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视频专区免费看_亞洲高清在線播放_一级毛片久久久_女友被粗大的猛烈进出_亚洲黄色操B网站_免费亚洲欧美精品_欧美小屁孩cao大人在线播放_大陆国产乱人伦a_2023国产精品视频_免费国产vā在线观看视频

背景
18px
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9章

    “哦,這樣啊�!卑琢鴵芘艘幌伦约盒厍暗挠矌�,好似思考了兩秒之后,突兀開口了,“你說的有道理,但我之前和人交易過了�!�

    白柳在收購向春華和劉福父母靈魂的時候,答應過他們要幫他們處死李狗,雖然這個交易沒有時間限制,但這次放過之后,之后要弄死這個李狗,花在這個李狗身上的精力一定比比現(xiàn)在高幾倍了。

    而且根據白柳現(xiàn)實的了解,李狗應該快集齊積分道具出獄了,如果這次放過他讓他通關游戲得到積分,白柳手下的兩張靈魂紙幣向春華和劉福說不定會被李狗這種一看就是激情犯罪類型的人出獄后,蓄意報復而死亡。

    白柳不做這種性價比低的事情。

    他會選擇的方案永遠是他收益最大,并且性價比更高的方案,風險不在白柳的考慮之中。

    因為沒有風險,就沒有收益。

    白柳波瀾不驚地抬眼開口:“所以我的選擇是讓李狗去送炸彈吧。”

    所有人都是一呆。

    劉懷驚疑未定地睜開了眼睛,他無法置信自己再次死里逃生了。

    李狗則是癲狂般地掙扎躁動起來,他發(fā)了瘋一樣眼神赤紅地就提刀要上前去抓白柳,但很快李狗就被白柳控制張傀用傀儡絲牽住了。

    李狗是真的要瘋了,他的四肢被傀儡絲勒出血了他還在不甘地擺動著,他用一種帶著血腥氣的暴虐眼神看著白柳,大喊大叫著:“白柳��!你他媽憑什么選老子!你沒聽到牧四誠說的話嗎!劉懷才是可以殺你的那個�。∧銘{什么讓我?guī)е◤椚ニ退溃�!�?br />
    “我馬上就要出獄了!��!”李狗歇斯底里地怒吼著,他眼睛里爆出了血絲,脖子和額頭上粗壯的青筋因為憤怒快速勃動著,“你不能讓我死在這里��!”

    臉紅脖子粗的李狗和眼神毫無波動的白柳對視了一會兒,似乎明白白柳不會被他威脅道,李狗又好似虛脫一般雙膝一跪,眼神怔愣地,宛如一灘爛肉趴在地上。

    過了差不多十秒鐘,這人好似突然想通了一般,李狗忽然開始嗚嗚嗚地一遍作揖一邊對著白柳邦邦磕頭,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嚎啕大哭:“白柳!求你了�。〔灰屛胰�!白哥!我從頭到尾都老老實實的,按照你說的做的,沒有一點偷工減料,你讓劉懷去吧,他才是要害你的那個!真的不要選我!白哥,你放著劉懷這個有大威脅的不選,偏要選我,你和我開玩笑的對吧?!”

    牧四誠也不贊同地看向白柳:“為什么選李狗?他比劉懷的威脅性低多了,等下劉懷要是偷襲你,你很有可能會出事!”

    小電視前的王舜也疑惑不解地皺眉:“怎么回事?白柳不是會這種臨到頭放人一馬的人,為什么腦子昏頭選了李狗?他生命值只有1了��!”

    其他觀眾也有點著急:

    “劉懷連牧四誠這種高攻速的都能背刺!白柳就算有牧四誠都擋不住劉懷的!”

    “靠,我不懂白柳為什么選李狗,沒理由的�。 �

    沒有一個觀眾理解白柳的選擇,他們困惑著,擔憂著又失望著,只有站在人群背后的一對夫妻捂住自己的嘴,拼盡全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因為竭力忍著哭,他們甚至有些站不穩(wěn),互相踉蹌著依靠著,勉強不跪下。

    他們朦膿的淚眼里是小電視里白柳蒼白又安靜的側臉。

    他們知道白柳為什么選李狗,他們知道這個年輕人為什么做出這個對自己很冒險的選擇。

    向春華低著頭,她聲嘶力竭地哽咽出聲,渾濁的眼淚從捂住嘴的五指上滾落,劉福用粗糙的大手給她擦去,但自己的眼淚染濕了鬢變花白的頭發(fā)。

    “謝謝你,謝謝你,白柳,謝謝你�!�

    他們太累了,每一天都過得像是行尸走肉,每一時每一刻都在自我譴責和折磨,無數(shù)的路人都對他們伸出同情的雙手,但很快又抽去了,他們說著節(jié)哀,逝者已逝,放下吧,日子總要再過的,你們這樣難過果果看了也會難過,開心點吧,好似他們來說了這些話又離開,他們就真的會好過一點似的。

    這些援助都是稍縱即逝的,而他們卻懷抱著希望一次又一次地落空下去,歇斯底里地呼喊著要讓人為果果付出代價,苦難在他們身上鐫刻出面目猙獰的痕跡。

    向春華不再是那個和藹可親向阿姨,劉福也不再是那個憨厚老實的劉大叔,他們漸漸地變成了所有人都厭煩的人。

    他們也不想這樣,但是不這樣,誰來記住可憐的果果。

    他們也曾經千百次地問那個問題,為什么是果果,他們也曾麻木惡毒地討論著,這條巷子里那些比果果可愛的女孩子為什么沒有遭受李狗的毒手,為什么這些女孩子的家長還能假裝憐憫地安慰他們說,果果死了也好,被強奸了,下半輩子也挺不好過,也嫁不出去了,死了說不定下輩子還能投個清白身子。

    這個世界上那么多女孩子,清純明媚天真,在果果出事前,他們都是愛著這些和他們女兒一樣可愛的小孩,但在果果出事后,他們只想問一句話為什么不是她們?為什么非得是果果?

    為什么李狗這個畜生那么剛好,就選中了他們的果果?!

    李狗跪在地上,膝行靠近白柳,又被牧四誠給踢開,李狗被牧四誠一腳嘴角踢出了血來。

    李狗因為害怕而微微后退了一點距離,他嘴唇顫抖著,仰頭看向面上沒有任何情感波動的白柳,李狗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淚:“白哥,為什么一定要選我?!就算你不想選劉懷,你還可以選方可�。。槭裁捶堑檬俏�!為什么非得選我去死!”

    白柳很平靜地看著李狗:“你要問的話,直白一點來講,我選你去死只是因為你倒霉罷了�!�

    倒霉到剛好跟著張傀選中了這一款他在的游戲,游戲里撞到了他的手上,倒霉得剛好是張傀的傀儡,倒霉得張傀又被他白柳給徹底控制了。

    “但如果你一定要在死前知道自己的死因,我也可以滿足你。”白柳表情寧和,眸光淡淡,他若有所思地蹲了下來,垂眸看著涕泗橫流似乎極為想不通為什么自己會被選中的李狗。

    白柳輕聲開口詢問他:“你還記得劉果果嗎?”

