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進門，汪靜先把臥室通風(fēng)的窗戶關(guān)了，夏星曉神經(jīng)驟然繃緊，“媽，你關(guān)窗戶干嘛，房間里都是薺菜味兒。”

    汪靜性子急，直接拉了椅子坐她對面，環(huán)著手臂，擺出一幅審訊的樣子，“你有男朋友了，什么時候的事兒？”

    她頭疼，該怎么說呢？確實有男朋友了，還是以前那個……

    當年分手的時候，汪靜雖然沒有多問，但也從她日漸消瘦中嗅出那么點端倪，當時她只說兩人聚少離多感情生變，細節(jié)沒交代太多。

    夏星曉露出一個尷尬的笑，“最近才確定關(guān)系的，我改天帶回來給你們看看。”

    汪靜動作不變，表情犀利，“這人什么條件？”

    “就一個上班族�！�

    MUSE總裁也算是上班族吧。

    “沒了？”汪靜壓著脾氣再問。

    她腦袋嗡嗡的，只想快點結(jié)束對話，“等下次帶他回來，你們見到就知道了……”

    夏星曉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擰了一記胳膊，“你是跟什么見不得人的男人交往了？說話支支吾吾的�！�

    汪靜糟心地看她，“多大年紀，做什么的，家里父母什么情況，這些你倒是具體講講呀�！�

    嗓門一聲比一聲亮，問得夏星曉頭皮發(fā)麻，最后決定如實招供，“就跟以前那個……條件一樣�！�

    汪靜眼睛瞪大，“你說什么？”

    她咽了咽口水，心口起伏，沉著地應(yīng)對她媽風(fēng)雨欲來的目光，“我男朋友是時硯池，我們復(fù)合了，他對我很好。“

    汪靜細細地揣摩了一下她的表情，正要開口。

    “我這輩子非他不可�！毕男菚匝a充。

    汪靜收嘴了。

    她還記得夏星曉的上一段感情，那時候債主天天上門，為了籌錢家里忙得焦頭爛額，時硯池是提過要給他們家還債的，可兩人家世差距那么大，某些恩惠受了將來一輩子抬不起頭，她想想還是拒絕了。

    后來兩個孩子不知道因為什么分了手，她只知道向來愛笑的夏星曉那陣子很沉默，失意肉眼可見，她也算有心理準備，畢竟和那樣的人家談?wù)勑�園戀愛可以，談婚論嫁幾乎沒什么可能，因此她什么都沒問。

    “你們倆之前分手有沒有原則性的問題？”

    懸三根指頭在耳邊，夏星曉發(fā)誓，“沒有出軌、沒有小三，就是聚少離多。”

    “你之前不談戀愛，也都是因為他？”

    “嗯。”

    “看你那點出息。”

    汪靜撇撇嘴，表情很難說不是嫌棄，“剛才樓下那車里的人是他？”

    夏星曉點點頭，原來她媽什么都看到了，被人抓了個現(xiàn)行的感覺真不好，睫毛上凝了一層汗，她避重就輕地回，“他買了好多禮物，非要上來拜訪你們，被我拒絕了，我想怎么也得提前跟你和爸爸說一下的……”

    “還行，算你不是個戀愛腦”，汪靜用手指點了她額頭一記，“夏星曉我提醒你，你已經(jīng)二十六歲了，這個年齡不適合談那種沒有結(jié)果的戀愛了�！�

    汪靜收住表情，冷哼一聲，“如果他真的想跟你有結(jié)果，就按習(xí)俗走。先帶著你去見他的家人，然后才t?能上女方家里的�！�

    說到這，她頓了頓，“不過他的家庭情況，可夠復(fù)雜的……”

    沒想到汪靜的反應(yīng)這么平靜，夏星曉有一瞬間的怔驚，她手指摳著床單一角，“她媽媽常年在國外，他說十一帶我去看他外公……”

