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王翠花知道兒媳婦把她同學(xué)忽悠離婚了,已經(jīng)是劉亞男走后的事兒了。
“這會不會有點過了?人家小兩口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原則性的矛盾,沈軍雖然奸懶饞滑于一身吧,還有點打老婆,還不扛事兒......算了,真不是好人,哎,就是這種半拉胡片的不好弄�!�
王翠花自己給自己說糾結(jié)了。
半拉胡片,是方言里不完整的意思。
婚姻里不怕遇到極端的壞人,就怕遇到半壞不好的,湊合過吧,也有胳膊也有三條腿,除了膈應(yīng)人,也沒別的毛病了,離了吧,又覺得沒多大原則問題,有點不值當(dāng)。
“具體事情具體分析嘛,如果亞男個人條件普通點,離開他活不了,那這婚還真不能離,可亞男自身條件也不錯,工作也有,離婚肯定是得遇到點風(fēng)言風(fēng)語,那不還有我給她兜底嗎?”
穗子上次沒有把話說死,就是不想得罪同學(xué),其實她心里也猜到亞男的性格,大概率是要散伙。
只要亞男能下決心,單位這塊穗子能用她的人脈擺平。
同事之間就那么回事,平級時相互議論互相diss,一旦有了靠山后臺,再想嚼舌頭都得掂量掂量。
“寧拆一座廟不毀一門姻,人家來咱家不過就是借宿,倆人來,一個人回去了,我這心里――”王翠花總覺得不大踏實。
“孽緣也是緣,只當(dāng)是孽緣是來渡劫的,現(xiàn)在亞男渡劫成功,咱們幫她斬一段孽緣,又何嘗不是功德一件呢�!�
“話雖如此,可我瞅著那沈軍也不像是個心胸寬廣的,他不會因為亞男跟他鬧離婚,報復(fù)咱家吧?”
“倒是有可能,不過他那個膽子,撐死了也就是鼓搗點小動作,不會掀多大風(fēng)浪,這幾天咱們把孩子看好了,讓他別對著咱們孩子下手就行�!�
穗子也覺得沈軍是小人,不過不是那種敢正面硬杠的小人,是齷齷齪齪,喜歡暗搓搓搞小動作。
真就讓穗子猜中了。
劉亞男坐了一天一宿的車回到老家,馬上打電話給穗子,夸穗子料事如神。
劉亞男跟沈軍鬧完,晚上沈軍大概是琢磨過來了,打電話回去讓他家里人進屋搬東西,想要收走劉亞男的金銀細軟。
結(jié)果被料事如神的穗子搶先一步,劉亞男的母親已經(jīng)提前把東西收走了,沈家撲空了,惱羞成怒地堵門罵劉家。
被劉亞男彪悍的娘家踢了出去,
狠狠揍了一頓。
兩家正式開戰(zhàn)。
劉亞男爭強好勝,即便是殘存了一點對沈軍的感情,這么一鬧也沒了,只剩下勝負欲了,這婚她是離定了。
穗子猜到沈軍強硬不成后,大概率會服軟,很可能會給劉亞男說盡好話,說不定還能下跪,甚至用自盡威脅。
她提前跟亞男打了個防疫針。
“甭管他是怎么求你,怎么用自殘威脅你,都不要心軟,記住,同情男人就是不幸的開始,真正喜歡你的男人,恨不得把自己最強的一面展示給你,就好比――”
穗子夾著電話,她正在跟劉亞男通話。
說到這時,于敬亭正在換衣服,他要出去晨跑。
察覺到穗子看自己,于敬亭馬上做出個亮肌肉的動作,來媳婦,瞅瞅哥哥這精壯且結(jié)實的肱二頭肌~
穗子一點沒放棄眼睛占便宜的機會,把他上上下下掃一遍,于敬亭得寸進尺,把手又放在彈力松緊褲腰上。
來呀,還有更好的給你看~
“不要臉!”穗子淬他,誰要看!
