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youre
the
girl
in
my
dream――草!哪個王八羔子寫的,站出來,老子要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誰這么不要臉,趁著他媳婦失憶的時候?qū)戇@玩意膈應(yīng)人?
于敬亭忍著醋火,把信看完,看完就噴火了。
穗子看他滿臉怒容,腦子里又跳出好幾幀畫面,脫口而出:
“你以前沒少為了信生氣吧?”
穗子上學(xué)時經(jīng)常能收到匿名的情書,于敬亭每次看到后都要陰陽怪氣的對人家的字點評一番,然后大手一揮,咔咔撕掉。
于敬亭伸手抓住她的倆臉蛋,把人家漂亮的鵝蛋臉輕拽成大餅?zāi)槨?br />
“你把老子想得太沒風(fēng)度了,這點事兒,我值得生氣嗎?值、得、嗎?!”
穗子點點頭,看出來了,他是真生氣了。
可是她一點也不怕他生氣,甚至覺得.....還有點可愛?
于敬亭看她一點都不怕,還在那笑,一股無名小火在心底慢慢醞釀,隨時都準(zhǔn)備來個火山噴發(fā)。
穗子看了他五秒,認(rèn)真地說道:“我不怕你�!�
“???”
“是真的,你兇兇的時候,我這里很暖�!彼胱用约旱男目�,如實地表達(dá)出她的真實想法。
“撩我?!”于敬亭反手就把她扣住,正準(zhǔn)備低頭親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排小孩。
以落落為首,按著大小個蹲了一排,都在用好奇的眼神看著他。
“爸爸,你繼續(xù),我們就看看�!甭渎浯叽�,趕緊親,她還等著給她的這些小跟班“見世面”呢。uu看書
“......”這誰踏馬下得去嘴!
“噗!”穗子又笑了,雖然她也很不好意思,畢竟被孩子們圍觀,這可不是多好的體驗。
可是于敬亭的表情太好玩了。
她以為他是猛虎,可是相處久了才發(fā)現(xiàn)是只大貓,擼一下,還會咕咕那種。
“你給老子等著,回家再跟你算總賬!”于敬亭指著穗子的鼻子,這一幕剛好被遠(yuǎn)處的男人看到。
男人的一只手搭在肚子上,他讓孩子轉(zhuǎn)完信給穗子后,本想觀察穗子的反應(yīng)的,但是突然腹痛去了趟廁所。
出清肚子里存貨的功夫,剛好錯過了穗子把信給于敬亭看,以及穗子跟于敬亭親密互動。
回來時,只看到于敬亭指著穗子的鼻子,兇神惡煞。
男人勾起嘴角,很好,有了狂躁男于敬亭的對比,他在陳涵穗心里的第一印象,肯定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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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776章我這一生無惡不作###
,我在八零追糙漢
于敬亭進(jìn)門就把垃圾桶踹了。
依然是很兇很狂躁。
單看這個畫面,足夠嚇壞膽小的穗子。
但是聯(lián)系上下情景,想到他被一群娃圍觀,又不敢拿她怎樣,色厲內(nèi)荏的,屬實是有幾分可愛在里面。
“你給老子等著,晚上的!”于敬亭看穗子還在笑,只能撂下一句毫無力度也嚇不到人的狠話。
“嗯嗯,我洗白白等你�!彼胱硬贿^腦子說道,從這句話的熟練度判斷,她以前肯定沒少這么說。
“草,還撩?”于敬亭一步上前,還沒等他按住穗子親幾口,王翠花的拖鞋就砸過來了。
“于鐵根你當(dāng)著孩子面能不能有點當(dāng)?shù)臉�?”王翠花指揮孫子把她的鞋送過來。
“這話你應(yīng)該留著跟我爹說去�!�
嘴欠的代價是王翠花另外一只鞋也飛過來了。
被老娘的拖鞋二連殺的于敬亭還不忘貧嘴。
“我這一生無惡不作,可法律會懲罰我,用不著你用拖鞋教我做人!”