    對這個安排尚算滿意，汪靜松了口氣。

    還想再說什么，夏江的嗓音隔著門板傳來，“老婆，蒸鍋里的水是不是燒干了？”

    汪靜罵罵咧咧地起身，臨出門前轉(zhuǎn)過頭來，目光一聚，落她脖子上。

    “結(jié)婚之前，你別給我搞什么事情來�！碧嵝训脑掽c到為止。

    夏星曉無端縮了縮身子，她早晨出門前已經(jīng)檢查過了，沒留下什么痕跡，不過被她媽媽這么無端一看，多少有點心虛。

    汪靜睨她一眼，手指狠狠地點了點她，“注意點分寸�！�

    ……

    兩人復(fù)合的消息已經(jīng)小范圍地蔓延開了，好多這兩年才認識時硯池的朋友，都在到處打聽夏星曉是何許人也，竟能把眼高于頂?shù)臅r少爺給收了。

    衛(wèi)譽不堪其擾，這陣風(fēng)最近都往他這兒刮，因為沒人敢向當事人求證，只能明里暗里地跟他打聽，然后諱莫如深地傳。

    衛(wèi)家和何家的老宅挨著，兩人從小一塊玩到大，時硯池昨晚沒約出來，他今天左手拎著瓶紅酒，右手拎著幾只大閘蟹直奔鹿鳴公館。

    反正醉翁之意不在酒，意思意思得了。

    按了半天門鈴，門打開了。

    時硯池一身灰色麻布睡衣站在門口，體態(tài)上吊兒郎當，神情上慢條斯理，視線撂一眼他手上吐著泡泡的大閘蟹，眉毛一挑，“你來干嘛？”

    衛(wèi)譽想要摸摸鼻子，發(fā)現(xiàn)沒手，于是舉起大閘蟹在他眼前晃，“今兒早上剛從陽澄湖空運過來的，吃個新鮮�！�

    時硯池穿著拖鞋，留出身后空間讓他進門。

    “你跟星曉復(fù)合了？”衛(wèi)譽直接問。

    “嗯�！睍r硯池言簡意賅地答，然后懶懶一指廚房方向，自己慢悠悠地坐回客廳沙發(fā)。

    電視音量不大，他按了幾下遙控調(diào)臺到L省衛(wèi)視的財經(jīng)頻道，熄屏的手機在掌心一翻，他給夏星曉發(fā)了條消息：【晚上幾點回來？我去接你�！�

    那頭顯示正在輸入，時硯池擄過茶幾上的打火機，給自己點了支煙，昨天跟夏星曉在一起，他一直忍著沒抽。

    煙霧氤氳在周身，他倦怠感十足地問，“你到底有什么事？”

    英國的行程被他壓縮，長途奔波睡眠嚴重不足，昨晚和夏星曉一起，摟著她怎么可能睡素的，他下午準備在鹿鳴公館補眠，沒想到這人不請自來。

    手機滴一聲響。

    食人星星：【我媽讓我住一晚，我明天回去�！�

    時硯池沉默幾秒，直接把電話打過去，“不行，沒你我睡不著�！�

    夏星曉沒慣他毛病，直接把電話掛了，發(fā)來一條消息：【有你我才睡不著！�。　�

    衛(wèi)譽看著眼前男人不自覺上揚的嘴角，突然覺得大閘蟹不香了。

    他把大閘蟹丟進水槽，開冰箱拿了幾罐啤酒過來，把啤酒往他面前一推，“喝點？”

    屏幕扣下去，時硯池抬眼，順著酒瓶看看他，“大白天的喝什么？”

    “反正時少爺晚上也叫不動�！�

    衛(wèi)譽坐他對面，自顧自地拉開拉環(huán)，“呲”一聲響。

    “阿池，我挺羨慕你的�！�

    他喝一口，易拉罐往身邊放，”以前就覺得什么真愛啊，白月光啊，真俗，看見你和星曉，我才發(fā)現(xiàn)，我他媽才是那個俗人�！�

    指尖的煙草燒著，時硯池聲音平淡，“南槿挺不錯的。”