    李狗聽到【劉果果】這個名字,渾身就像是過電一般打了個哆嗦,他猛得抬頭,愕然又震驚地看著白柳。

    白柳的眼神和語調都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如果你一定要尋求一個邏輯上說的過去的理由,那可以說因為你當初選中了劉果果,所以我現(xiàn)在選中了你,就是這么簡單�!�

    “怎么會”李狗徹底癱軟了,他一個屁股墩坐在地上,雙手撐在地上,雙目失去焦距,失神又恍惚地看著白柳,喃喃自語著,“怎么會是是因為劉果果?她都死了啊。”

    雖然李狗是因為劉果果坐的牢,但李狗早就忘了這個讓他爽了一個晚上的小女孩兒了,這個女孩除了在讓他爽爽的時候是個人形,在后來劉果果在他的記憶里只是一團血肉模糊的碎肉,李狗從來沒有把這劉果果這個人形充氣娃娃當成人過。

    但從白柳的口中淺淡又清晰地吐出的這個名字,讓李狗的記憶回到了那個讓他遭受了牢獄之災的晚上,那團血肉模糊的碎肉突然就在他的記憶里自動拼湊成了一個有感情和眼淚的真實小女生,絕望又崩潰地在被他抓住之后奮力的哭喊慘叫著。

    而李狗把不停掙扎的劉果果壓在身下,一個巴掌扇哭這個高中女生,獰笑著叫她別喊的時候,劉果果也曾求他饒過自己,也曾崩潰地大喊大叫求救。

    劉果果也曾目光空洞地仰頭望著李狗,眼淚在她眼頰上干涸成臟兮兮的淚痕,劉果果聲音嘶啞地問李狗,為什么是自己?

    和李狗現(xiàn)在對白柳做得事情,問的問題一模一樣。

    而李狗只是嗤笑一聲,他一只手摁著劉果果的雙手的手腕,一只手解開褲子道,舔了舔嘴皮說,算你倒霉小美女,我剛看了點片子有點上頭。

    列車里的廣播女聲響起:“即將到達下一站水庫,請車上的乘客坐穩(wěn)扶好,要上車的乘客排隊在車門外,先上后下”

    白柳目光一凝,掃過所有人:“要到站了,李狗背上炸彈,張傀過來拿鏡子,牧四誠守著我,其余人全力清掃碎鏡片�!�

    “列車已到站,水庫,請各位乘客做好上下車準備”

    白柳沉聲:“開始!”

    在所有乘客涌入列車內的那一刻,李狗雙手雙腳不受控制地被調動著跑出了車廂內,他背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炸彈,眼淚一下就飆出來,他真的怕了,手和腳都顫抖著,到處都是燃燒掉落的紙片,在整個地鐵站里飛舞著,時不時地飄過李狗的面頰,把他臉上的皮肉燒得干裂爆開,但他卻因為處于控制之中,不僅不能掙扎,還要主動往火更大的地方去。

    背著炸彈的李狗躲避開站臺上那些走來走去的焦尸,但總有躲避不開的時候,烈焰無情地燒焦了他的面頰,讓他痛不欲生,又無法掙扎,他淚流滿面地尖利地大叫著:“白柳!��!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我對不起劉果果!放過我吧��!”

    他哭嚎著,哭得真情實感,面容模糊:“我不該對她做那種事情!我知道我錯了�。“琢竽阕屛一厝ィ。∥也幌胨�!放過我吧!求求你了��!”

    “再來一次,我絕對什么都不會對她做的!我發(fā)誓!!我如果做了我就千刀萬剮!��!”

    第62章

    爆裂末班車

    【系統(tǒng)提示:玩家李狗受到火焰灼燒,生命值15,精神值15,因精神值發(fā)生劇烈震蕩,精神值持續(xù)降低精神值低于40】

    【系統(tǒng)警告:玩家李狗即將見到大量潛意識恐怖幻覺!請玩家及時回復精神值!】

    在烈火焚燒中慘叫的李狗根本聽不到系統(tǒng)警告的聲音,他聽到了也沒有辦法,因為他身上的積分已經全部被白柳給拿走了,李狗根本沒有購買漂白劑的積分了。

    但很快,李狗突然感覺自己背上背著的炸彈突然變得濕漉漉又充滿了肉腥氣,從他的脖子那個地方滴落了一滴血下來,這血是熱的,周圍的火焰是熱的,但李狗卻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zhàn)。

    他的后背迅速被某種溫熱的,鐵銹味的液體染濕了,有女孩子沾滿鮮血的濕漉漉的黑色長發(fā)從李狗的肩膀上滑落,在李狗的肩膀上晃晃悠悠地蕩啊蕩,一滴一滴的艷紅血液砸在李狗的腳背上,有一雙潔白的雙手從李狗的后頸繞過,輕輕地環(huán)繞住了他,其中一只手的手背上還用黑色油性筆寫著【高考倒計時(模糊)天!果果加油!師范等著你!】。

    小女孩輕聲哼不成調的歌,腳在李狗的背上一晃一晃:“充滿鮮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如果它真的存在我一定會去”

    這首歌是《追夢赤子心》,是劉果果高三誓師大會的合唱曲目,李狗每天都能看到這個女生哼著歌帶著耳機哼著這首歌從他的小巷路過,多么清純靚麗的風景線,而他只是用油膩膩的眼神窺探覬覦著這不屬于自己的美麗,并且最后用屠刀千百次地摧毀了這脆弱又單純的美麗。

    李狗僵硬地吞了一口唾沫,他不敢回頭,只能反復小聲默念著:“這是幻覺這是幻覺”

    “我想在那里最高的山峰矗立”女孩子清甜的聲音打斷了李狗的小聲默念,她咯咯咯地笑著唱著,卻有種濃烈的陰森氣,冷冰冰的手緩慢地箍進了李狗的脖子,“不在乎它是不是懸崖峭壁”

    一張被砍刀剁得七零八碎,鼻梁下陷的臉從李狗的頸子上探了過來,劉果果用一張殘缺的面孔對他詭異又爛漫地笑著:“李叔叔,好久不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李狗徹底崩潰了,他飛跑著,如果不是張傀的傀儡線還拉著他,他已經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他奮力甩開背后的劉果果跑著。

    他明明在烈焰焚燒的車站里奔跑,但車站突然變成了他曾經工作的那個小巷道,無論他往那邊跑,他都會看到到劉果果血肉模糊的面容,在自己血淋淋的屠宰鋪旁邊微笑著,一邊地對他唱著歌,一邊向他靠近著。

    李狗慌不擇路地跑著,但他身后的劉果果突然變成了好幾個他那么大,她笑瞇瞇地抓住不停慘叫的李狗的手腳,然后面帶甜笑地把他放在了豬肉的案板上摁住,她垂下眼眸一邊輕哼著歌曲,一邊一下一下地用尖刀插入他的腹部,剔開他的骨頭和內臟。

