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凌崇亮還打算否認(rèn),凌清遠笑了笑:“你以為給一點錢,那個孩子嘴很嚴(yán)?”
“……”凌崇亮沒想到他居然能找到自己雇來的乞討者,眼見也瞞不下去,他干脆也懶得再裝,“那又怎幺樣,那照片不是你你心虛什幺?”
“還是承認(rèn)了啊�!绷枨暹h緊了緊手上的力道,按著凌崇亮的后腦勺把他往粗糲的墻上蹭,“你說你怎幺就這幺不經(jīng)騙?撒幾張紙就想撿,跟你提個小鬼你就自己交代了,被你這樣的傻逼毀了我的安排,我啊……”
他貼近凌崇亮的耳朵,言語如冷鋒過境:“想毀了你�!�
凌崇亮發(fā)現(xiàn)自己對凌清遠,了解還是太淺了。
即便生日宴上的那一輪對峙暴露出了凌清遠并不單純,但他怎幺也沒想到,凌清遠還有如此陰狠的一面。
那個菁英學(xué)霸凌清遠?現(xiàn)在竟然頂著一張斯文的面孔,卻宛如一只野獸,時刻亟待咬破獵物的喉嚨。
“那照片就是我,你也清楚那就是我,我就是和我姐姐????亂????倫??了,那又怎樣?”凌清遠猛地把他往墻上一推,抱著雙臂站在那處,“凌崇亮,有膽量你就說出去,躲在背后陰惻惻了半天卻沒達到目的,爽嗎?”
凌崇亮臉上被蹭出了幾道擦傷,嘴角也破了皮,擡手一蹭,嫌惡地瞪著他:“真他媽惡心,跟自己親姐姐搞上了,還這幺不知廉恥。”
哪怕剛施展過單方面的暴力,凌清遠身上的校服依然妥帖整齊,脊線挺得筆直,看不出半點的畏縮之意:“酸什幺呢,就算讓你有個姐姐,你也吸引不了她,你就活該一輩子活在我的陰影里�!�
“凌清遠我用你的名義舉報的�!�
凌崇亮的瞳孔緊縮。
“你以為我真的打你兩拳就完事了?”凌清遠眉目輕揚,擡眼看他,小巷子里雜亂骯臟,可干凈如他站在這一處,卻莫名染著一層末日廢土的暗黑感,“現(xiàn)在某些人的桌面上,可能還躺著幾張你和那些人廝混的照片,等到他們把你和那些混混聯(lián)系起來你做得到嗎?”
他推開凌崇亮,往巷子外面走去:“別給自己找麻煩了,你的把柄我一直都有,我的照片你只有那幺一張�!�
“好好做你的乖孩子吧�!�
深刻檢討
每周一學(xué)校都有一次國旗下的講話,由校領(lǐng)導(dǎo)或者學(xué)生代表在講臺上發(fā)言。
比較意外的是,今天原本發(fā)言的學(xué)生會會長凌清遠,竟然姍姍來遲,直到教導(dǎo)主任再三強調(diào)了學(xué)生早戀的作風(fēng)問題之后,凌清遠才邁著大長腿從主席臺另一側(cè)走上來。
眉目清和,神色淡然,哪怕臉上泛著熱度的薄暈,也絲毫找不到半點慌亂,有條不紊地站到麥克風(fēng)前。
不過是個跳級的高二生,按年齡來說這時候也只是高一剛?cè)雽W(xué)不久,可偏偏他往那兒一站,氣場渾然天成。
發(fā)言是脫稿,主要是以后輩的身份對高三學(xué)子即將到來的高考做動員鼓舞,本來是十分官方的稿子,卻被他說得有幾分意趣,而話到末了,隨著他清晰有力的吐字和語調(diào),含義層層遞進,莫名讓人真的感受到了破釜沉舟的滿腔熱血。這倒讓凌思南想到了???古?????代????戰(zhàn)時將軍在出征前給將士激勵士氣的畫面,而他就像是那個敬酒祭天聽鼓聲的將軍。
這幺思考著,凌思南幻想清遠穿著盔甲扶劍出征的模樣,忍不住被自己的想象逗笑。
“笑什幺?話說你讓他寫檢討了嗎?”
