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何天竇不愧是鬼手王子秦的師父,他的速度竟比王子秦在陶家賭場換骰子時更快!
如果不是呂屠的人體機能得到大加強,他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
雖說看見了何天竇的鬼手,可現(xiàn)在還不是揭發(fā)他出千的時候,呂屠的心里隱隱有了一個計劃。
荷官許諾繼續(xù)發(fā)出了剩下的兩張公共牌翻開,現(xiàn)在五張公共牌分別是黑桃A,黑桃3,方塊Q,紅桃6和梅花4。
這公共牌簡直是散亂到了極點,什么都不挨邊,這種零散牌型是最沒有懸念的,大概率最后兩人都會以自己手中的底牌決勝負。
蘇霜看向何天竇:“何先生你是大盲注,請下注。”
何天竇看著手里的一對A,無疑是勝券在握了,他對呂屠使用了讀心術(shù)后,發(fā)現(xiàn)呂屠還是堅信底牌很大,這種情況下無論何天竇下多少注,呂屠大概率都會選擇跟。
他用眼神請示鄭雨菲,鄭雨菲也看出了他的想法,何天竇跟吳中天可不一樣,何天竇是他們美高梅合作多年的頂級顧問,從來沒出過差錯,也能夠絕對信任,點頭道:“何先生不用擔心,想下多少注都可以�!�
何天竇眼神陰鷙地掃過呂屠:“你臺面上好像還有15億?”
“沒錯!”
“那我就跟你15億梭哈,一次就草翻你!你敢跟嗎?”
第144章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都震驚地站了起來,鄭雨菲已經(jīng)猜到何天竇使用了鬼手換牌,心里著實安穩(wěn)了些。
聶云上前附耳低聲道:“呂兄,對面好像出千了�!�
呂屠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他知道對面出千了,但他壓根就不怕對面出千,他現(xiàn)在之所以在拖,主要是在等!
等自己30秒預(yù)知未來的范圍出現(xiàn)何天竇的底牌。
“你敢嗎臭小子!如果不敢的話就棄牌吧,也就輸1個億,你還有本錢翻身�!边@話說得太狂了,呂屠自從進了美高梅賭場,一把都沒輸過。
現(xiàn)在何天竇能夠這么狂,呂屠大概率已經(jīng)猜到了他換過的底牌是什么,但他需要確認,這已經(jīng)不是一局簡單的賭局,這可是價值32個億的超級賭局!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鄭雨菲見呂屠又這樣開始拖延時間,這就是她一直疑惑的點,呂屠究竟在等什么?
而且他從始至終連手都沒碰過底牌,按理說這種情況直接棄牌就行了,只要是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用這種方式去跟注。
鄭雨菲用看垃圾的眼神看向呂屠道:“呂先生,有賭未必輸,不如棄牌繼續(xù)第二局吧,我們不會嘲笑你是孬種的�!�
這種缺乏攻擊性的話對呂屠來說,沒有任何作用,就在這時他終于預(yù)判到了何天竇30秒后將要開出的底牌。
竟然是紅桃A和梅花A,而自己的底牌卻是方塊A和梅花A,其中這梅花A竟然出現(xiàn)了兩張,這就有意思了!
呂屠不再猶豫,拍案而起道:“梭哈就梭哈,我不僅要梭哈,我還要跟你賭命!”
“老夫奉陪!”何天竇也同時站起身來,并不想被呂屠從氣勢上壓迫他。
而呂屠看都懶得看他,轉(zhuǎn)頭看向鄭雨菲道:“他一個老梆子的命有屁用,你敢跟我賭命嗎?”
鄭雨菲納悶:“你跟我賭命?這局我已經(jīng)棄牌了!”
這下?lián)Q呂屠強勢挑釁了,他將自己用過的可樂吸管,粗魯?shù)胤胚M鄭雨菲喝過的香檳杯里,譏諷道:“敢跟我賭場外嗎?”
鄭雨菲見呂屠敢調(diào)戲自己,要知道她掌管美高梅這幾年來,無論是商業(yè)巨鱷還是政界大佬,誰來這里玩都對她客客氣氣的,什么時候見過呂屠這樣的人?
