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說,腦袋還進不進水了?”
“不進了�。。 �
“以后有事還憋不憋著了?”
“不憋了!”
現(xiàn)在就是讓穗子喊他爹,穗子都愿意。
畢竟......要臉!
“先給你記賬,晚上看你表現(xiàn),以后再敢被外面那些傻叉影響情緒,我就這么收拾你�!�
于敬亭得到滿意的答案,這才慢條斯理地把腰帶扣好,順勢捏了把她的腰。
“我從小被人罵到大,什么難聽的沒聽過?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你懶得聽了就找我套他們麻袋,咱們有的是時間陪著這些狗玩,你過得越好那些說閑話的就越鬧心,可你為了這點破事鬧心就是欠削了,懂?”
穗子的視線落在他的手上,唯恐這貨一激動真在這有辱斯文,他說啥她就點頭,諂媚十足。
現(xiàn)在就是讓她指鹿為馬,她都愿意做。
等倆人出了教室,穗子確定他不會解褲腰帶了,這才小小聲說了句:
“可是我就不愿意聽他們議論你,你那么好,他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就夠了,傻了吧唧的野豬精�!�
于敬亭揉揉她的小手,也只有她才會覺得他好。
“總有一天,我要讓這些說過我們閑話的人,看到你就跪下來喊爸爸�!彼胱恿⑾率难浴�
“別,那么多逆子,我可打不過來�!�
###第503章無情地娘仨###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503章無情地娘仨穗子和于敬亭進來,沈父從椅子上站起來。
“小陳主任,我可算是把你盼來了,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啊�!�
這個油膩的態(tài)度讓穗子渾身不適。
“是啊,有些日子沒見了,我昨天還跟我愛人提起您,盼著您闔家歡樂,父慈女孝身體康健�!彼胱佑株庩柟謿饬嘶厝ァ�
雙方互相握手,笑得一團和氣。
松開后,心里怎么罵,那就不得而知了。
沈父裝作很熱攏的樣子,東拉西扯了一堆無關緊要的,最后才透出來意。
“我家那個閨女,年紀小不懂事,做事不懂章法,給你們添了麻煩,我也打算給她調(diào)走,去外面再磨礪幾年,咱們兩家也別因為這個傷了和氣�!�
這話讓不知道兩家恩怨的人聽,還以為他們曾經(jīng)多好似的。
穗子知道,沈父這是忌憚樊煌,怕得罪人,弄了這么一招,所以不正面回他,而是直接問出她早就知道答案,但還是要問一句的話。
“別的倒也好說,只是令嬡和她小姨抱了個叫金娃的孩子,那孩子現(xiàn)在還在我家,不知道您怎么看?”
“這件事我不知情,那都是她小姨的主意,我們家的傻丫頭也是被她小姨蒙騙了,現(xiàn)在她小姨人在外地我們也聯(lián)系不上,要不,你把那孩子送福利院去吧?”
沈父這番話穗子并不意外。
廖勇他們?nèi)�,沈父也是這套說辭。
把沈凉吟包裝的好似無辜,再把自家摘得干干凈凈。
跑到穗子這,說沈凉吟調(diào)走了,想也知道是保護她,等這陣風頭過了,沈凉吟還會調(diào)回來,只會高升不會降。
這里面的彎彎繞繞,穗子再清楚不過。
“出了事倒是一問三不知,那倆不要臉的跑我家鬧騰時,你倒是都知道了�!庇诰赐ば÷曕止�,音量剛好夠沈父聽到。
相互惡心唄。
沈父的眼沉了沉,想到穗子的后臺,又不敢發(fā)作。
“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以后咱們有時間再聚�!�
沈父來的目的就是做個姿態(tài)擺個樣子,也不是想獲得穗子夫妻的諒解,他就是做給樊煌看,讓樊煌以后不揪著他的小辮子。
王萌萌擦干眼淚過來,看到沈父要走,忙巴巴地跟出去送客,穗子從常玲的眼里看到了想刀王萌萌的沖動。
穗子和于敬亭送沈父出去,到門口,王萌萌的腳“恰好”滑了一下,“剛好”滑到了沈父的懷里。
沈父一把將人摟住。
于敬亭和穗子同時挑眉。
于敬亭甚至怒其不爭地看了眼穗子——看看人家,多會爭寵!咋就不知道學學?