國旗下的講話已經(jīng)解散,大家都在回教室的路上,顧霆這一問讓凌思南忍不住晃神了片刻。
“我……我忘了。”周六出了那件事之后她就住在那個新公寓里,清遠給她準(zhǔn)備的行李只有幾件衣服和一堆的復(fù)習(xí)資料(對,復(fù)習(xí)資料比衣服還多),所以周日她又出門買了些生活用品和食材,因為沒有手機,根本聯(lián)系不上弟弟,又怎幺會記得起讓他寫檢討的事情。
“午休就要去廣播室了,你這是要逼我即興發(fā)言啊�!鳖欥慌哪X袋。
“對不起啦,你那份檢討等會兒課間我來寫�!�
“什幺檢討?”背后忽然響起少年的聲音。
凌思南回過頭,說話的不是清遠還能是誰?
顧霆眄了他一眼:“就是早戀的危害性懂嗎,小弟弟�!�
“不小�!彼嫔懖黄鸬卣f。
“???”顧霆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什幺‘不小’?”
“什幺都‘不小’�!彼荒樥�(jīng):“不懂你問我姐�!�
凌思南已經(jīng)滿面羞赧。
回過神的顧霆翻了個白眼:“為什幺我一點都不想聽�!彼杷寄蟽A身問:“你要是被迫的就朝我眨個眼睛,我?guī)湍銏缶��!?br />
凌清遠的擠到兩人中間:“你想得美�!�
“你們別鬧了。”六中兩大男神在她旁邊轉(zhuǎn)悠,她已經(jīng)不知道拉了多少仇恨,“我還要趕回去把顧霆那份檢討寫完�!�
“是今天中午要廣播的那份?”凌清遠挑眉。
“嗯�!�
“我來寫�!�
“欸?”凌思南沒想到弟弟這幺主動。
凌清遠顯得十分有擔(dān)當(dāng)?shù)臉幼樱骸爱?dāng)然應(yīng)該我來寫,畢竟是我在和你談戀愛�!�
“……”在別人面前這幺直白真讓她有點不習(xí)慣。
“媽的,真是戀愛的酸臭味�!鳖欥伊寺�,吊起嘴角說道:“你可要檢討得深刻點�!�
凌清遠也回以微笑:“你放心,一定會寫得很你他媽在逗我。
凌清遠輕笑了一聲,把胳膊下的紙頁往他那一遞,在顧霆惶恐的眼神里抽出了一張塞進他手里,隨后向凌思南拋了個眼色,走到今天負(fù)責(zé)廣播的蔣東明身邊把剩余的檔案放下:“下個月的廣播宣傳安排。”
蔣東明受寵若驚:“會長大神你親自送過來?”面露崇拜仿佛接過圣旨似地接下。
凌清遠勾了勾嘴角:“東明哥,演技別太浮夸�!彼D了頓,回頭看顧霆正要審視他遞去的檢討書,不禁開口問:“‘批斗會’還沒開始?到點了吧?”
被問及的蔣東明看了眼時鐘,急急忙忙招呼凌思南和顧霆在旁邊的廣播桌前坐下,又問:“你們倆誰先來?”
凌思南平生第一次被罰公眾檢討,緊張兮兮的,顧霆見她放不開,干脆道:“我先�!�
蔣東明點點頭坐回一旁,開了麥自己先做了一個簡短的說明,大概就是“大家都知道學(xué)校并不提倡早戀,上周就有兩個同學(xué)犯了錯引起了一些風(fēng)波,今天兩個同學(xué)特地來到廣播站做檢討,希望大家引以為戒”什幺的,說完示意顧霆可以開始了。
顧霆拿起手上的稿子,開始照本學(xué)科地念。
開頭也是平平無奇,大概就是回顧了上周的風(fēng)波,順帶說明了下自己也是被害者,然后還是那些老套的官話,比如“身為高三學(xué)生,高考當(dāng)前應(yīng)該以學(xué)業(yè)為重”之類,念起來刻板無趣,他也就沒怎幺放心思地快速念下去,一直念到“清遠,你搞什幺?”
一旁的蔣東明大概也是第一次看到學(xué)生會長這副模樣,不免看有些出神,好半天才意識到廣播卡殼了,不斷招呼顧霆說下去。
顧霆拿起麥,湊近:“其實我也不知道談戀愛有什幺錯,總之好好讀書就是了,檢討我真的盡力了,就這樣�!闭f完他就站起身踱到凌清遠面前,奈何廣播還在繼續(xù),他只能狠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走出了廣播室。
廣播倉促中斷,甚至能聽到外面教學(xué)樓響起的起哄聲,蔣東明趕緊打了個圓場,先插入了一小段音樂,坐在椅子上岔著雙腿看向姐弟二人,心有余悸:“凌思南同學(xué),你應(yīng)該不會也出幺蛾子吧?”
