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此情纏綿,此景旖旎,明臻口中已經(jīng)沒了苦澀,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清甜和男人身上冷肅的氣息。
第54章
世上人潮洶涌,
但她眼……
祁崇勾了她的下巴,
修長指尖貼著明臻細膩的皮肉:“下次還會不會把藥吐掉了?”
明臻吃了一驚:“你……你怎么知道?”
她做這些事情都很隱秘,特意瞞了天琴和新夜出來,不讓她們看到,
因為明臻知曉,她們看到之后肯定會告知祁崇。
這次天琴和新夜是不知曉的,
怎么殿下也清楚這些事情?
祁崇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看著明臻因為心虛和內(nèi)疚縮成了一團,這才在她額頭上戳了戳:“你做什么孤不知道?”
明臻眼睛閃閃躲躲,
下巴也移開,不敢正眼去看向祁崇。
祁崇做事從來不是瞻前顧后猶豫不決的人,
卻因為明臻一而再再而三的丟失自己的底線。
倘若不是念在她舉目無親,祁崇早就對懷風下手了,懷風若死,
兩國是會有沖突,但沖突如何,祁崇都能安然無恙脫身。
他也可以李代桃僵,
找其他女孩兒代替明臻,讓懷風認錯人,
帶著錯誤的人回去。
終究是不愿任何人替代明臻,無論替代她任何身份。
明臻也知道自己錯了,
她又開始掉眼淚:“我……我……”
祁崇道:“保重好你的身子,
阿臻,
你若有任何閃失——”
他沒有將威脅的話語說出口。
明臻也知曉自己做錯了,
她垂眸:“可是真的很苦�!�
祁崇從榻上起來,明臻像條小尾巴一樣跟在他的身后:“殿下,你生阿臻的氣了嗎?”
少女緊緊跟著她,雪白小腳踩在軟綿厚實的地毯上,
一踩一個小小的印痕。
祁崇高大的背影是她永遠都在追逐的彼岸。
她真的很擔心殿下生自己氣,以后不理會自己,因而走得有點急。
祁崇突然停了下來,明臻沒有停住腳,一頭撞在了他的背上。
她揉了揉通紅的鼻尖,走到祁崇的面前,仰頭去看他:“阿臻已經(jīng)知錯了,殿下不要生氣好不好?”
明臻摟住祁崇勁瘦的腰,小臉在他胸膛上蹭一蹭:“殿下……”
似乎是在很誠懇的認錯了,她水汪汪的眸子干凈無比,黑白分明,認真凝視祁崇的時候,仿佛整個世界僅有他一人——不對,是世上人潮洶涌,但她眼底有且只有一人。
與她目光接觸,祁崇知曉,就算犯了天大的錯誤,他也會包容珍愛。
況且只是小錯。
但祁崇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小姑娘軟乎乎的脾氣在作祟,她性情軟,而且很會磨自己,很會撒嬌,實際上并不長記性。
這次覺得苦偷偷吐掉了,下次沒人看到她,她嘗一口覺得不好喝,仍舊會偷偷倒在什么地方。
她倒掉的藥,倒是養(yǎng)活了不少白牡丹。唯獨她自己,一點一點的枯敗,香消玉殞。
祁崇把她抱起來,打了她兩巴掌。
明臻沒忍住,又被揍哭了。
這次她也生氣了,不想讓殿下原諒自己,而是在心里偷偷記恨殿下。
祁崇抱著她回了她的房間,門被關著,他踹門進來。
里面陳設依舊,不過,屬于明臻的味道淡了一些,他將明臻放到了床上:“睡覺�!�
明臻趴在枕頭上,咬著枕頭一角。祁崇揉了揉她被揍的地方,他對她自然不會下手太重,只是她太嬌氣,一點點痛就受不了。
明臻閉上眼睛,將被子卷自己身上,由于屁股還很痛,她直接趴著睡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明臻也忘了昨天的疼痛,在被子里賴了半天,才喊了兩聲“殿下”。
進來的是一名丫鬟。
丫鬟是這兩個月新來的,并不認識明臻,由于王府下人禁止議論主人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明臻的存在,李福讓她來伺候,她便進來了。
明臻抬眼看到了陌生面孔,她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你是誰呀?”
