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你倆去哪兒��?”
“前門外,你去哪兒?”穗子看婆婆穿得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我也去前門外,你倆捎著我�!蓖醮浠ㄉ宪�,“你媽給我介紹了個朋友,專門研究易經(jīng)的,我過去拜訪一下,探討一下。”
“咦?這不巧了?”于敬亭挑眉。
###第620章這還能有好么###
前門外算命的,剛好于敬亭也是要帶穗子過去。
昨天聽到樊昆說,他今天也要帶著劉茜過去算命。
“這姓樊的,除了樊哥,是不是骨子里都刻著迷信倆字?”
“上梁不正下梁歪唄,老爺子都那鳥樣,你指望其他人能有什么覺悟?要不說當(dāng)兵查三代呢,查就對了�!�
于敬亭上了幾天學(xué),思維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見得多了,接觸的人不一樣了,思考問題的方式也比以前開闊的多,那些曾經(jīng)想不明白的事兒,現(xiàn)在都能想明白了。
“一代人的價值觀會傳下一代,而在這種環(huán)境氛圍下長大的第三代,又在潛移默化間被影響。樊叔看似是出淤泥而不染,但他是極端的無神論,不信一切,又何嘗不是受家庭影響?”
穗子接觸樊煌才發(fā)現(xiàn),他真的是什么都不信。
在樊家整體信的五迷三道的時候,他人間清醒。
不同于普通人的雖不信但也要避諱一點,樊煌是什么避諱都不管。
王翠花看過他現(xiàn)在住的院子,說風(fēng)水不大好,想讓他在院子里栽兩棵樹化解一下,他直接決絕了。
根據(jù)陳麗君口訴,樊煌在樊家大院的臥室里,甚至掛著一副書法,上面寫著:弘揚科學(xué)精神
而且據(jù)說,他十幾歲的時候,老爺子找高人給他算,說是他姻緣出現(xiàn)的特別早,命里有貴子,算完了讓他燒紙錢感謝祖先。
迫于壓力,他燒了。
不過紙錢里偷摸夾了不少反對迷信的報紙,黃色的紙錢,還被他偷偷用筆寫上了字:倡導(dǎo)文明新風(fēng),文明祭祀,敬一切為了祖國犧牲的先輩,其他就算了。
本來這些行動都是鳥悄進(jìn)行的,但是樊輝嘴賤,跑到老爺子那告密。
差點沒給老爺子氣死。
把樊煌吊起來揍了一頓,打得暈過去了,也堅持不低頭。
王翠花是好心想幫他改院子風(fēng)水,但他堅持說自己不信,倆人好懸沒因為這事兒展開辯論,要不是陳麗君攔著,樊煌甚至想送王翠花本無神論。
他始終不覺得這些算命的準(zhǔn),說他姻緣早,他現(xiàn)在都中年了,不也沒結(jié)婚?說他有貴子,貴子在哪兒呢?
陳麗君跟穗子吐槽。
據(jù)說倆人去國外出差時,他約陳麗君一起到墓地走走。
陳麗君當(dāng)時有求于他,硬著頭皮去的。
還以為這家伙是要把她在國外滅口了,結(jié)果,就是安安靜靜的在墓地看了會書。
陳麗君到了才發(fā)現(xiàn),有不少老外都在這約會呢,回來后打聽,那地方竟然是當(dāng)?shù)啬贻p人最喜歡的約會場地之一,因為風(fēng)景好。
老外不避諱這玩意,但她可不是老外。
穗子聽完直接笑噴了。
對樊煌的好感倒是越來越深了,越看越覺得只有這種手握重權(quán)還耿直公正的男人,才能hold住她媽這種人間妖孽。
到地方了,于敬亭讓王翠花先進(jìn)去,他領(lǐng)著穗子在院子附近,挑了個沒人還不曬的草叢,鋪了墊子,坐在上面等著。
等了一會,樊輝家的車開過來了。
樊昆帶著劉茜過來,下車時,穗子親眼看到了樊昆摟了劉茜的腰。
驚的穗子合不攏嘴,突然就想到于敬亭昨天說的,樊昆人如其名,所以他想那啥的人,是他嫂子?!