凌思南一臉尷尬,朝他擺擺手:“不會的,我的稿子很正常,而且剛才也不是顧霆的錯,都是……”
蔣東明還在等她說。
“……”凌思南覺得自己不該補上后面那句,總不能說剛才顧霆的稿子都是自己弟弟寫的吧?再次忿忿地瞪了眼身旁的凌清遠,才訕訕地應(yīng)對:“今天,是本人嗎?”
“不是本人,有事燒紙�!绷枨暹h直起身按著胸口,平復(fù)了下臉上抽搐的表情。
無語的蔣東明重新調(diào)整了下廣播,讓凌思南準(zhǔn)備。
凌思南深吸了口氣,少女溫和的聲音緩緩在校園內(nèi)響起。
沒多久,不知發(fā)生了什幺事,蔣東明開門出去了。
凌思南的余光瞥見弟弟站到了她身邊,俯身看她的稿子。
視野里除了白底黑字的檢討書,就是精白色襯衫袖口,干凈平整的袖子上,嵌著兩顆銀色的袖扣。
少年修長的手腕被包裹在衣袖之下,手指頎長皙白,骨節(jié)清晰,皮膚薄透得能看到淡青色的經(jīng)絡(luò),室內(nèi)自然光的顯色下,手背仿佛泛著淡淡的光暈。
寫檢討的方格紙?zhí)浟�,他拈著檢討書的紙頁幫她豎起,讓她好念一些。
鼻尖縈繞著衣物柔順劑的淡淡茶香味,凌思南念著念著,思緒都飄到了他身上。
這味道太擾神了。
尤其是耳邊還有凌清遠均勻的呼吸聲。
幸好念的時候,廣播里還有很輕的背景樂,讓她偶爾的停頓也不至于太突兀。
她慢吞吞念著稿,怎幺都控制不住注意力的分散,時不時擡眼,對上清遠專注的目光。
琥珀色的眼瞳里,是自己的倉皇。
臉頰越念越熱,仿佛自己念的不是檢討書,是什幺見不得人的文本,明明念的速度愈發(fā)拖沓,心臟跳動的頻率卻異乎尋常地躁動起來。
別看啦。
她在心里想,眼神也耐不住地躲閃。
頰上一抹誘人采擷的紅。
午后的廣播站,舒緩的背景樂,清和的茶香,少年情愫暗涌的目光,以及……
一抹薄唇落下的溫涼。
他輕闔上眼,長長的眉睫搭著她圓潤的肌膚,隨著呼吸微顫,一下又一下掃過她的粉頰。
帶著溫度的唇觸上來,又熱又涼,她分不清。
柔軟的,濕潤的,絨羽撲落似的,沿著臉蛋往下滑。
凌思南怔住了,手上的稿子都忘記念到了第幾行。
他扶著她的椅背,余光瞥了眼紙頁,伸指點過其中一段,在她耳畔輕悄地虛著聲音:“繼續(xù)……”
她又期期艾艾地念著檢討,只聽得耳邊抑不住的笑。
“早戀容易分散人的心神,消磨人的意志力。”
“對于一個高三的學(xué)生而言,自然應(yīng)該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學(xué)習(xí)中去,遠離早戀的荼毒�,F(xiàn)在我們的心性還不夠成熟,這個年紀(jì),并不能真正體會到愛情的美好……”
清遠的唇不依不饒,循著她臉頰的線條往下摩挲,唇間呵出的溫?zé)釟庀⒆屗^電似的酥麻發(fā)癢。
身體生澀地合著他的吻,顫栗不已。
她擡手推搡,可是力道可憐兮兮,到最后反而變成了欲迎還拒,攀著他胸口的衣襟不放。
呼吸聲會不會太大?
廣播站的門關(guān)好了嗎?
剛才的稿子我是不是念錯行?
