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這道題,你做錯了。”姣姣比了下陳佟的本子,陳佟咬著筆思索。
王翠花是真不知道兒子怎么想的。
怎么把陳佟這個可怕的孩子弄到自家邊上。
壓低聲音問邊上用放大鏡看原石的老伴兒:“他爹,我今兒還聽到鐵根說周末領著這倆小子去踢球,我這心里怎么那么不得勁?”
冬冬還好,這已經是自家孩子了。
可陳佟這個前科累累的壞小孩,王翠花不明白兒子為什么還要管他。
“你想多了,你見過有咱家臭小子擺弄不了的小混子?”四爺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兒子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四爺對兒子是有一萬個把握的。
“別說是這種還沒徹底長殘的小破孩,就是那些五馬六混的街溜子,到兒子手里,他一樣用得順順當當,你瞅瞅玉石廠讓他給我管的,嘖嘖�!�
四爺拿起原石,心情好極了。
玉石廠的管事人趙四,因為生活作風問題,引起了老于家女人們的眾怒,被四爺忍痛拿下了。
于敬亭舉薦了他身邊的人過去,這才不到半個月,就談了一筆大單,廠子現(xiàn)在三班倒加班呢,日進斗金,四爺能不樂呵?
“照這個勢頭發(fā)展下去,他提早接我的班也不成問題,到時候我就領著你四處旅游。”
“你想的美�!庇诰赐づ吭趬︻^,一邊懟他異想天開的爹,一邊用花生殼砸陳佟。
“陳��!好好寫字,離老遠就瞅著你那狗爬一樣的字了,你繼續(xù)這么寫,到三十多,也是蜘蛛爬!姣姣,給我看住他,寫不好就用格尺抽丫的!”
姣姣手里的格尺,就是“上方寶劍”,擁有抽家里所有比她年齡小的娃的特權。
對于這個特權,姣姣表示十分滿意。
抓著格尺對著陳佟比了兩下,陳佟把剛寫歪的字劃掉,重新寫。
王翠花不由得驚奇。
“鐵根,他咋這么聽你的話?”
“呵,是龍到我這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老子得讓他看看,什么是純爺們。”于敬亭拽拽地回了他娘,然后提高嗓門。
“趕緊寫啊,寫完了天不黑就帶你們踢球去!”
“足球場人挺多的吧?”冬冬也喜歡踢球,只是家附近就一個地方能踢,總是人滿為患呢。
“咱們去就沒人了!”于敬亭就差把“老子是這條街最大的霸王”這幾個字刻在臉上了。
穗子端著點心出來,放在桌上招呼孩子們來吃。
陳佟看向于敬亭,看他沒反對,才跟其他孩子一起吃。
陳鶴走到于敬亭身邊,看著兒子融入正常孩子的生活,感激地對于敬亭說道:
“敬亭,你簡直是這孩子的貴人,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教育他才好�!�
距離穗子的養(yǎng)子回去,已經好幾天了。
穗子很難過。
經常握著還沒寫完的刑法字帖發(fā)呆。
相見了,離別就不遠了。
這句話她是知道的,可是離別來的太突然,甚至沒有一個招呼,就那樣頭也不回的離她而去。
到底是養(yǎng)了那么多年的兒子,怎么可能不難過。
于敬亭安慰她,她聽進去了,但依然難過。
道理,她是懂的。
陳佟愿意回去,說明他是做好的心理準備,要為那個時代奮斗努力。
他留在未來比留在現(xiàn)在的價值要大。
某種意義上講,也說明了穗子對他的教育,是成功的。
但穗子一想到那孩子回去以后,孤苦伶仃,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就忍不住的難過。
于敬亭見單薄的語言哄不好她,索性開展行動。
讓陳鶴搬到他家隔壁,剛好鄰居家要搬走,他讓陳鶴把老房子賣了,換到這邊。
陳鶴正在為孩子的教育頭疼,于敬亭說了,以后陳佟就給他當小弟,陳鶴沒空管,就把孩子丟他家,他來顧著。
老于家的孩子在家族里也是出了名的厲害,從大到小,教育的都是非常出色,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別人家的孩子”,是要被當做教育自家娃的正面典型的。
陳鶴管不了陳佟,有于敬亭這樣的狠人愿意幫忙帶,那是再好不過的。
穗子是看到陳鶴的搬家車過來,才知道于敬亭做了這樣的決定。
想明白他的動機后,穗子啥也沒說。
就把他拽小黑屋里,關上門,按在門上,給他來了個長達5分鐘的主動獻吻。
陳佟回去,在穗子看來,是這孩子深明大義,為了大家舍掉了小家。
