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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回到酒桌,三人舉杯,宮昕面帶得意,眼里滿是遮不住的喜悅,眼看著穗子喝下了飲料。

    “沈廠長你先回去吧,我剛好順路,我會送陳主.......任?”

    宮昕只覺得頭越來越重,腦袋也越來越暈,天旋地轉(zhuǎn),人開始迷糊起來。

    這藥起效是需要一點(diǎn)時間的,在徹底陷入昏睡前,腦袋是越來越迷糊的,宮昕覺得自己是一瞬間就睡著的,但在穗子的視角看,已經(jīng)是五分鐘過去了。

    等宮昕徹底趴在桌上沒了意識,穗子和沈凉吟才徹底松一口氣。

    對倆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來說,這過程是有點(diǎn)刺激,不過這倆女人的智商是非常高的,也算是能hold住。

    “他不會一會就醒了吧?”沈凉吟緊張地問穗子。

    “不會,他想對付我,肯定希望我多睡一會,這時間足夠我們運(yùn)作了,走,咱們先到路邊攔一輛人力三輪,把這只‘阿其那’抬上去�!�

    “什么是阿其那?”

    “雍正給八爺改的名字,雖然有人認(rèn)為是滿語里‘狗’的意思,但根據(jù)我考證,這應(yīng)該是凍在冰層里的魚,意思就是,任人宰割�!�

    穗子露出邪魅一笑,落她手里,可不就是任她宰割的魚?

    沈凉吟看她這表情,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還好她棄暗投明的快,否則穗子把對付壞人這一套用她身上,她可真沒有自信能贏,不,準(zhǔn)確的說是,一定會輸�。�

    “我算想明白了,于敬亭做的那些事,真正的主謀都是你吧?”她之前怎么會以為穗子是天真小白兔?

    “都是姐妹了,咋能用‘主謀’這么難聽的詞形容自己人?我不過是,給他提了一些小小的建議而已,你可以叫我,軍師,或是白紙扇?”

    ###第594章徹底黑化的穗子(月票400+更)###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594章徹底黑化的穗子宮昕迷迷糊糊的醒來。

    頭暈沉沉的,他還沒來得及想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眼睛就被刺眼的光芒晃到,刺痛的感覺讓他不由得瞇起了眼。

    “你醒了�!彼胱虞p輕地說。

    宮昕順著聲音看過去,夢里跟他××oo的女人,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而那道刺眼的光,正是從她手里握著的手電上傳來的。

    宮昕有點(diǎn)弄不明白這是夢還是現(xiàn)實(shí),他剛做了個夢,全都是他對著已經(jīng)昏迷的穗子如此這般,她還一直夸贊自己。

    宮昕想要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他動彈不得,低頭一看,自己竟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這是哪里?!”宮昕開口,聲音啞若公鴨。

    這是藥物的副作用,頭疼也是。

    “是一個——”穗子勾起一抹壞笑,玩心大起,“這是一個,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地方,你可以喊兩嗓子試試。”

    宮昕大驚,轉(zhuǎn)動還僵硬的脖子來回看。

    這是間小屋,看著不大,只有十平米的樣子,周圍漆黑一片,屋里也沒有裝修,紅磚墻泥土地,連個窗戶都沒有。

    屋里沒有燈,所有的光亮都來自穗子握著的手電。

    除了他被捆著的椅子,就只剩下距離他兩米左右的穗子坐著的那把椅子了。

    “你,你要對我做什么?!”宮昕的聲里滿是恐懼。

    “這話該我問你,你給我下藥,你想干什么?”穗子一邊說,一邊從椅子后拿起一把鋸子,鋒利的鋸齒在手電的光芒下反寒光,看著就嚇人。

    他幻想中任由他宰割的小白兔,突然黑化了!

    撕掉雪白的白兔皮,露出邪惡猙獰的本體,嘶啞咧嘴要滅了他!

    宮昕瑟瑟發(fā)抖,看著穗子,強(qiáng)行給自己壯膽。

    “你,你不敢對我怎樣的,我是演員,我是知名人物!我要是失蹤了,你就要吃槍子!”