    就像是當初李狗對她做的那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痛��!痛��!停下!!別砍了��!”李狗慘叫到眼珠子都凸出來了,但在他下一次叫出聲的時候,劉果果似乎是覺得他煩,一把把尖刀的刀尖插入了他的喉嚨,刀尖在她的輕快的歌聲里在李狗的喉嚨里轉了一個圈。

    “那是懦夫的表現(xiàn)”她愉悅地唱著。

    鮮血頓時噴涌而出,李狗在劇痛中干嘔了幾下,他快撐不住了,他剛剛痛得失禁了,現(xiàn)在小腿都還在打擺子。

    但就算這樣,李狗也被傀儡絲拖著走,他一邊吐著血一邊被傀儡絲拖拽著向水庫靠近。

    李狗的四肢都已經被劉果果給砍碎了,雖然是幻覺,但李狗在自己潛意識里投射出來的幻覺劉果果地不斷攻擊下,完全清醒不過來,他雙目空洞地拖著自己的四肢,在火焰灰燼中爬過車站。

    劉果果趴在他的身上,一下一下地用刀割著李狗的頭皮,李狗就算是痛到極致,也一個字都喊不出來,只能流著眼淚雙目無力地睜大,喉嚨里一股一股地涌出血來。

    在幻覺里,李狗的衣服和下巴都已經全被血打濕了,但現(xiàn)實卻是這人像條死狗一樣突然在地面上就抽搐了起來,在地上翻白眼。

    其實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李狗只是被自己臆想出來的恐怖幻覺折磨著。

    李狗殺人的時候從來沒有把劉果果當成過一個人,殺她就像是殺一只豬那么簡單,自然也不會覺得愧疚,他原本是不會有這些把他折磨到自己發(fā)瘋的幻覺的,因為他潛意識里就從來沒有畏懼過劉果果。

    他知道自己可以輕易決定這小姑娘的命運,就像是決定一只對他沒有抵抗力的小貓。

    但白柳突然把劉果果從一只對他毫無反抗力的貓,變成了一個可以把他送上絕路的人,他潛意識里的恐懼突然覺醒,他意識到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我原來殺了一個人。

    劉果果原來是一個人,原來她是這么痛的。

    李狗背著劉果果,用手肘撐著地面,最終一步一步艱難地爬到了水庫,他艱難地喘著氣,劉果果貼在他的背上,血和他的血混在一起,黑色的長發(fā)在他頸部打折卷,李狗理智上知道這是一個炸彈,但現(xiàn)在這個炸彈就是劉果果,被他殺死,砍死,強。奸過的劉果果。

    她好像一只快樂的小鳥,在李狗的肩背上唱著只有一個人能聽到的歌:

    “也許我沒有天分,但我有夢的天真,我將會去證明用我的一生,也許我手腳比較笨,但我愿意不停探尋”

    “就算鮮血灑滿了懷抱,繼續(xù)跑,我也會帶著赤子的驕傲。”

    劉果果是一個美麗的,漂亮的,努力的,懂事的,愛吃豬肉的十七歲女孩,她馬上要高考了,她要去一所很好的師范學校做老師,她愛唱《追夢赤子心》,笑起來的時候撩一下自己耳邊的長發(fā),這個世界上原本沒有什么能打到她,就算她被強奸了了,她或許會哭鼻子,會難過,會歇斯底里地大罵或者蜷縮在自己的房屋里。

    但一切原本都還有可以重來的機會,這又不是她的錯,她不必為了這種事情一輩子不好過。

    她原本有機會把這個事情變成一個疤痕。

    但也只是原本。

    李狗閉了閉眼睛,他留下渾濁的眼淚,哽咽著張開了嘴,他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什么也沒有說,血從他喉嚨里涌了出來,李狗不甘地睜大了眼睛,背后的劉果果抱著他的脖子,唱完歌之后輕笑了一聲,帶著他墜入了水庫中。

    無數(shù)的氣泡翻涌在水面上。

    “砰”的一聲,炸彈爆炸了。

    李狗在水庫邊被炸成了無數(shù)細小的骨頭和碎末,就像是劉果果那樣。

    水庫緩緩地崩塌,水從缺口里涌出。

    女孩子清脆的笑聲在水庫邊上似有若無地響起,好似冷冷嘲笑,但很快這笑又消失不見,毫無痕跡。

    【系統(tǒng)提示(對全體玩家):玩家李狗生命值清零,確認死亡,退出游戲】

    車廂內。

    被盜賊兄弟追趕的一行人竭力地跑著,牧四誠提溜著白柳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面,后面的張傀他們都在收集碎片。

    但很快這群人就要撐不住了,沒有杜三鸚幫忙吊開盜賊兄弟,所有人的道具和各方面數(shù)值也被消耗到了最后,但是盜賊弟弟和哥哥這一對怪物兄弟卻因為被搶了碎片這一次的進攻特別猛烈。

    如果再被追一會兒,等盜賊弟弟的大招蓄滿,他們很有可能就要全軍覆沒了!

    牧四誠一個閃躲吊在吊環(huán)上,出氣不勻地看向白柳,臉色蒼白:“白柳,我要撐不住了!”

    白柳說看了看車外,他也呼出一口濁氣,微笑起來:“不用撐了,水下來了�!�

    水從地鐵的臺階上滾滾而下,滋滋滋的火焰被澆滅的聲音和水嘩啦啦流下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升騰的水蒸氣幾秒之間就灌滿整個地鐵站,列車頃刻之間就被籠罩在一片半透明的霧氣之中,那些對他們窮追猛打的爆裂乘客被流入的水一浸透,身上的火被瞬間熄滅。

    這些焦尸的腳背好似被灌進來的水融化一般沾在了車底無法動彈,它們仰著頭凄厲哀嚎著,揮舞著干癟的手,但卻再也無法前進寸步,在水蒸氣中被定在了原地。

    正在追白柳的盜賊弟弟被水一淋,腳扮腳地摔倒,那么大一團撲進地面上的水里,瞬間就收縮成一堆黑炭般的焦尸,嗷嗚嗷嗚地慘叫著,盜賊哥哥也不追他們了,而是很焦急地嘰嘰嘰叫著轉頭去扶盜賊弟弟,但是盜賊弟弟就算是收縮了對盜賊哥哥來說也太大了。

    這兩兄弟彼此可憐地互相叫著攙扶著,好似在加油打氣,被水淋成了兩只落湯雞,抱成一團瑟瑟發(fā)抖。

    牧四誠放下了白柳在旁邊休息,現(xiàn)在這對盜賊兄弟攻擊力和速度都大大降低了,幾乎不可能追上他們了,他斜眼看了一眼身上染血的白襯衫被打濕,滿臉虛弱的白柳,又掃了一眼在大“雨”里似乎在哭泣的盜賊兄弟,心情復雜地嘖了一聲。

    誰能想到當初把他們搞的差點全軍覆沒的盜賊兄弟,現(xiàn)在居然被白柳這個只吊了一口氣的家伙整治成這樣

    “戴上潛水器。”白柳提醒牧四誠,他給自己戴上了一個潛水面罩,呼吸間在面罩上噴出氤氳的霧氣,只露出一雙依舊漆黑淡定的眸子,“等下開車,這段軌道說不定會塌陷,水會跟著全部涌入進來的。”

    “列車即將發(fā)動,請下車的乘客及時下車,下一站,終點站古玩城�!�

    作者有話要說:

    家這邊被淹了,斷水斷電斷網,更新時間和量都無法保證了,但我會盡量保證一天一更,但時間不定大家第二天看好了,別等我!