甭管陳佟真正的動機是什么,穗子是這么想的。
于敬亭猜到她想的,就把“陳佟2.0”拽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并且對穗子承諾,絕對會把這孩子養(yǎng)的不輸家里其他孩子。
這深明大義的舉動,把穗子感動的稀里嘩啦。
她是想把兒子臨走前沒喝的湯補回來。
于敬亭的動機更簡單了——1.0養(yǎng)廢了,那就養(yǎng)2.0。
為了糾正這小子的戀母情結,他特意泡了很久的圖書館,一通狂查。
想要糾正兒子對母親的依戀,就得減少母子親密行為,增加父親的親子行為,引導孩子社交多交朋友。
這幾點,陳佟的原生家庭是做不到的。
指望陳鶴給陳佟父親的關愛,那不如教狗熊上樹來得快。
但是這些陳鶴做不到的,于敬亭都能做到。
就把這小兔崽子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不信這個“陳佟2.0”還會愛上穗子。
陳佟放棄了他媳婦,不去做破壞別人婚姻的男小三,他還“陳佟2.0”一個正常的人生,互不相欠。
至于穗子,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有個男人愛過她。
所處不同時空里的于敬亭和陳佟,都決定將這個秘密爛在肚子里。
陳佟是這樣想的,于敬亭也是。
于敬亭的嘴邊多了塊小蛋糕,穗子站在墻邊喂他呢。
“你想什么呢,表情很嗯?”穗子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剛剛的表情。
貌似很深沉?
###第975章奸商小穗子###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975章奸商小穗子于敬亭輕輕捏了她臉蛋一下。
“沒有秘密,還能算男人?”
看著穗子的臉,這一刻于敬亭突然有了點感悟。
如陳佟那般的暗戀也好。
像他和穗子這般相互愛慕的真愛也罷。
感情,看似是兩個人的事,但本質卻是自己跟自己的博弈。
我愛你,是我自己的事。
與你無關。
這一連串的想法在于敬亭腦子里跳動了幾秒,他笑了。
“草,跟你待久了,老子也特么感染了你們文人矯情的毛病了�!�
穗子一頭問號,他干啥了就文人了?
“媳婦,我突然有了個特別好的想法,你把耳朵湊夠來。”
“嗯嗯!”穗子把耳朵貼過去,想看這家伙要說出甚么文藝范的話。
“我發(fā)現(xiàn)了個地方特好很少有人去,今晚咱倆去試試?”
“.”
這特喵的,跟文藝有一毛錢關系啊!
穗子氣得用頭撞他的腦門,咣一下,兩敗俱傷。
正在吃點心的陳佟抬頭看到這一幕,他記得自己以前是非常不喜歡于敬亭跟穗子過于親近的。
每次看到,心口都會堵堵的。
但是從他在車里醒來后,那種奇怪的感覺就沒有了。
甚至還有點好奇,姐夫還有什么臭不要臉的方式黏糊穗子姐,這不比連續(xù)劇有意思多了?
陳佟這么想著,眼睛又偷偷地看向他邊上倆同齡人。
發(fā)現(xiàn)姣姣和冬冬也是同樣吃瓜看戲臉,瞬間找到了歸屬感,原來不止他一個人這樣想。
在這個高度求同去異的時代,但凡展現(xiàn)出跟別人不一樣的特質,就會被當做異類對待,陳佟的智商比普通孩子高,性格又偏陰沉,很難跟同齡人打成一片。
他的直覺告訴他,穗子跟他是同類人,所以他就特別粘著穗子。
不過現(xiàn)在,他又有了新發(fā)現(xiàn)。
老于家精英小孩太多,無論展現(xiàn)出多不一樣的天賦,都不會被人用“你跟大家不一樣,你就是神經病”的眼神看。
才幼兒園的波波整日抱著書看,嘴里經常會拽出幾句古詩文。
陳佟還看到過落落背對著鋼琴跪坐著,把身體彎成一個拱橋的形狀,高難度耍寶彈鋼琴。
今天小丫頭指不定還要想出什么奇葩的姿勢彈琴。
陳佟不由得期待起來,在這里,他每天都有新發(fā)現(xiàn),
想到這,陳佟飛快地把蛋糕吞下去,他得快點寫作業(yè),寫完了還有那么多好玩的等著他呢。
小胖的比賽已經進入了半決賽。
這幾天的廝殺,他成了最大的黑馬。
誰也沒想到這個年輕的少年,第一次參加國際型賽事,就一路過關斬將,殺入了半決賽。
半決賽當天剛好是周末,穗子率領全家老小,浩浩蕩蕩的過去給小胖加油。
因為人有點多,于敬亭好不容易才弄了入場券。
冬冬有點羞赧地扯著身上的衣服,再一次跟于敬亭確認。
“爸,我們真的要穿成這樣嗎?”
