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奶奶,您就是再不喜歡我媽,也不能對她動手�。 �
“......?”樊母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三個大問號,這孩子是瘋了嗎?
她壓根沒動手啊,她只是瞪著陳麗君而已,難道她的眼睛還會發(fā)射沖擊波,有特異功能了不成?
“你這瘋丫頭胡沁什么呢?”樊母前向一步,下意識地要抓穗子的胳膊。
手剛碰到穗子胳膊,穗子身體軟塌塌地朝著地上坐下去,瞅準(zhǔn)路上的雞糞,讓藏在兜里的絲巾“恰好”滑落。
感謝鄰居二大媽家飼養(yǎng)的溜達雞,提供了新鮮的雞糞,穗子完美的施展了碰瓷。
“�。∥覌尩慕z巾!天啊,這是我媽最喜歡的絲巾啊!”穗子捂著嘴,看著樊母痛心疾首。
“哎呀......”王翠花跟過來看到這一幕,嘴都合不攏了。
穗子這不是于鐵根才有的行為嗎?
“噗,哈哈哈。”聞聲出來的于水生沒憋住,笑了出來。uu看書
王翠花不動聲色地在他后腰上掐了一把,繃��!笑不露餡了?
兒媳婦的香辣蟹,她是想吃的,吃人家的嘴短,不得配合把戲演完?
樊煌只愣了下,甚至來不及思考女兒為什么會隨身帶著媳婦的反季節(jié)絲巾,也沒有考慮絲巾在這種時刻出現(xiàn)很詭異,他看女兒摔倒在地忙把她扶起來。
“你這丫頭是有病嗎?我都沒碰到你――”
“奶!奶!”穗子激動地上前,一把將老太太抱在懷里。
順勢把沾到雞糞的絲巾往老太太身上蹭蹭。
“你就是在不喜歡我媽,也不能這時候欺負(fù)她啊,你讓我媽辦準(zhǔn)生證,我媽就辦了!”穗子把茶里茶氣扮演到了極致,抱著老太太就不撒手。
這表演痕跡過于明顯,她為了不在老媽面前穿幫,堅持不肯面對老爸老媽。
穗子是故意在樊母面前提起準(zhǔn)生證的,也算是變相提醒樊母,順便轉(zhuǎn)移樊母的注意力。
樊母果然順著穗子的思路走,一下子想到了準(zhǔn)生證這茬了。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803章使勁拱火的小穗子###
,我在八零追糙漢
樊母之前假借樊煌沒有兒子的噱頭,強迫陳麗君辦一張準(zhǔn)生證,然后到日子了,把她親戚家的孩子抱過來。
對外就說是陳麗君生的,戶口落在樊煌這,從法律的角度看,那孩子就會成為樊煌名正言順的孩子,法律是承認(rèn)的。
穗子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提準(zhǔn)生證,樊母一下子想起來了,對了,還可以用準(zhǔn)生證來惡心陳麗君一下。
樊母從兒子剛開口懟她,已經(jīng)看出來了,她現(xiàn)在手里沒有任何籌碼了。
樊煌的心已經(jīng)徹底在穗子母女身上了,這時候的樊母多少有點狗急跳墻的心態(tài),她自己不痛快,也要狠狠地惡心陳麗君一下。
“你準(zhǔn)生證辦下來了?”樊母斜眼看陳麗陳麗君點頭,辦了呀。
聰明如陳麗君,已經(jīng)猜到她閨女在挖坑,也樂得配合閨女。
“很好,既然辦了準(zhǔn)生證,想必你也是做好了當(dāng)人后媽的心理準(zhǔn)備了�!�
“奶奶,我糾正你一下,我媽是我爸的法定配偶,你說她是后媽,這從何而來啊?她和我爸的孩子那也是法律承認(rèn)的婚生子,怎么親媽到你嘴里就是后媽了?”穗子松開抱著樊母的手。
瞥了眼絲巾,滿意。
雞糞都蹭上去了,絲巾上只有淺淺的痕跡,一點沒浪費。
“咬文嚼字沒有意義,我說的后媽,意思是孩子不是她生的,但是需要她養(yǎng)大,陳麗君,我們梅家白送你個孩子,你不得感謝我?”
