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任憑沈凉吟是一塊多難啃的骨頭,她也得撬開沈凉吟的嘴,問出金娃的身世。
可是當穗子到了沈家才發(fā)現(xiàn),她來的時候想的那些話術,全都用不上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
穗子按著打聽到的地址,來到沈家門前,敲了半天門也沒人開。
穗子只能推開大門,走到院子里。
“有人嗎——�。。�!”
###第511章誰是意外誰是正常###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511章誰是意外誰是正常一道寒光從虛掩著的門里飛了出來,穗子眼疾手快,拽開金娃,東西落在地上,發(fā)出咣當?shù)木揄�,轟然粉碎。
穗子要不是手快,這玩意就得砸到金娃身上。
金娃這個遇強則慫的孩子,見到這一幕哇一聲嚇哭了。
穗子又要哄孩子,又要避開地上的碎片。
被扔出來的,是一個瓷器花瓶,這會已經(jīng)碎得小片了,可穗子還是看到了瓶底碎片上印章。
好家伙,還是古董。
這吵架的成本,有點高啊。
話說,她是不是應該跟于敬亭劃拉點瓷器囤著,這會買古董應該不貴吧?
穗子在孩子哭和屋里罵街聲亂做一團時,還分心想了下自己的小家理財計劃。
又一本書飛過來,穗子下意識地伸手接,拿到手里一看,又是倒吸一口氣。
線裝版的書啊!
翻翻,竟然還是帶序列號的民國限量版,穗子心里的小爪子直往外伸。
這么好的書,市面上基本已經(jīng)看不到了!
后世即便是想買,也只能去拍賣會,還是可遇不可求的。
這提醒她了,回去后,馬上讓人打聽著,看看那些傳世下來的絕版書,她能收到多少。
按著她的性子,只怕是收到珍貴的孤品,未來等老了,她也會捐給博物館吧......
屋里已經(jīng)從盤古開天罵到了雙方父母,進而演化成了對彼此身體器官的問候。
而穗子的思緒已經(jīng)飛到了很遠之外,在算著每個月拿出多少錢來用作收藏。
孩子們喜歡就當做傳家寶,孩子們?nèi)舨幌矚g,捐出去作為國人的共同精神財富,也總好過流落民間,被這些暴殄天物的人吵架時候用來互砸.......
敲了兩下門,屋內(nèi)的吵架聲停了下來。
一個跟沈凉吟長得有幾分相似的中年女人過來開門,一看就是曾經(jīng)優(yōu)雅過的女人,就是臉上的巴掌印太煞風景。
“你找誰?”
“我是陳涵穗,想找沈凉吟�!�
穗子猜這就是沈凉吟的母親,從剛剛聽到的吵架內(nèi)容看,她正在跟沈父因為常玲的事兒吵架。
沈父前幾天穗子剛看過,這會明明知道穗子在外面,卻在里面安靜如雞,估計也是死要面子。
“她不在家。”沈母說完就要摔門。
穗子手疾眼快,伸出一條腿擋住,不讓她關。
沈母橫眉冷對。
“你想私闖民宅?!”
“違法的事兒我是不會做的,阿姨,你告訴我這孩子的來歷,我拿個重要情報跟你換�!�
“什么?”沈母沒反應過來。
穗子湊到她耳邊,用只有倆人能聽到的音量說:
“我知道,常玲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誰的?!”沈母反應突然激烈起來,一把拽著穗子的領子。
穗子搭上她的手,稍一用力,將沈母的手從自己衣服上挪開。
“明天下午,我在夜校等你�!�
學校雖然放假了,但是穗子有鑰匙,隨時都能進。
沈母被穗子這句戳到了軟肋,卻還是保留了幾分懷疑。
“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能站在這,說出常玲的名字,難道不說明問題?”
沈母退后一步,上下打量她,最后點頭。
“不用明天了,我現(xiàn)在就跟你走�!�
穗子心微沉,卻還是裝作不在意地點頭。
“那你要稍微等我一會,我要把金娃送回家�!�
倆人約好一小時后學校見,穗子抓緊時間回家。
剛到胡同口,遇到打撲克歸來的于敬亭。
“怎么了?”
