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穗子替自己老爸感到難過。
被至親出賣的感覺,這是怎樣的心寒。
如果不是她們剛好過來,也許老爸一會就要失身了,老男人在外也不容易......
“嫂子,我們知道的都說了,你讓我們走吧�!�
“現(xiàn)在知道怕了?”陳麗君哼了聲。
那倆人跪地求饒,卑微至極,穗子看得覺得沒勁,她還是看看敬亭那邊怎么樣了吧。
陳麗君問著事,那邊于敬亭已經(jīng)進了陳父的包間。
小老太太正指揮倆幫手扛著陳父準備出去。
剛出了點小插曲,陳父醒了,迷迷糊糊的看著小老太太叫進來的幫手,小老太太怕事跡敗露,謊稱是酒店服務員,又給他下了點藥。
陳父又趴下了。
折騰一圈又浪費了點時間。
小老太太看差不多了,指揮她的幫手把老爺子扛起來。
誰知這老頭平日里看著挺瘦,倒下后還挺沉,她這倆幫手抬了半天使不上勁。
“倆老爺們,干這點活都不利索,嘖嘖嘖,老太太,你是讓人糊弄了吧,給了他們多少工錢啊,給我一半,我?guī)湍戕k妥。”慵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正在做壞事的幾個人嚇了一跳,陳父被他們丟在了地上。
就見門口站了個高個帥小伙。
英挺劍眉,棱角分明,笑瞇瞇的眼藏著銳氣,正是于敬亭。
“你干什么的?”小老太太沒見過于敬亭,但本能的感到畏懼。
“我是正義的使者�!庇诰赐け攘吮葧炦^去的陳父,“要我?guī)兔髠警嗎?”
“報你爹了個爪,少管閑事,滾出去!”老太太的幫兇叫囂。
剛好過來的穗子從于敬亭身后探頭,大眼滴溜溜地轉(zhuǎn):“他們好兇呀�!�
果然比老媽那屋跪地求饒的場面更刺激。
“小巴狗嗓門都大,這種會叫的狗都不咬人,咬人的狗不露齒。”
于敬亭輕蔑的解釋激怒了幫手,倆男人沖過來,張牙舞爪的要揍于敬亭。
于敬亭長腿一掃,咣咣兩下,倆男人被他踹在地上,于敬亭過去剛想補兩腳,就見那倆男人以最快的速度爬起來。
“呦,還想反抗?”于敬亭活動手腕。
倆男人爬起來,噗通跪下了。
“好漢饒命,不關我們的事啊�!�
“......”穗子覺得這屋還不如老媽那屋,慫得更快,好漢饒命這么俗套的話都出來了。
于敬亭過去又給了兩腳,“老爺們的臉讓你們丟盡了!”
“是是是,爺們你說的都對�!边@倆人言聽計從,咣咣磕頭。
慫的讓于敬亭揍他們的沖動都沒有了,有的人跟屎似的,踢一腳都嫌臟。
“最看不起你們這些下藥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蹲下,面朝墻,手抱頭!”
這倆慫包馬上照做,墻角排排蹲。
小老太太已經(jīng)被于敬亭嚇壞了,張開嘴就要喊:“救——”
“把人喊進來,看你給老頭下藥?”
小老太太又把“命”字咽了回去。
小老太太退到墻角,無路可退就靠在墻上。于敬亭把她拎過來,跟蹲墻角的那倆人捆在一起。
“你到底是誰?”小老太太追問。
“沒見過替天行道的”于敬亭從她兜里翻出個藥包,里面還剩下一些藥,這都是證據(jù)。
“我們是自由戀愛,你管不著,快放開我!”小老太太不敢大聲嚷嚷,只能試圖跟于敬亭講理。
“哦,自由戀愛?拿什么證明?”于敬亭蹲下,把暈過去的陳父鞋脫下來,手刷地一下,襪子就扒下來了。
他的舉動讓一行人不解,這人沖進來把他們捆起來,不會只為了搶劫一只襪子吧?
