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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雖然這三觀提煉出來,是沒毛病的,有白手起家的傲氣,只是......

    “你上進的動力,就是睡........?”

    “對!”好響亮且好驕傲的回答。

    ###第558章咱這是幫她進步###

    ,我在八零追糙漢

    于敬亭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顯了,他不想摻和上一輩的事,也不想插手于老爺子一家的爛攤子。

    穗子想的卻是吃飯時,公公那個挑眉的表情。

    雖然跟于水生在同一屋檐下也有段時間了,但穗子還是不敢妄加揣測公公的心思,于水生跟于敬亭是同一種人,面上永遠是嘻嘻哈哈的,但是真實的想法卻往往深不可測。

    “別瞎捉摸了,咱家老頭心里有數(shù)�!庇诰赐た创┝怂胱拥南敕ǎ焓秩嗳嗨念^發(fā)。

    穗子嘟嘴。

    “我好不容易才弄好的發(fā)型,讓你弄亂了!”

    她今天梳了個高馬尾,戴著跟褲子同色的發(fā)箍,特別青春靚麗。

    陳麗君把四姨姥介紹給穗子,穗子的確是學到了不少有用的穿搭。

    她前世當老板時衣服都是有專門的設(shè)計師搭配,她自己很少把心思用到這上面。

    四姨姥就配飾搭配給穗子講了很多,穗子就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天天對著鏡子鼓搗自己。

    “嬌滴滴的。過來,我給你把頭發(fā)扎上�!庇诰赐す垂词�,穗子真就把頭湊過去了。

    于敬亭手是很靈活的,所以穗子大意了。

    原本只是有點亂,讓他重新一扎,整成鳥窩頭了。

    “挺好,你去上班吧,迷死一片!”于敬亭睜著眼睛說瞎話。

    穗子雖然沒有鏡子,但是從他的表情里,隱約察覺到不對,看他想溜,穗子一把拽著他,上前一步,幾乎是貼在他身上,用手捏著他的下巴。

    “看著我的眼睛——于敬亭,你大爺?shù)�!�?br />
    從他的瞳孔里,穗子看到了頂著鳥窩頭的自己,惱羞成怒,揮舞著小爪子要撓他。

    倆人的互動,剛好被沈凉吟看到。

    沈凉吟倒也不是故意跟蹤于敬亭,她上班必須要從這里經(jīng)過,好死不死的看到人家小兩口親親我我。

    雖然穗子是很認真地跟于敬亭撒野,但沈凉吟遠遠的看過去,就是于敬亭親密地給穗子梳頭,然后穗子投懷送抱。

    沈凉吟咬牙,不想看到他們親親我我。

    這一轉(zhuǎn)身的功夫,剛好聽到身后的倆女職工在竊竊私語:

    “小陳主任今天穿的那件大衣好漂亮啊,回頭問問她哪兒買的。”

    “她戴的發(fā)箍我也喜歡,我還特意去商場打聽了,沒有賣的啊�!�

    能買到才怪呢,這都是四姨姥特供款,是按著陳麗君的要求給穗子量身定做,追求的是看著普通但上身高端的效果。

    這幾天天暖和了,穗子就開始不動聲色地打扮起來。

    有事沒事還往啤酒廠轉(zhuǎn)悠一圈,她都挑著沈凉吟不在的時候溜達,廠里的女工們對陳主任的衣服都有極大的興趣。

    這倆女職工熱切討論穗子的衣著,聽在沈凉吟的耳朵里,簡直是不可饒恕。

    她今天才換了新做的外套,怎么就沒人看她呢?

    穗子在沈凉吟心里,始終是過年時紅色牡丹大毛熊的形象,偏見先入為主,沈凉吟根本不愿意承認穗子的衣品比她好。

    聽到別人說穗子,沈凉吟心中嫉妒的火苗蹭蹭往外冒。

    “狗男女�!鄙螨澮髁R了句,快步地朝著廠子走去。

    那倆女職工不明白她這火氣從何而來,等沈凉吟走遠了,她們才小聲議論。

    “副廠長這火氣也太大了,吃豬大腸做法無效,看人家小兩口恩愛來氣哦?”

