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又吹了一記涼風,她轉(zhuǎn)頭離開。
一連三天連軸轉(zhuǎn),總算把之前的欠債還清了,明天開始恢復正常的排班。
坐進車里,微微平復了一會后,她開始翻和時硯池的聊天記錄。
秋意幻化成露,思念如蒹葭蒼蒼,夏星曉有一種強烈的心悸,原來這就是重新?lián)碛袗廴酥蟮南肽睢?br />
算算時間,現(xiàn)在是英國的凌晨,她發(fā)了句:【你什么時候回來?】
空氣中有風聲,呼嘯在耳邊。
快八點的時間,海城的天已經(jīng)黑透了,屏幕的光照在她的臉上,沒指望他能這個時間回消息。
登錄購票APP去看海城到倫敦的機票,單程十六小時,只剩公務艙了,真的是肉疼。
她跟時硯池才分開了三天而已,相比之前的六年簡直如白駒過隙,可某種瘋狂的念頭像盛夏里的爬墻虎,絲絲扣扣地盤進心臟里。
食人星星:【我去英國找你�!�
做了決定的那刻,心馬上安定下來,夏星曉從來沒有這么瘋狂過,馬上切進訂票軟件買了最近那班飛機,回家后就開始收拾行李箱。
明天上午有采訪,她可以把行李箱放車里,結(jié)束工作直接去機場,周五就能見到時硯池了,真是一個完美的安排。
洗澡上床后就開始出神,興奮地睡不著。
年少時喜歡的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能重逢,她覺得是天賜的運氣。
刷,發(fā)現(xiàn)顧源集團官宣冠名《財經(jīng)快行線》的那條帖子,抽獎小程序提供了欄目組的年歷作為獎品,付衛(wèi)東已經(jīng)狗腿地去評論區(qū)互動了。
MUSE的官方,想必這次時硯池的出差行程仍然不能透露,照片還是上次簽約的合影照,看了一會兒心浮氣躁。
與此同時,手機開始震,撂一眼屏幕,她把電話掛耳側(cè)。
“喂�!�
“想我了?”細微的電流聲里,喑啞的男生帶著晨起的慵懶。
夏星曉說話不拐彎,“想了,我要去找你�!�
笑聲隔著屏幕傳來,他說,“寶寶,往返三十幾個小時,我舍不得你這么辛苦�!�
那端有水流聲傳來,他應該是在洗漱。
“我不”,她不由自主地半撐起身子,“從我的穿衣風格,你也能看出來,我這個人不聽勸吧?”
時硯池:“你乖一點,好不好?”
話筒里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夏星曉不再說話,等了三秒,他妥協(xié)了,“我把行程壓縮一下,坐明晚的飛機回去�!�
“那我周五就能看見你了?”胸腔撞得七零八落,她撐著額,嗓音帶著自己都沒發(fā)覺的撒嬌。
“是�!�
時硯池的話像一顆定心丸,定住她蠢蠢欲動的心。
掛了電話,更亢奮了,明明想要快點睡,眼睛閉上了,腦袋卻閉不上。
手機叮一聲響,又收到一條消息:【周五,老公接你下班�!�
糟糕,這下要徹底失眠了。
時硯池在英國也連續(xù)幾晚失眠,除了時差的原因,困頓疲乏中,就是想她想得厲害。
復合后的第二天就出差,感覺真不爽。
好不容易勸住了讓她別來英國,他自己反倒歸心似箭了。
從高中時他就知道夏星曉是個有主意的姑娘。
注意到她源于高三秋季運動會,這是每年體育委員最卑微的時刻。
一到課間,體委就像一個活雷鋒一樣,幫人打水、買零食、甚至還提供陪同上廁所的服務,就是為了讓大家報滿項目。
他們班是尖子班,不說都是書呆子,也差不了太多,對各種體育項目是真的不擅長,班里體力稍好一點的,也就打籃球那幾個。
時硯池勉強同意了體委的軟磨硬泡,報了四百米和標槍。轉(zhuǎn)眼間體委又站夏星曉面前,大餅畫得天花亂墜。
那姑娘認真地問,現(xiàn)在還剩什么項目沒人報?
