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考察團的視線齊刷刷地聚焦過來。
王教授此時已經聽聲辯事,猜到是上面來人了,可知道,也晚了。
“這是怎么回事?”為首的那個領導看向副院長,副院長的汗唰就下來了。
于敬亭背對著眾人,對那女人又比了個二的手勢。
這是要再加兩百的意思。
女人見狀有如神助。
蹭地跪在地上,用膝蓋當腿,蹭蹭蹭挪了幾步,這種混跡江湖的“手藝人”,都是有些演技在身上的。
她從站位上判斷出誰是大領導,對著人家一通磕頭。
“青天大老爺��!給我做主��!”
大領導被這一出整得不明所以,下意識地看樊煌。
“老樊,這――”
論級別,這里面最大的還是樊煌。
樊煌擺擺手,笑呵呵道:“我只是剛好路過,這是你們內部的事,我不方便插手�!�
領導又看向副院長,副院長這會哭的心思都有,他只是個安安靜靜的技術院長,這些玩意,不歸他管啊
只能硬著頭皮問王教授。
“王教授,你家里是有什么困難嗎?”
“她是潑皮無賴,跟我沒關系,我什么都不知道,這也不是我兒子!”王教授看到了這么多人,突然跟發(fā)瘋似的指著于敬亭罵道,“是他!”
眾人看向于敬亭,于敬亭攤手表示無辜。
“他陷害我!他雇了這個女人假扮我媳婦,還弄了個孩子污蔑我,都是他和蘇哲倆人聯(lián)手做的!”
“哦?他?”樊煌看向女婿,嘴角帶笑,“他為什么要陷害你��?”
中間的領導聽到他說話,心里馬上猜到這件事不簡單。
這些人都是人精,隨便一點小事就能看出端倪來。
今天是樊煌約大家喝茶,他的局沒有人敢不去。
路過研究所,樊煌突然說要來看看,領導起初還不明白怎么回事,看到這一幕,馬上猜到了,保持沉默,靜觀其變。
“他跟蘇哲是一伙的,蘇哲就是想陷害我,故意拽著他的地痞混混兄弟過來害我,你看他打打殺殺的,一看就不是正經人!”
王教授事到如今,也沒別的辦法脫身,只能把污水往于敬亭身上潑,說他是蘇哲找來的混混。
“你說他是混混,有什么證據嗎?”穗子饒有興致。
“他有一對龍鳳胎,隔三差五就過來找蘇哲,是龍鳳胎親口說的,他們爸爸是街熘子,街熘子還能有好人?”王教授并不知道穗子夫妻的來路。
只知道這一家子跟蘇哲關系非常近,經常讓孩子到研究所找蘇哲,王教授為了套近乎還問過龍鳳胎爸媽是干嘛的。
倆孩子歪著頭想想,爸爸是街熘子,媽媽是學生。
王教授急中生智,想到拿身份做文章。
而樊煌身邊的領導已經開始瞇眼睛了,那不是老樊的寶貝閨女和女婿嗎?
吃飯打牌時,都是見過的,這兩口子都是清大高材生,長在老樊心尖上的寶貝疙瘩......什么時候成街熘子了?
“哦,街熘子,不是好人�!彼胱踊鹕蠞灿偷刂貜�,也沒忽略老爸嘴角那意味深長地笑。
穗子在心里嘖了兩聲,老爸一笑,生死難料啊。
“對,
這種無業(yè)游民不是街熘子是什么?他就是生活困難,才會收蘇哲的錢來陷害我!”王教授像是找到了突破口,開始越說越來勁。
于敬亭在他嘴里,儼然成了無惡不作,游手好閑的惡人,蘇哲也是跟他狼狽為奸,臭味相投。
樊煌由著他說,王教授滔滔不絕講了足足五分鐘。
其他人員全都同情地看著他,這些人都知道于敬亭的身份,感覺王教授是主動作死。
樊煌等王教授說累了,才看著邊上的領導笑道:“這街熘子是該打,拖出去吧�!�
領導掐死王教授的心都有,說誰不好,非得說老樊的寶貝疙瘩?
怪不得老樊要繞道過來,這不就是給他閨女女婿撐腰來了?這要是不給老樊個說法,事兒不就大了?