“穗子,你說什么?”劉亞男沒聽清。
“咳咳,我是說,男人心里有你就肯定想讓你看到他的好,他的大.....”最后那句是含在嘴里說的。
于敬亭哈哈大笑,提好褲子,騷氣十足的對她擺了個挺腰的造型,精神抖擻地跑步去了。
穗子透過玻璃看他在前面,身后還拖著倆小尾巴。
落落頭上戴著一塊穗子特意給她做的運動頭巾,小丫頭覺得這個造型非�?幔栽父诶习稚砗箦憻�。
波波也戴著同款的頭巾,但小臉是垮下來的,明顯對跑步這種耗費體力的事一丁點興趣都沒有,是被姐姐拖著來的。
“總之,你記住了,當(dāng)一個男人故意在你面前示弱,多半是心懷不軌,這根本不符合雄性生物的特點�!�
這點看她家街溜子就知道了,這家伙只恨不得天天對著她抖毛,虧得沒給他一副尾巴,否則他能天天對著她開屏。
自然界雄性生物大多都會進化的比較好看,想要博得雌性的喜歡,獲得繁衍權(quán),哪個不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示強,就沒有任何一個雄性是裝軟弱獲得繁衍權(quán)的。
被穗子打了雞血的劉亞男表示不能再同意了,沈軍剛打電話嚎啕大哭,說他后悔了什么的,這反應(yīng)早就被穗子預(yù)判了。
有穗子這個超強軍師坐鎮(zhèn),沈軍一點翻盤的機會沒有,劉亞男心里各種痛快。
“穗子,我是想給你提個醒,你這兩天小心點沈軍,我看他有點狗急跳墻了,今天說隔著電話給我跪下了,我不搭理他,他又開始罵你了......都是我連累了你�!�
“朋友之間別說連累不連累的,我這你放心吧,有敬亭在,我不會有事的。”
穗子這電話打的時間有點長,等于敬亭抱著一個扛著一個崽回來時,她才把電話掛上。uu看書
“菜,太菜!”于敬亭把扛著的倆崽放在地上,落落雙手環(huán)抱學(xué)著爸爸的口吻。
“對,菜!”
“......”波波小嘴動了兩下,他姐可真是厚臉皮,明明她也跑不動,讓爸爸抱回來呢?
但是媽媽有教育過,男孩子要有紳士風(fēng)度,他不可以跟小女生計較,于是化郁悶為食欲,氣沉丹田喊道:
“奶奶!我要吃糕!”
“這小吃貨......”穗子被兒子逗笑了,“你長大后,該不會是要當(dāng)個廚師吧?”
“不要,爸爸說,做菜的人自己都不喜歡吃菜了,我要娶廚子,啥都會做的那種優(yōu)先�!辈úㄔ缭绲木妥龊昧巳松�(guī)劃。
穗子扶額,這娃走火入魔了,沒救了。
轉(zhuǎn)向閨女問:“落落長大后要做什么?”
落落比了個功夫造型:“我要當(dāng)爸爸!跟爸爸剛剛一樣打壞人!”
穗子嘴角抽抽,打壞人已經(jīng)很不可思議了,她還要變性?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799章從頭到尾(感謝蜀月兒+更)###
,我在八零追糙漢
“閨女,你可以當(dāng)媽媽,但是當(dāng)爸爸這事兒......”咱也缺零件�。�
穗子推推笑得好開心的于敬亭,于敬亭這才收斂笑意,哄自家的小公主。
“你就是不當(dāng)爸爸,也可以打壞人的,你可以當(dāng)替天行道的俠女,爸爸給你磨一把桃木劍咋樣?”
“好耶!”被桃木劍吸引注意力的落落果斷放棄當(dāng)爸爸的宏偉心愿。
“爸爸,你快點做嘛,我掐指一算,胖叔叔家養(yǎng)的肥鵝必有一劫啊,我得幫它!”
“???”穗子一頭問號,這丫頭,是要拎著“兇器”上門砍人家的鵝嗎?
而且掐指一算什么的,不是婆婆的口頭禪么,都讓她學(xué)去了!
“好嘞,爸現(xiàn)在就給你做去,你姥爺倉庫里有現(xiàn)成的木材�!�
“爸的木材......紫檀木!”穗子拽著于敬亭,阻止他瞎胡鬧。
為了哄孩子嚯嚯好木材,這不是浪費么!