    “可不是么,嫉妒的表情都扭曲了,嘖嘖嘖�!�

    雖然沈副廠長穿的也好看,但圍繞著沈凉吟的各種謠言讓眾人根本無暇關(guān)注她到底穿了什么。

    這倆女職工把“副廠長吃豬大腸疑似上火”的謠言擴散出去。

    謠言傳了一圈,到中午吃飯時,變成了:

    “副廠長吃豬大腸無效,被豬仙兒反噬上身,豬仙上身后表情扭曲,特別邪門�!�

    等穗子下班時,這個謠言又升級了。

    王翠花見了穗子回來了,神神秘秘地湊過來。

    “聽說了沒?就那個作風不正的娘們,得了仙兒了�!�

    “誰?沈凉吟?”

    “是她!我聽咱隔壁的老吳說,她得了出馬仙,很快就要在家給人看事兒了�!�

    “啊這——?”穗子一時間竟難辨真假,心說難道沈凉吟受刺激多了,得癔癥了?

    “有人親眼看到她仙兒上身,臉都抽抽了!”

    謠言幾經(jīng)傳播,演化的最終版本,就是沈凉吟被仙家看中了,要在家當大仙,給人算命看事兒。

    王翠花作為前任大仙兒,對這種事兒最有興趣。

    “呃,那我能問問,啥仙兒看上她了?”穗子問。

    “豬仙兒啊,她不是總吃豬大腸么,積攢了太多豬的怨氣,仙兒就找上她了�!�

    “噗,哈哈哈哈哈!”

    穗子沒憋住,哈哈大笑。

    于敬亭回來看這娘倆站門口嘮嗑,忍不住湊過去聽了一會,聽到這可不愿意了。

    “就沈凉吟那個鳥樣,她也配豬仙兒附身?!”

    豬,這個詞在于敬亭心里,那是有神圣的意義的!

    不可侵犯!

    穗子扶額。

    “現(xiàn)在的問題根本不是什么這個好么,咱們東北的大仙里,哪有豬仙的?”

    狐、白、灰、黃、柳,這才是東北的五大仙兒,分別對應(yīng)著:狐貍、刺猬、耗子、黃鼠狼、蛇。

    哪來的豬?!

    “家豬飼養(yǎng)一年出圈,一年時間人家怎么修煉成精?”

    “那就是野豬唄�!蓖醮浠ㄕf。

    “野豬就更不行了�。�!”于敬亭急了。

    豬都不容玷污,更何況是野豬!那是他媳婦專屬代名詞�。�!沈凉吟哪兒配?!

    “我明兒就跟大家辟謠去!”于敬亭咬牙,誓死捍衛(wèi)野豬在他心中的地位!

    穗子點頭,作為廠長,不帶頭搞這些迷信還是挺好的。

    “我告訴大家,其實她吃的是雞腸子,附身她的仙家不是豬精是雞精!”

    穗子無力,這辟的哪門子謠啊!這不是拱火?!

    雞精.......還味精呢!

    “你就少摻和這些婦女同志之間的八卦,把心思都用到工作和學習上吧。”

    “不讓我說八卦,那我找沈凉吟談工作總行了吧......”于敬亭小聲嗶嗶。

    “你又往外冒啥壞水呢?”

    “怎么能是壞水?我這不是幫助落后的同志進步嗎?”于廠長兩條濃眉壞壞地上挑,一看就是憋了一肚子壞水。

    ###第559章瞅瞅你干的好事###

    ,我在八零追糙漢

    轉(zhuǎn)過天下午,沈凉吟正在車間里溜達,不同于之前裝出來的平易近人,這兩天她臉都是黑的。

    廠里那些壓不下去的謠言讓她很是煩心,更鬧心的是,穗子來了。

    穗子今天穿了件長袖改良旗袍,香檳色暗紋提花,領(lǐng)口袖口有一圈低調(diào)的小蕾絲邊,精致儒雅,一點也沒有旗袍的老氣橫秋。

    別人看穗子只覺得陳主任身材真好,又高又瘦,像是畫中走出來的絕代佳人。

    看在沈凉吟眼里,這就像是上門踢館,沖著她來的。

    “陳主任,來找廠長啊,今兒怎么穿得這么漂亮?”有個職工路過,被穗子的新造型驚艷到了。

    原來陳主任這么瘦啊,怪不得經(jīng)常看到廠長一只手就把她抱起來了,這小腰平日裹在棉服里還真看不出來。

    “局里有人結(jié)婚,請我過去當司儀,我這也是趕鴨子上架。”