    營養(yǎng)液灌溉的更新我后面會挨個補上的!

    塔維爾即將上線!

    下個副本切主線了!小塔同志這個背景板的戲份會漸漸多起來!請大家為三十萬字終于要出來走兩步的6的對象鼓鼓掌!

    6:我原來有對象的

    塔維爾:我存在你的心口(魚鱗),環(huán)繞你的腰間(魚骨)

    6:這對象能換嗎,他不對勁

    塔維爾(迷茫):?

    塔維爾人設是冰山酷哥純情色批,這個人設的意思是他自己在ghs的時候并沒有搞hs的意思,我們稱之為薛定諤的ghs

    第63章

    爆裂末班車

    牧四誠給自己也戴了一個潛水器,這玩意兒系統(tǒng)買,只要三個積分,他們早就買好了。

    牧四誠給了一個眼神給白柳:“走吧,現(xiàn)在去找他們匯合�!�

    杜三鸚和張傀在一個車廂,他仰頭摸了一把臉上的水,大口地喘著氣,旁邊的張傀,劉懷,方可也是狼狽不已,這兩人氣還沒有喘勻,白柳就和牧四誠從一片霧氣的車廂末尾里走了出來,白柳把自己的360個碎鏡片裝在杜三鸚那個虛偽的布料里,絲毫不顧及張傀怨恨的眼神,大大方方地就塞進了張傀的懷抱中:“你那邊應該也有20個碎片,大概還有幾十秒就會爆炸,你好好拿著�!�

    【系統(tǒng)提示:玩家張傀獲得380個碎鏡片,收集進度(】

    “至于你們兩個�!卑琢D頭看向劉懷和方可,這兩個人在白柳毫無波無瀾的眼神注視下忍不住抖了一下,“現(xiàn)在碎鏡片已經收集完了,你們已經沒用了,而且還會是危險因素,不如”

    劉懷率先咬牙開口道:“我們絕對不會偷襲你們的,你們現(xiàn)在殺死我也會浪費時間,而且我們的生命值也快見底了,這個時候偷襲你我們并不能得到任何的好處,還很容易死亡,我們會躲得遠遠的�!�

    ”如果你實在是不相信的話“劉懷看著白柳毫無波動的眼神,有些絕望,“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我可以做任何事證明我自己絕對不會偷襲你�!�

    白柳淡淡的:“那就砍掉你自己的雙手吧�!�

    劉懷愕然地抬頭,就連牧四誠的表情都木了一下,兩個人幾乎動作同步地看向白柳。

    白柳倒是不覺得自己說出了什么石破天驚的話,他態(tài)度依舊是很自然的:“我對殺人沒什么興趣,但你的存在的確是個隱患,你用那個技能匕首要用手對吧?并且砍掉雙手要是你沒死,你生命值也會落得和我差不多,這樣你偷襲我的風險會變得更大�!�

    “并且失去了雙手的你”白柳轉頭看向牧四誠,“這樣的劉懷你能打過了吧?”

    牧四誠盯了白柳一會兒:“你我”他表情一片混亂了幾秒鐘之后,最終嘖了一聲,嗤笑一聲:“如果劉懷砍掉雙手,我隨便扛�!�

    白柳轉頭看向劉懷,他很禮貌地說:“OK,那你動手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劉懷臉上的表情五味陳雜,他最終咬牙,轉身向方可,拜托他幫忙砍掉了自己的雙手。

    方可神色復雜地接過了劉懷遞過來的匕首,劉懷的殘臂落地的一瞬間,牧四誠的神色有幾秒忍不住的怔,但很快恢復了自然,他并沒有幸災樂禍,也并沒有很高興,只是眼眶有點發(fā)紅地轉過了頭,垂著漆黑的猴爪站在白柳的身側。

    “至于方可”白柳一一清算,他話還沒說話,方可就很干脆地慘叫一聲,斷掉了自己的一只手,求生欲很強地哭著說:“我這樣可以了吧?

    白柳:“我只是想讓你和劉懷把道具和積分交出來而已,沒有讓你斷手的意思�!�

    方可:“”嗚嗚嗚嗚嗚。

    他說起這種打劫的話來也是云淡風輕,一派的理所當然,劉懷和方可面面相覷一會兒后,老老實實把積分和道具都上交了,然后白柳的眼神移到了張傀的身上:“還有你,也把身上的積分和道具都交給我,不然你死了好浪費�!�

    即將被白柳坑去送死的張傀:“”

    這他媽是挫骨揚灰還要把他的灰拿去賣錢!白柳太他媽損了!!

    張傀恨得牙咬的咯吱咯吱的的,但是他拿白柳還真的沒有任何辦法,白柳如愿以償?shù)卮蚪倭巳齻高級玩家,心滿意足地收手了。

    圍觀了全程的杜三鸚和牧四誠:“”

    他們幽幽地看著打劫殺人放水都很熟練的白柳,腦子里不由自主地在思考一個問題到底是哪個監(jiān)獄倒了把白柳這個禍害給放出來了?

    下崗職工白柳清點了一下自己滿載的戰(zhàn)利品,很愉悅地對方可和劉懷揮揮手:“拜拜,下次有機會再一起玩游戲,你們讓我的游戲體驗非常好�!�

    劉懷和方可:“”

    還是不了,我們的游戲體驗很差。

    方可和劉懷在白柳看可再生韭菜的欣慰目光中狗攆似地跑了,牧四誠都無語了,白柳很明顯就是準備下次遇到了接著搶,等到白柳收回了目光看向杜三鸚和牧四誠的時候,杜三鸚緊張得都想哭了,他結巴道:“白,白柳,我真的沒什么道具了!我用了很多了!你別搶我!”

    白柳很詫異:“我怎么會搶你,我們是合作伙伴啊。”說完,他有點遺憾地頓了頓,“你也沒有了嗎?我以為你幸運值一百,一定存了很多道具呢。”

    牧四誠:“”你收斂一下自己看肥羊的眼神再說話,白柳。

    杜三鸚眼淚汪汪地狂點頭:“我真的沒有了!”