“媽媽,俠女不能沒有劍,就像西方不能沒有啥玩意冷?”落落聽她博學(xué)多才的老媽用過類似的句子,但她想不起來那句怎么說,推推弟弟。
悶頭吃糕的波波深沉道:“我姐不能沒有劍,就像西方不能沒有耶路撒冷�!�
“......”還上升到耶路撒冷的高度了?!穗子無語。
最后還是于敬亭選了個折中的法子,拿硬紙給閨女折了一把寶劍,還用穗子的顏料上了色,再弄了塊布系脖子上充當(dāng)披風(fēng)。
“媽媽,這里呀�!甭渎浒杨^探過來,伸手比比額頭,“要紅點的。”
俠女額頭不都有美人痣么。
穗子用口紅給她點了個點,落落相當(dāng)滿意,擺了個飛翔的造型替天行道去了。
“我怎么看她披風(fēng)那么眼熟――啊!那不是我媽的真絲圍巾?!你從哪兒弄出來的!”穗子想起來了,不就是她老媽最喜歡的那條圍巾?
她幾乎可以腦補陳麗君女士四處噴火的模樣了。
“閨女非得要紅色披風(fēng),咱家又沒有那么大的紅布,讓她美一會,回頭再偷偷放回去,神不知鬼不覺。”
穗子眼瞇成一條線,這男人慣孩子已經(jīng)沒有底線了。
“對了,聽閨女那意思,你剛剛跟人打架了?”
“都沒給我動手的機會,那孬種看到我,我大吼一聲,他掉頭就跑。”
“沈軍?”穗子僅憑孬種倆字,很容易推斷出她家這個階段得罪的人來。
配得上孬種倆字的,
也只有他了。
“是他,我給你學(xué)學(xué)他的德行啊�!�
模仿大師于敬亭惟妙惟肖地學(xué)著沈軍:“他當(dāng)時手里拎著一桶漿糊,胳膊肘底下夾著一疊紙,一看就是想來咱們這條胡同貼咱倆大字報的。”
沒有桶,他就用穗子的茶杯代替,沒有紙,順手從柜子里拎出一件穗子的小背心,夾在胳膊肘底下,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
穗子眼角直跳,模仿就模仿唄,夾個奶兜子干啥?!
于敬亭模仿著沈軍,貓著腰,腦袋傳神地左顧右盼,倆腿還努力學(xué)著羅圈腿走路。
“他當(dāng)時沒看到我和孩子就站在邊上,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從兜里掏出一副墨鏡戴上了,這孫賊也怕人認出來!”
“......你能不要用那玩意套眼睛上嗎?!”穗子要冒煙了,也說不出是氣的還是羞的。
于敬亭從胳膊肘底下拽出奶兜子,往臉上一扣,一秒鐘從大字報轉(zhuǎn)化成墨鏡,那造型跟咸蛋超人似的,穗子總算明白他為啥選這玩意當(dāng)?shù)谰吡栓D―
一物多用!
“他剛要貼,我就站在他邊上怒斥一聲,我說,你干嘛?!”
于敬亭一人分演兩角,演他自己,那肯定不能眼睛扣奶兜那么猥瑣,他把奶兜從眼睛上取下來,搜地向前方甩去,做了個退退退的造型。
“.....我這命運多舛的小衣服,這會又扮演了什么?”穗子問。
“此時,你的奶兜子代表著我的殺氣,是無形的劍氣!高手才能修煉到我這境界!”
“我看是‘賤’氣吧?”穗子惱羞成怒,一把奪過他手里的小衣服,她就沒見過比他還貧的人!
“咱清大建校70年了,你就是這70年里出來的唯一一朵奇葩,我尋思給你鍍層學(xué)歷,你就是街溜子也得腌漬入味了,怎么還是賤兮兮的�。俊�
被她吐槽的有文化街溜子也不惱,笑嘻嘻地湊過來親她一下,又把她手里的奶兜子搶回來。
“這怎么能是賤兮兮呢?咱這是從生活實踐里獲得靈感――”說著一步上前,單手一橫,給穗子來了個壁咚造型。
他低頭,抵著穗子的額頭,這次命運多舛的奶兜化身成了俠客手里的劍,將她的下巴輕輕抬起。
“你敢說,你不喜歡這樣的我?”
穗子被他突然釋放的荷爾蒙迷得心跳突然就快了,還不等她回答,就聽門口一陣嘖嘖聲。
“你這歹人,還不放開那個良家女子?”王翠花饒有興致地喊了一嗓子,推推身邊的老伴兒,“快把那個手拿奶兜子的狂徒拿下,替天行道!”