    “哦?誰能證明你失蹤跟我有關(guān)呀?”穗子放下鋸子,鋸子碰地發(fā)出的悶聲,讓宮昕一激靈。

    穗子輕輕地把手搭在唇畔。

    “噓,你聽,聽到了沒?冰雪消融的河水,湍急地流淌,嘩啦嘩啦......”

    宮昕的確是聽到了水聲,看來這小房子就建在河邊或是湖畔,聽這水聲還挺大。

    “屋外,就是一條湍急的河,特別的深,你說,我如果用這把鋸,切點(diǎn)什么,扔河里......”

    穗子說這話時,眼睛是看著宮昕的,心里暗爽不已。

    這段暗黑系的臺詞,她在心里偷摸背了好久哇。

    宮昕昏迷不醒的時候,她就努力地練習(xí),以前看懸疑時,就對反派的這些臺詞特別有興趣,今兒好不容易找到機(jī)會用,怎能放過機(jī)會!

    宮昕不知道小黑兔是偷摸練過的,還只當(dāng)穗子是真要滅口,嚇地嗷一聲哭出來。

    “我是無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別害我!”

    “說,誰讓你坑我的?”穗子問。

    “是,是樊煌.......”

    “胡說八道!”穗子站起來,抄起鋸子靠近他,“你說不說實(shí)話?不說我可就鋸了!”

    谷娼

    “�。。�!”

    尖叫聲穿透墻壁,落在屋外守著的幾個人耳朵里。

    沈凉吟吞吞口水,看著靠在墻上淡定抽煙的四爺。

    “四爺,真不需要進(jìn)去看看嗎?我覺得穗子好像瘋了......”好可怕!

    “甭管,讓她玩�!彼臓斅龡l斯理地抽煙,兒子不在家,他替兒子撐場子,見到兒媳婦這么喜歡玩,也愿意給她點(diǎn)空間,讓她玩?zhèn)過癮。

    被穗子拽過來幫忙的楊家哥倆,表情跟沈凉吟差不多,意外中又帶了一丟丟驚恐。

    他們印象里的嫂子,那可是集溫柔賢惠與一體,于敬亭經(jīng)常在他們面前吹牛,說穗子是最溫順的小媳婦,讓她往東不往西,特別聽于敬亭的話,于敬亭甚至吹牛,說他不讓穗子停下,穗子能一路走到京城去。

    楊家哥倆雖然也對于敬亭的話有所懷疑,畢竟亭哥跟他們打球,換衣服時,那背后可是各種抓痕,還有不少疑似咬痕的玩意,但于敬亭堅(jiān)持說那是他家貓撓的,他媳婦溫柔如水,咋能做出打人的事兒?

    然而,里面宮昕鬼哭狼嚎的聲音是如此真實(shí),楊家哥倆的世界觀開始動搖了。

    “那啥,亭哥平日里,是吹牛的吧?”楊老大問弟弟。

    楊老二點(diǎn)頭如蒜,寧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相信亭哥的嘴,嫂子這哪里是溫柔如水,她狂躁如沙塵暴啊。

    聽宮昕那嗷嗷聲,幾個人都有點(diǎn)同情起他了。

    “你說里面那二傻子,他惹呼嫂子干啥?”

    沈凉吟連連點(diǎn)頭,啊對對對,以后反正誰愛惹穗子誰就惹,她是不敢,太可怕了。

    四爺?shù)臒煶橥炅�,穗子一臉平靜地出來了。

    “問完了?”

    “嗯,我想知道的已經(jīng)問好了,爹,接下來麻煩您了,留口氣,別打死,也別錘他臉,人家靠臉吃飯,咱別斷人財(cái)路呢�!�

    穗子的聲音依然很溫柔,只是話里的內(nèi)容翻譯過來,就沒那么溫柔了。

    “右手也別打壞�。∥揖思佑×�5000張明信片,一會就送來了,還指望他簽?zāi)�!”沈凉吟補(bǔ)充。

    “5000?”穗子挑眉。

    她只讓沈凉吟弄2000張,沈凉吟卻來了個超級加倍?