“夠了!”領導終于出聲制止。
“你說他是街熘子根本就是無稽之談,uu看書他是清大畢業(yè)的高材生,是對社會非常有貢獻的人才,他怎么可能跟蘇教授一起污蔑你?他圖你什么?”
如果是聰明人,這會應該已經聽出領導的弦外音了,他顯然是認識于敬亭的,否則怎么能說出于敬亭的身份?
王教授這會殺紅眼了,主要是抱著他大腿的孩子一聲聲爸爸喊得他心慌,心一慌,智商就不在線了。
“蘇哲貪圖我的才華,想要搶我的科研成果,這個街熘子就是一丘之貉,他們都嫉妒我!”
“呵呵�!狈托σ飧顜追�,聽在領導的耳朵里,嘲諷效果直接滿級。
彷佛在笑他手底下怎么會有這種人似的,領導心里苦啊。
這些基層科研人員,跟他還跟著好多層呢,林子大了啥鳥沒有?領導覺得自己屬實是有點冤枉。
“誰都有可能嫉妒你,唯獨他不可能!”領導的秘書看不下去了,跨步上前,壓低聲音在王教授耳邊說兩句。
王教授雙目圓瞪,看向樊煌的方向。
他沒有戴眼鏡,看到的只有模湖一片,看不清臉,錯過了近距離觀察樊煌的機會,平日里他想看這樣身份的人,也只能是在電視上。
王教授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還好于敬亭手疾眼快把抱他大腿的孩子拽開,要不砸一下也夠嗆。
完了,全都完了。
“現(xiàn)在你還認為他是嫉妒你才華的街熘子嗎?”領導秘書問,跟這種人對話,他這級別就夠了,幾個大老都懶得再跟他廢話。
王教授一臉茫然,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無論哪條都是死路,可他已經別無選擇了。
###第927章貼心的人文關懷###
,我在八零追糙漢
當著這么多領導,王教授知道自己玩火燒身,自食其果。
倆眼一翻,裝暈。
即便是沒有當著這么多領導承認,可他的未來會是什么,所有人都知道。
甭管他后臺多大,都救不了他。
更何況,他的后臺也不可能大過現(xiàn)場的這些人。
“多虧了你女婿啊老樊,要不我們內部可就要姑息養(yǎng)奸了�!鳖I導對樊煌說道。
樊煌擺擺手。
“跟我無關,我只是剛好路過�!�
好一個路過。
“敬亭,你們倆忙完了就一起去跟伯伯們喝個茶,小蘇既然忙工作,就讓他先忙,等他忙完了來咱家,我那還給他留了好茶�!�
樊煌看似隨意的說,卻也給這里所有人傳遞了個信號,蘇哲是他家的人,別把他當無根的野草,誰都能踩幾腳。
這一群領導來的匆匆,去也匆匆,于敬亭夫妻留下來跟蘇哲說幾句話。
蘇哲看著地上裝暈的王教授,再看看于敬亭夫妻。
如果不是這兩口子鼎力相助,他很可能就會被人算計了去,他多年的心血,就被人用見不得光的手段摘了桃子。
此時的蘇哲,看于敬亭的眼神滿是感動,他能交到這對夫妻做朋友,實在是三生有幸。
于敬亭笑呵呵地拍拍他肩膀。
“這是我媳婦送你的結婚禮物――嗨,你看這小娘們,活兒是我干的,她就出了個餿主意,禮物還成她送的了�!�
蘇哲這會光顧著感激,沒聽出于敬亭言外之意,其實于敬亭也是有結婚禮物送蘇哲的。
蘇哲是在領證后,跟師姐搬家到學校分的房子里,才看到了于敬亭的新婚禮物。
竟然是一臺進口的卡帶錄像機。
重達5斤,沒有關系是買不到的。
這個市場價接近4000塊,以當下的工資水平來說,已經算得上頂級奢侈品了。
穗子夫妻知道師姐喜歡看電影,而蘇哲又不是經常有時間能陪她去電影院,貼心地托關系從海外弄了一臺這個送他們當結婚禮物。
本來是小夫妻一起送的禮物,可是穗子看到于敬亭抱著箱子神神秘秘的不讓她看,一時好奇,趁著于敬亭上廁所瞅了眼。
有錄像機,那就得有卡帶,于敬亭送了一箱子月本國拍的電影。
倆個人那種電影。
穗子看到封面眼睛都快成對眼了,就這?!
