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他還沒說教完,王翠花跟小旋風(fēng)似的卷走他手里的盒子,拿來吧你!
“得不得到都送,小胖才多大?能夠坐在那代替國家出征,這就是好樣的,拿不拿名次都是好孩子,你咋不上去也下一盤?”
“......媳婦,你夸內(nèi)個兔崽子時,能不要踩我嗎?他會下棋了不起?老子還會賭石呢,他行?”
屋里,姣姣越想越氣有心翻墻出去氣老爸,又覺得老爸那么狡猾,說不定早就料到她會翻墻,萬一守在那堵她就麻煩了,窗戶嘟一聲。
一架紙飛機撞在玻璃上,落在窗臺。
姣姣開窗,在墻頭看到小胖的腦袋,他沖她揮揮手,然后松手離去。
姣姣笑了,拿起紙飛機,打開上面就一行字:有話明天說,早睡早起,好好學(xué)習(xí)
姣姣看著上面的字噗地笑了,小胖比她爹還有爹味。
穗子跟于敬亭關(guān)門合計李鐵光的事兒,倆人決定將計就計。
李鐵光覺得馬冬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根本沒想到馬冬什么都跟穗子說。
既然如此,就利用這點,給李鐵光傳遞假信息。
李鐵光讓馬冬看的資料,是于敬亭的貿(mào)易公司采購報價。
最近于敬亭做辦公用品進口生意,跟京城各大單位都有合作,這個數(shù)據(jù)本身不算是機密文件,對方即便是拿到了也沒用。
所以穗子判定,這是李鐵光試探馬冬,想看看這孩子能不能用。
說白了,對方在投石問路。
就讓馬冬打電話告訴李鐵光,看看下一步對方要做什么。
馬冬紅著眼從龍鳳胎的房間出來,手里捏著書。
龍鳳胎已經(jīng)睡了,但他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正想找穗子,看到穗子已經(jīng)在門口等他了。uu看書
“進我房間說。”穗子看孩子這表情,猜到他可能明白了。
果然進屋,馬冬開門見山。
“您直接告訴我吧,我奶是不是......”
“是,風(fēng)中的樹葉,落在地里,化為養(yǎng)分,這是季節(jié)的重復(fù),也是生命的重復(fù),我們每個人都會這樣。”
“我就是賺錢,也救不了她嗎?”
穗子遲疑了下,還是點點頭。
“相聚,離別,都是經(jīng)歷。”
馬冬沉默許久,久到穗子都想抱抱他,給這可憐孩兒一點溫暖。
好半天,馬冬才抬起紅紅的眼,用鼻音說道:
“所以,她會見到我爸媽,跟她們團聚是嗎?”
心懷善意,所見皆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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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935章他出賣了你們###
,我在八零追糙漢
穗子忍了一天都沒哭,聽孩子說這個沒繃住,抱著馬冬淚流滿面。
都說麻繩專挑細處斷,生活怎么可著一個孩子身上使勁薅羊毛呢?
“別哭了,我沒事的。爸爸媽媽在那邊也很孤單,我有你們陪著,我沒事......”
馬冬伸出小手拍穗子。
穗子更難受了,心如刀割,卻又不得不撐著精神,跟孩子說起了馬奶奶的病情。
現(xiàn)階段,醫(yī)生說不能開刀,只能吃點止疼藥和中藥,延緩一下,提高老人最后的生命質(zhì)量。
最后這個階段讓老人開開心心的,也沒必要告訴她病情。
這一晚,穗子跟馬冬聊到很晚,看他故作堅強裝小大人,再到崩潰的哭,即便是哭也是無聲的哭,怕讓馬奶奶聽到。
轉(zhuǎn)過天,馬冬在穗子的安排下給李鐵光打了電話,說出了李鐵光讓他調(diào)查的信息。
李鐵光約他趁著家里沒人的時候出來見面。
地點約在了距離穗子家不太遠的一個死胡同里,就是不想讓別人看到。
