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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因為找完這兩處邊緣地帶,許進估計最快也需要一天半的時間。

    真遇險這么久,紀(jì)紅鯉估計也完了。

    找準(zhǔn)方向,許進以自身極限速度的七成,向著紫風(fēng)星域東部方向前進。

    極限速度的七成,既便許進是無漏先天星體,既便三階星域內(nèi)的星力濃厚程度,跟三階星力秘境一樣,許進的星力消耗也比較大。

    基本上,一個時辰就要消耗掉兩成的星力。

    但不斷的輪換著用不同的丹藥補充,倒也能勉強恢復(fù)上。

    一個時辰之后,許進懷里突然間有星力微微一振。

    許進詫異。

    低頭一看,卻是那個嬰兒拳頭大小的普通玉珠內(nèi),竟然有星光在疾速閃爍。

    許進下意識的將心念沉入,瞬息間,就通過玉珠內(nèi)閃爍的星光,感應(yīng)到了一個隱隱約約的位置!

    這個位置,恰巧在非常偏東的方向。

    同一時間,這看似普通的玉珠內(nèi),另外有五點星光閃爍。

    許進發(fā)現(xiàn),只要他將心念沉入,就能隱隱約約的感應(yīng)到那處星光所在的方位。

    其中有兩處星光位置是重疊的。

    許進估計,這不起眼的玉珠,應(yīng)該是星殿弟子內(nèi)部聯(lián)絡(luò)確定方位的寶貝。

    這還真是各顯神通!

    也幸虧國道院今年有許進的赤鱗心甲,不然這虧還真吃大了!

    那兩道重疊的星光,十有八九已經(jīng)代表著有兩位星殿弟子已經(jīng)集結(jié)到了一起。

    那么,這玉珠內(nèi)位置位于東邊邊緣的星殿弟子,會不會就是困住紀(jì)紅鯉的星殿弟子呢?

    這個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許進將另外六道星光的位置統(tǒng)統(tǒng)感應(yīng)了一遍,在邊緣位置的,就這一道。

    如果說紀(jì)紅鯉遇險,那么大概率就與這位星殿弟子有關(guān)。

    一念及此,許進就加快了速度。

    半個時辰之后,許進再次催動赤鱗之心感應(yīng)的時候,忽然間就是一喜。

    找到了!

    第六塊赤鱗心甲找到了。

    但是不是紀(jì)紅鯉就不好說了。

    許進在第一時間催動赤鱗心甲,詢問紀(jì)紅鯉的狀況。

    但紀(jì)紅鯉所持有的那塊赤鱗心甲,并沒有任何回應(yīng)。

    一刻鐘之后,就在許進以為紀(jì)紅鯉已經(jīng)遇害、赤鱗心甲已經(jīng)落入異族或者敵人之手的時候,忽然間,紀(jì)紅鯉的回應(yīng)就來了。

    “死地,莫來!”

    赤鱗心甲向赤鱗之心的反饋,只有最簡單的幾項提示。

    看到這個提示的時候,許進就懵了。

    紀(jì)紅鯉這是陷入了絕境?

    自知必死的絕境?

    甚至是紀(jì)紅鯉認為就是許進過去了,也于事無補的絕境!

    從這一點上看,應(yīng)該不是遭遇了星殿弟子。

    若只是遭遇星殿弟子,應(yīng)該不會讓紀(jì)紅鯉這般絕望!

    那只有一種可能性!

    異族。

    紀(jì)紅鯉遭遇了四階凝星境的異族!

    這還真是夠倒霉的!

    那許進要不要去救呢?

    (本章完)

    第167章

    黎明(二合一萬字求訂閱)

    第167章

    黎明(二合一萬字求訂閱)

    蒼明星殿主殿摘星樓分樓內(nèi)。

    當(dāng)漏刻時間又足一個時辰之后,星主張稹和杜庭筠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沖大國師程月霄說道,“程大國師,應(yīng)該推送位置了�!�

    程月霄看了一眼漏刻,這才將神念和星力注入了面前的六合金輪當(dāng)中。

    還不等他催動,張稹和杜庭筠就有些急切的看了過來。

    這兩位星主之所以急切,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按六合金輪的位置顯示,有一個星殿弟子在此前已經(jīng)距離大陳國道院的一位弟子極近了。

    顯然,已經(jīng)是要追上這位大陳國道院的弟子了。

    那么現(xiàn)在,結(jié)果已經(jīng)快要揭曉了!