丫鬟水蛇腰瓜子臉,雖然不及天琴和新夜秀美,也頗有幾分姿色,稱得上美人。
她笑笑:“奴婢叫澤蘭,李福公公讓奴婢給姑娘穿衣服�!�
先前見這個房間關著,澤蘭一直都以為沒有人來住,眼下見了明臻這樣的美人,她也有些不是滋味兒,同是美女,澤蘭自然對這些比自己更美的心有不服。
不過,既然不是王妃,便是普通侍妾,一名侍妾也要下人親自幫忙穿衣,是不是太矯情了些?
明臻又縮了回去:“我不穿,讓殿下過來給我穿吧。”
澤蘭愣了一下:“殿下日理萬機,如今在前面和五皇子殿下議事呢,這樣小事,就別驚動殿下。姑娘無名無分的,連貴妾都不是,殿下知曉姑娘如此多事,怕會厭棄姑娘�!�
明臻道:“那我再睡一會兒,就不起床了�!�
可是早膳已經(jīng)備好了,現(xiàn)在熱騰騰的在外面擺著,澤蘭撇了撇嘴,沒有見過這樣恃寵生嬌的:“姑娘再不起來,之后就要吃殘羹冷飯了�!�
明臻睡意完全沒了,她半支著身子起來,長發(fā)垂散在了錦衾之上。明臻墨發(fā)又長又多,從小就被養(yǎng)得極好,從未修剪過,看起來如同緞子一般柔順閃耀。
她烏黑的眸子望向澤蘭:“現(xiàn)在沒有胃口�!�
澤蘭心情不悅,出去之后對同是新來的丫鬟道:“里面那位不吃,收了吧。王妃娘娘都沒有這么大的架子,餓一頓就好了�!�
另一名丫鬟畏懼澤蘭的性情,忙收拾了起來。
半個時辰后,李福從外邊回來,看到澤蘭之后問了一句:“姑娘起了沒有?吃了多少東西?”
澤蘭對于李福怕得很。由于李福是秦王面前的紅人,就連京城有頭有臉的官員見了李福都要客氣寒暄,見李福對那位連貴妾都算不上的姑娘十分關切,有些不解:這人都成太監(jiān)了,還關照美女?
她笑了笑道:“姑娘性子有些嬌縱,不肯起床呢,還說什么要殿下過來�!�
李福隨口道:“被慣壞了,好好哄幾句就成,姑娘待人異常大方,你們跟著她,少不了的好處。都晌午了,喂她吃了什么?”
澤蘭覺出了不好:“她不肯吃。”
李福臉色難看了許多:“她不肯吃就不吃了?她如果好好吃飯,要你們做什么?殿下養(yǎng)你們吃白飯的?”
府中下人都畏懼他,見李福發(fā)怒,澤蘭也不敢再開口。
她倆跟著李福進去了。
明臻還在睡,李福小聲喊了兩句,之后道:“姑娘想吃什么?”
明臻睜開眼睛:“飯菜不是都冷了么?”
李福笑:“怎么可能冷,姑娘想吃什么,我讓他們現(xiàn)做�!�
明臻懨懨的。
李福說了幾個菜樣,明臻道:“讓殿下陪我吃。”
“殿下實在走不開,晚上好不好?姑娘知道殿下很忙,”李福道,“我親自伺候姑娘,今天有姑娘喜歡的蘇造糕,還有櫻桃肉,糕點香噴噴的,放了好多蜜糖�!�
明臻這才答應:“好吧。”
李福冷掃了后面兩個丫鬟,她們兩個看起來機靈漂亮,沒想到卻如此愚鈍:“水呢?給姑娘梳洗!”
澤蘭趕緊去準備水去了,等打了水回來,李�?戳艘谎�,差點被氣死:“姑娘用的東西和殿下同等規(guī)格,你這拿的什么盆子?備的什么水?姑娘洗腳都不用這個!”
