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可我借用那本書上的功法,雖然勉強(qiáng)能夠?qū)Ω哆@些人,卻也殺不死他們,更何況還有人在暗中偷襲。
時(shí)間一長,我拜了下風(fēng),速度越來越慢,到最后即便躲閃了幾招,身上依舊留下了道道劃痕。
我漸漸吃力,想要逃脫,卻被追的極緊,最后甚至都想把那個心魔給引出來了!
畢竟魔化后的我,還真是挺厲害的!
“你們不要逼我啊,逼我放大招入了魔,你們都要死!”
“我告訴你們,龍筋雖然不是我拿的,但高塔里一半的人都死在我的手上!”
大家都不是傻子,看我漸漸落了下風(fēng),還說出這樣的話來,全都發(fā)出了陣陣爆笑。
“哈哈哈哈哈......”
就連那些投擲暗器的,也加入了戰(zhàn)斗,一時(shí)間我腹背受敵,挨了幾劍,就在絕望的時(shí)刻,一道熟悉的笛聲忽然響起。
這聲音!
是之前君上救我時(shí),吹過的笛音!
笛音響起瞬間,一道白光閃過,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剛才那些追著我殺的人,直接被這股力量碾成了粉末。
我在他們之中,被撲了一臉的血沫,驚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這些人,少說也是散仙,甚至到了地仙級別的,就算害怕自己用了全力后,讓身邊的人坐收漁翁之利,沒對我下狠手,卻也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要知道,現(xiàn)在的君上,肉身還沒重塑,前不久更被打回了原形,這才離開了我多久,就恢復(fù)成這樣?
巔峰時(shí)期的他,到底有多可怕?
“往外圈跑,不要回頭,這里交給我�!�
第八十六章
他在等我
君上的聲音響起,我連忙停下腳步,四處看了好幾眼,都沒見到他的本人,笛音漸去,人已經(jīng)走了。
沒有辦法,我只能按照他說的,朝著前面一直跑、一直跑。
就這樣跑著跑著,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竟然已經(jīng)跑到外圍的邊兒上,再往前面跑個幾百米,已經(jīng)可以看見我進(jìn)來的那個峽谷了。
這一路上,也不知道是我跑的太快了,還是這些天來春獵里死的人太多,除了路邊偶爾出現(xiàn)幾具尸體,甚至還有死了好幾天的之外,我連個活人都沒有遇到。
跑到了外圍邊停下,我剛想嘗試能不能離開,樹上卻在這時(shí),忽然落下了一個男人。
十分巧合的是,他正是我進(jìn)入春獵時(shí),見到的那位小哥。
“聽說少俠進(jìn)了高塔,雖沒得到龍筋,卻還是活著出來了�!彼驹谖业拿媲埃鋈恢鲃娱_口,把我嚇得頭皮一麻。
我怎么感覺,自己像是被人監(jiān)控了一樣,一言一行的,他們都這么了如指掌?
就是因?yàn)檫@個,君上即便出手相助,也絕不露臉了嗎?
許是見我沒有說話,他雙眼微瞇,也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只是上前一步,忽然將一枚銅鐵做的,火焰形狀極為精美的令牌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接過令牌一看,上面還刻了我易容后的名字。
“凌一�!�
“這是?”我問。
“少俠修為深厚,運(yùn)氣也是極好,就在你跑到這里沒多久,有人大開殺戒,現(xiàn)在就剩下十八個人了,你通過了�!�
“這枚令牌,便是活到最后的賞金之一,它能成為你進(jìn)入拜火殿的一張入門券,也是你領(lǐng)取另一個賞金的通行證�!�
“另一個賞金?就是還有能送我的寶貝唄?在哪拿��?”
“拜火殿。”
“......”
小哥的聲音剛落,我不免有些無語,反問他:“所以活到最后,有兩個賞金,一個去了才能送我的寶貝,一個是進(jìn)入拜火殿的入門券。”
“不管我想得到哪一個,都得進(jìn)入拜火殿了,是嗎?”
“是�!彼�。
“你們這是變相的在拉人嗎?”我又問。
小哥卻沒在回答我了,只是爽朗的笑了幾聲,“咻”的一下,直接竄到了樹頂,留下一聲,久久在四周回旋。
“哈哈哈哈哈�!�
“我很期待,能在拜火殿里見到你。”
幾秒后,四周安靜了下來,我拿著這塊銅鐵離開了林子,心中是既欣喜,又有些糾結(jié)。
我來春獵這件事,君上顯然是沒有想到的,現(xiàn)在拜火殿的人,連我的行蹤,干了啥事,都知道的這么密切,君上為了救我,把這里殺的就剩下十八個人。
在高塔里,更是不得不主動現(xiàn)身替我療傷。
他這樣做,會不會被我拖累啊?