“我剛?cè)鲋e,詐沈家去了�!�
“哦?”
“我一開始,是想找沈凉吟,她不在家,我看到她爸媽吵架,我就靈光一現(xiàn),琢磨著從沈母身上找突破口�!�
穗子其實根本不知道常玲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她只是想知道金娃的身世,她聽到沈家父母因為常玲的事兒吵架,吵架中提了幾次“肚子里的孩子”。
穗子就想著利用這個,套一下沈母。
之所以把時間定到明天,就是想爭取點時間,無論是找人打聽,還是編一套圓的過去的謊言,時間都足夠用了。
哪曾想,沈母著急知道真相,迫不及待地把時間改了。
穗子這個慌眼看就圓不下去了,急得團團轉(zhuǎn)。
“這還不簡單?聽沒聽過指騾子為馬的典故?”于敬亭說。
“指鹿為馬?”
“差不多,都一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常玲懷的孩子到底是誰的,其實也不那么重要,你要是沈母,你希望這孩子是誰的?”
“我怎么可能讓自己男人在外跟別的女人有孩子?”這個偽命題,穗子不接受。
“我覺得,我和咱娘,會把一切罪惡的根基掐死在搖籃里,可能你還沒出去鬼混,我們就給你人道主義閹割了。”
于敬亭突然隱隱蛋痛。
“不過換位思考,我要是她,無論那孩子是誰的,我都不會讓她生下來。感情可以沒有,但是財產(chǎn)必須是我孩子的——啊,我明白了�!�
穗子被他點醒了。
管她是誰的孩子,一律說不是就完了,這也是沈母所希望聽到的答案。
涉及到第三者的孩子,這就不是夫妻感情破裂的問題了。
涉及到家庭財產(chǎn)分割,男人和感情都不重要了,保住自己孩子的利益才是第一位的。
“嘖,那不就得了?”于敬亭對她的答案一點也不意外,倒是穗子覺得挺意外。
“你就不代表廣大渣男發(fā)表兩句看法?”譬如,最毒莫過婦人心什么的?
“我又不是渣男,又不會做出跟沈老頭子一樣低級的錯誤,所以我干嘛要替他說話?”
“剛通過的《婚姻法》一整本我都讀過,你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講的是婚姻,可是里面唯獨沒有寫‘愛情’倆字�!彼胱诱f。
“感情破裂了,法院才不管你愛多愛少,少不得要算算賬,計較財產(chǎn),早知道最后鬧成這個鬼樣子,還不如不婚不育保平安�!�
于敬亭捏捏她氣鼓鼓的小臉。
“一兩個特殊案例而已,值得你上升到全部婚姻?我們不是過的很好么�!�
穗子看他,心里卻是感慨一句,也許,沈家父母的婚姻才是正常人的樣子,她和于敬亭這種相處模式,才是萬千婚姻里的特殊案例......吧。
“比起那個,我更關心你手上的,那是嘛玩意?”于敬亭比了比穗子的手。
穗子舉起手,咦?!
###第512章這怎么能是偷呢###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512章這怎么能是偷呢穗子舉起手,看著手里捏著的線裝絕版古書,這?
穗子剛在沈家,看到這本書,百般喜歡,舍不得放下,在她的思想里,她已經(jīng)把書給人家放地上了。
但她的手,竟然有自己的想法。
如獲至寶,一路拎回來了!
