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殷氏也有些怕。
但聽著自家男人慘叫聲,她忙不迭地點(diǎn)頭:“承認(rèn)承認(rèn),大人,我們承認(rèn),那欺婚的事就是我婆母給干的,當(dāng)時我們在場都聽到了,是她答應(yīng)楊昭的,也是她答應(yīng)了楊昭以后可以和離的,大人,這事真跟我家老爺沒關(guān)系啊……”
陳氏等人面色微變。
這個蠢貨……
說話就不能稍微變通一下?
但一個個又不敢開口反駁什么,心里卻把殷氏給罵了個狗血淋頭的!!
不過,外頭的板子確實(shí)停了下來。
陳大人繼續(xù)問:“那你們沈家可承認(rèn)第二罪,寵妾滅妻?”
這時候陳氏想開口。
殷氏卻又順口而起:“大人,這事主要還是我家婆母的錯,是她擅作主張的弄出一堆事兒來,才讓阿昭發(fā)了火的,其實(shí)阿昭是個大度的好孩子,要是立兒回來時直接說有外室和外室子的事,阿昭一定會同意他們進(jìn)門的,所以這事真怪不得立兒,都怪我那婆母……”
殷氏心里頭確實(shí)是如此想的。
她覺得一切事端,都是因為她那婆母而起的,要不是她讓沈念推阿昭下水,還讓李大夫給阿昭開寒藥,阿昭哪會鬧到和離的地步。
還說她蠢!
她覺得她那婆母才是真是蠢的。
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搞出這么多事來,害得全家都下獄了。
陳氏等人聽到殷氏那話,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評價這個殷氏了。
以前還是真看不出來啊!
這殷氏竟也是個有心機(jī)的,張口就把責(zé)任全給推卸到那死了的婆母身上了……
外頭圍觀百姓也是議論紛紛。
“那沈老夫人都死了,現(xiàn)在沈家這是準(zhǔn)備把責(zé)任推卸到一個死人身上了?”
“男人無恥,這些女眷也一樣!”
“果真是家風(fēng)如此……”
“這么說,沈太太是一直都不知道,那被過繼到我名下的軒哥兒,是沈立的外室子了?”一道清淡的聲音,穿過人群而來。
殷氏看到楊昭時,眼睛微亮了一下。
“阿昭!”
可隨后想到什么,她眼神頓時黯淡了下去,她有些心虛起來:“我、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要是我早知道,我肯定是會阻止的……”
后面那話說得極心虛。
楊昭朝公堂上之人行了一禮,“見過翼王殿下,陳大人�!�
“賜座。”
一道低沉的嗓音很平淡響起。
眾人都不由看向了那一直沒怎么開過口的翼王殿下,一身絳紫色的錦袍將他襯得矜貴又出塵,加上那張好看的容顏和沒什么情緒的表情,那感覺就像是不諳世事的下凡佛子。
這樣一個清冷的王爺。
開口的第二句話,是賜座。
當(dāng)然了。
旁人也是沒過多想的,畢竟都知道了,楊昭這位‘齊楊公’。
衙役很快抬來了一張椅子。
“謝王爺!”
楊昭進(jìn)來后,只抬眸時掃了一眼那位佛子版的翼王,便再無任何多余的關(guān)注。
她目光落回到了殷氏身上:“沈太太是什么時候知道的呢?過繼前?還是過繼后?當(dāng)初我還躺在病床上,沈太太可是特別隆重的舉行了過繼儀式�!�
殷氏想開口。
楊昭就淡淡開口:“其實(shí)這個問題很簡單就可以解決,只需要找你身邊伺候的丫鬟嬤嬤一問便知道了,我也很好奇,沈太太到底是什么時候知道軒哥兒身份的。”
“讓人去把殷氏身邊的丫鬟婆婆帶來�!�
公堂主位上,低沉嗓音響起。
陳大人下意識側(cè)頭看了眼墨君然。
見他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陳大人立即就讓人去把殷氏身邊的嬤嬤和貼身丫鬟帶來了。
一個個瑟瑟發(fā)抖跪在地上。
其中一個小丫頭先面無血色回道:“太太、太太是在小少爺回來的第三天就、就知道了小少爺?shù)纳矸�,也知道衛(wèi)姨娘就是小少爺?shù)纳�,太太很喜歡衛(wèi)姨娘,說、說衛(wèi)姨娘如果是她兒媳就好了……”
“你胡說八道!”
殷氏氣瞪著著那個小丫頭說:“我什么時候說她是我兒媳就好了,我明明是說如果、如果她是我的兒媳,一定會比楊昭更討我的喜歡……”
她根本就不是那意思!