“臉皮真厚......”穗子小小聲吐槽,這老太太可是真不要臉。
妄想讓她老媽養(yǎng)別人的孩子,這不就是鳩占鵲巢行為?
讓她老爸老媽出錢出力的撫養(yǎng)別人的孩子,然后等這個崽兒長大了,再來搶奪樊煌親孩子的財產(chǎn),便宜都讓姓梅的占盡了,還反咬一口,讓她媽謝謝?
陳麗君看了眼穗子,她耳朵可尖著呢,都聽到了,滿意至極,不愧是她親閨女,貼心小棉襖。
“您想干什么就直說吧�!标慃惥龑Ψ刚f。
“我們梅家連孩子都肯給你了,你們作為回報,也得對我娘家表示出誠意和友好,讓于敬亭馬上把梅家的旱冰場接手,所有的問題,都讓他搞定,他給樊家整的旱冰場能盈利,給梅家也行�!�
“呃,那爛攤子收拾起來,打點上下,也得不少錢吧?”穗子插嘴。
樊母傲慢地看著她,揚起她高貴的老腦袋瓜子說道:“那錢自然是要讓你和于敬亭出�!�
“為啥?”難道她和她老公長得比較像冤大頭?
“因為你媽欠我們家的!”樊母理不直氣也壯。
樊煌眼神越發(fā)冷,嘴角卻依然掛著笑,只是那笑讓穗子看,已經(jīng)是帶了幾分殺氣了。
還別說,這老男人要是厲害起來,還是挺有范兒的――穗子不由得腦補起來,她男人到了她老爸這個年齡,氣場肯定不輸老爸吧?不,他肯定比老爸還厲害,必然是個帥大叔。
“除了讓敬亭接手旱冰場,你還有別的訴求嗎?”陳麗君好奇,她想看看婆婆還能多沒底線。
“我二哥家的兒媳婦,被單位開除了,樊煌馬上托關(guān)系把她弄回去�!�
“大哥的兒子不就是喝了點酒打了人嗎,又沒把人打死,至于進去?也不知道哪個混蛋舉報的�!�
“.....怎么能說是混蛋呢?”穗子心說,明明就是臉帥人猛的大帥哥――就是于敬亭嘛。
于敬亭拿著他老丈人給的小本,挨個報復(fù)一圈,能舉報的舉報,能匿名信的匿名信。
“已經(jīng)被抓緊去了,你讓老樊怎么辦?他又不是管這個的�!�
“跨部門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實在不行,就隨便找個人代替我侄子坐牢,他馬上就要退休了,進去了以后怎么生活?我看于敬亭就挺合適。”
“你讓我老公.......替人坐牢?!”穗子合不攏嘴。
“天沒黑就說胡話了?”于水生嗤笑一聲。
本來他只想安靜旁觀看猴戲,畢竟他兒媳婦的演技假的還怪有意思的,比看小品還逗。
可是看熱鬧看到自己兒子身上,那做老子的,就不能不說兩句了。
“我兒子好歹也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大好的光景,你跟他多大仇讓他替你侄子去坐牢?”于水生要不是看在親家的面上,他能飛起一腳給樊母踢飛。
“大學(xué)畢業(yè)又怎樣?不還是沒工作的個體戶,無業(yè)游民嗎?我娘家侄子可是有正式工作的,出這事兒他工作就沒了,以后退休怎么辦?左右你兒子就是個無業(yè)游民,對他也沒影響,也就是坐半年牢就出來的事兒,年紀(jì)輕輕大小伙子,這點苦不能吃?”