“法律管得了惡人,管得了你這厚臉皮嗎?臉皮厚要是能入刑,你無期起步,不判死刑都是黨和人民對你的寬大處理。”
“噗......”穗子被這娘倆的一來一往逗笑了。
腦子里馬上浮現(xiàn)出好多于敬亭被揍的畫面,一個九宮格都拼不滿。
“你跟我進(jìn)屋!”于敬亭看她笑得那么開心,牙又癢癢了,被王翠花一腳踢后腚上。
“你少跟我兒媳婦說話那么橫!你兇什么兇?”
“......”于敬亭無語。
在他娘心里,這兒媳婦才是真愛,他就是個意外。
“娘,我跟鐵根有點事兒,等回頭我再找你嘮嗑�!彼胱痈牌耪f話時都用東北官話,跟外人一秒切換普通話。
這些細(xì)節(jié)剛失憶時是沒有的,現(xiàn)在適應(yīng)了幾天的穗子,已經(jīng)有意順從本能,她的直覺會告訴她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果然,王翠花滿意地點點頭,還不忘對于敬亭警告,讓他不要跟穗子那么兇。
進(jìn)屋于敬亭一個跨步,把穗子最喜歡的躺椅給搶了。
翹著腿坐在上面,陰陽怪氣地看那封引燃他怒火的信。
穗子溫順地給他倒了杯茶,于敬亭用譯制腔點評:
“憶往昔,你我郎情妾意,看今朝,你嫁做他人——”于敬亭被酸得夠嗆,讀完了正文還要發(fā)表下自己觀點,“寫的這是什么狗籃子的玩意,狗屁不通也不押韻,都不如我的打油詩�!�
踩情敵,那他可有精神了,坐起來,對著穗子上下一通掃,詩興大發(fā)。
“遠(yuǎn)看此詩爛乎乎,細(xì)看作者大白菜,身披麻袋腰纏海帶,自以為詩仙二代,實際煞筆缺鈣,姥姥不疼,舅舅不愛,親媽墳頭賣假花,親爸嫖娼不在家,不、在、家!”
于敬亭對自己的大作十分滿意,坐在搖椅上搖了搖,呵,他這無處安放的才華啊。
穗子嘴角抽抽,他怎么比小時候還貧?
“我記得姣姣說過,你這些年一直在讀書深造,這就是你讀了幾年書的成果?”
穗子剛從姣姣嘴里知道,于鐵根就是醫(yī)院里,被幾個小護(hù)士視為神明的清大大帥哥時,也是非常驚訝的。
現(xiàn)在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于鐵根極有可能挾持了判卷老師的親人,要不怎么能考進(jìn)清大呢?
“老子的成果怎么了?這多通俗易懂,小孩都能看明白,不比這寫的狗屁不通,勾搭別人媳婦的玩意好多了?”
于敬亭聞到信紙上的香味,嫌棄的用兩根手指捏著信,宛若上面有什么病毒。
“這么娘娘腔,噴這玩意鬧了巴登的味兒,當(dāng)擦屁股紙都嫌嗆得慌。”
穗子把茶遞給他,于敬亭一飲而盡,火終于消了一些,瞇著眼看穗子。
“你這會怎么不怕了?想起來了?”
“也沒都想起來,只是我能感覺到,你的怒火始終沒有沖著我�!�
所以她就安靜地當(dāng)了個旁觀者,甚至覺得于鐵根這樣特別好玩。
兇了,但沒完全兇。
這份兇殘對著外面的人使勁時,她作為他身邊絕對安全區(qū)域里站著的人,甚至能get到一絲詭異的爽點,就挺有意思的。
“哼,大爺我的女人就是聰明,過來,給我摟一下�!庇诰赐げ活櫵胱臃磳�,把人強(qiáng)行摟過來,吧唧親了一口,這才把氣徹底順下去。
“你不繼續(xù)罵了呀?”穗子覺得聽他罵人還挺帶感的。
“等把正事兒處理完再罵,現(xiàn)在不急�!�
于敬亭不是多大度的人,這事兒要換做平時,他早就炸了,他一炸,穗子肯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哄他,他也能趁機(jī)揩油,占點穗子的便宜。
穗子沒失憶的時候,一直充當(dāng)?shù)氖撬能妿熃巧�,可現(xiàn)在穗子沒了記憶,就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他必須要替她多想一些。
于敬亭摟著穗子,按著她不讓她跑,閉著眼想了一會。
他思考的時候,穗子半推半就的坐在他腿上,看著閉目思考的男人,他認(rèn)真起來的樣子好帥啊......