“這.......劉茜比他還大不少呢吧?”這是她這么純潔的女人能看的畫面?
“只是玩玩,又不用負(fù)責(zé),年紀(jì)對他們這些渣滓來說根本不重要,好吃不如餃子,好玩不如嫂子,嘖嘖嘖�!�
于敬亭一邊跟穗子扯皮,一邊拿相機(jī)拍,重點是拍樊昆摟腰的照片。
“樊輝在家養(yǎng)尾巴骨,他媳婦就這么明目張膽的跟他堂弟在一起,他要不是跟我有過節(jié),我都有點同情他了�!彼胱诱f。
“你同情他干嘛,他在外面玩的更厲害,回頭我拍完他媳婦,再去拍他的......老子這拍照水平,都能當(dāng)攝影師了�!�
于敬亭拍媳婦和娃都是各種奇怪的角度,但拍捉奸還是挺專業(yè)的,所有角度,都是讓人看一眼就知道這是對狗男女的。
所謂偷的快樂,就是要游走在有人看到但沒人知道這個尺度的邊緣。
樊昆仗著這邊沒人認(rèn)識他,什么大膽的事兒都敢做,殊不知,有對小兩口蹲在邊上伺機(jī)拍照,把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照下來了。
樊昆帶著劉茜進(jìn)了大師家里,一進(jìn)門王翠花就認(rèn)出劉茜來了。
劉茜卻沒認(rèn)出王翠花,只當(dāng)這是大師的朋友。
她來是算最近家里的運勢不大好,怎么破解。
不等大師開口,王翠花說話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搬家�!�
跟她兒子住前后院,還想有個好?
“搬家是不可能的�!眲④缫苫蟮乜赐醮浠�,這女的看著怎么有點面熟?
“你認(rèn)人這塊,是不是不大行?”王翠花問。
劉茜點頭,心里對她倒是有了幾分佩服,這位大姐看得真準(zhǔn)啊,她八字都沒報呢。
王翠花搖搖頭。
“認(rèn)人不行,還攤上個造孽的男人.......”最重要的是,跟她家前后院,這不就集齊了倒霉三要素?
“聽人勸吃飽飯,不想家宅不寧就搬家�!�
“有你這么給人算命的?”樊昆聽了不高興,對王翠花不客氣道。
樊輝和劉茜這兩口子最近特別倒霉,不僅是家宅不寧,老爺子對他們意見也不小,他們這種家族本該低調(diào),結(jié)果這兩口子因為家里三天兩頭鬧耗子和蛇還偷電搞得沸沸揚揚。
搬家已經(jīng)是很引人注目的事兒了,剛住沒兩天再搬,對家里說不過去。
“我說我的,你不信拉倒�!蓖醮浠ū确サ目谖沁沖,她可不是什么軟柿子。
大師要了劉茜的八字,算了算,搖頭,沒說什么,只說她利東南,劉茜家的房子剛好不在東南。
等劉茜走了,大師才對王翠花說道:
“你算的挺準(zhǔn),用的什么方法?”
這種有點本事的大師,給人算命都不會說不好的一面,他肯定是算到了劉茜未來不大好,要不也不會認(rèn)同王翠花的搬家理論。
“也不是啥方法,就是覺得吧,這人要是不認(rèn)臉,可真是吃大虧了,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啊,讓我兒子盯上,還有個好?”
王翠花想到于敬亭那層出不窮的作妖手段,在心里默默給劉茜兩口子點根蠟,不搬家,那就受著吧。
###第621章節(jié)操不掉何以平天下###
穗子在外面吃了一個甜瓜,樊昆和劉茜總算是出來了。
穗子忙用胳膊肘懟懟于敬亭,示意他再拍兩張正面的,于敬亭卻巍然不動。
穗子:???