    穗子笑呵呵地回答,當然沒錯過沈凉吟那張嫉妒到變形的臉。

    “還找你當司儀吶?咱們廠長夫人可真是全才�!蹦侨说墓ЬS落在沈凉吟耳朵里就成了無比刺耳的存在。

    沈凉吟甚至不愿意跟穗子打招呼,轉(zhuǎn)身憤憤離去。

    “不就是件破旗袍嗎?一群沒見過市面的鄉(xiāng)巴佬有什么可羨慕的,我也不是沒有!”

    沈凉吟暗下決心,明天就把她壓箱底那件旗袍也找出來,這啤酒廠又不是她陳涵穗一個人的舞臺,憑什么只有她這么浪?

    沈凉吟故意跟穗子避開,在廠里繞了一大圈,估計穗子差不多走了,心里這才舒坦些。

    “副廠長,廠長叫你去他辦公室�!�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鄙螨澮髀牭接诰赐ひ獑为氁娝�,喜上眉梢。

    沒急著過去,直奔她的辦公室,掏出化妝包一通補妝。

    她今天擦的是偏藍調(diào)的紅色口紅,這也是前幾天暗中觀察到穗子涂過的,穗子涂氣色特別好,沈凉吟跑遍了百貨商場,總算是買到了一模一樣的顏色。

    調(diào)整好妝容,又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確認狀態(tài)很好,這才自信滿滿地朝著樓上廠長辦公室走。

    沈凉吟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她這段時間的妝容,越發(fā)像穗子靠攏了。

    穗子的衣服大多都是黑白灰基礎(chǔ)款,沈凉吟也放棄了她原本花花綠綠的衣柜,走起了知性路線。

    這都是潛移默化做出的決定,她自己甚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去尋找跟穗子一樣的口紅,都是下意識做的。

    廠長辦公室的門虛掩著,沈凉吟抬手輕輕敲了兩下,里面沒動靜。

    “于廠長,你找我?”沈凉吟推開門。

    屋里一股濃郁的糕點香味撲面而來,桌上有個小盒子,里面是幾塊西點,還有兩杯牛奶,一看就是小女生會喜歡的玩意。

    于敬亭背對著她站在窗前,單手卡腰,沒轉(zhuǎn)身。

    沈凉吟心里一喜。

    難道,這是他故意邀請自己來吃“下午茶”?

    這種在書里常見的活動,卻是務(wù)實的年代罕見的浪漫,他愿意為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有什么用意?

    “哦,你來了?”于敬亭轉(zhuǎn)身。

    沈凉吟剛剛自己幻想出的浪漫全都碎成了玻璃渣子。

    “于廠長,你的臉——”

    沈凉吟看著他嘴角那觸目驚心的一抹紅,只有一道,配上他英俊的外表,竟也不難看,色氣十足,有不一樣的魅力。

    讓沈凉吟倍感諷刺的是,這紅的顏色,跟她的口紅顏色一模一樣,卻不是她給的印記。

    很顯然,這個英俊的男人,剛剛正躲在辦公室里,跟另外一個女人做不可見人的事。

    “我臉怎么了——靠!”于敬亭用拇指擦了下嘴角,看到手上的紅,提高嗓音,“陳涵穗!你瞅瞅你干的這好事!你躲什么躲,趕緊出來!”

    穗子尷尬地從隔壁辦公室進來,這倆辦公室的墻上有一扇門,可以互通,穗子剛聽到沈凉吟敲門就跑路了。

    趁著沈凉吟腦補發(fā)浪的時候,她以最快的速度把花掉的口紅擦掉。

    穗子狠狠地瞪向于敬亭,這貨還有臉嚷嚷?

