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花兒,你聽我跟你解釋,事兒不是那么個回事,當時我喝多了——”
于水生一著急話都說不利索,王翠花正待一巴掌拍過去,掌心卻傳來微微的刺痛。
是穗子的指甲。
就是趁著王翠花分心的瞬間,穗子開口。
“你們嘴里那個,有婚約的四哥,是誰?”
“他啊,胡四爺!”楊金環(huán)不暇思索道,嘴快的沈凉吟攔都攔不住。
“哦......”穗子意味深長地拉了個長音。
“胡四爺跟你有的婚約,關我公公于水生什么事?”
“他們分明就是同一個人!”
“我不知道你從哪兒得到的小道消息,但很遺憾,我們這沒有胡四爺,只有于水生,他跟我婆婆王翠花有結婚證,他們的婚姻,受到法律保護�!�
穗子的語速很慢,但說出去的每一個字,都切中要害。
于水生的戶口十年前就銷了,但穗子在他剛回來時,就找廖勇研究,必須要恢復公公的戶籍。
雖然手續(xù)很麻煩需要開各種證明,但穗子堅持認為這是大事,必須第一時間弄明白。
現(xiàn)在看,穗子的確是有格局,眼前這個情況,沒有什么比一紙婚書法律保護來的更有說服力。
“兩位,如果你們是來找我丈夫談工作的,我歡迎,可你若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那咱們就要進局子,好好嘮嘮了——哦,對了,我聽朋友說,這段時間,查這個挺嚴的�!�
穗子淡淡地看了楊金環(huán)一眼,她一個過分的字都沒說,但每一個字,都是刀。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滾到一邊——��!”楊金環(huán)失去了理智,指著穗子破口大罵。
于敬亭攥著她的拳頭,稍一用力,就把她掀翻在地。
“沈廠長,你家這個精神病,是要管管了,你不管,我替你管。”
楊金環(huán)被于敬亭嚇到了,沈凉吟抿了抿嘴角,深深地看了穗子一眼。
穗子亦回視她,這是倆人第二次博弈。
三秒后,沈凉吟收回視線。
“于廠長,看來今天我們是沒辦法好好聊了,我先回去。”
楊金環(huán)不甘就這么走了,倆眼直勾勾地看著于水生。
到嘴的鴨子,怎能就這么飛了?
可沈凉吟不想再待下去了,拉開車門上了車。
楊金環(huán)見沈凉吟上車了,心里不甘,卻也不敢繼續(xù)留。
含情脈脈地對于水生說道:
“四哥,我還會再來找你的。”
“滾!”于水生沒空搭理她,屁顛屁顛的跟著王翠花進屋。
車開走了,于敬亭還站在原地,臉色陰暗不明。
“她是故意要激怒我們,現(xiàn)在要安撫咱娘,把事情前因后果整明白,再考慮下一步動作�!�
穗子在心里復盤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心里隱隱有了個猜測。
楊金環(huán)到底跟公公有沒有事,還有待考證。
但可以肯定的是,沈凉吟一定是在里面充當了軍師的角色,正如穗子在老于家的作用。
剛剛如果不是穗子打斷了楊金環(huán)的節(jié)奏,阻止王翠花當場發(fā)火,那對方的目的就已經(jīng)達到了。
“她們心知肚明不可能一次成功,所以先過來,故意用過激的言論來激怒咱娘,一旦咱娘當場發(fā)飆,她們馬上示弱,給咱爹留下咱娘是母老虎的印象,挑撥離間咱爹娘的感情,然后她在找機會伺機安慰�!�
小三上位,少不得要用這樣的手段。
穗子前世在商圈見慣了這些小三上位的手段。
“呦,你挺熟悉套路?”于敬亭酸溜溜,“在你那‘夢里’,難道給誰用過這樣的套路?來,說出來給哥哥聽聽,哥哥也學習學習�!�
穗子把自己前世的經(jīng)歷,歸納成“夢”,倆人心照不宣。
于敬亭只要一想到他媳婦也曾經(jīng)用這樣的手段,去攻略別的男人,哪怕是“夢里”,也覺得無法忍受,猶如掉到了醋桶里,醋海生波。
“那你怕是要失望了,我雖然明白這些套路,但從來不屑用。我有能力賺錢,為什么要靠男人?”