穗子有些猶豫,這孩子無論是辦事能力還是人品,穗子都是非常相信他的,就不能把他當(dāng)十歲孩子看待。
她不信的是李鐵光。
李鐵光是非常狡猾的人,他選擇見面的地方都是沒有人煙的,連藏身之處都沒有,就意味著于敬亭不能暗中保護孩子。
穗子怕他對孩子下手,萬一綁架孩兒,或是揍孩兒,都不是穗子愿意看到的。
穗子果斷放棄這個計劃,釣魚不能拿孩子當(dāng)誘餌。
馬冬見她不愿意,嘴上就答應(yīng)穗子不去。
轉(zhuǎn)過天,穗子去上學(xué),王翠花洗個澡的功夫,馬冬不見了。
給她急得不得了,四處去找,找了哪兒都沒有,給王翠花急得抓頭發(fā),馬冬回來了。
王翠花問他去哪兒,他就說去前面玩了。
王翠花就沒再過問。
晚上樊家有人病了,穗子要代替她爸媽過去看一下扔點錢,于敬亭在外應(yīng)酬,兩口子都不回來吃飯。
于水生也去礦場開會不在家,王翠花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帶孩子。
落落今天心情特別不好,因為貪玩沒練琴,被三姨姥一通數(shù)落,一整天小臉都是垮的。
落落天賦特別高,很多曲子她上手就能彈,這就讓她產(chǎn)生了一點投機取巧的心理。
三姨姥每周都給她留幾首曲子,
她隨便敷衍都能蒙混過關(guān),竟然混了大半個月都沒被發(fā)現(xiàn),今天如果不是上課時,被三姨姥用話詐出來,落落還能繼續(xù)混下去。
三姨姥又是驚訝這孩子的天賦,又是氣她耍小聰明,對付這種天賦型的娃,每個老師都是視若珍寶,小心翼翼,唯恐好苗子在自己手里歪了,于是小戒尺拿出來,對著手板咔咔一通打。
打得也不用力,偏偏小丫頭嚎的跟殺豬似的慘,給三姨姥心疼壞了。
等孩子走了,三姨姥自己都抹眼淚,可是沒辦法,心疼也得收拾。
落落回來后就悶悶不樂,喪得頭都不抬,連平日里最喜歡纏著的冬哥哥都不搭理了。
馬冬看她不開心,領(lǐng)著龍鳳胎去了食雜店,買了瓶罐頭,有病有災(zāi)吃罐頭,這刻在東北人骨子里的基因,小娃都會用。
王翠花看三孩子一人抱著一罐罐頭回來,就覺得挺奇怪,落落說是冬哥買的,王翠花琢磨是穗子給這孩子零花錢了。
王翠花把馬冬叫過來,語重心長的告訴他錢不能亂花,說完想給他零花錢,馬冬死活不要。
轉(zhuǎn)過天,王翠花又發(fā)現(xiàn)孫女手里多了一把玩具槍,孫子小書包里也塞了糖,一問,又是冬哥買的。
這下就引起王翠花的注意了。
穗子雖然會給家里大孩子零花錢,但絕不會一下給很多,家里的孩子們也都知道賺錢不易,不能奢靡,馬冬這錢花的是有點太多了。
那玩具槍好幾塊錢一把,普通人家都不會隨便買給孩子。
思來想去,王翠花還是決定把這件事告訴穗子。
穗子這兩天也有點鬧心。
陳佟被帶回來后,陳鶴幾次三番的找她,穗子找借口說忙不見,陳佟就不斷地制造偶遇。
看生病的親戚,能遇到。
走在上學(xué)的路上,還是能遇到。
而且每次遇到,陳佟都在裝可憐,搞得好像穗子逼迫他,非得狠心把他送工讀學(xué)校似的。
這件事嚴重影響了穗子的心情,再加上生理期快到了,情緒總是控制不住的煩躁。
所以王翠花說馬冬大手大腳花錢后,穗子就覺得腦袋一熱,渾身的血一股朝著腦瓜仁,一股朝著小肚子,氣得她大姨媽都來了。
馬冬之前收過李鐵光的50塊錢,回來后他就把那筆錢給穗子了,穗子想不收,但是于敬亭說了,不收這孩子心里更難受。
他哪來的錢?
肯定是私下見李鐵光去了。
穗子想到這點后,第一反應(yīng)是找到馬冬,先一通嘴炮輸出,再罰他寫檢討,都告訴他很危險了,這孩子怎么就不聽話,還去接近他?
結(jié)果孩子不見了,怎么也找不到。
當(dāng)穗子婆媳把這附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個遍,都看不到馬冬時,穗子感覺天都要塌了。
馬奶奶這些日子睡覺的時間很長,一天要睡好幾覺,這會還睡著,如果她醒來看到孩子不在,這不得瘋?