側(cè)臉有型,閉著雙眸,少了幾分年少時的戾氣,多了幾分霸氣,他不貧嘴時,有種君臨天下的霸氣。
于鐵根這種類型的男生,穗子從上學(xué)時就不怎么喜歡,看到了都要繞開走。
她喜歡溫潤才子型的男生,會寫浪漫情書,風(fēng)花雪月,說話都是細(xì)聲慢雨不大聲的那種。
但是現(xiàn)在看于鐵根,是怎么看怎么順眼,穗子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眼光怎么會突然發(fā)生了改變,她現(xiàn)在就知道一件事。
他凸起的喉結(jié)輕微滑動時,屋里的空氣便會熱上幾分,他眉宇間細(xì)微的變化在她心里無限延展。
他睜眼,剛好對上穗子肆無忌憚的視線,穗子就像做了虧心事,慌忙地挪開眼,羞色乍漏,心里早已著了火,怕他看出小女孩的心事,隨便地轉(zhuǎn)移話題。
“這個人,到底是誰��?他為什么要給我這樣的信呢?”
“之前沒見過這樣風(fēng)騷字跡的狗男人給你寫信,倒是你,就這么坦然的把紙給我看,就不怕我誤會?”
穗子搖頭。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不會的�!�
她對于敬亭有一份特殊的信任,剛醒來時不明白為什么,跟他回來,看到處處充滿愛意的家,還有那兩個足以證明父母多恩愛的萌寶,穗子明白了。
“你告訴我讓我相信自己,只要做好每一個‘今天’,就不會后悔‘昨天’,更不怕面對‘明天’,我不相信那么努力生活的自己,會選擇一個錯誤的男人,我信我自己,所以我也信你。”
###第777章這個人我是見過的###
,我在八零追糙漢
聰明人到什么時候都是聰明的,這點在穗子身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她盡管很多事情想不起來,但她本能地選擇相信自己要共度一生的人。
她相信憑自己的性子,能給于鐵根生倆孩子,那就是要篤定信念跟他一起走下去的。
“在我面對未知事物,也不確定自己現(xiàn)在的能力有沒有辦法解決問題時,我會相信你,如果你因為這件事,遷怒我,不信任我,就說明我選錯人了。”
“嘖,都想不起來了還有一肚子心眼,過來,再給我親兩口�!�
穗子是一本正經(jīng)的說,他也是一本正經(jīng)的占便宜。
這種相處模式熟悉的讓穗子又想起好幾個畫面。
她這一步,走對了。
于鐵根不喜歡繞彎子的人,這是她直覺告訴她的,在沒有任何記憶的情況下,相信自己的直覺是可以保命的。
“于鐵根,你是不是喜歡那種心眼很多但對你不藏拙的女人——呀!”
被他無情地咬了口唇珠,疼的穗子委屈地看著他,屬狗的呀,動不動就咬人。
“我干嘛要喜歡‘那種’女人,老子有媳婦,老子媳婦什么樣,老子就喜歡什么樣,17也好25也好,不都一樣做么,關(guān)燈都一樣帶勁——其實我現(xiàn)在就可以證明一下�!�
穗子的巴掌不假思索地朝著他胸口拍過去,清脆的聲音又喚醒好幾個記憶片段。
“我經(jīng)常打你啊......一定是因為你嘴太欠了。”
都拍出肌肉記憶了。
她的這點力道在于敬亭看來跟拍蚊子差不多,只當(dāng)是她跟他撒嬌,趁機(jī)又揩油說了好幾句騷話,穗子被他撩得臉紅心跳,最后跑出去吹風(fēng)冷靜去了,把信的事兒都忘了。
等她出去了,于敬亭才捏起信紙,噙著輕蔑地笑又看了一遍。
他媳婦剛沒了記憶,就有人跑過來送這玩意,強(qiáng)調(diào)跟他媳婦有過去,這擺明了是要挑撥離間趁虛而入。
看來他媳婦失憶的消息是被人知道了,那些臭蟲水蛭,真是無孔不入。
可是,那些絞盡腦汁想要破壞他們夫妻感情的人一定想不到,他媳婦失憶可不失智,拿到信沒有藏起來自己胡思亂想,直接轉(zhuǎn)給他了。
于敬亭想到穗子一本正經(jīng)說相信他時的表情,宛若灌了幾十年的陳年老酒似的醉蝦似的,想想她就走不動道。
“老子從小就看上,守在邊上長大的丫頭,你憑一封小酸信就想撬走?呸!”