    雖然無法聯(lián)系紫風(fēng)星域內(nèi)的弟子,但看位置顯示,就能判斷出大致的結(jié)果。

    若是這么長時間下,大陳國道院弟子和星殿弟子位置一直重合,那十有八九是大陳國道院弟子已經(jīng)被某一個星殿弟子給俘虜了。

    這將是第一功!

    當(dāng)然,還有其它可能。

    如果某個弟子死亡,那么隨著他的氣息消亡,他的位置信息,就不會在六合金輪上顯示了。

    此時,一眾弟子進入三階紫風(fēng)星域已經(jīng)超過半天了,所有弟子的位置,此前都已經(jīng)在六合金輪上顯示出來了。

    這會兒,一看便知。

    若是少了一個大陳國道院的弟子,那便是一殺了!

    那就等于給這一次的擇優(yōu)之戰(zhàn),開了一個好頭。

    也能重重的打擊程月霄的氣焰和信心!

    血星之約未變,但有關(guān)擇優(yōu)一事的規(guī)則,卻在程月霄的力爭下不斷變化。

    最開始,只有一種甲類方案。

    最直接最暴力。

    兩大星殿按州各選一個中意的國道院天才弟子拿走培養(yǎng)便是。

    至于是培養(yǎng)還是毀,就看兩大星殿的意思了。

    兩大星殿自然不會培養(yǎng)一個仇人出來,除了一個例外,其它的弟子,都是被培養(yǎng)廢了。

    毀了。

    但這二十年間,程月霄在幾次盛會之中,以賭斗的形式,不斷的改變擇優(yōu)一事的規(guī)則。

    不僅增加了乙類方案,還減少了甲類方案中,大陳國道院提供的弟子。

    現(xiàn)在的甲類擇優(yōu)方案,兩大星殿只能各選兩名大陳國道院的天才弟子直接拿走。

    而乙類方案,名額是七個,但卻需要星殿弟子來征服大陳國道院的弟子。

    若征服,那就拿走。

    打不過,也就是征不服,則被選中的弟子依舊留在國道院。

    兩大星殿,自然也會失去當(dāng)年被擇優(yōu)的弟子。

    通常情況下,只有比較有底氣的時候,也即是對自己的弟子實力比較有信心的時候,程月霄才會選擇乙類方案。

    這也是今年兩大星殿直接派出了頂尖的極品鑄星弟子的原因。

    增加乙類方案的十三年間,大陳國道院共選擇乙類方案六次,一次慘敗,七名弟子只活著歸來一名,兩大星殿弟子活著歸來六人。

    兩次大敗,七名弟子只有兩名活著歸來,但兩大星殿有五名星殿弟子活著歸來。

    一次慘勝,國道院方面有三名弟子活著歸來,但兩大星殿亦有只有四名弟子活著歸來。

    兩次小勝,國道院方面,有四名弟子活著歸來,兩大星殿只有三名弟子活著歸來。

    各有輸贏,但總體而言,大陳國道院的損失更慘重一點。

    但實質(zhì)上,程月霄的這種堅持或者鐵血之下,讓星殿越來越忌憚。

    因為若執(zhí)行甲類方案,大陳國道院方面直接損失四位頂尖天才弟子。

    但若執(zhí)行乙類方案,大陳國道院方面固然會損失更多的頂級天才,但是星殿弟子也會有損失。

    尤其是那兩次小勝,四名天才弟子的損失,將星殿打痛了。

    所以一聽乙類方案,兩大星殿都非常重視。

    所有參戰(zhàn)弟子,都在符合要求的范圍內(nèi)精挑細選。

    力求讓大陳國道院慘敗甚至是完�。�

    只要慘敗或者完敗持續(xù)上幾次,就能將程月霄給打痛,將大陳國道院給打痛,打慘。

    以后就輕易不敢用乙類方案。

    然后兩大星殿就可以一代代將大陳國道院削弱下去,持續(xù)個幾十年,頂級戰(zhàn)力一旦斷代,那可就精彩了。

    而這兩位星主之所以如此緊張,還有另一個原因。

    兩大星殿,合乎規(guī)則的人選任他們挑,但對這一次擇優(yōu)之戰(zhàn),依舊有著一個最低的要求。

    天陽星殿的要求是損失的弟子最多只能一人,蒼明星殿的要求是損失的弟子,最多兩人。

    同時,必須要大陳國道院方面的弟子戰(zhàn)死達到或者超過五人。

    損失超過甲類方案,才能打擊到程月霄。

    所以,無論是杜庭筠還是張稹,此時都有些急切。

    說實話,大國師程月霄自己也很急切。

    在催動六合金輪的那一剎那,手指都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因為接下來,他必然要迎接一波接一波的噩耗,只是多與少罷了!