    白柳倒是不會對牧四誠下手,主要他還指望著牧四誠幫他,而且牧四誠這家伙的技能是偷盜,他拿回來牧四誠也能偷回去,但牧四誠應該是屬于口味挺挑剔的那種盜賊,不會輕易出手那種,剛剛白柳在拿道具方可和劉懷的道具的時候,牧四誠抱胸斜眼看著白柳,眼神嫌棄得就像是在看一個在撿垃圾的流浪漢。

    但,白柳摸摸鼻子,他本來就是個【貧窮的流浪漢】。

    列車一開,兩邊的隧道就開始漸漸的剝落坍塌,狂暴的水流從四面八方灌入列車隧道,又從列車上的碎掉的車窗和破開的缺口灌入列車里,在短短幾秒間,水就淹沒過了白柳的腰。

    白柳被水浪來浪去弄得人都浮了起來,還是牧四誠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杜三鸚抓住一個椅子,在噴涌而下的水流中大聲喊道:“白柳!張傀在這個車廂爆炸!我們守在這個車廂的兩邊吧!我和牧四誠生命值都還夠,還有一點防御道具,我們來守吧!你離遠一點!”

    白柳捂住潛水面罩比了一個OK的手勢,水面吞沒了他的面頰,白柳轉身笨手笨腳地擺著手腳游走了沒辦法,他還是不會游泳。

    杜三鸚和牧四誠守在車廂的兩邊,他們都用了一點道具保護自己,而車廂中間的戴著潛水面具的張傀臉色慘白,牙關緊咬,他的道具都被白柳搜刮走了,只給他留了一個潛水面具防止他在爆炸前被淹死,他只能握著這個裝了鏡子的【虛偽的布料】這個口袋等著爆炸。

    車廂的前后門都被人堵了,張傀就算再聰明,沒有道具沒有時間,又被人控制住了,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他這下是插翅難飛,不可能逃得掉。

    牧四誠和杜三鸚看著這個場景,都有一瞬間的恍惚這對他們來說,都是似曾相識的場景。

    牧四誠曾經無數(shù)次被張傀用這種惡心巴拉的手段困住過,每次都是傷痕累累地從游戲里爬出去,有好幾次差點連命都沒了,杜三鸚就不用說了,他在幾個站之前才被張傀困在一個車廂里滿車廂跑過,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居然也有輪到他們來困住張傀的時候。

    想著想著,牧四誠忽然很想笑,白柳明明是個幸運值為0的家伙,但遇到這個人之后,好像也不總是壞事?

    這個人好像把他遭受過的苦難,以一種很自然的態(tài)度全部都給還了回去,盡管牧四誠知道白柳不是為了他做的這些事。

    但怎么說,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到愉悅。

    張傀能清晰地隔著布料感受到,他手中的鏡子越來越燙,越來越燙,他忍不住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他好似突然崩潰了一般求助的目光四處亂晃,他似乎在水下驚慌地說著什么比劃著,但沒有人聽得到他的聲音了。

    牧四誠瞇了瞇眼睛試圖去看張傀在潛水面罩里的口型:“鏡子里有”

    在牧四誠說出最后一個字之前,張傀手中的鏡子猛得爆發(fā)出一陣激烈的紅光,他面目猙獰地慘叫起來,大量的氣泡從他的四周隨著爆炸的氣流涌出來,牧四誠下意識用手擋了一下自己的眼睛。

    鏡子爆炸了。

    劇烈的沖擊波把整個列車都搖晃震蕩起來,渾濁的氣泡從地面升騰,爆炸帶來的波流一下一下地在水底沖刷著,讓這個水下地鐵在一直上下左右地晃,杜三鸚沒有抓穩(wěn)車廂門,在車廂里東倒西歪地滾了好幾圈,丟了好幾點點生命值才昏頭昏腦地停下來,白柳就小心多了,他用之前搶劫來的防御道具把自己包裹了個嚴嚴實實躲在很遠的車廂,等到爆炸結束之后才過去。

    【系統(tǒng)提示(對全體玩家):玩家張傀因精神值清0,確認異化,退出游戲】

    牧四誠站在那個掉落在地上的袋子前,里面是一面光潔如新,只有中間破損了一個三角形的鏡子,和爆炸之前是一模一樣的。

    它安靜地躺在水底,旁邊已經找不到任何張傀的尸體痕跡了,那么近距離地面臨爆炸,很有可能是成碎渣被水流給沖擊走了,一想到自己在張傀這個人的碎肉水里,牧四誠有點惡心,但很快別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牧四誠低頭照著這面鏡子,鏡中倒映著的牧四誠因為缺失了的那塊碎片,眼睛的地方是缺損的,看起來有點奇怪。

    明明只缺20個碎片就要通關了,牧四誠心中卻有一種很奇怪的不祥的預感。

    這種預感就像是第一次在這個游戲里見到對他微笑的白柳一種自己馬上就要倒大霉的預感。

    第64章

    爆裂末班車

    如果杜三鸚在這里,他一定會聲嘶力竭地叫所有人跑,因為他能很強烈地感受到那面鏡子的問題,但可惜的是,杜三鸚被撞頭之后還在暈呢,還沒過來,這或許也是他的幸運,讓他順利地逃過了這一劫。

    “鏡子里有什么”牧四誠喃喃自語著,“張傀在鏡子爆炸前,在鏡子里看到了什么?”

    白柳覺得自己也是倒霉,明明不會水,但是每次都會碰上有水的游戲,他真是個多水的玩家,但明明有就很討厭水也不會游泳,感嘆著,白柳四肢跟狗刨一樣劃著劃著水,劃到了牧四誠所在的車廂。

    牧四誠如實把他知道的事情和白柳說了,然后提點白柳:“但無論張傀想說什么,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找到剩下的二十個碎鏡片,你覺得剩下的二十個碎鏡片會在什么地方?”

    “乘客身上是不可能了,古玩城是終點站,應該只有下車的乘客,沒有上車的乘客了�!蹦了恼\摸著下巴思索著,“難道在車站里?但是我們就是從古玩城這個站上來的,也不太可能在車站里,我當時搜尋了一圈沒有看到任何碎鏡片�!�

    “列車里我們已經找過好幾次了,也不可能在車上”牧四誠還在思索分析著,“難道是等下古玩城還會登上來一批乘客?”

    白柳卻打斷了他,他側頭看向牧四誠,“我知道張傀想和你說什么了?”

    牧四誠怔愣了一下:“說什么?他說的鏡子里有什么?”

    白柳側過頭去看向那面鏡子,眸色微沉:“鏡子里有最后一個怪物�!�

    “我們遇到的所有碎鏡片都是在怪物身上,無論是爆裂乘客還是盜賊兄弟,鏡片都是在他們身上的,我們的怪物書還缺最后一頁,也就是差最后一個怪物,我們缺的那20個碎鏡片很有可能在最后一個怪物身上�!�

    牧四誠蹙眉:“那最后一個怪物是是什么?一般來說游戲里的怪都是死掉的人或者動物,我記得爆炸案這個新聞里的死人除了乘客就是盜賊兄弟,只有這兩個適合被設計成游戲里的怪物吧?難道是鏡子里的幽靈?但這之前游戲沒有任何線索提示,我們沒有觸發(fā)任何和鏡子里的幽靈有關的故事任務�!�

    “不你忽略了,鏡子里并不需要有幽靈,這個案子里還死了一個東西�!卑琢抗馕樱澳蔷褪撬榈舻溺R子本身�!�

    牧四誠一怔,他猛得回神看向鏡子:“你是說鏡子是最后一個怪物?!”