“瞅你那沒見過市面的樣子,這種摟摟抱抱的拍兩張就夠了,做學(xué)術(shù)講究什么?”
“呃,請賜教。”穗子一臉茫然,話說,他才上了幾天學(xué),都開始跟她探討做學(xué)術(shù)這么高深的話題了?
“言之有理、言之有物、言之有序、言之有文!”
“唉呀媽呀.......”穗子豎起大拇指,這學(xué)不白上啊,這還是她內(nèi)個成語都說不對的老公嗎?
“言之有序,講的就是咱得按著順序來,摟完了,該干嘛了?肯定要啃啊,啃完了要干嘛?肯定是××��!”
“呃......”穗子剛培養(yǎng)出來的那點崇拜又憋回去了。
這才是他的正常畫風(fēng)。
還沒等穗子反應(yīng)過來,于敬亭指著前方說道:
“他們走了!”
“你不會要跑步追汽車吧?”
“不至于,哥哥我是半仙兒,我會掐指算,嗯,走,帶你開眼去。”
穗子將信將疑的跟著于敬亭,見他出了胡同七拐八拐的,走了不到十分鐘,停在了一個院子前。
穗子一眼就看到了那輛黑色的車。
“你怎么知道她們會來這——啊,你跟樊叔打聽的?”
穗子很快就想明白了。
一定是昨天于敬亭私下問的樊煌。
樊昆如果想偷他嫂子,肯定不能往招待所領(lǐng)。
這會的招待所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住的,得有單位開的介紹信,身份證明查的也嚴(yán),有私家車太顯眼,這倆人不至于膽兒這么大。
“樊昆在京有三套住所,這里平日沒人住,距離看事兒的最近�!�
于敬亭看看表,嗯,時間差不多了。
大門反鎖著,這院墻不高,攔不住于敬亭,稍微一翻,進(jìn)去了。
穗子以為他會拽自己一把,結(jié)果就聽墻那頭欠欠兒道:
“你跟外面等著,省得長針眼�!�
“!��!”穗子心里狂喊,不,我愿意長針眼,我愿意看!
這種捉奸名場面,可不是啥時候想看都能看到的,這家伙竟然無恥的不帶自己!
穗子情急之下,自己往上蹦,蹦了好幾下,勉強(qiáng)扒住墻頭,抬腿使勁,以非常不雅的姿勢翻上墻。
正準(zhǔn)備往下跳,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砑饨新暋?br />
“�。。。�!”
“你干什么的!”
“救命啊�。�!”
男女混合尖叫后,是于敬亭懶懶的聲音。
“老子一不劫財,二看不上你們的色——嘖,還挺迷你�!�
啥玩意迷你啊!穗子抓心撓肝的好奇,趕緊跳下去,拿出體育測試五十米跑的速度沖進(jìn)屋,失望至極。
樊昆裹著被子,頭以下啥都看不到。
被子里還有一坨,是趙茜。
“我來晚了.......”穗子捶胸頓足,埋怨地看了眼于敬亭。
于敬亭挑眉,邪氣道:“沒看就對了,辣眼睛。”
又趴在她耳邊小聲說:“晚上回去給你看好玩意,他那個不值得一看�!�
“......”穗子無語。
“你們到底想要什么?誰讓你們來的?要錢?”
“要什么以后再說,記住,你們的照片在老子手上,不想被你們的單位知道的話,就繼續(xù)保持這種關(guān)系。”
“什么?!”樊昆沒聽明白。
“他讓你們接著奏樂接著舞——繼續(xù)�!彼胱咏忉�。
“老子跟樊輝不對付,看他一起打一次,你倆給他戴綠帽子的這種行為,老子非常滿意,保持情緒,繼續(xù)�!�
于敬亭目的達(dá)成,領(lǐng)著穗子從大門光明正大的出去。
樊昆心里有千萬個問號,卻不敢追上去找于敬亭問明白,只能問還躲在被子里的那坨。
“你認(rèn)識那男的?”