穗子為了圖個好彩頭,給每個孩子都定制了一身衣服。
黑白格的褲子,男孩是黑色外套,白色的棋盤綬帶。
女孩是白色外套,黑色的棋盤綬帶。
這回頭率百分百。
好看是好看,可對于內向的冬冬來說,這種打扮是真要命,太新潮了吧。
“你瞅瞅那倆丫頭,她們都被你媽禍害成啥樣了,吭聲了?”于敬亭拍了冬冬腦瓜子一下。
冬冬看向姣姣和落落,又心理平衡了。
這倆姑娘扎著倆丸子頭,一黑一白,對應著棋子的顏色,這一身打扮,乍一看跟棋子成精了似的。
“爸,我真羨慕你”冬冬小小聲嘀咕。
老爸的打扮就很正常么,黑色的皮夾克,配上時下最流行的偏分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港臺明星來了,帥極了。
大人就是好啊,不用被媽媽當吉祥物一樣裝扮。
于敬亭面上酷酷的,心里大寫的一個呵呵。
他那魔怔似的媳婦,給他套了個黑白格的大褲衩子,這話他能告訴這些小崽子么
比賽的是小胖,但于敬亭覺得,他媳婦這滿腦子家國榮耀的魔怔女,比小胖都緊張。
嘴里直念叨,這要是拿下冠軍,就改寫歷史了。
她對改寫歷史,似乎格外有執(zhí)念。
“你們幾個,就不要嘀咕了,等比賽結束了,這衣服很快就會流行起來。”穗子眼角的余光瞥到冬冬一邊拽衣服一邊跟于敬亭嘀咕,猜到這孩子肯定吐槽她的品味。
“四姨姥設計的,怎么可能不好看?我甚至還聯(lián)系了服裝廠”
想到這,穗子又小小的得意起來。
小胖如果能贏,這鏡頭肯定要給到他的家屬啊,到時候這么一晃,這衣服就得火。
時尚流行,穗子已經摸透了群眾的消費心理。
新的款式出來,第一個穿的,就是奇裝異服,容易被保守的人罵是“發(fā)洋賤”。
但是一旦形成趨勢,大家都在穿,就會出現(xiàn)人傳人的現(xiàn)象,那些昔日覺得看不上的,就會不自覺地跟風。
就看誰能做引領潮流的人了。
款式是穗子找四姨姥設計的,比時下流行的女孩土粉色,男孩軍綠色,這黑白棋格洋氣多了。
她家的娃們又都是俊男靚女,按著身高分類剛好承包了大中小三個號。
不就是活生生的模特
穗子發(fā)出兩聲屬于奸商的笑,她沒有告訴于敬亭的是,她昨天托棋社的工作人員,給小胖也送了一套進去。
殺進決賽就穿這個,這就是最大的廣告。
服裝廠那邊穗子也找好人了,不同款式的打板都出來了,穗子跟人家談了獨家買斷,連夜采購了面料,服裝廠負責加工,就等著比賽結束后,來個爆款,賺筆橫財。
昨晚穗子一邊盤腿坐床上算利潤,一邊賊笑,念叨著貪財。
于敬亭只能寵溺地看著他媳婦奸商附體,拿她沒轍,畢竟,他這般的猛男,也被套上了棋盤大褲衩子,他還能有啥意見?
連棋盤大褲衩子,穗子都打算批量生產,篤定主意要發(fā)一筆“小胖財”。
當然,她也不是純粹的奸商,穗子想過了,從賣衣服的利潤里,抽出一部分捐給圍棋隊,讓他們有足夠的經費培養(yǎng)更多小胖這樣的少年棋手,為國增光。
“出來了!”姣姣喊了一聲。
小胖從選手區(qū)出來,路過這邊,停下來朝著穗子看過來,穗子只看他一樣,就覺得不對。
“敬亭,小胖出事了。”穗子看著小胖幾秒,心咯噔一下。
###第976章讓我們逆向思維一下###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976章讓我們逆向思維一下“嗯?”于敬亭聞言朝小胖看過去。
好像沒什么不一樣啊,依然是面無表情的臉,波瀾不驚的眼神。
棋手不都這德行嗎?