    她都提示他了,她今兒是涂了口紅的,不能啃,他見到她穿這身旗袍就跟象拔蚌精附體似的,也不顧她的抗議,摟著就啃。

    被人看到了吧!多丟人!穗子的臉紅的跟微醺似的,面子雖然薄,該有的儀態(tài)還是不缺的。

    “副廠長來了。坐吧,就當我不存在,你們該談工作就談。”

    這明顯是女主人才有的態(tài)度,雖禮貌聽在沈凉吟耳朵里卻是扎心。

    于敬亭比了比,示意沈凉吟坐沙發(fā)上,他一手拿手帕擦嘴角,另一只手把桌上的一杯牛奶挪到穗子跟前。

    “我在婚宴上吃的差不多了......”穗子小小聲。

    “喝!別墨跡!”于敬亭瞪眼。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小娘們最近為了穿旗袍腰好看,吃東西都是貓食的量,去婚宴也吃不了幾口。

    于敬亭最近認得個會做西點的師傅,跟人家一通搞關(guān)系,隔三差五就能弄點小點心過來投喂穗子,也只有在他眼皮子底下看著,她才不會為了追求什么身材管著嘴。

    “你就是個暴君�!彼胱有睦镉謮膲牡匮a充了句,還是喜歡女胖子的暴趕緊吃,我一會要檢查,敢剩下,我就——”

    “得得得,我吃還不行?您快收了神通吧,別念叨我了,人家沈廠長還在這呢,你這不讓人看笑話?”

    穗子唯恐他當著沈凉吟說出什么虎狼之詞,忙抄起一塊點心塞嘴里。

    “我沒關(guān)系的�!鄙螨澮鬟@句已經(jīng)有點強撐的感覺了,她無比后悔自己來這,甚至懷疑,穗子是故意跟于敬亭膩乎來膈應(yīng)她。

    其實沈凉吟真想多了,這就是穗子家的日常。

    “什么破口紅擦不掉!”于敬亭擦了半天還是有點印,氣得把手帕丟桌子上,穗子站起來,很自然地給他擦。

    老夫老妻,這些小動作都再自然不過,沈凉吟就覺得自己倆嘴唇子發(fā)燙,她回去就要把這該死的口紅扔糞坑里!

    “于廠長,你讓我來,該不會是讓我看你們夫妻恩愛吧?”沈凉吟的話里已經(jīng)帶了些許的火藥味了。

    “哦,對了。叫你來,是為了把這個送你�!庇诰赐そo穗子使了個眼色,穗子挑眉,他要干嘛啊?

    這壞壞的眼神告訴穗子,這貨肯定不懷好意。

    ###第560章這不是我的風格###

    ,我在八零追糙漢

    于敬亭從抽屜里,拿出一本書。

    穗子一看這封面,差點沒繃住,他可真是......損啊。

    “這本《華夏無神論史》,副廠長你拿回去,好好看看,等清明節(jié)過后,在全廠職工大會上,可以發(fā)表下心得。”

    沈凉吟的臉都綠了,配上這大紅嘴唇,看著跟剛從湖底爬上來的女鬼似的,這頭頂上再來點水草,就更傳神了。

    “于廠長,你這什么意思?!”

    “哦,你千萬別多想,現(xiàn)在呢,是有些傳聞——你大概也聽到一些�!�

    就是關(guān)于沈凉吟有了出馬仙,準備給人看事兒的謠言,于敬亭一邊拿腔拿調(diào),一邊用眼神瘋狂跟穗子秀自己的高智商。

    咋樣,不讓他散播謠言說沈凉吟是雞精附體,他聽話吧?

    換個思路,不一樣收拾的沈凉吟乖乖的?

