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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夜色已深,季柏便讓明臻回去了。

    第二天一早,明臻還未蘇醒,天琴在旁邊叫她:“姑娘,有位白發(fā)先生在院子里等你,他似乎有重要事情�!�

    明臻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天琴溫柔面容,突然想起來季柏今天給自己醫(yī)治,沒想到師伯居然這么早就來了。

    天琴道:“姑娘起來吧�!�

    明臻梳洗之后,想著現在外邊應該很冷,便對天琴道:“讓師伯進來吧,與我一起用早膳。”

    天琴雖然不知道季柏是什么人,但明臻這樣說了,她就客客氣氣的將人請到了外間坐著,給季柏奉了茶。

    季柏見明臻身邊兩個丫鬟不俗,待人客氣周到,房間內被打掃得一塵不染,擺設頗有情調,也猜出這兩人肯定是祁崇安排在明臻身邊的。

    安國公府其他下人的氣場作風都和這兩人不同,也不知道明臻如何與祁崇有這樣一段緣。

    等用過早膳,季柏給明臻把了脈。

    確實有幾分難處理,季柏運轉內元,在明臻背后擊了一掌,內力源源不斷的輸過來,明臻倒不知曉有這樣的治病方法,一時間猝不及防,咳出了一口血。

    天琴和新夜臉色雙雙一變,擔憂的喊了一聲“姑娘”。

    季柏收手:“今天臥床休息,不要走動,明日我來給你針灸�!�

    明臻臉色蒼白,現下只覺得渾身綿軟沒有力氣,她點了點頭:“多謝師伯�!�

    明臻身體太弱了,今天八成也下來走動不了。娘胎里帶來的毒不多,因為不多,才能斷斷續(xù)續(xù)活到今天,想要把毒給逼出來,救治的醫(yī)生不僅醫(yī)術高明,更要習得武功,內力深厚。

    季柏行走江湖多年,有俠義心腸,這些年一直都在默默濟世,習得精湛的醫(yī)術,針灸最是高明。

    現在用內力逼出了一些,之后便要用針灸醫(yī)治。

    等季柏離開,天琴上前扶了明臻一把:“姑娘感覺還好?”

    明臻只覺得很困,她虛弱的閉上眼睛:“扶我去床上休息片刻。”

    等上了床上,明臻很快就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眠。

    新夜在一旁擔憂的道:“也不知道這位先生醫(yī)術如何,看著姑娘遭罪,實在太難受了�!�

    天琴搖了搖頭道:“姑娘平日里冷冷淡淡的,膽子也小,很少和生人說話,既然她信這個先生,這個先生八成是好的。”

    皇帝駕崩之后,宮里便忙著喪葬之事,祁崇安排了喪葬官員,等皇帝下葬之后,又有虞祭禮和祔廟。

    一連忙了數日。

    這些年皇帝為難祁崇甚多,祁崇對他沒有半點感情,葬禮僅僅走一個形式。

    眼下最緊要的自然是五皇子祁修的下落。

    天子駕崩,祁修身為皇子卻沒有來喪葬禮,祁崇這方官員自然怒斥祁修不孝。

    楚皇后和楚氏另外兩個嬪妃都被祁崇要求給皇帝殉葬,盡管楚氏這些女人都不愿意,仍舊被白綾吊死了。

    至于祁延,祁崇找不到祁修的下落,一怒之下拿了祁延開刀,以謀逆的罪名把祁延給殺了,楚家所有人同樣都在一夕之間入了獄。

    各個官員都為天子的喪事傷神,國之大喪,官員要守喪二十七天,安國公回家一次之后,便沒有時間回去,必須住在衙門和別人一起齋戒。

    如今宮中略有幾分清冷,皇帝原先的妃子部分殉葬,部分守陵,部分要去行宮度晚年,李福在一旁對祁崇道:“陛下早些去休息吧,這兩日傷神多度,恐怕對身體有損�!�

    宮里和安國公府有一定距離,祁崇明日還有要事,自然不能隨便離開。

    他剛登基為帝,亦有許多事情需要處理,如今在定奪的是幾位兄弟封王一事。

    亦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明臻,只聽說明臻的消息。

    李福知曉祁崇在擔憂明臻,他道:“殿下放心,明姑娘如今安好,那位季先生正在給明姑娘治病�!�

    之后每天,季柏便去明臻的住處給她施針,一個月之后,明臻的氣色果真好了很多。

    季柏也不會長留京城,這次是為明臻調理身體,他才住這么久。

    “等到暮春的時候,我也該回去了。”季柏搖頭道,“再過一個月,你身子骨會更好些,便能將藥給斷了。”