    其它人或許無法理解,但對于一個老師而言,每年都要將自己學(xué)院最有天賦的幾名弟子毀去或者送死,那種煎熬那種痛苦,常人是無法體會的。

    下一瞬,六合金輪在大國師程月霄催動下,一個個金色和血色的光點,開始浮現(xiàn)。

    當(dāng)看到七個金色光點完全浮現(xiàn)的剎那,大國師程月霄和左祭酒孟言暉神情同時一松。

    俱都松了一口氣。

    還都在!

    但下一剎那,兩人眼底就涌上喜色!

    大喜之色!

    六個!

    血色光點,就只有六個了!

    這代表著星殿弟子已經(jīng)陣亡了一個了。

    陣亡的原因多種多樣,有可能是被國道院的弟子斬殺了,也有可能是被三階星域的異族所斬殺,但只要星殿弟子減員了,那對于大陳國道院的弟子而言,就是大利好。

    兩位星主則是看著顯現(xiàn)的六個血色光點,有些難以置信。

    才半天,就有星殿弟子陣亡?

    這不太可能吧!

    尤其是這一次,他們運氣爆棚,程月霄抽到了蒼明星殿數(shù)攻而未克的三階紫風(fēng)星域,有盤外招帶了進去。

    基本上,他們星殿的弟子就不可能死于異族強者之手。

    “程大國師,六合金輪這是完全催動了嗎?”

    張稹有些不信,因為目前情況下,陣亡的星殿弟子,只可能是被大陳國道院的弟子斬殺的。

    而他們此前想方設(shè)法弄到的國道院的情報,給星殿弟子配對時,實力都是有著一定的碾壓性的。

    正常情況下,這屆國道院弟子就沒有殺死星殿弟子的可能性!

    但.

    聞言,程月霄臉上浮現(xiàn)淡淡的喜意,星力一催,六合金輪被他催動到星光爆閃。

    但無論怎么催動,上邊代表星殿弟子血色光點,只有六個。

    “我推送位置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程月霄前所未有的輕松。

    優(yōu)勢!

    進入半天,大陳國道院就獲得這樣優(yōu)勢的戰(zhàn)局,還是十三年來第一次!

    焉能不喜!

    杜庭筠與張稹則是臉色凝重。

    開局就是這樣的劣勢,對兩大星殿而言,還是第一次。

    “張星主,你那個斷羽,確定有用?”這種情況,讓杜庭筠都有些懷疑了。

    “絕對有用,除非三階紫風(fēng)星域之王換人了。而就在一個月前,我們星殿還與三階紫風(fēng)星域之主紫昊做過一次交易!

    就在昨天,我還親自與紫風(fēng)星域之主就此事做過聯(lián)系!”張稹確鑿道。

    “現(xiàn)在能聯(lián)系上嗎?”

    “不行,聯(lián)系時的動靜太大,程月霄不在星門這里,還能聯(lián)系,但現(xiàn)在,沒有任何辦法�!睆堭≌f道。

    “這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這次開局怎么這樣?”

    杜庭筠疑惑間,再次開始仔細的觀察六合金輪的光點。

    瞬息間再次讓他大吃一驚。

    六合金輪上,除了有一個金色光點與一個血色光點距離極近外。

    竟然有四個金色光點位置近乎是重合的。

    大陳國道院有四名弟子,已經(jīng)集結(jié)在了一起。

    而星殿方面,也有四名弟子結(jié)伴在一起了,但卻是兩兩結(jié)伴!

    這樣一來,擔(dān)心更重!

    而這,也是程月霄心下歡喜的原因。

    他知道,許進的赤鱗心甲起作用了。

    還真不枉他送出了一顆赤鱗之心!