我心情沉重的嘆了口氣,依依不舍的回過頭看了眼身后的林子,等我再把頭轉(zhuǎn)回來,想要繼續(xù)向外走的時(shí)候,卻發(fā)現(xiàn)前方不遠(yuǎn)處的峽谷里,站了一個人。
這個身影,熟悉的令我呼吸都在顫抖,我激動到幾乎是毫不猶豫,直接朝著他的方向奔跑。
天,已經(jīng)漸入黃昏,即將落山的太陽,將這峽谷染成了一片金黃,些許日光照在來人的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金光,再加上他那絕美的容顏,猶如謫仙般不可侵犯的氣質(zhì),就像一副天然形成的畫像。
令人只看一眼,便終生難忘。
第八十七章
我等你
一陣微風(fēng)拂過,帶著我的喜悅到了他的身旁,他輕輕側(cè)過頭來,對我露出一個波光粼粼的淺笑。
一步又一步的朝著我走來。
我像是卯足了勇氣,直接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緊緊的,緊緊的抱著他,生怕自己松了手,他就會像之前一樣,不辭而別。
他輕輕的回?fù)砦遥瑢㈩^埋進(jìn)了我的發(fā)尖,一臉的倦意,仿佛在親近我的那一剎那,卸下了所有防備。
“凌音�!�
“嗯?”
“你等我。”
“好�!�
我知道,君上要走了,但我還是舍不得放手。
“我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的嗎?”我抬起頭,望著此刻的他,眼中動容不已。
君上長嘆了口氣,輕輕在我眉間印下一個吻。
“保護(hù)好自己�!�
“好�!�
“回到上滬,不要再亂吸陰氣,讓老頭帶你走正道�!�
“嗯�!蔽尹c(diǎn)頭,不舍的問他:“還有什么要提醒的了嗎?”
“龍筋我自己會去拿,你不要自作主張去找百里無憂,他想殺了你,和捏死一頭螞蟻一樣簡單。”
“我知道。”
“好�!�
君上和我,都想對彼此多說點(diǎn)話,我有太多太多事情,想要問他,奈何這里根本不是可以說話的地方,春獵已經(jīng)結(jié)束,我們要是再不離去,難免不被人發(fā)現(xiàn)。
天已經(jīng)漸漸黑了下來,君上與我道別后,一直站在我的身后,望著我離去,我卻連回頭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比起上一次,在那個記憶片段里,見到的孤身一人,不懼千軍萬馬的女孩,我還是太弱了。
回到縣里的時(shí)候,外面的天,已經(jīng)徹底的黑了下來,我按照之前約定好的地址,去到老頭他們落腳的客棧里。
還沒等我敲門呢,半開的房門便已露出了老頭、甄珍、李壯三人。
李壯之所以還留在這,顯然是周誠刻意安排,盯著老頭和甄珍,也算是個人質(zhì)。
老頭則畏畏縮縮的坐在旁邊摳腳,甄珍坐在一邊,氣的捂臉大罵:“哎呀,云前輩,你怎么連牌都打的這么厲害,不玩了不玩了,再玩下去我連最后一塊銅板都沒了!”
“是啊,云前輩,你打牌太厲害了,我這趟能掙到的錢,全都輸給你了!”李壯隨即附和道,他們仨都沉浸在打牌的歡樂里,根本沒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回來。
更不擔(dān)心,我丫的進(jìn)了無人區(qū)那么久,到底死里邊了沒!
靠在門邊兒,看他們打了好一會兒的牌,卻都沒有人發(fā)現(xiàn)我,我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輕咳了兩聲。
“咳咳�!�
他們的目光這才被我吸引,甄珍激動的把牌一丟。
“哇!凌一,你終于回來了,你去了快一個星期了,快讓我看看,你受傷沒?”
老頭一邊罵甄珍不能耍賴,他這盤的牌賊好,一邊詫異的問了我一句:“你沒去春獵嗎?咋這么快就回來了?”
“......”
老頭這句話,瞬間點(diǎn)燃了我心中的火焰,我氣的一口老血都快噴了出來。
“你丫的不是親眼見老子進(jìn)去的嗎,還能懷疑我��!”
“老子在里面差點(diǎn)死了八回了你知不知道?”
“進(jìn)去前,你把這春獵說的那么高大上,最后要不是有人救我,我早死里邊了,不是說能進(jìn)去的人都不一般嗎!就李壯給我那包破粗糧,都有傻子來和我搶!”
我這話剛一罵出口,李壯還回了我句:“那粗糧不破,是我媳婦做的,很好吃!”
“......”
老頭被我罵的啞口無言,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一會兒,才回了句:“激動啥啊激動,富貴險(xiǎn)中求這個道理你懂不懂了?”