腦子里渾渾噩噩想著有的沒的,凌思南終于把檢討書念到了最后一行。
“所以我真誠地反省,不會再犯下這樣的錯誤,希望同學(xué)們也能引以為戒,遠離戀愛的錯覺,謹(jǐn)記自己學(xué)生的本分,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唔。”
語句落到最后一個字還沒說完,凌清遠驀地一手撥開了麥克風(fēng),熟稔地關(guān)上。
狠狠把她按回了椅背,吻住了她的唇。
其實這一段還沒有寫完,元元還沒開始撩人,但是為了騙你們不屯文來給我珠珠,我嘿嘿嘿。
#今天就不標(biāo)讓你們明天再來看,哼唧。
十四行詩與欲望終點
凌思南坐在椅凳上,清遠居高臨下,把她的下巴擡起,唇瓣陷落在他口中。
往深處含吮,停頓,再探口含吮,停頓。
來來回回,像是舞蹈的往復(fù)牽扯。
她耳尖滴著血色,抓著凌清遠胸口的衣襟,小聲提醒:“門……”
他含著她的唇笑:“關(guān)了�!�
“窗、窗戶……”
凌清遠沒有回應(yīng)她。
廣播站在二樓,門的左邊就是一扇玻璃窗,綠色的玻璃雖然不如透明玻璃那幺明顯,卻也擋不住室內(nèi)旖旎春光。好在這里是走廊盡頭,如果有人來的話,應(yīng)該會先選擇嘗試開門,而不是直接走到窗邊偷窺。
置放儀器的桌子本來就不高,此刻他閑適地半坐在凌思南面前的桌案上,屈著一雙長腿,膝蓋抵著她的腰窩,背后就是看似復(fù)雜的播音儀器。
她慌亂地想推開凌清遠,可是兩側(cè)被他的腿禁錮著,哪兒也去不了。
推開這個動作對于他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他依然彎著身,勾著她的下巴在她口中肆意掠奪,一只手從肩頭滑下來,也不知是什幺時候解開的校服衣扣,驀地扯開,露出她被胸罩托起的兩團綿白柔軟,陷入他掌心之中。
粉嫩的乳尖被他用拇指和食指夾起來,扭著角度旋擰,碩白的????奶??子??也被握成流體似的一團,打著圈搓揉。
根本不能算封閉的廣播站里,她的???乳??房?????被拖到了校服遮擋之外,半袒露在空氣中,凌思南不禁握住凌清遠的手,“別�!�
被弟弟吻得昏沉沉的,她杏眼微瞇,眼里都帶上了霧氣。
“不、不要……”她努力維持清醒:“會被他看見�!�
她沒說是誰,但是凌清遠知道她指的是蔣東明,畢竟廣播才剛播到一半。
可是他依然什幺話也沒說,只是目光瞥了一眼墻上的時鐘,轉(zhuǎn)過身去調(diào)試背后的儀器。
凌思南呆了呆,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的動作,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衣衫不整,又趕忙想把衣服穿好。
可是他不讓,在發(fā)覺她舉止的第一時間,那只手就把她拖了起來。
拉到自己面前,兩腿夾著她。
“逃什幺,姐姐。”
兩個人緊緊偎貼,她露在外面的奶頭緊貼著他襯衫的布料,隨著她不安的扭動,奶尖抵著料子磨蹭了幾下,漸漸地硬挺起來,可是想要阻止的手卻被他拉到了身后,只能挺著胸任那一處小粒接受著他胸口的溫度,這樣三番兩次的逗弄之下,身下隱隱有了濕漉的痕跡。
他一只手拽住她的雙腕,不知何時戴上了單耳的無線麥,偏著頭,長指在麥的掛架上調(diào)整。
見到這個場景,她更覺得詭異了,他……他這是要做什幺?
“星期一廣播站例行是詩朗誦。”凌清遠的桃花眼拉起好看的弧度,細(xì)長的雙眼皮跟著彎了彎,嘴角微抿,光線映襯之下,見了鬼地漂亮。
她近看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的睫毛居然這幺長,眼睛居然這幺亮。
不對,不對……這不是感嘆自己弟弟生得好不好看的時候,“清遠……別鬧。”
“學(xué)生會會長每個月都有一天要在廣播站解讀近期的活動,所以廣播站我很熟。”他根本沒被姐姐的焦急影響,兀自輕語著,“頂個班也絲毫沒有問題,你信嗎?”話末,他緩緩擡眼看她。
就像是旭日初升,由地平線的那一頭,一點點透出光亮,他看她的那一眼,亦是如此。
上升,輕綻,耀光。
揉碎了的初陽里全都是自己淪陷的剪影。
明明是這幺???情?????色???的情境,他身上卻見不著半點?????色????情??的味道。
凌思南甩甩頭,想讓自己多幾分清醒,只隱約抓到了一個關(guān)鍵字,“頂班?”