    紫風(fēng)星域東部,許進正高速向著紀(jì)紅鯉的位置前進。

    救不救紀(jì)紅鯉這個事,沒得考慮。

    收了大國師的一顆赤鱗之心,必須得給人辦點事。

    必須接近去看看紀(jì)紅鯉的狀況。

    看看紀(jì)紅鯉所謂的絕境是什么樣的。

    然后再做決定。

    若有能力救,許進就會想辦法救。

    若沒能力救,許進也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還有那么多人等著自己回去呢。

    許進自身極限速度的七成,一個時辰的奔行速度就高達兩千里。

    兩個時辰之后,在赤鱗之心的感應(yīng)中,許進已經(jīng)距離紀(jì)紅鯉很近了。

    半刻鐘之后,許進在赤鱗之心感應(yīng)中的赤鱗之甲的位置附近,沒有找到紀(jì)紅鯉。

    但卻發(fā)現(xiàn)了數(shù)量龐大的異族大軍。

    黑壓壓的異族大軍,正將一個水潭團團包圍住。

    很快的,許進就在地圖上找到了這個水潭。

    名叫流金潭。

    并不大,方圓五百米左右。

    但此時已經(jīng)被異族大軍團團圍住,水潭的上游,也就是來水的方向,許進用隱身之術(shù)潛入過去,看到了大威力星術(shù)的痕跡。

    被大威力星術(shù)強行改道了。

    上游來水已經(jīng)注入了另一處人工轟出來的大坑漫向四野。

    而這個流金潭最低邊緣處,也被轟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有異族軍隊在用蠻力挖深溝渠,水潭的水位,在緩慢的降低著。

    忽然間,許進就意識到,紀(jì)紅鯉應(yīng)該就藏身在這水潭中。

    而在水潭的邊緣,一個許進稍有些眼熟的青年,正在跟一名四階凝星境的異族舉杯小酌。

    兩人相談甚歡!

    緩慢接近之后,許進就認了出來。

    天陽星殿極品鑄星的絕頂天才、修為已然煉星六重的田烈。

    田烈,主修的是火系星術(shù),而紀(jì)紅鯉,主修的是水系星術(shù)。

    陪著田烈的這名紫翼異族,是一位凝星七重的強者。

    除此之外,還有一名四階凝星五重的強者,還有五名四階凝星初期的強者。

    這.還真是絕境!

    摸清楚情況的許進,也不由得苦笑。

    四面八方的異族大軍,約摸五千左右。

    大部分是餐霞六七重和鑄星境的,只有少量的不到百余人是煉星境的。

    但這數(shù)量

    “按目前這個速度,到明天早上,潭水深度就會降低到二十米以內(nèi),二十米以內(nèi),那女子就藏不住了!

    屆時,就是她授首之時�!彼碾A凝星七重的紫翼族強者紫陽笑著沖田烈舉杯,言語間,頗有幾分討好之意。

    “應(yīng)該,不過今晚還要加強警戒,以免她趁夜逃遁!”

    “哈哈哈,就怕她不出來。

    她若敢提前出來,那我今晚就將她制服之后,送到田公子帳內(nèi)給田公子侍寢!”紫陽笑道。

    “呵呵,若真如此,倒也不是不可以!這紀(jì)紅鯉,也算是大陳的絕色了。”田烈呵呵笑了起來。

    “若田公子真有此意,那明天早上水位差不多之后,我親自出手生擒!

    這白天和夜晚,沒什么區(qū)別的!”紫陽笑道。

    “哈哈哈,也是!”

    “畜牲!”

    瞬地,水龍從水潭中升起,瞬地轟向了二人。

    紫陽只是隨手一揮,水龍瞬地破碎,背后雙翼一振,就橫移到了水潭上方,大手猛地轟下,激起百米高的水浪,卻是空手而歸!

    “水位頗深!我們紫翼一族,受水勢影響頗大,還請?zhí)锕釉俚鹊�。”紫陽看了一眼身后的羽翼說道。

    以他凝星七重的修為,強行入水也不是不可以。

    畢竟目標(biāo)只是煉星四重的一個小丫頭而已。

    但入水之后,他的實力會大受限制,最得意的雷系星術(shù)也無法施展,速度也會大受限制。

    而在水中,那個主修水系星術(shù)的小丫頭片子實力又會大幅度的加強。

    即便是他,也可能要吃大虧。

    所以,還是穩(wěn)妥一點。

    等水位降低了,再去收拾她。

    “我明白!要不是她能借水勢潛住,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也不至于勞煩紫陽大人�!碧锪倚Φ�。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就是不知道貴殿下一次征戰(zhàn)紫風(fēng)星域是何時?”紫陽低聲問道。

    “這我不知,但一兩年內(nèi),必有一次征戰(zhàn)!而以我的修為,下次征戰(zhàn),必然會參戰(zhàn)!