“再說了,老道我既然能放心讓你進(jìn)去,就知道你不可能死里邊,進(jìn)去前不是還給了你好幾張黃符嗎?”
說到這里,我氣的直接把黃符都往他懷里丟了!
我還是不是他徒弟了?????
“拿去!”丟黃符的同時(shí),我把那枚能夠進(jìn)入拜火殿,象征著春獵勝利者的銅牌也一并都給了他。
雖說能活下來,得感謝君上,但亮出這塊銅牌的時(shí)候,我心里還是有點(diǎn)兒小驕傲的。
畢竟,拜火殿現(xiàn)在對我而言還太過神秘,這塊銅牌往后指不定就是我撬動拜火殿的契機(jī)!
老頭這不識貨的玩意兒,將銅牌拿起一看,還不解的問我:“這玩意兒是啥?”
我也懶得和他扯太多了,像個大爺似的,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
“反正這春獵,我是已經(jīng)通過了,來這兒的首要任務(wù),也已經(jīng)完成了,咱們可以準(zhǔn)備定個機(jī)票,明兒就回上滬。”
“只是啊,再回去前,云清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第八十八章
君上的往事
我突然喊了聲老頭的名字,反倒把他給嚇了一跳。
“你想問問題你問問啊,搞那么緊張嚴(yán)肅干啥啊�!�
“你那么緊張干啥呀,做賊心虛啊,意識到自己虧待了我這小徒弟?”我白了他一眼。
甄珍忙答:“凌一,你可別看云前輩死鴨子嘴硬,你走的這幾天啊,他每天都要到窗戶邊上看好幾眼,有時(shí)候甚至半夜都還在房間里開著燈等,就怕你回來了找不到人呢!”
我一聽這話,不免挑眉,笑問老頭:“喲,甄珍這話兒,說的是真的?”
“你管她真的假的假的真的,你剛才那么嚴(yán)肅要問我問題不是嗎,有屁快放,老道我還要打牌呢!”
老頭這幅樣子是真的欠打,不過看在他還算關(guān)心我的份兒上,饒過他了!
“嘿嘿,也沒啥啦,就是在春獵的時(shí)候,聽到了一個故事,想問問師父你,有沒聽過�!�
我這話剛一說出扣,老頭十分不屑的瞥了我一眼。
“昂?需要我了就我?guī)煾噶�?�?br />
“行了行了,咱倆誰跟誰啊,你擺譜給誰看吶�!蔽覠峤j(luò)的摟上了老頭的胳膊,在他耳邊小聲的問了句。
“聽說一百多年前,有一條法力高強(qiáng)的千年蛇仙,見過他的人,都說他是蛟成龍,最后魂飛魄散,還被拔走了身上的一根筋,這根被拔走的筋,還在江湖上被人稱為龍筋,你聽說過沒?”
老頭一聽這話,眼神顯得有些不對了,反問我:“你去個春獵,咋還能聽說這件事啊?難不成這根龍筋,出現(xiàn)在春獵里了?”
我點(diǎn)頭,將春獵里發(fā)生的事情,大致都說了一遍。
老頭在聽到這根龍筋竟然是出自君上身上時(shí),嚇得眼睛都直了。
“我就說,第一眼見到君上的時(shí)候,明明是妖,身上卻有與眾不同的氣息,原來他曾經(jīng)的修為都到了這種地步�!�
“實(shí)不相瞞,我的師父活到了102歲,我是他收的最后一個愚徒,曾有幸聽他說起過這件事�!�
“只是,即便我?guī)煾?02歲高齡,也沒能親眼目睹他當(dāng)年的存在,是我?guī)煾傅膸煾�,講給他聽的�!�
“據(jù)說蛇仙來自蓬萊,卻沒人親眼見過蓬萊,更不知道蓬萊在哪,他一入凡塵,便愛上了一個普通女子,一開始將她保護(hù)的極好,結(jié)果這個名字命格奇特,竟是千年以來,第一個入世的天......咳咳。”
老頭的話說到這才意識到,身邊還坐著倆外人,正豎著耳朵,聚精會神,眼巴巴的看著他,想聽后面的故事。
他瞥了我一眼,用眼神告訴我,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shí)候,只小聲的在我耳邊說了句:“我早該想到,這個故事的女子貴為天女命格,又與蛇仙糾纏,該是你前世無疑,結(jié)果時(shí)間太長,要不是你今日說起,我都忘了這個故事了。”
說完這話,老頭佯裝自己有些乏了,伸了伸攔腰,道:“哎呀,和你說這么多干嘛,老道我還在生氣呢,行了行了,夜已經(jīng)深了,大家都各回各屋休息去吧!”