    明臻日日吃的這些藥,季柏也檢查過,是京城中的名醫(yī)配的,醫(yī)術的確十分精湛,怪不得明臻可以活到現在,藥材珍貴,可以將巨富之家全部掏空,吃了這么多年,也可看出祁崇十分看重她。

    季柏道:“他如今登基做了皇帝,師伯還沒有見過他,總是有幾分遺憾�!�

    這些年和明臻相處,季柏覺得這確實是一個好孩子,心性單純,討人喜歡。不過還小了一些,祁崇比明臻年長幾歲,季柏也想看看,這個男人怎么就來啃這么嫩的小白菜。

    明臻想了想:“師伯如果想見,我讓人問一下他有沒有空閑�!�

    季柏笑著道:“他剛登基,想必時間不多,哪有空閑出宮�!�

    明臻這兩天身子骨好了一些,她要和明薈一起去騎馬,明薈恰好得了兩只小馬駒。

    等中午的時候,明臻與明薈雙雙出門,明薈騎馬比較熟練,這樣的小馬駒更是容易駕馭,明臻初次嘗試,明薈便在下方牽著韁繩教她。

    “可惜今年沒有春獵,因為皇帝駕崩了�!泵魉C搖著頭道,“不過太子登基,倒也是一件好事,京城貴女這段時間都蠢蠢欲動,總想著之后選秀,自己能夠進宮�!�

    與明薈交惡的嘉寒縣主家道中落,寧德公主被殺,她如今也悠閑自在,在貴女圈的地位升了很多,打聽到的事情也不少。

    如今和明臻一起,有什么稀奇的事情,明薈總想分享給明臻聽一聽:“不過,我聽說陛下有一個很寵愛的美人,容貌甚美,據說寧德公主是因為得罪這位美人才喪命的,一進宮就要和這樣的美人爭寵,只怕她們日子艱難�!�

    明臻愣了一下。

    她其實不確定明薈口中的美人是不是自己。

    因為關于寧德公主的死,明臻并不知情。她在行宮并沒有見到寧德公主,甚至都不明白寧德公主什么時候得罪了自己,也不明白寧德是什么時候死的。寧德被縊的時候,明臻還在昏迷之中。

    安國公府中卻來了一名貴客。

    看著身著龍袍的俊美男人,季柏搖頭道:“看來我沒有走眼,當初說你貴不可言,果真是貴不可言�!�

    祁崇道:“阿臻勞煩先生照料了,先生今后若有需要,朕可傾力相助。”

    季柏搖了搖頭:“我一把年紀了,早就看淡名利,阿臻是我?guī)熋玫呐畠�,我救阿臻,自然是因為她乖巧善良,并不是貪慕你的好處。�?br />
    祁崇拱手道:“先生著實令人敬佩。阿臻人在哪里?朕也想看一看她�!�

    季柏道:“她身體康復些,同她小姐妹去玩了。來日我再試著給她取出鎖靈針,長久在她身體里也不好。”

    祁崇道:“取出之時,會不會損害到她的身體?”

    “長在身上這么多年,我也不能確定�!奔景負u了搖頭,“只能到時候看情況而定。”

    祁崇道:“阿臻自幼愚鈍,心性卻很單純,取出之后,想必人也聰明許多�!�

    “難道你認為她現在是個傻子嗎?傻孩子可不會有這么多人喜歡�!奔景氐溃版i靈針讓她先天不足,但后天可以彌補,阿臻是比旁人遲鈍些,卻逐漸轉好�!�

    “她性情如何,已經定了下來,能夠改變的只是天資,往常學十遍才會的東西,取出鎖靈針后,以后一遍就記住了�!�

    也是因為明臻天生缺了幾分聰慧,不然在祁崇的身邊,跟著他耳濡目染,很大可能同是殺伐決斷冷酷之人。

    一切都是機緣巧合。

    季柏搖頭:“能不能取還是未知,到時再說�!�

    第89章

    祁崇捏她的鼻尖:“嬌氣……

    明臻與明薈一直玩到了晚上才回來,

    由于明薈一直認真在教,明臻在有人看著的情況下,也敢騎著小馬駒在場地里轉幾圈。

    明薈的是一只赤紅的小馬駒,

    明臻這只是小白馬,兩人玩得累了,

    明臻也出了一身汗,臉色緋紅緋紅。

    明薈招手讓人過來,拿了手帕給明臻擦汗:“身子骨倒是好了許多,

    那名季先生果然是神醫(yī)�!�

    明臻抿唇一笑。

    明薈道:“我們偷偷回去吧,別告訴太太,

    讓她知道了,又該責罵我們。”