“那這事兒應(yīng)該你出面啊,你年紀(jì)大,坐牢都不用了,我看你能說這話也代表你不要臉面,肯定不會在乎坐牢吧?”于水生懟樊母,這就是樊煌站在邊上,要不臟話早就滿天飛了。
樊煌轉(zhuǎn)過身對著于水生滿懷歉意道:“她有點老年癡呆,讓你笑話了�!�
“嗨,沒事兒,哥們你是真可憐,晚上咱倆喝兩盅。”于水生同情地拍拍樊煌。
這么厲害的大兄弟,uu看書怎么攤上這么個腦袋有病的媽?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怎么就老年癡呆了?!”樊母無視樊煌越發(fā)難看的表情,索性掰著手指頭,獅子大開口。
“老大的孫媳婦的特殊許可證,你給辦了,他媳婦外甥做假賬讓查了,你也趕快找人擺平......”
樊母每說一項,樊煌的臉色就難看幾分。
挑起一切的穗子站在邊上,心里開始給老太太點蠟。
陳麗君聽婆婆輕描淡寫的說出這些逆天的要求,心里毫無波瀾,甚至想夸夸她的好閨女好女婿。
陳麗君這些日子舒服的養(yǎng)胎,安心的當(dāng)她的大齡老公主,被全家寵著,這些糟心事穗子都不跟她說。
可陳麗君聽到樊母說她娘家的慘狀時,心里就跟吃了十盒純奶油冰糕那么痛快。
她就喜歡女婿下手狠戾不留情的樣子,一窩端無差別的打擊報復(fù),實在是太投本就暗黑系的陳麗君的胃口了。
陳麗君決定晚上等于敬亭回來,她要以牛奶代酒,跟她的好女婿喝一杯。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804章蹦起來也只有膝蓋那么高###
,我在八零追糙漢
樊母不知道自己被穗子牽著鼻子走,句句都在樊煌的雷區(qū)蹦迪。
她以為抓到了陳麗君的把柄,其實毫無意義。
眼見著樊母越說越過分,瘋狂拱火的穗子心里都要笑開花了,臉上還要裝出一副綠茶的表情,讓她老爸看了會覺得她好可憐,她好無助,她和她媽媽都好怕怕的表情。
見老爸的表情越來越黑,穗子嘴角都有點抽了,如果不是她老媽用眼神警告她,她可能會笑出來。
穗子忙低頭,努力做表情管理,心里卻是想著,為啥男人都吃這一套呢,老爸這么英明的男人,也逃不過她和老媽的嚶嚶嚶。
只能解釋為他是真的很在乎老媽和她.......
“......還有,于敬亭坐牢去了,他的旱冰場就交給我二哥的兒子來打理,都是自己人,不會糊弄自己人的�!�
樊母說的起勁,已經(jīng)開始規(guī)劃起“美好未來”了。
“那個,奶奶啊,我打斷你一下。你不是讓我老公接手你們家的爛攤子嗎,可是又要讓他坐牢?他分身乏術(shù)啊�!庇植皇悄倪福膩淼娜^六臂?