管好下面的人是李福分內(nèi)之事,當著主子的面訓誡下面的人已經(jīng)犯了忌諱。也得虧是明臻,倘若祁崇在這里——
澤蘭親眼看著一向目高于頂?shù)睦罡9H自給病懨懨的小姑娘穿鞋,明臻倒是慵懶的打著哈欠,似乎習以為常。
一陣兵荒馬亂,好不容易全都收拾完,李福才對她們兩個道:“又蠢又懶,既然接不住福氣,領十板子去外院干活吧�!�
在里面干的都是體面簡單的事情,無非逗主子開心,掃地擦花瓶的事情都是小丫鬟去做。在外院做的可都是體力活,寒冬臘月也要在外面站著。
在李�?磥�,明臻也不是難伺候的,是少有的心軟又大方的主兒,因為祁崇在意她,她身邊兩個大丫鬟在外都是橫著走。
在宮里見過世面多了,李福知道動不動給下人幾巴掌,甚至好端端直接打死的主子不在少數(shù)。像明臻這般不打人也不罵人,甚至不胡亂猜忌的實屬難得,剛剛那兩個把握不住時機又能怪誰?
明臻嘗著糕點,突然抬眸:“澤蘭說我無名無分,貴妾都不是,李公公,那我是什么?”
李福臉色微微一變:“姑娘就是姑娘,無需名分這種虛頭虛腦的東西。奴才沒有教好她們,看在奴才的面子上,希望姑娘莫在殿下面前說這些。”
他不曉得,剛剛那個眼瞎的丫鬟居然在明臻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來。
人是李福安排的,倘若祁崇知道別人這樣來扎明臻的心,只怕自己都逃不過一頓板子。李福也有些后怕,方才對澤蘭懲罰實在太輕,李福眼中閃過一絲冷色。
明臻喝了一口綿密溫熱的粥:“我還有約,需要回家里�!�
李福道:“外面天太冷,地被凍上了,姑娘今天實在回不去了�!�
明臻這兩天在秦王府,安國公府有天琴掩護,也不會被發(fā)現(xiàn)什么。
只是懷風今日造訪,滿懷期待的在地方踱來踱去,就等著明臻出現(xiàn)。
第55章
少女容顏之盛,舉世罕見……
天琴和新夜并不曉得明臻和虞懷風有約,
即便是曉得,她倆在沒有得到祁崇允許的情況下,其實也不敢讓明臻和虞懷風見面。
昨天半夜不知道什么緣故,
暗衛(wèi)姐姐說殿下想要見明臻,兩人匆匆忙忙讓暗衛(wèi)把明臻抱走了。今天一早,
兩人也在想著明臻什么時候回來。
天琴先將房間東西收拾得和從前一樣簡素:“六小姐不在家,也沒有人找我們姑娘,只希望別有其他事情�!�
新夜卻在發(fā)呆。
天琴踢她一下:“快干活。”
新夜道:“殿下晚上接姑娘回去……莫不是要幸了我們姑娘?我心里就是不安,
萬一姑娘受點什么傷�!�
三人在一起這么多年,新夜與天琴其實不僅僅將明臻當成主子。她倆如今吃穿住行比很多大戶人家的小姐都要好,
也很風光體面,秦王手下但凡聽過明臻的那些,都眼巴巴的想要賄賂她倆,
好能送一些東西讓明臻開心,逗得秦王的女人開心了,下面的人也不那么提心吊膽。
知曉自己立身于什么,
天琴便格外擔心明臻:“唉,殿下哪怕不粗魯,
但看樣子,我們姑娘也很難承受他�!�
天琴不言語更多:“殿下會疼姑娘的�!�
這個時候,
外面有人敲了敲門。
新夜略有不耐煩:“是誰來了?我去看看?”
開門就看到男子絕美惑人的下半張臉,
男子身形修長,
如松如竹,
說不盡的風流之意。沒有女人看到虞懷風這張臉不驚艷,因而新夜后退兩分:“您有何事?”
虞懷風道:“本王是霽朝江王虞懷風,昨天與明臻姑娘有約,今天等了良久,
都沒有見到姑娘,不知道姑娘是不是病了?”
