”,賴在他懷里索吻,笑起來露出一對虎牙。周朗夜此前也談過不少戀愛,都是別人愛得深而他愛得淺,唯獨(dú)白輝成了一個例外。

    表面上白輝不爭不搶,卻用一種潤物細(xì)無聲的力量,漸漸讓周朗夜欲罷不能。

    白輝還在影視城那陣子,晚上通話時他們大都開著攝像頭,周朗夜的玩法多了去了,會讓白輝一件一件脫掉衣服,聽從自己的擺布,然后隔著鏡頭看著他紅著臉卻一一照做,直到周朗夜?jié)M意為止。后來白輝去了沙漠,便不肯再配合周朗夜的花樣,說自己身上有不少淤傷,怕周朗夜看了倒胃口。

    周朗夜后悔替他要了這部片約,自此愈發(fā)放心不下,從經(jīng)紀(jì)人喬蓁那里要來助理的電話,每天沒事就問問白輝的情況。搞得助理小高頗為惶恐,心想著能對金絲雀這么上心的金主還真不多見,但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把白輝的日常事無巨細(xì)地傳到周朗夜那里。

    -

    夏天很快到了尾聲,周朗夜開始等著白輝回到自己身邊的那一天。

    這天他代表父親周澤出席了平州本地的一個大型商會,耐著性子把各種流程走完,還接受了一輪媒體采訪,好不容易坐進(jìn)貴賓休息室,掏出手機(jī),發(fā)覺四五個小時過去,自己竟沒有接到一條來自小高的信息。

    周朗夜直覺不對勁,先給白輝撥去電話,沒人接聽,就在他準(zhǔn)備打給小高時,經(jīng)紀(jì)人喬蓁給他傳來兩條信息。

    第一條是:周總,是這樣的,小白受傷了。

    第二條是:已經(jīng)送去醫(yī)院做了檢查,小腿脛骨骨折,其他地方?jīng)]事,你放心。

    周朗夜罵了一聲“操”,一下從椅中站起。一旁的助理陶芝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問,“周總?怎么了?”

    商會結(jié)束后本來還有一場晚宴,周朗夜不準(zhǔn)備去了,吩咐陶芝立刻給他訂機(jī)票。

    陶芝覺得不妥,還想勸他留下。周朗夜少見地有了怒色,說,“我爸那邊我自有交待,你要還想領(lǐng)下個月的工資就馬上訂機(jī)票,通知司機(jī)送我去機(jī)場�!�

    陶芝從未見過周朗夜展露出如此威懾壓迫的一面,平日里斯文含笑的周家小少爺好像倏忽之間換了一個人。陶芝不敢再出聲勸阻,很快就為周朗夜訂了最近的一班飛往寧夏的飛機(jī)。

    周朗夜在手機(jī)上安撫著白輝,也吩咐喬蓁把白輝換到最好的病房,安排最好的醫(yī)生,但對于自己正在路上的事卻只字未提。

    當(dāng)他經(jīng)過一番舟車勞頓到達(dá)醫(yī)院,已近凌晨時分。

    小城市的夜晚總是黑得透徹,空氣里蒸騰著白天未散的暑氣,街道上少有人車。周朗夜穿著一身售價不菲的杰尼亞西裝,與周圍環(huán)境簡直格格不入到了極致。

    陶芝事先在當(dāng)?shù)氐淖廛嚬炯s了一名專職司機(jī),負(fù)責(zé)把周朗夜從機(jī)場直接拉到醫(yī)院。

    白輝的助理小高在醫(yī)院門口等著周朗夜,然后領(lǐng)著他上到住院部的十樓病區(qū)。

    白輝這時已經(jīng)睡下了,一間十余平的單人病房里,周朗夜輕斂著動作走進(jìn)去,借著門縫透出的走廊上的燈光,終于見到了這個讓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孩。

    ——小腿脛骨骨折,其實(shí)算不得多嚴(yán)重的傷。白輝人年輕,愈合也應(yīng)該很快,不出兩三周就能下地走路的。

    可是周朗夜在看到消息的那一瞬間,還是感到莫名心慌。甚至不惜冒著被周澤責(zé)罵的結(jié)果,也要先來看一看白輝,確認(rèn)他安然無恙。

    現(xiàn)在這個人就躺在自己眼前了,伸手可以觸到他身上的溫度,周朗夜終于放下心來。

    然后,他對上了白輝那雙緩緩睜開的眼睛。

    -

    “學(xué)長...?”

    白輝聲音迷蒙,飄飄忽忽如在夢中。

    周朗夜逆光站著,看不清臉上的神情。

    白輝癡癡望向他,又說了一句,“我又夢見你了么...?”

