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第676章你究竟想怎樣###
,我在八零追糙漢
于敬亭面對樊三奶的怒火,毫不在意,甚至帶了幾分輕慢。
他不急,有人比他急。
坐在三奶奶身邊的倆貴婦,一人一個的按著她,拿眼神示意她冷靜。
這是什么場合?
樊家丟不起人,她們也丟不起人。
于敬亭正是瞅準了這點,才敢一再的激怒三奶奶。
“她們母女就是一對的掃把星,誰挨上她們誰就倒霉!”三奶奶不敢像剛剛那么大聲嚷嚷,又不甘心被一個晚輩當著這么多人奚落,只能壓低聲音低咒。
現(xiàn)場的音樂適時調大,眾人見這桌沒動靜了,注意力很快從這桌挪開。
于敬亭掏掏耳朵,動作滿是輕蔑。
“嘀咕什么呢,大點聲說出來讓大家伙都樂呵樂呵?”
“孩子,你是不是有點喝高了?”看起來比三奶奶年長點的女人開口,這是樊家的二房。
“喝沒喝多的,你們心里明白,我心里也明白。明人不做暗事,各位加起來歲數(shù)也跟我們屯河里的老鱉差不多了,有什么就直接來,別整那暗搓搓的手段�!�
于敬亭的眼挨個掃了一圈,視線落在誰身上,誰的表情就變得緊張。
“事情,我們都已經(jīng)知道了,是你們當中誰做的,我們心里都有數(shù)�!�
“老三,你快給孩子道個歉,別把事兒鬧太難看了�!倍亢拖∧�。
“我道什么歉?”樊三奶奶死鴨子嘴硬。
“今兒是我丈母娘的好日子,我給她個面子,你們當中有人欠我們家的債,咱們來日方長,留著以后慢慢算。”
于敬亭將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還能笑不達眼底的說句,吃好喝好。
于敬亭走后,這桌好半天都沒人說話,幾個老太太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可從沒有一個人,敢在這種場合,對幾個長輩用這樣的口氣說話。
“是個狠人......”樊韻全程目睹于敬亭夫妻高能時刻,對大伯家的女兒女婿,只有這么一個感覺。
在這種家庭長大的孩子,勾心斗角見得多了,敢當著面直接懟的,還是頭回見到。
這就好比一群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打麻將,甭管背地里怎么鼓搗陰對方,面上都要和和氣氣的。
突然來了個新人,二話不說,把桌子掀了。
樊韻眼見著她大伯笑呵呵地往這邊看了好幾眼,卻沒有出面制止的意思。
大伯身邊的秘書孟叔,那也是看見當沒看見,這就說明有人給他們撐腰啊......樊韻把這些事琢磨明白后,馬上懂了個道理。
大伯家的妹妹絕對是條金大腿,抱就對了。
聽樊韻夸于敬亭,三奶奶不高興了。
“樊韻,你親四伯讓這兩口子禍害得也不輕,你忘了?”
樊韻是四房的孫女,她的親四伯,就是之前冒充穗子爸,但是被拆穿的樊皋。
當初穗子懷孕,樊皋想冒充穗子親爹,被穗子拆穿后交給了樊煌,到現(xiàn)在樊皋還在某偏遠地區(qū)放羊呢。
這幾家多多少少都跟穗子一家交過手,無一例外的被撂倒,三奶奶覺得大家應該聯(lián)合起來對付穗子夫妻,沒想到,隊伍里還混進了樊韻這個叛徒。
“三奶,話可不能這么說,我四伯是我四伯,我爸是我爸,四伯犯錯跟我家可沒關系,現(xiàn)在可不興連坐了,是吧,奶?”
樊家四房忙點頭,孫女這話說的太對了,跟她們可沒關,樊皋自己作死,活該被發(fā)配放羊去。
樊家四房是續(xù)弦,嫁到四房時,人家已經(jīng)有了四個孩子,她是給人當后媽,后來生了個兒子,也就是樊韻的親爸。
這一家平日里都沒什么存在感,樊家其他幾個妯娌也不大瞧得起樊家四房和她生的孩子。
“我算看出來了,你們一家子就是墻頭草,我們這么多人,難道還怕兩個村里出來的窮學生?還真讓他們給糊弄了?”三奶奶斗不過于敬亭夫妻,拿四房撒氣。
“這以后呀,大嫂是當不了家做不了主了,倆孩子都敢騎在咱們頭上作威作福了�!倍棠虈@氣,扭頭對四房說,“老四啊,我羨慕你,不是親媽也不用跟著操心�!�
言下之意,要是你親兒子被派去放羊,你還坐得��?
