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沐青昭的小學雞行為】
沐青昭可不認為他說的狗是自己,雖然他經(jīng)常這么罵自己。
但是.....
她才不會去咬沈煜慈的嘴巴,她又不是瘋了,怎么可能會去咬沈煜慈。
這么曖昧的動作,她怎么可能跟沈煜慈做,她就是去路邊隨便找個狗啃,都不會抱著沈煜慈啃。
咬他嘴,跟和他接吻有什么區(qū)別?
“沈總平日里還是多積點德吧,連狗都嫌�!便迩嗾研搜鬯姘恋嘏ゎ^離開。
沈煜慈盯著她的背影,唇角微彎,勾起嘲諷的笑意。
果然如此,這個渣女,強吻完自己,又不認賬了。
罵她狗,
都算輕的了。
辦公室里,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小李買的早餐。
沐青昭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對著自己這一周的行程。
“沐總,下午是跟嶸達的張總打高爾夫,晚上有跟琴心的飯局,周二您需要.....”小李跟沐青昭對著行程,時不時抬眸看向她。
沐青昭手指輕敲著桌面,示意他停下:“我看你好像有話要說?”
“沐總,下午的高爾夫,張總還邀請了對面的沈總�!毙±钫f完,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沐青昭的臉色。
他家老板多討厭對面那位,他是深有體會的,包括不限于詛咒對面公司倒閉破產(chǎn),老板不孕不育但子孫滿堂啥的。
沐青昭蹙了蹙眉,第一反應就是推了不去,但嶸達這單她已經(jīng)跟了很久了,期間還為了昭和能有資格參加競選,跑了不少的關(guān)系。
讓她把到嘴的肥肉讓給別人,尤其是沈煜慈,那根本就不可能。
“小小沈煜慈算個屁,你讓琳達準備下,下午跟我一起去�!�
小李點點頭,繼續(xù)往下進行著下一個事項。
沐青昭創(chuàng)業(yè),除了找自己哥哥要了2000萬啟動金以外,就沒有讓家里幫過一點忙。
商場如戰(zhàn)場,雖然她是沐家的千金,但這個身份也不是萬能的,更何況,她要強,也不想借著家里的名頭去拿單子。
“對了,橫幅做好了嗎?”工作對完,沐青昭開口問。
小李抿著唇,欲言又止:“沐總,咱真的要掛那種橫幅在公司門口嗎?要是有客戶來參觀.....”
“誰說要掛在我們公司門口?”沐青昭撩起眼皮看向他:“掛在對面公司門口。”
“�。俊毙±钫痼@!
“啊什么�。磕阃砩险覂蓚加班的人,趁對面全走了,貼他們公司門口,對了,去買那種撕不掉的膠�!�
小李無聲地嘆了口氣,他畢業(yè)就來昭和當助理了,雖然是助理,但他總有一種在當幼兒園生活老師的感覺。
有時候私下跟對面的助理秘書喝酒的時候,都在嘆氣吐槽。
明明單拎出來,兩個老板都很好,但只要兩人碰面,就統(tǒng)統(tǒng)被降智。
“兩個橫幅內(nèi)容要不要換一下?”小李怕啊,萬一被打擊報復了怎么辦?
“不換�!便迩嗾芽墒窍肓撕镁�,才想到的,怎么可能換。
“陪你貼橫幅的,月底帶薪假2天,下個月獎金多百分之二十�!笨闯鲂±畹莫q豫,沐青昭用打工人抗拒不了的福利誘惑。
“好的,沐總,我一定辦好,讓對方扣都扣不下來�!�
說著,立刻編輯消息發(fā)給打印店老板。
李快說我要發(fā)財:【老板,橫幅上就寫:世界公司千千萬,只有鼎宇是最爛�!�
李快說我要發(fā)財:【第二條橫幅內(nèi)容:世界老板萬萬千,數(shù)他沈煜慈最賤�!�
安排好后,小李退出辦公室去工作。
沐青昭冷哼一聲,不要以為她早上沒看到,對面公司門口,立了塊,不銹鋼的牌子,上面畫著狗,寫著昭和員工不能入內(nèi)。
自己這么做,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吃過午飯后,沐青昭就出發(fā)前往城北的高爾夫球場。
琳達坐在副駕駛一邊補著妝,一邊像哄小孩一樣,哄著沐青昭:“沐總,下午跟對面的沈總碰上,無論對方如何挑釁,您都忍耐下�!�
“千萬別動手,真想動手,也別當著人張總面動手,以后可還要合作呢�!�
沐青昭百無聊賴地看著車窗外倒退的風景:“噢,琳達,你有時候好像我媽哦�!�
琳達嘆了口氣:“沐總!”