可她那話一出,卻徹底坐實(shí)了她剛剛說謊的事了。
“無恥!”
“這沈家上下當(dāng)真是一個個都無恥到了極點(diǎn),都不用再審了,這寵妾滅妻就是沈家一家子合謀給搞出來的,趕緊定罪吧!”
殷氏僵了表情。
她有些驚慌的看向了楊昭,想解釋,可在對上楊昭那雙眸時,她卻忽然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了,一股莫名的羞愧感在心底升起。
她似乎才想起來。
當(dāng)時她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家兒子那些‘寵妾滅妻’的行為么?
第215章
逗笑
不!
她其實(shí)是知道的。
即便不是太清楚,可她卻也不是真的傻到一點(diǎn)都感覺不到的地步。
可當(dāng)時的她……覺得無所謂。
是的,無所謂。
不過就是喜歡個妾侍而已,就算把外室接回來又如何?這世上的男人哪個不是這樣的,三妻四妾!
連當(dāng)年寵她到骨子里的老爺,都會為了子嗣,一個個的納小妾進(jìn)來,她不也一樣的接受了?
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
那根本就是男人哄騙女人的借口而已,不能相信的。
可是……
看著眼前的楊昭,殷氏第一次生出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羞愧來。
腦海中閃過了六年來的種種。
一幕幕的。
其實(shí)她并不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兒媳的。
剛開始的時候,她其實(shí)是很喜歡楊昭的,當(dāng)時她心里明明想著的是,以后定要把這個肯在她們家落難時嫁進(jìn)來的小丫頭給當(dāng)閨女一樣寵著護(hù)著。
她知道,當(dāng)時有這想法的人肯定也有很多。
就連她那滿腹心計的婆母,也一定曾是有心懷著感激的時候。
可是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的?
殷氏不太記得了,只知道慢慢的,她似乎聽到了很多楊昭不好的話,什么又出去拋頭露面了,什么借著沈家的名頭在外頭與外男接觸敗壞名聲,什么有好東西都沒第一時間給她這個婆母,一點(diǎn)也不尊重她這個婆母等等……
有些東西聽多了,潛移默化就認(rèn)真了。
后來,她就覺得楊昭哪哪都做得沒什么可挑刺的,可就是讓她喜歡不起來了,連帶著就想在她面前端起婆母的架子。
而家里的人……
貌似也是如此。
原來……她們沈家的人,還真是一群白眼狼�。。�!
殷氏面色蒼白,腦子卻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清醒過,她看著楊昭,面露苦笑的看著問:“阿昭,是不是真的再也沒有機(jī)會了?”
她沒說是什么機(jī)會。
但楊昭聽明白了。
楊昭勾唇淡笑:“沈太太覺得呢?”
是��!
怎么可能還有機(jī)會呢�。�
殷氏如泄氣了一般,再也沒力氣直起腰桿子,一屁股就軟跪坐在了地上。
沈大老爺被拖進(jìn)來時,殷氏也只是側(cè)頭看了一眼,這一次她沒有心疼得嗷嗷哭了,甚至臉上罕見的沒掉下淚來。
“沈家寵妾滅妻,可認(rèn)罪?”
陳大人照例一問。
實(shí)則沈大老爺是直接被拉著手在第二罪口供上給按了手印,等到了第三罪時,沈大老爺卻激烈的反抗起來。
“不,王爺,大人,我們是冤枉啊!”
“是那個外室,是她故意欺瞞著軒哥兒的存在,我們當(dāng)時根本就不知道軒哥兒的存在,所以我們并沒有故意抗旨欺抗旨欺那可是要人頭落地的!!
沈大老爺即便疼得面目扭曲,卻仍在死活掙扎著的喊著冤枉,嚷嚷著他們一無所知,都是外室自己瞞著孩子的存在……
殷氏看著自家男人。
別人她不知道,但是她卻知道,沈大老爺是一早就知道軒哥兒存在的,不然在那樣的流放之地,沈立如何能在那樣條件情況下,還能欺上瞞下的跟衛(wèi)雅兒生下個孩子出來��!
看著那眼淚都哭出來,喊著冤的沈大老爺。
殷氏不由就想起了,當(dāng)年他第一次要納妾時,他在她面前哭著說那都是婆母逼著他納妾的樣子,幾乎跟現(xiàn)在是一模一樣的……
每一次。
似乎是每一次都是一樣。
可她以前竟都相信了!相信了他的無奈,相信了他子嗣單薄的苦,相信了……其實(shí)不過就是自欺欺人而已。
呵!!