    “嗨,咱現(xiàn)在不是缺錢嗎?好不容易干一回,誰不貪圖個大的�!�

    穗子笑瞇瞇,伸手拍拍沈凉吟的小臉。

    “大家發(fā)財(cái),思路不錯,保持�!�

    楊家哥倆大氣都不敢出,嫂子這表情,比亭哥還像街溜子老大啊,給她叼一根煙,她就能稱霸世界的感覺,霸氣!

    四爺進(jìn)去后,屋里叮咣一通響,伴隨著宮昕的慘叫。

    沈凉吟時不時地回頭看看,她這會跟穗子坐在湖邊,人手一根吊桿,夜釣?zāi)亍?br />
    這小屋是于水生跟林場的人借來的,他平日里就帶孩子們來這邊釣魚,跟林場的人打成一片,這小屋地處偏遠(yuǎn),剛好方便穗子行動。

    “不會打出事兒吧?”沈凉吟擔(dān)憂。

    “我公公以前做什么的,你應(yīng)該聽你小姨說過,他下手很有準(zhǔn)頭,不會把人打壞,就是讓他疼一下,長點(diǎn)教訓(xùn),別跟著別人一起干壞事,要做好人行好事呢�!�

    挨完打,還有5000份簽名呢,也不知道要簽幾個小時,足夠他長記性的。

    “穗子,到底誰要害你啊,這么狠下藥?”

    穗子沒回,她的吊桿動了,一條大魚,馬上就要上鉤了。

    ###第595章一看就不是正經(jīng)人###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595章一看就不是正經(jīng)人于敬出差回來,已是轉(zhuǎn)過天的半夜了,家里院子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他準(zhǔn)備翻墻。

    手剛搭在墻上,就覺得不大對,直覺告訴于敬亭,下面有問題。

    于敬亭果斷地跳向另外一邊,成功躲過迎面而來的麻袋子。

    于敬亭:???

    “老頭子!你有意思?”

    “嘖,小兔崽子警惕性還挺高,沒勁�!彼臓斒掌鹇榇�,他本來還想給兒子個“驚喜”呢。

    “正經(jīng)人會給兒子套麻袋嗎?”

    “你當(dāng)年套老子麻袋,老子跟你計(jì)較了?”

    于敬亭哼了聲,是沒計(jì)較,可這老頭子明顯記仇了。

    大晚上不睡覺,埋伏在院里,這親爹可真是沒正事。

    “懶得搭理你,我得看我媳婦了�!�

    “不用看了,你媳婦早就睡著了,凍感冒了,發(fā)燒,你娘給她熬了姜湯拿了感冒藥,你別給人鼓搗醒了�!�

    “我才走一天,我媳婦咋就感冒了?這天也不算冷,怎么就凍到了?”

    于敬亭著急看穗子,于水生一腳踢他后腚上。

    “急什么?過來,跟你說個事兒。”

    于水生把昨天發(fā)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于敬亭聽到宮昕要給穗子下藥,頭發(fā)毛都要豎起來了。

