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祁崇道:“阿臻這兩天又圓潤了一些。”
大概好好吃藥了,又長了一點肉。
“坐孤懷里,讓孤看看�!�
明臻跨坐上去。
男人的手隔著衣服去摸她的腰,實在是太細了,盈盈不足一握。
明臻的身子敏感得很,經(jīng)不起這樣去摸,她忍不住笑了,手臂環(huán)住祁崇的脖頸:“別摸,好癢啊�!�
祁崇抵住她的額頭:“哪里不癢?”
明臻小聲道:“阿臻哪里都會癢�!�
祁崇仍舊是正人君子的作風,卻做著不算道德的事情:“讓孤看看�!�
明臻撒嬌:“才不�!�
被男人戳著雖然難受,明臻倒也沒有從他腿上下來,只輕輕道:“殿下這里怎么回事啊……”
祁崇聲音略有些沙啞:“是因為孤很喜愛阿臻。”
明臻湊過去要和祁崇親親,下巴又被他捏住:“以后。”
春意闌珊,房間里一屋子暖香,其實祁修想的沒錯,被這樣的絕色小美人依戀且喜愛,的確讓男人很滿足。
男人的手從明臻的腰間滑過,這次沒有隔著衣物,明臻吹彈可破的肌膚清楚感覺到了他手上薄薄的刀繭。
被觸碰時其實有些刺痛,而且明臻經(jīng)不起捏,害羞的將身子縮了起來。
李福進來傳話,話未說出來,他趕緊低下了頭:“殿下——”
虞懷風不守規(guī)矩,直接進來了,進來就看到自己的妹妹坐在祁崇的懷里。
他差點被氣昏過去:“祁崇,你這個小人!你倆什么關系都沒有,你憑什么碰她?”
“關系?”祁崇冷冷道,“關系便可靠么?”
多少未婚夫另尋他人,多少夫君在外偷吃的?多少可憐的女子被夫家掃地出門?
牢固的永遠不是關系,而是人。
況且,祁崇不是不給,以后肯定會給。
明臻趕緊要從祁崇懷里下來,手腕卻被祁崇握住了,整個人被迫著壓在他懷里。
祁崇道:“阿臻是孤的女人�!�
虞懷風對祁崇不滿已經(jīng)很久了,他是感念祁崇這些年對明臻的付出,但他也清楚,祁崇這樣的人,倘若從明臻身上無所得,肯定不會輕易養(yǎng)著。
況且,十多年前,虞懷風也是信任祁崇,才會擺脫祁崇幫自己找尋。結果祁崇在答應之后卻刻意隱瞞明臻的下落,害自己多找了這么長時間,每每想起來,虞懷風就覺得心頭一股無名之火。
“你若喜歡阿臻,讓本王帶她回去,改日正式向霽朝下聘�!�
祁崇抬眸:“孤王下聘,然后被你們拒絕,是么?”
他太清楚虞懷風的狡詐了,這些年虞懷風如何算計蒙騙人,祁崇又不是不知道。
明臻拉了拉祁崇的衣袖:“殿下�!�
虞懷風冷哼一聲:“阿臻,哥哥問你,你鐵了心和他在一起,以后不會后悔?”
明臻點點頭:“阿臻想和殿下在一起�!�
“王妃和漓王都很想念你。”虞懷風道,“家中還有一個年幼的弟弟,他也很想你�!�
此情難割舍,明臻兩方都不想拋棄,但她必須做出選擇,選擇其中的一方。
時間隔得越久,對兩人的傷害也就越大。
明臻垂眸:“哥哥,我想陪著殿下。殿下沒有家人。”
虞懷風還有叔父和王妃,也有弟弟作陪,而且,身為漓地江王,虞懷風肯定也會有江王妃。
現(xiàn)在所缺失的事情,以后肯定會有。
明臻清楚,自己對不起哥哥這么多年的尋找和等待,但她更不想殿下獨自一人。
她拉著祁崇的衣物:“改日阿臻和哥哥回去看看親人,可不可以?”