穗子正是火急火燎,于敬亭還在外面應(yīng)酬聯(lián)系不上,她都急得想報警了。
滿腦子都是馬冬被人販子拐跑的畫面。
穗子正想著這件事,陳佟來了。uu看書
之前還只是在路上裝偶遇,今天直接上門了。
穗子這會著急找馬冬,也沒空搭理他,陳佟卻率先說道:
“我知道馬冬去哪兒了,他出賣了你家!”
“什么?”穗子被他說懵了。
“我今天親眼看到,他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他給了那男人一個牛皮紙袋子,那男人給了他一筆錢。這么厚一疊�!�
陳佟用手比了下,如果他沒有夸張,那一疊錢,保守估計要小千。
“你跟蹤他?!”穗子心中不快。
“我是為了你好!他根本不配當(dāng)你兒子!他這樣的窮苦人家出來的,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還不是錢!”
穗子瞇了瞇眼,看著情緒激動的陳佟,覺得哪兒不大對。
才進工讀學(xué)校幾個月,怎么出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這些話,完全不該是他這年紀該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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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936章有勇有謀的小伙###
,我在八零追糙漢
如果這番話不是陳鶴對他說的,那么就是工讀學(xué)校里認識了壞朋友,教了他一些亂七八糟的玩意。
穗子現(xiàn)在沒空想這些,她只關(guān)心馬冬的去向。
“你是什么時候看到他跟男人在一起的?”
“就是.......”陳佟的眼神開始閃躲起來,穗子重復(fù)問,加重語氣,他才說了實話。
他在下午時就已經(jīng)看到了,只是一直拖著沒告訴穗子。
剛剛穗子和王翠花四處找馬冬的舉動,被陳佟看在眼里,實在是憋不住,才過來說這些。
“你們兩家相差那么懸殊,他奶就是不懷好意,想要給他找一個穩(wěn)定的靠山,讓他討好你們,說好聽的話,甜言蜜語哄著你,可這種小門小戶的出來的都是為了錢――”
“住口�!彼胱訁柭暢庳�(zé),用嚴厲地聲音說道,“我不知道誰給你灌輸了這樣的價值觀,但不是所有感情,都是為了錢,讓開!”
她現(xiàn)在就要去找馬冬。
陳佟失魂落魄的看著穗子騎著自行車沖出去。
他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她怎么還是不信他?
穗子的自行車還沒騎多遠,就見到前面一個小小的人影,穗子急剎車,馬冬衣衫襤褸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
褲子破了個洞,身上臟兮兮的,臉上更是一面全都蹭破皮了,半個巴掌大小的傷,往外滲著血絲。
“啊�。�!”穗子手腳冰涼,把車丟一邊,沖過去看馬冬。
“媽,我找到了......”馬冬扯扯嘴角想對穗子笑,卻是眼前一黑。
暈過去前,他看到了穗子焦慮的臉,還有落在臉上,涼涼的淚。
“別哭.......”馬冬的聲音含在嗓子里,卻是他能發(fā)出最大的聲音。
穗子都要急死了。
她抱不動馬冬,就想著要背他去醫(yī)院。
前面兩聲喇叭響,穗子抬頭,于敬亭從車上跳下來。
“怎么搞的?”于敬亭看到穗子背著渾身臟兮兮的馬冬,臉上全都是淚。
“這孩子跑出去半天,回來就弄成這樣了�!�
“上車�!庇诰赐退押⒆臃跑嚿�,自行車就丟在路邊,也顧不上送回家。
這條胡同都認得穗子的車,街坊鄰居住了這么久,也不擔(dān)心會被人偷。
就是真被偷,穗子也無所謂了,她現(xiàn)在就想知道這孩子怎么了。
去醫(yī)院的路上,
穗子把事情經(jīng)過講給于敬亭,陳佟說的那些話,她也告訴于敬亭了。
于敬亭也不信馬冬為了錢出賣他家,雖然不知道陳佟說的是真是假,但他相信自己不會看走眼,他媳婦也不會看走眼。
到了醫(yī)院,馬冬還昏迷著,大夫要給他做檢查,讓穗子把他的外套脫了。
穗子脫他外套,掉下來個信封,里面裝了一疊錢,穗子憑多年的眼力掃了眼,都是十塊錢,一捆應(yīng)該是一千。
大夫很驚訝。
“你們怎么會給這么小的孩子這么多錢?”