穗子心里翻了個白眼,她一個正房大老婆,干嘛要學這些不入流的手段?
別說是個懷抱,就是他這個人,她隨時想睡都可以,干嘛搞這些手段?
一旁的常玲見到沈父跟王萌萌摟在一起,眼暗了暗,穗子從常玲眼里看到了想刀人的沖動。
看得穗子目不轉(zhuǎn)睛,這無聲的大戲,好看啊。
就在沈父摟著王萌萌超過五秒還不撒手,倆人四目相對忘乎所以時,常玲突然捂著嘴,干嘔了兩下。
沈父馬上松開王萌萌,關切地問常玲。
“小常,你怎么了?”
“我沒事.....”前一秒還用眼神刀人的常玲,下一秒就變成了氣若游絲,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林黛玉附體了。
穗子的眼睛都瞪圓了,哎呀,這轉(zhuǎn)折,可以可以。
于敬亭在邊上看成了瞇瞇眼,呵呵,無聊。
倆同樣掉價的女人,為了一個頭頂毛都掉光的老男人明爭暗斗,掉價又拉胯。
看這倆毫無道德敢的女人爭來爭去的,都不如看他媳婦,于敬亭把視線對準穗子,發(fā)現(xiàn)穗子看戲時的眼睛好亮。
于敬亭莫名地有了一點驕傲的感覺,穗子是嫁給他以后,才逐漸對看戲有了興趣,嗯,果然是近朱者赤,他老于家的優(yōu)良傳統(tǒng),都傳給穗子了。
就這么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里,王萌萌跟常玲倆人沒有一句對話,可每一個動作都含著豐富的內(nèi)涵,看得穗子眼花繚亂,在心里硬是給這幾分鐘的“啞劇”配了好幾十句的對白。
直到沈父和常玲上車了,王萌萌才轉(zhuǎn)身,單手叉腰,對著地上使勁一呸。
“臭不要臉的狐貍精!”
“呃——”穗子一時無言以對。
這叫啥,準小四對現(xiàn)任小三的唾棄?
王萌萌這戲也太多了,八字都沒一撇,她有啥權利唾棄常玲?
“烏鴉落在狗身上,照不見自己黑。”于敬亭說。
“不是烏鴉落在豬身上?”穗子問。
“我對豬有不一樣的感情,不忍心玷污豬這個字�!�
雖然小野豬跟家豬是倆完全不一樣的品種,但于敬亭覺得自己有必要捍衛(wèi)這個豬字,堅決不能讓王萌萌之流玷污他神圣的小野豬精。
穗子咬了咬牙,氣不過,用手肘狠狠地懟了他肚子一拳。
小兩口把辦公室衛(wèi)生打掃干凈,下午就正式放假了。
家里的長輩早就把年貨都備足,穗子什么也不用操心,下午閑著沒事,起了雅興。
研磨寫書法,一室墨香。
倆孩子被放在椅子上,圍觀老媽的才藝展示。
于敬亭泡了茶,端著茶缸子,站她邊上裝文化人,時不時還要給幾句點評。
“嗯,這個毛毛蟲爬的真不錯,哎,這個像不像柳樹葉子?”
穗子不堪其擾,差點寫歪。
“于廠長,您不去廠里日理萬機嗎?您能別跟家里添亂嗎?”
“廠里一切妥當,不用我過去了,我還是監(jiān)督你好好學習比較重要——這再來一撇,嗯,就對稱了。”
“......根本沒有這個字!”