“完了,我這算不算順手牽羊?偷這個價值的東西,得判多久啊.......算了,一會還是給人家還回去吧�!�
穗子嘴上說還,眼睛跟膠水黏住似的,停在書上舍不得離開。
這么好的絕版,見一次少一次了,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
“這些玩意有啥好的?”于敬亭看穗子這幅書癡樣,很不能理解。
之前丈母娘留下的那些書,穗子跟寶貝似的,專門打了個書柜,又是防潮又是防蟲的,隔三差五就拿出來看看,泡在書房的時間都快比跟他在一起時間多了。
搞得于敬亭對那些破玩意意見很大。
“這個多好啊,限量編號,一共才有99本,打仗還會損毀一部分,迄今能留下幾本就不錯了�!�
“哦,這就是你偷人家書的理由?”于敬亭一句話,把穗子整蔫吧了。
抱著書感覺失去了全世界。
“偷書怎么能算偷呢.......”
“喜歡就留下,多少錢買下來就是了�!�
“人家要是不賣呢?”
“那就不給錢,不給錢就不算買�!�
“......”
穗子跟于敬亭就聊這么幾句話的功夫,金娃自己站在邊上玩,前街的二大媽領著小孫子路過,金娃伸出手掐住小孫子的耳朵。
“哇!”小孫子的哭聲響徹云霄。
二大媽低頭一看,差點氣死。
“咋又是你?!”
穗子忙給人家道歉。
“對不住二大媽,我沒看住孩子,掐疼寶寶了吧?我看看——哎呀,都紅了,真對不住�!�
自從收留金娃后,豪橫數(shù)十載的老于家道歉都成了熟練工種了,穗子從于敬亭兜里掏出兩塊糖,塞給小孫子。
于敬亭兜里經(jīng)常備著糖,因為穗子低血糖。
小孫子看到是奶糖,這才破涕為笑。
小孩好哄,大人就沒那么好說話了。
二大媽已經(jīng)憋了一肚子火了。
“小陳主任,可不是二大媽我不講理,實在是你們收留的這個金娃,忒不像話了!”
“是是是,我們一定加強教育�!�
“這不是教育的事兒啊,小陳主任,我說句話,你可別不愿意聽,這叫啥根兒出啥苗,你瞅瞅你和于廠長的那倆龍鳳胎,哎呦,多討人喜歡?”
這話穗子夫妻怎么可能不愿意聽,誰夸他們娃,誰就是朋友,于敬亭甚至覺得二大媽這個胖老太太,在看人這塊,還是挺準的。
“從小看到老,你再看這個金娃,手欠兒的不像話,咱這兩條街的孩子,誰沒被他掐過?要說小孩之間,搶玩具什么的,有個磕碰也正常,哪兒有他這樣,無緣無故打人?土匪胡子投胎的?”
“我們也發(fā)現(xiàn)這孩子的確是有不好的習慣,我們也會留意糾正,等找到他家長后,我們也會跟他家長溝通�!�
穗子這輩子都沒這么低三下氣過,可誰讓是她家理虧呢,給人家小孩耳朵掐成那樣,她要是二大媽也得心疼啊。
于敬亭把金娃抓過來,照著小手狠狠拍了兩下。
金娃愣了下,哇一聲哭了。
“再敢打人,手給你拍腫了,道歉!”于敬亭才不慣著這小子,犯錯就削。
金娃嚇得只會哭不知道給人家道歉,于敬亭把孩兒揪過來還想拍幾下腚,二大媽看著有點于心不忍,忙說算了,匆忙領著小孫子走了。
臨走還不忘夸于敬亭。
“到底是知識分子家庭,就是懂禮�!�
等二大媽走了,穗子噗地笑出來。
“笑啥?”于敬亭斜著眼睛看她。
“我笑二大媽說你是知識分子家庭,噗,你家祖上不是胡子嗎?”
“那是老于家祖上是胡子,我和咱爹祖上還不知道是誰呢,說不定,咱祖先也是文化人呢�!�
“得了吧,我都不用開天眼,就打眼一看,你祖先也跟文化人不沾邊,我覺得你和咱爹比老于家那幾房都像悍匪,金娃也是土匪性格......不過也不太一樣�!�
察覺到于敬亭眼神越來越兇殘,穗子這馬屁說來就來。
“你和咱爹那是講義氣的悍匪,都得是土匪頭子那個級別的,金娃也就是底層的小馬仔,你看他,一點武德都不講,盡對著老弱病殘下手�!�
盡管她用了很多美化的描述,但是于敬亭還是聽出來了重點。
“再怎么義氣,也是悍匪?”