“凌一回來的太晚了,現(xiàn)在再去開個房間也不合適,今晚就讓她住這兒得了�!�
他這話一出,李壯識相的起身直接走了,甄珍倒是不樂意了,哭喪著個臉,對老頭罵道:“云先生,你們又把我當(dāng)外人,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
第八十九章
三人過往
有沒有把你當(dāng)外人,你自己心理沒點(diǎn)數(shù)嗎?
我與老頭對視了一眼,甄珍見了更是鬧騰。
“我不管,凌音睡在這里,我也要睡在這里!”
最后老頭實(shí)在拿她沒轍,嘆了口氣,道:“算了,她想聽就聽吧,反正她也知道你是天女命啊,還有啥能瞞著的?”
老頭說的有道理,我也就不多說什么了,畢竟甄珍要是真有心是個壞人,想要打聽君上的一點(diǎn)事情,也沒有多難。
“剛才說到了有傳言君上來自蓬萊,愛上了千年以來第一個入世的天女命對吧?”
“嗯�!�
“后來呢,這個天女命的命格顯露的實(shí)在是太過厲害,雖然有蛇仙相助,甚至還有一本傳言中極為厲害的功法輔助,短短時(shí)間內(nèi)就修煉到了極強(qiáng)的境界,與此同時(shí),她還收獲了一大批盟友�!�
“盟友?”聽到這里,我愣了愣。
老頭點(diǎn)頭,答曰:“是,盟友,因?yàn)楫?dāng)時(shí)正邪兩道,都有人想得到天女命格,無不瘋搶,卻也有些熱血之士看不過去,與天女命結(jié)成了極好的友誼,明里暗里的相助于她�!�
“只可惜,這個天女命,在自己心智、力量還不夠強(qiáng)大的時(shí)候,暴露的太早太早,最后又被身邊人設(shè)局陷害,導(dǎo)致那些幫她的熱血之士全軍覆沒,一個沒留。”
老頭的話說到這里,我的腦海中猛地浮現(xiàn)出了,之前那個片段的記憶,瘦弱的少女跪在萬古尸堆的戰(zhàn)場上,對著大片大片的磕頭,最后一人走向千軍萬馬......
原來這一切,是真的。
“后來呢?”我的呼吸都在顫抖,忙追著老頭繼續(xù)問道。
老頭卻長嘆了口氣,“后來?后來那個少女還是被自己信任的人殺死了,只是這個殺死她的人,是她的前未婚夫,不是蛇等蛇君趕到的時(shí)候,她已經(jīng)死了。”
我的腦子瞬間一嗡,就像五雷轟頂一樣,渾身上下都僵住了。
“未婚夫?”
我囔囔自語,“我前世還有個未婚夫?咋這么亂�。俊�
“是啊,聽我?guī)煾甘沁@么說的,后來啊,蛇仙大開殺戒,卻有高人在后面利用天女命,引來了天雷,在蛇仙和人斗的兩敗俱傷的時(shí)候,把蛇仙劈了個粉身碎骨,魂飛魄散,就連身上的那個已經(jīng)快要化龍,連天雷都劈不斷的筋,都被人拿了。”
老頭的話說到這里的時(shí)候,還不忘感嘆:“凌音啊,這樣看來,你和蛇仙倒是一對亡命鴛鴦啊,前世人妖相戀,生了個天女命格,今世又來一遍�!�
“只是這秦子望和你,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老頭的話剛說出口,我猛地深吸了一口氣,用一種極為不善的語氣,回了一句:“不知道,但除了君上之外,其他找我的人還沒出現(xiàn),秦子望對我這么念念不忘,可能就是那個未婚夫了。”
“只是我就搞不明白,要是我前世那么信任他,他還設(shè)局把我和我身邊的人都給害了,甚至我臨死前的最后一刀都是他捅的!”
“老頭,你說這秦子望的心得有多狠吶?做了這么狠的事兒,今生還敢追著我不放?”
“我就說他絕對不是什么好人吧!氣死我了,他要是前世那個殺了我的人,那我第一個要復(fù)仇的對象,就不是拜火殿,而是秦子望了!”
第九十章
夜探秦宅
哪曾想,我這話剛說出口,老頭直接白了我一眼,道:“你先別那么激動,秦子望雖說體質(zhì)特殊,活了一百多年不老不死,還有極陰珠在手,但他修為要是有那么高的話,現(xiàn)在蛇仙只是魂體,他早把你搶到身邊了,不是嗎?”
老頭這話,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可要是秦子望不是那個未婚夫,那會是誰?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秦子望當(dāng)時(shí)請杜無良和小鳳仙去癸嶺村唱的鬼戲,戲名就叫人妖戀,現(xiàn)在這么一琢磨,倒是挺像我和君上前世的故事啊!
“可是,如果不是秦子望的話,那前世害了我的前未婚夫,咋不出來溜溜啊,難不成還在找我?”