    “于廠長,外面那些都是無稽之談,他們根本沒有證據(jù),那是有些人別有用心的污蔑我!”沈凉吟看著穗子,眼圈都是紅的。

    就仿佛控訴,穗子就是那個幕后主謀似的。

    “唉,年輕的同志不怕犯錯誤,知錯就改,還是好同志的,沈廠長你有時間說這些無意義的詭辯,不如回去好好研讀,周一好好讀心得,我看好你哦。”

    于敬亭打起官腔來,還是有模有樣的,如果把他手里的奶杯換上大茶缸子,就更傳神了。

    沈凉吟氣得轉(zhuǎn)身就走,走到門口,身后飛來一物,咣當一聲,嚇了她一跳。

    這才發(fā)現(xiàn),是那本傷害不大羞辱極強的書。

    再轉(zhuǎn)身,于敬亭一閃而過的煞氣仿佛不存在似的,對著穗子笑,倆人就跟沒事人似的吃點心。

    沈凉吟壓下即將決堤的淚,抓起書頭也不回的離去,這份羞辱,她牢記在心。

    “會不會有點太過了?”穗子看沈凉吟受打擊不輕。

    “同情她?我看你一天一套衣服,氣她挺勤的么,嘖嘖,孔雀開屏都沒你這么浪,這腰一陣風都能吹斷吧?我摟摟試試。”

    于敬亭色氣地瞅了眼她的腰,伸手還想摸,被穗子一巴掌拍掉,借機揩油,臭不要臉!

    “其實這種打壓方式,是我老媽的風格,根本不是我的�!�

    陳麗君把沈凉吟調(diào)到于敬亭身邊,還給穗子弄了這么多套“戰(zhàn)袍”,就是要這種效果。

    一步步瓦解沈凉吟的自信,在沈凉吟最驕傲的領(lǐng)域打敗她。

    大概在陳麗君女士的心里,對待競爭對手,不留余地的全方位碾壓,摧毀對方的一切尊嚴,連個渣都不留,這才是最好的方式。

    穗子之前對老媽一直頗有微詞,覺得她教育子女的方式太過狠了,現(xiàn)在看來,陳麗君女士對她已經(jīng)很溫柔了,她對敵人才是真的很。

    “哦,岳母的風格.......”于敬亭捕捉到關(guān)鍵詞,破案了。

    他說沈凉吟怎么會無緣無故的調(diào)過來,一開始他還以為是樊家鼓搗的。

    可是這些天,他旁敲側(cè)擊的給樊煌打電話,拍未來老丈人的馬屁同時,順便套了套話。

    谷坖

    樊煌明顯是知情的,提及這個問題卻吞吞吐吐,含糊不清的。

    原來是丈母娘搞的鬼!

    “我可啥都沒說,你自己猜的�!彼胱涌s脖子,低頭裝很認真地吃點心,仿佛這樣就能掩飾她把自己老媽出賣了的事實。

    “我這丈母娘可真是夠虎的,這都圖啥玩意�!庇诰赐ぶ懒艘矝]多生氣,畢竟陳麗君女士素來是不按套路出牌的。

    于敬亭憑借社牛屬性,以及針對穗子娘家人獨有的舔狗技能,跟樊煌已經(jīng)打成一片了。

    樊煌有時候也會跟他說點家常,話里話外的,都透出一股疲憊又樂在其中的感覺,陳麗君女士沒少折騰他。

    于敬亭甚至有點慶幸,虧得有樊煌分擔了一部分火力,陳麗君那個勁兒要是都用在穗子身上,就他媳婦這吃軟不吃硬的性子,娘倆得天天干架。

    “我媽吧,她倒也不是個壞人——起碼對我來說,她不是個壞人。”

    穗子咬著叉子,努力地想著該如何評價這樣一位狼媽。

    “她的初衷都是為了我好,這我都知道。但她的方法有時候真的讓我挺難受的,她又特別專制,她覺得對她就做,可能這就是大部分家長的寫照吧�!�

    仔細想想,身邊好多家長也是這樣的,即便是婆婆那么好的人,對于敬亭的教育也是以打為主,虧得于敬亭天生臉皮厚性格好,沒讓她打出抑郁癥來。

    只不過大部分家長都沒陳麗君這么強的戰(zhàn)斗能力,又聰明又能作妖,手里還有權(quán)利,當這種人的小孩還是蠻辛苦的,穗子前世就沒抗住。

    “因為我也是第一次養(yǎng)孩子,我暫時沒辦法評價她這種教育方法到底對不對,不過我還是想提醒自己還有你,希望我們不要成為這樣專制的家長。”