饒是她自詡修養(yǎng)極佳,此時也忍不住了,柳眉倒豎地瞪著呂屠:“你是什么爛命?也配跟我賭命?”
“誒?”呂屠聽這話怎么有些耳熟。
鄭雨菲一指荷官蘇霜道:“她從15歲就跟著我,我就拿她的命跟你賭!”
蘇霜嚇得一哆嗦:“老板,我...”
“閉嘴!”
聞聽此言,身后的李濤邁步上前:“大哥,用我的命跟她賭!”
呂屠欣慰大笑:“好兄弟,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輸?shù)�!�?br />
說罷呂屠將面前的8億籌碼推了出去:“我就跟你賭命!”
何天竇見狀正想拍出自己的底牌,收割這一場豪賭時,卻見呂屠居然比他還要快!
只聽砰的沉悶聲響過后,呂屠緩緩將自己的手掌移開,他的底牌赫然是方塊A和梅花A:“不好意思,我三條A斯!”
第145章
何天竇的手當場僵住,他死死地捏著自己的底牌,手指節(jié)都隱隱泛白。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呂屠面前的那張梅花A,他怎么也想不到,呂屠竟然在不看底牌的情況下,竟然敢這么果斷地跟注。
并且他還搶先開啟了底牌,這一切發(fā)生得...就像他提前知道底牌一樣。
這完全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如果是骰子或許還能用聽聲音的方式來辨別,但紙牌怎么做到?
要不就用落汗等方式來給紙牌提前做標記,但這些牌還是他們美高梅自己的,連荷官蘇霜都是鄭雨菲的秘書。
何天竇僵在原地半響不敢動,不是他不能繼續(xù)換底牌了,而是眼下這些公共牌,無論他變成什么底牌,都贏不了呂屠的三條A斯!
不行,還是得將手上的梅花A給換走,不然就證明自己出千,那不光是名聲掃地了,按照葡澳賭場的規(guī)矩,抓到出千者,輕則斷手腳,重則沒命!
何天竇強行克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想當做沒事發(fā)生一樣將牌放下,好方便自己換牌。
只見呂屠沖他邪魅一笑:“BGM,起!”
下一秒,就聽見李濤和聶云那一對破鑼嗓子再度吼道:“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熱血男兒漢,比太陽更光!”
何天竇只感覺腦子里鉆進了無數(shù)只蜜蜂,嗡嗡嗡的吵得他頭痛欲裂!他痛苦地捂著自己的腦袋。
呂屠上前幾步來到何天竇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的手按在桌上面。
何天竇的手腕劇痛,就像是被一柄老虎鉗死死鉗住,別說換牌了,劇痛讓他的神經(jīng)變得更加敏銳,加上噪音攻擊,何天竇此刻已經(jīng)開始渾身發(fā)抖了。
呂屠朗聲笑道:“何老鬼,怎么不敢開底牌呢?是準備換牌嗎?”
隨后看向荷官蘇霜:“替他開牌!”
蘇霜無奈直接將何天竇的手牌揭開,當他的紅桃A和梅花A出現(xiàn)在賭桌上時。
在場眾人傳來一聲嘆息,這一嘆不僅意味著美高梅輸了,何天竇的一世名聲,也輸?shù)靡粩⊥康兀?br />
鄭雨菲看著底牌,頹然地跌坐在了椅子上,眼神怨毒地盯著呂屠,一語不發(fā)。
而何天竇還想掙扎一下,低聲乞求道:“你贏了,我馬上賠錢給你�!�
呂屠盯著他冷笑道:“錢當然要賠,我們還是先聊聊你出千的事!”
說罷呂屠另一只手在何天竇的袖口處一撕,只見幾十張撲克牌掉落下來,看背面圖案和美高梅用的是一模一樣的。
鄭雨菲和在場其他幾人,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他們知道何天竇死定了。
何天竇此時抖若篩糠,眼神飄忽不敢直視呂屠,低聲求饒道:“這都是誤會,誤會�!�
呂屠拔高聲調(diào):“鄭雨菲,按照你們美高梅的規(guī)矩,在你們賭場中出千的人是什么下場?”