    一個“又”字出口,平添了幾分深重難解的情愫。

    周朗夜聞言,勾唇笑了笑,附身過去,壓低聲音問白輝,“怎么,你最近常常夢到我?”

    白輝一下?lián)沃惭刈似饋�,雙目微微睜圓,“你怎么來了?”

    原來不是做夢,白輝驚愕坐起的瞬間,周朗夜也按捺不住了,抬手扣住他的下頜,不由分說吻了下去。

    兩個多月,一整個漫長的夏季,他養(yǎng)的這株花才重新回到自己手里。

    周朗夜也清楚白輝的心氣。小孩子既然想在外面蹦跶,要證明自身價值,周朗夜就讓他出去蹦跶。他以為自己是游刃有余的,白輝愛他愛得深切入骨,周朗夜只等消受美人恩,總應(yīng)該比白輝好過。

    可是唇舌碰觸的一刻,周朗夜才知道原來自己也跌落得很深。他恨不得立刻抱起白輝帶回平州,鎖在家中,讓他在床上好好滿足自己,只為他婉轉(zhuǎn)呻吟,再不讓外人多看他一分一毫。

    白輝仰頭承受著熱吻,周朗夜啜著他的唇舌,汲取他的氣息,讓他在還未完全清醒的這一瞬忽然感受到這段久別情意的分量。白輝整個人都被吻得心神散亂了,攀著周朗夜的肩,重又被壓回枕上。

    過了不知多久,周朗夜終于從白輝唇上離開。白輝呼吸急促,紅腫雙唇泛著水光,明明是一張純凈無暇的臉,這時卻多了幾分美艷不可方物的誘人。

    還不待他回過神來,周朗夜已經(jīng)一把掀開他的衣服,開始查看他身上的淤痕。

    病房里大片的暗著,周朗夜其實(shí)也看不分明。白輝想躲,周朗夜掂量著手勁壓住他,說,“別動,我看看。”

    看也不是真看,吻很快就落了下去。

    白輝嚇壞了,怕他在醫(yī)院直接把自己要了,推著他的頭,求饒道,“身上沒有受傷的,學(xué)長……別在這里……”

    周朗夜好歹知道分寸,何況小高就在門外侯著,他吻了兩三處就收住了,又掀開被子看了看白輝剛打上石膏的腿。

    然后手指在他胸前打轉(zhuǎn),有一下沒一下地掐著,對白輝說,“看把自己弄成什么樣子了,以后有本子先讓喬蓁的團(tuán)隊幫你審一遍,荒山大漠的地方就別去拍了。”

    說完,自上而下盯著白輝。

    白輝抿唇不語,周朗夜又問了一次,“下次還拍這種戲嗎?”

    白輝聲音很小,話卻干脆,“本子好就拍�!�

    周朗夜先是一怔,而后笑了。他想,是了,白輝就是這種人,就算撞得傷痕累累,只要心里還有那份執(zhí)著就不肯輕易放下。

    他以手背拍了拍他的臉,轉(zhuǎn)身向外走。白輝一下傾身將他拉住,“你這就要走了嗎?”

    周朗夜失笑,回頭說,“我讓小高先去休息,有我在這兒陪你就行了�!�

    -

    白輝坐在床上,看著周朗夜手扶著病房的門,低聲給外面的助理交代著什么。男人處于明暗之交,背影修長挺拔,雖然經(jīng)歷一整晚的奔波,那一身筆挺的西裝仍然襯出他無可比擬的貴氣優(yōu)雅。

    白輝心跳得很快,根本平復(fù)不下來。

    過去兩個月里,周朗夜也曾提出探他的班。白輝不讓來,因?yàn)橹雷约阂坏┮姷街芾室�,什么事業(yè)前程就都不會要了,只想黏著周朗夜跟他回家。

    今日一見,白輝才發(fā)覺壓抑下來的情感原來已是如此炙熱滾燙,一點(diǎn)就著。

    周朗夜折返回來,拉了張椅子在他床邊坐下,對他說,“你睡吧,我今晚就在這兒�!�

    白輝看著周朗夜,眼神一點(diǎn)都移不開,說,“原來受傷能有這么好的獎賞,我恨不能天天......”

    周朗夜皺起眉頭,打斷他,“多大的人了,說什么傻話?”

    白輝卻覺得他的呵斥之中都隱含了幾分溫情,擰亮一旁的床頭燈,在柔光里看著周朗夜,問他,“學(xué)長是從哪個會議現(xiàn)場趕來的?”