殷氏突然覺得自己的一生,好像也是挺可笑的。
她不由抬眸看向了楊昭。
見她連一眼都不屑多看的樣子,她難得的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無用了。
什么狡辯,喊冤都無用了。
沈家本來就是自作孽不可活而已,又何必再鬧這場笑話呢!!
“大人,我認(rèn)罪�!�
殷氏跪著爬到罪狀之前,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誰都沒想到,殷氏會上前。
沈大老爺反應(yīng)過來時,氣得揚(yáng)手就給了殷氏一巴掌,大罵:“你個蠢婦,你認(rèn)什么罪��!這里有你個婦道人家按手印的份嗎!”
“大人,王爺,這不算,我們真的是冤枉的……啊疼疼……”
沈大老爺還想去奪回,卻被衙役給一把反手摁住了,疼得他慘叫出聲。
殷氏捂著被打的臉。
看著那被摁在地上的沈大老爺,她哭著笑了。
愛了一輩子的男人�。。�
看清楚后,原來是這樣的。
“老爺,停止吧,不要再把沈家那點(diǎn)不多的風(fēng)骨給踩到地上去讓人看笑話了。公爹是一個何其剛正的人��!可在他死后不過六年而已,我們就已經(jīng)把沈家的名聲給丟到了如今人憎狗嫌的地步了�!�
“不要再錯下去了�!�
“不然以后等我們到了地底下,也沒臉面去面對公爹,去面對沈家的列祖列……”宗。
‘啪!
話音未落,殷氏就又被一巴掌給打歪了臉。
是沈族長。
“你個蠢婦,趕緊閉嘴吧!”
沈族長等耆老氣死了。
他們早就商議好了,欺君抗旨之罪是絕對不能認(rèn)的,口供都已經(jīng)對好了,哪知殷氏竟自個跳出來給按了。
還口口聲說他們要去地底下見列祖列宗。
這不是盼著他們都砍頭么�。�
“王爺,這罪狀是殷氏給認(rèn)下的,與我沈家無關(guān)……”沈族長忙道。
“是啊王爺,不關(guān)我們沈家的事。”
“是那殷氏……”
一個個被打了板子的沈家族人,都急切的附議著沈族長的話。
外頭圍觀的百姓,都被無恥到無語了。
“噗!”
一道噗嗤笑聲。
楊昭站起身,朝公堂之人微微屈膝一禮,笑著似的開口:“請王爺見諒,臣實(shí)在沒忍住被逗樂了,才公堂失儀�!�
“無礙!”
墨君然看著楊昭。
那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也平靜的道;“本王也是被逗笑了,這個沈家……確實(shí)是挺有意思的�!�
他被逗笑?
楊昭聞言,下意識抬眸看向公堂上的墨君然。
那陳大人也是側(cè)頭看了去。
甚至在場的人都望了過去……
很好。
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上,除了仍是好看到讓人不敢褻瀆外,啥表情漣漪都沒看出來……
果然佛子王爺?shù)摹Α�,與常人的不一樣�。�!
第216章
撕打
楊昭率先收回了眸。
前世的翼王因斷了雙腿,雖也是清冷的氣場,可那骨子里卻還是會透著一股陰戾之氣,可此時的翼王,渾身都透著一股……佛氣!
確實(shí)迥乎不同了!!
如此甚好。
也算是把前世之恩給還了��!
楊昭把目光落回到了沈家人身上,勾唇冷笑:“剛剛聽你們意思是說,婦人是沒資格按手印認(rèn)罪的�?稍趺船F(xiàn)在又變成了是殷氏認(rèn)罪了,就又不關(guān)你們沈家人的事了?”
“難不成……你們這是打算要休了殷氏?”
最后那句帶著一抹譏諷。
可她那話一出,沈家族人竟還真覺得可行,“對,那就休了!”
“一個蠢婦,真是不知所謂,既然她都認(rèn)罪了,那就別連累到我們沈家……”
“就是,休了!”
“阿恒,寫休書!”
沈家?guī)讉耆老紛紛對沈大老爺說。
沈大老爺僅猶豫了一下,就忙不迭的道:“寫,我馬上就寫……”
殷氏瞪大了眼。
她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個掙脫了衙役,一副急切要給她寫休書的男人,她身軀在僵硬了一會后,就微微的顫抖起來,接著是大幅度的顫抖……
殷氏哭了。
不是平時那種哭得嬌滴滴的那種,而是大哭大笑的那種瘋癲狀。
“哈哈……”
“休我?”