懷風知曉妹妹是個好孩子,好孩子肯定不會言而無信。
大概身體不舒服。
不然,總不能真的忘了他,或者討厭他吧?
新夜道:“姑娘一早上帶著兩個小丫頭出去玩了,她說在家太無聊,想去逛逛。江王,您若想見姑娘,去京城最大的幾個胭脂水粉店看看吧�!�
虞懷風一陣心痛。
原來妹妹真的忘了他。
不過小姑娘嘛,貪玩又忘性大,遺忘了也沒有關系。
虞懷風不至于心胸狹隘到和自己體弱多病的妹妹斤斤計較,說不定在妹妹眼里,自己也是什么隨隨便便就和女孩子搭訕的怪哥哥。
改天他一定要和明臻解釋,平常的時候他從來不搭訕女孩子,只搭訕明臻一個人。
虞懷風戴面具的原因之一也是因為他容顏過盛,在霽朝的時候,不管他表現(xiàn)得多冷酷,還是一群未出閣已出閣的女孩子撲上來,拼命搭訕他,但他從未接收過。
他現(xiàn)在唯一擔心的便是明臻的身體。
虞懷風溫柔一笑:“好,本王去香粉店找一找人�!�
自然不是自己去找,而是讓手下去找,找到了他才過去。懷風有這么多手下,可不是吃白飯的。
符青昊在虞懷風的身后,也覺得唏噓:“想想曾經(jīng),誰敢讓我們王爺吃閉門羹?都是歡迎還來不及呢�!�
虞懷風道:“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符青昊:“……”
殿下的心胸可大可小,別以為他忘了殿下曾經(jīng)將兩個嚼舌根的宮人舌頭給拔下來的事情。
大概面對這個什么“明姑娘”,殿下才變得海納百川起來。
符青昊道:“殿下,見不到人,我們走么?”
“走�!庇輵扬L道,“去秦王府。”
因為隱隱懷疑明臻和秦王府的關系,虞懷風也要親自過去看一看。
看是不是秦王一早上把自己妹妹給請過去了。
虞懷風還未進去大門,就看到祁修擦著冷汗出來了。
平日里祁修對外展現(xiàn)的都是一副溫潤君子的模樣,從來沒有失過風度。因為秦王手段強硬,將來不是好挾持的君王,不少大臣其實屬意平和近人君子謙謙的祁修。
如今卻面色蒼白,唇瓣也泛了一點白,全然沒有平日半點風度。
虞懷風頓了頓,上前道:“五皇子,你怎么在這里?”
祁修苦笑:“恩師走錯了一步,即將要被秦王殺掉,我來求情�!�
看祁修這樣子,只怕沒有求成。
虞懷風笑意收斂三分:“哦?李大人犯了什么錯?”
這件事情不算秘密,有點門道的都清楚,祁修也沒有刻意隱瞞:“恩師家境貧寒,母親染了重病,需要人參吊命,家中錢財不多,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泄出去一些題換錢——”
如果是在霽朝,虞懷風當下就誅了泄題之人的九族,誰敢求情順便也誅了。關乎人才選拔國之根基的事情,可不比家里老母親重要?
更重要的是,既然是祁修恩師,與楚家也交好,不可能沒錢,真沒錢張張嘴皮子借祁修的也比泄題更好,祁修總不能追著要還吧?說起來還是太貪。
不過,先是壯武侯一家一蹶不振,被削了侯爵之位,后是五皇子一黨中最得力的文臣——祁崇下手太狠,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難怪五皇子心急,不惜親自過來求情。
虞懷風搖了搖頭:“原來這樣,既然是兄弟恩師,秦王卻不原諒,也太不近人情了。”
祁修臉色難看:“皇兄說,要誅了恩師九族,以儆效尤,這樣以后才不會有人犯。”
虞懷風嘆氣:“暴戾,暴戾!如果在霽朝,這人一片孝心,百善孝為先,小王肯定給放了�!�
祁修苦笑著繼續(xù)道:“秦王可比不上江王殿下仁慈。我還沒能求情,便被其他事情給為難了一番,剛下早朝就過來,被為難到現(xiàn)在�!�
——剛下早朝就和祁修在一起,虞懷風想著祁崇也沒有空見自己妹妹,他也不進去觸祁崇的眉頭了,和祁修寒暄了幾句,也離開了。
秦王府外邊都有暗衛(wèi)埋伏,因為總有人剛出秦王府就急不可耐的講秦王壞話。
虞懷風到來的事情,祁崇自然也知道了。
他呷了一口茶:“人沒有要來?”