    “別急著炸,你媳婦把他收拾的不輕�!�

    宮昕被揍了一頓,又被穗子關(guān)小黑屋簽名。

    簽不好重寫,寫的手酸也不能停,不僅如此,穗子還拿錄音機(jī),錄下了宮昕口述的認(rèn)罪錄音,讓他把他的所作所為都說明白。

    以后找他簽名,他就得乖乖簽,否則就讓他身敗名裂。

    其實(shí)穗子還想拍幾張宮昕的那啥照了。

    畢竟這就是宮昕想對她做的事兒。

    但真拍了,于敬亭估計(jì)得炸毛,還是哄不好的那種。

    宮昕現(xiàn)在見到穗子都跟見了鬼似的,心理陰影徹底留下來了。

    不僅壞事沒做成,還被穗子反將一軍,成了穗子的搖錢樹。

    “整件事咱家人都沒吃虧,你急什么?也就是穗子發(fā)揚(yáng)風(fēng)格把外套給人家了,著了點(diǎn)涼�!�

    于水生是很滿意自己這個兒媳婦的。

    “效小節(jié)者不能行大威,你要跟穗子學(xué),抓大放小,她若不是把衣服給了沈凉吟,也未必能感化沈凉吟,沒沈凉吟,咱家人才是真的陷入了被動�!�

    讓宮昕得逞,那就不是男男女女那點(diǎn)事了,宮昕背后還有人,人家抓著穗子的照片,肯定不止是打擊穗子那么簡單,到時候樊煌和陳麗君都得跟著遭殃。

    幾個家庭動蕩在所難免,從大局角度看,穗子這個外套給的,算是太值得了。

    當(dāng)然也不僅是一件外套就把沈凉吟感化了那么簡單,這段時間的相處,也是鋪墊,穗子不計(jì)前嫌,就事論事,她的心胸和氣度讓沈凉吟折服了。

    “成王敗寇,誰也不是一開始就能牛逼拉式的,籠絡(luò)人心光靠拳頭也不夠,你看看唐太宗是怎么禮賢下士的�!�

    于敬亭斜眼看他爹。

    “你把我媳婦教育孩子的話,扣我腦袋上?”

    這些都是穗子平日里給姣姣講的,于敬亭也能聽到幾句。

    于水生聳肩,甭管話是從哪兒學(xué)來的,說的對就要聽。

    谷侏

    “宮昕背后到底是誰?”

    “等你媳婦明兒醒了你自己問她去,老子累了。”于水生伸了個懶腰,抽完最后一口煙。

    下一代的事,他覺得自己基本可以撒手了,于敬亭和穗子這對穩(wěn)得很,如果不是兒子出差,他都不會有機(jī)會出這個頭。

    “哎,年輕真好。”于水生感慨了下自己的刺青時代終將被兒子替代,隨即愉悅地回屋抱媳婦。

    于敬亭在外面吹了一會風(fēng),洗掉身上的風(fēng)塵仆仆,這才進(jìn)屋。

    穗子單獨(dú)睡的,孩子們被抱到東屋跟爺爺奶奶睡去了,大概是怕傳染孩子,跟個小可憐似的縮成一團(tuán)。

    于敬亭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想看看她退燒了沒,似乎是有心電感應(yīng),指尖碰到她額頭的一瞬間,穗子的睫毛動了。

    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看著夜歸的男人,露出個大大地笑。

    “你回來了啊......”

    因?yàn)楦忻皫Я藵鉂獾谋且�,聽著跟撒嬌似的�?br />
    “嗯,還難受嗎?”

    “吃了退燒藥好多了。”穗子看到他整個人都精神了,坐起來,看著他眼里滿是喜悅,喜歡一個人時,眼里是有藏不住的光。

    “你餓不餓,我去煮面給你吃呀?”

    “老實(shí)躺著,別折騰。”

    穗子燒退了,蔫巴巴的,靠他懷里沒一會就睡著了。

    于敬亭本想問問她主謀的事兒,看她這樣也舍不得問了,輕輕親了親她的額頭,罕見地失眠了。

    轉(zhuǎn)過天穗子病好了些,想著學(xué)校沒事,索性在家養(yǎng)病。

    于敬亭今兒也沒上班,仗著自己是廠長,公然翹班。

    沈凉吟過來看穗子,看到內(nèi)個聲稱自己感冒了沒辦法工作的廠長,跟穗子摟在一起,擠在一個椅子上一人一口吃罐頭呢。

    沈凉吟嫌棄地拉了個長音。

    “于敬亭,單位那么多事,你就這么不要臉把工作丟給我了?!”

    她這一上午簡直是要忙死,只恨不得變個分身出來,結(jié)果這位大爺,在家摟著媳婦吃罐頭?

    “老子病了!”于敬亭大言不慚。

    可能是因?yàn)樯螨澮骶攘怂胱�,他跟沈凉吟說話火藥味也沒那么重了。

    沈凉吟翻了個白眼。

    “我要去局里舉報(bào)你,我實(shí)名制舉報(bào)�!�

    “給你吃罐頭,收買你�!彼胱舆f過去一罐罐頭,沈凉吟一看,氣樂了。

    “你們倆吃得只剩下湯了,想起給我?”

    穗子心虛。

    “那不還有半塊么.......”