表情是不可以有的,情緒更不能讓人看出來。
于敬亭左看右看。
“今兒沒吃泡泡糖?”
前面幾天比賽,小胖都是嚼著泡泡糖出場。
穗子甚至調侃,說比賽完,泡泡糖廠家說不定會找他做廣告。
“不止,你看他衣服�!�
于敬亭順勢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小胖身上穿著跟陳佟他們一樣的棋子裝。
意識到穗子和于敬亭在看他,小胖腳步停頓片刻,足足看了穗子十多秒,直到身邊人催促才走。
“不是讓他決賽時才穿么,怎么提前整上了?”于敬亭摸下巴,“難道這小胖自知今天打不過,提前把廣告給你做了?”
“不可能。小胖不是那種性格�!�
穗子對每一個孩子的脾氣秉性都做過深入分析。
小胖是那種話少但耳根子特別硬的人,俗稱,主意正。
這種人寧愿站著死,也不可能認慫。
而且根據(jù)穗子對他以往比賽的觀察,越是到絕境,這孩子的棋路就越穩(wěn),年紀不大,棋風卻很老練。
真遇到對手,小胖應該表現(xiàn)的更亢奮才是,怎么可能提前做好了輸棋退場的準備?
“距離開賽還有點時間,敬亭,我們馬上去找他的助理教練。”
穗子僅憑一套衣服就斷定小胖那有情況。
當機立斷做出判定,教練這會是見不到的,但是負責小胖等棋手的助理教練還是能找到的。
“我弟弟昨天有什么異常嗎?”穗子問。
“異常?沒有啊,小袁的狀態(tài)一直很穩(wěn)定�!�
小胖是目前名次最好的國內選手,他身上凝聚了太多的希望和榮耀,所有人都盼著這個少年能夠創(chuàng)造奇跡。
“您再好好想想,他昨天做了什么?”
“昨天啊......比賽下來,要求打了個電話�!�
那電話穗子是知道的,就是打給她家的。
主要是跟他爸媽報喜,后來后把姣姣叫過去,單獨說了幾句。
這個電話肯定不是改變小胖情緒的主要原因,穗子正著突破口,就聽助理教練自言自語。
“對了,昨天還有個電話打到隊里,找他。我接的,我還問了一嘴他是誰,他說是小袁的哥哥。”
穗子跟于敬亭對視一眼。
純屬胡說八道。
小胖獨生子,哪來的哥哥?
看來問題就是出在這通電話上面了。
于敬亭想罵人了。
誰缺德加冒煙的,在這么重要的比賽前擾亂小胖?
“這小子不會真虎了吧唧的被人控制了吧?”于敬亭問穗子。
穗子也陷入了糾結當中。
她需要一點時間思考。
姣姣這時跑過來,拽下穗子,趴在她耳邊說悄悄話。
“你確定?”穗子問。
姣姣堅定點頭。
“說什么悄悄話呢?”于敬亭問。
三人在助理教練不解的眼神中出去,開起了三人秘密小會。
“我確定,小胖剛剛告訴我,危,拖。”姣姣把她得到的情報說了出來。
“我們都不能靠近他,話都說不上,你怎么知道他要說什么?”
姣姣尷尬地清清嗓子,這從何說起呢?
“應該是倆孩子之前用手電傳信號時練出來的暗語�!彼胱咏饷�。
其實她一直知道姣姣和小胖之間的互通暗號。
卻沒有插手干涉這件事。
主要是她清楚的知道倆孩子都是有分寸感的,不出格的正常交往沒必要避如洪水勐獸。
但是四爺就不這么想,四爺看到臭小子靠近他閨女就鬧心,倆孩子就跟躲貓貓似的,為了躲四爺,開發(fā)了一套獨特的手語。
“他下棋時,手指在桌上彈了三下,這就是有危險的意思,我還看到他用右手的棋子快速碰了左手掌心畫圈,這就是要拖�!�
“有沒有可能是胡亂做出來的動作?”于敬亭問。
萬一比賽心理壓力大,出點小動作不很正常嗎?