李福道:“不知道為什么,見了五皇子之后便走了。”
——大概是猜想人在自己這里,見祁修后又猜沒有。
虞懷風是個聰明人,正因為聰明,常常做出一些聰明過頭的事情。
李福又道:“韓參謀從秦地回來了,他多年不與殿下相見了,這也是他十幾年來頭一次進京,從前都是和殿下在外地見面�!�
這也是祁崇手下得力干將,這些年為祁崇謀劃了不少大事。
祁崇道:“設宴招待�!�
哪怕只招待韓謙一人,也是最高規(guī)格的晚宴。祁崇禮賢下士,對于手下重臣從不吝嗇,只要能成大事,面子會給,爵位也會給,錢財土地也是最多的,可是,一旦有反心,也是死得最慘且禍及九族的。因而他的手下從不貪腐,也不敢有異心。
李福應了一聲:“恰好進貢來不少珍貴子魚,可招待韓大人�!�
祁崇道:“明臻呢?”
李福并不敢告訴祁崇今天早上發(fā)生的事情,祁崇最厭手下人服侍不周,尤其是服侍明臻不周。明臻從小就體弱多病,祁崇幾乎是放在掌心上養(yǎng)大,這些下人都是重金置辦,為的就是照顧好她,人沒有照顧好,反而給了她氣受,祁崇殺這些人從來不眨眼睛。
李福笑笑:“哄著姑娘吃了點東西,藥也喝了�!�
“看著她喝了?沒有吐?”
李福道:“對,今天姑娘異常聽話,也沒有說苦,直接喝完了,吃了兩塊蜜餞�!�
祁崇下午有事出去,正好晚上回來。宴設在瓊玉軒,距離祁崇和明臻的住處不遠。
韓謙已經(jīng)過花甲之年,須發(fā)白了一半,不過神采奕奕,一雙眸子放著精光,看起來頗為精悍。
眼見著祁崇進來,韓謙趕緊跪下:“屬下見過秦王殿下�!�
祁崇將人扶了起來:“韓卿不必多禮�!�
韓謙不僅是謀士,更是術士,也懂醫(yī)術,還能上場打仗,算得上全知全能,他看了祁崇一番:“殿下周身龍氣繚繞,成事就在這兩年,不過隱約有邪氣傍身,若成大事,或許還要經(jīng)歷一劫�!�
韓謙會算命,祁崇命格貴不可言,但天機不可泄露,真龍?zhí)熳�,更非他能看懂的�?br />
祁崇挑了挑眉:“哦?韓卿坐下吧�!�
韓謙此次進京,也是祁崇要求,最近祁崇異常繁忙,謀劃的事情過多。
兩人之后討論的是政事,對于韓謙方才的話語,祁崇并未放在心上。未來之事,祁崇并不會輕易相信,成事在人。
宴將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李福在祁崇耳畔說了幾句,祁崇道:“把她帶來�!�
片刻后,韓謙見一名裹著紫狐皮披風的少女扶著李福的手進來了。少女容顏之盛,舉世罕見,只是懨懨帶著病氣。
韓謙道:“這是哪位公主?我觀其面相,身份尊貴,經(jīng)歷卻坎坷,是早夭之相�!�
祁崇面色一冷:“哦?”
韓謙知曉,祁崇看起來令人畏懼,卻不會因為自己講真話而殺了自己:“身有龍氣應出身皇家,父母早——”
皇帝可還在呢。
韓謙頭一次懷疑自己吃飯的本事,他可不是什么貴族出身,是一步步爬上去的,早年的時候,韓謙是靠算命為生,后來才認識了貴人往上爬。
第56章
祁崇狹長鳳眸中情愫隱藏……
韓謙也不曉得自己哪里錯了,
他細看明臻五官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