祁崇握住明臻的柔荑,掩藏眸中郁色:“自然可以,等來年秋天�!�
虞懷風閉上眼睛:“祁崇,你好好對她,她畢竟是霽朝王女,倘若她受到你的辜負,霽朝隨時都會把人帶走�!�
說罷,虞懷風轉身離開。明臻從祁崇身邊下來,也跟了上去。李福趕緊拿了披風給這個小祖宗圍上。
明臻喊了一聲“哥哥”。
虞懷風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看到小姑娘紅著眼睛過來。
他抬手在明臻的頭發(fā)上摸了摸:“也罷,知道你好好活著,總要比不知道強,你能平安長大,是一件幸事才對。也怪哥哥眼拙,當年你就站在哥哥眼前,卻沒有認出來�!�
明臻眼淚啪嗒掉下來。
虞懷風道:“霽朝每年都會有使臣來,你如果受了委屈,要告訴哥哥。哥哥知道你會出嫁,但嫁這么遠,實在令人擔心。”
第72章
祁崇的太子之位卻遲到了……
虞懷風是有不甘。
甚至隱隱還有些委屈。
如果明臻沒有那么喜歡祁崇,
無論祁崇怎么強硬,虞懷風都是要將人帶走的。
但他不想讓明臻傷心難過。
看著小姑娘鼻尖變紅,眼圈也隱隱變紅了許多,
虞懷風也有些心疼,他抬手擦去明臻臉上的淚水:“別哭了,
阿臻�!�
祁崇當下再好,虞懷風也沒有十分的信任,如今不得不先按著阿臻的性子來,
祁崇不辜負她最好,倘若辜負了,
無論如何,將來虞懷風都要將人帶走的。
明臻輕輕的點了點頭,但眼淚還是忍不住往下掉。
虞懷風抬手抱住了明臻的肩膀:“阿臻,
如果真有委屈,一定要講出來,不要埋在心里�!�
明臻點頭:“阿臻知道。”
虞懷風道:“哥哥這段時間還會在京城,
改日有機會,帶你回漓地看看叔父和王妃�!�
明臻點了點頭。
虞懷風擦了擦明臻的眼睛:“好了,
阿臻不要再哭�!�
等回到房間,明臻的眼圈兒仍舊紅紅的,
祁崇抬手將她招了過來。
她遇見事情便想哭,
柔弱不定,
眼前的男人卻始終沉穩(wěn)而強大。下巴又被抬了起來,
祁崇指腹擦過明臻的臉頰。
明臻埋在祁崇的懷里,手指抓著祁崇的衣物,又悶悶的哭了起來。
祁崇眸色暗了暗,更為幽寒。
······
皇帝近日狀況不佳,
面臨羽翼豐滿的秦王,他已經(jīng)無計可施,手下的大臣亦畏懼秦王,有些事情也不敢上奏。
祁崇這段時間越發(fā)暴戾,李福也不清楚,究竟是誰惹到了他,導致他大開殺戒,短短時間內(nèi)殺了許多官員。
這些官員自然都是原先楚皇后一黨的。
由于他擁兵自重,皇帝如今再也不敢指責半分,朝堂上幾乎成了祁崇一個人的天下,所有人都惶恐不安。
李福雖然不清楚殿下最近為何暴戾了許多,但有些事情,他也不敢開口去問。
這天李福跟著祁崇從御書房出來,迎面便看到了一名衣著華貴的女子,李福記得這名女子,是西夏其中一位公主,能夠被獻到凌朝來,也能看出,對方在西夏其實并不是什么受寵的。
與凌朝和嘉寒相比,西夏并不強盛,甚至稱得上是粗蠻落后。獻出兩名不起眼的西夏公主,就能換來凌朝秦王的幫扶,對方求之不得。
只有她倆知道,她們才不是什么真公主,而是夏王挑了自己最美的后妃送來的。
哪里有這么多的漂亮公主?