于敬亭見事跡敗露了,就大大方方承認了,對,是他送的,蘇教授都三十的人了,還沒聞過女人啥味呢,不得給他來個貼心人文關懷?
不恥下問,虛心好學,學海無涯“片”做舟,這不是很合理的事兒?
這不要臉又能自圓其說的一套邏輯成功地說服了穗子,穗子很爽快地同意他送了,條件就是,署名他自己,別把她帶上。
穗子還是有點文化人的包袱在身上的。
至于蘇哲夫妻播放片子時,是怎樣的心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眼下于敬亭夫妻告別了蘇哲,跟著樊煌到茶樓應酬了一會,回到家已經快十二點了。
家里人都睡下了,穗子洗漱完跟于敬亭聊起了王教授。
夫妻倆都覺得,王教授醒來,面對上面的追責,他有很大概率,會說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生活作風問題”。
面對著生活作風問題,以及陷害蘇哲,這二選一的問題,王教授會選擇前者,寧愿認了個不存在的兒子,把問題壓縮在人品層面,也不能暴露他覬覦蘇哲的項目。
但甭管他怎么選,當著這么多領導搞這一出,想要繼續(xù)留在研究所也是不可能的了,本來也沒幾年就退休的人,
晚節(jié)不保,背上個生活作風問題的處分調崗,不僅g5項目里沒有他的名字,未來的退休待遇也會受到影響。
“這人啊,還是不要存歪心眼比較好,如果他不作死,這項目即便不是他主持,也能受到嘉獎�!�
穗子覺得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他活該,非得用賤招,搞個什么兒子出來,賤死他得了,就這腦瓜子踢他出科研隊伍就對了�!庇诰赐ちR道。
電話響了,穗子離分機近,順手接起來。
“喂?”
“于敬亭在嗎?”電話那頭是個女人的聲音,聽著還嬌滴滴的。
穗子看了眼表,剛好十二點。
“你誰?”穗子剛問完,那頭就把電話掛了。
“誰?”于敬亭問。
“一個女的,找你,聽著挺年輕�!�
這時間,真不討人喜歡。
于敬亭一頭問號,怎么會有女的大半夜找他?
“會不會是老二他們在特區(qū)出事了?”于敬亭說完又覺得不大可能,老二他們即便是真有事,也不可能讓女的打電話,他們女朋友都不在身邊。
“不知道是哪兒的神經病,uu看書明兒再查吧�!�
夫妻倆剛要就寢,電話又響了。
于敬亭罵罵咧咧的坐起來,還沒等他下床,就聽到客廳傳來了“喂”的聲音。
王翠花起夜上廁所,聽到電話響了順手接起來。
家里的電話是一個主機在客廳,穗子臥室里設了個分機,是互通的。
王翠花睡眼惺忪地把電話接起來,就聽電話那頭傳來個女人的聲音:“找于敬亭”
“啥?”王翠花正迷湖著,沒反應過來。
“你是陳涵穗吧?”
王翠花這會已經清醒了,察覺到不對,不假思索道:“我就是,你有事兒?”
“我跟于敬亭睡過了�!�
“......”王翠花用了5秒消化這句話。
電話那頭的女人耐心十足地等她反應。
“我x你xx個爛屁x子!”王翠花氣沉丹田,直接開罵。
“惱羞成怒了?”電話那頭的女人似乎心情很好,并沒有發(fā)現(xiàn)接電話的不是穗子。
“傻x玩意,你跟哪兒呢?別當縮頭烏龜,說!”王翠花這會氣得血直往腦瓜頂上壯。
她要把這個囂張的女人揪出來,爆錘一頓。
電話都打到家里來了,這也太囂張了!
王翠花簡直無法想象,如果接電話的是她那“弱不禁風”“溫和恬靜”的兒媳婦,那該怎么辦?!