穗子嘿嘿兩聲,這不是肉眼可見的事實?
“呵,甭管爺祖上是干啥的,這輩子我娶了文化人,那我家庭成分也就提升成了知識分子家庭,這有問題?”
“呃......”好像沒毛病?
穗子讓于敬亭把嚎啕大哭的金娃送回家,她自己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去學校。
生了火燒了壺水,茶葉剛泡上,沈母就到了。
“來得剛好,嘗嘗我這今年的新茶,學生送的�!彼胱舆f上茶杯。
看得出沈母是化妝后出來的,比剛剛的狼狽看起來好許多。
四十多歲的女人,擁有一定的社會地位,無論衣品還是妝容都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穗子看到這樣的沈母,很難不想到幾十年后的自己,假若她到沈母這年紀,說不定還不如她衣品好......衣品這塊,總讓穗子隱隱作痛。
與沈凉吟相似的臉龐,證明著沈母當年也是個俏佳人。
只是再好的女人,也抵不過歲月的侵蝕,哪怕是再會穿再會保養(yǎng),也抵不過常玲那種年輕女人的光鮮亮麗。
甚至連王萌萌那種肉眼可見,哪兒都不如沈母的女人,也能在沈父心里占一席之地。
意識到穗子看自己的時間有點久,沈母開口問道:
“你在看什么?”
“我有點想不明白,您這樣優(yōu)秀的女人,有文化有教養(yǎng)有工作,還養(yǎng)了沈凉吟那么能干的女兒——雖然沈凉吟人品這塊我不敢茍同,但您愛人為什么還會對常玲那種樣樣不如你的女人動心?”
沈母沒想到穗子竟會這樣說,嘴唇微顫,只能端起茶杯吹兩下,掩飾心底的波動。
滾燙的水,溫暖不了涼了的心,沈母放下茶杯苦笑。
“他哪里管好的壞的香的臭的,只要是個女的,年輕能生兒子,他就都往窩里劃拉�!�
###第513章你咋說就咋是(感謝步槍子彈+更)###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513章你咋說就咋是這個回答,既出乎穗子的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您愛人,祖籍是哪兒的?工作調(diào)動到咱北方的吧?”穗子問。
“你怎么知道?他口音已經(jīng)被拐得一股大碴子味了。”
“我猜,他的原籍,一定是宗族觀念很強吧?”
“你調(diào)查過我們?!”
“不用調(diào)查,對生兒子特執(zhí)著的,多數(shù)都是這個原因。我以前不能理解,但是有一定閱歷了,看的多了,倒也是能理解一部分人為什么那么執(zhí)著,當然,理解并不意味著我認同�!�
宗族觀念強的地區(qū),以血緣為紐帶,對家族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人丁興旺,男孩被視為香火繼承人,這就導致了一部分地區(qū)嚴重的重男輕女現(xiàn)象。
當一個地區(qū)普遍存在一種思想,想要與之對抗超越思想的束縛,太不容易了。
時代在進步,社會在發(fā)展,可是那幾個重男輕女的地區(qū)還是重災區(qū),哪怕再過二十年,也沒有多大改變,這真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我媽是知青,她有些想法特超前,當時我們屯有人念叨,女婿莫上墳,上墳辱先人,我媽直接懟了回去,說你家先人是能蹦出來罵你啊,還是能托夢讓你掉糞坑��?都成一捧灰了,事兒怎么那么多?你不辱先人,你咋沒活出個人樣來給你家先人看看?”