“二奶奶,您甭羨慕我奶,你那親兒子要是不約束管教,也跟我四伯似的作妖,大伯早晚也得給他送去放羊,到時候跟我四伯湊一對,多好?”樊韻不動聲色的替她奶懟回去。
“這孩子,怎么說話呢,呵呵......”二房訕笑兩聲,不裝和事佬了。
休息室內,穗子扶著樊母坐下。
這屋是她提前準備出來的,兩把椅子一張桌子,桌上有壺泡好的茶。
穗子給樊母倒茶,那水溫不燙不涼,剛剛好。
細思極恐,說明穗子把樊母的每一個行為都預判了,掐著時間,帶她過來的。
樊母有些忌憚的看著穗子,她很難從這個年輕人的表情里,猜到她的心思。
“您嘗嘗這茶,放心,我沒在里面下藥�!彼胱影巡柰葡蚍浮�
樊母聽到下藥倆字,表情變得緊張起來。
“我不知道你們?yōu)槭裁匆鲞@樣的惡作劇,為什么送只死狗給我?”
“都是明白人,咱們就不要兜圈子,藥是您讓人下的,狗誤食了藥死了,你不殺狗,狗因你死,把死狗送給你,有問題嗎?”
“胡說八道!我怎么可能讓人下藥!分明是陳麗君她爸找的人,下藥的也都是他的學生,你要算賬去找你那個迂腐的姥爺�。≌椅宜阍趺椿厥�?!”
“整件事都是保密的,您是怎么知道是我姥爺找的人?”
樊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站起來就要走。
“您今兒只要出這個門,明兒警察就得找上你,投毒可是大罪,您確定您能承擔晚節(jié)不保的名聲?”
“你威脅我?!你把樊煌給我叫來,我不跟你說�!�
“我爸要是來了,您老就真沒轉圜余地了,他是個多正直的人,您能不知道?”
樊母嘚瑟了一輩子,沒想到老了被個年輕丫頭拿捏住了,盡管心中一萬個不服,卻又不得不承認穗子說的都是真的。
樊煌是個眼里不揉沙子的人,如果他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寧愿工作不干了,也得把親媽送進去。
“你到底想怎樣?”樊母帶了幾分央求地看穗子,話里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強硬。
###第677章用最軟的聲音說著最狠的話###
,我在八零追糙漢
“我要是真想害您,也不會把您叫出來單獨說話�!彼胱佣似鸩璞p啜,老辣的風格有超越年齡的沉穩(wěn)。
“你是算計好這一切,等著抓著我的把柄,從此以后拿捏著我?你們這些農(nóng)民,就是狡猾,我早就看透鄉(xiāng)下人的本質了,愛占小便宜、見利忘義、狐假虎威!你們不好好在鄉(xiāng)下種地,進城干什么?”
樊母短暫的驚慌后,優(yōu)越感又冒出來了。
穗子笑了。
“您見過幾個農(nóng)民就給農(nóng)民定性了?您真要是有這么大的能耐,坐在家一拍大腿就能縱覽全局,那您怎么不去統(tǒng)計局?”
“建國時,89%的人口都是農(nóng)民,您一口一個瞧不起農(nóng)民,想必您就是那11%的貴族后代?”
樊母剛把下巴揚起,想給她介紹下自己高貴的出身,穗子喝一口茶葉呸地吐一口茶葉末,粗魯又不失可愛,給樊母整的下不來臺。
“怪不得說要農(nóng)民當家做主呢,咱農(nóng)民再狡猾再愛占小便宜,也做不出教唆別人下藥這種事啊,真要是還讓您這樣的當家,嚯,不得亂了套?”
穗子說完暗爽不已,每天兩根鹵鴨舌頭,可是不白吃,口才這不就有了?
她能口舌如簧的氣樊母,也是提前在家想好了草稿,避免吵架時卡殼,今兒這么一懟,果然很絲滑。
“下藥的是你姥爺,你找你姥爺說,你跟我說不著!”樊母死不承認。
“您到現(xiàn)在還死鴨子嘴硬是吧?我要是沒點證據(jù),也不敢在這跟你扯這些,你的人都招了,我現(xiàn)在就想要你一句話而已,您要是不配合,就別怪我不給您留活路了�!�
穗子用最軟的聲音說著最狠的話。
樊母猶如泄了氣的皮球,坐在那沉默不語。
穗子也不逼她,慢慢悠悠地品茶。
兩杯茶下肚,樊母的聲音像是從天邊,幽幽傳來。
“你要我說什么?那藥雖然是我讓人換的,可是人吃點不會那么嚴重,頂多是輕微的食物中毒而已,誰讓你們大劑量的喂狗吃的?”