“知道了,我保證不動手�!便迩嗾褤沃觳财擦似沧臁�
自從在公司門口追著沈煜慈打了一頓之后,公司的員工都像看三歲小孩一樣看著她。
車子緩緩駛?cè)敫郀柗蚯驁�,停車場�?nèi)已經(jīng)停了不少豪車,沐青昭下車。
琳達緊跟其后,手里提著沐青昭的球桿袋,兩人一同走進球場入口。
剛踏入球場,沐青昭就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投射過來。
她順著視線望去,只見沈煜慈正站在不遠處的發(fā)球,身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運動裝,陽光投射下,顯得格外帥氣。
在看到沈煜慈的瞬間,沐青昭心頭的火就起來了。
他身上的運動裝,跟自己的是同一款,只是跟自己穿的顏色不同,他是白色,而自己則是黑色。
在這樣的場合下,跟自己穿類似情侶裝的運動服,這是生怕緋聞從圈子里傳不出去嗎?
果然,在眾人視線落到沐青昭身上時,眼神變得曖昧起來。
張總立刻笑著迎接沐青昭:“沐總,今兒個是跟沈總約好了嗎?”
沐青昭笑著伸出手握住張總的手:“張總說笑了�!�
沈煜慈收起球桿,走到沐青昭的面前,他側(cè)首看她,眼眸中噙著懶散的笑意:“沐總今天穿得真好看。”
礙于有其他人在場,沐青昭不好發(fā)作,只得陰陽怪氣地含笑說道:“沈總謬贊了,不同衣服穿在不同人身上效果確實不一樣�!�
說著,她頓了頓,微微歪頭看向沈煜慈:“不然,怎么會有一句話叫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呢�!�
“不像太子也沒關(guān)系,像太子妃就行了,你說對吧,沐太子。”沈煜慈輕輕一笑,眼中戲謔猶如星光閃爍,讓沐青昭有些移不開眼。
張總‘哈哈’一笑,探究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著,見兩人氛圍有些奇怪,便出來打著圓場:“既然人齊了,那咱就開始,先說好啊,今天,咱們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沐青昭偏頭莞爾一笑:“張總說的是�!�
琳達見沐青昭沒有追著沈煜慈懟,暗自松了口氣。
【第11章
再次出現(xiàn)在沈煜慈的床上】
沐青昭走到球位,視線落在旁邊位置的沈煜慈身上。
沈煜慈仿佛察覺到,轉(zhuǎn)頭看向沐青昭:“沐總為何這么看著我?
”
聽到他這么說,沐青昭立刻移開視線,假裝沒有聽到他說話。
她今天來的目的也不只是來打高爾夫的。
琳達站在張總旁邊的球位上,假裝不是很熟練地操作著。
像張總這種中年成功男人,最喜歡的便是好為人師,在這種人面前,琳達故意露出了幾分笨拙。
每打出一記糟糕的球,都會引來張總爽朗的笑聲和耐心的指導。
沐青昭趁機與對方深入交談,從高爾夫的揮桿技巧,漸漸過渡到這個的商業(yè)合作上。
話題轉(zhuǎn)移的毫無違和感,張總也順著沐青昭的話題往下。
沈煜慈勾了勾唇角:“這么好的休閑活動,還是不要聊工作了吧�!�
“沐總,要注意勞逸結(jié)合啊。”
張總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沈總說得對,咱今天來就是打球的,不談工作,不談工作�!�
琳達微微一笑:“張總,您剛剛那桿球也太漂亮了,教教我吧�!�
都這么說了,沐青昭自然也不會再提項目的事情。
她覺得沈煜慈是故意的,百分百故意的。
中途休息,琳達跟在張總身邊虛心請教著,時不時聊點別的話題。
琳達十分擅長通過聊天話題去打探對方的喜好和底線,同時巧妙穿插公司的優(yōu)勢和誠意。
這也是沐青昭為什么選擇帶她出來的原因。
從洗手間出來,沐青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沈煜慈。
“沐青昭,嶸達這個項目,你公司體量吃不下�!鄙蜢洗瓤吹姐迩嗾殉鰜�,直截了當?shù)亻_口。
沐青昭嘲諷一笑:“怎么?你想說,只有你鼎宇吃得下,讓我讓給你?”
“我告訴你,不可能,就算我吃不下,我也不會便宜你。”沐青昭目光輕蔑地在他身上掃了掃,最終停留在他被咬破的唇瓣上。
她頓了頓,隨即陰陽怪氣:“你還是跟你那條沒良心的狗,玩咬嘴巴的游戲吧。”
沈煜慈先是一愣,隨即輕輕地笑,帶著點勾引和促狹:“還可以玩嗎?”