從外面跑回來的落落適時跳到爺爺跟前,把手里的劍遞上。
“爺爺用這個!”
“閨女,我沒記錯的話,那劍是你老爸我給你做的?還有,你姥姥的絲巾上為什么有鳥糞?”
于敬亭懶洋洋地起來,看到閨女的“披風(fēng)”臟了一塊,大寫的一個危字。
“爸爸,替天行道是要付出一點點代價的�!甭渎湟槐菊�(jīng)地說。
“她挑釁胖叔家的鵝,鵝跑了,她又跑到房檐底下對著燕子窩叫陣。uu看書”
波波還原了下剛剛發(fā)生的。
他的笨姐姐,叫陣不成,沒有鳥理她,還被老燕子輕蔑地拉了一潑。
“完了,我丈母娘能掐死我�!庇诰赐ぶ活欀聊ピ趺窗呀z巾洗干凈,這玩意真絲還不能水洗.....
穗子看著門口站著的祖孫四人,就覺得一股熱浪照著腦門子拍下來,她飛快地從于敬亭手里抽回她的貼身衣物,快速地打開柜子丟進去。
深吸一口氣,催眠自己,這都是幻覺,只要她不尷尬......
“穗子你別難受啊,我們也是剛來,我們啥都沒看到�!蓖醮浠ㄙN心,可還是耐不住心里好奇,又追問了句。
“鐵根,你故事不能只講一半,你還沒說,你大吼一聲,沈軍怎么了”
穗子閉眼,得,婆婆這哪里是啥也沒看到啊,她都看到了!
從!頭!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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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800章被你笑死###
,我在八零追糙漢
“那個孬種,被我喊了一嗓子后,竟然嚇尿褲子了!”于敬亭就沒見過沈軍這么孬的人。
敢拎著漿糊過來找茬,那多少也得給他點回應(yīng)啊,哪怕是跟他過兩招,再讓他按在地上摩擦,那也是個老爺們該有的血性。
結(jié)果他就吼了一嗓子,沈軍就嚇尿褲子了。
“嘖嘖嘖,他可真不是個男人�!蓖醮浠牥素月牭男臐M意足。
“奶奶,女孩子也沒有這么慫的,落落很勇敢哦!”落落抖了下她沾著鳥糞的披風(fēng),她可是大俠女,她都不會尿褲子!
“對呀,說他是女人都給咱們女人丟臉,這不就是個二椅子嗎?哎,這種人當(dāng)初是怎么考上中專的,白瞎浪費了好人的名額�!�
王翠花的話引來大家的一致共鳴,穗子也覺得沈軍屬實是窩囊。
“你打他了?”穗子問。
于敬亭一臉無辜。
“那都送上門的賤皮子,我放過他對得起你一口一個街溜子的叫我?”
遇到賤皮子,揍一頓幫他緊緊,這很符合江湖規(guī)矩。
“他可真是夠活該的啊......”穗子對沈軍這種人,連同情心都沒有了。
這慶幸她姐妹跑的快,跟這種孬種一起過日子,人生可是半點樂趣都沒了。
劉亞男可是買了站票,站著回的老家。
沈軍現(xiàn)在獨自留在京城照顧老人,心里的怨氣直上云端。
“他那德行,估計也不大可能踏實地伺候病人,肯定找借口報復(fù)咱們溜出來,后續(xù)可能還會有小動作吧,可憐他爸了,怎么生了這么個沒用的兒子?”
又壞又蠢人還慫,親爹剛手術(shù)完他寧愿跑過來找穗子一家做這種不痛不癢的報復(fù),也不愿意踏實地陪護病人。
“就他那德行,我揍他一頓,他下次都得繞著咱家走,肯定不敢再來了�!�
于敬亭根本沒有把沈軍放在眼里。
“惡人還需惡人磨啊......”穗子看著于敬亭說道。
“你跟那內(nèi)涵誰呢?誰是惡人,嗯?”于敬亭又開始對著他媳婦釋放荷爾蒙了,她要是敢說他不愛聽的,他就敢當(dāng)眾吻她,把她的小唇珠嘬腫!