姣姣和穗子一起搖頭,不可能的。
“小胖跟我說過,別說是小動作,就是呼吸頻率和眨眼的次數(shù),都是要克制的,不可能讓對手感受到任何波動。”
“小胖今天的棋路如何”穗子問。
“說來也很奇怪,他今天出棋的速度很慢,貼著讀秒走的,我看轉播他教練都要急瘋了�!�
小胖平日是下快棋的,出棋速度很快,今天幾乎是貼著讀秒規(guī)則走的,像是故意拖延時間。
“看來他是要給我們暗號了�!彼胱优R危不亂,當機立斷。
“姣姣,你想辦法給小胖傳信息,讓他繼續(xù)拖,告訴他,有我們當后盾,什么也不要怕�!�
“.......”姣姣一臉為難,她們的暗號就那么幾個,嫂子這一長串,把她當成情報傳遞站?
“想辦法克服一下困難,讓他放心。我分析小胖是要拖到中午的。”
按著國際比賽的慣例,如果雙方交戰(zhàn)不分勝負,到了中午,就要中盤封局。
中場會吃一些好消化的流質食物,也不會吃的很飽,以免出現(xiàn)腦供血不足。
穗子僅憑小胖傳給姣姣的一個手勢,就想到了小胖在向她和于敬亭求助。
“我們分頭行動,敬亭,你找人調查昨天那通電話,我猜,應該是有人抓到了小胖的把柄,以此威脅�!�
“這樣太耽誤時間,你再想別的辦法�!庇诰赐せ氐馈�
即便是小胖在那往死里拖,至多是拖到中盤封局,對方敢把電話打過來,說不定早就做好了準備,順著這條線查浪費時間,等下午就徹底輸了。
“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們就逆向思維,想一下,什么事可以威脅小胖?”
穗子跟于敬亭對視幾秒,夫妻倆一起開口:
“小胖媽?”
小胖家庭結構相對簡單。
一家三口,在京的親人還有胖姨那一家子極品。
但穗子夫妻不認為胖姨能夠成為威脅小胖的籌碼。
之所以會想到小胖媽,是因為她今天沒來。
兒子這么重要的比賽不出席,肯定是有大事,穗子聽婆婆念叨了一嘴,說是胖姨閃著腰了,非得讓小胖媽伺候,走不開。
“敬亭,馬上派人找小胖媽,我們只有不到兩小時的時間�!�
###第977章天降神兵###
我在八零追糙漢正文卷第977章天降神兵王翠花雖然不懂棋,但她身邊有“解說員”,比轉播時的解說還要負責。
這個解說員,就是波波。
“現(xiàn)在胖叔幾乎是被對方壓制住,一直在盤旋。”
波波年紀雖小,卻也懂些門道,解說起來一板一眼,棋類對高智商的人非常友好,入門會很輕松。
“你不說我也知道啊,這都比了多久了,唉呀媽呀,我尿急......”
王翠花一泡尿憋到現(xiàn)在。
硬是不敢去。
唯恐去了就錯過了見證歷史的時刻,眼看著都要到中午吃飯時間了,小胖那還在跟人膠著。
兒子媳婦也不知蹤跡了,她領著孩子們在外場,急得不行。
“我現(xiàn)在掐指算算,還來得及不?”王翠花盯著屏幕里小胖的對手,她何止是想掐指一算。
如果可能,她倒真希望自己有“仙家”護體,來一招靈魂出竅,跑到對手那把對手的腦子攪和成漿湖,趕緊讓小胖贏吧,她都要急死了。
“沒關系噠奶奶,胖叔能贏�!甭渎滢D過頭,給王翠花一個天使般地笑。
王翠花長嘆一口氣,她也這么希望,她那漲得難受的肚子,也是這么希望的。
“唔,我也覺得胖叔能贏�!辈úㄕf。
“為什么?我看著很懸啊。”冬冬眉頭緊鎖,陳佟則是看著天花板,他壓根對這玩意沒興趣啊,好想出去踢球.......
“你仔細看胖叔的棋路,他看似被壓制,步步后退,但我覺得,他在找一劍封喉的機會�!�
冬冬倒吸一口氣,不是被小胖的打法刺激,他是被波波刺激到了。
“你怎么知道的!”