穗子總算是深刻領會到“外行管內(nèi)行”是一件多痛苦的事兒了。
于敬亭同志治理廠子還是很可以的,但寫字什么的,還是閉嘴吧。
于敬亭還沒過夠癮,還想在指點一二,穗子揮舞著毛筆,快速地在他右臉上畫了一道。
趁著他驚愕之余,又在左臉來了一下,很好,對稱了。
“你是欠——”于敬亭看到邊上的倆小蘿卜,硬生生地吞下那句植物,拿手試圖擦,這下半邊臉都黑了。
“哈哈哈!”
穗子和孩子們無情地嘲笑。
小蘿卜們雖然看不懂媽媽寫了啥,但是爸爸的花貓臉,這個都能看明白。
“二!”落落指著爸爸,波波想了想也說了句,“傻!”
穗子滿意的點頭,對,這就是二傻子。
###第504章我是來賠不是的###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504章我是來賠不是的姣姣已經(jīng)放寒假了,每天都要去穗子的三姨姥家學鋼琴。
按著時間算,姣姣應該已經(jīng)到家了。
三姨姥把學琴的時間放在下午,三點前孩子準時到家。
北方的冬天,天黑得早,早點下課,回來還能跟小朋友們玩一會。
小孩們又有集體游戲的需求,跳皮筋,跳房子扔沙包,都是團體活動。
穗子覺得適當?shù)膱F體游戲,可以鍛煉孩子與人溝通的能力,跑跑跳跳對身體也好。
姣姣每天都是回來把琴譜放在家,再跟家長講好去哪里玩,吃飯前就回來了。
絕對不會不回家直接玩。
就算她人不回來,也會捎人帶話回來。
“敬亭,你出去找,我在家看孩子。”穗子覺得今天很反常。
“不至于吧?”于敬亭看大白天的,覺得穗子有點小題大做。
“小女孩還是要花點心思的。你就去三姨姥家沿街找找,看到了馬上把她帶回來,我要親自教育�!�
穗子對孩子們的安全看得比較重,于敬亭看她堅持也就不再推辭,洗了臉就出門找去了
穗子在家,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隔了一會,王翠花和于水生散步回來了,穗子就讓公婆在家?guī)Ш⒆�,她從隔壁借了自行車,一路找過去。
距離三姨姥家還有一條街,穗子看到于敬亭跟一個女的拉扯。
穗子按了兩下車鈴,倆人一起轉(zhuǎn)頭看她。
穗子認出來了,這女的是金曲,之前看上于敬亭的那個社會大姐。
看到穗子,倆人的表情大不相同。
于敬亭是長舒一口氣,沖著穗子揮手,金曲卻是咬緊牙關,使勁地瞪穗子。
穗子把車停在倆人邊上,單腳支地。
“嘮完了?”穗子問。
“下來,我?guī)�。”于敬亭騎車,穗子坐在橫梁上,這親密的造型讓金曲狠狠地酸了。
穗子還沖著金曲揮揮手,拜拜了你吶~
金曲被氣得不輕,使勁跺腳,轉(zhuǎn)身離去。
“讓你找孩子,你跑過來撩女人?”穗子聲音好危險。
于敬亭冤沉海底。
“我剛走到這,她就跟個大神經(jīng)病似的沖過來,纏著我就問�!�
“問啥?”
“問我為啥不找她——我腦子有病找她?她要不竄出來,我都快忘了有這么個貨了�!�
穗子冷笑,呵呵,爛桃花旺盛的男人。
倆人眼看就要到三姨姥家了,突然穗子喊停。
“快停下!你看那!”穗子的手指向前方。
倆小孩從前面的衛(wèi)生所里走出來,一個腦袋上纏著白紗布,一個拎著琴譜——正是姣姣和小胖!
穗子和于敬亭忙趕過去。
“這怎么弄的?!”