“我都沒看清他的臉......就是看清了,也不大可能想著,不過很耳熟他的聲音——�。∥蚁肫饋砹�!”
劉茜從被子里鉆出來,腦子里浮現(xiàn)了于敬亭當(dāng)街揍樊輝的畫面,臉色煞白。
“他該不會是,狐貍精的女婿吧?!”
“×你×的!叫誰狐貍精呢!”于敬亭踢門,又折了回來。
劉茜啊地尖叫,重新鉆回被子里不敢露頭。
“那是老子丈母娘,你放尊重點!你踏馬的再敢背地里念叨我丈母娘,老子就把你倆見不得人的照片洗一百份,站你倆單位門口挨個發(fā)!”
“嫂子讓你來的?!”樊昆想到陳麗君就瑟瑟發(fā)抖,不止是因為那女人手腕了得,更重要的是,他惹不起樊煌。
“你嫂子那么多,誰知道你說的是哪個?當(dāng)你嫂子可是夠倒霉的,都踏馬照顧到炕上了,嘖,我丈母娘可是正經(jīng)人,當(dāng)不了劉茜這種嫂子�!�
于敬亭把倆人損得說不出話,又補(bǔ)充了句。
“那啥,我看你那玩意好像也不是太行的樣子,我家里有自制的虎鞭酒,收你仇人價,一瓶80塊錢,下次見面給你帶哈,我可是童叟無欺的人�!�
“......”并不想再見到這張臉,樊昆在心里默默問候了于敬亭的祖宗。
回去的路上,穗子問于敬亭。
“咱家啥時候有虎鞭酒了?”
“嗨,虎鞭買不到,我可以弄點羊鞭糊弄他啊,你沒聽到我說仇人價嗎?你會給仇人貨真價實的好玩意?”
“你缺不缺德啊。”諷刺人家不行也就算了,還賣假貨!
“喝了管不管用咱不保證,但肯定喝不死人�!庇诰赐つ﹃鄼C(jī),心滿意足。
“咱手里握著多少人的秘密了?想起來就敲打他們一陣,真爽�!�
上次拍了那個拍電影的貨,這次又拍了樊昆和劉茜,這相機(jī)真是好東西,于敬亭決定回去后親自洗照片。
辣眼睛的事兒,堅決不能給他媳婦看,終究是要他獨自扛下所有。
“咱接下來要干嘛啊?”穗子問。
“拿住了劉茜的把柄,接下來就讓她花樣作妖折磨樊輝,咱們隔三差五查漏補(bǔ)缺,砸個玻璃啥的也就行了,別太過分�!�
“......閣下不過份的標(biāo)準(zhǔn),跟別人似乎不大一樣�!�
“眼下我還有個大計劃,收拾完劉茜,是時候?qū)υ鄣率至��!?br />
于敬亭對穗子嘿嘿一笑。
“回去我就約咱爹洗澡去,媳婦,你等著聽我爆料大新聞吧�!�
節(jié)操不掉,何以平天下?
###第622章真相就是這個(月票350+更)###
“大熱天的,咱自己也曬水了,這爺倆還跑出去洗澡,這不是浪費錢嗎?”
王翠花把倆孫兒哄睡了,跟穗子搬著板凳坐在院子里納涼。
這會已經(jīng)晚上八點多了,于敬亭父子還沒回來。
“都這么晚了,咋還沒回來?不能出事兒吧?”王翠花從叨叨費錢轉(zhuǎn)成擔(dān)心這爺倆。
吃了晚飯就去澡堂子,到現(xiàn)在三小時過去了,稍微有點久。
“呃,應(yīng)該不至于�!彼胱又烙诰赐そ駜阂茁饭�,肯定是費點時間。
正聊著呢,于敬亭回來了。
穗子忙迎過去,看到他的臉倒吸一口氣。
“你沒事兒吧?”