于敬亭一點危機(jī)感都沒有,有的只是對寫信人滿滿的鄙夷。
他覺得穗子即便是少了幾年的記憶,可倆人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這點陰謀詭計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只是穗子吹完風(fēng)冷靜后的一句看似無意的話,讓于敬亭的心里泛起了漣漪。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這個人的行文讓我感到很熟悉,我肯定不是頭一回看到他的文。”
“就兩行字,還能看出熟悉感來?”于敬亭質(zhì)疑。
穗子堅定的點頭,可以的。
經(jīng)�?吹娜藭幸环N能力,即便是把作者名蓋上,把一些沒看過的書混在一起,還是可以輕而易舉的猜到自己喜歡作者的新書,前提是,這個作者擁有與眾不同的語感,個人風(fēng)格很獨特。
“我一開始想過,他有可能是從名著上摘抄的,所以我會熟悉,可是我又仔細(xì)看了下,名著的文筆不會這么一般,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我看過他的文字,不止一次�!�
從字跡到風(fēng)格,都很熟悉,油腔滑調(diào)的讓她莫名的熟悉。
于敬亭眉頭擰了起來,這就不應(yīng)該了。
倆人上學(xué)的幾年,用形影不離來形容一點不過分。
除了上課時間,所有的業(yè)余時間都是在一起的,一起去讀書館,一起養(yǎng)孩子,穗子所有的交友情況他都了如指掌,同樣的,他做的一切也瞞不過穗子。
如果有男人追穗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陳涵穗住這嗎?”院子外傳來了一個清脆的女聲。
“你是——?”王翠花迎了上去,就見門外站著個二十多歲的胖姑娘,身邊還有個中等身材的男人。
倆人樣貌普通,神態(tài)稍有拘謹(jǐn),王翠花沒見過。
姑娘手里捏著一張紙,上面寫的正是這里的地址。
“大姐您好,我是陳涵穗中專的同學(xué),前些天跟她通過信的�!惫媚锟床怀鐾醮浠ǖ哪昙o(jì),不敢冒然叫人,見她漂亮就選擇了較為謹(jǐn)慎的稱呼。
“啊,你是劉亞男是吧?穗子跟我提過你,快進(jìn)來!我是穗子的婆婆,你叫我嬸子就行——穗子啊,你同學(xué)來了!”
穗子在屋里聽到了,劉亞男她是記得的,在中專時跟她關(guān)系不錯,可是她不記得自己有寫過信。
“你同學(xué)家里老人病了,進(jìn)京看病,順便過來看看你,上次通信時間是五天前�!庇诰赐ば÷曊f,“你倆關(guān)系一直不錯,這些年保持通信聯(lián)系�!�
有這些提示,穗子就踏實了,出去見劉亞男,見面略有驚訝。
劉亞男在她記憶里,上學(xué)時很漂亮的,可是現(xiàn)在胖了不少,還有濃郁的黑眼圈,眼里有化不開的愁。
但貼心的穗子沒有把驚訝寫在臉上,她怕刺傷老同學(xué)的心。
“要給你添麻煩了�!眲喣锌吹剿胱雍荛_心,摸著穗子光滑的小臉感慨,“你怎么比上次見還要漂亮?”
“哪有......”穗子不知道倆人上次見是什么時候,就隨便打哈哈把話題岔過去。
她的視線落在劉亞男身邊的男人身上,不太確定地問道:“沈......軍?”