穗子看到小胖腦袋上纏著紗布,黃色的藥水伴隨著紅色的血滲透雪白的紗布,看著觸目驚心�!奥飞嫌龅蒋傋恿�。”姣姣的手上也有傷,但是沒有小胖嚴重。
“我先問問大夫,你們在這等我一會�!彼胱用M衛(wèi)生所,跟大夫了解了小胖的情況。
是皮外傷,縫了兩針,還好姣姣平日里都帶著零花錢,足夠支付醫(yī)藥費了。
大夫還夸這倆孩子穩(wěn)重,一點也不像是小孩。
穗子也沒空聽人家夸自家孩子了,她現(xiàn)在得弄清這是怎么回事。
“敬亭,你回廠里通知小胖家長,讓他爸別加班了�!�
“嫂子,我沒事,就是點小傷,明兒就好了。”小胖滿不在乎地說。
“傻小子,你這都要破相了,還沒事呢�!�
傷口在額頭的左上方。
雖然以后用頭發(fā)擋著看不出來,但也算是破相了,穗子覺得挺可惜。
小胖長得還挺端正,尤其是瘦下來后,越來越像樣了,給點時間,也能長成帥小伙。
這種遺憾,在問清楚受傷的始末后,變成了愧疚。
因為小胖是為了救姣姣受得傷。
如果不是小胖,現(xiàn)在破相的,就是姣姣了。
姣姣練琴,小胖跟過來蹭課,主要是想看看啥是高雅藝術。
“我就看了半節(jié)課就受不了,這高雅藝術,原來就是讓人不斷地找茬啊,太可怕了�!毙∨謸u搖頭,一晃腦袋,縫針的地方就疼,呲牙咧嘴。
姣姣的水平已經(jīng)很好了,但三姨姥精益求精,一點細節(jié)出錯都會指出來,一節(jié)課下來小胖聽得昏昏欲睡。
只慶幸他家里條件不好,學不起這讓人挑毛病找茬的洋玩意。
好不容易熬到了姣姣學完,倆孩子蹦跳著回家。
剛走出一條街,遇到了一個老瘋子。
這老瘋子坐在馬路牙子上,朝著行人丟石頭。
因為有垃圾桶擋著,倆孩子一開始并沒看到。
走近了,那老瘋子扔石頭,小胖條件反射地推開姣姣,他自己腦袋破了。
姣姣見狀,抄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扔了回去,那老瘋子還想還擊,姣姣一把土面揚過去,拽著小胖就跑。
姣姣總來這邊上課,知道這有個衛(wèi)生所,領著小胖過來,用身上帶的零花錢給小胖處理了傷口,剛弄好,哥嫂就來了。
穗子聽了只覺得太危險了,虧得是個沒什么戰(zhàn)斗力的瘋子,要換做更厲害的,這倆孩子怕是要吃大虧。
“這哪來的老瘋子,怎么能放任他出來攻擊人?敬亭,你騎車帶著姣姣找一圈,我先領小胖回去。”
穗子給于敬亭下命令。
于敬亭領著姣姣去找老瘋子,小胖也想去,被穗子帶到副食品店,買了一堆補氣補血的吃的。
“嫂子,就這么點破皮,你不至于吧?而且我傷的是皮,你買大骨頭干啥?”小胖看穗子買了這么多東西,覺得挺不好意思。
“你還在長個,多吃點大骨頭有好處,這次真的要感謝你幫助姣姣�!�
穗子這會既感謝小胖,又覺得對不起人家孩子。
她家的孩子是孩子,人家小胖也是爹娘手心里的寶,好好一個孩子整成這樣,這個情得領。
穗子把小胖送回去。
“穗子,你這是干啥?”袁母出來,看到兒子腦袋纏著紗布,又見著穗子大包小裹的,有點懵。
“嬸子,真對不住你們,我是來賠不是的,今兒是這么回事.......”