鄭雨菲盡管不愿搭理呂屠,可呂屠這種的說法,代表著這件事全是何天竇一人所為,不管美高梅的事情,無奈之下她只好沉聲道:“出錢者,自斷雙臂,驅(qū)逐出葡澳,永遠不得踏入一步!”
此話一出,何天竇下意識地哆嗦一下:“事已至此,我認栽!”
這邊工作人員就端來了一個盤子,上面有一把鋒利的匕首。
正當何天竇準備去拿匕首時,卻被呂屠拽著扔到地上,呵斥道:“沒想到你們賭場這么善良,說起來還真是業(yè)界良心,出千者只需要斷手臂就行了?”
第146章
“那你想怎么樣?”何天竇此時已經(jīng)做好了斷臂自救的想法,畢竟鄭雨菲都發(fā)話了,他相信呂屠也奈何不了他!
呂屠朗聲道:“我只不過隨便問她一句,什么時候說過她能做我的主了?”
何天竇聞言心里頓時涼了半截,他可是聽王子秦說過呂屠的心狠手辣。
呂屠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以我們鄉(xiāng)下的規(guī)矩,出千者死!”
“憑什么依你的規(guī)矩?”
呂屠上前一腳重重一腳踩在何天竇的小臂骨骼處,只聽到一聲骨骼碎裂聲傳來,何天竇痛苦大吼:“呃啊!”
“因為,我的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
貴賓廳里的其他工作人員想要上前阻止,李濤和聶云率先跑來擋住,大喝道:“敢上前者,死!”
呂屠推開他倆,直勾勾地盯著鄭雨菲:“鄭女士,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鄭雨菲深深地與呂屠對視了一眼,這一眼對視了很久,久得旁邊的人都有些錯愕了,呂屠也納悶這婆娘究竟要說什么?
是打還是算了,你總得有句話吧,呂屠反正是什么都不怕,大不了就干起來。
以自己的身手,相信他們只要沒槍的情況下,就傷不了自己。
哪怕鄭雨菲是個用槍的高手,呂屠也篤定她不敢在在葡澳直接對一個賭客開槍!
這種事情一旦發(fā)生,那就不是現(xiàn)在這么簡單了,就相當于司馬家當街殺曹髦一個性質(zhì)了,整個美高梅集團都會變成過街老鼠!
況且呂屠還有背景底牌沒有使用,他晾鄭雨菲也不敢!
被鄭雨菲叫來的老者們紛紛求情:“鄭小姐,這里可是葡澳,應(yīng)該按我們葡澳的規(guī)矩來啊,何天竇他就算出千,也罪不至死!”
“是啊鄭小姐,今天不光是美高梅輸了錢,我們整個葡澳的賭界,都相當于被扇了一巴掌,現(xiàn)在更不能讓他帶走何天竇了,這要是傳出去我們以后還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呂屠聞言不屑地啐了一口:“你們這些沒臉沒皮的老登,有本事就來跟我賭,出千還我抓住,現(xiàn)在你們還想保全面子?誰給你們的資格?”
幾個老家伙還想跟呂屠爭辯,被鄭雨菲厲聲制止:“夠了!將籌碼賠給呂先生,我們走!”
呂屠卻忽然叫住了鄭雨菲:“小鄭請留步!”
“你叫我什么?”
“小鄭,別忘了你跟我還加了注!”
鄭雨菲強壓著怒火,她本就飽滿高聳的胸脯,此時更是因憤怒而不斷起伏。
她帶著歉意看向蘇霜:“對不起小肆,我把你給輸了�!�
蘇霜眼眶紅紅的,在眼角抹了一下道:“老板,愿賭服輸,我跟他走!”委屈巴巴地上前,小心翼翼地挽著呂屠的胳膊。
呂屠看向鄭雨菲:“希望我們有機會還能再賭一次,下次我贏得就是你!”