“這前未婚夫不行啊,秦子望和我啥關(guān)系都不知道呢,還第一時(shí)間就找上了我呢!”
我一邊擔(dān)心著,一邊和老頭吐槽,哪曾想,老頭竟然直接白了我一眼,答曰:“這故事,都是我?guī)煾傅膸煾父嬖V我?guī)煾�,我�(guī)煾冈僬f給我聽的,中途過了一百多年了,我怎么知道有沒有紕漏��?”
“再說了,這故事里的蛇仙不是魂飛魄散,死無葬身之地,就剩下一根龍筋了嗎?”
“可是君上的魂魄還活的好好的,被人用童男童女封印在癸嶺村的后山你給忘了?”
老頭這么一說,我才想起來,忙答:“對哦,而且君上不是沒有遺骸的,他之前留下過白骨在那洞里,后來被我爹殮走了,又被秦子望給挫骨揚(yáng)灰了!”
說到秦子望這個名字,我更是滿身來氣。
“秦子望,又是秦子望!這王八蛋,他有事兒有種沖著我來啊,對付君上算什么本事,還在君上最弱的時(shí)候害他!”
“下次再見到他,我非要打斷他的狗腿!”
老頭直接翻了個白眼,道:“人秦子望已經(jīng)瘸了,輪椅上坐著呢,你還打斷他的狗腿,放人一馬吧,把手折了就好�!�
“......”
罵人還是老頭罵得狠!
但話兒說到這了,我反而覺得秦子望可能真不是前世設(shè)局,害死我和君上的那個前未婚夫了。
畢竟,要是秦子望前世害死了我和君上,按理說有啥仇有啥怨早就報(bào)了,根本沒必要一直糾纏我,更沒必要把君上的遺骨燒了泄恨吶!
再一想到君上曾說,外面有人在找我。
我的頭皮忽然有點(diǎn)發(fā)麻,該不會就是這個前未婚夫吧?
這到底什么仇怨,殺我一世不夠,第二世還要害我??就這么不想讓我做人嗎??
老頭看我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悶著氣,不嫌事兒大的看了我一眼,道:“凌音啊,你要是真的這么氣,又那么想知道這秦大少爺是不是你未婚夫,我這兒,倒是有個很簡單的法子。”
“啥法子?”我問。
老頭笑的那叫一個奸詐。
“反正我們明兒個就回上滬了,回去之后,你再夜探秦宅,直接找秦大少爺當(dāng)面問問,不就得了嗎?”
“又夜探秦宅,云清子,到底是你天真還是我天真啊,你以為我們上次使了三腳貓的功夫,搞了秦子望這么一下,第二回再使一次,他能不提前做好準(zhǔn)備?”
“再說了,秦子望從來沒正兒八經(jīng)出過手,到底有多厲害,誰也不知道呢,指不定啊,我加上你都打不過他這么個小殘廢呢!”
第九十一章
修為大漲
我對老頭罵罵咧咧的說著,他倒也不生氣,回我道:“我是真這么想的,你想見君上一面那么難,秦子望就在上滬,你不問他,你就把這問題放心底里憋死吧你!”
“......”
“哎,我再想想把,也不是我不敢去,實(shí)在是......哎�!�
我長嘆了口氣,還想為自己辯解,但冷靜下來一想,我特么的,就是不敢......
萬一自個落秦子望手里了,他把我關(guān)在個深山野嶺,根本沒有人的地方,別說老頭找不著我,說不定君上都找不到我了。
“行了行了,都滾去睡覺,明兒個一早回上滬再說吧!”
老頭直接下了逐客令,甄珍這回難得的沒有插嘴,也沒有鬧著要留在這里睡覺了,反而熱情的問了我句。
“凌音,你和云先生睡一屋肯定不方便,不如今晚和我一起睡?”
我雖不想和甄珍粘的太近,但和老頭睡一屋確實(shí)不方便,只得點(diǎn)了頭,道:“行吧,師父,您早點(diǎn)休息�!�
一夜無夢,這是我去春獵后,睡的最安穩(wěn)的一個晚上,以至于第二天大家喊了我好久,都沒能喊醒,直到將東西全都收拾好了,才把我喚了起來。
“凌一,走了,車子來接了�!�
甄珍拽著我起身,迷迷糊糊的坐上了車,今兒個從這里回上滬,倒是有一班可以直接轉(zhuǎn)機(jī),不用到其他城市過夜的飛機(jī),以至于我們當(dāng)天晚上,就抵達(dá)了上滬。
坐了兩趟飛機(jī),大家已經(jīng)沒了第一回坐飛機(jī)的那種激動,一到家就累的不行,倒頭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直至第二天清晨,我才終于精神抖擻的從床上蹦了起來。
吃早飯的時(shí)候,老頭鄭重的對我說了句:“凌音,你之前和我說你在春獵的時(shí)候,陰氣入體,引出了心魔,我仔細(xì)的想了一下,確實(shí)不能讓你走這種捷徑,要打好基礎(chǔ)。”
我一邊將碗里的湯舀進(jìn)嘴里,一邊對老頭問道:“所以呢?我們接下來咋滴?”