前面一句還底氣不足,說到后面,竟覺得自己還挺占理,仿佛那狗被毒死,是穗子夫妻的錯。
穗子被氣樂了,她總算是明白于敬亭經(jīng)常說的那句“花有百樣紅,人狗不相同”是什么意思了。
永遠不要跟自私的人講理,那是對牛彈琴。
更不要用自己的思維去揣測自私的人怎么想,根本想不明白,這些人的腦子拆開了也只刻滿了奇葩二字。
“你是怎么知道我姥爺要給婚宴下瀉藥的?”穗子問。
“只怪他自己蠢,站在大街上跟他的學生說這些,他敢說就不要怕人聽!”樊母依然覺得自己有理。
“......您這樣奇葩的三觀,到底是怎么生出我爸這種剛正不阿的人的?是物極必反,還是均值回歸?”
“怪就怪陳麗君她眾叛親離,她自己親爸都見不得她好,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把她親爸的瀉藥,換成了別的藥,本質也不會有什么不同。”
樊母的情緒從一開始的做壞事緊張,到現(xiàn)在自說自話,自己給自己勸好了,四舍五入,她等于什么事兒都沒做。
這樣想來,看穗子就覺得這村里來的丫頭小題大做,沒事找事。
“本質不同?區(qū)別大了,您讓人換的那個藥,我們找朋友問了,平日里用來溫經(jīng)止痛,使用不當就會造成惡心嘔吐,腹瀉渾身發(fā)麻的作用,嚴重一點的呼吸困難,致人死亡。就你們那個劑量下去,死的絕對不只是狗。”
“怎么可能?老二家的分明說不會有大問題的,她家祖上可是做過御醫(yī)的,還能弄錯?”
“原來是二房的人�!彼胱訌睦咸炖锾琢嗽挘睦镉袛�(shù)了。
剛她和于敬亭過去,就是為了找誰才是背地里挑唆事兒的。
于敬亭一通火力輸出,看似魯莽,其實每一句話都是小兩口實現(xiàn)盤算過的,只有這樣,才能揪出內鬼。
表面上看,是三房的跟于敬亭對罵,二房慈眉善目的勸架,可真要是想勸架,又怎么會挑著于敬亭罵完了后才開口?分明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四房那邊全程路人吃瓜臉,存在感極低,穗子也拿不準她們有沒有參與。
把老太太單獨叫來,隨便詐她幾句,事情的真相就拼出來了。
“是二奶奶那邊,聽到了我姥爺跟他學生密謀要下藥,她回來教唆您,說瀉藥沒多大意思,起不到威懾我媽的效果,讓您派人換成了有一定致死率的藥,這樣即便是東窗事發(fā),也能推到我姥爺身上,倒時你就可以站出來,不讓我媽進門。”
“如果不是你媽非得要嫁過來,哪來的這么多事兒?”
“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讓人當槍使了,你糊涂啊�!�
“當槍?怎么會?”樊母雖然也看不起老二家的那個,但她素來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老二家的那個軟蛋,哪兒能算計的了她?
“二奶奶自始至終都明白,你會被揭穿,你的一舉一動她全都算計到了,而你就這么樸實地踏入了別人的陷阱里,到現(xiàn)在都沒察覺,如果不是有我和敬亭,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別人手里的提線木偶,人家讓你往東,你不敢往西�!�
“不可能!她劉悅就是個蠢的,哪兒來的腦子算計我?”