    “才不要吃你們倆的狗剩,留著你們自己啃吧�!�

    于敬亭一把奪過穗子罐頭,噸噸噸,一口氣悶了。

    “你這貧農(nóng)還敢跑我們這大戶人家矯情?距離開工資還有幾天呢,你有錢吃罐頭?”于敬亭嘲諷。

    沈凉吟突然就揚(yáng)眉吐氣了,把手里的包放在桌上。

    “我還真有錢了!別說是罐頭,就是下館子,我也吃得起,中午穗子跟我出去吧,我請你下館子,于鐵根就不要去了,看見你就吃不進(jìn)去飯�!�

    “等會,她為什么知道我小名?!”于敬亭問穗子,穗子心虛地看天花板,哎呀呀,花紋真好看。

    ###第596章今晚由宮少爺買單###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596章今晚由宮少爺買單沈凉吟之所以揚(yáng)眉吐氣,底氣來自她和穗子的搖錢樹,一晚上寫了5000多簽名的傻狍子宮昕,他的簽名明信片賣了不少出去。

    百貨公司都排隊(duì)領(lǐng)了,王卉還找了渠道,把其他幾個市都鋪上貨。

    從城市到各村屯集市,一個不落,全方位覆蓋。

    “宮昕那個傻狍子,做夢都得謝謝咱們,他可算是在咱們大東北的寒地黑土上深入人心了,那些大姑娘小媳婦,人手一張他的簽名,群眾基礎(chǔ)多好啊,咱免費(fèi)給他宣傳�!�

    穗子一邊數(shù)錢一邊樂。

    “他估計(jì)做夢都得罵咱們,本來是想做個壞事,結(jié)果被廢物利用了,哈哈哈�!�

    雖然是好幾家分,分到手一家還好幾千呢,沈凉吟一下子從飯都要蹭的貧農(nóng)順利躋身富戶,走路都比以前自信看,看穗子這合作伙伴眉清目秀,順眼至極。

    “所以說,女人就得搞事業(yè),男人有個屁用?關(guān)鍵時刻跑沒影了,還不是靠我。”沈凉吟找到機(jī)會就要踩于敬亭一腳。

    因愛生恨,脫粉轉(zhuǎn)黑,這功勞穗子得占一半。

    “要不是老子剛好出差,輪得到你嘚瑟?算了,看在你立功的份上不擠兌你了,中午一起吃飯,我請客。”

    “等我想想哪最貴......”穗子說。

    “你哪邊的?幫著外人坑自己爺們?”

    “誰讓你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的,吃你一頓都算是輕的,把爹娘喊上,姣姣一會也該回來了,哎,要不要找王姐一起,請都請了,要不把楊家哥倆也叫上,人家哥倆也有功。”

    這頓飯被穗子搞成了慶功宴,挑著市里最貴的酒店,把這次參與行動的朋友都請上。

    什么菜好點(diǎn)什么,擺了一大桌子。

    眾人直道穗子太敞亮了,真是下血本。

    “她賺錢,我請客?你們就不該夸她�!庇诰赐た粗@一桌子大魚大肉,心都在滴血。

    他的小金庫,藏了好久的私房錢,也不知道夠不夠,嘩啦一起都不夠一頓飯的,還要從姣姣小存錢罐里借高利貸。

    “亭哥,你不是說你特別有家庭地位嗎?咋一頓飯就給你吃嗷嗷叫了?”楊老大問。

    “家庭地位跟經(jīng)濟(jì)沾邊嗎?老子就是愿意給我媳婦把著錢,不信你們問,我把錢給她,她敢不接?”用最狠的態(tài)度,說最慫的話。

    穗子低眉順眼,乖巧回道:“自然是不敢不接的,你給多少我都是愿意接著的�!�

    “看見沒?有地位的東北男人,都活的跟我這么霸氣,看我媳婦被我訓(xùn)的,多聽話!”