“感覺�!辈úㄥe5鼗氐�,扭頭繼續(xù)看屏幕上的黑白棋盤。
“嗯!”冬冬點頭,手握成拳,給小胖加油的同時,心里也暗下決心,回去以后他要更努力讀書才是。
畢竟在這個家里,智商不夠只能努力來湊了,媽媽說了,勤能補拙。
孩子們悄無聲息地卷起來了。
穗子夫妻一直到中午都沒回來。
中盤封局了,小胖成功地拖到了中午。
此時的小胖不能與外界聯(lián)系,他也不知道老于家有沒有接收到他的求救。
午飯被裝在寬口保溫杯里送過來。
他現(xiàn)在只能吃流食,打開保溫杯,看到粥上面的枸杞子,小胖踏實了。
姣姣用枸杞子在粥上,排出了三長一短。
這要是用倆人的暗語來說,就是收到,放心吧的意思。
看來姣姣是有收到他的求助消息,并且精準地傳遞給了亭哥夫妻。
有了這樣強大的后盾,小胖心里更踏實了幾分。
他是踏實了,他對面的棋手看著他,嘴上不說話,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小胖沖對方無奈地笑笑。
燃文
得到對方白眼一枚。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他那種黏黏湖湖的拖延時間方法,是挺不招人待見的。
小胖收下對方全部的怒意,心里又嘆了口氣。
他已經得罪對方了,那就......繼續(xù)得罪吧。
在亭哥夫妻沒有把問題擺平前,他這黏黏湖湖討厭的棋路,還是要繼續(xù)呢。
穗子夫妻趕時間,倆人合計著想分頭行動。
他們分析,小胖姨那邊應該是重要線索,讓于敬亭開車直接過去,而穗子則是趕過去找小胖的姨夫了解情況。
因為是順路,所以于敬亭原計劃把穗子放在旱冰場門口,他自己去小姨家,可是車還沒開到旱冰場,穗子的眼就瞇起來了。
“敬亭,你看,前面那對摟摟抱抱的,男的像不像小姨夫?”
于敬亭仔細一看,還真是。
男的是胖姨夫,但摟著的,可不是胖姨。
“他摟的那女的,你認識嗎?”穗子問,臉上是遮不住的嫌棄。
光天化日之下,有婦之夫,竟然跟別的女人摟摟抱抱?
“女的有點眼熟,烤尤魚的王五媳婦?”于敬亭手底下員工雖然多,但他記性好。
穗子拍了下大腿。
“好!這特么就是老天長眼了!把那對狗男女給我套麻袋了!”
“......”
“你干嘛那樣式兒的看我?”穗子覺得于敬亭瞅著她的神色有些古怪。
“媳婦,你剛剛.......是不是罵人了”
他媳婦可是很少直接罵臟字的。
“罵人?輕了。我恨不得把這些阻擋集體榮譽的人生吞活剝了,小胖的棋王拿不到,我意難平!”
穗子現(xiàn)在是殺紅眼了。
這個棋王,對集體來說,不僅是榮譽那么簡單,更是一種精神,一種士氣鼓舞!
她絕對不允許有人用骯臟的手段,破壞這神圣時刻。
穗子現(xiàn)在把目標鎖定在胖姨夫妻身上,即便不是他們主謀,他們也有很大嫌疑。
為什么早不扭腰,晚不扭腰,非得等小胖進入半決賽扭?
而且扭個腰而已,不至于把胖媽請過去伺候著吧,怎么看怎么可疑。
穗子正愁沒有突破口,意外撞見的胖姨夫奸情,剛好是送上門來的機會。
穗子此時心口壓著一股無名火,指揮于敬亭干起了老本行,套麻袋。
這套業(yè)務于敬亭在老家可是玩得透透的,現(xiàn)在練手幾乎不多,但也沒生疏。
過去直接把人按住,套上,扛走,一氣呵成。
胖姨夫直到被裝進麻袋,都沒反應過來——他明明是要親小麗的呀,怎么嘴湊過去,于敬亭從邊上冒出來了?
然后他就進麻袋里了。
于敬亭沖已經嚇傻的小麗揮揮拳頭。
“把嘴閉嚴了,懂?”
小麗連連點頭,嚇壞了。
平日里笑瞇瞇的老板,干架這么勐嗎?
于敬亭扛著麻袋回車上,無視麻袋里蛄蛹的胖姨夫,夫妻倆把車開到沒人的空地,于敬亭拽著麻袋下車,先來幾腳。
麻袋里發(fā)出嗚咽聲,嘴被堵上了,只能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