“你這大學(xué)白念了?這么簡單的賬都算不明白?”樊母鄙夷地看了眼穗子,“讓他先拿錢,把我們家的旱冰場弄起來,一個月時間足夠了,弄完了再去坐牢,半年后出來,坐牢期間我侄子給他打理旱冰場�!�
“好一個不要臉的時間管理大師啊.......”穗子把不要臉三個字說的含糊不清。
“我已經(jīng)表達清楚了,你什么時候把事兒辦了?”樊母傲慢地對樊煌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一個也不會做�!狈屠淇峄亟^。
麗君站在外面也有段時間了,樊煌只想快點結(jié)束這場鬧劇,累到孕婦那就是罪過了。
“你說什么?你敢不按著我說的去做?”樊母抬手對著樊煌的臉使勁打了一巴掌。
“你干什么!”穗子見狀直接上去推了老太太一把。
如果不是司機扶著,這老太太就被穗子推到雞糞上了。
任何一個孩子都不會容忍別人當(dāng)著自己的面打父母的耳光。
“穗子,你退下�!狈捅淮蚝蟊砬闆]有任何變化,甚至嘴角都沒有垂一下。
這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穗子退到老爸身后,一雙眼卻是仇視地瞪著樊母,甭管是誰,打她家里人就是罪不可恕。
她嘴上喊著奶奶,心里卻始終沒有承認(rèn)樊母,她不覺得樊母是自己的家人,也沒有把她當(dāng)成長輩尊重。
“你不按著我說的去做,
我就去上面舉報她!”樊母終于亮出她最后的底牌,指著陳麗君威脅樊煌。
“哦,你舉報她什么?”樊煌嘴角扯了扯,對她接下來要說的似乎早有預(yù)料。
“舉報她辦假證,謊報懷孕!”
樊母眼里閃過得意地光。
“你要是還想讓人把孩子給你們抱過來養(yǎng),就乖乖聽話,否則鬧出去,陳麗君搞貍貓換太子的戲碼,明明沒有懷孕還辦準(zhǔn)生證,不僅她要丟工作,你也要官位不保!”
“那準(zhǔn)生證,不是你讓麗君辦的?”王翠花站在邊上都聽惡心了。
“這世上哪有你這么當(dāng)媽的?別人都是盼著自己兒子過的好,你這老太太怎么拎不清?樊煌才是你兒子,麗君是你兒媳婦,將來你老了,不得靠著他們兩口子養(yǎng)老?難道你還想指望你二兒子?”
王翠花是非常不理解樊母這種行為,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腳?
“老太太啊,聽人勸吃飽飯,你就倆兒子,你二兒子一看也是靠不住的,到老了你還得指望兒子養(yǎng)著,你娘家人再親,那也是隔著層關(guān)系,你這樣偏袒,難道等你歲數(shù)大了還要指望你娘家侄子養(yǎng)你?”
“你算哪兒根蔥,我家的事兒,你有什么資格插嘴?”樊母一句也沒聽進去。
王翠花還想說,于水生拽著她,沖她搖頭。
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有的人就是要一條路走到黑,勸她也是聽不進去的。
“你想舉報就隨便你,我的意見不會變,你的要求,我一條也不答應(yīng)�!�
“你就不怕我舉報你們?!”樊母瞪大眼,她自以為是最后的殺手锏,怎么會完全沒效果?
“隨便你�!狈驼f完沖大家一揮手,連看一眼自己老媽都不愿意。
穗子跟著老媽走在前面,路過樊母特意停下來勸了句。
“我要是你啊,現(xiàn)在就該收手了,安享晚年不好嗎,何必攪和這些�!�
這已經(jīng)是穗子給老太太最好的建議了。
她能看出老爸在下最后通牒。
奶奶如果收手,老爸可能也不會怎么計較,老太太如果真把事情做絕了,以后可能真就要老無所依了。
但是樊母怎么可能聽得進去,她氣急敗壞地對著樊煌跳腳罵道:
“樊煌!你這個不孝子!為了個狐貍精你親媽都不要了?好,我要讓你們好看!走著瞧!”
司機察覺到不對勁,開口勸老太太。
“都是一家人,鬧這么僵干嘛?”
“你閉嘴!”樊母見兒子一家都進屋了,氣得哆嗦著手指著老于家的屋子罵道,“我就不該生他!”
“那當(dāng)初咋不戴個套呢?”
這欠扁的聲音突兀的出現(xiàn),uu看書嚇了樊母一激靈。
回頭一看,于敬亭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靠在車上沖老太太揮手。
“不想生你可以讓你老伴兒戴個套啊,你自己也能吃點藥,實在不行去墮個胎也行啊,當(dāng)初自己管不住褲腰帶,爽的時候你咋不說這個?”