“最高級的獵人,往往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xiàn)的。”
穗子從桌子的抽屜里拿出一個文件夾,攤開,密密麻麻寫著婚宴的流程,這是她親自策劃的,單菜品安全這塊,就寫了兩頁。
“我爸媽的兩場婚宴都是我和我丈夫承辦的,我很在意安保這塊,后廚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有我們的人監(jiān)督,為此我從我爸那調了不少人,我丈夫的好兄弟們也全員出動,沒有人能夠在我們的菜品里動手腳,這點,稍微有點心的人一打聽就知道。”
“那劉悅明知道這藥下不成,干嘛還要我換?”樊母懵了,她也沒想到穗子夫妻小小年紀辦事竟如此周密。
“因為她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投毒。”
###第678章我們夫妻可是大大的老實人(月票400+更)###
,我在八零追糙漢
二房本意也不是投毒,把參加婚宴的人都撂倒,對她也沒有任何好處。
稍微一打聽就能知道,穗子的安保做的太好,根本沒有投毒成功的機會,這個藥肯定會被攔下來。
二房真正的目的,只是控制樊母,抓住樊母的把柄,以后用這個威脅樊母。
“二奶奶算到我們的人會攔下這藥,然后查到我姥爺身上,她以為我們查到這,線索就會斷了。這樣,她就能以此來威脅你,如果你不聽她的擺布,她就把你換藥的事兒公布出去。”
但是二奶奶沒想到,穗子身邊有于敬亭這樣的狠人,會順手拿藥喂狗,試出了毒性,也摸到了背后的線索。
“可能憑你的智商,會覺得我們只是運氣好,但其實不是的。我和我丈夫從本質上都是同一種人,泰山不拒細壤,故能成其高,再大的事兒,也是由千萬小細節(jié)堆砌而成的,你太不注重細節(jié)了�!�
穗子和于敬亭雖然性格迥異,但倆人很多地方還是有共同點的,都很注意細節(jié),那些看似不經(jīng)意的小動作,里面全都是來自潛意識的深層智慧,所以倆人才能有共同語言,配合默契。
“我之所以沒有告訴我爸,而是跟你私了,那是因為我堅信,一筆寫不出兩個樊字,關上門我們是自家人,你看不上我媽,看不上我,都不要緊,人民內部矛盾我們內部解決,可如果你非得聽信外面的人挑唆,一再針對我媽,早晚要釀成大禍�!�
“劉悅這個蠢貨竟然算計我,她竟然......”樊母這會都氣瘋了,就想出去跟劉悅真人pk,最好撕爛她的嘴。
“我今天跟你說的,估計你是聽不進去的,但我還是要說,不是因為我要用愛感化你�!�
穗子見多了樊母這種人,她們就是進了棺材那天,也不會反省自己。
“那你叨逼叨這么多干嘛?”樊母不明白穗子要干嘛。
穗子眨眨眼,彎腰。
掏啊掏,從椅子底下,掏出個單卡錄音機來。
這椅子是有罩布的,錄音機塞在里面,看不出來。
錄音機還在轉,前面兩個鍵是一起塌進去的,說明......
“你錄音了?!”樊母震驚。
穗子大大方方的點頭,對呀,不錄音她廢話那么多干嘛?還不是為了引導樊母多說。
“我都提醒您好幾遍了,細節(jié)決定成敗啊,您但凡注意下我腳下多出來一根電線,您也不會發(fā)現(xiàn)不了錄音機啊�!�
跟這種老奇葩是說不通道理的,穗子也沒指望她能感化她。
對付樊母這種人,二奶奶的思路是正確的,拿住她的把柄,她就一輩子老實了。
穗子就套用了二奶奶的思路,順利套話樊母,留下了錄音做證據(jù)。
樊母想伸手搶錄音機,毀掉證據(jù)。
于敬亭開門進來了,一把按住老太太。
“說吧,我姥爺學生里,誰是您的人啊?”穗子問。
“李顯——你不是知道了嗎?”樊母記得穗子進門第一句話就說了,她全都知道了。
穗子結束錄音,把磁帶拿出來,在樊母面前晃晃,樊母想搶,可是手還被于敬亭控制著呢。
“我不知道啊,我是騙你的,我不詐你,哪來的錄音啊?哎,我媽后半輩子的幸福,就靠這盤錄音帶了,奶奶的把柄捏的好,婆媳關系錯不了。”
穗子坐回椅子,踏實地喝起了小茶水。
陳麗君女士真是個有福氣的,有她這么個貼心小棉襖,幫她掃平一切障礙,穗子多少有點羨慕自己老媽,也不知道她家小蘿卜長大后,能不能跟自己一樣,智勇雙全的替爸媽謀幸福。
于敬亭看樊母臉上的肉都氣哆嗦了,就“好心”地替她答疑解惑。
“其實我們一開始,只知道姥爺?shù)膶W生里有內鬼,但也不知道內鬼是誰,也不是太確定幕后主謀是你�!�
“???”樊母覺得自己長了個假腦袋,完全不懂這小兩口的思路。
“所以,我把狗脖子上掛個寫奶奶的牌子,目的就是詐你,你要是沒做虧心事,肯定找上門,反之,你心虛,就會以為我們威脅你,今天就會參加婚宴�!�
“你看那個喝茶水的小娘們,別看我跟她一個被窩睡這么久,那我也不敢得罪她,她玩人從來不用拳頭不用刀,只憑那漂亮的小腦袋瓜就能把人算計到死,從你踏入這屋開始,她對你說的所有話,都是詐你,這小娘們忒陰�!�
“哦豁,合著都是我一個人陰?您就是個小白兔,溫良無害?我出計劃的時候,哪次你沒添油加醋?哪次不是你查缺補漏?哪次不是你執(zhí)行的?軍功章有我的一半,另一半不是你的難道讓狗吃了?”