于敬亭被成功順毛,表情也沒那么擰巴了,但又覺得她這話,哪兒不太對。
“我你還是可以靠一下的。”
他知道穗子是能干大事的,但這并不妨礙他給穗子花錢,他就愿意給自己媳婦花錢。
“嗯,夢里靠自己,現(xiàn)在跟你一起奮斗,你的錢是我的,我的錢還是我的�!�
穗子對他的覺悟表示滿意。
“我曾聽過非常非常討厭的言論。說男人靠拳頭征服世界,而女人則是靠枕頭征服男人,無數(shù)前輩拋頭顱灑熱血給女人爭取來的平等工作機會,就被這種三觀不正的玩意給糟蹋了�!�
就因為不服這個錯誤觀點,穗子前世無論創(chuàng)業(yè)多困難,她也咬牙堅持下來了。
她要證明給所有人看,女人不靠枕頭,也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有自強不息如穗子般拼盡一切只為在父權社會爭一席之地的女人,也有想用枕頭不勞而獲小三上位的。
楊金環(huán),顯然就是后者。
###第436章拱火大師于鐵根###
,我在八零追糙漢
“咱爹回來的事,咱當?shù)厝耸遣豢赡苤捞鄡饶坏�,她卻能準確無誤地找過來,看來那邊還沒放棄。”
穗子嘴里的“那邊”,說的就是邊境的胡大爺。
于水生雖然在穗子兩口子的營救下回來了,穗子也成功地用三個錦囊妙計把胡大爺忽悠住了。
但胡大爺并不甘心。
把于水生的住址透給楊金環(huán),大有渾水摸魚的意思。
“甭管這女人出現(xiàn)能不能把咱家攪和散了,他是覺得,能膈應咱們一下也好�!彼胱佑袟l不紊地分析著。
“當初帶咱爹回來時,我就該一腳把他踹碎了�!庇诰赐ず藓薜�。
甭問踹哪兒,問了,就是蛋。
“攘外必先安內,咱們還是先哄娘——”
穗子的話音未落,就聽屋里巨大一聲響。
小兩口忙沖進屋。
屋里,啤酒瓶子碎了一地。
他們聽到的聲音,就是王翠花摔瓶子。
此時,王翠花和于水生的走位是這樣的。
王翠花站在啤酒箱前,手握兩個綠色啤酒空瓶,于水生則是站在鏡子前,保持了一定距離。
“媳婦你別氣,氣壞了我多心疼啊......”于水生正猶豫要不要跪個搓衣板啥的,看到小兩口進來了,腰桿瞬間直了,聲音也硬氣了。
“喂!你這老娘們別得寸進尺��!趕緊把手里的啤酒瓶放下!”
“x你個x的!你跟誰說話呢?!”王翠花憤怒值拉滿了。
穗子忙拽婆婆。
“娘,消消火啊�!�
“我消什么火?人都找上門來了!于水生你個老王八蛋,你給我過來!”
“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你先把啤酒瓶子放下,有話好好說!”
于水生當著孩子們死要面子,心里的小人已經(jīng)在噴火了,穗子和鐵根怎么還不上班?
這倆貨不在,他想跪就跪,想怎么求都行,現(xiàn)在多少有點騎虎難下啊......
“還跟我厲害上了?!于水生!你不是人!”
王翠花被他這滾刀肉的德行氣的一跺腳,穗子真怕她抄起手鼓唱一段神曲,什么你要倒霉唉唉唉嗨呦的。
穗子看出有她和于敬亭在,公婆都沒臺階,眼珠一轉,拽著王翠花說道:
“娘,小蘿卜睡醒了,咱們抱孩子去街上曬太陽吧?”
“曬個屁啊,今兒陰天�!庇诰赐で非返膩砹司洌熬妥屧鄣蛟谶@一地啤酒瓶子上,給咱娘賠禮道歉!”