“沒什么,你先給他檢查。”穗子把信封收好,腦子里想到陳佟說的那些話,眉頭皺了起來。
大夫仔細檢查了一番,期間馬冬醒了,哇哇大吐。
大夫根據(jù)他身上傷的分布,得出個結(jié)論:
“這孩子應(yīng)該是從高處摔下來,腦震蕩,臉上的擦傷也很重,還好沒骨折――你們是怎么看孩子的?會不會當(dāng)家長?”
穗子抹眼淚,于敬亭罵了句植物,最煩這些馬后炮――誰特么不想好好照顧孩子?
可家長又不是萬能的神,沒長三頭六臂,怎么可能全天候無死角的看著孩子,孩子受傷已經(jīng)很難受了,還要被這些人道德綁架一圈?
穗子按著他,不讓他懟醫(yī)生,醫(yī)生被于敬亭瞪了眼后也覺得這人不好惹,匆忙走了。
隔了一會,馬冬醒了。
他的身上除了大夫說的那些傷,腦袋上也有個大包,穗子一想到孩子從高處掉下來摔到腦子,心就跟刀割似的。
“我怎么在這......”馬冬動動脖子。
于敬亭伸出一根手指。
“兒子,這是幾?認識我是誰嗎?”
“爸,你怎么了?”馬冬奇怪地看著于敬亭,他現(xiàn)在看人都有點重影。
“看來是沒摔失憶�!庇诰赐づ呐乃胱�,他是真怕兒子摔一下也跟穗子當(dāng)初似的,什么都想不起來。
“對了媽!我知道他要干嘛了!”馬冬一臉的興奮,雖然他現(xiàn)在動一下都覺得頭很疼,但他還沒有忘記關(guān)鍵的事。
“我今天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我奶奶生病要錢,他就信了,約我出去,讓我?guī)е慵业馁~本,我就去了。”
穗子氣得抬手想給他一下,這孩子膽子實在是太大了,不讓他去見李鐵光,他還去!
可見孩子這一身傷,穗子下不去手,改為捏輸液架子,輸液架子被她捏得發(fā)出咣當(dāng)聲。
馬冬瑟縮肩膀,他看出穗子生氣了,小聲解釋:
“我沒有用你原來的賬本啊,我用新賬本騰了一份,里面數(shù)據(jù)都是我瞎填的。”
馬冬寫了一手好字,穗子之前盯著他練字,這時候派上用場了,他看穗子抽屜里有新賬本,就抽出來一個,胡亂的寫了一通,交給李鐵光。
“我知道不該動你東西的,可是我想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假裝跟李鐵光交易,騙他說奶奶看病需要很多錢,李鐵光覺得這么大的孩子不會撒謊,真就跟他交易了。uu看書
馬冬拿了錢,偷偷的跟著李鐵光。
李鐵光來這邊怕被人發(fā)現(xiàn),開車過于顯眼,畢竟這會馬路上也沒幾臺車,步行來的,也就給了馬冬跟蹤的機會。
馬冬見他走了十多分鐘,進了居民樓,他跟進去人不見了,馬冬著急,挨家挨戶的趴門上聽也聽不到動靜。
跑樓下往上看,看到三樓窗戶開著,聽里面有人喊李老板,他就順著一樓防盜窗往上爬,爬到二樓的雨臺上,站在上面聽樓上對話。
李鐵光來這里的確是跟人見面,倆人的對話都被馬冬記下來了。
聽到李鐵光要出來,馬冬著急下來,沒踩穩(wěn)摔下來了,顧不上疼,就怕李鐵光發(fā)現(xiàn)他,一路跑回來。
“行啊小伙,厲害了,有勇有謀,這要是生在過去,當(dāng)諜報人員都夠格了,有老子小時候的風(fēng)范�!庇诰赐ぢ犕旰喼笔窍『钡牟坏昧耍@小子有種啊。
穗子卻是一陣后怕,還好樓層不高,再高一點就不是腦震蕩了,這孩子都得交代。
舍不得打馬冬,對著于敬亭的臉就是呸了一口。
我在八零追糙漢
###第937章你爹兩幅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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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不教孩子好!個人英雄主義!”穗子對著于敬亭數(shù)落,說一句就錘他一下。
于敬亭覺得自己有點冤枉,還不敢還手。
穗子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對著床上嚇呆的馬冬威脅:“你以后再敢胡來,我掐死他!”