    周朗夜不答反問,“我聽小高說,你每天有空就看平州的經(jīng)濟(jì)新聞?”

    白輝沒想到自己身邊老實(shí)寡言的小助理原是周朗夜安插的眼線,愣了愣,臉?biāo)坪跻布t了,低聲說,“有時會看到你出現(xiàn)在新聞里�!闭f著,遲疑了一下,又問,“小高還說什么了?”

    小高反饋的信息當(dāng)然多了去,周朗夜不必一一告知白輝。

    他只是坐近了一點(diǎn),問床榻上的小朋友,“既然這么想我,為什么自己不知道回來?”

    劇組拍戲也不是完全沒有假期,何況白輝的戲份不是主演里最多的那一個。偶爾抽空走個一兩天,其實(shí)沒什么問題。

    白輝聽出周朗夜語氣里的薄怒,聲音愈小,“我如果見著你,就怕自己不想再回組拍戲了�!�

    ——這只是原因之一。還有一個白輝沒說,周朗夜身邊誘惑那么多,他總要更努力一些,站在一個難以替代的位置上,才敢要一份長久的感情。

    可是他的這點(diǎn)小心思,周朗夜又如何不知。

    男人沒有說破,白輝主動伸手過去,想要和他握住。

    “怎么受傷的?”周朗夜扣著他的五指,攥進(jìn)自己掌心里。

    白輝垂眼看著那兩只交握的手,慢慢地說,“今天拍了一個長鏡頭,是我和一大片奔跑的人群逆向錯行,整個過程連續(xù)跑上兩三分鐘,最后我迎空躍起,刺殺部落首領(lǐng)。”

    “在這之前我們已經(jīng)排演了好幾次,拍攝時還是出了一點(diǎn)意外。因?yàn)槿貉萏�,有人跑錯位置,撞在我身上。我和對方的速度都很快,倒地時腳受了傷。但是當(dāng)時距離最后的刺殺只差幾米的距離,我又爬起來,繼續(xù)跑......”

    -

    不完美的藝術(shù),宛如維納斯斷臂,往往有意外的動人之處。

    陳益星最終選擇了這個白輝被撞到后再度起身奔跑的版本。

    也正是因?yàn)檫@一幕,成為了全劇的神來之筆。

    一身黑袍的少年劍客,眼中壓抑著仇恨的火焰,在人群與狂風(fēng)之中只身逆行。他被命運(yùn)的洪流刮倒,發(fā)髻散亂而下,黃沙裹了一身,再次咬牙站起時,神情里透出的決絕無畏穿過鏡頭與屏幕,令觀者動容。

    十九歲的白輝挾著一身鋒芒,因此一幕一戰(zhàn)成名。群星薈萃的賀歲大片里,他經(jīng)歷奮勇奔跑,躍上長空、劈開流云的一劍,成為銀幕經(jīng)典。

    工作室一夜之間漲粉數(shù)十萬。白輝的名字在熱搜榜上盤踞數(shù)周,最終拿下了那一年影展的最佳新人。

    作者有話說:

    小白奔跑的鏡頭有受到電影《1917》的啟發(fā),特此說明。本來我想不起來電影名是什么,求助讀者果然有人看過,謝謝~

    第23章

    穿件外套再走

    經(jīng)紀(jì)人喬蓁的電話打進(jìn)來時,白輝正跪在周朗夜身前。

    他眼角濕潤,嘴唇似兩瓣玫瑰嬌艷欲滴,兩手撐在膝上,樣子極為乖順,口中發(fā)出輕微的嗚咽聲,想退卻不敢退。

    手機(jī)在床頭柜上持續(xù)嗡嗡震動,白輝忍著眼淚,睨了一眼。

    周朗夜見他可憐,將他從地上一把撈起。白輝垂頭嗆咳著,被抱到周朗夜腿上。

    “......喬姐的電話。”他含糊道,有點(diǎn)想接的意思。

    周朗夜笑著看他,大概是說你敢接了試試。

    白輝不敢再提,舌尖探出來,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只是無意識的一個小動作,卻隱隱勾人。周朗夜扣著他的腰,將他直接抱起,走了兩步扔在床上。

    ......