“對!”王翠花用力點頭,今兒她這逆子倒是很順眼呢。
于水生急眼了,指著于敬亭罵:
“小兔崽子,當初老子就不該生你!”
“老兔崽子!你少跟我兒子吼!你特么一走十年,兒子你教育過?他好的地方都是我教育出來的!”
王翠花護犢子。
于敬亭使勁拱火,連連點頭頭。
“對對對,我娘的功勞!”
“缺點都是隨了你!你根兒不好!”王翠花又說了句。
“對,像你——喂老太太,我?guī)湍愠臣苣�,你懟我干啥?!�?br />
“哈哈哈!”于水生高興了。
穗子扶額。
場面一度混亂。
她看出來了,于敬亭這始作俑者,太能搓火了!
“老頭,你笑啥?你現(xiàn)在是咱家的罪人你知道不?”于敬亭對他爹一本正經(jīng),“雖然那老女人丑了吧唧又s氣沖天的,一看也不是你能啃的下去的,但是,甭管咋樣,你惹我娘不開心,就是你不對!”
這話說的非常有水平,聽著像是跟他爹吵架,可話里話外都在給他爹洗白。
“你小子倒說了句人話,花兒,你看兒子都知道,我不可能跟那女的有啥�。 �
“真沒啥?沒啥人家管你叫四哥~”王翠花模仿楊金環(huán)的口音,一想她就來氣。
“娘,這事兒一看就是有陰謀啊。我爹回來也沒跟別人說,肯定是他養(yǎng)父故意泄底,讓那女的過來搗亂,你跟我爹生氣,那不就是讓他們得意了?”
穗子瞅準時機勸架。
王翠花誰的話都聽不進去,除了穗子。
聽穗子都這么說,她的理智也回來一些。
“雖然沒啥實質關系吧,可老頭你為啥摸人家?”于敬亭一句,又把王翠花的火勾起來了。
穗子再次扶額,她現(xiàn)在也有點摸不清,這家伙到底是哪邊的?
果然,王翠花聽到“摸人家”這三字,火又起來了,啤酒瓶子嗖地飛出去,于水生驚險一跳,啤酒瓶子貼著褲襠竄過去,落在地上,咣當一聲巨響。
“艾瑪!你這彪悍的虎娘們!差點砸著我,那啥!”
于水生嚇壞了,虧得他練過啊。
東北老娘們太虎了,吵架也不能往那地方鑿啊,這玩意要鑿上了,后半輩子啥盼頭也沒了,真得進紫禁城當華夏最后一個太監(jiān)去!
“你有本事別扔便宜的啤酒瓶子,你砸鏡子!”
于敬亭在啤酒廠上班,啤酒瓶子不要錢,要多少有多少,于水生看出來了,媳婦就挑著不要錢的玩意砸。
“老東西你值一面鏡子?!這么大鏡子好幾塊錢呢!”王翠花在氣頭上。
“對!把你打成最后一個太監(jiān)扔過去展覽,一張票五分,得賣好幾百張才回本!”于敬亭繼續(xù)拱火。
于水生被這個逆子氣得上前踹他幾腳,穗子忙上前打圓場。
“咱都消消火啊,敬亭,你少說兩句�!�
“我這是排毒療法,不把話說明白,這老太太往后幾十年,只要想起這茬,就能撓咱家老頭一臉花——老頭,為了你往后幾十年的幸福,你招了吧,坦白從嚴,抗拒更嚴�!�
于敬亭這句說到點兒上了,于水生一激靈。
“我真跟她沒關系,我在那邊的時候,她在那邊礦場上班,有次吃飯大家起哄就讓她坐我邊上......”
在王翠花的刀子眼下,于水生和盤托出,一點也不敢保留。
于敬亭說的太對了,今兒不說明白,王翠花往后幾十年都不帶消停的。
指不定哪兒天半夜醒來,突然想到這茬,一刀給他咔嚓了。
這事兒王翠花干得出來。
“酒桌上話趕話的說到那了,男人之間起哄什么的,你們也知道......”