“我還會再打給你的�!迸苏f完把電話掛了。
王翠花氣得抄起話機要摔。
一只骨節(jié)分明有力的大手按住她的手,滿臉怒容的王翠花回頭,聞聲而來的四爺站在她身后。
聽到花兒罵街,四爺就精神了。
###第928章跟這看什么戲(月票200+更)###
,我在八零追糙漢
于敬亭也從屋里出來。
王翠花看到他就沒好氣,想著質問他,被四爺拽住。
“沒你的事兒,回去睡覺�!彼臓斦f。
于敬亭又折回去,進屋把電話線拔了。
“拔電話線干嘛呀?”穗子眼睛都睜不開了,這一天她也是累了。
“有精神病看上咱家了,讓咱娘罵了,拔電話線,有事明天說。”
于敬亭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可從他老娘那中氣十足的咆哮來看,肯定不是好事兒。
穗子也是真困了,躺那就睡著了。
王翠花被四爺拽回自己臥室,壓低嗓音問四爺:
“你干啥不讓我問鐵根,我剪子哪兒去了?磨刀石給我找出來,磨的快點,他要是敢做對不起穗子的事兒,我就把他剪了�!�
四爺啼笑皆非。
“真要是剪也輪不到你,穗子自己不會動手?再說這都幾點了,有事兒明天說�!�
王翠花是個不藏事的人,心里有點什么就要炸。
躺在那根本睡不著,回想著剛剛那個電話,在遙遠的記憶里,仿佛出現(xiàn)一個點,逐漸練成片,想起了被擱置在回憶里的事兒來。
她騰地坐起來,一巴掌拍在四爺胸前。
四爺剛要睡著,被她這一驚一乍弄的一激靈。
“又咋了?”四爺側撐著腦袋,從他這個角度看,花兒身材不錯。
這把年紀了,竟然還能克服地心引力,沒有垂,嘖。
“我咋覺得,這種大半夜打電話的套路,有點熟悉呢?你當初剛回來時,是不是也有女的領孩子找上門?”
最后證明那孩子跟四爺一毛錢關系都沒有,那孩子還跟四爺有點血緣關系,他也是通過這件事找到了自己親爹。
四爺打了個哈欠,他遲鈍的花兒,現(xiàn)在才想到這點。
“所以,這是有人要坑鐵根吧?”王翠花后知后覺,這些狗血招式,她家都是經歷過的!
拍拍心口,還好沒真拎著剪子剪兒子。
“兒子是什么尿性,你還不知道?讓他背著穗子在外面胡來,他有那賊心也得有那賊膽才是,咱們家是什么家風,他心里沒數(shù)?他真敢亂來,我不打瘸他,你也得剪了他,都不用穗子出手�!�
“那我是查清楚跟穗子說啊,還是現(xiàn)在就說?”王翠花開始糾結上了,甚至有種把兒子五花大綁給穗子處置的沖動。
“你把心放肚子里吧,
人家小兩口根本不需要我們跟著操這種心。”
四爺預判了穗子的反應,隔天早飯,王翠花忐忑地講起這件事,穗子噗一聲,小米粥都差點噴出來。
原來昨晚婆婆冒充自己罵人啊,還真是有點可愛。
再看穗子笑得那么開心,于敬亭心里一股無名小火,這小娘們跟這看戲呢?
“我這不是笑對手豬腦子嗎?”穗子看于敬亭那憋屈的小表情,強忍不笑出聲。
他的表情太萌了,有種貞潔受損的委屈感――穗子都不敢把這話說出來,怕他炸毛。
心里想的卻是,她家男人真是遵守“男德”的典范,挺萌。
“是誰教唆的,我心里已經有數(shù)了,爹娘,你們不用操心了,他掀不起任何風浪�!�
穗子的話引來全家的矚目,連于敬亭都是微微皺眉,他都不知道的事兒,她卻說已經知道是誰了?
客廳的電話鈴響起,于敬亭騰地站起來,殺氣凜然的接電話。
“找誰?”開口就是不客氣。
電話那頭遲疑了下,一個男孩的聲音響起:
“爸?”