這男人很像她的同學(xué)沈軍,但是印象里的沈軍沒有這么瘦。
亞男和沈軍的體型就像是調(diào)過來似的,女的越來越胖,男的越來越瘦。
“怎么,發(fā)達(dá)了就不認(rèn)識老同學(xué)了?”沈軍看似開玩笑,說話卻是有點酸。
“你們倆——”穗子印象里,沈軍當(dāng)年還追過自己,當(dāng)時劉亞男跟穗子是好閨蜜,她跟穗子說了不少沈軍的壞話,穗子斬釘截鐵的告訴她,對沈軍沒興趣,劉亞男才停。
結(jié)果這倆人卻在一起了?
穗子從倆人親密的狀態(tài)里看出了這是兩口子,身上的肥皂味都是一樣的。
于敬亭看他媳婦表情有點驚訝,怕她穿幫,忙打岔。
“大老遠(yuǎn)的過來別在外面說話啊,進(jìn)屋聊�!�
###第778章別跟不三不四的學(xué)(月票500+更)###
,我在八零追糙漢
劉亞男夫妻是過來投奔穗子的。
她公公在醫(yī)院手術(shù),從護(hù)理到恢復(fù)需要十多天的時間,為了節(jié)約住宿費(fèi),穗子主動提議讓他們過來,把她家當(dāng)成一個周轉(zhuǎn)點。
小兩口護(hù)理老人時,可以在她家做點湯飯,也收拾了一間客房,讓他們可以輪流休息。
在外就醫(yī),有個穗子這樣的朋友會省掉很大的麻煩,也能節(jié)約不少錢出來。
穗子家是套大四合院,房間有很多,東廂房收拾出來給他們,也不會跟正房距離太近,耽誤彼此的生活空間。
劉亞男還保持著上學(xué)時話多的毛病,進(jìn)屋就拽著穗子嘮家常,穗子從她嘴里也聽到了不少自己這些年的近況。
跟話多的人聊天,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擔(dān)心穿幫,劉亞男把穗子的話都搶了說了。
于敬亭這會正在院子里跟沈軍嘮嗑,屋里只有倆姐妹,劉亞男看著嶄新的被褥和全新的洗漱用品,鼻子一酸,按著穗子的手說道:
“穗子,真難為你心里惦記我,有句話,我一直想對你說,我對不起你�!�
“�。俊�
“當(dāng)初沈軍追你,我明知道你喜歡的是他這種才子型的文人,卻在你耳邊說他不少壞話,你倆沒走在一起,倒是我......其實我心里一直喜歡他。這些年你還把我當(dāng)朋友,跟我通信往來,每每看到你的信,我心里都是對不起。”
劉亞男哭了。
這些話她憋了很久,每次提筆想跟穗子說,都沒有勇氣。
穗子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怕說出來,自己就會失去這段友誼了。
“呃.......我是喜歡才子型的男生,但我并不喜歡沈軍啊。”
穗子原本想說,沈軍距離才子,還有十萬八千里的距離,但這話太傷人。
“你真的不喜歡沈軍嗎?也是,你現(xiàn)在的婚姻多幸福,敬亭對你那么好,他又是清大的才子,你們倆在一起,一定每天風(fēng)花雪月,吟詩作對吧?”
“啊這.......”
穗子想到于敬亭剛剛做的打油詩,如果天天“口吐蓮花”,歪寫打油詩也算有才的話,那于敬亭絕對是其中翹楚。
他要是想懟誰,就沒人能在他嘴炮攻擊中存活下來。
“說出來我心里好受多了,看到你過的好我心里也沒那么難受了,可能是老天也在懲罰我當(dāng)年的所作所為,所以我現(xiàn)在的日子......”