    “她啊，確實挺不錯”，衛(wèi)譽牽動嘴角，“就是她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她……”

    “怎么說呢？”

    “其實挺公平的。”

    又一口啤酒下肚，又苦又澀。

    “所有人都說我們合適，家世門第，男才女貌，又從小認識知根知底兒，確實太他媽的合適了�！�

    “可是想到往后的日子就這么過了，我感覺不甘心……”

    窗外的風(fēng)呼呼刮著，樹影婆娑，時硯池把煙按進煙缸，拉開一瓶易拉罐，氣泡上冒。

    他不太擅長安慰人，男人之間也不講究這個，適當?shù)卣{(diào)整了一下同理心，他說：“你是不是真得了婚前恐懼癥？”

    衛(wèi)譽喝啤酒，“可能吧�！�

    喝了兩口酒開始憶往昔。

    “當時你和夏星曉，我和蘇岑，是讓人羨慕的兩對……”

    太久沒聽過這個名字了，時硯池覺得有點魔幻，他和夏星曉復(fù)合讓衛(wèi)譽想起了自己的前任？

    對那個嗜錢如命的拜金女，他可說不出什么好話，斟酌會兒盡量不傷害發(fā)小兒情誼，“你倆跟我倆情況不一樣�！�

    衛(wèi)譽忽然就笑了，笑意不達眼底，“蘇岑回來了……”

    一句話像是炸雷，在頭頂轟響。那人怎么回來了？還偏偏是在衛(wèi)譽結(jié)婚前。

    時硯池警鈴大作，“阿譽，你腦子可別不清醒�！�

    衛(wèi)譽不答，自顧自地回憶，“當時她膽子特別小，像個小兔子一眼，動不動就眼睛紅紅的，我們一起去迪士尼那天晚上，漫天煙火下，她竟然大膽到當眾跟我告白�！�

    他還記得那天晚上，在那雙黑色眸子里看到了最美的煙花。

    煙火向星辰，所愿皆成真，他曾發(fā)誓一定替她守護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切。

    就是這樣一個膽小羞怯的女孩，為了跟娛樂公司簽約，爬上了老板的床。

    衛(wèi)譽一口氣悶完，眼睛紅紅的，“我沒你命好，星曉能等你六年，我他媽一眼沒看好，她就跟別人走了。”

    時硯池對大學(xué)之前的記憶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那時候時序和“白月光”紀碧云在一起，何韻身陷抑郁而不自知，天天.朝他發(fā)泄負面情緒，他所有外界的感知都是夏星曉帶給他的。

    他勸衛(wèi)譽慢點喝，可惜不奏效。

    電視上正好開始播放《財經(jīng)快行線》的重播，夏星曉的畫面扎扎實實地撞進眼里，時硯池拎著易拉罐跟他碰杯，“阿譽，你想過什么樣的日子？”

    ……

    晚上八點，夏星曉洗漱完就上床了，昨晚被時硯池折騰得狠了，從下午開始她就一直哈欠連天。

    汪靜給她送熱牛奶的時候意有所指，“呦，談上戀愛的人就是不一樣，開始養(yǎng)生了？以前不是天天熬到五更半夜的，今天這么早就睡覺呀？”

    半干半濕的頭發(fā)披在肩后，夏星曉不接她媽陰陽怪氣的話，她靠著床頭，接過牛奶敷衍著，“我上周趕十一特別節(jié)目，一直在加班�！�

    “特別累�！彼龔娬{(diào)。

    汪靜沒多說什么走了。

    嗡~嗡~嗡~電話接起的時候，夏星曉已經(jīng)睡意朦朧。

    “喂�！�

    電話沒聲音，她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正準備掛斷，對面?zhèn)鱽硪粋�尷尬的男聲。