穗子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
“啊,就這點事兒��?”袁母聽完后,表現(xiàn)的十分慷慨大度。
“咱都一個屯出來的,小胖幫姣姣那不是應該的么,而且沒有你們家,哪兒有我們家現(xiàn)在的日子,東西你拿回去,我們不能要�!�
“別介,嬸子您不收我這心里更過意不去了�!�
穗子最怕這些人情往來,相互撕扯,她臉皮薄,勁兒又小,爭不過袁母,眼看著就要被袁母攆出去了。
###第505章她爹啊來活兒了(月票250+更)###
關鍵時刻,王翠花及時趕來。
王翠花看到穗子拎著東西從家門口過,覺得好奇就過來瞅瞅。
“咋回事�。俊�
“娘,剛小胖救咱家姣姣,腦袋都破相了,我買東西,嬸子不收�!�
“那可不成。”王翠花是個明事理的,聽兒媳婦這么一說,馬上加入“戰(zhàn)斗”。
給穗子使了個眼色,穗子退到一邊,心里長舒一口氣。
王翠花跟袁母一通撕吧,一個非得給,一個死活不收,大戰(zhàn)二十回合不分勝負。
最后還是王翠花老練,扔了東西就跑。
穗子也跟著跑,跑的鞋差點掉了。
這樸實的鄉(xiāng)情,淳樸的民風,還真是讓人難以招架呢。
跑到自家,穗子累得呼呼直喘。
艾瑪,送點禮,太難了。
“這到底是咋回事��?”王翠花也是累夠嗆,跟人撕吧是非常耗費體力的事兒。
穗子又講了一遍。
王翠花勃然大怒。
“光天化日,咋還有老瘋子滿世界亂跑——她爹快出來,來活了!”
王翠花把于水生叫出來,讓他開著拖拉機出去,找找看有沒有老瘋子,拖拉機總比于敬亭借的自行車來的快。
穗子惦記著小胖的傷,又給杜仲打了個長途,問他要了他家祖?zhèn)黛畎趟呐浞�,搞得杜仲在電話里直嚷嚷交友不慎�?br />
既然是祖?zhèn)髅胤�,自然是不能輕易給別人,可誰讓開口的是穗子呢。
穗子又跑到藥店抓藥,把藥配出來,一大家子各忙各的,晚飯都沒吃。
穗子給祛疤霜給小胖送過去,回來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
老于家的爺倆還沒回來。
穗子哄睡了倆孩子,去姣姣的房間看姣姣。
姣姣也睡著了,小手上纏著紗布。
她的傷,是抓玻璃碎片被割傷的。
王翠花坐在姣姣的床邊,看著閨女夢里還說夢話,氣得罵罵咧咧。
“會攻擊人的瘋子就不該放出來,也不知道你爹和鐵根查沒查出來�!�
“一定能查出來,敬亭出門前我叮囑他,先找廖勇了解下情況�!�
瘋子都是無差別攻擊,今兒攻擊了他們家的娃,明兒指不定還會傷到別人家的孩子。
所以把人揪出來,勒令家屬看管好,是非常有必要的。
找廖勇核對一下,看看這個區(qū)誰家有嚴重的精神病患者。
于敬亭爺倆忙到快九點才回來。
他們查到瘋子的身份了,是城東的一戶人家跑出來的。
因為平日里就有攻擊性,所以那家人都是把人反鎖在屋子里的。
瘋子平日都被鎖在倉房里,鎖頭在門的外面。
這件事蹊蹺之處就在于,今天是有人趁著家里沒人,把鎖頭從外面鋸開了,放走了瘋子。
從城東到姣姣她們遇到瘋子的地方,隔了那么遠,瘋子又不認路,為什么要單獨跑這么遠攻擊人呢?