于敬亭用一根手指勾著襪子口,湊到小老太太面前,一陣壞笑。
“為了證明你愛的堅強,把襪子吃了吧�!�
“你有��?!”老太太被惡心到了。
“對,這玩意太大吃不下去,那就......”于敬亭把陳父的襪子塞在她嘴里,老太太眼睛一下變圓。
穗子嫌棄地撇嘴,他可真是夠損啊。
“文人應該沒汗腳......吧?”于敬亭抓起桌上的酒瓶,用里面的酒給自己勾過襪子的手消毒。
有也沒轍,忍著吧,誰讓這個小老太太不好好做人非得耍這些賤嗖嗖的招式。
“嗚嗚嗚嗚!”小老太太被襪子塞著不能說話,只能拼命嗚咽。
“大媽,您說您圖什么吶?這老頭子,又老又丑人還酸,要錢沒錢要權沒權,您有那功夫,巴結點別人都比巴結他來得快,還是你就是好這口?”
穗子問出她心底困惑,當然,她也就是吐槽一下,也沒指望這些三觀不正的玩意回答。
陳麗君從外面走進來,嫌棄地看了眼這個小老太太,就是很普通的中年女人,體型發(fā)福,皮膚黝黑,看著也不像是多體面的人,連她媽一半都比不上。
“看見沒,男人要是想出去浪,狗屎一坨他們都不嫌棄,家里的媳婦再好看,也比不上外面偷來的愚婦刺激。”陳麗君趁機教育女兒。
于敬亭抗議。
“可不是所有男人都這鳥樣,只有沒種的男人才這樣呢�!彼墒谴蟠蟮暮萌�!
“行了,少貧,快點把這攤子處理了,都給我看惡心了�!标慃惥齾拹旱乜戳搜叟吭诘厣系睦项^,老家伙丟光了全家的臉。
陳父剛被丟下,一直是面朝下,穗子把他翻過來,看了一眼,就知不妙:“快把人送醫(yī)院!他要不行了!”
###第746章有沒有想過是你媳婦淚點低###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746章有沒有想過是你媳婦淚點低陳父之前已經(jīng)被下了一次藥,中途醒來,又被補了一次。
這種藥普通人吃都要睡很久,他這么大歲數(shù)超劑量的吃,身體根本承受不住。
穗子看他呼吸急促面容紫黑,知道事情不妙。
忙跟著于敬亭一起把陳父送到醫(yī)院,原本計劃好要收拾陳父給他個教訓,這會也顧不上了。穗子原本想著,把老爺子扒光了,讓于敬亭拍他幾張照片,然后用這個威脅他,再把這個下藥的小老太太丟局子里。
現(xiàn)在老頭直接要掛了,只能先把人送醫(yī)院搶救,什么都顧不上了。
場面一下子混亂起來,穗子夫妻忙著運人,也顧不上問陳麗君怎么處理的梅蕊。
到醫(yī)院陳父直接送去洗胃,折騰了半宿命是回來了,可是歲數(shù)畢竟是大了,這么折騰一下,元氣大傷,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如從前了。
老頭還在搶救,聞訊而來的陳母過來了,第一句話竟然不是問老爺子狀況。
“那幾個下藥的人呢?”
“敬亭送警局去了�!�
“不行,堅決不能報警!讓他回來!”陳母情緒激動。
“我爸命都要丟了,你還想瞞著?!”
“你爸福大命大肯定能化險為夷,但是這件事如果傳出去,我們家以后還怎么在京城混?別人會怎么看我們?馬上讓他回來�!�
“來不及了,人已經(jīng)送去了�!�
陳母聽到陳麗君冥頑不靈,抬起手,對著陳麗君的臉就是一下。
穗子見自己老媽被打了,氣得一把推開陳母。
“你有病是嗎?放著犯錯的人你不抓,你打我媽?!”