都是道上混的,作風難免開放了些,那些人起哄讓于水生跟楊金環(huán)喝個交杯酒,彼時還是四爺?shù)挠谒缓纫蚕虏粊砼_。
喝完之后又摟了一下,也就這點破事了。
于水生看向兒子,希望這小子能站出來說幾句,結果于敬亭又是一波騷操作。
###第437章解局思路拿誠意換###
于敬亭迅速地跟親爹劃清界限,果斷地站在穗子身邊。
嫌棄地用手彈彈衣袖——就這個動作拉的仇恨,足夠于水生掐死他三次的。
“我也是男人,可我跟那些借酒裝瘋的盲流子和不一樣�!�
“是的,你是街溜子,跟盲流子不一樣。”
于敬亭瞥了穗子一眼,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看,我媳婦對我的評價還是很準確的,我于某人,雖然不是什么傳統(tǒng)意義上的好人,但這種喝點小酒,吹吹呼呼飄了吧唧的摟摟抱抱,作風問題,我是不會犯的。”
“......”于水生被親兒子這要命一刀,戳得說不出話來。
于敬亭一句“我們不一樣”,基本就給親爹定罪了。
王翠花連連點頭,用痛心疾首的眼神看于水生。
“那么愛喝酒那么愛占便宜,現(xiàn)在就收拾行李滾回去當你的帶頭大哥去吧!”王翠花氣頭上,說話也不留余地。
穗子一聽婆婆開始攆人,忙打圓場。
“娘,我爹也是受害者啊,他那時候已經(jīng)失去記憶了。他的一切行為都是被周圍人所影響,并非他的本意�!�
這倒也不是開脫。
人的行為會受環(huán)境影響,于水生所處的那個灰色地帶,本就游走在邊界,周圍人的行為肯定不會是普通百姓那般的規(guī)矩。
于水生的行為放在那種環(huán)境里,不能說過分甚至算克制。
“咱們好好一個無產階級好青年,被那邊的不正之風拐帶的墮落了,這本質上也不是我爹的錯,要怪,就怪那萬惡的資本主義思想麻木了大家,帶壞了環(huán)境,在那光照不到的地方,有多少人能做得比我爹還優(yōu)秀?”
穗子這幾句讓王翠花徹底冷靜下來。
“我肯定比他強�!庇诰赐づe手發(fā)言,企圖用踩親爹的行為拔高自己。
被穗子一記無情腳踹到一邊。
“站在陽光下的人永遠也不要嘲諷身處黑暗里的人,我們沒辦法做出假設,因為人生沒有‘如果’�!�
小兩口一唱一和,王翠花吃人的勁兒消了一大半。
“哎,老頭兒,你是怎么做到就摸幾把沒把人——那啥的?”于敬亭摟著他爹,笑得賊兮兮。
于水生的臉騰地紅了,王翠花陷入了深思,眼神漸漸迷茫。
這騷操作震驚穗子一整年。
于敬亭在她心里從來都不是心里沒底的人,他每次看似隨意散漫的舉動背后,都有強烈的目的性。
在穗子的印象里,跟他合作沒有一次失手過,他不是做事不帶腦子的人。
但他今天的每一句話,都像智商下線。
她現(xiàn)在無法確定于敬亭動機。
穗子剛把話題轉一點,他馬上丟出一句要命的話,堪稱王翠花發(fā)言人,看似隨意的話背后,說的都是王翠花內心最恐懼,不愿對外說的真實想法。
穗子放棄了。
她躺平了,擺爛了,放棄抵抗,沉默不語,靜靜地看于敬亭發(fā)揮。
“老頭,你就招了吧,你是那玩意不行了吧?”
于敬亭又丟出一句,穗子眼睛瞬間變大。
好家伙,這,這是她身為兒媳婦,能聽的?!
“草!”