體委說現(xiàn)在沒人報的就是三千米、跳高和鉛球,說完還挑了挑眉,故作高深地告訴夏星曉,最搶手的就是跳高,一定要抓緊機會。
她點了點頭,同意報跳高。
體委把她名字寫上,一溜煙地跑了。
周圍的同學也不提醒,都一臉壞笑地看著她被騙。誰都知道,跳高起碼得腿長,她這一米六出頭的小身高……也就是重在參與。
從那天起,一到下課,夏星曉總是第一個出教室,然后上課鈴聲響前,最后一個回來,大家都以為她是有韌性,比賽之前臨陣磨槍地訓練。
運動會當天,跳高比賽檢錄的時候,真相大白了。饒是喜歡裝高冷的時硯池,當天也樂得半死。
十六個班的女子跳高比賽,整整齊齊地都是一米六身高的參賽選手,看臺上發(fā)現(xiàn)的人都在爆笑,說現(xiàn)在跳高還分量級了,這是矮個兒組……
最后夏星曉憑借著1米3的“佳績”,取得了銀牌的好成績……
時硯池終于明白她最近在忙什么了。
跳不高怎么辦?去找跳得更矮的人做對手就好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十六個班的選手都被她搞定了。
那一刻他就知道,這個姑娘的靈魂與眾不同。
那時候,他情竇未開,也不知道什么是動心。后來的很多年他心里都沒再走進過別的姑娘,他才恍然大悟。
時硯池下樓的時候,院子里傳來停車的聲音。
維多利亞式飄式窗臺上種滿了三色堇,爬墻虎和院子里的櫻桃樹連在一起。
何煜拐進了別墅門前,保姆張嫂出來開門。
“小煜,進來等,少爺已經(jīng)下來了�!�
一樓壁爐前,何韻穿著旗袍坐在沙發(fā)上喝茶,手邊放著條艷色的披肩。
“這種花色,還是你們小姑娘穿好看!”何韻笑盈盈地跟高馨聊天。
“怎么會,我們出去逛街,柜姐不還說您是我姐姐嘛!”高馨柔著聲音反駁。
時硯換的電話時不時有消息進來,他邊下臺階邊回消息。
兩人循聲朝樓梯看。
“一天到晚這么忙……下次讓馨馨跟你一起回來,她自己一個人坐飛機我不放心。”時母忍不住抱怨。
“何姨,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再說了MUSE年底的銷售壓力很大,阿池剛接手國內(nèi)工作,特別忙,回國這段時間沒你照顧他,他整個人都瘦了�!备哕岸碌卣f。
說到底還是心疼兒子,何韻忙吩咐保姆準備早餐,其實飯菜早就做好了,就等著時硯池上桌了。
時硯池坐在餐椅上沒多說什么,張嫂的手藝很好,照顧他們母子多年,早餐做的都是他愛吃的。
高馨倒了杯牛奶放在他面前,撐著腮看他,“馬上就是十一長假了,我陪何姨住幾天再回去?”
時硯池臉頰徐徐地動,眼皮都沒抬,沉沉地“嗯”了一聲,
高馨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么,最后沒開口。
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雨刷忙碌未歇,倫敦又下雨了。
驅(qū)車離開奇滿別墅,路過Barnes
Hospital的時候,時硯池盯著窗外吩咐何煜,“訂今晚的機票回海城�!�
“KOMORE那邊的合同還沒簽?”何煜提醒他。
新能源汽車的關(guān)鍵在于電池,MUSE要成立自己的負極實驗室,需要借助KOMORE的技術(shù),現(xiàn)在他們獅子大開口,老板拉鋸了幾日還沒談妥。
時硯池靠在椅背上,眉心微蹙,明顯耐心已經(jīng)耗盡。
“談判的條件一分不讓,今天不簽,那就永不合作。”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明天時總回去了,要開車嗎?
今天我這里雪好大好大,超級冷啊
感謝在2023-12-15
15:46:46~2023-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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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
要幾次
◎是誰讓我養(yǎng)精蓄銳這么久的◎
周五凌晨下了一場小雨,
又降溫了。
上班路上,正巧迎著陽光,初秋的清晨,
陽光打在身上,
溫和不刺眼,
向光而行的一段路,
有種被充了電的愜意。
今天本來沒有工作,
臨時又被老余叫去臺里,心情好,
所以對溫瀟瀟的又要她替班行為和顏悅色,甚至還有精力開始調(diào)侃:“我們的當家花旦今天又是什么請假理由?”
老余斟酌著回答:“瀟瀟皮膚過敏要去醫(yī)院,
那個專家號特難掛,
小夏你就理解一下。”
“有診斷書嗎?”
這種去醫(yī)院的借口,
溫瀟瀟一年里至少要上找十幾次。
老余支支吾吾地息事寧人,
“還沒看醫(yī)生,哪來的診斷書?”