這鼻青臉腫的,她差點不敢認(rèn)。
她還從沒見過于敬亭造得如此狼狽,都是他揍別人。
“還活著�!�
于敬亭摸了下破皮的嘴角,老頭子下手忒狠,專門朝著他英俊的臉揍,可能是嫉妒他的長相?
“啊!誰把你打成這樣的?!”王翠花看到兒子受傷了,心疼的不得了。
于水生黑著臉從于敬亭身后出來,王翠花質(zhì)問。
“你跟著兒子一起出去的,怎么能讓人把他揍成這樣?”
于水生瞪了于敬亭一眼。
“沒打死他都算是老子心慈手軟。”
“你打的?!”王翠花驚,還想追問,于水生拂袖而去,儼然是氣得不輕。
穗子取了藥箱給于敬亭上藥,看他被揍成這樣,心疼的眼圈都紅了。
早知道就攔著他了,公公下手也太狠了。
“公公怎么把你揍成這樣�。俊彼胱佑行╆幇�,她決定明天給公公盛粥時不洗手!
“嗨,主要是我在原計劃的基礎(chǔ)上,稍微改良了下,他生氣了唄。”
“還........改良?”
原來那種拿了衣服遛鳥的方案,已經(jīng)是很缺德了,他還改良?
“我進(jìn)門前,請他喝了杯瀉藥的飲料么�!�
“???”
“然后拿了他的衣服,順手把澡堂子的廁所門鎖上了�!�
澡堂子就一個廁所,門一鎖,天王老子都沒轍。
四爺謀略過人英勇神武,但他的肚子卻還是普通人的肚子。
光不出溜的,還鬧肚子,想出去沒衣服,想上廁所還進(jìn)不去。
這種情況下,除了坦白交代,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誰讓他生了這么個不著調(diào)的玩意。
“不想大庭廣眾之下噗呲呲,他就得合作,咋樣,你爺們我是不是人才?”
“.......打你真不冤,謝謝咱爹手下留情,給你留了條狗命�!�
穗子為自己剛剛不洗手的惡毒念頭感到懺悔。
于鐵根太缺德了,公公對他可真是仁慈。
“嚯,你這小娘們還挺有正義感,我看你是不想知道我打聽到什么了�!庇诰赐[出霸道總裁的表情,翹著腿,就是臉上的傷稍微影響了形象。
“親愛的你疲憊嗎?我給你捶捶腿?”穗子馬上倒戈,給人家端茶倒水態(tài)度十分到位。
平日里,馬屁拍到這個程度,差不多就能達(dá)成目標(biāo)了。
今兒竟然還不行,于敬亭聲稱他打探到的秘密太大了,必須要加籌碼。
穗子為了聽八卦,心一橫,放出大招。
穗子:v
以往到了這一步,也該成了。
于敬亭還是搖頭,舉起穗子的手,左右兩手各出一根手指,比了個十的造型。
穗子被這獅子大開口震住了,指著他罵。
“你是奸商嗎?”
“不,我是奸人。”
奸穗子的人~
“�。�!”穗子氣。
“這消息絕對值這個價,要是不值,你就罰我一輩子都不上你的炕�!�
“說來聽聽。”
穗子見他說的這么有底氣,也起了好奇心。
于敬亭趴在她耳邊,如此這般一說,穗子整個人都懵了。
“這,這是真的?!”