殷氏一把撲過去,揪住了沈大老爺被削禿了的側(cè)邊頭發(fā),死死的拉扯起來:“沈恒志,你再說一遍?你居然要休我?你忘了你當(dāng)初是怎么答應(yīng)過我的嗎?你說你會對我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說這輩子都會對我不離不棄,就是死,也要跟我死一起的,你現(xiàn)在居然要休我,要休我……”
蠢懦了一輩子的殷氏。
此時就跟瘋了似的,面目都猙獰了!
把在場的沈家人都嚇了一跳,那些女眷更是一副看到鬼了似的。
殷氏什么性子,誰人不知��!
那就是個蠢貨。
軟包子��!
更是個戀愛腦。
對沈大老爺那叫一個看得跟心肝似的寶貝……
可此時她卻一把薅住沈大老爺?shù)念^發(fā),死命的拽扯,還撓他臉的猙獰怒喊的樣子……這簡直就要驚掉了沈家人的下巴了。
“又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真不愧是父子,誓言都一樣,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以后誰敢對我閨女發(fā)誓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哄騙她,我定要打斷他的腿不可!”
圍觀百姓指指點(diǎn)點(diǎn),譏諷鄙夷。
這也就讓將來很長一段時間里,城中大部分男人們都不太敢輕易說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甜言蜜語了,怕挨揍。
“啊疼疼……”
沈大老爺痛得啊啊慘叫。
特別被殷氏一撲,被打了十板子的屁股落地,更讓他面目都疼得扭曲了。
做夢沒想到,殷氏會撲來打他。
“殷氏你個蠢婦,趕緊住手啊啊啊……”
沈大老爺怒喊聲未完,就又被殷氏用爪子撓了一臉血: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當(dāng)年那些哄騙我的心思啊,要不是你說只會愛我一個人,許我一生,你以為我會樂意嫁給你,就你那床上沒一下就完事的本事,就算給你娶一百房小妾也生不出兒子來……”
嘶!
在場眾人都有一瞬間寂靜。
目光驟然落到了沈大老爺身上……
一下就完事?
男人讀懂。
成了親的女人更懂……
怪不得沈大老爺?shù)男℃簧伲擅聟s就只有沈立這么一個兒子……連個閨女都沒有……還以為沈大老爺是太深愛殷氏,才沒讓小妾給生下個孩子來,原來是……
被打得嗷嗷叫的沈大老爺,
如被戳到了痛腳,氣得眼眶都猩紅了:“你個賤人,你給我閉嘴……”他反手也拽住了殷氏的發(fā)髻。
殷氏吃疼。
可軟了半輩子的殷氏,這一次竟被激發(fā)出來了前所未有的硬氣,順著他扯發(fā)髻的動作,直接就撲上去張嘴咬在了他身上。
“啊——”
沈大老爺慘叫出聲。
手死命的扯殷氏……
殷氏卻死命咬著……
如此一幕,簡直讓現(xiàn)場人都看得目瞪口呆的。
楊昭也不禁微挑了眉。
顯然也是沒想到殷氏會是這般反應(yīng),不過,確實(shí)比想象中爭氣了一些,只是殷氏到底是被嬌養(yǎng)幾十年的婦人,如何也比不得男人大力氣的。
眼看沈大老爺已經(jīng)將殷氏給扯開,揚(yáng)手就啪啪的就打她巴掌。
楊昭抬眸看向陳大人:“陳……”
‘噠’
她話才剛開口,一令簽就丟在了地上。
一道低沉嗓音冷聲而起:“如此藐視公堂,拖下去杖打二十大板�!�
衙役很快就把沈大老爺和殷氏分開。
被拖下去時,沈大老爺面色極其慘白,急忙喊著:“王爺,不關(guān)我事,是那毒婦,是那毒婦先動手的啊……”
殷氏也被拖了下去。
她也是面無血色,可情緒卻出奇的平靜。
而沈族長等人在這個時候,卻如鵪鶉似的一個屁都不再敢吭了。
“人手不夠?”
這時,那道無波的清冷聲再次響起。
陳大人一愣。
隨后反應(yīng)過來后,陳大人立即應(yīng)道:“夠,夠夠的!”
陳大人連忙就朝一旁的衙役揮手道:“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把這些藐視公堂的沈家人都給拖下去杖責(zé)二十大板�!�
“是�!�
衙役們直接上手。
在一陣求饒哀嚎聲中,沈家人都被拖了出去。大廳內(nèi)頓時空了下來,而外頭的板子聲和慘叫聲開始此起彼伏的響起……
陳大人偷瞄了眼主位上的墨君然。
見他并無任何不悅。
才暗松口氣的抹了把額頭冷汗。
這個翼王明明就是一身的佛子氣,也好看得跟仙人似的,可也不知為何,他卻總有一種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仿佛頭頂懸了一把刀似的。
一個不小心,就得落下來。
真是怪哉了��!