“那看完醫(yī)生,記得讓她發(fā)診斷書哦。”她氣定t?神閑地補刀。
雨刷器刮落擋風玻璃前的落葉,
夏星曉啟動車子去臺里和他們匯合。
因為凌晨的那場小雨,空氣中還隱隱有著濕意,馬路上有喧囂的車鳴聲,
她和拍攝團隊一下采訪車,就聽見有人喚她,“星曉�!�
循聲看過去,
是海城日報的首席記者徐璐,
兩人以前經(jīng)常在各種活動遇到,
關(guān)系還不錯。
夏星曉快走幾步,
勻加速上前,
視線在場地里掃了一圈,“徐姐,什么簽約儀式要在藝術(shù)空間里進行?”
徐璐勾著她的肩往里進,“據(jù)說貴星科技的老板以前是個暴發(fā)戶,所以現(xiàn)在格外追求美和藝術(shù)……”
兩人相視一笑,進了展廳。
古典樂在空間里流淌,整個場地是灰色調(diào),從印象派到野獸派,從抽象派再到現(xiàn)實主義,展品從油畫、版畫、中國畫,再到陶藝、珠寶和樂器。
夏星曉今天化了淡妝,頭發(fā)束成馬尾帶了一對珍珠耳環(huán)作為裝飾,上身白色針織衫,配上墨綠色的絲絨百褶裙,游走在場地中,格調(diào)莫名很搭。
她有點打破之前對主辦方的偏見了,貴星科技讓所有的與會人穿越東方和西方,從過去走向未來,最后進入簽約大廳的設計,
別出心裁。
簽約活動的宴會廳也不拘一格,用鏡子和光線設計成了時間和空間的凝固感,大屏幕上的主題為:錯覺。
周遭人都在拍照打卡,她也拍了一張發(fā)給時硯池,然后留言:【你偶像的主題】。
時硯池的偶像是愛因斯坦,從高中起,就經(jīng)常聽他提起“光的盒子”。他那時候常常感慨,可憐的愛因斯坦,一生中有兩個重大發(fā)現(xiàn),一個是廣義相對論,一個是量子力學,這兩個理論在實踐領(lǐng)域都取得了巨大成功,可遺憾的是,它們是完全相悖的。
物理少年當時經(jīng)常坐在空無一人的球場看著天空,咳,是看著宇宙,暢想那個能統(tǒng)一兩個理論的簡易方程式……
追憶過去總讓人心情愉快,見他沒回復,夏星曉默默收了手機。
笑聲縈繞在人群中,她朝幾個熟人打了招呼,然后和徐璐按名牌坐好,她前面赫然寫著“溫瀟瀟”的名字。
余光中有灼熱的視線打量她,夏星曉迎上去后,那人又默默地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
是盧曉彤,王臺的新寵。
她是今天活動的商務主持人,是誰牽橋搭線的不言而喻,老男人濫用權(quán)利追求女人的一貫作風,當初也是靠這招兒拿下的溫瀟瀟。
她正在跟主辦方Re稿,一身精致職業(yè)裝,粉黛紅唇,眼尾下耷有種很熟悉的無辜感,那瞬間就明白了溫瀟瀟裝病的原因。
如果說兩人都因為背后的各種勢力無法角逐今年的金話筒獎,是不是自己確實可以靠作品博一搏呢,夏星曉在心里這么捋著思路。
做完采訪,活動進行到尾聲,她終于收到了時硯池的消息:【我下飛機了】
一秒都坐不住了,渾身上下開始火急火燎地癢,老余叫了她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
“啊?”
老余用下巴指前排坐著的人,壓低聲音:“一會兒還有個大咖過來,主辦方的意思是,讓我們節(jié)目給做個專訪。”
他拍了拍兜,“車馬費都拿了,稍微配合一下,反正也不一定會播�!�
其他媒體開始陸陸續(xù)續(xù)離場,夏星曉撂一眼時間:“那要等到什么時候?”
老余一愣,“說是在路上了,你趕時間?”
在心里火速罵了一遍溫瀟瀟,她有點燥,“沒有�!�
“那你一直看時間干嘛?”
“誰看時間了?”
……
被她的指鹿為馬打敗,老余扶額,“當我沒問�!�
夏星曉吸口氣給時硯池發(fā)消息:【你到臺里可能要等我一下,我在外面采訪,一會兒才能回去。】
他沒回,打電話,不接。
十分鐘后,空蕩蕩的藝術(shù)空間里,就只剩他們一家媒體了,不敢面對夏星曉質(zhì)疑的目光,老余選擇帶著攝像師去拍別的素材。
清冷的燈光下,她站在莫奈的《滑鐵盧》前,開始對時硯池進行信息轟炸。
走廊外有腳步聲傳來,還有窗外的風聲。
夏星曉沒有回頭,她抱著采訪麥克,注意力全在手機上。
“咳�!�
循聲看,眼前一下闖進一周未見的人,心火在燒,口干舌燥。
時硯池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視線無限拉長,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地害羞。
時硯池沒提前告訴她那個大咖就是他,甚至她已經(jīng)開始懷疑整個采訪流程都是這人在搞鬼。
聲東擊西玩得挺好。
從各種細節(jié)上都能看出來,他是趕過來的,微喘不勻的樣子和風塵附著的眉眼,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夏星曉就撲了過去。
時硯池把她抱起來關(guān)在身上,走到一個拐彎處,強勢的吻就落了下來,五分鐘后,他埋在她頸邊喘粗氣。
“鼻子是做什么用的,把我當呼吸機了嗎?”