    “對�!卑琢鴱澫律眢w,嘖嘖地看著這面鏡子,“張傀應該想告訴你的是最后一個怪物是鏡子�!�

    “我剛剛就覺得不對了,因為系統(tǒng)通告的張傀退出游戲是因為精神值清0,這很奇怪,因為他處在爆炸中心,生命值只有十幾,但是死亡卻是因為精神值清0,我當時還以為你用道具折磨他了�!�

    牧四誠無語:“我沒有那么閑�!�

    ”但現(xiàn)在看來你沒有。”白柳若有所思地看著這面鏡子,“那折磨張傀到精神值清0的,就是別的東西了,比如這面怪物鏡子。”

    “我之前一直以為這個鏡子對那些怪物有增強作用,所以他們被我們取了碎鏡片之后,才會變得虛弱。”白柳在水中晃蕩著身體,頭靠近鏡面去觀察這面殘缺的鏡子,“但你提醒了我《鏡城爆炸案》的事情,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很有可能不是這樣的,因為現(xiàn)實中的《爆炸案》那對盜賊兄弟是畏懼鏡子的,如果這個游戲的藍本是參考現(xiàn)實案件,鏡片就不該對盜賊兄弟有增益效果,因為不合邏輯�!�

    牧四誠拉住吊環(huán)防止自己在水中飄走,他不解地看向白柳:“那你怎么解釋我們每次取了鏡片,這些怪物對我們就虛弱了下去?”

    “對我們”白柳目光漸漸凝視,他沉靜了一分鐘,忽然開口,“我們換一個思路,這面鏡子在車內爆炸成四百個碎片,這四百個碎片還全都恰好在乘客和盜賊兄弟身上,如果只是鏡子爆炸碎片彈入乘客體內,不可能每一片都恰好在乘客和盜賊兄弟的身體內,還恰好彈入他們的特意保護的重點部位,這很奇怪�!�

    “的確有點奇怪�!蹦了恼\聽著眉頭越發(fā)緊鎖,“是因為什么?”

    白柳垂眸:“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個碎片的分布不是爆炸彈射導致的,而是這些怪物在自己收集碎鏡片,收集來了藏在了自己的身體最重要的部位�!�

    “自己收集?!”牧四誠有點驚訝,“你不是說他們怕這面鏡子嗎?”

    “對,所以他們才要收集�!卑琢哪抗鉂u漸沉凝,“這個游戲里有兩個收集碎鏡片的隊伍,我們和乘客,我們收集是因為要集聚這面鏡子,而他們收集是為了阻止我們,他們害怕這面鏡子,所以不想我們收集完所有碎鏡片,想方設法地阻止我們,把自己收集好的碎鏡片分別藏在不同的人身上,藏在最重要的部位,而我們是去搶奪的一方�!�

    “他們被搶了碎鏡片之后的虛弱,并不是因為碎鏡片給他們了增益,而是因為他們害怕的碎鏡片從到了我們手里,他們是因為害怕我們而虛弱的�!�

    牧四誠有點震驚:“但是這些乘客和怪物為什么要這么做?”

    “只有一個原因”白柳的目光落在了這面鏡子上,“我猜測他們之所以成為這幅模樣,都是因為這面鏡子導致的。”

    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水底的鏡子騰一下亮起,里面燃熱出熊熊的火焰,而消失不見的張傀就在鏡子里面。

    張傀眼睛的地方是鏡子上那個三角形的碎片缺口,這也讓張傀似乎看不見東西,他疑惑地喃喃自語,在鏡子里走來走去,敲敲打打:“這里是哪里?”

    但很快張傀就沒有疑惑的時間了,他背后的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叢叢火焰開始燒灼他,張傀開始慘叫逃竄,不停地拍打著鏡面,似乎想要逃出來,但他背后的火焰卻不依不饒地追著他,張傀無處可逃,很快就這鏡子中的火焰被燒成了一具滋滋作響的焦尸。

    和那些乘客一模一樣。

    “之前我還疑惑過,一場爆炸里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劇烈燒傷的尸體,因為爆炸一般都是沖擊傷,很少有直接燒死的,但我們見到的所有怪物,無論是爆裂乘客還是盜賊兄弟都是很典型的焦尸形態(tài)�!卑琢粗R子里被燒成了一塊焦炭的張傀,挑眉,“現(xiàn)在我想我知道為什么了。”

    最終鏡中跳躍的火焰緩緩熄滅,張傀的焦尸也消失不見,鏡子干凈光潔的鏡面清晰地倒映著列車里的內容,唯一不同的是鏡子里列車上有一塊碎鏡片。

    “看來我們找到最后一塊碎鏡片了�!卑琢粲兴�,“果然是在最后一個怪物身上。”

    【系統(tǒng)提示:恭喜玩家白柳補充完《爆裂末班車》所有背景設定,進入最終序章鏡中列車】

    【系統(tǒng)提示:恭喜玩家白柳解鎖所有怪物書】

    【《爆裂末班車怪物書》刷新爆裂乘客(13)】

    【怪物名稱:爆裂乘客】

    【特點:移動速度極快(1000點的移動速度,火焰有加成效果)】

    【弱點:碎鏡片,水,鬼鏡】

    【攻擊方式:被爆裂乘客身上的烈火灼傷后會生命值和精神值都會下降】

    【《爆裂末班車怪物書》刷新盜賊兄弟(23)】

    【怪物名稱:盜賊哥哥,盜賊弟弟】

    【特點:盜賊哥哥移動速度極快(3400點的移動速度,火焰有加成效果),擅長偷盜盜賊弟弟極其強壯高大,移動速度極快,一分鐘內可以使用一次大范圍攻擊(1400點的移動速度,火焰有加成效果,憤怒時喜歡用拳頭讓對方聽話,攻擊力極強)】

    【弱點:碎鏡片,水,鬼鏡】

    【攻擊方式:抓撓,偷盜烈焰沖擊,狂錘】

    【《爆裂末班車怪物書》刷新鬼鏡(33)】

    【怪物名稱:鬼鏡】

    【特點:???(未知,系統(tǒng)無法探索)】

    【弱點:暫無(不要求玩家探索該怪物弱點)】

    【攻擊方式:???(未知,待探索)】

    【你已觸發(fā)游走神級npc鬼鏡�。 �

    【《爆裂末班車》游戲副本生存率正在極速下降,重新計算中原游戲通關率為23%,目前下降至??%��!】

    【警告!警告!該npc極為危險,目前沒有明確弱點,一旦npc想要殺戮,玩家無法利用弱點逃脫,只有死路一條,請玩家加快游戲破解進度,在該npc殺戮之前離開游戲!】

    【在集齊碎鏡片之后神級npc蘇醒,請玩家在集齊碎鏡片之后盡快離開游戲!】

    “wow�!卑琢悬c稀奇地看著自己的面板,遇到這種情況,他倒是一點不慌,“這神級npc不是據說很難遇到嗎?怎么我又遇到了?”