一個晚輩,大庭廣眾下調(diào)侃長輩的炕事,給樊母說了個老臉通紅,匆匆罵了于敬亭兩句,慌忙上車。
于敬亭把手搭在嘴上,裝作是話筒,就怕樊母耳聾聽不清。
“下次我給你送一箱子套啊,省得你又生出不孝子氣你~不用謝我,我就是這么善解人意�!�
司機都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反駁道:“你缺不缺德?哪有跟長輩這樣說話的,老夫人都多大歲數(shù)了,什么......”套不套的!
于敬亭對他可就沒那么客氣了,揮了揮拳頭。
“咋地,你想跟我干一架?”
------題外話------
天氣太悶了,碼字熱情都沒了,晚上再來今天的第二更吧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805章看你的了###
,我在八零追糙漢
司機無處安放的正義感被于敬亭的拳頭嚇回去了。
火速帶著老太太上了車,光速離開現(xiàn)場。
于敬亭呵了聲,就這?
“爸,你說她不會真舉報去吧?”穗子回屋后問。
穗子也不是很確定,正常人是絕對干不出這種事的,但是樊母就不是個正常人。
被當(dāng)成老公主寵了一輩子,到老了就聽不得不一樣的聲音,享受被眾星捧月,別人隨便激將她幾句就上鉤了。
有時候穗子也羨慕這種一輩子都長不大的巨嬰。
她這種操心命是沒辦法享受這種待遇了。
“隨便她�!狈偷鼗卮�,真的是很淡,什么都放下了的意思。
“要不告訴她我懷孕的事兒”陳麗君故意問。
穗子嘴角抽了抽,她演技都夠拙劣的了,老媽比她還拙劣。
打死她也不信老媽有這份菩薩心腸,這就是故意裝賢惠說給老爸聽的。
如果老爸真的同意她的說辭,給了奶奶活路,估計老媽能把房蓋掀了。
“她不喜歡你,你湊過去干什么?”樊煌看了陳麗君一眼,意味深長。
穗子從老爸的眼神里讀到了通透。
其實老爸早就看穿了一切吧。
只是看破不說破而已,妥妥的真愛。
“呦呵,聊著吶?”于敬亭笑呵呵地從門外進來。
“裝什么?你那大嗓門,屋里都聽到了�!标慃惥χ鸫┡觥�
“嗨,我這不是考驗?zāi)奈婚L輩的聽力么?真不錯,耳聰目明�!�
王翠花推他一把,這孩子嘴也忒貧。
“咱家長輩正值壯年,怎么可能聽力下降,你可真是......”穗子也直搖頭。
不過她也得承認(rèn),于敬亭喊送套什么的,她在屋里聽的也挺樂呵。
誰能拒絕一個渾身上下充滿幽默感的男人呢。
“敬亭回來了?”樊汐的媽從后院的門走進來,故意露出驚訝的表情。
“大哥大嫂也在?我剛被后院種的黃瓜引了去,竟不知道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真是失禮�!�
穗子夫妻對視一眼,于敬亭用眼神問穗子,這貨怎么在?