    “星曉，我是衛(wèi)譽。”

    “阿池喝醉了，你能不能來接他一下？”

    以為他下午消停了，沒想到在著等她呢。

    她撐起半邊身子，揉著額頭問：“在哪？”

    暮色凝重，華燈初上，客廳的光柔和地落時硯池肩身上。

    衛(wèi)譽草草看他一眼，還有他腳邊那兩個小易拉罐，這人靠在沙發(fā)上，空氣里的酒氣幾不可聞。

    他清咳了一聲，對著話筒無語，“在鹿鳴公館。”

    夏星曉：……

    作者有話說：

    在自己家讓人來接的奇葩，我真的第一次見……

    感謝讀者寶寶們一直以來的陪伴，最近陷入數(shù)據(jù)焦慮中，頭發(fā)大把大把地掉，我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堅強�？偸桥伦约旱膶懙闹鹘遣槐淮蠹蚁矚g，不被大家理解，感謝每晚更新完就第一時間跟我互動的你們，是你們給我巨大的勇氣和力量在堅持，千言萬語匯成兩個字：感謝

    感謝在2023-12-17

    22:56:29~2023-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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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38

    ?

    屏保照

    ◎密碼是她的生日◎

    夏星曉打車到鹿鳴公館的時候，

    還沒下出租車，就在降下的半窗里精準地看見兩個熟人。

    她那個“醉得不省人事”的男朋友正和衛(wèi)譽一起在別墅區(qū)門口等她。

    穿著一身睡衣，身體挺拔如松，

    額前的碎發(fā)在夜風(fēng)里蕩著，

    視線清清明明。

    還真是一個“醉鬼”呢。

    她無視時硯池付款的動作，

    颯爽地帶上車門，

    不下車了，

    對出租車司機說，“來錯地方了，

    麻煩給我送中山路廣電對面。”

    “��？”出租車司機有點摸不著頭腦。

    時硯池笑，胳膊搭在車頂，

    降下半個身子，

    “星星，

    我醉了�！�

    衛(wèi)譽在一旁尷尬找補，

    “對，他這人特能裝，醉了根本看不出來。”

    夏星曉捂著臉，

    沒眼看，這場戲她真的唱不下去。

    默默升上車窗，下車。

    衛(wèi)譽演戲演全套，

    叮囑她，“記t?得給阿池沖杯蜂蜜水，要不然明天起床會頭疼�！�

    說完就拉開車門，

    上了她那輛出租車，

    還不忘提醒時硯池，

    “明晚吃飯，

    你記得把我車開過去�！�

    出租車的尾燈還沒走出視線，

    夏星曉就感覺肩頭一沉，時硯池整個壓了上來，稚氣地把她抱懷里，“星星，我難受……”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醉的人。

    夏星曉做出最大的讓步，好聲好氣地哄，“能自己走嗎？”

    她把人從后背扯到身側(cè)，牽他手，“我們回家�！�

    夜風(fēng)吹著，撲簌在兩人身上，路燈斜過肩膀，在地上拉出一對長長的影子。

    時硯池浮著霧氣的眸子陡然晴明，曾經(jīng)走過的路，即使上陡山下水海，依然不得其所。

    所有讓人羨慕的權(quán)利、地位、車子、房子，都是絢爛的色彩和裝飾，夏星曉的擁抱才是他回家的唯一入口。

    走到半路，時硯池喊住她，“星星，你幫我打個電話。”

    夏星曉一臉茫然，“啊？”