樊母差點想哭訴一句,你倆別爭了,年度損人你倆各占一半行不?
“你們倆到底是怎么湊一起的.......”樊母明白自己被穗子算計了。
原本穗子也不確定是她,更不知道她的主謀是誰,如果樊母一直矢口否認,穗子一時半刻也不能拿她如何。
可這個陰險的丫頭,挖坑做扣,套著她的話,把一切都算計出來了,還錄音了!
“我和我丈夫,只是從農(nóng)村來的老實人�!�
“.......”hetui!你老實個爪!樊母心里瘋狂吐槽。
“初來乍到,也不大懂你們城里人的這些規(guī)矩和套路,以后全靠奶奶您照顧我們了�!庇诰赐す室庾隽藗傻笑的表情,還擦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給穗子嫌棄壞了。
“你干嘛學智障?”
“我孝順啊,咱奶不是覺得農(nóng)村人都傻么,我就給她傻一個嘍,奶,您要覺得我這樣還不能滿足您歧視農(nóng)村人的心愿,我還能更傻點,您覺得我拿著您錄音的磁帶,到外面用大喇叭放咋樣?”
“你們拿磁帶威脅我,跟劉悅那個賤人有什么區(qū)別?”
“有區(qū)別,她只能口頭威脅你,我們有錄音,奶奶,外面的人都覺得您看不上我媽,我覺得這是天大的誤會,您要是能在今天當眾給我媽送上最真摯的祝福,我和我丈夫都會很開心的�!�
“如果我不去呢?”樊母被倆孩子狠狠拿捏,嚴重不平衡。
穗子笑容可掬地拍拍于敬亭。
“你不去,那我這智商忽高忽低的丈夫,可能會失望的智商倒退行為失控,出去放個磁帶錄音什么的,我也沒辦法。”
缺了個大德的,老天咋不落個雷,把這倆缺德玩意劈死?樊母從沒有一刻如現(xiàn)在這般信鬼神。
###第679章媳婦我們私奔吧###
,我在八零追糙漢
陳麗君隱約覺得,她閨女伙同女婿,倆人疑似搞了件大事情,而她的男人疑似知道一部分情況,卻選擇了縱容。
證據(jù)就是,樊家女眷那桌,自于敬亭敬酒離開后,就沒有個笑模樣。
要么面無表情,要么如喪考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幾個老太太是參加葬禮來的。
穗子夫妻領著老太太出去也有一段時間了,陳麗君正琢磨著要不要打發(fā)人出去找找,人回來了。
讓陳麗君意外的是,穗子是挽著樊母的手進來的,給人一種關系無比和諧的祖孫感覺。
“好家伙.......我閨女出息了啊�!�
“咱閨女一直都有出息�!狈臀⑽⒁恍�,他早就猜到會是這樣。
陳麗君瞠目結舌,差點懷疑閨女是不是偷摸學了什么法術,精神控制了樊母。
這老太太誰也看不上,當了一輩子自私的老寶寶,怎么突然跟穗子親近起來了?
陳麗君都覺得驚訝,樊家女眷們就更意外了。
更讓樊家女眷驚掉下巴的一幕,還在后面。
之間穗子牽著樊母的手,一路越過賓客額,路過樊家女眷時,還特意停下來,用睥睨的眼神掃了一圈。
穗子刻意意味深長地看了幾眼二奶奶,看得二奶奶心虛低頭,全然是勝利者的姿態(tài)。
穗子帶著樊母來到了前面,臺上有她從電臺請的司儀和演員,有現(xiàn)場歌舞表演,剛好一曲終了,穗子給司儀個眼神,提前打過招呼的司儀馬上熟稔地念起串場詞。
“列位賓客,列位領導,今天是樊煌同志和陳麗君同志的新婚大喜的日子,憶往昔風雨兼程歲月如歌,看今朝喜結連理百年好合,在這樣特別的日子,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有請樊煌同志的母親上臺講幾句。”
樊母的表情愈發(fā)僵硬,如果她能自己選擇,她寧愿原地消失,長倆翅膀變成撲棱蛾子飛出去,也比站這讓人當猴兒看好。
陳麗君合不攏嘴,樊煌挑眉。
這小兩口,還有多少驚喜是他不知道的?