“你讓開,這是我和你媽之間的事!”陳母見穗子態(tài)度強勢,氣焰軟了幾分。
這種人就是欺軟怕硬,跟穗子剛好相反,穗子是遇強不懼,看到弱者卻經(jīng)常會因為淚失禁體質(zhì)跟人家產(chǎn)生共鳴。
“快點讓人回來啊,再晚就來不及了!”陳母還想抓陳麗君,穗子怎么可能讓她碰到孕婦娘娘,倆人揪成一團。
“夠了!”陳麗君出聲呵斥,“這個案子我們是一定要走法律程序的,京城待不下去,就不要待!”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陳母隱約覺得不大好。
“之前,大遙打過電話,提出過要讓你和我爸過去養(yǎng)老,我本來還是猶豫,現(xiàn)在看,京城的環(huán)境是不適合你們頤養(yǎng)天年了,去大遙那剛好,有山有水,愿意畫畫就畫,愿意種菜就種�!�
陳麗君有兩個弟弟,都在外地當兵。
“大遙那......你要把我們下放到山區(qū)?!”陳母大受打擊。
“具體的等大遙安排,他把房子都給你們裝好了,一個巨大的院子,前后都有地,絕對不會讓你們委屈著�!�
陳麗君話說的斬釘截鐵,一看就是早就商量好的,陳母知道大勢已去,倆眼無神地靠在墻上。
“院子總空著也不行,我跟倆弟弟商量過,我家出錢買下來,錢給倆弟弟分了,用作你們的養(yǎng)老錢。以后你們愿意跟哪個弟弟自己選——只要弟媳婦不煩你們就行�!�
“陳麗君!你這個狠心的東西!我就不該生你!你對親爸媽就這么狠嗎?”陳母哭訴。
“我媽要不是顧念著你們,她怎么會考慮的這么周全?繼續(xù)留下去,就依這老頭的性子,還不得惹出更大麻煩?今兒他命大,沒被人藥死,可是明天呢?會不會勾搭別人媳婦,引人家尋仇,說不定下次捅的就是你!”
穗子的話讓陳母安靜下來,臉也變得煞白。
“不可能,他以前不這樣的.......”
“那是因為以前管得嚴,他敢亂來都得吃槍子,現(xiàn)在沒了約束,就他這長壽的面相,往后十多年,你們都得不安生。去我舅舅那,他那是軍屬院,他要敢亂來那就得上軍事法庭,他能不老實?他老實了,你日子不就消停了,不比在這打腫臉充胖子好?”
穗子這番話循序遞進,站在陳母的角度分析,陳母一聽,還真是有幾分道理,陷入了沉思。
“我舅媽也不是不好相處的,我舅又是一把手,你過去后只要不找茬,日子肯定舒服的不得了�!�
穗子的話只說對了一半。
她舅媽的確是很好相處的人,但卻一點不好欺負。
憑穗子跟舅媽幾次打交道,得出個結論。
能配得上她舅的,一定不是俗人,舅媽要是想收拾這老兩口,有的是手段,但這老兩口如果不鬧騰,舅媽也不會故意為難。
陳母被穗子的話勸住了,坐在椅子上發(fā)呆,似乎在權衡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樊煌的情況比陳父好多了,打了一針很快就醒了,只是還有些暈,思維也有點慢,卻不糊涂。
“小陳?”樊煌一睜眼就看到陳麗君滿臉擔憂的在他邊上站著,臉上還有點濕,他緩緩伸手摸摸臉。
“你哭了?”
“眼睛進水了——你個老東西,嚇死我了!”陳麗君輕輕錘了他一下,一開口眼淚又噼里啪啦掉。
樊煌雖然還沒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可見著他強勢的媳婦哭成這樣,忙撐著坐起來,努力給她擦眼淚。
因為藥勁兒還沒完全散,他的動作很緩慢,這看在陳麗君眼里,疼在心里,哭得更厲害了。
陳麗君一哭,穗子這淚點低的也憋不住了。
雖然心里明白老爸屁事兒沒有,但是這氣氛已經(jīng)烘托到這個地步了,她的眼淚根本停不下來。
樊煌見媳婦哭,閨女也哭,他自己還想不起來怎么回事,急得哄了這個哄那個,忙不過來。
于敬亭還沒進屋就聽著他媳婦跟丈母娘嚎啕大哭,這陣勢搞得跟遺體告別似的,于敬亭一著急喊道:
“大夫呢!”