    “艾瑪......”王卉差點(diǎn)噴。

    “真不要臉啊。”沈凉吟嘖嘖兩聲。

    楊家哥倆本來想點(diǎn)頭的,被于敬亭瞪了眼不敢說話,從此亭哥的家庭地位究竟多高,在哥倆心里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飯店又進(jìn)來一群人,穗子隨意地看過去,眼睛一亮。

    臉色蠟黃的宮昕跟劇組聚餐,看到大廳坐著的穗子一大家,蠟黃的臉又添了幾分菜色。

    只恨不得能掉頭出門,永遠(yuǎn)不要見到穗子,以及穗子身邊這些折磨過他的人。

    穗子跟宮昕的心情完全不同,她激動地推推于敬亭,下巴比向?qū)m昕的方向。

    “你的私房錢,可以省下來了�!�

    冤大頭來了,還要自家花什么錢?

    于敬亭也憋著一口氣想找宮昕算賬,他媳婦雖然是報(bào)復(fù)過了,但他自己還沒上,可算逮到機(jī)會了。

    穗子一個眼神示意,他站起來沖著宮昕就走過去了。

    谷濆

    宮昕看到他過來,倆腿肚子都哆嗦。

    于敬亭一米八六的大個,往那一站都是壓迫感十足的存在,宮昕還記得他跟自己握手時,那大鉗子夾手的感覺。

    找機(jī)會就要撤,于敬亭適時開口。

    “這不是宮老師嗎?”

    劇組的人集體看向于敬亭,宮昕想走也來不及了,只能擠出來個假笑迎上去。

    “于廠長,真巧啊�!�

    “可不就是做賊的遇到截道的,巧了么。”

    于敬亭一語雙關(guān)。

    宮昕聽到他說“截道的”,心里知道自己難過這關(guān)了,唯恐這家狠心的人在給他關(guān)小黑屋搞幾千張簽名......他現(xiàn)在手腕還疼呢,糊著膏藥。

    “小宮,你認(rèn)識?”導(dǎo)演問。

    “這是我在當(dāng)?shù)氐呐笥�,啤酒廠的廠長,都是有頭有臉的......”宮昕卑微至極,就差說一句,都是有身份證的人,你大庭廣眾可別鬧啊。

    導(dǎo)演聽這是熟人,就讓宮昕先跟于敬亭聊,聊完了再去找他。

    宮昕差點(diǎn)哇一聲哭出來,心里伸出一只小手對著導(dǎo)演挽留,不要走,他一人承受不來。

    “我聽說,宮老師趁著我不在,請我媳婦喝酒了,喝的什么酒,也請我喝一個唄?”于敬亭摟著宮昕的肩膀,看似熟絡(luò),句句藏刀。

    “咱們出去說行嗎?”宮昕怕他毀掉自己的形象,苦苦哀求。

    “好啊,咱找個地方,哥們陪你好好‘喝’一個�!�

    于敬亭用哥倆好的造型給宮昕領(lǐng)出去了。

    王翠花見狀不由得擔(dān)憂起來。

    “穗子,他不能把人打殘廢了吧?”

    “不至于,敬亭有分寸�!�

    于敬亭出去的時間有點(diǎn)久,久到劇組的人都想出來看看宮昕怎么這么慢,于敬亭摟著宮昕又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

    宮昕的臉上一點(diǎn)青紫的痕跡都沒有,倆腿不能著地,得于敬亭扶著才能走路。

    這造型在飯店里也不算稀奇,喝多的人都是這么走的,沒引起別人的注意,劇組那邊只當(dāng)宮昕遇到了熟人,跟人家喝了幾杯有點(diǎn)高了。

    只有宮昕自己明白,他在這短短的十五分鐘里,都承受了什么.......不堪回首,不能細(xì)想!

    如果以為于敬亭揍他一頓就完了,那這小子就太天真了。

    于敬亭扶著走路都困難上炕都費(fèi)勁的宮昕來到飯店大廳,清清嗓子,氣沉丹田道:

    “大家都靜一靜,我有話要說�!�

    “他又整啥幺蛾子呢?”王翠花小聲問,穗子大眼里滿是好奇。

    這會飯店大廳里,除了穗子這桌和劇組的三桌,還有些別的人,也是在吃飯。

    這是本地最好也是最貴的飯店,單位請客吃飯都在這。

    “這位是來自京城的宮少爺,他激情宣布,今天各位所有的消費(fèi),都由他來結(jié)賬,別問為什么,問了,那就是偉大的友誼萬歲!”