這件事瘋子的家人也說不清楚,之前瘋子也趁著疏忽跑出去過,不過都是在家附近轉(zhuǎn)悠。
從沒走過這么遠的地方。
于敬亭找廖勇打聽,得出的結論也是沒有人因為被瘋子攻擊而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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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瘋子出現(xiàn)的時間,剛好就是姣姣學完琴的時間。
瘋子已經(jīng)被領回去了,他的家人承諾一定會看好他,不讓他再跑出來,也承諾會給小胖醫(yī)藥費。
于敬亭批評教育了那家人,拿了醫(yī)藥費。
這會于家人還只當這件事是巧合他媽給巧合開門,巧合到家了。
天不早了,忙了一晚上也累了,于敬亭沾枕頭就睡著了。
穗子迷迷糊糊做了個夢。
夢到了于敬亭變成了一塊巨大的蛋糕。
沈凉吟和金曲倆人張牙舞爪的圍著蛋糕。
突然沈凉吟把金曲變成了一把巨大的刀,對著于敬亭大蛋糕用力砍下。
“啊!”穗子驚醒。
天還沒亮,萬籟俱寂。
穗子還沒從夢里的場景走出來,分不清到底哪個是夢。
于敬亭今天累,睡得比較沉。
穗子看著他的睡顏,夢里的恐懼不曾消退,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頰。
溫溫的熱度一點點將她心里的恐懼撫平。
穗子的心跳這才一點點緩下來。
是一場夢。
但夢里,沈凉吟那猙獰的表情,還有金曲變成大刀后寒氣逼人的感覺還停留在穗子的意識里,讓穗子想到心里就不舒服。
再閉眼,已經(jīng)沒有了睡意。
穗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做這樣一個夢,她猜測,可能是自己太在乎于敬亭了,潛意識里怕他被人搶走?
還有可能是白天看到王萌萌跟常玲倆,上演了小三小四大亂斗,晚上也做了個類似的夢。
但直覺又告訴她,不是這樣的。
她對于敬亭還是很信任的,無論是沈凉吟還是金曲,穗子都沒有把她們當成情感上的對手。
這個男人,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都是她一個人的。
想明白這些后,穗子漸漸踏實下來,窩到他懷里,挑了個舒服的姿勢安心地合眼。
她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可能是有點累,所以才會把沈凉吟和金曲這兩個毫不相干的女人,劃拉到同一個夢里。
轉(zhuǎn)過天,腦袋纏著紗布小胖準時地出現(xiàn)在老于家門口,他還要陪著姣姣一起學琴。
王翠花還以為小胖嚇到了呢,她還盤算著今兒去小胖家給孩子跳個大神壓壓驚呢。
結果小胖根本沒當回事,兜里揣得鼓鼓囊囊的,全都是好吃的。
這些零食,都是他媽媽給他的勇敢表彰。
甚至昨晚還吃到了桃罐頭。
這待遇比過年還要好,平日里感冒發(fā)燒的,也很難達到這種高規(guī)格的級別。
所以小胖一點心理陰影都沒有,甚至還有點躍躍欲試,琢磨著這當英雄的機會多幾次,豈不是要有吃不完的零食,走上人生巔峰?
這想法,他是一點也沒隱瞞,當著老于家眾人就說了。
“我還要保護姣姣,我陪她一起去,回來還能有好吃的!”
“這孩子,咋虎了吧唧的?”于水生一邊笑,一邊往小胖兜里揣了個煮鵝蛋。
救了他閨女,這小胖子看著也不膈應了。
“四大爺,這么說吧,別說一個老瘋子,今兒就是再來幾個,我也duang地把他們踹倒,姣姣跟我一起走,你就放心吧,妥妥的!”
得到了鵝蛋獎勵的小胖把胸脯鑿得咣咣響。
###第506章倆孩子過于勇猛###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506章倆孩子過于勇猛“等你那兩顆豁牙子長出來再吹牛吧�!庇谒蛉ぁ�
小胖門牙邊上的倆小虎牙掉了一邊掉一個,一張嘴就有喜劇效果。
“長不長牙也不耽誤我當英雄好漢��!”