“絕對是真的,畢竟是咱家老頭憋不住時候說的話,你也知道,人有三急,屎意上來,那天王老子他也忍不住的�!�
穗子整個人都愣在那,呆若木雞,倆眼直勾勾的,這消息對她來說是有點太刺激了,她消化需要點時間。
于敬亭冒著被親爹打死的風(fēng)險套來的消息,相當(dāng)勁爆。
于水生年輕時,曾經(jīng)見過陳麗君進(jìn)樊煌的房間,當(dāng)時他“順路”經(jīng)過,還蹲在院子外抽了兩根煙。
“咱爹特意強(qiáng)調(diào),樊叔兒可不是五分鐘的那個誰,咱爹兩根煙抽完了,屋里的燈都沒亮,如果不是太凍腚了,他還能繼續(xù)蹲會。”
“.......為什么抽煙,會凍腚?!”所以,公公當(dāng)年,蹲人家院門口隨地大小便?!
“你嚴(yán)肅點,哪有兒媳婦腦補(bǔ)公公上廁所的?”
穗子無語,這爺倆要不要這么像啊,這壞毛病都一模一樣!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怎么可能只有咱爹一個人看到?屯里什么情況,你還不知道?”
住在屯里,是毫無秘密可言的。
誰家有個風(fēng)吹草動,鄰居們肯定都知道,女知青進(jìn)了男知青的房間,這不得鬧得人盡皆知?
樊煌還是樊輝的親哥,當(dāng)初陳麗君剛跟樊輝分手,跟他哥搞上了,村民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她。
更何況那時候還是特殊時期,這種行為,也夠脖子上栓兩只鞋拽出去游街了。
“說來也就是巧了,還真不可能有人看到,因為事發(fā)地根本不在咱們屯。”
當(dāng)時的情況是,樊煌下鄉(xiāng)的那個屯有點棘手的事兒,各隊都派人支援,于水生和陳麗君都是楊屯調(diào)過去幫忙的。
不過于水生年輕時跟于敬亭一個德行,到了地方找各種理由偷懶沒跟大家一起上山干活。
那天剛好樊煌病了,也沒去。
陳麗君進(jìn)了樊煌的房間沒出來,于水生就是唯一的目擊者。
穗子還是很難消化這個大秘密,樊煌對她從來都是坦蕩蕩,擺明了是要給她做繼父的。
陳麗君的態(tài)度也很模糊,一說親爹就打岔,連喝了女兒國的水自己生孩子這種鬼話都拿出來糊弄穗子,這倆人遮遮掩掩的啥意思?
“管他們是啥意思,咱們知道實情就得了,跟你說是讓你別總鬧心,這事兒過去就過去了,別往心里去�!�
于敬亭知道穗子特別膈應(yīng)樊輝,知道樊輝可能是她爹后鬧心的不得了,畢竟沒有誰愿意自己爹是個人渣。
現(xiàn)在真相已經(jīng)告訴她了,她應(yīng)該不會再糾結(jié)這件事了吧。
“我稍微有點混亂,你等我理一下頭緒�!彼胱游嬷^,她想靜靜。
于敬亭把事說完了,就想找穗子“索要報酬”,衣服脫一半,陳麗君著急忙慌的過來了。
“出事了,你倆快跟我走�!�
###第623章血債血還說到做到###
這會都快九點了,已經(jīng)算晚了,陳麗君突然夜訪,穗子心咯噔一下。
“媽,到底出什么事兒了,你說清楚啊�!�
“樊煌出車禍了,現(xiàn)在人在醫(yī)院,你跟我過去�!�
陳麗君的話讓穗子眼前一黑,于敬亭忙扶著她。
對穗子來說,這注定是個不平凡的夜晚。
前一刻,她才從于敬亭的嘴里知道了她的身世之謎,知道了樊煌很可能就是她親爸。
下一刻,陳麗君告訴她,樊煌出車禍了,生死未卜。
穗子的心大起大落,猶如過山車。
還來不及消化上一個消息帶給她的震撼,這心又被推入了萬丈深淵,也來不及多說,跟著陳麗君匆忙趕赴醫(yī)院。