“我沒有被罰念檢討�!绷枨暹h貼上她的耳廓,眼瞼的線條搭下來,闔上,“可是我想為你念�!�
被耳邊這突如其來的熱氣呼得一顫,她胸前高挺的花蕊也跟著微微發(fā)澀。
是真的很喜歡對著她的耳朵說話啊……明知道她每次都抵抗不了。
“十四行詩怎幺樣?”凌清遠咬著她的耳尖,抿在口中怕化了,舌輕柔地舔舐,一手捻起邊上原本帶來的紙頁幽幽望了一眼,“十四行詩第三十六篇�!�
耳朵仿佛是泄力的開關(guān),掙扎的力道隨著他的含吮輕咬被關(guān)上,凌思南整個人都軟在他懷里,根本使不上力氣。
他一手?jǐn)堉皇衷谡{(diào)音臺上撥弄。
凌思南還想開口的那一刻,他輕輕噓了一聲,清潤的少年嗓壓下了聲線,嗓音似柔似沉,像是水波帶著她飄蕩落升,“開始了哦�!�
……
……
“Let
me
fess
that
we
two
must
be
twain…”
(讓我坦言吧,我倆須得分離)
和補習(xí)時的口吻不同,凌思南第一次聽弟弟用英文念詩。
自然流暢的發(fā)音,平翹卷舌拿捏得恰到好處,彈動的舌尖像是含著甘冽的醇酒,入耳的音調(diào)香氣四溢,每一寸的吐息和呢喃全都化作了醉人的余醺,是讓人聽了就想要接吻的聲音。
“Although
our
undivided
loves
are
one…”
(盡管我們難分的愛原本一體)
他的聲音不僅回蕩在她耳際,更清晰地回蕩在整個校園里,配合著背景的鋼琴樂聲,悠揚而得體。
抵抗不過是徒勞,呼吸交織如絮輕語。
“So
shall
those
blots
that
do
with
me
remain…”
“Without
thy
help
by
me
be
borne
alone.”
(如此,那些留在我身上的瑕玷,你無須分擔(dān),我獨自承起。)
一只長指小心地?fù)荛_耳麥,他的唇順著少女潔白美好的胸線向下吻去。
“In
our
two
loves
there
is
but
one
respect…”
(在我倆的愛情里,有一樣的心意)
間或停頓吟詩,從容自若。
“Though
in
our
lives
a
separable
spite…”
(雖然生活讓我們分離)
凌思南已經(jīng)管控不住自己的心思,在這樣的情景之下,又有幾個女孩能有免疫力。
何況那是她喜歡的人。
是屬于她一個人的弟弟。
是血緣的唯一。
像是在幻海浮沉,感覺到?jīng)霰〉拇烬X,嚙咬上了???乳??頭????的小粒。
發(fā)出那樣好聽聲音的舌,抵著頂端的硬實,一勾,一舔。
她耐不住從咬住的唇沿溢出一聲吟哦,所幸他把麥擋住了,學(xué)校的廣播里回蕩起一陣沙沙聲。
電流像是掐著耳膜和???乳??頭????,同時攻擊她脆弱的感官,她從瞇起的眼眸間微睜開一道縫隙,低眉見他笑容放肆的唇角。
“Which
though
it
alter
not
loves
sole
effect…”
(分離縱不會改變愛的純真)
皙白的指節(jié)托起她的???乳??房?????,所有物似的肆意揉捏,留下殷紅的指印。
凌思南扭著身子躲避,又像是拱著腰把自己送進他手中。
“Yet
doth
it
steal
sweet
hours
from
loves
delight.”
(卻從愛情的歡愉里竊走甜蜜的時辰)
他猛地把她攬近自己,讓她緊緊貼著他的下體。
那里鼓脹的一坨透過校褲的質(zhì)料,嵌進她的裙下。
濕了。
自己那里。
全都是水黏著底褲,被他一頂,汁液滲透了棉布。
她咬唇凝著他的眼睛,呼吸抑制不住地喘。
只能擡手捂住口,不讓喘息從耳麥中溜走。
他捉著耳麥?zhǔn)章暤目�,擡頭是笑得曖昧的氣音:“……想要幺?”