他這嗓門一喊,從病房直接傳到了主任辦公室,主任蹭地蹦起來,一路小跑著過來了。
“我老丈人怎么了?!”
“已經(jīng)沒事了啊,回去后睡一覺就好了�!敝魅蝿偩拖脒^來,看到領導跟媳婦抱在一起,他也沒好意思進啊。
樊煌住進來,陳麗君第一時間就找了主任,這么大領導在這,主任也怕出事。
“沒事我媳婦哭成這樣?”
“呃——”有沒有考慮過,是您夫人淚點太低?這話,主任而已不敢說啊。
###第747章罪有應得活該###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747章罪有應得活該搞清楚是烏龍一場,他老丈人比牛還壯,于敬亭這才放心。
進病房,穗子還在那哭呢。
陳麗君已經(jīng)不哭了,跟樊煌倆人合伙勸穗子。
這場面稍微有點搞笑。
“爸爸這不沒事嗎,你別哭了。”樊煌哄穗子。
“你都不知道我媽多擔心你,我和敬亭也擔心你,我們進去時,你就躺在那一點反應沒有,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媽怎么辦,我媽肚子里的弟弟怎么辦......”
穗子一開始是因為淚點低被陳麗君拐著哭,哭了一會,情緒是真上來了,開始借題發(fā)揮。
“就因為是奶奶教唆的,我媽看在您的面子上都忍了,平日里奶奶怎么羞辱我媽,我媽都忍氣吞聲,今天奶奶都欺負到您頭上了......”
穗子一邊哭一邊說,給樊煌的心差點哭倆瓣兒了。
“這件事爸爸會處理,你就別擔心了�!爆F(xiàn)在就是讓他把心掏出來給這娘倆都行。
“這件處理完了,下次呢?奶奶就欺負我媽,仗著您孝順,下次會不會把我弟弟抱走給別人養(yǎng)?會不會趁著我媽坐月子時過來作妖,把我媽氣一身��?”
穗子故意把問題說的很嚴重。
“不可能有下一次了�!狈瓦@句分量很重,基本上就是要斷了樊母的一切后路了。
于敬亭看火候夠了,這才過來把穗子摟住。
“別哭了�!�
“我,我也想停......”穗子抽搭著。
有過哭大勁兒經(jīng)驗的一定知道,哭到情緒上來了,想停都很難。
于敬亭趴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穗子臉一熱,眼淚就跟被關了閥門的水龍頭似的,馬上止住了。
“......”樊煌見證了這神奇的一幕,對女婿的功力深感佩服,他剛怎么都哄不好的,女婿一句話就結束戰(zhàn)斗了。
如果是平日,樊煌還能甩出兩句詩詞,以此稱贊于敬亭,但這會藥效不散腦子轉(zhuǎn)得慢,憋了半天,腦子里只有一個大字:
“牛!”
“你是用什么法子哄住這個小哭包的?”陳麗君也好奇。
“秘訣說出來就不靈了,是吧,媳婦?”于敬亭沖穗子眨眨眼。
穗子瞪他,臭不要臉的......他還好意思說!
他趴在她耳邊的那句是,再哭就把你當場辦了。
當著她爸媽,她還要臉。
把病房留給爸媽,穗子從病房出來,眼睛還紅彤彤的跟個小兔子似的,聲音也帶著哭腔,可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軟。
“人送進去了嗎?”