細微的腳步聲響起,夏星曉抬額就和老余四目相對,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懵了,差點從他身上掉下去。
時硯池的手臂鐵鉗一樣把人緊緊地鎖在懷里,他抬起頭,一手抬了抬,一手還托著她的臀部,淡定地跟老余打招呼:“我來接她下班。”
老余看他倆的眼神就像頭條上最火的緋聞男女,但話卻說得很藝術(shù):“采訪一天了,小夏確實累�!�
完了,真的沒臉見人了。
然后就這樣,旁若無人地被抱走了,他額前的頭發(fā)因為大步走動而散開,額心就這樣暴露在天光下,那個時候,夏星曉的整個心都是麻掉的。
上車后她還是維持大腦短路狀態(tài),“不是說要給你專訪嗎?”
時硯池眼里有種贏她一局的壞模樣,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嘴角不自覺地勾起,“回家專訪�!�
這句話撂下,他笑意不變地專心開車。
夏星曉一下就懂了,手開始摳他腿上的肉,他假裝求饒。
這個時間路上通暢無比,時硯池把車開得飛快,偶爾的喇叭要把人的耳膜穿透,而她只能聽見兩個人心跳聲。
下午兩點四十分的時候,兩人進了夏星曉的家門。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里,他們已經(jīng)進入氣氛。
衣服落了一地,從玄關(guān)一路延伸到臥室。
時硯池扶著她坐在自己身上,沒幾分鐘再把她抱在懷里,又幾分鐘后再反壓回去。
十指被他扣得緊緊地,他在她身上施力,額上的汗隨著一記一記的動作慢慢滑落,脖子上的指環(huán)吊墜被他撞的起起落落,他眼里有什么東西在翻來覆去,那種很燙的感覺又來了。
她的手攬上他的腰,兩人胸口隔著幾公分的距離,他將指環(huán)銜在嘴里,再落回頸項的時候,指環(huán)被捂熱,鏈子卻被空氣灌冷,冰火兩重天。
看他一眼就像沾染了酒的欲望,醉意不聲不響地發(fā)酵,夏星曉變得不像自己了,她大膽地下意識回應,理智全部繳械投降。
時硯池這次一點都不溫柔,他太想她了,兩人把對對方的想念都融在身體上。
他的唇始終包裹著她,越來越放肆,越來越用力,哪哪都在用力。
游泳不會缺氧,但是這個一定會缺氧。
大概是她可憐巴巴的無效反抗終于讓他心軟,也可能是察覺到她真的是呼吸困難,嘴巴開始向下攻城略地。
安靜的空間里,會把喘息聲放大,他輕弄慢捻,再用力馳騁,不斷用兩種極端折騰著她。
房門緊閉兩小時,期間,兩人的手機都響過,但沒人顧得上。
完事后,時硯池抱她去浴室洗澡,又是一頓折騰。
夏星曉的嚶嚀聲隔著門板傳出來,“你到底要幾次?”
“是誰讓我養(yǎng)精蓄銳這么久的……”
他嗓音沙啞:“我身上的力氣不用在你身上,要用在哪里?”
真正洗完澡出浴室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透了。
夏星曉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時硯池正在研究她家里的微波爐,這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點了外賣,視線落在他的手臂上,上面有她抓出的紅痕。
所有的關(guān)節(jié)好像都癱瘓了,她拖著一雙廢腿坐下,下一秒面前就被人倒了杯熱茶。
“喝點水。”
她開始瞪他,時硯池又在笑,手指碰到她唇角的時候,她的瞪眼變成了不受控制的眨眼,他把黏著的發(fā)絲綰到她耳后。
夏星曉嘟著唇開口,“以后我們一周最多見面三次。”
時硯池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他把熱好的餐盒一一拆開,筷子送進她掌心,就差沒喂飯到她嘴里。
見她還不動,他蹙眉,“不合口味?”
她茫然地搖頭,注意力被他搞得七零八落,聚不成焦。
他把筷子一放,要拿手機再點。
夏星曉慌忙制止,“別別別,再點真的吃不完了,這家飯菜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