“我是惡人,行了吧?”穗子到底是要臉的,也怕他當(dāng)著大家甩節(jié)操,寧愿一個人背負了所有。
沈軍的事兒只被老于家當(dāng)成樂子,樂過就拋在腦后了。
穗子開始跟于敬亭說起陳鶴要養(yǎng)豬的計劃,于敬亭一聽這,來精神了。
“養(yǎng)豬這塊,我擅長啊!”
“�。�!”他說這話時,能不要盯著她么!
穗子氣得拍桌子,脫口而出:“你擅長個屁!我嫁給你的時候,140斤,現(xiàn)在只有90多斤!”
說完穗子就后悔了,她這不就等于自己承認自己是“野豬精”了嗎?!
“哈哈哈,我踏馬讓你笑死�!庇诰赐づ醺勾笮Γ胱优豢啥�。
“你再笑,晚上就不要上炕了!”
這誰還笑得出來,于敬亭馬上嚴肅起來。
“繼續(xù)說養(yǎng)豬這事兒――明明是你挑的頭,我又沒說你是小野豬精.....再說了,妖精的價值,不得從她的戰(zhàn)績上看嗎,哪兒能算體重,你都從我這吸了多少陽氣過去了,說明我這豬養(yǎng)的挺好�!�
“于鐵根,你能不能好好說話?!”穗子要掀桌子了。
于敬亭心疼桌子,這可是上等的花梨木��!
于是不逗她了,倆人認真合計起陳鶴的項目,最后得出個結(jié)論,可行。
“雖然咱們不把這個當(dāng)主業(yè),不過雞蛋也不能放同一個籃子里,多點投資項目也不錯�!�
“那我下午就跟陳鶴碰個面,聊聊這事兒,剛好我要去旱冰場收賬,就約在那吧。”
穗子點頭,這事就算定下來了。
查賬的事于敬亭一個人就能搞定,穗子下午留在家,她得完成一項艱巨的使命,趁著老媽下班前,把“于女俠”沾了鳥糞的圍巾洗干凈。
于敬亭跟陳鶴約好了在旱冰場見,他過去時,陳鶴已經(jīng)領(lǐng)著陳佟等在那了。
“陳佟今兒怎么沒去踢球?”于敬亭問,他可是時刻關(guān)注這小子的學(xué)習(xí)狀況呢。
“本來是要去的,可是出門前他非得說肚子疼,非得要跟著我,哎,都是半大小伙子了,還這么粘人�!标慂Q寵溺地看著兒子。
“爸,我想吃烤魷魚�!标愘χ当鶊龅男傉f道。
“去拿吧,掛我賬�!庇诰赐]揮手,陳佟跑過去了。
他跟陳鶴進了辦公室聊,陳佟挨個小攤轉(zhuǎn)悠,這里面的人知道他是老板家親戚,他要什么都可以掛賬。
陳佟拿了瓶汽水,要了兩串烤魷魚,拎著朝著辦公室方向走。
到了拐角,趁著四下無人,他快速地從兜里掏出一小包藥粉,飛快地撒在魷魚上,白色的粉末很快就被紅潤的醬汁融合在一起,他用鼻子聞聞,沒聞出別的味,很好。
汽水里也被他加了一點。
陳佟露出一抹笑。
這是他從小姨實驗室里偷來的,上次送于敬亭和穗子回家,他特意提出要去他小姨的實驗室,為的就是這個。
雖然不知道人需要吃多大計量才能有“肥豬滿圈”的效果,但陳佟已經(jīng)想好了。
他每次只給于敬亭下一點點,少量多次,早晚能把于敬亭催成一個大胖子。
他有問過小姨,這個玩意人吃了也會有催肥的效果。
只要于敬亭胖成了球,穗子姐姐就不會喜歡他了。
想到這點,uu看書陳佟露出舒心一笑,朝著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里只有陳鶴一人,看到兒子拎著吃的進來,陳鶴忙揮手。
“剛好我餓了,給我吃點�!�
陳佟把東xz在身后,不讓他爸碰到。
“這是我特意拿給亭哥的,你要吃自己拿去�!�
陳鶴撇嘴,以為兒子是想巴結(jié)于敬亭,倒也沒說別的。
“好好跟你亭哥學(xué)著點,等你到他那個年紀,要也有他這兩下子,我可真是對得起咱老陳家的列祖列宗了�!�
“亭哥人呢?”陳佟問。
“外面打起來了,他出去看看――”陳鶴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擔(dān)心有事兒,站起身出去查看。
陳佟把加了料的食物放在桌上,帶著心滿意足通體舒暢的笑也跟著出去。
只要于敬亭回來,他肯定會吃的,而且他吃了也不知道是誰送的,太完美了。
陳佟沒看到的是,他剛出辦公室,一個人影就鬼鬼祟祟地溜了進來。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801章靈感這不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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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軍鬼鬼祟祟地探頭,確認辦公室里一個人沒有,他飛快地竄進來。
嘴里念念有詞。
“好你個于敬亭,好你個陳涵穗,你們害得我沒了媳婦,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說罷,他放下手里的老鼠籠子。
這就是他想到最惡毒的報復(fù)手段。
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幾個耗子進來,咬壞于敬亭的辦公室!