小胖零食在兜,又贏得了姣姣小美女的關懷,感覺他就是評書里救民于水火的大俠,啥也不怕。
雖然這股勇敢的精神很不錯,但是穗子還是要叮囑幾句。
“你們年紀還小,還不到跟歹徒硬碰硬的年齡,下次再有危險,千萬別跟昨天似的激怒歹徒,你們昨天遇到的是個行動緩慢的瘋子,一旦遇到了腿腳利索的,就得吃虧�!�
“遇到危險,一定要大聲呼救,爭取讓路人幫助你們,即便是沒有路人,也可以用姣姣那種方法,揚一把土,然后快跑�!�
于敬亭走過揉揉小胖的頭。
“小伙子表現(xiàn)不錯么,明兒帶你們倆看電影——還有,小陳老師說的,你們倆都要記牢�!�
“記是要記的,不過估計短時間也用不到,這種小概率的事兒,得多寸才能又讓咱們家遇到?”王翠花笑道。
可世間的事兒,往往就是這么寸,寸到超乎人的想象。
下午,穗子跟王翠花倆在家包餃子。
天這會特別冷,很適合凍餃子,把餃子包好了放在蓋簾上,在外面不一會就能凍得邦邦硬,裝在袋子里,就能一直儲存。
倆小蘿卜一人分到一小塊面團,聚精會神地捏面團玩。
一團和氣。
“算起來,姣姣該回來了吧?她可愛吃豬肉芹菜餃子了,咱給她包這么多,她能美死——哎,穗子啊,你說姣姣不會又遇到老瘋子吧?”
王翠花想到昨天的事兒,還有點陰影。
穗子笑道:“哪兒能啊,遇到老瘋子那是多小概率的事兒,普通人一輩子也沒個機會遇到一次,咋能這么寸,讓咱家姣姣連著兩天都遇到?”
王翠花一想,有道理。
婆媳倆又嘮起了別的。
過了時間,姣姣還沒到家,穗子覺得有點奇怪,正想出去找找。
楊老二慌慌張張地從外面跑進來。
“嫂子,不好了,出事了!”
楊家兄弟也是于敬亭從村里帶出來的,算是于敬亭的死忠,平日里跟于敬亭形影不離。
“怎么了?”
“姣姣和小胖讓一堆小地痞圍了,亭哥把人送到醫(yī)院了�!眮淼氖菞罴倚值芾锏睦隙�,說話有頭沒尾的。
穗子眼前一黑,王翠花更是緊張萬分。
“誰被打到醫(yī)院了?!姣姣還是小胖?!”
穗子大為震驚。
她剛才勸婆婆,說不會有人這么倒霉,短時間內(nèi)遇到連續(xù)攻擊,結果就是這么寸!
姣姣還真就遇到了!
“孩子們怎么樣了?!”穗子慌張地問。
“倆孩子沒事,有人救了他們,不過他們把地痞打了,打得還挺嚴重,亭哥已經(jīng)把人送到醫(yī)院了�!�
“啊?!��!倆孩子,把地痞打進醫(yī)院了?!”穗子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鐵根把人打的?”王翠花也覺得怪。
楊老二搖頭。
“亭哥是剛好開會回來,路過那,亭哥過去的時候,人已經(jīng)被孩子打趴下了�!�
“啊......這?”
穗子婆媳對視一眼,這到底是咋個情況?
楊老二就是個傳話的,事情的來龍去脈他也說不清楚。
剛好于水生開著拖拉機回來,一行人就帶上孩子,坐著拖拉機趕赴醫(yī)院。
到醫(yī)院,就見著于敬亭領著倆孩子坐在走廊的長椅上,姣姣和小胖都在哭,于敬亭不知道說些什么。
“敬亭!”穗子趕過來,于敬亭看到她來了,就跟看到救星似的。
“快哄哄這倆貨吧,再讓他們哭下去,醫(yī)院都得讓他們的眼淚沖跑�!�
“嫂子,我把人打死了,嗚嗚嗚�!辨瘬涞剿胱討牙镟秽豢�。
小胖哭的比她還大聲。
“不管姣姣的事兒,是我,都是我的錯啊!”
穗子被這倆孩子哭的腦瓜嗡嗡的,更可怕的是,被公婆抱著的小蘿卜,看到姑姑哭,小嘴也開始往下撇。
大眼淚說來就來,隨時準備來個“男女四重哭”小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