    “萬歲!”眾人開心鼓掌。

    萬,萬你奶奶個爪�。。。m昕倆眼一翻,差點(diǎn)沒暈過去。

    ###第597章還能有誰(月票50+更)###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597章還能有誰這會的演員拿的都是工資,比普通工人多點(diǎn),但是比后世那種巨額片酬,差了不少。

    于敬亭這一嗓子“宮少爺買單”,喊的宮昕差點(diǎn)暈過去。

    于敬亭陰森森的用只有倆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敢暈,我就當(dāng)眾放錄音�!�

    宮昕又撐住了,咬緊后槽牙,露出個想哭還不能哭的表情來。

    如果上天能夠給他重來一次的機(jī)會,他絕對不惹穗子.......他只是安安靜靜地完成個任務(wù),也沒人告訴他,東北這嘎達(dá)的人這么猛啊。

    穗子聽到宮昕買單,忙喊來服務(wù)員,還有什么菜貴,趕緊上來,大家吃不下去也得打包帶走。

    畢竟,“偉大友誼萬歲”。

    這一頓飯下來,宮昕倆眼發(fā)黑,把他論斤賣,他也是結(jié)不起賬的。

    想溜是不可能的,于敬亭全程貼心陪伴“宮少爺”,宮少爺行走不便,他就扶著人家,誰看都是好交情。

    宮昕現(xiàn)在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兜里沒錢,又拉不下臉,被于敬亭收拾的死去活來還沒有辦法。

    到了結(jié)賬時候,于敬亭拖著宮昕到了前臺,宮昕都想給他跪下了。

    “沒帶那么多現(xiàn)金,是不?”

    宮昕點(diǎn)頭如搗蒜,對對對,誰沒事身上揣那么多錢�。�

    “不要緊,來,我給你想個法子。”于敬亭沖著前臺大姐一笑。

    “有電話沒?借我們宮少爺用用?”

    經(jīng)此一戰(zhàn),飯店從服務(wù)員到食客,無人不識宮少爺,前臺忙把電話拿過來。

    于敬亭用下巴比比電話。

    “宮少爺,打吧�!�

    “打,打給誰?”宮昕哆嗦著問。

    “誰讓你來的,你就打給誰,你這么高昂的‘差旅費(fèi)’,他不得給你報(bào)銷?”

    “這——”宮昕面露難色,讓他打給樊叔,那他以后在樊叔心里,不就是叛徒了?

    挨了一通打,簽了5000多張簽名卡,還被迫當(dāng)了回“全場消費(fèi)買單的宮少爺”,他已經(jīng)苦不堪言,還要當(dāng)叛徒,代價(jià)太沉重了吧。

    “不打是吧?行,我來打�!庇诰赐そ舆^電話,作勢撥號,嘴里念叨著,“火葬場的電話,是多少來著?”

    言下之意,你不給主謀打電話,老子就送你進(jìn)火葬場,來個殯葬一條龍。

    宮昕被于敬亭這魄力嚇得魂飛魄散,一轉(zhuǎn)頭,又看到四爺和穗子對他揮手,頭皮發(fā)麻,又想到被這一家子吊打的可怕經(jīng)歷了。

    “我打!”宮昕硬著頭皮,背叛樊叔,總比死了好。

    他毫不懷疑,于敬亭這一家子,是真的可能對他下狠手的!

    電話很快就通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好聽的男中音,不同于樊煌的不怒自威,這聲音聽著還有點(diǎn)輕柔,乍一聽,跟電視里的播音員似的,是非常討女人喜歡的聲音。

    “樊叔,我是小宮.......”

    “小宮啊,事情辦妥了嗎?”

    “啊這——”宮昕看向他邊上的于敬亭,不知道怎么回答。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的笑聲。

    “憑你的能力,我相信你一定能辦妥的,照片帶回來,下一部劇,我跟導(dǎo)演說,讓你當(dāng)男一號�!�

    谷鷂

    于敬亭從宮昕手里接過電話。

    “下一部劇名字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裝B不成,反被×》,如何��?”