在穗子家借宿的時候,他聽到了于敬亭有家旱冰場,還知道這家旱冰場里有不少小吃攤。
沈軍琢磨著弄點耗子放進來,丟到倉庫,把里面的食材都破壞掉。
但是他找不到倉庫在哪兒,誤打誤撞的發(fā)現(xiàn)辦公室沒鎖就溜進來了。
來都來了,這幾只耗子不放,他心里就不舒坦。
雖然他放耗子的這種行為,也很難給于敬亭夫妻帶來任何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是對于他這種睚眥必報小肚雞腸的人來說,只要能使壞,心里就滿足了。
耗子放出來了,沈軍叉腰。
“還敢打老子,這年頭,兒子都敢打老子了!老子讓你好看!”
本來該走的,但是沈軍鼻子動了動,聞到魷魚的香味了。
劉亞男幾乎是卷走了所有的現(xiàn)金走的,沈軍這兩天捉襟見肘,根本沒有能力好好吃飯。
順手把桌上的魷魚和汽水卷起來,嘴里還不忘念叨:
“兒子孝敬老子天經(jīng)地義,老子吃了你的也不領(lǐng)情!”
陳佟怕自己下藥的事兒被發(fā)現(xiàn),故意在外面繞了一大圈。
等他回來時,于敬亭已經(jīng)處理好外面的事兒回到了辦公室,正在跟陳鶴吞云吐霧。
陳佟進來先是觀察于敬亭的桌子,上面的食物已經(jīng)不見了,他以為是于敬亭吃了,忐忑地坐在陳鶴邊上。
聽了一會,發(fā)現(xiàn)于敬亭沒有任何不悅的表現(xiàn),陳佟這才徹底放心。
看來他是沒發(fā)現(xiàn),這頭回下藥成功,他信心一下子起來了。
于敬亭,早晚有天讓你肥成豬!陳佟心里默默算計著,他以后找到機會就要過來,換著法的給于敬亭下藥,想到于敬亭胖的走不動路,他嘴角止不住上揚。
外面的馬路上,沈軍啃著偷來的戰(zhàn)利品,感覺味道非常好。
“龜兒子,定價那么高干嘛?老子都吃不起!呵,下次老子還來偷你的,這是你欠老子的!”沈軍就差把竹簽唆了出火花了。
沒吃夠呀......
穗子在家頭疼不已。
她翻了書,找不到真絲的清洗辦法。
于是就弄了盆水,剛放進一個角,都沒全泡進去,就發(fā)現(xiàn)有一點點褪色。
穗子嚇得忙把絲巾撈上來,氣不打一處來,跟邊上的婆婆吐槽:
“你說我媽矯情不?搞這么難伺候的料子干嘛啊,這衣服比我還嬌氣,這到底是人穿衣服啊,還是衣服收拾人�。俊�
“你就別折騰了,回頭跟麗君舉報,說是鐵根搞的,你操這心干啥?”王翠花瞅了眼,覺得大概率是救不回來了。
就算是洗干凈了,陳麗君那么注重生活品質(zhì)的人,她可能用沾了鳥糞的絲巾擋臉?
“我媽那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肯定要跟敬亭生氣。”
“鐵根那皮糙肉厚的還怕打?”王翠花覺得兒媳婦太善良了,“你要是心疼鐵根,就給他準(zhǔn)備好藥酒,再給你媽準(zhǔn)備根雞毛撣子,讓她抽完了,你再給鐵根上藥。”
誰說孝義不能兩全呢?這不就又孝順了老媽,又照顧了自己男人?