    教育小孩真是挺復(fù)雜的事,姣姣和小蘿卜,仨個孩子三種性格。

    對待性格不同的孩子,教育方法也不一樣,這可比考試還難,好多時候都是摸索著來。

    穗子慶幸家里的孩子們性格都蠻好,溝通起來不費勁,如果是金娃那種性格的孩子給她教育,她也不是太有信心能管好。

    “你既然不認同咱媽的手段,干嘛還照做?”于敬亭問。

    “我想證明給她看�!边@是穗子心中的執(zhí)念,一直都有。

    “你這哪里是證明給她看,你是想證明給我看——來,衣服脫了,我看仔細點�!�

    “滾!”

    倆人鬧了一會,穗子整理衣服,痛心疾首地看到自己新衣服的掛鉤都被拽下來了。

    “我這可是新衣服��!”她用看大牲口的眼神怒瞪他。

    “再找四姨姥修一下好了�!庇诰赐こ燥柡茸�,吹著小曲開始工作。

    “你好意思拎著這衣服過去找她?我可沒有那個臉!啊,我可怎么出門?!”

    穗子的肩頭一暖,他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他的外套就這么披了過來。

    “一會要刮風,天都陰了,降溫你穿暖和點也沒人會說你什么�!�

    于敬亭滿意地點頭,嗯,動人的曲線都被遮起來了,還是這樣好。

    穗子翻了個白眼,呵,男人!

    ###第561章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我在八零追糙漢

    穗子來當然不是只為了秀一圈恩愛惡心沈凉吟,她來還有正事。

    于敬亭桌上放著一堆近期啤酒廠的工作計劃,穗子挑了幾份沈凉吟主持的拿起來看。

    看完沈凉吟的,再去看別人遞上來的,穗子搖頭。

    “沈凉吟的確是個管理型人才,抓產(chǎn)值這塊的確是有一套,其他人跟她比,還是有差距�!�

    甚至可以說是斷層式的差距。

    “你倒是看得開�!庇诰赐ず橇寺暎@小娘們剛剛還氣沈凉吟呢,把沈凉吟鼻孔都氣大一圈。

    “公私要分明嘛,她的才能我還是認可的,真是可惜——”

    穗子嘆了口氣。

    可惜這么個人才,心術(shù)不正,非得惦記她男人,她不可能把這么個安全隱患一直留在于敬亭身邊。

    要是沈凉吟不把心思用在男人身上,專心工作,穗子就會把她培養(yǎng)起來,留著后期做儲備人才,也是不錯的選擇。

    既然不能為她所用,那就得在最短時間內(nèi),把她身上的長處都吸收了。

    穗子從不吝嗇承認對手的優(yōu)秀,無限度的貶低對手,對自己不會有一點提升,能夠取長補短,這才是進步的態(tài)度。

    “這個,還有這個,我覺得你可以重點關(guān)注,她提供的供貨商資料,咱們也要記牢�!�

    她和于敬亭雖然下半年就要進京了,但d市的副食品市場是他好不容易才拿下來的,穗子不想丟。

    “等咱們走后,換咱們的人上來?”于敬亭覺得他媳婦有點像垂簾聽政的老佛爺。

    穗子搖頭。

    “不用我們自己人,讓上面自己調(diào)人就行,只要不是沈凉吟,廠子給誰都行。”

    “為啥不能是沈凉吟?”

    穗子舉起沈凉吟交上來的幾份計劃。

    “這廠子給她,沒幾年就得變得更強更大,根基穩(wěn)了,等我們有天想吃都吃不下來�!�

    這算是給對手最大的認可了。

    “你的意思是——”于敬亭瞇眼。

    “你覺得,如果你進京了,上面會讓誰坐這個位置?”穗子問。

    “老趙或是老孫吧,都是些老油子了�!�

    于敬亭說了兩個人選,全都不是本廠的,但卻是上面領(lǐng)導(dǎo)的親信,目前都在別的廠當差。

    “為什么你不認為上面提拔本廠的人?”穗子眼里滿是贊許,他的悟性真的很高。

    “本廠的派系復(fù)雜,提拔誰都會引發(fā)內(nèi)部斗爭,還不如外調(diào)一個,我要是領(lǐng)導(dǎo),也愿意給自己親信機會,廠底子好就不需要太有能力的,找個聽話會上貢的就行�!�

    “你真的很有格局,這就是你比沈凉吟強的地方�!�

    這要是把于敬亭和沈凉吟放古代,沈凉吟至多當個將軍,于敬亭能當元帥,將帥的差距就在這。

    “你還不是一樣狡猾的小野豬精?我還以為你只想垂簾聽政控制這個廠,誰踏馬的能想到你胃口這么好,竟然起了收購的心思�!�

    穗子垂下眼,慢條斯理地喝牛奶。

    “權(quán)利對我來說沒多大用,我垂那個簾干嘛?”

    錢只有放在自己兜里,才是踏實的。

    啤酒廠現(xiàn)在效益被于敬亭弄起來了,有沈凉吟的輔助,未來幾個月還會更上一層樓,到時,啤酒廠就是香餑餑,誰都想來接管。

    那些混了半輩子的老油條,不可能有于敬亭和沈凉吟這種打天下的意識,只想坐在這個位置上摟一筆,啤酒廠早晚會被他們鼓搗成空殼子,就跟于敬亭來之前一樣。

    這是歷史發(fā)展的必然趨勢,不會再有第二個于敬亭來力挽狂瀾。

    “做實事的人上不來,即便是上來了,也得讓人弄下去,能坐穩(wěn)這個位置的人又不愿意做實事,你這樣又有實力又有背景的,該提的早就提了,按說這廠咱們走了也跟咱們沒關(guān)系了,可到底是你起步的地方,所以——”

    早晚有天,她要收購,用不了幾年。

    她相信于敬亭上學期間也不會閑著,總能完成最原始的資本積累。

    “到時候,就是我們浴火重生的時候�!�

    “啊對對對�!庇诰赐な沁@么回的,手卻不是那么回事。

    穗子無語,伸手推推他:“我說的是‘浴火重生’的‘浴’不是那個你表現(xiàn)的這個‘欲’!”

    “都差不多么,來個同義詞替換~”

    這么多天的課可不是白背的,于敬亭馬上“活學活用”起來。

    等穗子從啤酒廠離開時,已經(jīng)是下班點了。

    穗子披著于敬亭的外套,沒敢跟工人們一起走,磨磨唧唧等人都走光了,才跟著他一起出門。

    好死不死的,又遇到了沈凉吟。

    沈凉吟看著披著于敬亭外套的穗子,再看只穿著白襯衫卻依然氣度不凡的于敬亭,視線最后落在倆人牽在一起的手上。

    “沈副廠長,你站這干嘛,不回家啊?”有個職工路過,熱情招呼。

    “喊什么?我又沒聾!”沈凉吟把氣都撒在了職工身上,給職工嚇得不敢動地方。

    穗子夫妻聞聲看過來,剛好看到沈凉吟匆匆的背影,因為走的急,腳還崴了下。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哎�!彼胱涌此@樣,腦子里突然想到老媽掛在嘴邊的那句話。

    智者不入愛河。

    這話用在穗子身上或許不合適,但是用在沈凉吟這個戀愛腦身上,絕對好用。

    好好的女強人,一戀愛腦子都沒了,何必呢。

    “突然覺得我老媽設(shè)計的這個局沒啥意思,我不想玩了�!彼胱佑悬c掃興地對于敬亭說。

    對手的反應(yīng)全都是按著陳麗君的設(shè)想走,她老媽精準的猜到了沈凉吟的每個舉動。

    這就像是追電視劇,正津津有味,突然有人給劇透了大結(jié)局,索然無味了。

    “我媽真的太陰了,我都有點同情樊叔了�!�

    穗子這會才真正反應(yīng)過來,她老媽這一石兩鳥玩的多溜。

    表面看是教穗子怎么收拾情敵,仔細琢磨,或許她也是在警示穗子,戀愛腦是不會有好下場的,沈凉吟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你還別同情他,人家樂在其中呢,咱媽那天不陰不算計了,他或許還不喜歡了,這可能就是——”

    “犯賤?”