穗子當時還小,就覺得她老媽颯爽英姿的樣讓膽小的她特別羨慕,可是長大后回憶起來,原來她老媽那時候懟人都是為了護著她。
“你有個很開明的母親......那你父親也這么想嗎?”沈母問。
“我父親......哎,他死得慘啊�!彼胱訐u頭。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沒關系。”
死了爹這個梗不是穗子第一回用了,可以說非常熟練了。
“我們家老沈,以前也不是這種重男輕女的,自打五年前回了趟老家祭祖,回來后就跟著了魔似的�!�
穗子點頭,她能想象。
長期在北方待著,接觸不到那些人還好點,回去后大環(huán)境一渲染,一堆人在耳邊念叨,生女兒死后沒人管,墳都成孤墳這一類的話,很容易把人心煽動活了。
“我女兒你也見到了,她小時候也不是這么要強的,可能察覺到她爸的變化,她就變得極端了,總想做的比男人還好,做事也不擇手段,她總希望自己活的跟男孩似的�!�
穗子聽沈母談吐,也不像是個不講理的人,言語間還帶了點優(yōu)柔寡斷。
很難想象沈凉吟那個強勢的性格會有這樣的母親。
“歸根到底,是我肚子太沒用了,當初要是生個男孩......”
沈母捂著臉,痛苦不已。
“呃,你確定,你生了兒子,你丈夫就不會在外拈花惹草了?”
穗子想到沈父對著王萌萌眉來眼去的德行,她怎么覺得,生兒子未必是全部理由呢?
怎么看都像是天生的爛種。
“我確定的,老沈就是一時糊涂,你只要告訴我,常玲那個狐貍精,肚子里到底是不是老沈的孩子就行。”
“你先告訴我,金娃的爸媽是誰?”
“他是我妹妹從外面花了500塊錢買回來的,他爸媽到底是誰我也不知道,可是我能告訴你中介人�!�
這個中介人,應該就是人販子。
穗子看到了曙光,馬上追問。
“中介人是誰?”
“叫老馬,他平日在二道街的紅頂瓦房里,去他家要敲三下門,多敲少敲,他都不開的�!�
穗子心里冷笑,呵,做壞事的人,還挺怕報應,反偵察能力還挺強。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那我要的答案呢?孩子到底是誰的?”
“你希望孩子是誰的,如果是你家老沈的,你要抱回來養(yǎng)嗎?以此來維持你的婚姻,彰顯你正室的風采嗎?”
“這——”沈母指甲陷入拳中,表情滿是不甘。
“你們都有正式工作吧?真抱回來,他還能在崗上嗎?上面可是很重視作風問題的,你們的女兒在外樹敵那么多,讓人抓到把柄可是很慘的。”
都不用往遠了說,于敬亭第一個就不會放過這機會。
穗子甚至能想到于敬亭摩拳擦掌各種舉報的畫面,這事兒他干得出來。
得罪他一次,一輩子他都不會忘。
“你閨女差不多也要生孩子了,你要倆孩子一起帶嗎?輩分問題解決了嗎?”
“屆時,你對著一個因為作風問題退下來的老頭子,還有他的孩子,會不會懷念此時的風光呢?”
“不出這樣的事,他還能在位多幾年吧?你要用家族幾年的風光換一個跟你毫無關系的孩子嗎?有了孩子后,他能跟孩子的母親斷了關系?”
“我換種說法,有孩子后,沈夫人到底是你還是她呀?”
穗子一句比一句戳人心,每一句都切準沈母的死穴。
“所以,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家老沈的,真的很重要嗎?”
穗子端起茶杯輕啜一口,“聽過薛定諤的貓嗎?同理,孩子不生下來,你說是誰的,就是誰的�!�
沈母恍然大悟,還有這種操作!
“可是那個狐貍精,不會這么輕易就打掉孩子吧?”
“那是你該思考的問題,不是我。”
如果是穗子,她會有一萬種辦法搞死渣男,搞得他一無所有,踢他凈身出戶,讓他跟狐貍精恩恩愛愛去吧。
如果狐貍精能跟一貧如洗的渣男恩愛到老,算她輸。
“沈夫人,你我同為女人,我最后提點你一句,常玲圖你男人什么呢?圖他老,圖他不洗澡?他要是沒錢沒權,哪個年輕小姑娘喜歡四十多歲的老頭子?”