“為......啥?”于敬亭配合地裝出公鴨嗓,假裝被穗子掐的上不來氣。
“子不教父之過,他再敢逞能,我打不了他,我打你!”穗子狠狠威脅。
于敬亭配合地一歪脖子,吐舌頭,啊,他掛了。
馬冬被嚇得縮成一團,小小聲反駁:
“我不是要當(dāng)英雄,我就是想知道他要干嘛......”
“你少說幾句吧,孩子也是為了咱們著想,這不立大功了?沒他這么勇敢,咱們還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時候�!�
穗子夫妻一直在查李鐵光,調(diào)查起來進展很慢,馬冬這行為的確是幫家里大忙。
男人和女人教育小孩的角度不一樣,于敬亭很喜歡這種勇敢又有腦瓜的孩子,但是穗子就覺得太危險了,堅決不行。
“扣你一個月零花錢!你再敢說,我扣你半年!”
于敬亭在嘴上做了個拉鏈的手勢,他保持沉默還不行嗎。
“這種事,你應(yīng)該跟我們商量一下的,你知不知道多危險?”穗子問。
“知道的�!�
馬冬低頭。
從穗子阻止他跟李鐵光單獨接觸時,他就想到了,可能會有危險。
于敬亭站在穗子身后,無聲地給馬冬做口型:趕緊道歉。
“對不起,讓你們擔(dān)心了�!瘪R冬低頭,他真的是想幫家里做一點事。
穗子心也軟了,有這么個孩子,她怎么可能不喜歡,就是擔(dān)心他再跟今天這樣單槍匹馬的闖賊窩。
“知道錯就好,這次就――”穗子剛想說這次就算了,就聽馬冬低著頭用最慫的姿態(tài)說最硬氣的話。
“可是我不后悔,就是讓我重來,我也要去�!�
“......”穗子深深無力。
“噗�!庇诰赐ぴ谶吷蠜]繃住,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時候,這小子看著文文靜靜的,軸起來是真犟。
趕在穗子瞪他之前,于敬亭忙收斂笑意,
“媳婦,你去找大夫問問看要住多久,我來教育他�!�
穗子瞇了瞇眼,伸手指著他鼻子:“不許你趁機灌輸他亂七八糟的!”
于敬亭保證,穗子出去,不放心,貼在門上聽了一會。
“你媽是太擔(dān)心你了,你暈過去時,她急得都要瘋了,你看我這衣服,都讓她哭濕了。虧得你沒事,你但凡缺胳膊少腿,她能把長城哭塌了,到時候咱家都得抓走�!�
“為啥?”
“破壞文物,為了保護長城不倒,你都得聽她話!多大的事兒,都比不上你們幾個安全重要。”
嗯,這幾句還是挺像好爸爸。
穗子轉(zhuǎn)身離去,于敬亭耳朵動動,聽到走廊外的腳步聲遠了,才拍拍馬冬肩膀。
“好小子,真是能干,趕緊養(yǎng)好了,我?guī)慊当�,這事兒姣姣和小胖也參與了吧?把她也喊上,咱們開個功臣慶功宴!”
“爸,你咋知道的?!”馬冬瞠目結(jié)舌,感覺爸爸好厲害。
他可是打死都沒招同盟“戰(zhàn)友”的,媽媽也沒看出來,爸爸猜到了�。�!
“我早起看到你們?nèi)郎愐黄穑堌埶钏畹�,而且你不是那種亂翻東西的孩子,家里空白賬本放哪兒,只有姣姣知道。至于小胖么,我就不信他沒參與�!�
小胖就是他妹忠實的狗腿子。
馬冬就是再聰明,年齡畢竟在這擺著呢。
今天這行動,
如果不是撤退時摔了一下,簡直是完美布局。
就這釣魚的手段,不就是小胖下棋時的那一套么。
環(huán)環(huán)相扣,李鐵光一萬個心眼都沒用,都被這幾個半大孩子算計了。
“爸,你別跟我媽說姑姑和胖叔的事兒行嗎?”馬冬還挺有擔(dān)當(dāng)。
他怕穗子罰這倆人。
馬冬之所以會找姣姣聯(lián)盟,也是他觀察許久做出的決定。
他知道穗子太在乎他,不想讓他危險,可是他是讀穗子送的書長大的孩子,跟人類偉大靈魂對話久了,悟出個道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大人們聊天,他和姑姑也能聽到一些,即便不能都聽懂,也拼湊出了一些事。
這個李鐵光儼然是不安全的,對整個家庭有危害。
想要知道真相,最好的辦法就是馬冬去當(dāng)誘餌,馬冬有這個想法。
姣姣和小胖私下偷摸研究,也得出這么個結(jié)論。
雙方試探地接了個頭,發(fā)現(xiàn)彼此是同類,接著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草,真不愧是我老于家的孩子,就是牛皮�!庇诰赐さ靡鈮牧�,看看他媳婦教育出來的娃,一個賽一個的優(yōu)秀。
“你不罵我了?”馬冬感覺他爸大概是有兩幅面孔。
“自古以來就沒有罵功臣這一說,且天才的第一步,往往就是叛逆,你別看你媽在這教訓(xùn)你小嘴巴巴的,她就不叛逆?她不叛逆她能嫁給全村第一街溜子?別的女人有她這魄力?”