劉亞男幾度哽咽,說不下去了。
穗子從她的態(tài)度里猜到了她這些年過的可能不大如意,
也貼心的沒有追問,她要真想說,以后肯定會跟自己傾訴。
也有點感慨,人到了一定年紀(jì)后,幸福和不幸福,都會刻在臉上。
亞男當(dāng)年多好看的小閨女,現(xiàn)在滿臉寫著憔悴,才二十多,就滿臉寫著死氣沉沉。
穗子跟亞男聊了一會,亞男拎著穗子準(zhǔn)備的湯去醫(yī)院照顧病人,她丈夫沈軍留下來歸置。
說是歸置,但穗子透過紗窗看到,他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行李都扔在地上,估計又要亞男回來后整理了。
亞男是轉(zhuǎn)過天早晨回來的,穗子招呼她們夫妻吃早飯。
老于家早飯每個人都有一個咸鴨蛋,沈軍把咸蛋黃扣到自己碗里,然后把鴨蛋白給亞男。
穗子看到這一幕,飯都吃不下去了。
她記得好友是不喜歡吃咸鴨蛋白的,上學(xué)時哪怕咸鴨蛋很難得,亞男也是把鴨蛋白留到最后,實在沒吃的再去吃。
看到亞男面不改色的吃掉沈軍給的“狗�!�,穗子如鯁在喉,想說什么,又憋回去了。
怪不得亞男胖成這樣,合著她在家就是人形剩飯垃圾桶?
吃了飯,穗子原本想跟亞男待會,卻見她鉆到房里,悶聲地整理起行李。
那行李昨天穗子看到什么樣,今天就保持了什么樣,沈軍一點沒動,就等著劉亞男回來整理。
這兩口子昨天說過,要輪流照顧生病的老人,亞男回來了,就該沈軍去醫(yī)院了。
結(jié)果沈軍吃了早飯就拎著穗子家的報紙鉆進(jìn)廁所,一蹲就是半小時。
直到亞男在外面反復(fù)催,他才不情不愿地出來,抱怨著太麻煩了,拎著穗子提前做好的湯,連句謝都沒說的走了。
“好家伙,這小伙.......就是人形造糞機(jī)吧?”王翠花忍不住跟穗子抱怨,“鐵根要是懶成這鳥樣,我能拿鞋底子抽死他�!�
王翠花是個直脾氣的人,性格很強(qiáng),穗子跟她處得好,那是因為穗子本身性格趨于完美,換一般人跟她真不見得能處到一起,她眼里揉不得沙子。
從沈軍住進(jìn)來起,王翠花就看他不順眼,借著跟穗子吐槽的機(jī)會,敲打邊上的于敬亭。
“你們老娘們聊天時,能不能別指桑罵槐的?我哪兒得罪你們了?”于敬亭覺得特憋屈。
“我是提前給你打個預(yù)防針,你這些年表現(xiàn)的還像個人,千萬別學(xué)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回家當(dāng)大爺,啥也不干,吃飯?zhí)糁玫某�,把破爛留給媳婦――”
王翠花一說起這個,馬上有了精神。
“比如,上一盤炒肝尖,你把肝兒吃了,給穗子留尖椒,來一盤紅燒肉,你把瘦的吃了,肥的給穗子,吃餡餅?zāi)阒怀责W不吃餅皮――”
“奶奶,uu看書我愛吃餅皮,給我!”波波路過馬上舉手。
王翠花順勢把孫子抱過來,教育要從娃娃抓起。
“波波長大了,千萬別做自私的男人,有好東西要跟家里人一起分,就一盤子菜,你不吃,就得有人替你吃,你占一次便宜行,還能讓你一輩子占?積攢多了,早晚要吃個大虧,過日子也是,你把累的活多干點,家里人就少干點�!�
這一套樸素的做人道理,說出來沒什么華麗的辭藻,卻是很有人生智慧,穗子看著于敬亭,怪不得他會說她跟婆婆相處的很好,這樣充滿智慧的長輩,她很難不喜歡。
王翠花給兒子孫子上完課,又覺得意猶未盡,跑到劉亞男那屋,借著幫她收拾屋子的名字,敲打她,給人家灌心靈雞湯去了。
“你這樣看我干嘛?”穗子問于敬亭,從婆婆出去后,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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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779章什么時候都是財迷###