    兩個人騎馬從后門進,明芳正巧從這里過,

    遠遠看到明薈和明臻,一時心頭不忿,讓丫鬟跑去羅氏身前告狀去了。

    等兩人過來,

    明芳才道:“好久沒有見阿臻,阿臻身子好些了?過年的時候太太把你趕出去,

    我還以為你今年回不來了呢�!�

    羅氏是明薈的母親,明薈豈會容忍明芳這樣誣陷人?也不知怎么的,

    這段時間,

    明芳背地里總暗搓搓的惹明薈不愉快。

    明薈翻了個白眼:“已經養(yǎng)好了,

    你讓開,

    馬蹄子踢到你身上,小心把你的腿踢斷。”

    明臻也沒有理會明芳,跟著明薈騎馬上前去,過月亮門的時候,

    兩人雙雙從馬上下來,牽著馬一起走。

    明薈今天玩得開心:“你今天晚上去我的住處睡吧,我們好不容易才相聚�!�

    等皇帝喪期過了,明薈也到出嫁的時候,一旦出嫁去了康王府,兩人便不能像這樣出去游玩了。

    明臻點了點頭:“好�!�

    兩人并排走著,前方也有人過來,因為天色已暗,明薈只看到了季柏,便打招呼道:“季先生,您老來散散步呀?”

    季柏笑了一聲:“你個頑皮小丫頭,和阿臻一起出去玩兒?”

    明臻也沖季柏笑笑:“師伯�!�

    明薈往旁邊一掃,她原本沒有想到祁崇在這里,等看到祁崇的時候,神色瞬間嚴肅,趕緊拉著明臻一起跪下了:“臣女叩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作為一個正常的世家女,明薈平日里再怎么胡鬧,對于皇室也存著敬畏,不然從前也不會由著寧德公主欺負自己。

    眼下這可是皇帝,自己父親兄長及未婚夫的君主,一家子的前程都在對方手上,尤其是安國公個倔脾氣,早年還沒有站隊到祁崇這一邊,明薈更怕得罪,她按著明臻,讓妹妹同自己一起安安分分的跪著。

    祁崇垂眸,看到小姑娘墨發(fā)散在柔弱的肩頭,最近和暖一些,明臻衣衫也薄了,算算時間,兩人一個月未見了。

    他目光自明臻身上略過:“免禮�!�

    明薈這才牽著明臻一起站了起來。直視龍顏可是大不敬,因而明薈并沒有看到祁崇的目光都在明臻的身上,明臻自己也低著頭,同樣沒有注意到。

    她福了福身子,帶著明臻一起牽馬離開。

    等走遠一些,明薈才終于松了一口氣:“你看到了吧?剛剛的是新帝,也不知道他為什么來咱家,看見天子,總覺得懼怕�!�

    正常人的想法都是懼怕,尤其是知曉今年發(fā)生了什么的人。

    明薈一邊走,另一邊牽著明臻的手:“你是沒有見楚氏一族被抄家的場景,嘖嘖,這才是真的血流成河,鮮血從內室淌到了大門口,尸橫一地。果真,得罪什么人都不能得罪皇帝�!�

    明臻消息更加閉塞一些,不知曉這些事情,祁崇在她眼中也不是可怕之人:“為什么殺他們?”

    “自然是因為他們作惡多端,曾經與他作對�!泵魉C道,“也算是死得不冤,只是場景血腥兇殘了些。”

    明臻軟聲道:“既然是壞人,那陛下做的便是對的�!�

    明薈忍不住一笑:“曾經他當秦王時你就夸他,如今當了皇帝,你還夸他,知不知道,你這樣鮮嫩可口的小姑娘,他掐一下就把你脖子給掐斷了?”

    明臻又軟又好欺負,祁崇冷漠威嚴,兩人壓根就不像是能說得上話的人,明薈自然想象不到兩人講話的場景。

    不過她揣測著,兩人若是單獨見面,只怕皇帝當著明臻的面殺個人,就把膽小的明臻給嚇哭了。

    把馬送到了馬廄里,明薈就要帶著明臻回自己的住處。

    這個時候,羅氏已經得知明薈帶著明臻去騎馬,又將兩人叫回去訓斥了一頓。

    明臻還在看病,看病的大夫還是明義雄的朋友,羅氏自然不會這個關節(jié)點嚴懲,只罵了幾句,讓明臻回去。

    明薈是她生的,就算懲罰過分了,明義雄也不好說什么,羅氏罰了明薈去祠堂里抄經,她派了自己身邊的嬤嬤守著,不允許任何人去看明薈,抄不完不準從祠堂出來。

    明臻挨了訓,鼻頭紅紅的,也擔心明薈今天晚上不能睡覺,她一步三回頭,等出去后,天琴才道:“姑娘放心吧,嬤嬤是太太身邊的人,向來偏心六小姐,今天晚上肯定會放水,讓六小姐好好休息�!�

    明臻和天琴一起往回走,今晚上也不能和明薈住在一起了,便只能回自己的居處。

    她心不在焉的往回走著,并沒有看路,天琴也沒有提醒她,于是一頭撞進了人的懷里。

    明臻正要從人懷里起來,卻被緊緊按住了肩膀:“別動。”

    她壓根無法抬頭去看人,但男人身上氣息冷冽,是她所熟悉的龍涎香,稍稍被松開一點的時候,明臻才能抬頭去看他。

    她深吸了一口氣:“殿下。”

    不對,應該改口叫陛下了。

    祁崇最近睡眠一直都不太好,而且很懷念明臻,明臻在他身邊,有時候粘人得像軟飴糖,扯都扯不開,讓人心煩意亂,一旦她真的不在了,他便會發(fā)覺周圍都是苦澀,而原來的她是有多甜。

    祁崇把她抱了起來,讓小姑娘在自己的懷里:“最近氣色好了許多,今天去騎馬了?”

    明臻點了點頭:“剛和姐姐學的�!�

    她騎的只是溫馴的小馬,小小的一只,蹄子還很軟,也就適合她們這些小姑娘騎。

    祁崇道:“帶你去騎朕的馬。”

    他騎來的是一匹高大威猛的汗血寶馬,生性剛烈,只認一個主人,馴它的時候極難,也是它幸運,最后服從了祁崇。

    明臻被祁崇抱在了馬背上,高頭大馬可比她的小馬駒嚇人多了,體型也高壯許多,祁崇也翻身上馬,摟住了明臻的腰,馬鞭甩在了馬身上:“駕!”

    馬兒一聲嘶鳴,載著祁崇往前奔去,從寂靜無人的街道,再到繁華夜市,再到威嚴的宮城,因為天子歸來,宮門一層一層的被打開。

    明臻感到風從耳邊呼嘯而過,京城原來可以這么小,不對,是馬兒跑得實在太快了。

    身后男人摟著她的腰:“想不想進宮里看看?”

    深宮墻院深深,一層一層的門鎖上,祁崇想把她關在最深處,建造瓊樓玉宇,金屋藏嬌,讓她日日夜夜陪伴在自己的身邊。

    這里對明臻而言太陌生了,風聲太大,她沒有聽到祁崇的聲音,只覺得男人健壯的手臂摟得自己格外緊,簡直想要把自己的細腰給折斷。

    亦感到祁崇火熱貼著自己,鼻息之間是風的味道,也是他的味道。

    等到了宮里,被祁崇扶著下來時,明臻覺得自己一陣虛軟,馬背上顛簸得太嚴重,她身體嬌嫩,因為春日衫子薄了些,大腿被磨得生疼。

    明臻在他懷里埋著:“腿好疼�!�

    祁崇捏她的鼻尖:“嬌氣�!�

    明臻用力去錘他胸膛:“就是好疼�!�

    祁崇從前天天騎馬,從來沒有感到疼過,也沒有聽過騎馬會腿疼。以為明臻又是借機會想在自己懷里撒嬌,反正她這個小粘人精不放過任何一次折騰人的機會。

    祁崇當下住承元殿,秦王府里的東西都被挪了過來,擺設和從前一模一樣,只是某些物件和當初不同了,現如今基本都是龍紋的物件。

    他還要再處理一些折子,也不舍得放明臻回去睡覺,便讓人坐在自己懷里,抱著她批奏折。

    藍墨氤氳在紙上,她哼哼唧唧的抓著祁崇的衣服,不讓他安心做事:“阿臻腿疼�!�

    祁崇拿她沒有辦法,也不知道小姑娘怎么天天疼,揉了揉她的膝蓋:“這里疼?”