西夏公主姿色都平平,不符合凌朝的審美,就算獻了,恐怕也不會讓人看上,所以夏王讓她倆過來。
如今遇見了,祁崇倒也沒有正眼去看,他亦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
西夏公主猶豫了一番,輕聲喊了句“秦王殿下”。
祁崇這才冷冷掃了她一眼。
西夏公主盈盈一拜,她講中原話還不利索,總有幾分怪異,但聲音好聽:“妾身為殿下辦事,是還您對夏國恩情,自然心甘情愿,夏國承殿下照料頗多,妾身十分感念——”
祁崇沒有時間浪費在這里:“直說你的來意�!�
西夏公主道:“妾身只求,來日殿下功成名就,能饒我們一命�!�
祁崇冷冷道:“就看你們辦事如何�!�
西夏公主詫異的抬眸,她倒是沒有想到,對方居然如此不近人情。
不過秦王的名聲,她先前也聽人說過。但是,對方再怎么兇惡,都是一個男人,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對方一點都不帶憐惜的?
但所有人的命都捏在秦王的手中。
西夏公主也知曉,對方并不是不能得到皇位,而是想要名正言順的得到皇位罷了。
自古謀朝篡位之人,哪個不被人在背后戳一下脊梁骨,說皇位來得不正?
靠不靠自己都無所謂,其實這些主意,是夏國人出的,目的就是借此來和秦王交好。秦王想殺皇帝,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宮女也能為他所用。只是讓寵妃去做,更不容易惹人懷疑罷了。
祁崇于夏國至關重要,但夏國人對祁崇——可有可無的棋子罷了。她并沒有同祁崇叫板的底氣。
眼前男人俊美尊貴,修長挺拔的身體令人眼熱,且覺得臉紅心跳。氣度之雍容華貴讓人無法忽略,和西夏草原上的漢子相比,祁崇之驍勇不在其下,朗朗風姿如日光,讓人過目不忘。
等西夏這名公主進去,李福才道:“真是大膽,居然敢同您討價還價,她不知曉西夏需要同凌朝商貿(mào)往來?得罪了您,整個西夏都要有亂。不想當棋子,當初就別答應夏王要來�!�
祁崇并未開口,李福又道:“周將軍還在等著您,我們趕緊出宮吧�!�
西夏公主照舊帶著食盒進出御書房,皇帝近來頭疼得很,方才又被祁崇恐嚇了一番,現(xiàn)在面色發(fā)青,整個人的神色都不對勁。
看到溫柔體貼的公主進來,他才勉強有了好臉色。
西夏公主笑著道:“臣妾又給您煮了雞湯�!�
短短時間內(nèi),皇帝的身子已經(jīng)快被她倆掏空了。西夏公主正年輕,原先伺候的又是身強體壯的夏王,與皇帝在一起,她們還覺得不足。
皇帝縱‘欲過度,如今每次不足一刻鐘,整個人疲軟得像條蟲子,她也覺得惡心。
這次結束之后,西夏公主道:“陛下好久沒有去見楚姐姐了,今天晚上可得看看,不然旁人又該說我們姐妹獨占陛下�!�
皇帝摸著公主的臉:“公主真是賢惠。不過,祁崇這段時間讓朕心驚膽戰(zhàn),朕也在想,該如何安撫于他�!�
西夏公主問:“陛下想如何?”
他能如何?