王翠花覺得自己真是個有大智慧的人。
“我是舍不得讓他挨打的......”穗子雖然也覺得于敬亭臉皮厚,平日里總拿他開玩笑,但是真遇到事兒肯定舍不得推他出去。
一分鐘后,穗子痛下決心,對著婆婆真誠道:“娘,我收買你吧�!�
“啥?”
“下午咱倆去購物,你看上啥我給你買,你就當(dāng).....沒見過這條絲巾吧�!�
她決定要毀尸滅跡!
老媽絲巾那么多,少一兩條她也想不起來。
王翠花嘴角直抽。
“于鐵根那點毛病怎么都讓你學(xué)來了?咱家現(xiàn)在也不缺啥.....要不晚上你再做次上回整的香辣蟹吧,好吃�!�
娘倆交換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收買成功~
穗子正準(zhǔn)備處理絲巾,樊汐的媽媽來了,跟上次來找穗子要錢不同,這次她拎了好多東西,滿臉堆笑。
“穗子忙著呢?我朋友給我?guī)Я它c土特產(chǎn),想著給你嘗嘗鮮�!�
“伯母,您來是為了讓汐哥撤資的事兒嗎?”穗子看她提著東西,再看她與之前判若兩人的表現(xiàn),心里已經(jīng)猜到她是改變主意了,卻還是要明知故問。
“嗨,撤什么資啊,咱可是一家人,不能說這樣外道的話�!狈珛屔蟻硪煌ㄌ捉酰捓镌捦馔嘎兑粋信息。
她不僅不讓兒子撤資,她自己還帶了小金庫過來,也是要投于敬亭。
之前她來撤資,是覺得穗子夫妻太年輕不靠譜,更何況這小夫妻竟然用孩子的喜好當(dāng)做選合作伙伴的標(biāo)準(zhǔn),聽著就特別懸。
可是上次樊汐媽親自見到了襲擊穗子的壞人是怎么被大門砸中的,見識到了穗子家神奇的運勢,她服氣了,回去后越琢磨越覺得這家人確有過人之處。
經(jīng)過了一段時間猶豫不決,促使樊汐媽下定決心的,是今天拿到的旱冰場分紅。
這才開了不到倆月,已經(jīng)分了好幾次錢了。
沒有什么比真金白銀的到手更有說服力,想明白利弊后,樊汐媽滿臉堆笑地上門,表明態(tài)度,把穗子全家夸了個遍,宛若她就是穗子家最知心的朋友似的。
穗子從樊汐媽口若懸河吐沫星子滿天飛的態(tài)度里,甚至產(chǎn)生另一種她可以為了老于家赴湯蹈火的......錯覺。uu看書
穗子面上應(yīng)酬,心里則是感慨。
錢可真是好東西,她上次失去記憶是因為撞到頭部,而樊汐媽今天的表現(xiàn)全然是不記得她曾經(jīng)說過的話,是偉大的鈔票讓她失去了記憶!
穗子正想著快點把樊汐媽打發(fā)走,她還有條絲巾等著處理呢......
抬頭一看,門口先后來了兩輛車。
前面的那是她老爸的專車,陳麗君跟樊煌一前一后地下來,后面那輛也停下,玩消失好久的樊母怒氣沖沖的下來。
穗子眼前一黑,完了,這不是要被抓現(xiàn)行?
“這下你不用做香辣蟹收買我了.....還是直接準(zhǔn)備藥油給鐵根吧�!蓖醮浠ǜ锌�,她兒子挨打總是難免的。
“不,沒有掙扎到最后一刻,我不放棄......”穗子看到樊母,靈感一下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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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感謝迅哥的阿q給了我靈感,借鑒迅哥的人設(shè)怎么能算抄呢,嘿嘿~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802章影后上線了###
,我在八零追糙漢
陳麗君臉色蠟黃,被樊煌扶著從車上下來。
原本倆人都在上班,陳麗君突然孕吐嚴重,狀態(tài)不佳。
她秘書早就被樊煌收買了,是為數(shù)不多知道陳麗君懷孕的,見到孕婦娘娘不舒服,光速通知樊煌。
樊煌馬上放下手里所有工作,直接壓著去醫(yī)院一通查,屁事兒沒有,想開安胎藥都不行――大夫的原話是,胎氣穩(wěn)的很,吃什么藥?