    明臻搖了搖頭:“不是�!�

    她抓著祁崇的手,碰到了大腿內側:“是這里呀�!�

    祁崇呼吸一滯,以為明臻刻意勾引自己,頓了頓道:“讓朕看看。”

    明臻聽說他要看,也變得猶豫起來,支支吾吾開口:“現在不疼了�!�

    她剛剛一直鬧,折子都沒有批兩本,現在突然不鬧變乖,祁崇也不會放過她。

    哪有這么好的事情,小姑娘惹了事自然要受罰,祁崇自然也要觀察觀察是不是真的傷到,是不是抽筋或者骨頭疼。

    強行把她按在榻上,明臻兩條手臂軟綿綿撲騰著不讓他碰,祁崇輕松扯了衣帶綁住她的手,在她臉上懲罰性的親了一下,聲音低沉:“別動。”

    衣服褪下后,祁崇看了一眼,發(fā)現她果真受傷,腿側被磨得嫣紅一片,甚至隱隱有些血絲落在了衣物上。

    這處肌膚本來就嫩,她又不像祁崇習武之身,顛簸在烈馬上十幾里路,被磨破也不意外。

    祁崇眸色一深。

    明臻手還被捆著,動也動不了,可憐巴巴的道:“殿下放開我吧�!�

    第90章

    “小阿臻。”

    李福被祁崇扔在了路上,

    大概還在趕往京城的路上。其他宮人也能用,只是比不上李福貼心機靈。

    明臻的兩名丫鬟也不在,全在安國公府,

    現在很多事情,只能讓祁崇自己效勞。

    祁崇在殿里傷藥,

    讓宮人也幫著找,宮人很快就送來了舒痕膏,進貢的珍品藥物,

    疤痕都能消掉,小傷一晚上就能痊愈。

    明臻已經被放到了他的床上,

    層層明黃色的紗幔垂了下來,里面朦朦朧朧,影影綽綽。

    承元殿本就冷清,

    近日來都是熏著冷冷清的香,明臻一來便是暖香撲鼻,整個床帳內都是她身上撩人的氣息。

    掀開帳幔后,

    看到小姑娘仍舊被束著手躺在了床上,她的兩只小手在頭頂,

    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盯著祁崇,且抬腳去踢祁崇,

    嬌聲道:“殿下快把阿臻放開�!�

    祁崇按住了明臻的小腿,

    指腹摩挲了一下:“別動。”

    明臻哼唧幾聲。

    夜明珠的光輝朦朦朧朧,

    明臻肌膚本就白,

    在素白光輝下更像蒙了層霜似的。

    她格外嬌貴,輕輕掐一下,觸手之處溫涼柔滑,似乎能夠掐出水來。

    傷患之處被磨得發(fā)紅,

    這里更為嬌柔,祁崇蘸了藥去涂,明臻瑟縮一下,眼淚瞬間落了下來:“疼……”

    祁崇道:“藥有些刺激,且忍著。”

    她唇瓣輕輕抿著,哪怕竭力在忍,因為痛感過分明顯,眼淚連珠一般落了下來,眼眶微紅,哭起來梨花帶雨,眼睫毛也被打得很濕,傷患之處涂了藥之后,更像被烈焰燎了一般火辣辣的刺痛。

    祁崇細細給她上藥,并未再招惹其他地方,等上好藥,看她還在落淚,因為不能用手去擦,雪腮上滿是晶瑩剔透的淚水。

    這般情態(tài)只讓祁崇火氣更重。

    他擦凈了手,捏住明臻的下巴,曖昧湊進她的唇瓣:“別哭,傷一天就好了,明天就不疼。”

    明臻聲音帶著淚腔:“殿下……殿下松開阿臻的手腕好不好?”

    祁崇擦去明臻臉上的淚痕:“喊一聲夫君,朕才給你解開。”

    明臻咬了咬唇。

    祁崇指腹在她唇邊摩挲,按著她細嫩的唇瓣,低聲道:“喊不喊?嗯?”

    明臻小聲道:“夫祁崇眸中暗色更重了

    明臻覺得不太妙,果真,她手上的衣帶沒有解,男人重重吻了她的唇。

    仿佛想要將她吞吃入腹一般。

    帳子輕輕搖曳,隱約可見人影其中。

    明臻被他吻得壓根透不過氣,他再不松開,她只怕就要死了。

    男人的侵略性實在太強,他本人也實在太過強悍,在這些方面,明臻其實很難應付他,只能讓人來汲取甜美的果實。

    最后,他碾了碾明臻的唇瓣,與她分開,她唇色嫣紅,被吻得微微有些腫。她沒有手去推開,只能任其對自己做這些事情。

    良久之后,祁崇才松開了她的手腕,將衣帶扔到了一邊,明臻的肌膚實在過分細薄,手腕上居然被磨出了印子。

    明臻困意瞬間涌了上來,她抓著祁崇的衣物:“阿臻要睡覺了,殿下不要再欺負了。”

    男人拍著她的背,輕聲哄著她:“好,不欺負阿臻,快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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