    紫陽大人且放心,我即答應(yīng)你了,屆時必定會如你所愿!

    若紫風(fēng)星域被攻克了,要另立新王,那如此有誠意的紫陽大人必是首選。

    若是依舊未攻克,那只要我稍稍配合,紫陽大人就有撿不完的好處�!碧锪倚Φ馈�

    “好說好說,來,且暢飲!”紫陽豪爽的舉杯。

    只是聽了片言只語,許進就搞明白了大部分的情況,當(dāng)然,還有部分猜測。

    田烈能夠如此輕易的借調(diào)動紫風(fēng)星域的異族力量,與蒼明星殿此前數(shù)次進攻紫風(fēng)星域有關(guān)。

    雖然沒有攻克,但也收獲不少,埋了不少釘子,也將很多紫翼異族給打怕了。

    要不然,紫風(fēng)星域之主紫昊也不會給出信物,并傳下命令。

    看著田烈與紫陽飲灑作樂,許進卻在著急,怎么營救紀(jì)紅鯉呢?

    一個個方案浮現(xiàn),然后又一個個的被許進推翻。

    幾乎所有的取巧的方案,都沒有成功的可能。

    唯有一個方案,有成功的可能性,但卻無法實施。

    就是讓老齊的匿之紋章,可惜之前在千葉島時,兩塊都用完了,要不然,給紀(jì)紅鯉一塊,就能隱匿氣息暗中逃離。

    而隱身之術(shù),目前只能隱匿許進自己的身形氣息,無法作用他人。

    這讓許進有些后悔。

    等這次回去,時間允許的情況下,一定要學(xué)習(xí)制作紋章。

    這可是許進給自己找出來的強大的保命之路。

    自己制作出強力的紋章,再蘊養(yǎng)之后,威能倍升。

    碰到強大的敵人,一塊不行就十塊,十塊不行就百塊,轟也轟死了!

    像隱匿氣息的匿之紋章這種特殊的紋章,許進也可以制作,關(guān)鍵時刻,作用會非常強大。

    苦思了大半個時辰,許進也沒有找到任何取巧的營救紀(jì)紅鯉的方法。

    至于正面營救!

    那位四階凝星七重的紫翼族強者,就是超級攔路虎。

    正常情況,許進是干不過的。

    以許進現(xiàn)在的實力,凝星三重及以下,單對單,有著干掉的可能性。

    一對二,就懸了。

    更何況,還有一位四階凝星五重的紫翼異族高手。

    至于引開追兵?

    不行!

    死的十有八九會是許進!

    “算了,先去和紀(jì)紅鯉見一面吧�!�

    趁著天黑,隱身的許進悄無聲息的落入了水潭中。

    本身水潭就有異族大軍一直在排水,所以這點水波壓根沒人會注意。

    不過,在入水之前,許進就先給紀(jì)紅鯉通過赤鱗之心發(fā)了一條提示�!拔襾砹耍磳撊胨�,你別攻擊我�!�

    這要是直接潛入水下,然后被紀(jì)紅鯉攻擊,然后被敵人發(fā)現(xiàn)了,那樂子就直的大了。

    剛?cè)胨膭x那,就有水波無聲無息的纏了上來,許進剛欲反擊,紀(jì)紅鯉的聲音就傳入了許進的耳中,“許師兄,是我。

    你不要反抗,我?guī)闳ハ逻叀!?br />
    沒多時,水波就帶著許進一直往潭水深處沉去。

    約摸沉入了三十多米深,水潭壁上出現(xiàn)在一個洞窟。

    “許師兄,我已經(jīng)陷入絕地,你這過來,又是何必呢�!�

    水壁洞察中,紀(jì)紅鯉雖然在哀怨,但眼眸中,滿是驚喜。

    無論如何,紀(jì)紅鯉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再怎么看得開生死,再怎么堅強,哪能不怕!