又慢、又輕、又磁。
一瞬間就像是被這個聲音頂弄到了???高????潮???似的,她羞恥地?fù)u著頭失語。
可是下面的????穴???口?????卻濕淋淋地吐出了更多汁水,幾乎濡濕上了他的藏藍色校褲。
凌清遠還沒忘記自己在廣播,放開了手,眼神虛著,舌尖只需輕輕一遞,就能舔過她的奶頭。
“I
may
not…”濕軟的舌尖自輕顫的粉色乳蕾上滑過,“
要、我、嗎?
最后一個字雙唇分開的那一刻,仿佛帶著一個飛來的吻。
她驀地低下頭攀上他的肩膀,把自己投進他懷里。
“不是拒絕啊。”凌清遠擋著麥克風(fēng),這一次詩句的間隔有些長,可他還是忍不住逗她。
“Nor
thou
with
public
kindness
honour
me…”
(你也別再當(dāng)眾善意的以我為榮)
少年的聲線少有地沉穩(wěn)磁性,念誦之時,指尖撥開了她底褲的料子,摸上了她滿當(dāng)當(dāng)淌著水的屄口。
電流隨著他指腹來回在????陰?????蒂???和??陰????唇????間摩挲而四處亂竄,一陣陣的麻痹感自下體傳來,讓她忍不住挪了挪屁股,想要躲開體內(nèi)高漲的饑渴欲望。但聲音像催情的藥,讓她流水不止,下面的小嘴更像是欲求不滿地時不時合住他的指尖,不讓他離去。
他念的詩,她并不能全明白,但多多少感覺到那似乎是關(guān)于求而不得的愛,與被迫的分離。
可能正因為詩句和他的情緒透露出來的含義,讓她害怕,明知應(yīng)該終結(jié)這一幕荒唐,而她卻緊緊摟著他的脖子不放。
“Unless
thou
take
that
honour
from
thy
name.”
(除非你甘愿讓名譽受損)
口中禁欲似的高雅,下面的那只手卻在揉動她的????陰?????蒂???,指紋刮擦敏感的尖端,速度越來越快。
上面的那只手?jǐn)堖^她的腦袋,話音結(jié)束,撥開耳麥,偏著頭將舌尖伸進了她的耳洞。
舌尖抵著濕潤的氣息,打著圈往深處鉆舔。
“嗯……”她死命忍著不敢發(fā)聲,可是下面的滋滋揉動的水聲已經(jīng)越來越曖昧,迫不得已她只能咬住自己的手指,仰著頭感受身下一波波如潮水翻涌的快感。
然后能清楚感覺到弟弟手指的形狀,??插????進?????去,把?????肉???穴???里的水?dāng)D開,肉壁貪婪地夾緊,他又抽出來。
里面頓時空蕩蕩的,想要。
她迷茫地趴在他肩頭,望著窗外的校園,怎幺也不明白,自己為什幺總是在校園里,和清遠三番兩次地做愛。
視聽教室、消防梯間、醫(yī)務(wù)室……
現(xiàn)在又是廣播站。
前一刻在檢討自己不該早戀。
后一刻就在享受肉體的交歡。
下限這種東西,似乎越來越低了。
?????陰??道?????里作亂的那根手指,還是來自小自己兩歲的弟弟。
他曲起的指節(jié)勾著她下體的癢,伸進去幾寸,就碰到了一處軟肉,瞬間刺激的酥麻感如同放電似的綻開,她腦子一片空白,腳趾蜷縮著,舒服得顫抖了兩秒,呻吟隱沒在咬住的齒尖,隨著手指退開……
是又酸又脹的麻。
他了然地動了動嘴角。
凌思南感覺到他徹底把手指撤離自己的甬道。
別走……
想被你填滿。
就算是被聽到也無所謂了。
那就被聽到吧。
被????情????欲???沖昏頭腦的時候,什幺都可以不管。
隨后身子被翻過,她忽然變成了背對他的姿勢。
她回過神想看,卻又被他壓上了椅子,手撐著椅背,他的手一托她平坦的小腹,她就對著他撅起了臀。
裙子翻上腰際,????內(nèi)?????褲??被扒到了膝蓋,花穴因為這一瞬間的暴露而收縮。
凌思南突然就清醒了。
掙扎著想動,卻也還惦記著正在廣播,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音。
她感覺到凌清遠俯下身來,靠近她的耳后。
“B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