“嗯,剛好上面正在查市面上流通的藥哪來的,他們跑不掉了。”
最近市面上流通這種藥,很多人都吃了啞巴虧。
出去應酬,酒被人動手腳,醒來后有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被侵犯過,即便是發(fā)現(xiàn)了,也沒幾個敢說出去的。
那個小老太太是陳家鄰居的保姆,陳父最近在學校不敢勾搭人了,吃起了窩邊草,這小老太太也看中了他是本地有身份的,想要趁機敲他一筆。
沒成想把事兒鬧大了,這下一伙人都得進去。
“是不是忘了點啥——”穗子隱約覺得好像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兒。
“我似乎也忘了點什么要跟你分享的——算了,忘了的肯定不是大事,走吧,問問大夫注意事項,看看用不用拿點藥�!�
穗子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忘記的,肯定不是大事兒,嗯,就這樣吧。
等轉(zhuǎn)過天,穗子在家吃早飯時突然一拍腦門。
“梅蕊呢?”
昨天她光顧著忙活老爸,把梅蕊忘了。
“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我昨天看到個好玩的事兒�!庇诰赐ひ惨慌哪X門。
對哦,他從警局回來,本來是看到點好玩的,想跟媳婦分享的,結果他媳婦哭了他忙著哄,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什么好玩的事兒?”姣姣跟小蘿卜一起看他。
于敬亭一揮手,去去去,小孩兒不能聽,麻溜消失。
穗子從兜里掏出一塊錢,打發(fā)姣姣領小蘿卜出去買糖,把未成年都清出去后,于敬亭才說。
“我從局里出來,就見著金頭銀頭倆人抬著梅蕊進了胡同�!�
“��?”
“我抽了根煙的功夫,那倆人從胡同里出來,有一個褲子都沒系好�!�
“�。�!”
“我分析可能是他們給梅蕊也下藥了,然后——”
“他們不是親戚嗎?!”穗子的三觀都要炸開了。
這叫什么,黑吃黑,狗咬狗?
“可能也不是多親,反正不是近親,誰知道呢�!庇诰赐ぢ柤�,城里人玩的太花了,他這樸實的農(nóng)村娃哪兒猜的到這些套路呢~
“那你怎么沒攔著?你就在外面看著?”
“嗨,這能怪我嗎?我原本想著進去行俠仗義制止惡行的,但我也沒尋思他就三分鐘啊,我一根煙沒抽完,完事了。”
于敬亭嘆了口氣:“也是怪我,總拿自己當參照物對比這些凡人,我這讓人稱贊的能力啊——”
穗子捂著他嘴,想到孩子們都不在才松一口氣。
她心虛的樣子逗笑了于敬亭,伸手掐了她小臉一下。
“咱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你臉皮怎么還這么薄?做的太少了�!�
“少你大爺?shù)模。�!你這夜夜笙歌的,早晚有天頭發(fā)會掉光!”
“不可能!我天賦異稟,倒是你,嘖嘖,一點也不耐C——”最后那個字,已經(jīng)說出去一半了。
“咳咳!”樊煌在門口咳嗽兩聲。
再不出聲,接下來的話可就不是他能聽的了。
穗子要暈過去了,把小的清場了,結果來了老的!
誰要把“鼓掌”的事兒給老爸聽啊啊��!
“呦,爸來了?這么快就好了么,頭暈不暈?我媽呢?”于敬亭假裝一切都沒發(fā)生。
“我沒事了,你媽還在休息,昨晚陪護到半夜,白天讓她補個眠�!狈陀杂种�,本想直接說正事兒,可實在是憋不住,語重心長地拍拍于敬亭。
“年輕人,感情好,相親相愛是好的,但是也要有所節(jié)制�!�
穗子的臉嗎,跟桌上的西紅柿拌白糖順色了,老爸果然都聽到了!這是什么人間疾苦......