“奶奶,您提前寫好的詞別忘了�!彼胱有θ菘赊洌瑥亩道锾统鲈缇蛯懞玫男偶�。
別說她這小棉襖不夠貼心,早就把臺詞寫好了。
樊母打開掃了眼,好懸沒噴一口血出來。
洋洋灑灑接近800字,其中有500多字,都是對陳麗君真誠的贊美,從長相夸到品格,從人品贊美到工作能力。
剩下300字,是表達了對這樁婚事的滿意。
穗子拿出她當年寫小作文捧于敬亭的實力,把良心摘出去,對著她老媽一通猛夸。
樊母瀏覽完了就一個感受,這詞兒,燙嘴。
念起來牙磣。
但不念也不行,這稿紙是穗子精美手繪,背景是鉛筆畫的磁帶,在背景圖上用鋼筆寫詞。
不僅背景圖是磁帶,稿紙的上下都畫著可愛的小磁帶,不知道咋回事的人看一眼,只覺得這稿紙?zhí)貏e好看,很特別。
看在樊母眼里,那就是明擺著的威脅。
這滿紙的磁帶,不就是告訴她,不聽話,就等著被曝光?
無奈之下,樊母只能硬著頭皮站到前面,手持話筒,磕磕巴巴地讀起這篇穗子寫的稿子。
“娘,我覺得她讀課文的水平,還趕不上我班同學背書呢,一點感情都沒有。”姣姣坐在臺下,對著王翠花說。
王翠花也這么覺得,推推邊上的于水生,壓低聲音說:“不是說咱親家的媽,是大家閨秀,說老太太親媽是格格還是啥旗的,讀個課文咋還結巴?”
看破不說破的于水生微微一笑,啥格格能扛得住他家兒媳婦這驚人的文采?樊母明顯是被穗子的小作文惡心個半死還不能發(fā)作。
落落見陳麗君過來了,伸著胳膊要她抱,等陳麗君把她抱起來,落落見著陳麗君漏出來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姥姥冷?”
“呃,是有點......”陳麗君尷尬地對上邊上樊煌藏不住笑意的眼。
聽老太太在臺上苦大仇深的念這些肉麻的玩意,她是真的很想控制,但控制不住......被刺激出一身雞皮疙瘩。
“等你閨女放寒假,把她丟到你們單位的文宣部,讓她跟著孟君他們練練筆頭吧�!�
這寫的是什么肉麻玩意......當陳麗君聽到,樊母竟然眾目睽睽下念出“你貪她,她戀你,兩好合一好”,實在是繃不住了,眼睛踅摸一圈找穗子,用眼神殺這頑皮的丫頭!
樊煌也是嘴角抽了又抽,差點沒繃住。
穗子這丫頭,平日里看著那么乖,頑皮起來,那是真淘氣。
皮了一下很開心的穗子接收到老媽的刀子眼后,果斷往于敬亭身后躲。
“你干什么了?這詞寫的有問題?”于敬亭問。
穗子趴他耳邊小聲道:“這稿子里有幾句,是我從我媽最喜歡的明代里摘抄的。”
“咱媽喜歡的有問題?”
“她就喜歡看倆老爺們搞對象那種,嗨,明朝寫這題材倍兒多,還都帶色,我不尋思投其所好么�!�
穗子從好幾本書里摘了幾句夸人的,沒看過這些書的聽,那用詞是真華麗,一看就是肚子里有墨水的人寫的。
但是如果跟陳麗君一樣,是資深愛好者,一聽都知道這是出自哪兒,這效果就微妙了。
估計懂行的人聽了,第一反應都是——這老太太看了多少這種書,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我還以為只有我媽有這種見不得光的嗜好,可你看我爸那表情,你瞅瞅他嘴角那微妙的弧度——他也沒少看啊�!彼胱油娴拈_心極了。
“......媳婦,咱倆私奔吧�!辈凰奖嫉脑挘麚恼赡改锵魉眿D,他攔不住。
雖然這祝賀詞被穗子惡搞了下,但估計也沒多少人能聽出來,所以效果還是挺好的。
樊母讀完了以后,咬著牙從手腕上擼下來個鐲子,套在了陳麗君手上,這代表著陳麗君被她正式承認,雖說套鐲子時,臉上的笑宛若死了親爹三年似的僵硬,但瑕不掩瑜。
樊家那些眼高于頂?shù)呐欤m然不知道穗子用了什么手段,卻知道這是個不好惹的丫頭,穗子一戰(zhàn)成名。
有人歡喜就有人愁。
樊母在臺上念“明朝文學節(jié)選”,樊家二房在臺下忐忑不安,但直到婚宴結束,穗子也沒再找過二房。