穗子聳肩,聞著錢味來的唄。
樊汐那狡猾的德行絕對有他媽貢獻的遺傳。
她始終在屋里待著,看樊母跟陳麗君鬧起來了,她果斷撤到后院,估摸著戰(zhàn)斗結(jié)束,才出來。
這就是兩頭她都不想得罪的意思。
“大嫂這都顯懷了啊,這時間過的可真快,我瞅著這肚子尖尖的,肯定能填個大胖小子�!狈珛専峤j(luò)道。
樊汐家是最早猜到陳麗君懷孕的,也早早的送出示好的禮物,這一家子渾身都長滿了心眼。
穗子只感慨,要是這心眼分給奶奶點多好。
“男孩女孩都一樣。老樊還想要個閨女�!标慃惥吞椎鼗�。
樊汐媽感覺到自己這個馬屁沒拍對地方,馬上把話題轉(zhuǎn)移到孕期注意事項上。
一直不插話的樊煌這才有了興致,跟樊汐媽聊了起來。
于敬亭跟穗子撤到院子里透氣,聽著里面熱鬧的媽媽經(jīng),穗子翻了個白眼。
“她可真是會投其所好。”
“善于鉆營也不是什么壞事。”
于敬亭不置可否,他用人跟穗子不大一樣,道德標(biāo)準(zhǔn)沒有設(shè)置的那么高,只要能在他的掌控范圍內(nèi),心眼子多點也不是不能忍。
“當(dāng)領(lǐng)導(dǎo)的,底線要設(shè)置好,底線設(shè)置的越低,容錯率越大,能干的事兒就越大,這個道理我是懂的,不過我看到不喜歡的人,還是討厭應(yīng)酬�!�
穗子嘟嘴,她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這樣了,性格是很難改變的東西。
“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也崩遷就誰,外面的事兒不還有我嗎?”于敬亭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
每個人都有擅長的東西,她的長處他同樣沒有,所以倆人互補,做各自喜歡的事,能配合著把家撐起來就行。
“嗯。”穗子被他哄的開心了,倆人靠在一起東一句西一句的嘮。
“大夏天的,你倆貼一起,不怕長痱子?”
陳麗君的聲音從倆人身后傳來,穗子心虛想分開,于敬亭按著她的肩膀不讓她走,貼貼的正開心呢,反正丈母娘又不是沒見過。
陳麗君翻了個白眼。
“都快讓你倆給膈應(yīng)出孕期反應(yīng)了。”
“你怎么不在屋里聽著呀?”穗子轉(zhuǎn)移話題。
“你爸魔怔了,我才懶得聽�!�
樊煌正在虛心的跟人家取經(jīng)呢。
照顧孕婦這塊,他絕對是用心的。
只要是跟他嘮孕期注意事項,哪怕是不喜歡的人,他也能聊得熱火朝天。
陳麗君被念叨的心煩,出來透透氣,又被貼一起的倆崽子膈應(yīng)了。
“媽,你跟我這么大的時候,有沒有跟我爸一起坐在谷堆上看星星?”穗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陳麗君更鬧心了。
她當(dāng)年又沒跟樊煌正式確立過戀愛關(guān)系,怎么可能看那玩意?
穗子這小壞丫頭,絕對是明知故問故意給她添堵。
“我們都是非常成熟的男女,怎么可能對這種小孩子過家家感興趣?”
“其實挺好的,星空是同一片星空,可就因為身邊的人不一樣,所以看星星的感覺也不會一樣,我和敬亭沒事兒就看看,看的次數(shù)雖然特別多吧,但是每次看感覺都不一樣�!�
這已經(jīng)不是暗搓搓的秀恩愛了,這是把成噸的炫耀往陳麗君臉上糊,于是孕婦娘娘本著她不痛快也不讓別人痛快的原則,把臉一抹,冷著聲音問:
“我那絲巾怎么回事?”
穗子和于敬亭同時心虛。
“那個如您所見,是奶奶毀掉的,跟我沒關(guān)系。”
“是呀,奶奶太壞了�!庇诰赐颓�。uu看書
陳麗君冷笑。
“呵呵,你們倆小崽子真以為我傻?”
即便是開始想不明白,隔一會就反應(yīng)過來了,反季節(jié)的東西怎么會從她家跑到穗子手里,又那么巧合的被老太太弄臟?
“晚上要弄香辣蟹是吧?給我一盤。”陳麗君用威脅的聲音說,不過音量不大,一雙眼也警惕地看著屋里。
唯恐那個嗦的老男人會突然出現(xiàn)。
穗子倒吸一口氣。
“還,還一盤?我給你吃一個,我爸都能跟我斷絕父女關(guān)系!”