“還能咋滴,你雖然筑基成功踏入散仙了,但這世上的修者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算不得什么,除非你到了地仙之后,在江湖上才有點(diǎn)勝算�!�
老頭的話說到這,我忽然想起了之前替百里無憂背鍋,被一群人追的時(shí)候,有人看我化靈力為實(shí)體,喊了聲地仙,忙對老頭問了句。
“師父,這世上有沒那種人,沒到地仙,但是能把靈力化為實(shí)體,為自己所用?”
老頭反問我。
“怎么了?”
“就是,我好像可以做到......是我已經(jīng)地仙了嗎?還是我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高階散仙?上哪看自己的修為�。俊�
一邊說著這話,我一邊氣沉丹田,運(yùn)作起丹田里的靈力,瞬間凝結(jié)于手中,打出一道氣浪。
這道氣浪沒發(fā)揮好,一不小心打到了沙發(fā)旁,老頭前兒個不久買的寶貝花瓶,心疼的他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你......你......你,你賠我!”
“賠賠賠,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以后賺了的錢都給你!雖然現(xiàn)在也一樣!”
老頭是又氣,又沒法對我發(fā)火,畢竟我剛幫他從周誠那摳搜之人的手里,掙了三十萬大洋呢!
“這散仙確實(shí)不能將靈力凝結(jié)為實(shí)體,化為氣浪,但是距離地仙只差一步的,倒是可以,你把手伸過來,我?guī)湍憧纯�。�?br />
第九十二章
涌泉相報(bào)
我將手抬起來的時(shí)候,老頭還對我說了句:“這修為怎么看呀,在左手,所有的修者左手上都會有一朵蓮花的形狀,或大或小,但花瓣的數(shù)量一定不會有變化,這一介的修為,就是一片花瓣,你......”
老頭剛搓了搓我的左手,果然出現(xiàn)了一片蓮花的花瓣,這下倒是把我給嚇了一跳,原來是這么看修為啊。
可下一秒,老頭驚得連我手都拿不穩(wěn)了。
“一......一介?”
“凌音,你是魔鬼嗎?你一介散仙,能做到只有地仙才能做到的事情?”
他上上下下仔仔細(xì)細(xì)的打量了我一眼之后,又道:“不對啊,你也沒到開光胎息的地步,你現(xiàn)在打個坐,念個口訣修煉試試。”
我照做后,老頭見了,更是極為吃驚道:“你果然還沒到地仙,這就奇怪了,你在那座高塔里吸了那么多的陰氣,換做任何一個人,早都到地仙了,你這靈力都去哪了?”
“我不知道啊,就這基還是君上給我筑的,不然我差點(diǎn)都死里邊了!”
“你這體質(zhì)太奇怪了,我猜啊,要么是你這丹田真的比海還能裝,和你那功法有關(guān),要么啊,就是君上害怕你一次性吸入太多陰氣會受不了,把那除了筑基后多余的陰氣,都封印起來了�!�
老頭一本正經(jīng)的對我解釋道,我聽著覺著有那么點(diǎn)道理,忙問:“那現(xiàn)在就剩一個辦法了,正兒八經(jīng)的好好修煉,這早飯吃完啊,我?guī)闳ヌ鞓虻紫聰[個攤子,看看能不能借著活兒來干�!�
“行�!蔽野炎詈笠豢谥嗳M(jìn)嘴里�!澳蔷妥甙�!”
“我也要去!”甄珍連忙起身。
老頭則答:“甄珍,你今天也有你的任務(wù),你在上滬不是挺多人脈的嗎?你出去幫我們找找,看看能不能接著些活兒來,錢要多,事兒少的那種。”
“......好。”甄珍極不情愿,奈何她之前吹過的牛皮太多,不得不硬著頭皮,履行之前裝過的牛逼了。
老頭早就準(zhǔn)備了一面旗幟,在上面寫了幾個大字:“看相、算卦、風(fēng)水、堪虞之術(shù)�!�
我正準(zhǔn)備跟著老頭出門,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他道。
“師父,你先等等,我離開前答應(yīng)過溫讓,要去溫司令的靈堂上柱香,現(xiàn)在過了這么久了,溫司令估計(jì)早就下葬了,但人不可失言,我現(xiàn)在回來了,去找下溫大小姐,看看不如跟著她一塊兒到溫司令的墓前上柱香也行。”
“重情重義,也算我沒白收你這徒弟,早去早回,午飯前回來,我們吃個午飯?jiān)偃虻紫驴纯础!?br />
老頭非但沒有攔我,還破天荒的給了我?guī)酌洞笱�,讓我打車過去。
可我沒有想到的是,僅僅只過了不到半個月,這司令府竟然答辯模樣,外面守著的士兵倒是還在,府上掛著的門匾兒,卻從溫府變成了林府。
我驚得一時(shí)間都不敢靠近了,連忙走到對面的小攤販那里打聽了起來。
這不打聽還好,一問情況我更是有些坐不住了!