###第680章穗子能頂大半個天###
,我在八零追糙漢
“用過去削她一頓么?”于敬亭把二奶奶忐忑的神態(tài)盡收眼底。
“算了,人家也是上年紀的人了,一天之內受太多刺激不好�!�
“說人話�!�
“......一棍子打死多沒意思,留她幾日,讓她自己在家忐忑不安,吊得她心難受不上不下,我再給她來最后一下�!�
到那時,她老媽在婆家就可以橫著走了。
穗子也并不想上來就亮自己的實力,她更喜歡韜光養(yǎng)晦。
只是樊家的情況太特殊了,隱藏實力就容易被人當軟柿子捏,不如上來就亮底牌,讓那些人明白個道理。
想動她媽,先踩著她的尸體過去,前提是,這些人得有跟她斗的本錢。
樊家雖然人員關系復雜了些,但是出手都挺大方。
只這一個婚禮,穗子就替她媽收了一堆金銀首飾,還有一格電超長待機的老爺子送的四合院一套。
值得玩味的是,婚禮過后,樊家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人過來給穗子送禮。
最先出手的就是樊家四房,陳麗君婚禮還沒結束,四房就讓樊韻單獨找到穗子,給穗子塞了個金鐲子,說是四奶奶給的見面禮。
比起其他幾房見識到穗子實力后才開始討好,四房站隊的速度更快,可能是之前四房出過樊皋那樣的敗類,所以四奶奶早就給穗子母女備下了重禮,急于跟樊皋撇清關系。
但真正讓穗子印象深刻的,還是樊韻送禮時說的那句話,她奶說了,現(xiàn)拉屎再找茅坑就晚了,關系還是要提前處,跟下一任的大家長搞好關系,總不會有錯。
穗子已然成了四房心里下一任的掌權人了。
樊韻這丫頭多少有點耿直的缺心眼,說得穗子都不知道下一句怎么接。
樊母在婚宴結束后,一個月內請了兩次家宴,每次穗子都坐在她右邊,于敬亭坐左邊。
不知情的人看這座次安排,都以為樊母把穗子當成親孫女寵著,就連樊母戴了幾十年的玉佩,也轉移到穗子脖子上了。
其實是于敬亭拽下去的,覺得挺襯他媳婦,他現(xiàn)在做什么老太太都不敢反駁,只能暗搓搓地生悶氣。
很快,樊煌的新女兒深得樊母的心這個謠言,以病毒式傳播在家族內部蔓延,一路擴散到整個京圈,所有人都知道,樊母“特別喜歡”穗子夫妻。
如果不是樊母的表情太過僵硬,看穗子夫妻的眼神充滿了仇恨的小火苗,連陳麗君都會信。
她問了穗子幾次,全都被穗子搪塞過去了。
別問,問就是魅力太大,老太太忒喜歡她,喜歡到不能自己。
樊母被于敬亭夫妻拿捏的死死的,心里咽不下這口氣,又不甘心就這么算了。
思來想去,她決定再攢個局,假借慶祝二兒媳婦有孕的機會,給陳麗君狠狠添堵。
樊母想的特別完美,她準備了兩份禮物,一金一銀,金的給二兒媳婦劉茜,銀的給陳麗君,這倆兒媳婦都不差錢,也不缺這點東西,主要是添堵給陳麗君塞惡心。
結果老太太失算了。
陳麗君拿的是大女主劇本,她的心思根本不在后宅女人們那點齷齷齪齪小心思上。
最近她拿到了個項目,全力發(fā)展事業(yè),婆婆的家宴,她直接把穗子踢出去,讓穗子代替她參加。
于敬亭這兩天跟他那幾個狐朋狗友不知道忙活什么,也沒時間,穗子只能單刀赴會了。
樊母沒等到陳麗君,多少有些一拳打棉花上的憋屈感,但見穗子只有一個人,那個跟土匪似的于敬亭沒來,老太太又來了精神。
“劉茜,你坐我身邊來,穗子你坐那�!狈钢笓]穗子坐到這桌的最邊上,挨著樊韻。
樊韻是家族三代里的邊緣人,見穗子被支到自己邊上,壓低聲音問穗子:“你什么時候失寵了?”
穗子聳肩,就一直沒受寵過好吧。
之前坐老太太邊上,都是于敬亭搞的,有他在,也不管樊母高不高興,他想坐哪兒就坐哪兒,也是為了給其他人釋放個信號,他媳婦的地位是不可動搖的。
現(xiàn)在樊母看不到于敬亭,就開始作妖了。
穗子還沒坐穩(wěn),劉茜不干了。
“穗子,你坐那么遠怎么說話?過來!”