“你問我?”沐青昭心中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她沒有抓住。
“嗤,就算還可以,我也不玩了,這狗慣會不認賬的,我玩不起....”沈煜慈意有所指。
沐青昭聽不懂,也不想聽他說這些內(nèi)容,聽得心煩。
兩人一前一后返回球場。
琳達已經(jīng)把想了解的都了解清楚了,見沐青昭回來,她偷偷比了個ok的姿勢。
沐青昭微微頷首,笑著走向張總:“上半場張總領(lǐng)先不少,看來下半場我的加把勁,爭取不落后太多了�!�
一句話,就將人哄得開心。
沈煜慈站在一旁,注意力不可抗拒地被沐青昭吸引。
他一直知道沐青昭很優(yōu)秀,無論是上學時,還是創(chuàng)業(yè)后。
見她游刃有余的應酬著,沈煜慈不知道為何,心里涌出一種自豪感。
很奇怪的自豪感,
就好像是自己的寶貝在眾人面前展示一樣。
沐青昭察覺到視線,臉上的笑意還未收斂,轉(zhuǎn)頭看向沈煜慈。
被她含笑眸子注視的一瞬間,心如擂鼓。
打完高爾夫已經(jīng)是傍晚了。
散場后,她婉拒了張總飯局的邀約,晚上還有其他的飯局。
從高爾夫球場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jīng)淅淅瀝瀝下起雨來。
天氣本來就冷,一下雨,溫度驟然下降,她緊了緊外套,快步朝自己的車走去。
晚上的飯局在云鼎飯店,這里是商務宴請絕佳的地方,無論是地段還是檔次,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
琳達從頭到尾都陪著,但沐青昭還是不可避免的喝多了,都是女人的局,她喝起酒來就沒那么多顧慮。
飯局結(jié)束,琴心下一年的訂單也順利拿下。
送走琴心的老板后,沐青昭靠在琳達身上:“不用送我回去了,就在這里開個房間吧�!�
琳達應下,將沐青昭扶在一旁的沙發(fā)坐下,拿著她的身份證開了一間套房,又去給她買了醒酒的藥,才將她扶進房間。
琳達十分體貼,替沐青昭卸了妝,脫了衣服,喂了醒酒藥這才離開。
琳達離開后,沐青昭又跌跌撞撞自己去洗了個澡才回到床上。
她躺在床上很快就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沉沉睡了過去。
沈煜慈
陪著張總吃完飯后,讓司機送自己回了飯店附近的公寓。
兩三天沒有休息好,沈煜慈可謂是倒頭就睡。
窗外的雨不知道何時下大了,雨聲滂沱,夾雜著冬雷陣陣,將沈煜慈從淺眠中驚醒。
一道閃電劃過,照亮了床上躺著的人。
沈煜慈‘騰’地一下就坐了起來。
沐青昭!
這個女人,為什么又出現(xiàn)在自己的床上?
他今天回這個公寓完全是臨時起意的,沐青昭怎么會知道自己在這里,還精準無誤地躺在自己床上?
上次別墅的監(jiān)控他看過了,根本沒有沐青昭出現(xiàn)的畫面。
就好像,是憑空出現(xiàn)的一般。
腦子有些紊亂,他緊緊盯著縮在被子里熟睡的沐青昭。
她呼吸平穩(wěn),似乎睡得很香,身上有著沐浴露清香的味道,裹挾著她呼吸間淡淡的酒氣,直竄沈煜慈的鼻尖,心跳在黑暗中速度狂飆。
他摁開床頭的臺燈,昏黃的燈光氤氳在她精致的睡顏上,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是該叫醒他,還是就這么繼續(xù)睡,明天再說。
就在糾結(jié)的時候,沐青昭動了。
可能是室內(nèi)的暖氣太足,沐青昭覺得有些熱,她側(cè)躺著,將身上的被子猛地掀開,然后夾抱著被子,繼續(xù)睡著。
沈煜慈的視線在接觸到她身上大片裸露的肌膚后,臉頰和耳根迅速染上一層紅意。
這個女人,她居然連衣服都不穿�。。�
迅速移開視線,沈煜慈想從她身上扯出被子替她蓋上,但看到被子間隱約的、白皙隆起的弧度,小腹一緊,他又不敢動了。
最后將自己這頭的被子,蓋在沐青昭的身上,轉(zhuǎn)身沖進了浴室。
【第12章
這有貓膩,一定有貓膩】
洗了個冷水澡出來,沈煜慈猶豫了一下,從衣帽間取了一件襯衣
重新走回臥室。
站在床邊,他有些犯難,雖然兩人在幾年前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但是......