    電話那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幾秒后,男人問。

    “你是誰?”

    “我是你祖宗于敬亭,給老子記住了,你欠老子媳婦的,我們都記下了,以后慢慢找你算�!�

    咔嚓,電話掛了。

    那男人甚至沒有膽量跟于敬亭多說一句,直接掛電話。

    “呵,這點(diǎn)能耐,還敢跑我們家門前作妖?傻×�!庇诰赐ちR了句,拍拍已經(jīng)石化的宮昕,“年輕人,走正路,做人事兒你死不了,跟著這種混蛋玩意混,你還有個好?”

    “你怎么掛了��?我還想罵幾句呢?”穗子一路小跑過來,來晚一步,沒趕上。

    “對方太慫,都沒有勇氣跟我寒暄兩句,直接掛了,我也沒辦法~”于敬亭攤手。

    同樣是姓樊,這位跟樊煌比,那差得可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怪不得丈母娘當(dāng)初看不上他,寧愿給穗子找個工具人假爹,也不愿意嫁給他。

    “哎呀.....”穗子遺憾不已,痛失罵街的機(jī)會,感覺對不起自己背的那些罵人寶典!

    “我的賬單怎么辦��?”宮昕顫抖著聲音問。

    “你的賬單,你問我?”于敬亭攤手,關(guān)他屁事?

    于敬亭領(lǐng)著穗子,大搖大擺地就要走。

    宮昕眼淚都要下來了,穗子路過他時,停下來用特別“狀似無意”的聲音說道:

    “你還有心思尋思這點(diǎn)小錢的事��?我要是你,我現(xiàn)在最愁的,可是我樊叔,注意,是我的樊叔,不是你那位‘樊叔’�!�

    此樊非彼樊,因?yàn)椴皇峭粋人,雖然是哥倆,但相差的可是十萬八千里。

    宮昕倆眼迷茫地看著穗子,他覺得自己此時已經(jīng)墜入人生低谷了,還有比現(xiàn)在更慘的?

    從他惹到穗子一家開始,他覺得自己深陷噩夢,無法醒來。

    “你冒充我樊叔的人過來接近我,你說樊叔要是知道了,他會原諒你嗎?他隨便跟導(dǎo)演打個招呼,你以后,別說男三號,就是演劇組里的死尸,都很困難了吧?”

    穗子這一句,比于敬亭讓他買單全場殺傷力還大。

    宮昕眼前徹底一黑,直勾勾地倒下了。

    這是真暈了,嚇的。

    蹭了一頓大餐,還打包了幾個新菜,眾人滿意離去,只留下前臺大姐對著倒在地上的宮昕拍了又拍,搖了又搖——宮少爺,咱先把賬結(jié)了再睡,行不?

    “這個姓宮的,到底為啥要欺負(fù)咱家穗子啊?”

    從飯店出來,王翠花問。

    “他是受人之托,冒充樊叔的人過來,想要拿住我丈母娘還有樊叔,可惜我媳婦成精了,識破了他的詭計(jì)�!�

    “那誰這么不要臉,非得要坑麗還能有誰.....樊輝唄�!彼胱蝇F(xiàn)在提起這倆字,胃里就直翻騰。

    這個老渣男,雖然她一次沒見過,可是留給她的印象已經(jīng)十分膈應(yīng)了。

    距離她和于敬亭考試,也只剩一個月了,早晚她會帶著全家進(jìn)京,到時候,就是清算的開始。

    ###第598章而今漫步從頭越###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598章而今漫步從頭越盛夏的烈日把瀝青馬路曬得快要融化了,大槐樹下擠滿送考的家長,還有些靠在墻角,借著不足一米寬的陰涼避暑。

    北方的天,冬天冷得干脆,夏天熱得實(shí)在,空氣里的水分都被蒸干了似的,一點(diǎn)風(fēng)絲都沒有,又熱又悶。

    王翠花豎著耳朵,聽著邊上家長們的討論,心里不由得替穗子捏一把汗。

    于水生帶著仨孩子啃西瓜,龍鳳胎啃得滿臉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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