“那就一個吧,就這么定了。”陳麗君趕在閨女拒絕前,擺出了她嘴冷酷的表情,“絲巾的事兒,我可沒忘!”
穗子哭笑不得。
孕婦娘娘懷孕后都這么幼稚了嗎?
這玩意要真給她做,她老爸能把她和敬亭踢河里喂螃蟹,這事兒不大好辦啊......
穗子給于敬亭使了個眼色,看你的了!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806章陰險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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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婦娘娘懷孕后饞的不行,鑒于民間說法普遍認(rèn)為螃蟹對孕婦不好,一直讓樊煌壓制著,不能飽口腹之欲。
這會寧愿拿她自己最貴的絲巾威脅穗子,絲巾在她眼里,也只有一只螃蟹的價值而已。
這種得罪老爸又可能傷孕婦娘娘的事兒,穗子自然不愿意做,把鍋丟給機靈的于敬亭。
接收到媳婦的求助延伸后,于敬亭馬上開口。
“成啊,不就是螃蟹么,等穗子做完了就給你送去�!�
“當(dāng)真?”陳麗君將信將疑,“你們倆,不是老樊忠實的走狗么,怎么這么容易就站在了正義這邊?”
正義=瞞天過海幫孕婦吃螃蟹。
“有用走狗形容自己親閨女的?!”穗子現(xiàn)在就想實名制跟老爸舉報她。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答應(yīng)的事兒做到――老樊晚上開會,八點之前不會回來,要讓我看到,否則.......你們倆都得完!”
陳麗君威脅了閨女,非常滿意。
穗子黑線。
“媽,您現(xiàn)在也忒幼稚了,就為了一口吃的,你至于?”
“值得,不值得,所有的定義都來自于這個物品當(dāng)下對于人的價值,就好比你拉肚子,大庭廣眾之下就一個廁所,那廁所對你而言就是千金難換�!�
陳麗君自打懷孕后,行為和吃的都受到限制,痛并快樂著,對人生也有了不一樣的領(lǐng)悟,越發(fā)的充滿哲理了。
“媽,您用上廁所來呼應(yīng)吃東西......”
穗子伸出大拇指,她老媽真是神人。
送走陳麗君,穗子埋怨于敬亭。
“你是拆了東墻補西墻?媽咱得罪不起,爸就得罪的起了?”
“我只說送螃蟹,我又沒說送的是那種螃蟹�!�
“嗯?”
于敬亭沖著屋里喊了一嗓子,把孩子們叫出來。
“想不想捏面?你們那充滿藝術(shù)細(xì)胞的母親,要教你們捏面螃蟹�!�
這個提議引起小娃們的舉手贊同,穗子扶額。
“你這樣糊弄媽?把她當(dāng)小孩子?”
“你瞅她現(xiàn)在為了吃點東西一點底線都沒有的樣子,像成年人?”
穗子一琢磨,好像還.......挺有道理?
晚上,陳麗君哼著小曲提早用高腳杯裝了牛奶,作為精致女人,即便是背著丈夫偷吃,
那也不能糊弄,儀式感必須要有。
“姥姥~”
落落站在院外,扒著大門喊,手里還拎著個食盒。
陳麗君喜笑顏開的迎出去,落落把食盒隔著門欄桿塞給她,小手?jǐn)[著不讓她開門。
“爸爸要帶我去跳舞�!�
于敬亭開車在后面按了下喇叭。
陳麗君蹙眉。
“怎么能帶孩子去舞廳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
于敬亭搖下車窗,從里面探出頭來。
“我去辦點事,進去就出來,不在里面久待,穗子想晚上逛逛公園。”
陳麗君這才放心的讓孩子上車。
拎著食盒愉快的進屋,拉上窗簾,準(zhǔn)備進行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海鮮大餐。
打開一看,鼻子差點沒氣歪,這是什么玩意?!!