“草!瞎雞叫什么玩意?老子認識你誰?!滾!”于敬亭罵完就要摔電話。
昨晚一個不知道狗頭蛤蟆臉的女人打電話找他,今兒就出來個兒子?
“爸.....你心情不好?那,讓我媽接電話?”電話那頭的小男孩顫顫巍巍地說。
于敬亭反應過來了。
“冬冬?”
穗子聽到冬冬的名字,馬上站起來,瞪了于敬亭一眼,把他推一邊去。
這可不是瞎認爹搗亂的,這是穗子的干兒子馬冬。
在落落剛出生時,被壞人綁走了,馬冬和他奶奶救了落落,要不落落就得夭折了。
穗子夫妻非常感謝,讓小男孩認了她們當干爹干媽,要資助孩子讀到大學。
因為這孩子父母都不在了,有一段時間特別自閉,穗子索性讓他直接喊自己媽,管于敬亭叫爸。
馬冬在東北跟著他奶奶生活,隔一段時間穗子就會打電話詢問他的學習和生活情況,除了出錢資助,也很注重孩子的心理健康問題,每周一封信。
孩子非常爭氣,學習一直很好,也很懂事早熟。
穗子每次跟孩子通完電話都很開心,不過今天的心情不大一樣,掛上電話,穗子表情凝重。
“怎么了?”于敬亭問。
“冬冬的奶奶,好像不大好了。”穗子想到孩子剛剛哽咽的跟她說,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他說奶奶暈倒了,他帶著去醫(yī)院,醫(yī)生卻不肯跟他說病情,只讓他家大人來�!�
這一聽就知道是大病,冬冬沒有別的親人,他能想到最信任的人,uu看書就是遠在京城的穗子夫妻。
“冬冬剛跟我說,他想賣掉房子給奶奶看病,唯恐給我們添麻煩。”穗子眼圈紅彤彤的。
王翠花也受不了的抹眼淚,麻繩專挑細處斷,冬冬才十歲,竟然就這么懂事。
“扯淡,他那房子是他爸媽留給他安身立命的,有咱們在,還不至于賣房子,我找人安排�!�
于敬亭進屋找通訊錄,聯(lián)系東北的關系,讓人趕緊去醫(yī)院打聽情況。
這一打聽,情況不妙。
冬冬的奶奶已經是癌癥晚期了。
所以醫(yī)生不肯告訴孩子,只讓大人過去才肯說。
醫(yī)生的原話是,建議回家保守治療,說白了,就是安安靜靜的等死,讓老人想吃點啥就吃,想喝點啥就喝,最多也就是半年的時間。
王翠花唏噓不已,當初落落就是這祖孫倆救回來的,聽著這樣的消息,真是不好受。
穗子跟于敬亭商量了下,當機立斷,馬上讓人把老太太跟冬冬送過來,在京城找個好醫(yī)院再檢查下,盡人事聽天命。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929章可算是等到這天了###
,我在八零追糙漢
穗子家的辦事效率非�?�,孩子上午打電話,下午的火車票就已經買好了。
在孩子帶著奶奶過來的這段時間里,穗子開始托關系找專家。
只要等馬冬和他奶過來,稍加休息,馬上就能送醫(yī)院檢查。
穗子早晨托關系找醫(yī)生,上午給于敬亭的公司報稅,又抽時間跟陳鶴通了個電話。
一天之內跑了好幾個地方,下午拎著一兜子公司票據來學校,把導師交代的活兒辦完。
“你是怎么做到這么多事情無縫切換的”師姐欽佩不已。
感覺穗子就跟個哪吒似的,三頭六臂,做的事多卻不亂。
“沒事多練練書法吧,對磨煉心性有幫助�!彼胱有πΓ恼f師姐要是處在她這樣的環(huán)境里,也能練出這一身本領。
她是長女,于敬亭是長子,婆家娘家所有的大事小情,親戚們都找她們兩口子,習慣了承擔責任,自然練出一心多用的本事。
門衛(wèi)過來說有人找她,看著還挺急。
等穗子走后,師姐替穗子守著她的桌子,不讓同組的師兄好奇過來翻動,盯著那疊厚厚的文件,師姐嘟囔。
“同樣是一個老師帶的,差距怎么這么大呢?我回家后要問問老蘇同志,我現(xiàn)在練書法,還來得及嗎?”