服務(wù)員很快拿來了整整32個億的籌碼,由李濤抱著,聶云則像拖死狗那樣拖著何天竇往外走。
當貴賓廳大門再次打開,呂屠帶著幾人,以這副獨特的造型大步走了出來,大廳里的賭客們見到這一幕后,集體震怖!
第147章
呂屠領(lǐng)著幾人,來到兌換籌碼的地方,將所有籌碼全部兌換到自己的銀行卡里,按理說是需要繳納35%的稅才可以回中海,不過呂屠可以通過國安的權(quán)限,先把這筆錢帶回中海。
到時候再去交稅,那也是交到中海本地去。
出了美高梅,呂屠將自己的胳膊從蘇霜的懷里抽了出來,目光深邃地望著街道盡頭:“你可以走了�!�
蘇霜一雙丹鳳眼閃過恐懼:“你要在這殺我嗎?”
呂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蘇霜異常挺拔的胸部上,只能無奈嘆了口氣:“果然是胸大無腦,你看我像那么殘暴野蠻的人嗎?”
蘇霜這才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你要放我走?你不折磨我?啊不是,你不要我的命啊?”
呂屠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擺手:“趕緊走,你這種笨蛋女人跟著我干啥,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能給鄭雨菲當秘書的,難道她是女同?”
這邊聶云已經(jīng)提前叫來了一輛保姆車,先行把何天竇扔了上去,隨后坐上了駕駛位。
呂屠和李濤也上了車,沒想到蘇霜竟然也跟了上來,呂屠納悶:“你怎么這么煩人?你是真覺得我不敢拿你怎么樣?”
蘇霜欲哭無淚:“呂先生,你現(xiàn)在就算是趕我走,我也沒地方去了,剛剛我已經(jīng)收到消息,集團已經(jīng)將我開除了�!�
呂屠聽完臉色一黑:“那他們還真夠狠的,聶云先去機場�!�
“多謝呂先生收留我�!�
呂屠一擺手:“別說這么多,回了內(nèi)地,你自己走,我是不會收留你的。”
“可你是我的主人啊,我的命都是你的�!�
呂屠無所謂地一擺手:“你也不必這么講信用,我跟鄭雨菲賭,不過是為了搞她心態(tài),而且你對我來說沒有價值。”
這時在后座躺著的何天竇支支吾吾道:“呂先生,那你就當我是個玩笑,把我放了吧�!�
李濤一巴掌就扇在他臉上:“你個老登要不要臉?”
呂屠回頭看向何天竇:“也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既然你出千被我抓住,待會扔你進海里,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何天竇眼中泛光,涌起生的希望:“多謝呂先生,大義!”
聶云專門挑了一條偏僻的小路,在一架橋上將何天竇拖了出來。
呂屠吩咐道:“既然他的左腿已經(jīng)斷了,那就再打斷他的右手�!�
何天竇聽到這話差點就哭出來了:“你還是沒打算放過我啊�!�
呂屠上前拍了拍他的臉:“我不殺你,是因為不想因你損害我的形象,能撿回條命你就偷著樂吧�!�
就在李濤扛起何天竇準備扔下橋時,呂屠的手機響了,接通后是一個含混不清的男人聲音:“呂屠是吧?”
“你誰?”
“你別管老子是誰,你的同學(xué)現(xiàn)在在我們手里,要想活命,馬上打500萬過來�!�
“神經(jīng)病�!绷R了一聲吼,直接掛斷了電話。
可剛才的號碼又打了過來,這一接通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魏子萱在那邊哭著喊道:“學(xué)弟,求求你救救我,我們被騙到緬南園區(qū)了!你如果不救我,他們會殺了我們的。”
第148章
呂屠瞬間了然,寬慰道:“他們不會殺你的,最多折磨一下你,然后讓你坐在綠色幕布前面當性感荷官,在線發(fā)牌�!�
電話那頭旁邊的男人聞言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你他媽的懂得還挺多�!�
誰知就是這一句罵娘,讓呂屠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對于魏子萱的生死不在乎,可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誰辱罵自己老媽。
“緬南園區(qū)是吧?既然你能打電話過來,都不知道我是誰?”