食盒里,一個個可愛的小螃蟹造型的餅干,還欲蓋彌彰的盒蓋上貼了個紙條:我叫香辣蟹
“陳涵穗!于敬亭!你們這倆王八羔子!”陳麗君氣得想摔盒子。
瞧不起誰?
他們管這玩意叫香辣蟹,這是糊弄三歲孩子嗎?
以為她陳麗君叱咤風(fēng)云這么多年,會被這種東西糊弄到?
可是眼見著烤的還挺誘人的,沒忍住,捏起一個放嘴里,竟然很好吃。
“氣死我了,太不像話了。”陳麗君一口下去,把餅干當(dāng)成自己的不孝女咀嚼。
配上牛奶,竟然還挺搭配......
“吃你們的也不領(lǐng)情!哼,跟老樊穿一條褲子,白養(yǎng)你那么多年了......明天還要吃這個,否則都不要跟你說話。”
穗子在車?yán)锎騻好幾個噴嚏。
“咱媽罵咱倆呢吧?”
“不罵才怪呢,不過比起激怒咱爸,還是哄咱媽更容易,估計吃完了氣就消了�!�
于敬亭在看人這塊從來沒失手過。
他老丈人絕對是他最不愿意得罪的那種類型。
即便是沒有權(quán)勢傍身,也絕對不愿意招惹的性格。
這次除了龍鳳胎,于敬亭也把姣姣和小胖領(lǐng)上了。
夏日的夜晚漫長,孩子們在家也沒意思,不如出來透透風(fēng)。
夜晚的舞廳依然是燈紅酒綠人來人往,音樂快要把耳朵震聾了。
曲子依然是于敬亭選的,他總能捕捉到底層勞動人民那大俗的審美,引領(lǐng)時尚。
反正穗子是一句也不愿意聽,領(lǐng)著孩子們進辦公室等于敬亭。
“媽媽,想吃大魚魚。”
波波從進門開始,眼睛就黏在小吃攤,到辦公室見媽媽沒有開口,就主動提。
“大魚魚?烤魷魚吧?”穗子對自家的食品衛(wèi)生還是挺有信心的,把小胖和姣姣叫來,讓他倆領(lǐng)著娃出去買。
穗子自己也有點口渴,視線掃了一圈,看到于敬亭辦公桌上有暖水壺。
一整壺都是滿的。
穗子倒了一杯,還覺得有點奇怪。
“敬亭什么時候這么細(xì)心了?”
她每次來辦公室,這壺都是空的,倒是角落里堆著一箱啤酒。
這一看就是平日不好好喝水,渴了就拿啤酒解渴。
穗子念叨過他好幾次,不要這樣,經(jīng)常開車哪兒能喝啤酒,即便現(xiàn)在沒有酒駕入刑這一說,可為了自己和別人的安全,還是得注意點。
再后來,啤酒箱子沒了,水壺依然是空的。
也不知道這家伙學(xué)會跟她打游擊了,轉(zhuǎn)移空酒瓶了,還是啤酒和水都不喝了。
這次來罕見的壺里有水,uu看書穗子還以為他終于學(xué)會夏天多喝水了。
水還燙著,她就放在邊上晾著,白熾燈的光打在透明的杯子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水好像有點渾濁,似乎有沉淀物。
姣姣她們回來了,進門就撇嘴,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怎么了?”穗子問。
“烤魷魚的大哥竟然說我跟那個陰險的貨是親戚,誰跟他親戚?”姣姣吐槽。
“陰險?”
“陳佟,他上午來了,魷魚攤大哥差點把他夸天上去,還問他是不是我哥的親弟弟,好家伙,我要是跟他是親戚,我得少活好幾年�!�
姣姣上次在車?yán)锇l(fā)現(xiàn)了蛇標(biāo)本,回來還做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