結婚后師姐還真問了,耿直的老蘇同志給出答案,別聽穗子忽悠,練多少書法都磨不出來穗子那恐怖的工作能力,有那時間不如倆人在一起多看幾部錄像帶來的實用。
就是于敬亭送的那些錄像帶.......
蘇哲覺得,他們這些專心做學術的想跟穗子夫妻看齊是有難度的。
努力優(yōu)生優(yōu)育,培養(yǎng)下一代,說不定更容易達成心愿。
穗子出了實驗樓,看到陳鶴等在門前,手里還拎著個檔案袋。
“你讓調查的,都在這。”陳鶴把檔案袋遞給穗子。
穗子之前讓他調查關于李鐵光的事,陳鶴已經調查到了一部分,穗子昨晚接到那個女人匿名騷擾電話后,今天又讓陳鶴再追加查下李鐵光,陳鶴辦事效率很快,已經查好了。
“讓你說中了,這個李鐵光,暗中對咱們豬場的飼料下了手,昨晚給你家打電話的那個號碼,我也找內部朋友幫忙查了,就是他家隔壁座機打出來的!”
陳鶴這會不知道該慶幸穗子這個智多星在,提前預測了風險,避免了損失,還是憤怒李鐵光這家伙過于囂張,竟然在豬場飼料里動了手腳!
如果不是穗子提前發(fā)現(xiàn),即將出欄的豬死光光,他們這幾個月就算是白投資了。
“咱們甚至不認識他,生意上也沒有交叉,他干嘛要針對我們?”
穗子眉頭輕皺。
她知道提防李鐵光,也是跟姣姣鬧翻的劉梅梅打電話過來提醒的,當時穗子將信將疑,著手一查,問題還真不少。
“他為什么針對我們,暫時還不知道,但是目前掌握的情況看,他想了很多種惡毒的辦法準備對付我們,以后估計還會有不少小動作――你馬上去找敬亭,他知道怎么辦�!�
穗子把主動權交給于敬亭。
打擊報復,還是于敬亭專業(yè),他想收拾的人,還沒有能平安逃脫的。
“穗子,你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個李鐵光有問題的?”陳鶴問。
“這件事的功勞不在我,是姣姣,心懷善念,所遇皆暖吧�!�
姣姣對待屢次陷害她的劉梅梅,沒有趕盡殺絕,在劉梅梅走投無路覺得世界都是灰暗時,依舊展現(xiàn)了人性的溫暖,正是這一點溫暖,打動了劉梅梅。
促成了劉梅梅打電話通風報信,避免了穗子家的財產損失。
陳鶴聞言像是老了幾歲似的,長嘆一聲。
“你教育孩子是真的厲害,我要是跟你一樣,佟佟說不定――”
穗子聽他說陳佟,心里一片坦蕩,她是徹底放下了。
陳佟那性格的孩子,她也教育不好。
不是穗子想開了,于敬亭治愈了她。
于敬亭知道陳佟是穗子的心結,為此,不愛看書的男人,竟然跑到學校圖書館,找了一堆晦澀難懂的古書,看了半下午,做了半本筆記回來,拍在穗子面前。
給穗子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于敬亭查的,是明清兩朝的皇子列表,他甚至還算了皇子成才的比例。
原話是,帝王之家,享受最優(yōu)等的資源,尚且不能保證子嗣百分之百成材率,你怎么就對自己要求那么高?
種地撒種子,也不敢說所有種子都出苗吧?
大家族執(zhí)著生育,生育數(shù)量足夠龐大,基數(shù)大了,總有一個半個成才的,能保證家業(yè)不衰。
盡管如此,也沒有長盛不衰的家族,要不怎么有富不過三這句話?
穗子養(yǎng)的孩子那么多,除了龍鳳胎和姣姣這樣養(yǎng)在身邊的,還有在老家每周通信的馬冬,以及住在家附近的小胖,這些孩子哪個沒有受到穗子的影響?
算起來成材率已經超過明清兩朝皇家子嗣的最高成才水平了,怎么就不是優(yōu)秀的家長呢?