“你他媽的廢話怎么這么多?你在葡澳大殺四方,又是一等功臣遺孤,不可能這點錢都沒有吧�!�
看來對方的消息也算靈通,自從他加入國安之后,自己的賬戶和多數(shù)信息都已經(jīng)被國安給設(shè)置成了機密,權(quán)限高到就連鄭雨菲都查不到。
而且必不可能是鄭雨菲出手,不然也不可能只要500萬,而且手段也過于拙劣,大概率是因為之前在中海機場時,就被有心人盯上了。
“500萬我可以給你,你派人來葡澳拿吧。”
“你當老子傻叉嗎?我發(fā)你個卡號,你立刻打過來,不然我可要我的兄弟們排隊開火車了!”
呂屠無所謂道:“那你就動手吧�!�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他不可能被這群人脅迫到,哪怕魏子萱兩人可能會受點折磨,但那也是她們自己貪心,輕信別人想要賺快錢才會被騙,不然的話在龍國是沒法直接被人綁過去的。
旁邊的聶云聽出了端倪:“是機場的那兩個女人嗎?我可以讓家里人跟他們聯(lián)系,我爸是滇州商會會長�!�
呂屠思索片刻后點點頭:“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最好再把打電話那人給我弄到國內(nèi)來,我要讓他這輩子都說不了臟話。”
“好!”
正要走卻發(fā)現(xiàn)何天竇還在癱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呂屠不耐煩地對李濤道:“打斷他四肢扔下去!”
“你說話不算數(shù),剛剛只說打斷我左手和右腳的!”
“我現(xiàn)在心情不好,你沒得選!”
呂屠回到車里,只聽外邊傳來何天竇驚恐的大叫:“��!”和噗通的落水聲。
這次換李濤來開車,聶云則是在副座打電話說明情況。
“呂兄,事情已經(jīng)辦好了。”
“多謝,還是盡量別讓她們倆吃苦頭,始終是同學(xué)。”
保姆車朝著機場的方向駛?cè)�,可剛一下了大橋到達一個空蕩的十字路口,呂屠敏銳地繃緊了身子,超強的聽力讓他提前察覺到了引擎的巨大轟鳴。
“快躲開!”
此時就見一左一右兩個方向,均有一輛泥頭車快速駛來,壓根就沒有一點減速的跡象。
呂屠第一時間是能踹開車門逃跑的,可車上還有李濤和剛幫過他忙的聶云。
開車的李濤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幕,危急關(guān)頭他不顧下意識要往自己這邊打方向的本能,竟選擇了將方向盤往右打,將自己駕駛位暴露在外邊。
眼看著兩輛泥頭車就要撞上,呂屠一手抓一個,薅住他們的脖領(lǐng)子將其扯到了后排來,盡量用身子替他們擋住。
兩人這期間眼睛都紅了,大叫道:“大哥...不!”
第149章
呂屠將手指插進車門的鋼板之中將自己與車固定,將他們摁在身下。
隨著一聲巨響,重達2噸的保姆車,猶如暴風雨之中的一葉扁舟,被撞飛出去十來米,不斷地翻滾過后掉進了海里。
呂屠感覺到身后被什么尖銳的東西刺穿,隨之而來的是渾身的劇痛,饒是他的身體經(jīng)過強化,也一時難以承受。
好在劇痛也讓他保持著異常清晰的頭腦,當車輛落入水中的那一刻,呂屠立即拍打李濤和聶云的臉:“醒醒!”
可隨著車輛的慢慢下沉,呂屠不能再耽擱了,這可不是內(nèi)陸的河,這可是海里!
鬼知道會沉下去多深,別的不說到時候水壓都會把幾人顱內(nèi)擠壓爆炸。
他照著李濤和聶云的腹部就給了一拳,讓兩人倒吸一口冷氣,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驚叫道:“大哥,我們沒死!”
呂屠冷靜吩咐:“我們在海里,我數(shù)三聲就踹開車門,一起拼命往上游!”
李濤指了指旁邊已經(jīng)徹底昏迷過去的蘇霜:“那她呢?”