不過陳大人也是人精。
從這次看出來,這個翼王應(yīng)該是對沈家有不喜的,只要捏好了上司的喜好,后續(xù)緊跟著上司的喜好來,那就一定能很好的辦好事來。
“王爺,沈家還有不少在牢房里頭的,女眷也大部分還拘在府邸,要不要再繼續(xù)提人過來審?還有那個沈立……”
第217章
展示
提到沈立。
陳大人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后才道:“那個沈立在昨晚也不知怎地,在睡夢中發(fā)了狠,就自己把自己的舌頭給咬掉了,可能會回不了王爺?shù)脑�,但讓他過來畫押認(rèn)罪,還是可以的�!�
這次審案,沒提出沈立。
是因為昨晚文元帝到過牢房,之后沈立的舌頭就被割掉了。
一般這情況。
就說明沈立指定知道什么不得了的大秘密。
陳大人很懂得趨吉避兇這個道理,所以天未亮,他就讓牢房里的衙役給傳出了這個‘合理’的說法。
“不必了�!�
“后面的兩罪案子,還需要等到人回到后才能開審�!�
陳大人以為是說要等到八皇子回京,便點(diǎn)頭應(yīng)是。
“記得看好了沈家之人,莫要讓人在還未開審之前,就不明白的死了,或是……又在睡夢中咬斷了自己舌頭�!蹦豢聪蜿惔笕�。
陳大人表情一僵。
隨后恭敬拱手回道:“下官明白,定不會再出現(xiàn)紕漏。”
“嗯!”
墨君然起身。
走下公案桌時,他腳步卻在楊昭跟前頓了下來,他那雙幽深眸子落在了她身上。
楊昭:“……”
楊昭僅僅愣了下,就連忙微微屈膝行了一禮:“恭送王爺。”
墨君然看著她。
一聲不吭。
一旁陳大人:……??
楊昭:“……”
看著仍站在她面前的翼王,楊昭最后實(shí)在沒忍住抬眸看向了他,正想要問他還有什么吩咐時,那一直盯著她悶聲不吭的男人,終于是抬腳走了。
楊昭一臉懵:“……?”
陳大人看了眼楊昭,又看了眼離開的墨君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忽然閃過了一抹微亮,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兒……
“主子,回嗎?”
馬車外頭一身侍衛(wèi)穿著打扮的陳銘,問著剛上了馬車的墨君然。
“上來�!�
陳銘一愣。
隨后才上了馬車。
可一上去。
陳銘就微僵硬了身軀:“主子,是、是屬下哪里做錯了嗎?”
只見那坐在軟墊上的墨君然,目光十分涼薄犀利的盯著陳銘,那臉上更是繃得緊緊的,就跟在審犯人似的,讓陳銘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錯了。
墨君然一愣。
可說出來的話,卻讓陳銘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本王的模樣不好看嗎?”
見陳銘半晌沒回答。
墨君然蹙起了眉頭。
難不成真是自己長得太寒磣了?讓人多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
想到公堂之上,楊昭一眼都沒多看的樣子。
“回去后,讓溫良來一趟,讓他把那套修整容貌的東西也帶上。”墨君然思索了一下,便吩咐陳銘。
陳銘這時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
模樣?
修正容貌?
想到剛剛自家主子站在楊昭面前半天不吭聲的舉動,陳銘眼睛不禁微微睜大了幾分,他家主子剛剛該不會是在給那楊家小姐展示他的樣貌吧??
噗!
陳銘差點(diǎn)沒笑出聲來。
忍得心肝脾肺腎都疼了,他才徹底壓下了嘴角不受控的弧度,他試探性的說了句:“主子,其實(shí)您的樣貌是頂頂好的了,不需要溫大人修容的�!�
墨君然冷冷瞥了眼他。
顯然不信他所言。
陳銘當(dāng)即舉手發(fā)誓;“真的主子,屬下絕對沒說謊,您的樣貌是真的特別的好看,相信這世上能跟你媲美的男人真沒幾個了,你看看那日您回城時
,路邊那些為你瘋狂眨眼的各種姑娘娘子就知道了……”
當(dāng)時那場面,真不是夸的。
那些姑娘娘們是真恨不得把眼睛給眨抽筋了不可,甚至還有不少男人都看直眼了呢!
論樣貌。
他家主子是真的極好。
“就是……您稍微的笑一下,別一直繃著個臉,笑一下,也許會更加的……迷人�!睏罴倚〗阋苍S就會被你迷住了。
陳銘笑著比了比嘴角。
笑?
“這樣?”