    但是牧四誠心態(tài)已經徹底崩了,他在查看了自己的面板之后,臉色青青白白,牧四誠用一種扭曲到猙獰的表情咬牙切齒地看著白柳,感覺像是恨不得把白柳給暗鯊了一樣:“真不愧是幸運值0的你。”

    “老天爺定的我就這么幸運,要每次都遇到他�!卑琢柤�,“我也沒辦法啊�!�

    第65章

    爆裂末班車

    “靠!”牧四誠看著鏡子里那個躺在地面上碎鏡片忍不住爆臟話,“那鏡子里的碎鏡片要怎么弄出來?張傀都在里面被燒死了!難道要我們進去嗎?”

    “你冷靜一點牧四誠,張傀之所以被火燒,是因為他的異化值被這面鏡子清零了,按照游戲的規(guī)則他需要被變成這個副本的怪物,鏡子才會把他給燒成焦尸的。”白柳語調從容,絲毫不慌,“從這個角度推論,我們只需要保持精神值不掉為0,在這面鏡子里應該基本就是安全的。”

    他說著,取下了自己的潛水面罩,叼了一瓶精神漂白劑,然后白柳還一邊用眼神示意牧四誠也快點喝,喝完了好進鏡子。

    白柳這貨完全一點自己進去送死的自覺性都沒有!你他媽生命值只有1了��!

    牧四誠崩潰又無語,但游戲不通過也是一個死字,最終他也咬牙喝了一瓶精神漂白劑,喝完之后,這兩人在水中一個俯沖就潛入了鏡子里,鏡子潔凈的表面水波般地晃蕩了兩下,又了無波紋。

    白柳的心態(tài)沒崩,小電視前崩了一群觀眾的心態(tài):

    “我日不是吧?!又是神級npc,還他媽要進鏡子?這已經是噩夢難度了吧?!”

    “我看到白柳進鏡子手腳都冰涼了他只有1點生命值了”

    “媽的,我不甘心��!柳哥加油!!我給你點贊充電��!都最后序章了!穩(wěn)住我們能贏!!”

    “柳哥穩(wěn)住�。。。 �

    王舜臉色緊繃地都快滴水了,向春華和劉福把自己游戲通關的全部積分全部充電給了白柳,這兩人嚇得閉著眼睛不敢看小電視,表情倉皇又無措,雙手合十不停低語著:“菩薩保佑,菩薩保佑白柳沒事!好好的!一定不能有事!好人一生平安!”

    鏡中的白柳并不知道這些局外人的緊張得都快跺腳了,他倒是頂著個見底的生命值進度條淡定得不得了。

    主要是鏡中的場景白柳也是在緊張不起來。

    列車轟隆轟隆地前行著,周圍都是嘰嘰喳喳剛剛下晚自習的高中生和低著頭一直在刷手機的下夜班的社畜,這些人疲憊地打了個哈切。

    略顯嘈雜的人聲和每次擁擠的上下車的人流,人們帶著麻木倦怠的神色進進出出,這是白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社畜日常,沒有焦尸,沒有烈火,什么奇怪的征兆都沒有,如果不是白柳清晰地記得自己在游戲里,他或許以為自己已經回到了現(xiàn)實。

    白柳掃了一眼列車車廂的led屏幕上的時間20XX年Y月Z號,晚上十點五十七分,這是一輛末班車,白柳的記性不錯,他記得他登上的那個發(fā)生爆炸案的列車,就是在十一點爆炸的如果這就是真實的場景,那么應該這個站再過一個站這輛列車就爆炸了。

    甜美的女性廣播聲在車廂里響起:“下一站陸家嘴,終點站方向古玩城,請要下車的乘客坐穩(wěn)扶好,依次排隊在車門邊,先下后上”

    白柳站在車廂里,他記得自己在陸家嘴這一站和陸驛站一起下車了,如果這是這輛列車爆炸的真實場景的投射,那么白柳轉頭走了一兩個車廂,他左右看了看,最終在一個車廂的正中央看到了自己和陸驛站。

    “白柳”和這車廂里其他的社畜一樣,眼睛要瞇不瞇地看著手機,時不時張嘴懶懶地打個哈切,他那個時候還沒下崗,工作經常做到很晚,陸驛站要是也加班的話就會在地鐵站等著他匯合,兩個人共乘一截地鐵線路之后,再各自回家,雖然白柳不太懂陸驛站為什么要等他,這種宛如小學生一起牽手上廁所的操作一度讓白柳有種微妙地嫌棄。

    但陸驛站倒是很堅持,他覺得白柳那么晚回家不太安全,可以陪他一段路陸驛站就會陪,陸驛站和白柳一起長大,他一直很習慣于照顧白柳,因為這人的確是讓人很不省心,比如現(xiàn)在,白柳就靠在座位旁邊,抱著雙臂頭一點一點地睡著了。

    陸驛站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脫下了自己的風衣,蓋在了“白柳”的肩膀上,他有點警務人員的天然的警覺性,給“白柳”蓋好風衣之后站在了他的旁邊,目光從整個車廂掃過,和這邊的白柳對上了視線。

    然后又像是什么都沒有看到一般,很自然地掠了過去。

    白柳遠遠地看著,他的身影好似虛擬投射出來般透著一種不真切的半透明質感,他覺得自己好像一瞬間變成了一個不存在的,那個正在被陸驛站蓋風衣的【白柳】的信息復制體。

    陸驛站看不到他。

    很快列車就到了陸家嘴站臺,車門打開,在白柳的記憶里他們就在這一站下車了,因為陸驛站接到了一個電話臨時有事,但其實白柳要坐到終點站古玩城才能換乘,按理來說他應該在換乘的時候死在那場爆炸里,但一直要和他一起的陸驛站提前帶他下了車,白柳最終在陸家嘴這里繞了一圈換乘了。

    但這一次,“白柳”并沒有下車。

    陸驛站接到了一個電話,明顯也是有事要提前下車,但是“白柳”靠在椅背上假寐,陸驛站讓他一起下車叫不動他,最終陸驛站把自己的風衣留給了無論怎么樣都喚不醒的“白柳”,很明顯這家伙就在裝睡,不想在和陸驛站一起走了,最終陸驛站自己一個人無可奈何地下車走了。

    “白柳”安靜地站在打開的車門對面,眼睛疲倦地閉合,而其他人流和陸驛站都涌了出去,隨著時間的流失,“白柳”還沒有下車,列車要啟動了。

    白柳臉上出現(xiàn)不穩(wěn)定的斑塊,好像是信息載入錯誤般在他臉上不安分地閃爍著。

    列車內的播音又甜美地響起:“列車即將啟動,到達終點站”