    “本來,你是有極大可能活著回去的,但現(xiàn)在,你也陷入了這里,你這”

    紀(jì)紅鯉正說間,忽然間發(fā)現(xiàn)許進臉龐憋的通紅,手腳開始掙扎,忽然間就意識到了什么。

    猛地近前,想要將護住自身、可以讓她在水下自由呼吸的水域開撐大,但她力量有限,目前撐出的水域,也就夠她自身所需。

    眼看著許進手腳開始胡亂掙扎。

    紀(jì)紅鯉忽然間雙手往前一撲,從背后將許進環(huán)抱住,瞬息間,紀(jì)紅鯉的水域就包裹住了許進和她。

    也在這一剎那,許進恢復(fù)了呼吸。

    “我去,差一點憋死我!”

    許進大口的喘息著。

    強大的水壓和溺水感,太恐怖了。

    哪怕他有修為在身,在水底也撐不了太久。

    怪不得田烈和紫陽不敢入水。

    當(dāng)然,根本原因還是這個水潭很深。

    這會三十多米才到大半的深度。

    五六十米的深度,說修水系星術(shù)的紀(jì)紅鯉往里一鉆,還真拿她沒辦法。

    也就是沒有地下水道,若有地下水道,紀(jì)紅鯉早逃出生天了。

    “你狀況如何?沒受傷吧?”許進問道。

    “之前被紫陽和田烈追殺的時候,受傷不輕,但使用了兩張初階星愈紋章,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奔o(jì)紅鯉說道。

    “許師兄,對了,你是怎么潛下來沒被發(fā)現(xiàn)的?你還能這樣不被發(fā)現(xiàn)的潛上去嗎?若能,那你還是趕快逃離吧?

    免得我們兩個都死在這里,大國師就要傷心死了!”說這句話的時候,這個從背后抱住許進的小女孩,渾身在輕微的顫抖著。

    眼眸中,恐懼,有絕望,更有希翼。

    這一刻,紀(jì)紅鯉的心情復(fù)雜到極點。

    既希望許進能離開。

    又希望許進能留下。

    “外邊天黑了,我有個隱匿氣息的星紋,就潛了下來,若離開,應(yīng)該不會被發(fā)現(xiàn)�!奔o(jì)紅鯉又驚又懼,“那許師兄,你還是趕快離開吧。

    要是水位降的太低,再想從外邊那些四階高手的眼皮子底下逃離,可就難了!”

    “不急,我一會再離開�!�

    聽到這句話,紀(jì)紅鯉的神情再次復(fù)雜到極點。

    一個救星一樣的人,抵達之后,卻還是要離開,這讓紀(jì)紅鯉分外難受。

    “不過,在我離開之前,我們得商量出一個營救你的方法!”許進說道。

    原本情緒復(fù)雜分外絕望的紀(jì)紅鯉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將許進抱的更緊了幾分,但嘴上卻說,“許師兄,這是絕境,不要想著救我了。

    你若有隱匿氣息的法門,可以早點離開。

    可惜,我的星紋位置早滿了,要不然,也可以跟你學(xué)習(xí)下這個星紋,說不定還有逃出生天的可能性!”紀(jì)紅鯉說道。

    “是�。 �

    嘴上在說,但許進卻很清楚,別說歸藏星紋不能傳授,就算傳授了,還是無用。

    因為許進的隱身星術(shù),是成套的,學(xué)一個星紋,用處不大。

    許進將外邊的情況給紀(jì)紅鯉全部說了一遍,包括敵人的實力狀況,周邊地形,然后就開始與紀(jì)紅鯉積極的商議尋找脫困之法。

    商議的過程中,紀(jì)紅鯉也很積極。

    才十七八歲,正是季年華,誰愿意就此死去!

    這個過程中,紀(jì)紅鯉一直緊緊的抱著許進。

    漸漸的,許進就感受到了紀(jì)紅鯉的體溫,還有胸前的堅挺,還挺大的。

    尤其是一對大長腿,此時為了盡量的縮在水域內(nèi),不得不從背后盤到許進的腰間,分外矯健,讓許進感覺挺異樣的。

    但這樣的心思也只是一閃而過。

    主要還是在商量脫困之法。

    而許進不知道的是,抱著她的紀(jì)紅鯉,俏臉已經(jīng)比她的紅衣還要紅,口中噴吐出的氣息,分外熾熱,口鼻間傳來的許進的氣息,卻是越來越好聞。

    十八年了,從來沒有與任何一個男子如此親密接近過。

    哪怕是父親都沒有過。

    更別提還是她主動的。

    但這種心地情素的萌動,在半個時辰之后,被兩人越來越少的言語,給鎮(zhèn)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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