樊母此時還沒意識到,劉茜已經(jīng)是穗子的人了,她眉頭微皺,思考了下,覺得劉茜應該是想就近找穗子茬,于是也沒說什么。
穗子坐過來后,樊母拿腔拿調的開口。
“劉茜現(xiàn)在懷孕了,咱們這支還沒個男孩,你肚子里的就是咱們家的長孫,我這個做奶奶的,也得有所表示�!�
“哦,我找人算了,肚子里的是女孩�!眲④鐩]有順著婆婆的話說。
樊母的眼角抽了抽,一臉的不悅。
“都是女孩,你們讓我怎么跟老爺子交代?這一支難道就要絕后了,指望這些丫頭片子能干什么?!”
“婦女能頂半邊天......”
從隔壁桌傳來一句,穗子看過去,是之前樊母鬧醫(yī)院時帶過去的男孩之一,樊汐,總是笑瞇瞇一看就是心眼特別多的,也算是比較早向穗子一家投橄欖枝示好的。
穗子垂眸,看來樊家的三代里,也有幾個人間清醒的,家族未來還是有希望的。
“樊汐,你在那胡咧咧什么?”樊母沉下臉,這小子當初還跟她一起去醫(yī)院給陳麗君母女下馬威呢,這么快就倒戈了?
樊汐一臉的無辜。
“奶奶,這怎么是胡咧咧?這可是偉人說的,不過我覺得也不大準,別的婦女頂半邊天,咱們穗子妹妹這樣的,能頂大半個天�!�
穗子舉起飲料杯,對著樊汐比了比:“四哥,謬贊了。”
樊母拿出倆盒子,這就是她今天準備放的大招。
“劉茜啊,你現(xiàn)在懷著孕,我得送你個禮物,還有那誰,也給你媽準備了一份。”
穗子一看老太太這表情,心里就浮現(xiàn)出個大寫的呵呵。
她說她不想來吧,她老媽非得讓她過來,結果就看到個長不大的老baby在那上躥下跳的出幺蛾子!
她寧愿在家陪倆娃,聽姣姣彈琴也好,實在不行刷刷專業(yè)書,不比這強?
穗子百無聊賴的打開盒子,里面是個銀鎖,戴在脖子上的那種,劉茜的那盒是金鎖,心里使勁嘆了口氣,犯起了愁。
她應該露出個怎樣的表情,才能滿足老baby的扭曲心呢?
她要說自己不在乎,這老太太不會氣的ga一下,抽過去吧?
穗子正為難呢,劉茜做了個讓老太太特驚訝的舉動。
###第681章護犢子還要看老爸(月票450+更)###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681章護犢子還要看老爸只見劉茜看看自己盒子里的金鎖,又皺著眉頭看看穗子盒子里的銀鎖,抓起穗子手里的盒子,跟自己的交換。
樊母:???
她想著應該是穗子憤怒,覺得自己偏心,然后回去跟陳麗君哭訴,娘倆一起上火——這才是正常人遇到這種事的反應吧。
結果劉茜竟然出賣了她!
“劉茜,你這是什么意思?給你安胎用的,你跟她換干嘛?”樊母不滿道。
“一個身外之物能安什么胎?按著輩分,穗子是這房的長孫女,有什么好東西也得是先緊著穗子,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壓過姐姐?”
“......”樊母滿臉寫著尬。
穗子看老太太挑撥離間不成,在心里還給樊母配了音,樊母這會肯定這么想劉茜:豬隊友,帶不動。
“茜姨,還是你戴吧,黃金這么土,我媽肯定不喜歡。”穗子推脫。
“她那眼高于頂?shù)�,能喜歡什么?要我說,你干脆不要給她,直接戴上——來,我給你戴上�!�
劉茜抓起金鎖,撩開穗子的馬尾辮,直接戴上了。
樊母:......???
“我也不喜歡啊�!彼胱酉肽孟聛怼�
“戴著挺好看的,你白,行了,我做主,給你了�!眲④鐫M意極了,作為一個臉盲癥,每次都得等穗子開口說話才能辨識,整個金鎖戴上,這不就好認多了?
“那這個給你,我洗手戴著刮香皂。”
穗子也不好意思占人家便宜,順手從食指戴的金戒指擼下來,這戒指也是她最近收的禮物,樊家人送的,克數(shù)比金鎖小點,劉茜戴大小剛好。
倆人分贓完畢,彼此都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