“呃......”馬冬聽于敬亭自稱街溜子,uu看書稍微有點懵。
“這次給你記頭功,不過你再有這種行動你得喊我,我保證你不受傷還能玩的刺激,男孩就要闖蕩一點,只要咱不受傷就行,你受傷了咱家膽小的娘們嚇得哭咧咧――”
穗子推門進來,于敬亭一秒換成嚴父臉。
“再敢亂來,腿給你打斷了!”
“別對孩子太嚴厲了,他這還病著呢�!彼胱有奶哿�。
于敬亭假裝很生氣的樣子退到穗子身后,對著馬冬一通擠眉弄眼。
馬冬再次被于敬亭的變臉技術(shù)驚到.......可能純爺們都這樣
于敬亭給這孩子帶來了極強的影響,小男孩在成長期都會把父親當(dāng)做偶像,于敬亭通過這件事對這孩子更喜歡了,也有心培養(yǎng)他,教了他不少真本事。
于敬亭身上那些優(yōu)良品質(zhì)馬冬都完美的繼承下來了,副作用也是有的。
雖然在穗子的教育下,家里的幾個孩子都沒有繼承于敬亭口吐芬芳的本事,但是倆男孩把懼內(nèi)的毛病照搬了,這是后話。
大夫讓夫妻倆把孩子領(lǐng)回去觀察,不用住院,夫妻倆就領(lǐng)著馬冬回去,在車上,馬冬把他他聽到的對話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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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崽兒今天約同學(xué)來家里,我聽到倆娃在客廳密謀。她同學(xué)說,你媽媽好溫柔啊,我崽兒說,裝的,她兇起來可嚇人了,真當(dāng)我聽不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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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8章鐵根老毛病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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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房里,馬冬就想說了,穗子沒讓。
醫(yī)院人多嘴雜的,難保不會隔墻有耳讓人聽了去。
現(xiàn)在私密空間,只有自家人,馬冬總算是能說出他冒著巨大風(fēng)險拿到的情報。
馬冬聽李鐵光跟屋里人談話間,反復(fù)提到了一個關(guān)鍵詞“玉石廠”。
馬冬親自聽到李鐵光說,干完這票就讓于敬亭進去吃窩頭,這樣就能報玉石廠的仇。
穗子看了眼于敬亭,于敬亭也是一臉問號,夫妻倆想過各種可能,唯獨沒想過這個。
老于家目前是有家玉石廠,掛的王翠花的名。
四爺用這個廠當(dāng)誘餌,配合境外的胡老爺子打擊競爭對手。
目前還在“釣魚”階段,跟境外合作的特別好,雙方還處在蜜月期,對方一點沒察覺這是四爺做的局,還以為這家玉石廠是肥羊呢。
聽馬冬說玉石廠,穗子第一反應(yīng)是,難道境外那邊,知道了玉石廠的背后老板是四爺,這是過來報復(fù)了?
可是也說不通的。
報復(fù)四爺,那直接找四爺下手就好。
干嘛要找四爺?shù)膬鹤觾合�,還有女兒?