    “這是你說的,我可什么都沒說�!庇诰赐偸�,把自己撇清。

    他這好不容易才把未來岳父岳母舔明白,不能毀在一時嘴賤上——雖然,他心里也是這么想的,咳。

    ###第562章人類不文明行為大賞###

    ,我在八零追糙漢

    清明節(jié),全家借著回鄉(xiāng)上墳的噱頭,回村踏青。

    剛好杏花開放,又逢昨夜一場小雪,落在花上,形成獨特的景象。

    “草,真特么的好看�!庇诰赐ら_拖拉機路過杏林,發(fā)出一聲感慨,把車靠邊停下,指揮大家下來拍照。

    “看到?jīng)],這就是不好好讀書的人,看到美景只能說植物�!彼胱有呛堑慕o孩子們展示了文化人的素養(yǎng),“花繁姿嬌,占盡春風�!�

    “文縐縐的,不都一個意思?來都站好了,我給你們拍照,姣姣上樹上,娘你劈一個開滿花的樹杈,擺好造型��!”

    于敬亭充分展示了啥叫不文明游客,把不文明的事兒一次做盡,穗子攔都沒攔住,想著這是片野林子,應(yīng)該沒人管,也就裝看不到了。

    “踹幾腳把花都弄下來,娘你躺上去——”

    “不行!”穗子攔著,越說越不像話!

    在環(huán)保人士穗子的阻攔下,不文明的擺拍計劃擱淺了,替代的是王翠花女士抱著孩子各種凹造型。

    穗子靈光一現(xiàn),把圍巾拿下來給婆婆,王翠花拿到這圍巾就跟大聰明附體似的,無師自通,馬上擺了幾個后世中老年拍照的造型,自我感覺良好。

    看來人類基因里,有些玩意都是相通的,穗子感受到跨越時空的快樂,笑得合不攏嘴。

    “在村里時,沒留意這景兒多好看,現(xiàn)在進城了,倒是經(jīng)常想去林子里采蘑菇,想春天的杏花,夏天的溪魚�!蓖醮浠ㄕf。

    “滿足了最基本的生存需求,才有心思察覺春花秋月天地萬物的美好,說明咱家現(xiàn)在日子好過了�!彼胱痈咔樯痰幕卮�。

    “她的意思是,你吃飽了撐得——��!”于敬亭的翻譯引來了穗子無情的一jio,引得倆孩子咯咯笑。

    路上耽擱了一點時間,回屯里都是中午了。

    老家講究中午前必須完成上墳,穗子一家本也不是誠心祭祖,就是為了回來溜達散心找個噱頭,自然不在乎這些。

    快到老于家祖墳時,突然聽到前面激烈地爭吵聲,好像有人打起來了。

    無聊踢土塊的于敬亭,聽到吵架聲,瞬間精神。

    穗子眼見著他跟打了雞血似的,一溜煙跑了。

    “這前面咋回事��?咋還能在墳地打起來?”王翠花也好奇,抻著脖子往前看,想看看誰家這么有個性。

    “好像是于水狗他們?”穗子看到了。

    于水狗和他大兒子都在,父子倆被一年輕一老的男人追著打,穗子眼見著一個中年男人飛起一腳,把于水狗踹翻在地。

    老于家的人被人家按在地上暴揍。

    于水狗讓人打的一腦袋金星,恍惚間,看到于敬亭朝著這跑來。

    激動的于水狗扯著嗓子喊:

    “鐵根!快來幫我!”

    只見于鐵根快速跑過來,然后,嗖地上樹了。

    于水狗父子:???

    于敬亭穩(wěn)穩(wěn)地坐在樹杈上,居高臨下占據(jù)了最佳視角,掏出相機,咔咔一通拍。

    拍完后自己滿意至極。

    他可真是個人類靈魂攝影師啊,這照片洗出來,不開心的時候拿出來瞅瞅于水狗父子的慫樣,多好。

    收起相機,從兜里掏出個飯團子,坐樹上啃。

    這是穗子特意做的,上墳特供,里面的餡料可好吃了。

    “你們繼續(xù)打啊,別停,當我不存在,我看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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