,我在八零追糙漢
“陳大才女,來,你聞聞,這什么味?”于敬亭把胳膊湊到她鼻子前。
穗子還真就聞聞。
“綠茶香皂的味�!�
于鐵根告訴過她,家里的香皂都是她自己做的,夏天用綠茶做,春天換玉蘭花,天然無污染,還很好聞。
“不,這是文人騷客的味�!庇诰赐に崃锪锏卣f。
她跟劉亞男嘮嗑時,他“一不小心”就聽到了。
這小娘們竟然還喜歡文人,呵呵。
還疑似跟沈軍有過緋聞,呵呵。
這無處安放的醋壇子,讓于敬亭這會一肚子酸氣,甚至還懷疑,穗子收到的那封神秘情書,就是沈軍寫的。
直到他剛糊弄沈軍寫了幾個字,發(fā)現(xiàn)字跡完全不一樣后,才放棄了要把沈軍套麻袋揍一頓的想法。
“.....文人騷客,你只占了第三個字。”
穗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擇偶的。
上學(xué)時最不喜歡的類型就是于敬亭這樣的,甚至擇偶標(biāo)準(zhǔn)都是照著于敬亭相反的標(biāo)準(zhǔn)制定的。
結(jié)果長大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嫁給他了。
明明他哪兒都不符合她心里白馬王子的模樣,可日子偏偏過得有滋有味的。
劉亞男夫妻沒來之前,穗子還不覺得,看到劉亞男不幸福卻很有代表性的婚姻后,她開始反思。
如果她和亞男掉個,她會比亞男現(xiàn)在過的好嗎?
答案是否定的,她不比亞男性格開朗,如果遇到沈軍那種金玉在外敗絮其中,只顧著自己感受的自私男人,只怕她會自己生悶氣。
說不定得氣出病來,乳腺增生什么的。
倒是跟著于鐵根這樣直來直去的男人,欠兒的地方都在嘴上,可該干的活一點也不少,也知道心疼人,最重要的是,吃紅燒肉時,不會挑著瘦肉吃......
穗子這么一想,又覺得于敬亭嘴欠點人色點,都不算毛病。
于敬亭越琢磨越心理不平衡。
他這般充滿男人味的漢子,竟然不是媳婦第一擇偶標(biāo)準(zhǔn)。
他自詡沒有進(jìn)步空間了,畢竟他是如此的完美——這都是于鐵根自己琢磨的。
既然他沒有進(jìn)步空間,那就讓穗子看看文人的下限。
提到文人騷客,老陳家就有個典型的例子。
不就是陳父?
“媳婦,我突然想到,你醒來后,咱們還沒去姥爺家看看呢,今天我?guī)氵^去吧?”
“姥爺?”穗子想了下,腦子里沒有任何關(guān)于這個人物的記憶,不過他提這倆字時,她本能地排斥了下。
“不是什么好人吧?”這種討厭的感覺,她失憶后還是頭回有。
“是好是壞,就得你自己品了——娘,咱家那幾盒快過期的點心你放哪兒了?還有孩子們不愛吃的破爛罐頭,都給我準(zhǔn)備上!”
穗子聽他準(zhǔn)備的這些禮,心里就有了準(zhǔn)備,果然不是看好人!
陳父這些天一直閉門養(yǎng)病。
上次被下藥后,他是徹底消停了。
自詡丟人,學(xué)校那邊也不去了。
只等著身體養(yǎng)好了,去大兒子那邊養(yǎng)老。
于敬亭篤定主意,讓穗子見識下文人的迂腐寒酸,打算拿陳父當(dāng)個反面教材。
領(lǐng)著穗子去了陳家,在胡同口,于敬亭問穗子。
“你來這邊,有什么感覺?能不能想起一些片段?”
穗子搖頭。
她只有接觸到印象特別深的東西時,才會有片段浮現(xiàn),姥爺家她是沒有任何波動的。
不過看到陳父的院子,穗子腦子里馬上有畫面了。
“這院子不錯,地腳好,裝得也夠雅致,我很喜歡�!�
“嗤。”于敬亭樂了。
進(jìn)了院子,穗子腦子里馬上出現(xiàn)了好多片段。
“我想到了好幾處裝修方案的畫面——這院子也不是咱們的,我怎么會這樣想?”