“不管她,我們先走!”
“1,2..3!”
三人深吸一口氣后,隨著呂屠勢大力沉的一腳踹出,兇猛的海水瞬間沖入了車廂,呂屠用手將他倆一推,一下就游到了幾米開外,看了看頭頂?shù)年柟�,估算著距離應(yīng)該也就十來米的樣子,還不算太深。
呂屠回頭看了一眼緩緩下沉的車,此時蘇霜已經(jīng)被海水給嗆醒了,她絕望且無助地對著呂屠伸出了手,嘴巴一張一合的。
本不打算管她的呂屠,竟有些心軟起來,倒轉(zhuǎn)方向伸出手,將蘇霜拖了出來。
然后不顧海水刺痛身體傷口所帶來的劇痛,拼命朝著海面游去。
此時呂屠也發(fā)現(xiàn)了李濤和聶云身上也有多處受傷,而且比自己傷得還嚴重。
尤其是李濤,他在被呂屠摁在身下時,想要掙扎著替呂屠當肉墊,他的胳膊以一種奇怪的形狀彎曲著,顯然已經(jīng)骨折了,此時他竟隱隱有些力竭的趨勢,在緩緩?fù)鲁痢?br />
導(dǎo)致他游動的速度比聶云還慢,呂屠加快速度,一把抓住李濤的皮帶,將他往上帶著。
李濤的眼睛通紅,不斷地擺手示意呂屠別管自己。
呂屠壓根就不理會他的拒絕,一手一個抓著他和蘇霜,就往海面游去。
最終在兩人肺部都快炸掉的時刻,終于浮出了海面,此時聶云已經(jīng)游到岸邊了,他第一時間就是隱藏起來,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見呂屠幾人出現(xiàn),聶云大喊道:“大哥,小心槍!”
他話音剛落,呂屠就發(fā)現(xiàn)了左側(cè)的高橋上,有幾個持著手槍的人正對著他。
連忙又抓住李濤二人鉆進了水里,激射而來的子彈在進入水中,被消磨了大半的動力,可依舊還是在他們身邊劃出一道道水痕。
旁邊的李濤身子一抖,很明顯是中彈了,呂屠此時也管不了那么多,將蘇霜抓來背后替他和李濤擋子彈,而他則是全力在水中快速游動,不多時終于爬上了岸。
剛一上岸,就見聶云在遠處的車上沖他招手:“大哥,快!”
車的旁邊還有一個打扮時髦的少婦,抱著頭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呂屠將已經(jīng)失去意識的李濤和蘇霜扛起來,全程不斷地變換方向,用Z字形的途徑,朝著車上狂奔。
直到上車后,聶云將油門踩到底疾馳而去的間隙,呂屠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偷襲他的殺手,將他們的大致相貌記下。
第150章
聶云一邊駕駛著車輛,一邊將手機扔了過來,大吼道:“龍?zhí)庨L的電話�!�
呂屠一只手給李濤按壓著胸口,進行心肺復(fù)蘇:“龍叔,我遇到殺手了�!�
電話那頭的龍淵語氣也充滿了憤怒:“你們有人員傷亡嗎?”
“大家都受傷了!我兄弟傷得最重!”
“我已經(jīng)通知了部門里就近的同事,立刻趕往支援你,現(xiàn)在聶云會帶你去我們國安的安全屋,那里有急救用品和AED除顫器,最多半小時內(nèi)我們就能趕到,堅持住!”
呂屠瘋狂地按壓著李濤的胸口,怒吼道:“通知我干爹!”
“你哪個干爹?”
“兩個都通知!”
“好!”
龍淵掛斷了電話,呂屠又給李濤做了人工呼吸,終于在3分鐘的時候,李濤終于醒了。
他無比虛弱地睜開眼,第一時間就是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被呂屠按下:“我們沒事了,你先休息�!�
“大哥...我失職了,沒有保護好你�!�
呂屠此刻的心情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點,他的身體都在不受控制得顫抖,強壓著怒火道:“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你們是我呂屠的兄弟,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