“爸,你這么一大早過來,該不會只是關心我和穗子和不和諧吧?”于敬亭深信,只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繼續(xù)反客為主。
穗子用想象把自己的腦仁摘出去,把心也摘出去,假裝自己是個沒有靈魂的空殼,只有這樣才不會腳丫子在地上扣三室一廳。
“來是有點事,這個,給你�!狈蛷亩道锾统霰�,輕輕地放在桌上。
###第748章熱心市民家的偉大之人###
,我在八零追糙漢
穗子打開本,只瞄了兩眼,眼就直了。
“有這好玩意,你不早拿出來?”這是穗子內(nèi)心想的,但她可沒敢說出來,只是偷摸想想。
樊煌的這個小本可太厲害了,里面記載了樊母娘家這些年的事兒,隨便拎出來一條,都夠樊母的娘家喝一壺的。
穗子的內(nèi)心已經(jīng)開始火山噴發(fā)了,感覺老爸就像是蘊藏著巨大能量的活火山,平日按兵不動,一旦發(fā)作,那就是火山爆發(fā),熔巖所到之處,皆為焦土......
就連于敬亭這般心理承受能力強大的,看了這個本子后,也連著說了三聲植物。
音調(diào)遞進上升。
“草.....草?草!”
把小夫妻驚得語無倫次的樊煌卻是風平浪靜,喝完了面前的粥,優(yōu)雅地擦拭嘴角。
“粥不錯,一會給你媽送點�!�
穗子仿佛在老爸的眼里讀到了轉(zhuǎn)瞬即逝的頑皮,這老男人故意的吧?
似乎很滿意自己制造的效果,樊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穗子看著老爸的背影,小聲嘟囔:
“你以后要提醒我,千萬不要得罪爸�!�
“不,你得罪他,他都不見得這么生氣�!�
小夫妻對視一眼,異口同聲:“不能惹咱媽啊!”
惹了陳麗君,就等同捅了樊煌的心。
這老男人城府太深了,嚇人。
如果不是樊母一再的在老爸的雷區(qū)蹦迪,一再招惹老媽,想必老爸還能容她一段時間。
“我真的很好奇,奶奶這性格到底是怎么養(yǎng)成的?”穗子不是很能理解。
“被寵壞了唄,你放心,我也會慣著你一輩子的�!�
“......我不想變成她那樣�!�
于敬亭樂了。
“這你還真不用多想,你這輩子都不大可能有她那作死的‘天賦。”
樊母拿了一手好牌,甚至可以說,是拿了一手王炸的牌,卻被她打成現(xiàn)在這樣。
“這老太太倒是是有點真本事在身上的,普通人在她那個位置上,想要混成現(xiàn)在這樣都不容易�!�
于敬亭把老丈人給的小本揣好,穗子想著速戰(zhàn)速決,就提出等早飯后,要跟他一起找樊母,先敲打一頓再說。
“怕是不能如你意了,老太太這兩天都應該挺忙的,輪不到咱們倆出手了,估計下午,她就得琢磨訂票,出去躲一陣了�!�
“???”
于敬亭無辜地攤手:“是你告訴我的,行善積德做好事么,我昨晚可是做了大好事�!�
“啥?”
“我報警了啊,梅蕊都被人禍害了,咱作為熱心市民路過,能不替她報警?”
估計這會梅蕊已經(jīng)在警局醒來了,整個人都處在崩潰中吧。
“那倆男的都是老太太找過去的,她找過的人,黑吃黑禍害了梅蕊,梅蕊的家人不得找她要個說法啊?你說奶奶她老人家年紀也大了,忙這些事都焦頭爛額的,咱再上門給她添堵,合適嗎?”
穗子機械地搖頭,心里又被于敬亭這波騷操作震懾到了。
“咱作為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肯定不能知情不報啊,我不僅把那倆男的叫什么長什么樣家住哪兒都說了,我還貼心的給梅蕊家里打了電話,哎,哥哥這做好人好事的心吶~”
于敬亭來了個西施捧心的動作,穗子站起來,小手在他的頭頂懸空地抓呀抓。
“你干嘛呢?”