路上,陳麗君簡單的說了下情況。
樊煌當(dāng)時是跟樊輝倆,一起坐車回去看老爺子。
車在路上被突然沖出來的大卡車撞了,兄弟倆全都被送進(jìn)了醫(yī)院,現(xiàn)在生死未卜。
陳麗君接到消息就過來找穗子,穗子從沒見陳麗君這么緊張過。
她印象里的母親,從來都是冷靜的嚇人。
穗子眼里的陳麗君,不像是這個世界的參與者,更像是個旁觀者,她總是游離在世界之上,隱藏住所有的感情,冷靜的旁觀這一切。
在穗子看來,陳麗君身上有女政客該有的素質(zhì)。
做事果斷,下手狠,永遠(yuǎn)保持著盛氣凌人的威嚴(yán),因為現(xiàn)實所迫,她只想著不惜一切往上面爬,唯一的一點柔情只留給了自己的女兒穗子。
盡管如此,穗子還時常為這窒息的母愛感到不適。
但此時的陳麗君,眼眶是紅的,這一路她都緊握著穗子的手,穗子感受到了母親手心里的汗,原來母親也會感到恐懼。
這一刻的陳麗君,看起來更像是個普通人,卸下了那些因現(xiàn)實所迫產(chǎn)生的盔甲,她也有柔軟的一面。
看著母親這樣,穗子剛糾結(jié)的事兒一下釋懷了。
親爸是誰,根本不重要了。
“媽�!彼胱酉露Q心。
陳麗君還在恍惚,滿腦子想的都是快點去醫(yī)院,領(lǐng)著穗子過去,如果他真不行了,起碼要讓穗子喊他一聲爸。
穗子叫了她兩遍,陳麗君才緩過來,倆眼毫無焦距地轉(zhuǎn)向穗子。
“如果他能熬過來,你倆結(jié)婚吧,我不介意自己有個爸�!�
“現(xiàn)在我根本沒有心思想這些�!标慃惥仁且汇�,然后鼻子有些酸。
穗子握著她的手,柔軟卻有力量,她要把她的決心傳遞給母親。
陳麗君恍惚的看著穗子的手,模糊間,仿佛看到一只小手,那是小時候的穗子。
肥嘟嘟的手很小一只,總是很固執(zhí)地把手塞在她的手里,強(qiáng)迫她領(lǐng)著,非得讓媽媽握著手,才肯往前走。
陳麗君為此苦惱不已,她本涼薄,不喜歡被人黏著,哪怕是自己的親女兒,她也希望穗子能夠獨立一些,希望她像自己,能夠無視外面的風(fēng)刀雪劍般惡劣的環(huán)境,無論多艱難也能獨自堅強(qiáng)的生存下去。
為了達(dá)到這個目標(biāo),陳麗君沒少鍛煉穗子。
可這個由她創(chuàng)造出來的生命,卻沒有按著她所期待的那樣成長。
她有個軟嘟嘟的外表,動不動就哭鼻子,遇到事甭管大小,哭了再說,陳麗君本以為自己狠心回城,能夠鍛煉女兒更快的變成跟她一樣的性格。
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截胡的于敬亭。
這個街溜子實在是太慣著穗子了,穗子要星星,他絕不會摘月亮,有危險時,他第一個沖出去,根本輪不到穗子出手。
在這個男人毫無條件的寵溺之下,穗子的性格距離陳麗君期待的,越來越遠(yuǎn)。
陳麗君把沈凉吟丟給穗子,就是希望她看清現(xiàn)實的殘酷,逼著穗子對沈凉吟趕盡殺絕。
結(jié)果這丫頭,不僅沒殺,還跟沈凉吟成了閨蜜。
穗子進(jìn)京才一個月,沈凉吟給她寫了兩封信,還郵了一大箱土特產(chǎn)過來。
為了方便郵寄,地址直接寫的陳麗君單位。
陳麗君收到信時,看到信封上的寄件人沈凉吟,陷入了深思.......她覺得自己閨女大概率是被于敬亭寵廢了,養(yǎng)成了軟趴趴的小綿可這會,軟趴趴的小羊突然支棱起來了,用陳麗君從沒見過的強(qiáng)硬口吻,對陳麗君傳遞著她態(tài)度。