于水生爆國粹了。
于敬亭早有先見之明,拔腿就跑,還不忘撈走他已經(jīng)看傻眼的媳婦。
“娘,我爹堪稱醫(yī)學上的奇跡了,你可得好好待他啊�!�
“小兔崽子!你給我回來!老子要把你大卸八塊!”于水生暴跳如雷,他現(xiàn)在就想把于鐵根大卸八塊捆水泥袋子丟河里喂魚。
“別忘了給我閨女兒子喂奶,我們走了~~~”
于敬亭欠欠的聲音從大門處傳來,跑路這塊,他也是專業(yè)的。
小兩口連孩子都沒顧上看一眼,就這么一路“逃”出來。
于敬亭領著穗子下館子,盡管家里已經(jīng)驚濤駭浪了,但這并不影響于敬亭的好胃口。
他甚至還要了瓶啤酒,并且刻意避開了他廠里生產的牌子。
“知己知彼么,都嘗嘗�!�
“你該不會是想走公賬吧?”穗子一語道破天機。
“廠長搞市場調研,不報銷還等著咱自掏腰包?嘖,通過今兒的事兒,咱家老頭估計都想給我踢出家門�!�
那些土豪親爹隨手扔零花錢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可得省著點花錢,他再也不是富二代了。
“你今天可真是——”穗子一時找不出話來形容他,于敬亭今兒的操作雷點頗多暫且不提。
就他最后提出的那個大膽假設,關于公公的身體狀況問題,就足夠引起穗子的好奇。
穗子作為個文化人,多少有點文人的包袱在。
這會她的腦子里已經(jīng)上演了大型辯論會了,從倫理角度講,她這身份的確不好對公公的“健康”產生質疑,但這么大的瓜擺在眼前,不吃有點......
“正經(jīng)人,是不會對長輩的私生活感到好奇的�!庇诰赐ぬ裘�,眼底滿是戲謔。
依照他對穗子的了解,這小娘們幾乎很少情緒外泄,今兒把掙扎和糾結都寫臉上了。
可見他放出去的大招對她來說,殺傷真的不小。
穗子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低著頭看著飯碗上晶瑩的米飯,在“做個正經(jīng)人”和“滿足好奇心”之間反復橫跳。
餐館的服務員們正在忙碌,試圖把一個新相框掛到墻上,有人問,便會很激動的介紹,這是市里領導來視察工作時,跟工作人員的合影。
穗子靈光一現(xiàn)。
“愛因斯坦說過,你無法在制造問題的同一思維層面上解決這個問題,這就好比墻上的那個相框�!�
“你看,掛相框的人是無法看到合影歪不歪,必須要有人站在后面遠遠的看著,這不就是跳出了同一層面看待問題?”
“說人話。”
“我們何不跳出倫理,拋開晚輩的身份,本著實事求是的精神,探討公公酒后尚能保持理智的真相?”
“你就直接說,你對咱家老頭到底能不能當太監(jiān)賣門票感興趣,繞來繞去,你不累?”
穗子臉一紅,倆眼還是充滿求知欲地看著他。
于敬亭:V
他才不管什么愛因斯坦還是愛撕雞毛,都不重要。
想聽他的解局思路,明碼標價,兩次。
###第438章這波操作在大氣層###
,我在八零追糙漢
最后在穗子艱難的討價還價中,成功把“兩次”,講價到了“三次”。
穗子也不想這么憋屈的。
她眼看就要成功了,結果倒霉催的,遇到了熟人。
小李和張月娥就在隔壁桌吃飯。
中間隔了個擋板,也沒留意著彼此在。
穗子眼看就要壓價成一次時,張月娥突然站起來結賬,順口問了句:
“穗子,什么一次兩次的?”