“陳佟在工讀學校,適應的還好嗎?”穗子問。
陳鶴似乎就在等她主動問這句,眼圈紅紅地說道:
“佟佟在里面改了不少,他的導員都說,這孩子跟以前不一樣了,他媽媽最近身體也不大好,uu看書一直惦記著他......”
穗子聽明白了,陳鶴這繞了一圈,目的就一個,想讓陳佟從工讀學校出來。
穗子沒有接這個茬,陳鶴試探不成,只能遺憾離去。
穗子知道,他會繼續(xù)試探,自己這不松口,他大概率會找于敬亭。
算起來,陳佟也進去有一段時間了,離穗子的心理預期還有點距離,進去一次就得改造好才能出來,如果只進行一半就放出來,達不到效果,以后再用大招想震懾他都難了。
穗子篤定于敬亭那肯定會駁回陳鶴的要求,于是踏實地繼續(xù)完成她手里的工作。
于敬亭果然沒讓穗子失望,他不僅駁回了陳鶴要讓兒子出來的想法,對待那個暗中憋壞水想害他家的李鐵光,也果斷出手還擊。
晚上,老于家剛熄燈,電話鈴又在午夜響起。
王翠花騰地坐起來,激動地指揮四爺。
“快!把床底下我準備好的家伙事兒拿出來!”
她等了一天,總算是讓她等到了。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930章貼心孝子于鐵根###
,我在八零追糙漢
穗子夫妻忙著還擊的時候,王翠花也開動腦筋,發(fā)散思維。
去鄰居家借了小镲回來。
別看這玩意只有巴掌大,作為民間打擊樂,動靜卻一點也不小,聲音又尖銳又刺耳。
王翠花興致勃勃地沖過去,搶在兒子前面接起電話。
“喂?”
“陳涵穗,我今天又跟你男人在一起了,他穿了件白色的襯衫,脫下來腰結實極了,你摸過他的腹肌嗎?”
“......”
女人聽不到王翠花說話,疑惑地重復了兩聲。
“嘿嘿.......”王翠花接過老伴兒手里的小擦,開心地笑出聲。
“你笑什么?”
“你要倒霉�!蓖醮浠ㄓ眯⌒÷曊f,女人為了想聽清楚她說了什么,耳朵下意識地朝著聽筒湊湊。
“滄~浪~~~~~~”
小擦發(fā)出的響聲尖銳刺耳,女人嚇得啊一聲丟掉電話。
王翠花對著電話一通瘋狂輸出,當年跳大神的力氣都用在這上了。
還想輸出,女人把電話掛了。
王翠花抓心撓肝來回溜達,急哦。
沒過癮呢。
穗子披著睡衣出來,給婆婆倒了杯水,好笑道:“娘,您休息去吧,不困?”
“不困!我有的是時間�!蓖醮浠ǜ鷥鹤右粯�,在打擊報復這種事上,耐心十足。
電話鈴又響了。
王翠花高興地拍手,哈哈,這不又來了?
穗子揉揉太陽穴,看婆婆這一臉亢奮,還有她身旁的公公一臉寵溺,穗子都有點后悔了。
“咱倆下手是不是太早了?留著她多鬧騰幾天,讓咱娘樂呵樂呵?”穗子扭頭問跟出來的于敬亭。
“快消停點吧,她是過癮了,周圍鄰居不睡了?”于敬亭看他娘高興的跟個孩子似的,嚴重懷疑這老太太跳大神的癮要犯。
電話又響了,王翠花激動的比劃了一圈。
“都別跟我搶!我來!�。 �
“......”于敬亭無語,別人家遇到這樣事兒都得鬧心甚至開打,他家成了都想搶的休閑娛樂?
電話接起,那頭的女聲氣急敗壞地喊道:
“陳涵穗,你神經病嗎?!”
“你要倒霉啊~~~~”王翠花憋了一晚上的唱腔,
終于唱出來了,太舒服了。
“你唱什么呢?”女人懵了。
“一道金光照大地,從此你開了閻王關,太歲關、牢獄關、地獄關.....七十二關全過不去呀,子孫代代把命斷,哎哎哎哎~”
王翠花唱得那叫一個高興,就是覺得手里少點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