陳麗君吐過覺得好受很多,想要回單位繼續(xù)工作,被樊煌直接押送回來。
陳麗君這一路都在抱怨,哪怕是看到樊母的車在后面,也沒能阻擋她吐槽的沖動,下車后站在那就埋怨樊煌。
“我手里的工作我都跟了四個月了,正是關(guān)鍵時刻,你這時候讓我回來,底下人辦不妥怎么辦?”
“我會找人接替你的工作,不會有問題的――再說了,你跟了四個月的項目,能比我這等了四十多年才看到的‘大項目’重要?”
樊煌的手停在她的肚子上,陳麗君臭美,肚子已經(jīng)能看出來一點了,她就選擇高腰的娃娃裝,還企圖穿粗跟的涼鞋,被樊煌發(fā)現(xiàn)后全都不動聲色地丟掉,換上安全的平底鞋。
“你就跟穗子那小丫頭串通一氣折磨我吧!我懷個孩子,沒給你們倆累死!”陳麗君沒有繼續(xù)嘟囔,是因為她看到樊母下來了。
“媽�!狈图傺b沒看到老媽黑如鍋底灰一般的臉色,跟沒事兒人似的打招呼。
“你別叫我媽!我沒你這種兒子!”樊母下車就罵。
她也不想回來的,出了那么大的簍子,她還想繼續(xù)躲一段時間。
但是不回來也不行了,于敬亭夫妻幾乎把她娘家的人都得罪一圈。
不僅在經(jīng)濟上坑了梅家諸人的錢,哄騙他們開旱冰場賠了個血本無歸,還不知道從哪兒挖到了梅家眾人的黑料,挨個打擊。
梅家的人這段時間倒了大霉了,丟工作的丟工作,上學(xué)作弊的被發(fā)現(xiàn),各種破事兒攪和到一起,把樊母硬是從外地逼了回來,目的就是主持大局。
樊母不知道的是,她以為她回來就能逼迫兒子出面擺平一切,其實這一切都是樊煌暗中授意于敬亭做的。
到了這一步,樊母已經(jīng)沒有任何跟兒子談判的籌碼了,只是她自己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想用親情來壓制樊煌。
“你就為了這個女人,連親媽都不要了?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讓你這么癡迷,人老珠黃――還發(fā)福了?”
樊母的視線落在陳麗君的肚子上,總覺得這狐貍精比上次看,豐腴了不少。
樊煌心里一慌,
忙看陳麗君,陳麗君的臉唰就沉下來了,樊煌心里只恨老太太口無遮攔。
說什么不好,非得說小陳同志胖了。
小陳同志愛臭美,對身材非常在意,偏偏孕期需要足夠多的營養(yǎng),穗子和他為了哄小陳同志多吃多補,父女倆齊上陣,孫子兵法三十六計都用上了,好不容易才哄得小陳保證足夠的營養(yǎng)攝入。
老太太說這個,樊煌真擔(dān)心陳麗君會控制飲食。
“媽,麗君這不是胖了,倒是你,我看你黑了不少,皺紋也多了?你臉上是不是長了老年斑?他們是怎么照顧你的!”
穗子過來就聽到老爸這一串瘋狂輸出,差點笑出來。
她老爸是讓于鐵根帶出嘴炮技能了,還是這技能他原本就有,只是隱藏的深?
樊母雖然是個老太太,可也自詡是講究人兒,對顏值非常在意,是個臭美的老太太。
被兒子一通嘴炮砸了個頭暈?zāi)垦#瑥堉炀拐f不出話來。
穗子瞅準(zhǔn)機會,趁著老爸主攻敵方走神老媽神游太虛的功夫,突然拔高嗓門,猝不及防的來一句:
“啊,你要對我媽干什么?!”
說著大義凜然地雙手一攤,擋在了陳麗君前面。
樊母跟陳麗君本就是面對面的站著,倆人距離也不超過一米。
穗子突然擠進來,樊母和陳麗君都沒緩過神,穗子的重心向前,控制好身體的分寸感,對著老太太的方向搖晃了下,從樊煌的角度看,好像是樊母推了穗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