“我看看你冒煙了沒——真的,我覺得你都損冒煙了。”
穗子很真誠地說道。
他在外面等那倆貨辦完事再去報警,在把責任都甩給樊母,他自己倒是落了個“熱心好市民”稱號,一箭雙雕。
“可是話說回來,梅蕊是怎么暈過去的?”穗子當時的注意力都在陳父那屋,根本沒留意梅蕊那邊發(fā)生了什么。
“大概是老媽讓他們下藥的吧�!�
陳麗君當時是跟金頭銀頭單獨說話,說了什么于敬亭沒聽到。
但是依照他對丈母娘的了解,肯定是下了狠手就是了。
陳麗君比穗子的手段要毒辣多了,梅蕊想跟她搶男人,陳麗君絕對不可能給她喘息的機會。
至于下藥后,有沒有暗示金頭銀頭對梅蕊下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因為陳麗君還沒來得及做下一步部署,陳父那屋就出事了,大家忙著搶救陳父,梅蕊那邊就被扔下了。
“你在局里,也是這么說的?我媽教唆人下藥?”穗子挑眉。
“下什么下?藥是啥玩意,我聽都沒聽過。我不過是剛好路過,看到倆男一女鉆了胡同,我抽根煙的功夫,女的就衣衫不整�!�
句句是實話,他可沒撒謊。
只是稍微做了“一丟丟刪減”罷了。
等梅蕊醒來,打死她也不敢承認是被下了藥,她只能說自己喝多了,那倆男的是她男朋友。
這事兒本質(zhì)是黑吃黑,這啞巴虧梅蕊只能認了,她要是說實話,她自己也得進去。
落下個行為不檢點傷風敗俗的污名,總比進去強。
于敬亭報警就是要讓梅蕊身邊所有的人都知道這件事,這樣即便梅蕊不進去,也不敢再在京圈混了。
“借刀殺人,你可夠損的。”穗子夾了顆鹵鵪鶉蛋放他碗里,算是獎勵。
只用了一根煙的功夫,自己不下場,借的全都是別人的力量,就把樊母那邊攪和的一團糟,而這一切,在于敬亭眼里,不過就是個逗穗子開心的笑話罷了,都沒當回事。
“奶奶估計今兒就得躲出去,想等著咱爸把爛攤子給她收拾完再回來,這老太太還不知道,咱爸已經(jīng)不打算庇護她了。”
穗子勾起頑皮的笑,于敬亭收拾梅蕊的法子深入她心,也給了她靈感。
“老公,你知道整一個人最高境界是什么嗎?”
“啥?”
“讓她一無所有,她還得謝謝咱們�!�
“你還說我損,來,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你現(xiàn)在的表情。”于敬亭按著她的小腦袋瓜,使勁親了口小嘴。
他媳婦冒壞水的時候,簡直是閃閃發(fā)光,真他娘的好看。
“咱們家的原則就是從不做壞事,只給壞人做智商的搬運工......一個偉人說過,那些企圖騎在人民脖子上來大姨媽的,人民終將會讓她不孕不育�!�
“哪個偉人?”