沈母看穗子的眼神像是看外星人。
“你真的只有二十歲?”
“我二十一了。”
“可是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
“那可能是因為.......我有個好母親吧�!�
穗子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看到了窗外站著倆男人,其中一個是她男人,另外一個.......孟穗子僵。
這倆人啥時候在的?
這倆人手里都拿著煙。
從煙燃燒的長度來看,來了有一會了。
所以,她在這裝人生導師,鼓搗人家原配打掉小三孩子的黑蓮花形象,就這么曝光了?!
###第514章那個誰沉不住氣了###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514章那個誰沉不住氣了沈母從穗子這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滿意離去。
臨走前,沈母突然站住。
“我很好奇,你的母親是怎么教育你的?”
穗子比她的女兒沈凉吟還要小幾歲,可是處事卻高了不止一個段位。
沈凉吟是沈家老爺子帶在身邊養(yǎng)大的,從小就學習兵法,已經(jīng)算是很優(yōu)秀的孩子了。、
沈母不由得好奇,這個逼自己女兒還要聰慧的女孩,她的童年是怎樣的。
“我母親本身就是非常優(yōu)秀的女人,可能我這一生都在想著超越她,她帶給我的影響很深,她的話,我小時或許不懂,但有了閱歷一點點也能明白。”
準確的說,她用了兩世在研究如何超越母親這座山。
“我們常說孩子還小,很多事跟她說她也不懂,可這些童年印記都是留在潛意識里的,長大后不經(jīng)意的瞬間就能想起,起碼,我是這樣的。”
沈母悵然,但穗子猜,她一定沒懂自己的意思。
失敗軟弱的母親,不擇手段的爺爺,再加上一個重男輕女的父親,這些人的言行舉止影響了沈凉吟,所以沈凉吟做事不擇手段,做人不講道德。
她一心想要做的比男人還好,可骨子里卻也認同了父母“女人就是不如男人”的觀點,這就導致她在判斷老于家“重男輕女”問題上,出現(xiàn)了致命的錯誤。
“你們都沒給她一個有愛的家庭,也沒有讓她真正見識到男女平等,所以她本人就是不相信這些的,如果方便,你可以幫我傳一句話給她,這次她不是輸給了我,是輸給了她悲慘的童年�!�
沈母出門,看到門口的倆男人,吃了一驚。
于敬亭揮揮手里已經(jīng)要抽完的煙。
“我們剛到�!�
這種鬼話,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信,但沈母信了。
穗子看沈母匆忙離去的背影,人們果然只愿意相信自己想象的真相,真是應景。
“孟文書,您什么時候到的?”穗子明知故問。
“叫我小孟就行�!泵暇睦镅a充了句,在您說“親爹死的太慘”時,我就站這了!
“您有事?”
“別您您的稱呼著,這不是折我陽壽?”孟君笑呵呵地從兜里掏出個信封來,“我們單位搞抽獎,我們領導中了兩輛自行車,他又沒機會騎,讓我給你送來�!�
“呦呵,垮省抽獎還能兌?還剛好兩輛?你們單位福利全國通用呢�!�
于敬亭毫不留情地拆穿這個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謊言。
孟君被人當眾拆穿了還能保持笑模樣。
“領導他怎么說,我就怎么傳,回頭你們倆有時間去百貨商場選選,出門沒有個代步工具,也挺不方便�!�
這會的自行車跟后世可不是一個概念,普通人沒有個大半年工資是買不下來的。
即便是穗子這種新晉中產(chǎn)家庭,也絕對是大件。
“總收他禮物也不合適。”穗子巧妙的用了個“總”字。
“下次他來出差,來我們家認認門,我請他喝酒�!庇诰赐そ釉�。
穗子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孟君也是同樣的眼神看著于敬亭。
按著邏輯,雙方還要相互試探,話里藏話好幾個回合,彼此都不會先亮底牌。
于敬亭這上來就揭牌的行為,不僅把孟君弄懵了,穗子也有點暈乎。
于敬亭朝著她眨眨眼,穗子也只能默許他的提前揭底牌的行為。
“啊——那我回去就跟領導轉(zhuǎn)達你們的意思。”孟君馬上就坡下驢,雖然他也在狀況外,但抓住機會匯報給領導,總不會有錯。
孟君以為,這是領導跟穗子夫妻之間重要轉(zhuǎn)折點,他作為傳聲人,一定不要錯過機會。
能不能升職加薪,就看這次了!
