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藥店里坐了個老中醫(yī),順帶給我診了脈。
「誒?」他喜上眉梢,「你懷孕了�!�
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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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fù)成了原來的樣子就能離開空海,但曾經(jīng)追殺我的人,又會找上門來。
我只剩最后一條本命尾了,再丟會死的。
「你身體可虛著,這些藥拿回去,一定要按時吃�!�
我還是提著一大袋子藥出了藥店。
我的所有家人,都因為九尾的珍稀血脈,被獵殺,死了。
這個寶寶,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回到暫時躲藏的小旅館,老板娘大手一攔,不讓我進。
我拿出房卡:「我是住上面的。」
「我知道你是住上面的,你證件呢?」
我是逃命來到空海的,根本沒有什么證件。
后來扮作謝靳序未婚妻之后,借這張臉,到哪也沒人要我證件。
「之前是之前,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沒證件住不了�!�
我抓緊房卡:「不能再晚兩天嗎?我現(xiàn)在沒有地方……」
「現(xiàn)在除了橋洞底下,沒有哪個地方敢收你們了!」
老板娘狐疑地看著我:「上去也是被逮住看證件,你怎么總是遮著臉,這大熱天的……」
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我趕緊放下房卡轉(zhuǎn)頭出去。
這個小旅館,還是我好不容易找到可以住的地方。
沒想到被查了。
我提著一大袋子藥,轉(zhuǎn)頭去了犄角旮旯里好幾家小旅館,都被老板趕了。
還有人想直接拉下我的帽子,要來看我的臉。
這條街似乎是清掃的重點地點,每家店都在被盤查。
我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些被送進謝靳序莊園的女人。
「膽子很大,誰教你這樣裝狼的?」
「東施效顰�!�
「誰送來的?送回去�!�
……
然后演技拙劣的獸人就被裝在盒子里,面目全非地送了回去。
其中不乏有人借著機會想要在謝靳序身邊安插的眼線。
都被一一識破,并且加倍奉還。
我第一次爬上謝靳序腿上的時候,他眼里閃著幽綠的光。
捏著我的下巴問:「不怕我?」
我搖了搖頭。
比起被砍掉尾巴,被倒掛放血,被剝皮,被豢養(yǎng)被鞭打做獸奴……
接近謝靳序,已經(jīng)是我當時孤注一擲最后的選擇了。
只需要討好一個人,就可以不死。
我當然不怕。
可現(xiàn)在我怕了,我怕他也讓我生不如死。
夜幕降臨,不知不覺我就走到了橋洞底下。
有草,有水,把本命尾現(xiàn)出來蓋在身上,也可以睡一晚。
逃命時都是這么睡的。
我正想躺下,黑暗中,忽然伸出一雙手。
握住了我的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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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渾身一顫,轉(zhuǎn)過頭卻不是熟悉的身影:
「放手。」
「遮住臉干什么呢……腳腕這么細,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