“陳涵穗�!�
###第749章埋葬了理科生###
,我在八零追糙漢
晚飯時,樊汐打電話過來,說樊母拎著大箱子找他,他開車給人送到火車站。
據(jù)說老太太這一路魂不守舍,看起來畏畏縮縮,再聯(lián)想到中午一堆樊母的娘家人堵門找樊母,似乎還發(fā)生了激烈正常,才這或許跟樊母倉皇出逃有關聯(lián)。
打電話問穗子夫妻知不知道內(nèi)情,他也想八卦一下。
于敬亭就“狀似無意”地說了嘴,貌似老太太攢了個飯局,結果自己人把自己人下藥睡了。
現(xiàn)在東窗事發(fā),受害者家屬跑過來討個說法,樊母自知理虧就跑路了。
樊汐是個人精。
于敬亭這話說的含糊不清,但有心之人稍微一琢磨就能明白。
樊母的靠山是樊煌,樊煌都不管,任由其跑路,那要么是樊母這事兒做的實在是出格,要么就是樊母本身得罪的就是樊煌。
想明白這些的樊汐馬上做了一番深入理解,他知道于敬亭夫妻的心機,那絕對不是口無遮攔的人。
既然于敬亭故意把消息透給他,那就說明于敬亭有意往外散播,那他妥妥就懂了。
于是樊汐掛上電話,一通操作。
都沒用半天,那些跟他關系好的樊家直系旁系,都知道樊母把兒子徹底得罪的事兒了。
還在跑路的樊母完全不知情,以為這次還會跟以前一樣,無論她惹了多大麻煩,都有兒子善后。
樊母跑路了,穗子夫妻的操作可沒停。
先是鼓搗陳鶴出面,讓陳鶴也弄了個舞廳,他出面挑頭,讓樊母的娘家人入股。
那邊看到穗子家的旱冰場舞廳賺錢了,覺得陳鶴這個肯定也能發(fā)家致富,帶他們走上人生巔峰。
陳鶴雖然是于敬亭的人,可是知道的并不多。
樊母的娘家人紛紛動心入股,連梅蕊的家人也投了一筆錢進來。
旱冰場不需要多復雜的手續(xù),有個場地弄點設備就行,有錢有人能批營業(yè)執(zhí)照很容易就能開起來。
營業(yè)前幾天,靠著模仿于敬亭的模式,也吸引了不少人。
那些人覺得有利可圖,開心之余又泛起了嘀咕。
陳鶴畢竟是外人,還跟陳麗君沾親帶故的,有句話說的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之前同意跟陳鶴合作,全都是看在陳鶴的資源和人脈的份上,現(xiàn)在場子開起來了,這些人就開始動了花花腸子。
幾家開會一合計,提出要把陳鶴的投資還回去,同時陳鶴也得徹底退出旱冰場,否則就一直鬧騰,讓旱冰場開不下去,到時候陳鶴的投資都得打水漂。
“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的�!标慂Q來于家匯報工作,說完還忍不住吐槽了句,“穗子,你真是太高估他們的臉皮厚度了,還說要等到一個月后他們才踢我,這才10天,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
穗子聳肩,是的,她把那些人想的太好了,十天,這是剛開業(yè)就卸磨殺驢,真是夠迫不及待的。
“跟你們說掏心窩子的話,要不是答應好敬亭大兄弟要將計就計,我真想發(fā)殺他們一局,就不撤股,把他們踢出去,你都沒看到那些人的嘴臉多惡心�!�
陳鶴撇嘴,他覺得自己那些親戚都夠勢利眼的了,現(xiàn)在看看樊母娘家人,一個比一個無賴,哪兒還有半點體面人的樣子?
“張嘴閉嘴說自己祖宗多有能耐,大清早就亡了好么,哪兒來那么大的優(yōu)越感?”
“得,崩跟二百五置氣,不值得�!庇诰赐づ呐年慂Q,也是辛苦他了。
于敬亭跟樊母接觸都覺得膈應,陳鶴接觸的可是一屋子樊母那樣性格的人,惡心的感覺簡直是超級加倍。
“這股咱們撤回來了,下一步怎么辦?”陳鶴請示于敬亭。
“下一步么,等著他們上門求你就是了,記住,后面甭管他們怎么威逼利誘哭訴可憐裝窮臭不要臉,你一概駁回去,一問搖頭三不知�!�
陳鶴點頭,于敬亭夫妻現(xiàn)在就是他最大的金主靠山,靠山怎么說,他就怎么做。
正事兒匯報完了,于敬亭看穗子垂眸,一副想問又不想張嘴的樣子,心下了然,替穗子問道:
“對了,你兒子最近干嘛呢,聽話嗎?”
陳鶴的兒子,是穗子前世的養(yǎng)子,穗子把他培養(yǎng)成材,結果這小子一轉(zhuǎn)頭去了國外的科研所,給老外當二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