“咦,那個是——?”孟君眼尖,看到穗子擺在桌上的絕版書了。
“啊,這個忘了說了。”穗子扶額。
她原本想跟沈母提出買書的事兒,結(jié)果光顧著裝黑蓮花了,把這事兒忘了。
“你怎么也喜歡收集這個?”孟君覺得太神奇了。
“還有人跟我媳婦一個愛好?”
“我們領導啊,他有一整個書房的古書,閑著沒事的時候就去舊貨市場淘換,愛得跟什么似的�!�
“呃——”
“上次陳局把他的書扔了幾本,領導氣得晚飯都沒吃,這虧得是陳局,要是我們,估計......”孟君搖搖頭,這事兒,咱也不敢想啊。
太歲頭上動土,也只有陳麗君干得出來。
孟君還沒見過領導氣成那樣,氣得臉都憋紅了,也不敢沖人家喊一嗓子。
“扔的什么書?”穗子只對這個感興趣。
孟君說了幾本書的名字,穗子眼前一黑,于敬亭忙扶著她。
“敗家娘們啊,那能扔嗎?哎,我心肝兒都疼�!彼胱游嬷目�,上不來氣。
“又不是你的,扔就扔唄�!庇诰赐み@種不愛書的人,完全get不到穗子的痛點在哪兒。
“你懂什么?!那是孤品啊孤品!已經(jīng)不屬于個人財富了,那是全人類的寶藏啊,她說扔就扔了?那誰就沒找找?”穗子問。
“怎么沒找?我們一個科室跟著找了一下午,領導就差手刨垃圾箱了,半張紙都沒見著。話說回來,你和我們領導真的挺像,他也說過那是全人類的寶藏,還說以后找不到人傳下去就捐給國家——咦,小陳主任,您怎么了?”
穗子的表情變得很古怪。
她和那個誰,是不是太像了點?捐給國家這種想法,她半小時前還想過呢。
“你真要跟那個誰喝酒?”等孟君走了,穗子問。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那個誰’從一開始暗搓搓送東西,變成了現(xiàn)在的明目張膽,咱媽肯定對他做了什么,他才沉不住氣的�!�
雖然于敬亭不知道京城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格局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再跟之前那樣相互打啞謎就沒意思了。
不如一次挑明白,有什么就當面說。
“不過我倒是挺佩服咱媽的,她能把一個位居高位冷靜的人折磨成現(xiàn)在這樣沉不住氣,虧得你不像她�!�
于敬亭慶幸,他家迷人的小野豬精要是跟岳母一樣,作天作地誰也治不了,他可是要頭疼一陣了。
###第515章當街被揍###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515章當街被揍沈母這次來,給穗子透漏出個重要消息,金娃是買來的,中介人的地址穗子也拿到了。
接下來抓捕就交給專業(yè)人士了,廖勇帶著人過去抓,穗子只在家等消息。
“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問出金娃家長的消息來。”王翠花說。
“放心吧,敬亭跟著呢�!�
“人家抓人,他跟過去干嘛?!”王翠花還納悶,兒子怎么到下班點不回來。
穗子黑線。
心說您兒子啥德行,您心里一點數(shù)沒有?
就那看熱鬧都得搶前排的性子,有這種大場面,他能閑著?
“浪催的唄�!庇谒愤^,順口說出穗子心里想的。
王翠花長嘆一聲。
“只盼著這次能抓著人,金娃家里指不定多著急呢,把孩子給人家送回去,人家也能踏實過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