    進(jìn)組前白輝曾和周朗夜做過兩次,那也是他的最初體驗(yàn)。他原本以為周朗夜就是那種在床上也始終從容冷靜的人,后來他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當(dāng)他拖著快要痊愈的腿,從劇組殺青飛回平州,還沒來得及去學(xué)校報到,就被周朗夜直接帶回了家里。

    經(jīng)過兩個半月的分別,周朗夜也壓抑得太久。白輝那天被他從正午一直做到傍晚,最后身上幾乎沒一處可以見人的地方,周朗夜至此才算徹底占據(jù)了他,也將他拖進(jìn)了欲望的深海。

    電影還未上映時,白輝仍是一名戲劇學(xué)院的普通學(xué)生,沒有粉絲的追捧也沒有媒體的長槍短炮,行動尚很自由�?墒悄顷囎又芾室挂淮螂娫拞査谀睦�,他就心驚肉跳,覺得下一秒黑色賓利就會開到學(xué)校門口,周朗夜坐在里面,接上白輝回家或者去到某個精致會所,在那里度一夜春宵、行巫山云雨。

    周朗夜表面看來是個溫柔體貼的情人,其實(shí)在床上又霸道又兇狠,白輝招架不住他的花樣層出,每晚都被折騰到半夜才睡。

    現(xiàn)在電影已經(jīng)上檔了,票房與口碑都一路飄紅。白輝跟著劇組主創(chuàng)宣傳路演,參加各種媒體采訪,曝光壓過了不少新晉流量小生,周朗夜的占有欲也隨之愈演愈烈。

    今晚白輝剛在票房破十億的慶功宴上被某個背景雄厚的投資方塞了名片,回家還來不及扔進(jìn)垃圾桶,就被周朗夜發(fā)現(xiàn)了。

    周朗夜是和幾個朋友一同回來的,當(dāng)著友人的面他表現(xiàn)得態(tài)度和緩,其中一人要叫白輝喝酒,還被他出聲攔住,看起來很護(hù)著白輝�?墒堑鹊脚笥岩蛔�,他立刻原形畢露,一邊吻著白輝一邊脫他的衣服,一邊把他帶上二樓。

    白輝的衣服沿途散了一地,周朗夜卻還衣衫完好,垂眸看著他既歡愉又無助的樣子,俯身吻去他眼尾的淚痕,嘴里說著,“華訊影業(yè)的某個高層是不是找你了...?找你做什么?”

    白輝仰起頭,斷斷續(xù)續(xù)地辯解,“朗夜哥...沒有的事,我都拒絕了......”

    起先白輝還掩著嘴,不愿呻吟出聲,卻被周朗夜的兩根手指攪入口中,指尖一直壓到他的舌根,略帶邪氣地聲音隨之在白輝耳畔響起,“這么好聽的聲音不叫床可惜了�!�

    白輝無力抵抗,被折騰了不知多久,最后偏頭躺在床上,虛弱地喘著。

    周朗夜一面攬過他一面拿起安靜許久的手機(jī),摁亮屏幕看了看喬蓁發(fā)來的信息,然后轉(zhuǎn)向白輝,吻他的額頭,說,“寶貝,恭喜,入圍影展的最佳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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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輝紅了。次年的各大電影類新人獎,他拿到手軟。

    電影票房破35億的慶功宴上,他被安排在壓軸出場,與導(dǎo)演和男主女角一起走過紅毯。

    娛樂圈如名利場,永遠(yuǎn)不缺漂亮面孔,也永遠(yuǎn)期待著下一個奇跡。白輝能僅憑一部電影躋身一線影星,背后到底有什么資本運(yùn)作,圈內(nèi)人都各有揣測又津津樂道。

    可是不論多少傳言包圍著他,他自身又總能展現(xiàn)出毋庸置喙的實(shí)力。一張俊美年輕的顏扛得住各場活動現(xiàn)場的死亡打光,無需修片一樣眉目如畫、顧盼生輝;應(yīng)對高密度的媒體采訪總是談吐合宜,風(fēng)趣得體且滴水不漏。他家世優(yōu)渥,背景干凈,十六歲就有過入圍國際影展的佳作,好像生而為這個浮華又刻薄的圈子而來,讓追捧他的人為他愛得如癡如醉,而嫉恨他的人卻找不到一絲黑料下手。

    年后他簽了一個藍(lán)血品牌的代言,第一場活動定在仁茂商業(yè)中心,為該品牌新開張的旗艦店剪彩站臺。

    仁茂是周氏剛剛收購的一家高端賣場,也是周朗夜在接手恒信能源以后從周澤那里拿到的一處真正具有分量的周氏產(chǎn)業(yè)。

    這天的仁茂中心從早上開店就陸續(xù)涌入粉絲占位。到了中午,上下六層大樓已被圍得水泄不通。好在管理層事先做足準(zhǔn)備,加派現(xiàn)場安保維持秩序,同時嚴(yán)格控制進(jìn)店人數(shù),待到下午三點(diǎn)白輝出場時,現(xiàn)場的歡呼和尖叫幾乎要掀翻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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