于敬亭直接笑出聲來。
她都失憶了,還惦記著這套院子呢。
之前陳麗君就說過,要把這里買下來,然后送給穗子。
即便陳麗君不說,于敬亭也是要想方設(shè)法的買下來,因為穗子不止一次表達(dá)過對這套院子的喜歡。
問她的時候,她還嘴硬不承認(rèn),結(jié)果失憶了,小野豬尾巴漏出來了。
穗子對姥爺一丁點的印象沒有,對姥爺?shù)脑鹤�,那可是失憶都不忘,惦記著呢�?br />
“你笑什么呀?”穗子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笑你個小財迷�!�
于敬亭見院子前停了輛桑塔納,這車是這兩年剛有的,定價特別高,起步就是18萬,通常都是銷售給企事業(yè)單位的,普通人家?guī)缀鯖]有購買力買這樣的車。
看車牌是輛公家車,胡同特別窄,一輛車靠墻堪堪停下,開車的人技術(shù)很高,幾乎是貼著墻把車停進(jìn)去的。
陳母聽到院外有人說話,便出來查看,看到是穗子夫妻,臉色馬上不自然起來。
“你們怎么來了?”陳母從語氣到表情,都透出對穗子夫妻的不歡迎。
于敬亭的厚臉皮早就能防御一切惡意,陳母這種級別的不歡迎,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我媳婦說想您二老了,過來看看,這是給您帶的禮物,希望您二老和和美美,長命百歲。”
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陰陽怪氣的感覺拉了滿級。
陳母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了,幾乎難以維持體面。
“這哪來的司機(jī)過來看老爺子了?”于敬亭拍著桑塔納問陳母。
“是陳教授之前的學(xué)生,出國留學(xué)剛回來,特意拜訪恩師�!标惸腹茏约豪习閮航嘘惤淌冢@讓穗子覺得有點奇怪。
拿眼神詢問于敬亭,于敬亭聳肩,沒感情的人,連一聲死鬼都叫不出口,只能用稱呼來提醒彼此,這婚不能離。
“陳教授正會著客,要不你們倆——”陳母怕于敬亭口無遮攔,當(dāng)著客人的面說出影響家族形象的話來。
言下之意,你們請回吧。
“留學(xué)回來的客人?那我們倆可得見識下,嗨,都是村里出來的娃子,咱也沒見過喝洋墨水的長啥樣,這得切磋下,是吧,媳婦?”
“呃,你說的對�!彼胱涌搓惸副砬橐呀�(jīng)徹底垮掉了,心里默默地替老太太惋惜。
從于鐵根對她的態(tài)度,不難猜到姥姥跟姥爺肯定是得罪過于鐵根的,否則于鐵根不會處處帶刺兒。
這倆老人家,惹呼于鐵根干啥,這不是給美好的日子添堵?
穗子本想跟著于鐵根進(jìn)去,做個安靜的吃瓜者,沒想到這瓜很快就吃到她自己身上了。
###第780章太極分兩儀###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780章太極分兩儀陳父在書房里,跟昔日的門生引經(jīng)論據(jù),談古論今,說得正是慷慨激昂之際,于敬亭帶著穗子進(jìn)來了。
“姥爺,吃了沒?”于敬亭熱情地打招呼。
陳父看到他倆,前一秒還在裝大尾巴狼的表情,下一秒就成了禿尾巴鷹。
“敬,敬亭,你怎么來了?”陳父話都說不流暢了。八壹中文網(wǎng)
“想您就過來看看,常來常往么。”
陳父聽到他說常來常往,倆眼一黑,可別介。
這倆崽子對他而言就跟瘟神差不多,每次見到他們就沒好事。
“我這有客人,要不你們——”
“呦,這就是姥姥嘴里說的留學(xué)歸來的高材生吧?久仰久仰——來跟煙?”于敬亭自來熟,直接越過陳父,來到桌前的男人跟前,順手從兜里掏出煙盒。
只看他這熱情的態(tài)度,還以為跟人家是多年交情的老朋友似的。
“我不吸煙,謝謝�!蹦贻p人不卑不亢,站起來跟于敬亭握手,視線卻落在于敬亭身后的穗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