穗子和于敬亭的反應,就是餐桌上的西紅柿炒雞蛋。
穗子的臉如同紅彤彤的西紅柿。
于敬亭腦子里那些畫面,猶如農家笨雞蛋炒出來的顏色:
焦黃焦黃的。
“這事兒我得展開說說�!�
于敬亭對著穗子一挑眉,穗子唯恐這貨嘴里說出虎狼之詞,心一橫。
對著他比了個ok的手勢,于敬亭滿意地看到三根手指,這才笑嘻嘻地回道。
“我們討論配方呢,我想著多多益善,穗子為了節(jié)約用紙,覺得一次就好。”
張月娥她們以為這兩口子說的是啤酒廠的配方,畢竟啤酒廠到了于敬亭手里,除了主業(yè)啤酒不研究,啥都整。
這涉及到商業(yè)機密的事兒,自然不敢再問。
等出了餐館,張月娥才感慨。
“穗子可真是個賢內助,私下里還惦記著妹夫的工作呢。”
“可不是么.....回去可得跟主任解釋,咱們沒聽到什么機密,剛給主任緊張的臉都紅了。只是我想不明白,配方跟節(jié)約用紙,有啥關系?”
倆人以為穗子那個臉色,是緊張他們聽到啤酒廠的機密,心里忐忑不安,回去的路上都在研究怎么跟穗子解釋。
誰能想到,于敬亭說的節(jié)約,不是寫字用的紙,是衛(wèi)生紙。
穗子把額頭搭在桌邊,不肯起來。
羞憤欲絕。
“人都走了,起來吧�!庇诰赐ぷ鳛檎麍瞿樒ぷ詈蟮膍vp,一點也不受影響。
“你以后少在外面那樣!!!”穗子用最小的聲音說最狠的話。
“哪兒樣?”他單邊挑眉,“小陳老師,給我示范一個?”
穗子把頭轉到一邊,兩秒后,又扭回來,堅毅。
“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
三次的代價都出了,她有權利聽她想要的。
“你要把老子笑死�!庇诰赐け凰姆磻旱搅�。
倒也沒繼續(xù)賣關子,唯恐穗子惱怒壓縮他福利。
“咱家老太太的脾氣,我還是很了解的�!�
王翠花脾氣耿直,但僅限于對待外人,對待感情死心眼。
從她等了于水生十年這點就能看出來,這根刺兒不給她拽出來,她隔三差五就得鬧騰。
不如一次把毒給她拔出來。
“道理雖然如此,可你怎么篤定能控制局面,除非——你早就知道?!”
穗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啪地一拍桌子。
“你去那邊時,跟咱爹一起嫖去了?”
于敬亭差點一口啤酒噴出來,這邊動靜太大,引來服務員側目。
“沒事啊,我媳婦喝高了,耍酒瘋了�!�
穗子飯都吃不下去了,氣鼓鼓地看著他,也不說話。
于敬亭一看這架勢,不敢惹她,穗子這段時間跟人吵架的能力大幅度提升,很少跟之前似的,一吵架就詞窮。
一旦她氣到詞窮接不上話,下一步很可能就要上手了,于敬亭趕在穗子發(fā)飆之前,趴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
穗子準備掀桌的手停下,疑惑地看著他。
“真的?你不是故意抹黑咱爹?”
“我抹黑他干嘛?我上次去著重打聽這事兒,他在那邊的確是身體出現(xiàn)毛病了,要不身邊一堆美女圍著,他能一直單著?好比耗子掉米缸里,他不下手不一定是不好這口,應該是不行�!�
“胡說八道,咱爹回來后,夜夜笙歌?”
“呦,正經(jīng)的小陳老師也聽墻角��?”
“我沒聽,我就是看咱娘那個萎靡的精神狀態(tài),猜的——等會,你為什么用了‘也’字?!于敬亭,你偷聽長輩墻角?你要臉嗎?!”
全國找不出第二個這種混蛋兒子了吧?
“半夜起來睡不著覺,就蹲東屋窗戶根抽煙......嗨,我不是關心他們么�!�
“呵,我替咱娘謝謝您嘞。這關心給你,你要嗎?換位思考,等波波長大了,也蹲在咱倆窗戶根底下聽——”
穗子一腦補那個畫面,腦漿子都沸騰了。
五千年來的人倫啊,在于敬亭身上是一點體現(xiàn)不出來。
養(yǎng)這么個不著調的逆子,她開始心疼婆婆了。
“小兔崽子聽老子墻根?那他可得自卑了,畢竟比我厲害的沒幾個——”
穗子抄起雞腿骨,一把塞進他嘴里。
閉嘴吧您吶!