就在我離開上滬的第二天,溫大小姐忽然犯病,和她爹一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溫家的副官等了兩日,尋遍了整個上滬所有的名醫(yī),連些鄉(xiāng)間里的赤腳醫(yī)生他都找了,還是沒有辦法治好溫大小姐的病來。
一時(shí)間,溫府上上下下全在傳言,溫司令和溫大小姐這病,是家族遺傳下來的,溫司令剛犯病完,溫大小姐就得了病。
如今溫司令死了,溫大小姐也昏迷不醒,整個軍中群龍無首,溫司令的副官林忠不得不在這為難時(shí)刻,頂替溫家接管整個軍閥,不僅把溫大小姐送到了鄉(xiāng)下養(yǎng)病,還把這溫府改成了林府,連溫司令的遺骨都被匆匆下葬。
這事情發(fā)生的實(shí)在太過巧合,讓我不往奪權(quán)上想都難,只是溫讓這病,犯得也太奇怪了吧?
和她爹有情愫的黃艷已經(jīng)死了,根本不可能還有人會害到她了!
只可惜小攤販得知的消息,也只是他在這外邊擺攤時(shí),聽前來買大餅的士兵偶然提起,具體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他也無從知曉,更不知道溫大小姐被送到了哪個鄉(xiāng)下養(yǎng)病。
溫讓把我當(dāng)朋友,我自然也要涌泉相報(bào),我躲在一邊望著司令府好久,才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從里邊走了出來,替換一個新兵站在門口守衛(wèi)。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位老兵是之前和我們一塊兒去東北的溫讓心腹。
一個跟在溫司令身邊十多年的老兵,如今淪落到在門口站崗行事?
第九十三章
溫讓的下落
我站在暗處觀望了很久,都沒能找到接近他的機(jī)會,最后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故意的走到他的面前晃了晃,他在見到我時(shí)極為詫異,我忙將一張紙條塞進(jìn)了他的手里。
我不知道他什么時(shí)候執(zhí)勤完畢,但我自從字條交到他的手里后,就一直在離司令府不遠(yuǎn)處的一座橋下等了起來。
等了約莫半個小時(shí),這位老兵來了,大老遠(yuǎn)的跑過來,眼里滿是淚花,險(xiǎn)些就要對我跪下了,顯然是將我當(dāng)成了他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小師父,你可要救救我們家小姐啊!”
我扶著老兵張武正要跪下的身軀,將他扶到了一邊的長椅上坐下,問:“這半個月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怎么司令府的牌匾都變了個姓?”
張武長嘆了一口氣,眼中滿是濃濃的怨恨與不甘。
“都是我們無用,跟在司令身邊這么久了,也沒能認(rèn)出林副官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給了他可乘之機(jī),不僅害了小姐,就連曾經(jīng)司令身邊的親信,他都一個沒有放過!”
“要不是......要不是當(dāng)年我救過他一命,他念了點(diǎn)舊情,留我在門口站崗,我那些曾經(jīng)的弟兄們,能告老還家已經(jīng)是恩賜,大部分全都......哎�!�
張武的話說到這里,欲言又止,即便他沒有多說什么,我從之前小攤販嘴里得知的那些消息里,也能猜出個大概了。
“溫大小姐呢,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深吸著氣,忙問道。
張武則告訴我,這林副官剛剛上位,雖然把溫司令身邊的人都架走了,但是司令才剛死,留下的威嚴(yán)還在,他不敢對溫大小姐怎么樣,所以直接把溫大小姐弄到鄉(xiāng)下,關(guān)了禁閉。
林副官表面上說的是溫大小姐發(fā)了病,但軍中一直有傳言,這根本就不是什么家族遺傳病,溫大小姐,是被這林副官故意給整瘋的!
“真的瘋了?”我大吃一驚。
“我......我不知道,自從小姐帶這周少爺去了小師父你的家之后,我就再也沒見過小姐了�!�
話說到這,林副官還不忘眼巴巴的望著我問出一句。
“小師父,雖然你和小姐去了東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沒有告訴我們,但司令確實(shí)是被邪物所害,現(xiàn)在邪物已死,我們小姐就是被林副官弄瘋的對不對!”