當然是他的命要緊。再怎么偏心祁修和祁延,覺得這兩個兒子再怎么好,皇帝都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偏心了。
他苦笑一聲:“朕這個皇帝,當?shù)谜媸歉C囊�!�
一開始繼位時大權在握,怎么就生了祁崇這樣狼子野心的兒子?當年皇帝登位實在不易,依靠各個家族的扶助,趁著先帝年老昏庸,在兄弟并不強盛的情況下才得了位置。
皇帝卻在盛年,就要被兒子給逼死了。
想了一下,皇帝道:“他最近誅殺了數(shù)千人,都是曾經(jīng)得罪過他的家族,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安撫,也該封他為太子了�!�
太子之位,其實從祁崇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該給他。凌朝自古都會立皇后的長子為太子,嫡子夭折了才會考慮其他皇子。
祁崇的太子之位卻遲到了二十多年。
圣旨下去之后,傍晚的時候,皇帝去了楚氏兩姐妹那里。
太監(jiān)到了秦王府,念圣旨的時候,秦王本該跪下來,但是,哪怕他是宮里的主管太監(jiān),是皇帝面前的大紅人,也不敢讓祁崇這尊煞神跪下來啊。
眼見著祁崇就要從面前起來,頭發(fā)全白的肥胖太監(jiān)陪笑道:“殿下,您坐著就好,坐著就好,奴才給您念圣旨�!�
祁崇鳳眸抬起,冷冷掃了他一眼。
太監(jiān)不敢應對祁崇的眼神,只覺得心驚膽戰(zhàn),頭一次失了規(guī)矩:“奴才給您跪下。”
凌朝立國數(shù)百年,這是頭一次給人跪著念圣旨。
如今,皇帝名存實亡,祁崇雖沒有在皇帝的位置上,卻讓所有人聞聲喪膽。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古帝王開階立極,必建立元儲,秦王祁崇,敦詩說禮,心懷天下,天意所屬,立為皇太子,撫軍監(jiān)國,分理庶務……”
等念完之后,太監(jiān)出了一頭冷汗,他擦了擦汗道:“太子殿下�!�
祁崇冷冷勾唇:“禮部還未辦冊封大典,詔書也未公諸于眾,禮未成,仍舊稱秦王即可�!�
太監(jiān)哪里敢。
如果這位真是在乎禮儀的人,怎么會讓自己跪著念圣旨?
太監(jiān)陪笑道:“殿下被立為儲君,是天命所歸,四海都要臣服在您的腳下,禮部這兩天就會準備大典�!�
李福打賞了這行人一些金錢,沒有一個敢接受的。
等人離開之后,李福喜出望外:“恭喜殿下,恭喜殿下,如今殿下成了太子,便更加名正言順。”
祁崇卻沒有任何欣喜。因為位置本就是他的,如今只是回歸了正軌而已。
李福突然就想起了元后:“宇文皇后若看到您今天,定然欣喜若狂�!�
元后在世時,見祁崇遲遲不被封為太子,自己也不得君心,每天都在抑郁中度過,既怕自己的皇后之位被廢掉,又怕皇帝為扶楚氏的孩子上位殺了祁崇。
圣旨剛下,宮里很快就又傳出來了一個大消息。
皇帝去了楚妃的宮里,楚妃年輕貌美,兩人很快便濃情蜜意了起來。結果不知道怎么的,行至中途,皇帝居然中風昏迷了過去。
楚妃被嚇得不輕。
這件事情對外來說也是一件丑聞,總不能告訴旁人說,皇帝突然倒在了她的床上吧?可她又不敢瞞著,接下來還要請?zhí)t(yī)。
幾位重要的大臣和幾位皇子都進了宮,祁崇也換了一身衣服進宮。
夜里風冷,天氣又陰沉了起來,風中隱隱帶雪。
今年冬天下雪格外多些。
李福跟在祁崇的身后:“溫泉行宮梅園里的花應該都開了�!�
第73章
祁崇也就是名正言順的太……
溫泉行宮里原本沒有梅花,
更沒有什么梅園,只有一個園子種海棠,今年大概明姑娘在殿下身邊說了什么想看梅花,
殿下突然下令讓人把園子里的海棠全部鏟除,將朱砂梅移栽了進去。
天寒地凍,