“我也琢磨過這事,大概是老頭腦袋里有根連著那玩意的筋,沒有記憶時,那玩意就不好時,想起來了,筋通了,一下子就好了�!�
“你這么胡謅八扯,醫(yī)生能同意?”
“那你怎么解釋,他在那邊就有問題,回來就好了?”
“呃......因為,愛?”穗子也整不明白這到底咋回事,就很玄幻。
邏輯上有解釋不清的地方,穗子覺得事情肯定不簡單,但她和于敬亭也沒有更好的解釋。
想要解開這個謎團,就得回到四爺曾經(jīng)生活的地方,可那地方小兩口現(xiàn)在都不想過去。
“我說咱爹有問題,你想下咱娘剛那個表情,她先是一愣又陷入深思,估計老頭剛回來時也不行,后來不知道為啥好了,老太太想明白這點就不可能再跟他鬧騰了,下次那個s娘們再來找咱娘嘚瑟,咱娘也不會信�!�
于敬亭有條不紊地說完,穗子恍然大悟。
他有組織有預謀,沒有突然智商下線。
每一個看似踩在王翠花怒點上的拱火,都是精心設計好的。
膽大心細,這才是他。
幾個服務員這會已經(jīng)把照片掛好了,穗子遠遠的看著,不偏不倚,掛的剛好。
“原來你才是真正明白愛因斯坦那句話的人,不在同一緯度思考問題,降維打擊.......”穗子感覺于敬亭這波操作在大氣層。
“嘿~”于敬亭愉快地比了個ok。
三次,他值得。
“楊金環(huán)不可能只行動一次,她后面還會出幺蛾子,咱娘是徹底不懷疑咱爹了,畢竟——”
“咱爹曾經(jīng)缺少作案工具�!�
“不要這么直白,委婉點說,咱爹曾經(jīng)忠于了愛情!”穗子糾正他,眼珠一轉,決定將計就計。
將楊金環(huán)一局,順便敲打下遠在邊境的胡大爺。
###第439章文學大師于敬亭###
,我在八零追糙漢
還在家跪著搓衣板求媳婦原諒的于水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兒媳婦送了對聯(lián)一首。
上聯(lián):在他鄉(xiāng)忠于愛情
下聯(lián):回自家順從本能
橫批:死了都要愛
于敬亭覺得不夠直白,又潤了潤色:
“上聯(lián)應該是,擱外面整不著,憋得難受。下聯(lián):回家后沒個夠,沒羞沒臊。橫批:我爹是醫(yī)學奇跡我娘是太監(jiān)終結者�!�
穗子嘴角抽了又抽,最后還是憋不住爆笑出聲。
又引來一堆人側目。
于敬亭站起來,整的跟頒獎典禮現(xiàn)場似的,起范兒揮手。
“我家傻娘們,喝多了,別在意,吃好喝好��!”
“造,造.....造孽啊�!彼胱佣亲佣夹μ哿�。
公婆上輩子是造了多大孽,才生出這么個活寶出來?
穗子惦記婆婆,下午特意提早一會下班。
王翠花正翹著腿坐在院里嗑瓜子,跟個地主婆似的。
穿著干活時才穿的破棉襖的長工,正是于水生。
“好好干!瞅瞅你整的那是啥玩意?!耗子磕的都比你齊!”
王翠花把瓜子殼砸向于水生,于水生滿臉堆笑,卑微十足。
“我改改,別急么�!�
鋼鋸在木板上來來回回,鋸末在空中飛舞。
倆小娃被奶奶捂得嚴嚴實實的,坐在他們專屬的小車里,看著爺爺發(fā)揮。
“爹,娘,我回來了——噗�!彼胱酉蚱匠R粯哟蛘泻簦梢灰娭哦�,腦子里就回蕩著于敬亭那魔性的對聯(lián)。
醫(yī)學奇跡太監(jiān)終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