走到床邊,沈煜慈猶豫要不要叫醒沐青昭。
如果就這么叫醒她,自己估計會被她當做流氓變態(tài)吧。
思索片刻,他惹不起,選擇躲,將主臥留給沐青昭,自己則去了客房。
窗外雨聲依舊,沈煜慈卻沒有什么困意,先不說沐青昭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公寓的,他剛剛掃了一圈,自己房間根本沒有她的衣服。
她總不能是裸奔來找自己的吧?
又是這樣憑空出現(xiàn)。
輾轉(zhuǎn)反則,沈煜慈腦子里各種念頭不斷往外冒,卻一點頭緒都沒有,最后這些念頭攪在一起,理不清。
想著想著,他再次睡著了。
半夜三更,沐青昭直接被渴醒。
黑暗中,她坐起身來,手下意識地摸向床頭,手揮過空空如也。
喉嚨干得仿佛要冒火,沐青昭揉了揉眼睛打算下床去倒水。
她沒有開燈,掀開被子的瞬間,一陣涼意傳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除了條內(nèi)褲,什么都沒穿。
重新回到被子里,朦朧中,她注意到床另一側(cè)的隆起,同時還聽到平穩(wěn)的呼吸聲。
房間里很黑,她除了感覺到旁邊有個人,其余什么都看不清楚,鼻尖隱隱傳來一陣熟悉的,好聞的味道,但沐青昭暫時想不起來。
估計是琳達吧,怕自己一個人喝醉有危險,陪自己住下了。
真是個好員工啊。
頭暈的厲害,她重新躺回去,可是口渴得厲害,她打算求助一旁的琳達。
摸到床頭的開關(guān),突然的光亮刺得她閉上了眼睛:“琳達,抱歉,能幫我倒杯水嗎?”
沈煜慈睡得本就不算太熟,燈光的刺激加上聲音,他緩緩睜開眼。
同一時間,沐青昭適應了光亮,也緩緩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兩人同時驚地往后退了退。
緊接著,傳來沐青昭尖叫的怒罵聲。
“沈!煜!慈!”
“啊....你這個卑鄙流氓,居然潛入我的房間!�。 �
“你他媽是多饑渴,追我追到酒店來了?”
“你要是實在饑渴,我?guī)湍?....”
沈煜慈意識到她要說什么,沉聲打斷:“沐青昭,你要不要看看這是哪里?”
沐青昭對于酒店的房間沒有什么印象,不過在看到床上四件套的顏色后,整個人僵住了。
“你家?”
“沈煜慈,你居然又把我從......”
沈煜慈坐起身來,開始脫著上衣。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訴你,你別亂來啊,我....”見他脫衣服,沐青昭立刻攥緊被子。
沈煜慈沒有理會她,將上衣脫完直接扔在沐青昭身上:“穿上吧,我去給你拿個長外套,你穿好,我們客廳聊聊�!�
說完,他掀開被子,下床離開。
直到聽到房間門被關(guān)上,沐青昭才坐起身來,手上握著沈煜慈的衣服,上面還殘留著他身上的溫度,猶豫片刻,她還是選擇穿上了。
睡衣的長度剛好遮住大腿根,沐青昭下床打算出去,腦子里有什么東西閃了閃。
等等,沈煜慈怎么知道自己沒有穿衣服的?
他為什么會知道,自己是沒有穿衣服的?
啊啊啊啊.....
她居然幾近赤裸地跟沈煜慈同床共枕。
這有貓膩,一定有貓膩。
她現(xiàn)在合理懷疑沈煜慈在報復自己,想用這種方式讓她以為自己瘋了。
沒錯,一定是這樣。
該死的沈煜慈,該死的沈煜慈!
沐青昭整個人都在暴躁的邊緣。
房門被敲響,沈煜慈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骸拔疫M來了�!�
說完,將門推開,手中拿著一件浴袍,站在門口,將浴袍朝沐青昭扔過去。
沐青昭沒反應過來,被浴袍砸了個正著。
“沈煜慈!”
他并未理會,轉(zhuǎn)身朝外走去:“穿好出來,我們談談�!�
沐青昭盯著他的背影,恨得牙根都癢癢。
穿好浴袍,沐青昭走出房間。
沈煜慈坐在客廳落地窗旁,窗外的雨已經(jīng)小了許多,只剩下淅瀝的雨聲,與室內(nèi)柔和的燈光交織。
沐青昭走過去,坐在他的對面:“說吧,你到底想怎么樣?”
他沒有說話,而是將面前桌子上的水杯推到沐青昭的面前:“不是要喝水嗎?”
沐青昭視線落在水杯上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