    【系統(tǒng)玩家信息數(shù)據載入錯誤檢查到玩家白柳該人物已經死亡死于爆炸案中無法進入游戲啟動玩家白柳數(shù)據刪除,玩家白柳人物游戲數(shù)據刪除中】

    白柳的身上開始出現(xiàn)非常多那種不穩(wěn)定,像是噪點般的板塊,以像素的形式在他全身上下不穩(wěn)定地閃爍,但白柳卻沒有什么緊張的感覺,而是略微挑了下眉:“居然真的是現(xiàn)實�!�

    這種游戲生成的高度還原的現(xiàn)實場景白柳覺得很有可能是根據玩家的記憶生成的,但這個游戲是超出了常規(guī)的,或者說他所在維度的現(xiàn)實世界的能力的,白柳在看到這個和他記憶中完全一模一樣的列車之后,就開始懷疑另外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這里根本不是他的記憶,而是現(xiàn)實,這個游戲把他帶回了當初爆炸案的場景中,他就在那輛即將爆炸的列車上,因為這里的場景和他的記憶出現(xiàn)了一個很明顯的偏差白柳很清晰地記得,他雖然那天很困,但他根本沒有在列車上睡著,因為太冷了。

    這里根本不是根據他的記憶衍生出來的場景,這就是白柳上過的那輛即將爆炸的末班車,只有真實存在的東西才會出現(xiàn)和記憶不同的偏差。

    他剛剛一直就在等列車啟動,如果列車啟動【白柳】這個存在就應該死于爆炸案內,后面就不存在什么進入游戲了,那么他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就是一個【悖論】,系統(tǒng)一定會提示他數(shù)據故障,結果果然是這樣。

    “白柳”頭靠在座位旁邊,睡得半夢半醒,他是真的累了,白柳知道他很疲憊。

    但白柳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睡死在這輛要爆炸的末班車上,雖然他現(xiàn)在只是一段投射過來的數(shù)據影像。

    白柳神色冷靜地點開了系統(tǒng)面板購買了一個手機,他現(xiàn)在雖然只是虛擬存在的數(shù)據模式,但數(shù)據也可以觸摸到現(xiàn)實,也可以改變現(xiàn)實,用數(shù)據傳遞的模式。

    白柳輸入了自己的電話之后,撥打了出去,電話在撥出去的一瞬間就被接通了,白柳看到那邊的自己接起了電話,他微不可查地勾起嘴角,輕微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聲線:“喂,請問是白柳先生嗎?”

    “嗯,我是�!蹦沁叺摹鞍琢苯悠鹆穗娫挘瑧猩⒌貑�,“你是?”

    “我在陸家嘴地鐵站出閘口這里撿到了陸驛站先生的手機和錢包,里面有他的身份證和駕照,他的緊急快捷播出號碼就是您的號碼,但是這位先生的手機快沒電了,所以我用我自己的手機打給了您�!卑琢娌桓纳厝鲋e,“可以請您過來拿一下他的手機嗎?”

    陸驛站在這個時間點白柳記得剛換手機,還是一款有點小貴的手機,陸驛站平時用的很愛惜,但這些一向做事很馬虎,再怎么愛惜的東西也會弄掉。

    錢包加新手機,這對白柳來說就是足夠的行動力了。

    “白柳”頓了兩下,他挺直腰板站了起來,開始往車門的方向走去,在車門合上的最后一秒走出了車門,他輕聲說:“OK,你站在出閘口不要動,我出來取,麻煩你了�!�

    站在車上的白柳臉上那些不穩(wěn)定的斑塊和噪點在“白柳”走出車門的一瞬間變得平穩(wěn),他隔著閉合的車門看著站臺上的白柳,垂眸微笑:“有勞您了,我不會動的�!�

    第66章

    爆裂末班車

    在“白柳”下車后不久,白柳的身體就從一種半透明的數(shù)據虛擬化的狀態(tài)實化了,他若有所思到捏了捏自己的手掌,他能碰到周圍的乘客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兩個“白柳”同處一個時空導致他的存在虛擬化,還是“白柳”不下車即將死亡這件事導致他的身體虛擬化,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下一個站就是【古玩城】,他現(xiàn)在還在車上,最多還有三分鐘這輛列車就要爆炸了。

    “白柳�。 蹦了恼\的聲音從擁擠的另一個車廂里傳來,他艱難地擠到了白柳的旁邊,臉色難看到了極致,“這里這么多人,怎么找碎鏡片?!馬上就要到站了!到站之前這輛末班車就要爆炸的!”

    “而且我剛剛試過了,我本來想在剛剛那個站臺下車。”牧四誠的語氣凝重,“但下不去,我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攔在了這輛車上。”

    但白柳卻對牧四誠的焦急逼逼充耳不聞,白柳沒有合上牧四城的話題,而是自顧自但對他說:“這里才是現(xiàn)實,因為真正的【你】不在這輛車上,所以你無法實現(xiàn)【下車】這個動作,而【真正的我】剛剛已經下車,所以我也沒有辦法在一輛【我】已經下過車的列車上,再次下車,因果關系不成立,會導致游戲邏輯紊亂的�!�

    “什么現(xiàn)實?!”牧四誠警覺道,“白柳這不是現(xiàn)實,這是游戲里!你精神值沒跌吧?出現(xiàn)幻覺了你?說些什么下車不下車的胡話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卑琢檬种更c了點牧四誠的肩膀,然后指著車廂上的地鐵線路圖,“你看看這張線路圖,古玩城上一站是陸家嘴,不是水庫,你注意看,這條地鐵路線也不是環(huán)形的,是一條線性的地鐵路線,這是我們現(xiàn)實世界里的地鐵圖�!�

    牧四誠順著白柳的手看過去,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他皺眉:“但我們不可能回到現(xiàn)實,我們的確是在游戲里。”

    白柳似有所悟地繼續(xù)說道:“我說這里是【現(xiàn)實】的意思,并不是指我們回到了真正的現(xiàn)實,這里的【現(xiàn)實】是相對我們之前所在的那個滿是焦尸的列車而言的,那個地方并不是真的游戲世界,那個地方只是一個不斷循環(huán)鏡子世界罷了�!�

    “而我們現(xiàn)在站著的這輛列車�!卑琢媚_尖點了點自己的腳下,眼眸平寧,“才是真正的游戲相對的現(xiàn)實,也可以說是已經發(fā)生過的現(xiàn)實衍生出來的可能性導致的平行時空,這個游戲的原型是【鏡城爆炸案】,而一般我們游戲的參考原型就是在游戲里高度還原事件,就已經做得很好了,而這個游戲,它擁有比還原事件更大的能力�!�
← 鍵盤左<< 上一頁給書點贊目錄+ 標記書簽下一頁 >> 鍵盤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