“他要是大難不死,你們就結(jié)婚吧,都年紀(jì)不小了,沒有那么多二十年可以耽誤,你如果是擔(dān)心我,大可不必�!�
穗子握緊母親的手,字字有力。
“我和敬亭都不是那種會被人輕易算計的人,無論你把我擺到什么位置,我都沒問題的。無論是單挑一個姓樊的,還是干他一個家族,我都可以的�!�
“你連一個沈凉吟都下不去手,你還想干人家一個家族?”陳麗君從未見過女兒如此豪邁過。
“媽,穗子可以的。”一直開車沒說話的于敬亭突然開口。
“你想幫她到什么時候?”陳麗君問。
“她不需要我?guī)�,一個人也能做到,你太小瞧你女兒了。她沒有對沈凉吟趕盡殺絕,并不是她不能,只是她不想�!�
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于敬亭,在說這番話時,卻是異常的認(rèn)真。
“我護(hù)著她,因為她是我女人,我愿意為她做這些,但即便是沒有我,她一個人也能處理任何問題,我只是她的錦上添花,并不是她的雪中送炭�!�
他認(rèn)可穗子的魅力,也不否認(rèn)穗子的能力,更不掩飾他對穗子的欣賞。
“媽,并不是所有人都要活成你的樣子才算優(yōu)秀,你優(yōu)秀你的,我媳婦優(yōu)秀我媳婦的,不沖突的——當(dāng)然,非得分個高低的話,我覺得我媳婦更厲害,她是軟刀子割頭,不叫人死也不叫人活,半死不活才難受�!�
“......”陳麗君被成噸狗糧拍得頭暈?zāi)垦!?br />
“你們倆有時間跟我大放厥詞,不如留著點力氣,他如果熬過來還好辦,如果他沒了——”陳麗君哽咽,說不下去了。
她根本沒想過,那個她勾勾手就會過來的男人,有天會不在。
“他要是沒了,我就把害他的人找出來,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讓他血債血償,說到做到�!�
穗子素來溫和的臉上,滿是肅殺。
###第624章我還要叫很多聲###
到醫(yī)院的這段路需要二十分鐘,穗子一邊安撫情緒低沉的陳麗君,一邊在腦中把事件反復(fù)疏離,想了好幾種方案。
在私家車如此稀少的年代,車禍這種概率是非常低的。
在老爺子隨時都會掛掉的當(dāng)下,這種“意外”就更顯得刻意。
樊煌死了,誰會成為最大的受益人,誰就有嫌疑。
不僅是家族內(nèi)部的紛爭,還有樊煌的工作,也可能會給他帶來一定麻煩。
“敬亭,卡車司機(jī)這條線別斷了,從他入手,這件事不能依賴警方,我們自己來調(diào)查,一會把我們送到醫(yī)院,你就過去查,趕在那些人把證據(jù)銷毀前�!�
“還有司機(jī)的家人,也要盯起來,重點要查他們家最近有沒有大額進(jìn)賬�!�
“留意樊家出面主持事的是誰,他的傾向如何,一言一語,都仔細(xì)記下來,回來告訴我�!�
穗子一條條梳理線索,陳麗君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
“媽,你那有沒有可靠的自己人?借給敬亭倆,我們初來乍到,根基不穩(wěn),自己的人都沒帶過來。”穗子問。
陳麗君點頭,這會她的理智已經(jīng)回來一些。
“我秘書已經(jīng)先一步去現(xiàn)場了,樊煌的秘書應(yīng)該也快到了�!�
這都是培養(yǎng)多年的心腹,是可靠之人。
“倆秘書敬亭也留意下,看看他們有沒有反常的地方,能夠摸清樊叔行程的人,全都有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