冰冷的風如刀子似的往人臉上割,祁崇騎馬過去,李福也翻身上馬,
跟在了祁崇的身后,夜色中之見祁崇的披風在風中鼓起。
宮城侍衛(wèi)見秦王進來,
并不敢阻攔,一路放行。
皇帝如今在御乾宮,幾個位份高的妃子與皇后都在,
祁延、祁修等人還未來,祁崇剛剛進去,祁修與祁延姍姍來遲,
也過來了。
祁崇被下旨封為太子的事情,已經(jīng)在短時間內(nèi)傳到了六宮,
祁修和祁延也知曉了。
他們兩個都認為皇位理所應當是自己的,太子之位也理所應當屬于自己。如今聽說祁崇被封了太子,
心里多少都有些不舒服。
安國公、丞相、靖王、康王、魏國公等人是最早得知消息過來的,
皇后還在他們面前哭泣。
楚寒松一臉悲戚:“皇后娘娘莫傷心,
陛下真龍?zhí)熳樱?br />
有上天護佑,肯定能夠恢復過來的�!�
楚皇后哭得倒是真情實感。
皇帝是倒在她侄女的床上,雖然她看自己兩名如花似玉的侄女早就不順眼了,但楚家一榮俱榮,
一損俱損,出了這樣的事情,她也不得不兜著。
楚皇后掩面道:“西夏兩名公主日日糾纏陛下,最近天天往御書房里去,害得陛下魂不守舍,她倆才是戕害陛下的元兇。”
兩名公主自然都在,平白受到皇后這樣的指責,她們也有些不滿。
其中一名公主道:“臣妾是關懷陛下龍體,才天天探望。為什么陛下在我們身邊好好的,在楚妃姐姐的床上卻出了事情?”
她們兩人也不是好拿捏的性子,皇后臉色難看起來,她倆反而得寸進尺:“臣妾以公主之尊被獻給陛下,皇后娘娘將楚妃的過錯陷害給我們,是瞧不起我夏朝么?”
祁延和祁修進來時便聽到這些,祁修道:“身為后妃卻頂撞皇后,大逆不道�!�
兩位王爺、丞相和兩位國公也見到祁崇進來,全都行了一禮。他們也都聽說了祁崇被封為太子的消息。雖然詔書未下達天下,封禮也未成,但有了圣旨,祁崇也就是名正言順的太子。
除了魏國公外,其余人全都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太子殿下”。
祁崇道:“太醫(yī)怎么說?”
一旁太醫(yī)看看楚皇后,再看看祁崇:“陛下最近勞累過度了�!�
為什么勞累,因何勞累,太醫(yī)不用多說,旁人自然都知道。
靖王拱手道:“陛下身體有恙,如今昏迷不醒,本王認為,理應太子殿下代理政務,扶軍監(jiān)國,百司所奏之事,都當太子殿下處理。”
祁崇眉毛輕輕挑了挑。
一旁楚皇后臉色煞白,祁修和祁延的臉色也都不太好看。
楚寒松道:“禮部還未辦典禮,封禮未成,秦王殿下怎可僭越?”
丞相被祁崇目光掃過,膽戰(zhàn)心驚的道:“圣旨已經(jīng)下達,秦王殿下便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如今陛下昏迷不醒,禮部怎好再行封禮?太子殿下孝悌忠信,自然不會準許這個時候大辦封禮�!�
祁崇淡淡的道:“封禮不必操辦,父皇身體不佳,孤代為執(zhí)政�;食菤夂蜿幚洌焕诟富署B(yǎng)病,移至溫泉行宮�!�
威嚴冷漠的聲音傳至殿下,所有人都心中一驚。
祁修和祁延的臉色最為難看,楚家人的臉色也很難看。他們再清楚不過,這段時間祁崇磨刀霍霍,已經(jīng)殺了很多人,如果再下手,便只有對楚家下手了。
祁延又驚又恐,居然昏迷了過去。
楚皇后擦了擦眼淚:“四皇子心疼陛下,悲拗過度,居然昏迷過去,太醫(yī)快來給四皇子把脈�!�
太醫(yī):“……”
一名太醫(yī)上前,給祁延把了把脈,不過被嚇到了而已。往日做的虧心事太多,如今祁崇上位,他被嚇得不輕。
出宮的時候便更晚了。祁崇看都沒有去看皇帝。
宮城之中父子親情本就難得,更何況,當初祁崇母后之死因為皇帝,祁崇一直都很憎恨于他。
身后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