“冬冬,你仔細回想下,他還說了什么嗎?”穗子想尋找點線索。
“唔,李鐵光跟那個人說,要他偽造公章,騙爸爸跟他簽合同,然后套牢什么的,我聽不太懂�!�
這一段穗子能聽明白,對方想利用賬本告于敬亭非法經(jīng)營,目的就是把于敬亭送進去。
這顯然是癡人說夢。
穗子做生意利潤都可以少拿一些,但是必須所有的手續(xù)都走完,證件齊全,從銀行匯款到進口批文一應(yīng)俱全,即便是調(diào)查也不可能查出任何問題。
更何況對方拿到的,還是孩子們偽造出來的賬本――想到這,穗子分了下心。
從小抓孩子練字是非常有必要的,這關(guān)鍵時刻,是真的用得上。
“你再想想,他還說了什么沒有,哪怕是他自言自語說的,也行。”穗子繼續(xù)問。
馬冬這會一想問題腦袋就疼,想問題的速度也比平日里慢,好半天才想起來。
“我想到了,那個管他叫李老板的人走后,他自言自語,說小梅,我給你抱臭了,我還在想,他得多大味兒,才能給人抱臭?”
馬冬也沒來及繼續(xù)聽,他怕被發(fā)現(xiàn)著急跳,結(jié)果摔傷了。
“有沒有可能,說的是報仇?”穗子覺得這個“小梅”有可能是切入點。
不過只知道個小名,查起來就是大海撈針,而且李鐵光說話帶口音,這個“梅”也可能是別的字,無從查起。
回去后跟四爺說這件事,四爺也是一頭霧水。
他敢打包票,絕對不是境外的周家發(fā)現(xiàn)了。
胡老爺子的對手是周家,四爺開玉石廠的目的也是搞這個周家,合作了幾次,都挺順利的,昨天玉石廠還打電話,說從周家進了一批料子,非常不錯。
這個玉石廠原本做的是玉石擺件,特別粗糙那種。
四爺盤下來后,也沒指望廠子賺錢,就是想玩釣魚游戲,聽了穗子的建議后,改成做小件玉雕,改成外銷。
這第一批成品出來了,錦楠在港幫忙聯(lián)系了珠寶店,全都銷出去了,利潤也不錯。
四爺這剛接到的消息,還沒來得及跟兒子媳婦分享,這次賺的可是超出他的想象,訂單都接到年底了,要不是廠里的老師傅不夠,還能多接點。
這就是穗子夫妻整合資源的能力,穗子出策劃,于敬亭去聯(lián)系各方關(guān)系,最后促成整件事。
穗子夫妻沒回家前,四爺還在那琢磨,這可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他都沒想靠這個快倒閉的玉石廠賺錢,
卻被家里倆過于爭氣的孩子盤活了。
喜悅沒分享成,出來個李鐵光事件,給四爺也整迷糊了。
那廠子他都沒細過問,廠里人員他都記不全,什么小梅,聽都沒聽過。
“這件事還是要從李鐵光的人際關(guān)系入手,查查他身邊都有什么人,重點排查女朋友,看看有沒有叫小梅的�!庇诰赐ふf。
“之前咱們不是查過李鐵光嗎,他家又不是坐地戶,剛搬過來沒幾年,街坊鄰居對他們也不了解。”穗子說。
自從穗子知道李鐵光有問題后,她就已經(jīng)讓陳鶴詳細地查了李鐵光資料,能查到的很有限。
于敬亭瞇著眼想了下,突然嘿嘿壞笑了兩聲。
“你這冒什么壞水呢”四爺看兒子這樣,就知道他不懷好意。
“媳婦,你半夜給李鐵光的小三打個電話,別用咱家電話打,咱找個他查不到的地方打,你就自稱是小梅,裝神弄鬼嚇唬她,看看她知不知道什么�!�
穗子眼睛一亮,不愧是他,這招不錯。
“嗯?那就去劉茜家唄�!�
這會電話安裝費不便宜,uu看書一般人家都不會安,穗子馬上想到了劉茜。
劉茜是陳麗君名義上的妯娌,她嫁給了樊煌不爭氣的弟弟樊輝,倆口子是名義上的夫妻,婚姻名存實亡。
劉茜跟穗子的關(guān)系不錯,于敬亭說半夜要用電話,穗子腦子里第一出現(xiàn)的就是劉茜。
穗子打電話給劉茜,她以為憑倆人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很容易把事情談成。
誰知,劉茜聽到穗子的要求,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不怎么愿意答應(yīng)。
“你是不是有難處――難道昆叔在你那?沒關(guān)系,我又不是外人,我們就打個電話,不會耽誤你倆親親我我�!�
穗子善解人意地說。
劉茜跟丈夫倆名存實亡,常年兩地分居,因為家族聯(lián)姻又不好離婚,早就是各玩各的。
穗子說的昆叔,是劉茜的男朋友,她還跟樊昆生了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