答案明明近在眼前,張武卻還是這么問我,并不讓我感到意外,畢竟之前去雙城的那一路上,溫大小姐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提過他們家副官,顯然之前已經(jīng)把這個林副官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人。
只是沒有想到,真正能夠害到你的,給你致命一擊的,永遠(yuǎn)是在你身邊的,你最信任的那個人。
我沒有回答張武,不忍心把這個明知道的真相再復(fù)述一邊,只是問他:“你們小姐現(xiàn)在在哪,你知道嗎?”
張武聽到我這話,正要給我抄地址,卻又有些害怕的對我問了一句:“我......我們小姐的家已經(jīng)被林副官霸占了,現(xiàn)在手里沒有錢了,別說三千大洋,就是三十大洋都拿不出來了�!�
“凌一小師父,你不收錢也會幫我們小姐嗎?”
“當(dāng)然,我和溫讓是朋友,今天過來,本來是答應(yīng)她要來給溫司令上柱香的,卻沒想到我才走后不久,你們溫府就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
第九十四章
死人村
我對張武說的是掏心窩子的話,他聽了顯然很受用,忙將一個地址抄到了紙上,眼神里,一副將所有的希望都交付到了我的手中。
“凌一小師父,我們小姐就拜托你了!”
我鄭重的對他點(diǎn)頭,拿著這地址第一時(shí)間就想要過去看看,思來想去,我還是先回了家打算和老頭商量商量。
到家的時(shí)候,正好臨近中午,甄珍在廚房里做飯,老頭翹著腳在客廳里嗑著瓜子,身上連那身在江湖上闖蕩的行頭都換好了,就等我吃了飯和他到橋底下擺攤呢。
“喲,回來了,挺準(zhǔn)時(shí)的啊�!�
聽到我回來的聲音,老頭抬起頭看了我一眼,將自己手里的瓜子抓了一把遞給我。
“甄珍上集市上買的瓜子,味道和普通瓜子不一樣,怪好吃的,來嘗點(diǎn)。”
我現(xiàn)在根本沒心思和老頭嗑瓜子,把瓜子接過來朝著旁邊一放,急道:“還吃啥吃,咱下午不去擺攤了,有急事。”
“還能有啥急事比你修煉更重要?”老頭把瓜子一嗑,想了下,問我:“難不成,那個那個,溫大小姐出事兒了?”
“是,我去司令府沒找到她,上回和我們一塊兒去東北的那個老兵張武,都被趕到門口站崗了,她們家的林副官竄了位,聽說還把溫讓給逼瘋了�!�
“現(xiàn)在到底是瘋了,還是耍了其他計(jì)謀我也不清楚,還沒見著人呢!”
我焦急的對老頭說道,他一聽這話,頓時(shí)淡定不起來了,嘴里的瓜子兒都掉到了地上。
“還能出這事兒?這才多久啊,我以為他們司令府奪權(quán),怎么的也得鬧上個半年一年的,不行不行,我們現(xiàn)在住的地兒,還是溫大小姐給的,這忙怎么都得幫�!�
老頭話說到這,連忙問道:“你地址要來了沒?”
我連忙點(diǎn)頭,將張武給的地址遞給了他,他看了眼后直接起身,對著廚房的甄珍喊道:“甄珍,你的飯少做點(diǎn),我和凌音不吃了,我們現(xiàn)在要出去一趟!”
“出去?什么事兒這么著急�。课绎埗伎熳昧�,吃兩口再走吧!”甄珍提著鍋鏟走出來。
“不吃了不吃了,救人要緊,這回不能帶你了,你老實(shí)在家呆著!”
老頭先發(fā)制人,直接拽著我就溜出了門。
到了外邊,老頭找了個黃包車師傅,將這張小紙條遞了上去。
“師傅,多久能到?”
黃包車師傅接過字條,頓時(shí)被嚇得臉都白了,連忙擺手道:“不去不去,這里剛死過人,都被攔起來了,不去這里!”
“剛死過人?”我和老頭對視一眼,心中頓時(shí)一沉,瞬間急了,直接爬上了黃包車上,將兜里的幾塊大洋都遞給了這位師父。
“現(xiàn)在去不去?”
這幾塊大洋可以說是黃包車師父接近一整年的收入了,他有些犯難的看了我和老頭一眼,最后還是對我們揮了揮手。
“行行行,帶你們?nèi)�,不過這是到那村里一趟的錢,不進(jìn)村,如果你們還要我在那等著,拉你們回來,這錢要加倍!”
一向貪財(cái)小氣兒的老頭,在大是大非上倒是不那么摳搜了,直接回了句:“行,到了那,你稍等我們一會兒,拉我們回來再給你十塊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