    “我手指頭凍僵了�！�

    夏星曉無語地看著這個嬌氣包，從他口袋里拿出手機，按一下屏幕，亮了，遞過去讓他解鎖。

    時硯池兩手插口袋，給她一個“自己解鎖”的暗示。

    “那我亂輸了，手機鎖了可別怪我�！�

    夏星曉一邊走，一邊在屏幕上按數(shù)字，她的指頭動得緩慢，玩笑般地輸入時硯池的生日。

    解鎖失敗。

    中式路燈照亮一座座白木柵欄，空氣中有薔薇的香氣，路過轉(zhuǎn)角石砌的時候，她開始輸?shù)诙�組密碼。

    9、7、0……她手指按下一組數(shù)字，時硯池始終長久地看著她的動作，6、2、1

    靜謐的夜晚，“喀嚓”清脆解鎖聲傳來，六年前兩人的合影照，以一種猝不及防的姿態(tài)進入她的視線。

    照片被他設(shè)置成了手機的桌面，密碼是她的生日。

    細枝末節(jié)讓人發(fā)軟，夏星曉佇立在原地，抬頭看額發(fā)被風(fēng)吹亂的時硯池，視線對上的剎那，心口不留痕跡地起伏。

    那時候的唇是抿起來的，也明白了這人的用意：他要以一個透明人的姿態(tài)跟她坦誠以待。

    “直接看你隱私不太好吧？”她聲線甜得讓人渾身發(fā)軟，假惺惺地把手機遞回去。

    時硯池受用得不得了，耐心地看著她，也不嫌風(fēng)大，“沒辦法，密碼被破解了，只能讓你看了。”

    夏星曉臉上一直帶著笑意，“求我。”

    他長長一嘆：“我求你查我的崗�！�

    既然他把女朋友查崗的權(quán)利交到她手里，夏星曉也沒打算客氣，正大光明地從上到下排查手機和微信通信錄，“你該不會提前把我不能看的都刪掉了吧？”

    腳步愕然止住，時硯池把人撈回來，嗓音有點啞，“我這六年里加的每個異性都在這里，你要是想知道來龍去脈，我可以給你講個三天三夜……”

    話落，抬眼，兩人在咫尺間對視。

    也是在這時候，看見這人無名指上的戒指，是和她一樣的情侶款。

    雙手掛他脖子上，夏星曉毫不猶豫地吻上去，“我男朋友好棒，這是獎勵�！�

    當天晚上，時硯池身體力行地證明了，什么才是他要的獎勵。

    汗?jié)竦念^發(fā)黏在額頭，她又羞又惱，“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節(jié)制？”

    施力驟然停止，會把喘息放大，他弓下身子，湊到她頸窩，“中醫(yī)說了，跟愛的人在一起睡覺，是大補�！�

    ……

    第二天逛家具城的時候，夏星曉始終懨懨地，時硯池牽著她倒是步履輕快。

    “我那房子是租的，買什么家具？”

    時硯池眉峰微挑，“我搬到你家去，難道不應(yīng)該為了隆重歡迎我，給我置辦點家具？”

    夏星曉想了一會，眸光艷瀲地看著他，“要不我們還是各住各的吧�！�

    “你不想負責(zé)？”

    趕快捂住那張口無遮攔的嘴，“負負負，買買買�！�

    家具沒選好，倒是看中了一款很有氛圍感的壁爐燈。

    棕色的造型，火焰會跳動，深灰色燃盡的木材紋理，雖然不會真的發(fā)熱，但是靠近就覺得渾身暖融融的。

    夏星曉抱著不撒手，眼巴巴地看著他。

    時硯池去付款，中途衛(wèi)譽發(fā)了晚上聚會的時間地點。

    “晚上一定要去嗎？”

    夏星曉抿抿唇嘆了口氣，她撐著額頭問，“我好累……”

    時硯池沒錯過她的表情，低哄：“今天的局是衛(wèi)譽攢的，把你介紹給大家認識認識，以后的局你去不去都隨你，好不好？”

    “難道不是以后別讓我那么累嗎？”

    夏星曉下巴一抬，拿他以前的話堵他，“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別搞色.誘那套，你不吃？”

    時硯池繼續(xù)沒臉沒皮地笑，“沒辦法，誰點火誰滅火，誰讓你要開發(f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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